下岗职工翻身路

作者: 铎哥

  中午时分,烈日灼灼,把凤山这个沧桑而又破败的小县城烧得一点生机也无,两边的梧桐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还是铺着沥青柏油的马路上此时狂冒白色雾气,街上除了车子,没有几个行人。
  几乎所有的人都躲到茶楼里打牌纳凉去了,而在县工业品公司的四层宿舍楼上,一个穿着背心,花短裤的男子正像一只壁虎一样贴在墙上,一只手用力地攀住窗檐,另一手在用力地来回擦拭着窗户。四合院内,一个打扮入时的美女双手捧着西瓜,拼命地往上看,可是阳光过于刺眼,她不得不低下了头,一双高跟鞋用力地跺着地面,发出哒哒的响声。男子虽然大汗淋漓,背心和花短裤都湿透了,他却浑然不觉。

  “郝建,这破窗户你都擦了近半个钟头,早都该换有机玻璃,难不成还想擦出花来么?不累吗,快下来,姐请你吃片西瓜!”
  “是小彭啊,我的美女邻居,你不知道,我们住这儿呀,虽然热闹了些,可就是车来车往,灰尘多,这东西,你不擦它呀,还真变花玻璃啦!”因为心情好,话来得有点过,作为一个没有背景的农家子弟,能够在县城里有一个自己的住所安营扎寨的确不是很容易,何况处在这样的中心地段,多少让他有些底气。
  郝建从县工业品公司下岗已经五年了,五年里他曾经开个早餐店,做过服装生意,甚至倒卖过文物,但结果不是因为被骗了,就是财运不济,反正一分钱也没捞着,公司一次性卖断工龄补偿的八万元都赔了个干净,还差点坐了大牢,最后不知道干什么才好,索性宅在家里当起了家庭主男,好在公司解体时分得了一间门面,一个月能收个三两千的租金,又加上老婆能干,生活过得也不算太过寒碜。

  昨天晚上,出差在外的老婆打来电话说今天晚上回家,要他做好卫生,这还用吩咐么,我的老婆大人?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更何况他已经有两个月都没有与妻子做那个事了!
  一如既往地,他早早地起了床,给儿子弄了早餐,然后把儿子送到幼儿园,又到菜市场买了胡萝卜与五花肉,胡萝卜清炖五花肉,这虽然不是什么上了档次的菜品,可那是老婆胡原爱最喜欢吃的菜了,她说郝建就好象胡萝卜,甜而不腻,自己就象五花肉一样,腻而不甜!那段时间,郝建天天为她做这道菜,效果自然明显,从认识到结婚还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没办法,胡原爱说大着肚子好看的婚纱穿不下去呢!

  想着晚上粉色灯光下妻子那迷醉的俏模样,不让他心情愉悦都难!
  “我都比你大,你还叫我小彭啊?真没礼貌!”

  “是吗?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啊!那也不能叫你彭姐啊,别人不光笑话我没礼貌,更会说我没眼色,就叫你丽玲吧,美丽的女邻居!”
  “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我管不到,这都马上要拆迁了,你还说是好地方!”
  “是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呀!”
  “哦,可能是些小道消息,我也说不准!”见郝建不相信,她也不再往下说了。

  与他说话的是美女邻居彭丽玲,说是邻居,郝建却不怎么了解她,他只知道,这位邻居一般不在这里住,只是偶或回来看看,看完就走,从不在这过夜。她比自己大不到三岁,皮肤白皙,五官俊美,与老婆胡原爱不分伯仲,然而身材却是强多了,不说更为凹凸有致,但就身高170,就高出老婆十分。至于她做什么的,为什么会分得公司宿舍,他无从而知了。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这么热的天,真是不想让人活呀!”收了工,他来到了院内。
  “我回自己的家,哪要什么风啊!倒是你,没有弟妹的同意,你恐怕家里的席梦思都上不了哈……西瓜,快吃!”
  “丽玲,这话可不能乱说!”郝建心里一紧,三口两口吃完西瓜,清甜的津液纳入肚里,渗透至五脏六腑,去了不少署气,抬眼看了看彭丽玲,这不海滩上走秀的维秘天使吗?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连连惊呼,我的娘呃,这该要何等的福气才能消受这样的性感美女啊!还只看到热裤下面的两条大长腿,笔笔直直,修长修长,尤其是纤瘦玲珑的脚丫完美无遗的显现出来,就让郝建看的口水分泌速度加快,恨不得上手过去摸一摸,只感觉血液呼呼地往脑门上蹿,突然喉咙里一甜,鼻子里似乎流血了,赶紧用手捂住。心里暗叫,这糗也出得太大了吧!

  彭丽玲暗暗咒骂了一句鬼天气,侧脸却瞧见郝建正痴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脚,笑着骂道:“又上火了吧,平时文质彬彬的,没想到你内心也是那么龌龊,都烤成这样了你还……”郝建吓得忙转过头去,
  “呵呵,谁让我叫郝建呢,丽玲,告诉你,其实我在家里的地位呢,高得很呢!就你弟妹那人,别看她在外面骄傲得象个公主,可在家里,我就是她的主人……”
  以正视听的话还没等他说完,彭丽玲已经走出四合院大门口了,那婀娜多姿的背影让郝建心神激荡了好一会儿。
  如果一辈子都能与这样的美女做邻居那该多好啊!可是那可能吗?这儿本来就不属于人家的栖身之所啊!
  傻傻地站了一阵,折回家搂着枕头想象彭丽玲那扭摆的腰肢扎实暴怒了好一阵子,这时闹钟这时响了,是时候去幼儿园接小谦了,关上电脑,换了运动鞋,郝建小心翼翼地推出单车出了大门。
  他不想让守门的张大爷看见,不是怕和张大爷打招呼,是经常来传达室串门的刘大妈太不招人待见了,两张嘴巴皮一翻,什么不好听的话都会说得出来,而你却听不下去。
  越怕什么他也就偏来什么,这不还是让经常来传达室串门的刘大妈给叫住了。
  “郝建,又去接儿子啦。”

  “是啊,刘阿姨,怕惊扰你们二老,所以没打招呼,可别见怪啊!”
  “我说呀,一个男人成天在家里忙上忙下,可够累的!”刘大妈搡了搡张大爷的手臂。
  “不就拖个地,做做饭,有什么累的!”张大爷放下报纸说了一句。
  “你说的!那以后咱家的家务活你全包了!”刘大妈白了他一眼,张大爷立时埋下头去,她又道,“郝建,你家原爱不是昨天中午回来了吗?她不帮你搭把手,去接接小孩!”
  “没呢,她说了,今天散会,今晚才到家呢!阿姨,你说看到她,可能看走眼了吧!”郝建说。
  “这怎么会呢,我明明看见的,从一辆黑色轿车里走出来,还捧着一束鲜花,”刘大妈分明不高兴了。

  “小郝,你快走吧,别听她这个婆婆嘴瞎说,什么车子,根本就没这回事!”张大爷见郝建脸色有点不对,赶紧摆手示意刘大妈住口。可刘大妈却根本看不见,
  “瞧我这记性,你家原爱下车还没有十分钟,忽然那车又掉过头来,她又接着上车了,小郝,她还没回到家吗?”
  “不会的,刘阿姨,绝对是你弄错了!我走了!”郝建有点心烦意乱,推着车子走了。
  郝建刚离开, 张大爷便和刘大妈吵起来了,他埋怨刘大妈多嘴,刘大妈却辩解自己是实话实说,还责怪他也看见胡原爱了,而且张大爷与她打了声招呼,怎么就不认了,他们的争吵声很大,全都听到了郝建的耳朵里,直如根根银针刺入后背。
  他掏出手机按下了老婆的号码,嘟嘟地响了很久,就是没有人接听,再打过去就关机了。

  难道真是流言所说,老婆出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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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这样,那我们的郝建可就要彻底崩溃了,他是一个典型性情至上的人,爱江山更爱美人,工作没了,他无所谓,生意败了,他饿不死,事业没了,可以东山再起,可是爱情没了,那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正在失魂落魄之时,滴滴两声,手机现了一条短消息,是老婆的,打开一看“死鬼,打什么电话,在登机!”
  “我就说是她刘大妈看错了!原爱在飞机上嘛,呵呵!也不早点发,让我堵堵刘老婆子的嘴!”看过短信,郝建又立即笑逐颜开,跨上单车,哼着天上掉下五个字,那都不叫事的小调子。
  “傻B,你找死啊!”一辆黑色奔驰擦身而过,前面一个急刹,露出了一张俏脸儿,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差点儿给撞飞了,郝建推着单车兀自惊魂未定,待回过神来,刚想去理论两句,那车却不见了踪影,身旁排满了车子,都在滴滴地叫,还有几个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十分惊讶且又警惕地注视着他,敢情这是一个厌世弃生的人,可是你不待拖累哥呀!郝建又是傻笑了一下,看了看才知道自己站在斑马线上,对面就是红灯!

  今天怎么啦,让鬼摸了后脑勺吗?
  突听一句“有人跌倒了!”,抬眼望去,前面一号公交站台不远处围了一群人,人群中央,一个老人躺在地上的不住地打滚,口吐白沫,显然他很痛苦,而围观的人非但不伸出救援之手,反而幸灾乐祸地在那里七嘴八舌。
  “我看这不像碰瓷,没有一点儿迹象,”“那可能是肇事逃逸,真可恨那些丧尽天良的肇事司机!”“我看也不象,按说交通事故,那么这人应该是血迹斑斑,一身是伤,而他没有啊!也许是心肌硬塞,你们瞧,你们瞧,他口吐白沫,全身抽搐,显然痛苦得狠啊!”“呵呵,你看他穿得这身样子,上衣都穿反了,上面还写着阿拉伯数字,八成是哪个城市里丢过来的‘大侠’,咱们快走,快走,眼不见心不烦!”

  郝建听不下去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放下单车,拨开人群,抱住老人,拦了辆车就往人民医院而去。
  可送到医院麻烦就跟来了,老人马上要动手术,联系不到老人的亲属,没人交钱签字,医院不肯动手术,郝建灵机一动,想到老人的背后写着阿拉伯数字,兴许就是他的家人留下的电话号码呢!他照着拨了过去,嘟地一声,通了,他欣喜若狂,
  “哦,你家老人病倒了,现在人民医院抢救呢!”
  “你家老人病倒,才要抢救呢!”电话那边一个男声狠狠地骂道,啪地一声,挂掉了!
  也许是我的态度有点急了吧,郝建不太甘心,又重拨了过去,“喂,大哥,你的家人是不是七十多岁了,左脚有点不好使……”
  “你他妈的脑子才不好使呢,老子都七快七十八了,我就是老人,神经病!”啪地又挂了。呃!都奔八了,脾气还是这样的火爆,这样的人才也只我郝建遇上啊!谁叫我名字什么贱呢,还要代上姓,好贱!索性一贱到底吧!
  替老人交了住院费,又签了字,方才把老人推进了手术室,看了看时间,早已过了接儿子的时间了,再看看手机,也早已没电关机了!
  天哪!这叫什么事啊!

  过了一会,老人给推出来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医生笑眯眯地说,“幸好送来及时,没什么危险了……小伙子,你是今生我见过的最有正义感且品性善良的年青人了,也该是刘大爷的福气,遇上你了,现在没危险了!”
  “没危险了,那我可以走了?”
  “当然,你现在可以走了,可是你不想等等他的家属么,联系上了,他女儿立马赶过来呢,不想见一见!”医生这时脱下了口罩,脸如杏仁,樱桃小口,唇红齿白,又是美女呃!
  “那再好不过了,既然这样,我就走了,医生,我代缴的费用,你帮我收着,回头我往你这儿拿就得了!”郝建怦然心动,本想与美女医生多聊一会儿,但条件不允许,一边说一边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急匆匆地跑回了家,就抓起电话拨了老婆的电话,还是关机,心想可能小谦让姥姥给接走了,于是按下了外婆家的电话,
  “妈,是我,小郝!”
  “嗯,郝建,你是不是一个男人啊,外面玩野了,家里的事全忘啦,把小谦一个人留在幼儿园里……”
  “妈,我错了,原爱也在你那里是吗,麻烦你叫她一声,和我说说话好吗?”
  “哼,想说话,你明天再说吧,她已经睡着了!”啪地那边挂了。
  郝建无语,岳母对他的冷漠态度他早已习惯了。毕竟老婆和小谦都回来了,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他打开了老婆的旅行包,里面有很多脏衣服,以前都是这样,老婆出差回来,都要带上一大包换洗的脏衣服,老婆有洁癖,就连睡衣也不会穿外面的,也从不会到外面洗,她不喜欢让外人接触过自己的内衣。
  郝建自然非常乐意接受老婆的犒赏,每每老婆回来,他总是把她的衣服放在澡盆里,然后撒上洗衣粉,浸泡一会儿,然后一件一件地用手搓,搓得十分亲切,就像轻轻地搓在爱妻那玲珑曼妙的身体上。
  他抓起老婆的睡衣凑到鼻前,好香啊,还是那股独有的芳香,就象春天早晨湿草地发出的那样沁人心脾,这种香只老婆身上有,也只有他才能体会得到。幻想着老婆在他身下美目微闭曲意承欢的俏模样,他又开始心神荡漾了。
  怎么睡衣里还收着东西,不对啊,郝建往里面摸了一摸,摸出一个东西来,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杜蕾斯啊!
  这睡衣里收着杜蕾斯,不是出轨又是什么?好你个胡原爱,原来你一直在欺骗我啊,与男领导出差,又在睡衣里收着套子,这回看你怎么给我解释!
  发现妻子收着杜蕾斯,这不是第一次,有好几次,不过那都是在小坤包里。有天晚上,胡原爱很晚才回家,并且喝得醉醺醺的,还没等郝建抱稳当了一个甩手就把坤包丢在地上,当然里面林林总总的东西全都散落出来了,其中就有一个用锡纸包装的在灯光下特别显眼,因为它上面写着杜蕾斯,干毛用的,大家都知道!

  郝建呆了,沉着脸问,“这怎么回事!”
  胡原爱酒醒了,“同事们闹着玩的,你不知道我在妇产科啊,哼,爱信不信!睡觉!”当晚就给郝建一个凉后背,而且这种惩罚还持续了近一个月。
  郝建从一本杂志里知道了,一个单身女人自我保护的一条措施就是包里要常备那种东西,实在不行了,就让歹徒戴那东西,这是女人自我保护的底线。而一旦触及了底线,自己的老公会怎么想呢?
  妻子肯定不会对自己说啊!郝建这么一想,只感觉自己太过自私冷酷,抱着老婆请求原谅。
  门咯咯地响,接着又有钥匙转动的声音,郝建把睡衣抓在手上,暗想,“贱人,知道回来,做贼心虚了吧!”
  门又咔嚓咔嚓几声,还是没开,外面的人急了,咚咚,用脚踢了两下。郝建也急了,暗骂,“喝多了吧,自家门也开不了?我来帮你!”用力一拉,忽觉一股酒味扑来,一道黑影撞上,脚下一个踉跄,等站定时,怀里便多了一具温香软玉。

  “胡原爱,老子正有话要问你,又喝得醉醺醺啦!”
  “原爱,原爱,谁是你的原爱啊?”
  听到他的暴喝,怀里的女人招起头眼神惺忪地看着他“给我酒,给我酒,我还要喝!”
  这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口,点丹唇,不是邻居彭丽玲又能是谁?

  “呵呵,原来是丽玲啊,你怎么喝那么多啊,快躺下,我给你倒杯水去!”
  “不嘛,人家就是要喝,喝……”彭丽玲双手吊住他的脖子,阵阵难闻的酒气令他十分烦躁。
  “还喝,你想死啊!”
  把彭丽玲放在了沙发上,彭丽玲一倒下去就睡着了,郝建这才注意到她的公文包丢到了门口处,且是开着的,插在门上晃荡的钥匙是她家的,走错门了!
  现在什么年代啊,喜欢抽烟喝酒的女人比男人还要多!

  美女就是美女,无论是怎么样的姿态都能展现自己的魅惑之处!
  彭丽玲躺在沙发上,美目紧闭,热裤下两条修长的大长腿……
  郝建才看一眼,就觉得口干舌燥,不能自己,就这么守着她一晚,能不出事么?这可如何是好!
  突然哇地一声,彭丽玲吐了,她本能地坐了起来,想侧过身把污秽物吐到一边,但已经来不及了,吐出的污秽物还是全部吐到了她的胸上,甚至沿着颀长白皙的长颈流进了白T恤里……扑通一声,修长的身子就落到了冰冷的地板上。
  郝建俯下身子的时候,她却又安静地睡着了,满屋子的酒臭味全然与她无关!
  郝建小心翼翼地清扫了一地的酒污,用拖把拖了两次,用空气清新剂沿着屋角喷了一周,还是阵阵的怪味,却混着臭酒味更加得让人难以忍受。
  这么大的响声,但愿不要惊动楼下的龙梦香,那是一个唯恐天下没有是非的主,如果让她知道家里收了这么一个醉了酒的美女,明天就会闹得满城风雨,那自己可是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小心翼翼地把依然人事不省的彭丽玲抱上了沙发,然后走到了走廊里查看了一下,楼下的灯灭了,方才放下心来。然后拿出她的钥匙一把一把地试图打开她的家,可是每把都试过了,还是不能开!一时急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好!就算我郝建再犯贱一次吧!既然留置她在家,那就不能睡沙发上,就让她到儿子的铺上将就一晚吧,明天我再把那被子床单再洗一次就是!

  他拿出温热毛巾仔细地替她擦掉了身上的污物,然后把她送到了儿子的房间,又在她的床头上摆了一瓶蜂蜜水,自己在沙发上倒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外面还是麻麻亮,门被一脚踢开了,男男女女闯进四五个人来,
  “怎么回事啊?”郝建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胡家老老少少一家七口气势汹汹地全部都来了!带头的正是胡原爱。妻弟胡军一进门就把姐夫按在了沙发上,喝了声“不要脸!”,刷刷就是两记耳光。胡原爱鄙夷地瞪了他一眼,喝了一声,“爸,你堵住门口,别让那小贱人跑了!我和妈到里面搜!”说完便往卧室里闯,结果真就在儿子的卧室里把还在睡梦里的彭丽玲给揪了出来。
  “小舅,你就别闹了,她是我们邻居,昨晚喝多了走错门了,所以……”郝建推开了胡军,解释道。
  “所以你们就可以乱来啊!姐夫,我一直敬重你的,没想到你做出这样的事情,真丢人,我恨……恨……”胡军说不出话来了。两眼呆呆地看着被强行按倒在地上的彭丽玲,她上身赤果着。
  “原爱,我真是你的邻居,我叫彭丽玲,昨晚我的确喝多了,睡在你家里,可我和你丈夫根本没做什么啊!”

  “都骚这个样子了,还没做什么,谁信啊!狐里精!”胡妈一个耳光打了下去。
  “你看,你们看,套子都准备上了,还说没有!郝建,我知道你一惯不喜欢用这东西的,最后打裸枪了是不是!”胡原爱拿着桌上的套子捣破了锡铂纸晃到了郝建的眼前,她笑了,笑容很灿烂,就象刚刚拾到金元宝一样。
  郝建冷笑道:“原爱,没想到,你真无耻!”
  “是呀,我也没想到你比我还要无耻,别人嫖女人在外面,你却把女人带到家里嫖来了!”
  “这套子是你出差用剩的,我还准备听你怎么向我解释呢!”
  “我怎么解释,捉贼拿赃,捉奸在床,郝建,你就等着你老爸过来瞧瞧你的混帐模样吧,咱们离婚!”
  “我爸,你怎么叫我爸来啦?你不知道他老人家有心脏病急不得吗?”
  “那就要看你自己了!反正这样的日子我过不下去了,门面房产孩子全归我,你净身出门!”
  “胡原爱,你真毒!”
  “没你毒!”
  “胡原爱,大家都是女人,我求求你冷静些,郝建是个难得的好男人,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你不能这就要闹离婚啊!”没成想,自己的一通大醉给郝建惹来这样大的家庭大祸,彭丽玲一丢过去的高傲,跪到了胡原爱的跟前。
  这时站在门口看热闹的龙梦香发出了了一阵冷笑,“怪不得昨晚一夜没睡好,原来楼上一直在床震啊!”
  胡妈一听,更怒了,一只手伸了过来揪了彭丽玲的头发,一只手又要解她的小热裤!“偷汉子偷到人家家里来啦?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小妖精,今天我就要剥了你的皮,看你以后怎么见人!”
  “胡原爱,还有完没完啦!这婚我离,离定了,一切随你的意!”郝建知道胡原爱甚至胡家人等到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不管是不是胡家的阴谋,这婚今天非离不可了,他不想把事情闹大,让无辜的彭丽玲拖累进来,不管怎么样,这种事情如果传出去,谁能够相信他俩人的清白。
  “原爱,我只问你一句,小谦,是不是我还有抚养权?”
  “就你那品行,我看还就省省心吧,让你培养出另外一个郝建来?你就当没他这个儿子吧,从今天开始,他姓胡!”
  “好吧,那就这样吧!”
  他到卧室里取出了彭丽玲的T恤替,把她扶起来,拿上了她的包让她搀扶着自己的胳膊,两人默默地走了出来。

  “郝建,是我害了你!害得你变得一无所有,我真不知道怎么去弥补我的过错!”两人来到了一家早餐店坐下,彭丽玲说。郝建说:
  “丽玲,这不是你的错,胡原爱其实早就想和我离婚了,我也知道她和她的领导好上了,我很早就发现了,之所以不说,不过是我想自欺欺人而已,没想到这样快,来得这样突然!”
  “可是,可是你不觉得这事情太过巧合了吗?这地马上要拆迁,马上就可得到好大一笔拆迁款的?你怎么不争一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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