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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帮老公开车接客,却接到了老公和怀孕两月的小三
作者:
廖末末
夏至,婆婆五十大寿的前一日。
沈洋说婆婆叫他过去有事商量,让我帮他开着车子去接几个单,沈洋是公务员,做着朝九晚五的工作,几个月前听说注册打车软件可以在下班后赚点外快,就开始了一天忙碌十二小时的生活。
自从二胎政策放开后,婆婆一再强调让我们要个二宝,我知道没给沈家生个儿子,婆婆虽心里不悦,但这些年在我面前也没有明着抱怨过。
我这段日子感觉身体不太舒服,本来是想拒绝沈洋,但沈洋说接单有任务要求,一天的任务没完成就没有奖励。
我跟沈洋是奉子成婚,女儿已经五岁了,一直都是婆婆帮我带,我们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要赡养四个老人和一个孩子,还要供房贷和车贷,压力确实有点大。
沈洋跟我交换了手机,我们之间一向没有秘密,手机密码屏保都是一样的,所以我们时常会拿错手机。
出门之前沈洋一再跟我强调,要绕开解放西和五一大道,下班高峰期那段路堵车很严重,我平时就是个路痴,开着开着就开到了五一大道上,转悠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接到单,还被堵在了五一大道上。
眼看着华灯初上,天气闷热的我似乎要中暑了。
终于在解放西往书院路转的时候接了个单,去火车站的如家,地铁一号线还没开通,我在中医院门口转弯的地方停下等候,打车的女子一再抱歉的对我说要等两分钟,我便拿着手机给沈洋发微信,抱怨我转悠了这么久就接了一个单,路程近,都不够油费。
沈洋给我发了个爱心小表情,说老婆辛苦了。
两分钟过后,我关了微信,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女子从中医院的门口走出来,看了看我的车牌号后上了车,对我说了好几句对不起,久等了。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这名女子化着得体的妆容,年轻的小脸上有一抹燥热之后的红晕。
“天太热了,大姐,你能把空调关了吗,我晕车。”
我看着她一直低头在看手中的检验报告,作为过来人,我会心一笑问:“小妹妹,怀孕了吧?”
女子抬头甜甜一笑:“两个月了。”
我又问:“还没结婚吧?”
女子惊讶的往前靠了靠:“大姐,你怎么知道的?”
我开着车又上了五一大道,堵在了红绿灯那儿,回头看了一眼女子,那孕检报告上写着年龄22岁,很年轻。
“姐是过来人,和老公是奉子成婚,一看你这幸福的小模样就知道,应该被男朋友求婚了对不对?”
女子娇羞的低了低头:“嗯,他说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再补办婚礼,大姐,你在肯德基对面停一下,我男朋友刚下班,买了肯德基在对面等我。”
我应了一声:“好咧。”
在离肯德基对面还有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微信里还有沈洋发来的消息,他问我,老婆,你在哪儿?
后面的车一直鸣喇叭催我,微信上我刚打五一大道四个字,还没来得及发过去。
“大姐,麻烦你靠边停一下,我男朋友在那儿。”
我朝着女子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个男人手上提着肯德基,正在买小贩推着车卖的红提。
我把车停在了小贩旁边,女子朝背对着我们的男子叫喊:“老公,你又给我买红提。”
我正好回复了沈洋的微信:老公,我在五一大道,接了个未婚先孕的小妹妹。
我听到了男人的口袋里有微信的响声,是C25涟漪的声音,和我设置的微信声音一样,等我抬头一看,与男人四目相对,我瞬间石化。
那个男人竟然是沈洋。
那一刻的我热血涌上了心头,但女子已经下车笑脸盈盈的去挽沈洋的胳膊,还拿着孕检报告给沈洋看:“老公,我怀孕了。”
我怀上孩子的时候,也是这样拿着孕检报告去找沈洋,沈洋也和现在这样,一脸的呆滞,好像从未想过会有个小生命降临,我给了沈洋一周的时间考虑,一周过后,他捧着玫瑰花站在黄兴广场,当着步行街来往的人群向我求婚。
其实那天我已经死心了,预约了星期一的人流手术,没想到沈洋会向我求婚,我当场就答应了他。
后来的婚礼也都是沈洋一手操办的,我一直以为他是心甘情愿的娶了我。
“老公,你快看啊,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不是很想要个儿子吗?我一定会努力给你生个大胖小子的。”
女子满足的靠着沈洋的肩膀,脸上的笑容好比三月的春风,拂面而来,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
见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后,沈洋的脸色骤变,呆呆的付了提子钱后,被女子强行拉上了车。
我全身都是木然的,女子拍了拍我的后背:“大姐,可以开车了,去如家。”
如家。
去如家。
他们要去如家。
我手握着方向盘颤抖了半天,心里一直在想该怎么办。
我跟沈洋在一起五年多的时间,当初看中他老实木衲,想着找个男人就应该是对我忠诚且顾家的。
“大姐,你怎么了?快开车啊,我们赶时间呢,快来不及了。”
我意识恍惚的听成是她等不及了,胸口紧绷着一团火苗,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女子一再催促,我下意识的猛的一踩油门,在女子的尖叫声中火速的到达了如家门口,女子一下车就开始哇哇大吐,吐完后脸色苍白的瞪着我,突然踹了一脚我的车门。
“大姐你赶着投胎呢,开这么快要是出了交通事故你赔得起吗?”
我全身都在哆嗦,女子扬言要给我一个差评,我也不知哪根筋不对,朝着女子笑道:“你老公长的很帅,叫什么名字?”
沈洋估计是吓懵了,一直用惊恐的目光看着我。
女子瞬间堆起满脸的笑意,挽着沈洋的胳膊向我介绍:“看在你赚点钱不容易加上嘴又甜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今天大好的日子不能生气,大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沈洋,公务员,今天刚提干,双喜临门。”
是的,沈洋中午回家了一趟,向我报喜,说明天老母亲五十大寿,正好向亲人宣布他升职的消息,双喜临门。
现实就是这么打脸,同样的双喜,来自于不同的人。
我平日里就不擅长争吵,沈洋总夸我贤良淑德,温柔的女人都容易让人心疼。
此刻我也忘了要大吵大闹,只是傻乎乎的回了一句:“哦,祝你们百年好合。”
沈洋一直呆呆的看着我,没有半句要解释的意思,那冷漠的表情看得我心里发怵。
随后我开着车扬长而去,顾不得红绿灯,疯狂的飙着车。
直到我被交警追停,我趴在方向盘上大哭了一场。
车子被扣了,我给闺蜜张路打电话,她开着车正好在回家的路上。
半个小时后,交警都被我哭烦了,见到张路后才放人。
我在江边吹了很久的风,张路听了来龙去脉后火气大旺,拉着我就往如家去捉奸。
如家旁边有一个私人影院,我们问了前台才知,沈洋竟然是如家的VIP客户,今天他包场在私人影院向女友求婚,前台以为我们是去贺喜的,十分爽快的就把沈洋求婚的消息告诉了我们。
张路在出电梯口的时候上了个卫生间,抢了保洁阿姨的扫帚后直奔私人影院。
“沈洋,给老娘滚出来。”
张路站在大厅里大吼了一声,服务员急忙走了来问:“对不起,今天沈总包场,请你们改日再来。”
正巧有一一间名为老北京遇见二里半的包厢里,一群人正在热烈鼓掌。
张路不顾服务员的阻拦,一脚踹开了老北京遇见二里半的包厢门,我跟在张路身后,看见沈洋正在一群人的起哄声中低头亲吻那名女子的嘴。
张路一扫帚丢过去,直接甩在沈洋的脸上。
沈洋一脸愤怒的瞧着张路,我上一次看到他狰狞的表情,是升职无望,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处于颓废的时期,只是眼下的这种愤怒在看到我之后就消失殆尽了,沈洋只是伸出手揉了揉脸。
包厢里有二十来人,好几个纹着虎头纹身的男人一副凶狠的表情挡在我和张路的面前。
“姐们,怎么,想来砸场子?”
站在那臭小三身旁有个穿白色低胸吊带的女人画着浓浓的烟熏妆站了出来:“我告诉你,今天可是我姐们的大好日子,识相的赶紧滚,小心挨拳头。”
我们僵持了好几秒,那烟熏妹咧嘴冷笑:“看你这样子,想打架啊。”
张路指着那几人身后的沈洋:“沈洋,你是个男人的话就给老娘滚出来,怎么,还没把糟糠之妻给休了就想抱得小妖精归,我呸,老娘告你重婚罪你信不信?”
小三拉着沈洋站到了我跟张路的面前:“大姐,这么巧,我还以为你是个开车讨口的臭司机,原来你就是沈洋家的黄脸婆,怪不得沈洋要踹了你,你看你这一身运动装,二十七了吧大姐,还装嫩啊,你这老脸还要不要?”
我恨的牙根痒痒,却挤不出半句骂人的话。
张路呸了她一口,直接上前开撕:“贱人,看来老娘不给你点厉害,你还以为老娘是吃素的。”
张路出身军人家庭,从小就被家人当成女兵培养,本想着她能够变成一朵铿锵玫瑰,长大后却硬生生的变成了妥妥的一枚女汉子。
一个月前,张路刚好从红黑带升为黑带,被跆拳道馆称之为带刺的玫瑰。
那小三怀了孕,被张路一脚就踹倒在地,对方人多势众,张路就算再厉害也不是几个彪形大汉的对手。
沈洋扶着小三躲在后面,我看着张路吃了亏上前去拉,被烟熏妹用力一甩,一把把我推在小三和沈洋身旁。
我以为沈洋会将我扶起,踉跄了两步刚起身,没想到沈洋本能的护着那小三,抬腿朝我踢了一脚。
我被他踢到腰部撞在茶几上,倒在地上感觉腹部巨疼。
张路被那些人逼倒在沙发上拳打脚踢,我拿了手机要报警,被烟熏妹一把夺去摔在大门上,我向沈洋伸手:
“快让他们停手。”
沈洋关切的问着小三:“宝贝,你没事吧?”
小三得意的瞧了我一眼,蹙眉喊疼:“肚子疼,可能是小宝贝受到惊吓了。”
张路虽然被人揍的鼻青脸肿,却还是嘴硬:“吓不死你,今天你们不把老娘干死,老娘改天一定灭了你个小妖精。”
我忍着巨疼爬了起来,又被烟熏妹一脚踩在我肚子上:“告诉那婊子,别装逼,装逼必然遭雷劈。”
这一屋子人应该都是小三的朋友,沈洋那冷漠的眼神让我心口滴血,烟熏妹下脚实在是太狠,我浑身都无力,汗水滴落在眼睛里,刺痛的我睁不开眼来。
沈洋在一旁看着热闹,双手紧紧搂住小三,生怕她受到半点伤害。
那些人的拳脚毫不留情的打在张路身上,张路却还大喊:“狗娘养的,你们都是吃屎长大的吗,就这么点力气?”
直到小三指着我尖叫:“沈洋你看,她流血了。”
我摸了摸温热的大腿,血迹果真沿着大腿根部往下滴落。
我被送到了就近的医院,张路浑身是伤,沈洋和小三也在抢救室门口等着。
手术结束的时候,我还是清醒的,医生说,对不起,孩子没能保住。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怀孕了,从青春期开始大姨妈就很不规律的到访,有时候两三个月才来一次,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我也跟沈洋抱怨过,最近不知为何浑身无力,沈洋还取笑我,你向来是春困秋乏夏盹冬眠的,何时有过力气?
我想也是,自从闺女出生后我就没有睡饱过,孩子三岁的时候跟在婆婆身边,我才把长久的失眠症稍稍调整好了些。
被推出抢救室的时候,小三很不屑的说了句:“呀,没死啊,我还以为多大事呢?”
医生有些看不过去,对沈洋说:“怀孕两个多月,流了,这几天要好好休养,不要刺激她。”
在病房里,张路陪在我身边,沈洋和小三挽着手站在我面前。
“怎么,你们还不走?”
张路十分不满,起身要轰他们。
我却挤出一句:“沈洋,她是谁?”
小三抢先一步回答:“我们见过一面的,你应该不记得了。”
我苦笑:“记得,你叫的滴滴打车。”
小三娇羞的往沈洋怀里一钻,解释说:“这样算来我们就见过第二次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北京度假,不过当时我还真不知道你是沈洋的老婆,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余妃,现在暂时是沈洋的女朋友,不过我很快就要成为沈洋的老婆了,而你就只能勉为其难的称之为前妻。”
我震惊的看着沈洋:“你要跟我离婚?”
张路那火爆脾气瞬间压不住了:“离就离,跟这样的贱人争渣男,咱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
沈洋拉着余妃后退了两步:“曾黎,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我能从沈洋的表情里看出这种场面让他很尴尬,我记得闺女三岁的时候我们的确去过北京,有一天晚上我和闺女睡了,沈洋大半夜出去,第二天才回来。
但我对沈洋很放心,结婚五年多,我们之间几乎没有秘密。
沈洋和余妃走后我就开始昏睡,第二天我就出院了。
不管沈洋是怎么想的,不管张路怎么劝我,第二天是婆婆的五十大寿,我不可能不去。
为了掩饰我这张苍白的脸,我还特意找张路借了腮红,从没化过妆的我看着镜中日渐暗淡的容颜,从心底的叹息一声,男人终究爱的是貌美如花。
张路请假陪我参加婆婆的五十大寿,她时常给闺女买衣服,我婆婆对张路挺好,还时常给张路介绍男朋友。
张路甚至有一段时间还亲切的称呼婆婆为干妈。
干妈大寿,张路把头发一甩:“黎黎,走吧,咱们去会会那个两面三刀的渣男。”
酒店离张路家很近,因为孩子没了的事情沈洋昨夜特意交代我隐瞒下去,婆婆求孙心切,要是知道我小产的话,肯定会气出老毛病来。
酒店门口的横幅上挂着,祝沈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公公是军人,平日里对我们的要求很严谨。
我和张路走进酒店的时候,公公沈中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婆婆刘岚在一旁好言相劝。
张路飞奔过去,甜甜的叫了一声:“干爸,干妈,好久不见,我好想你们。”
刘岚很尴尬的接受了张路的怀抱,沈中却一脸严肃的问我:“黎黎,你和沈洋到底怎么回事?”
昨夜沈洋千叮咛万嘱咐,一切怨恨都等婆婆的五十大寿过了再说,我也是想着婚姻出了问题首先要靠我们自己解决,所以我被沈中问的一头雾水,婆婆的脸色略微尴尬,张路笑着向沈中伸手:“首长好,路路来给首长请安了。”
平日里张路就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沈中的脸色稍有缓和,却又突然沉了下去。
我回头一看,也是被吓了一跳。
“这么快就出院了?医生说你这身子虚弱,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再要孩子了呢,你应该在医院里好好躺着的,来这儿做什么?”
我一回头就看见了身穿花色宽松连体裤的余妃,那张青春洋溢的脸上挂满了掩饰不住的笑意,她手中牵着的,是我的女儿,沈妹儿。
女儿的名字是沈中起的,我刚怀孕的时候,沈中就兴致勃勃的跑来我家跟我们说,孩子的名气我已经起好了,要是个女孩儿就叫沈妹儿,要是个男孩,那就随便你们吧。
沈中特别想要个孙女,但刘岚却一心想要孙子,奈何沈中在家的地位难以撼动,这些年来刘岚只得暗自给沈洋施压,却不敢明目张胆的嫌弃我。
张路噌的一下起了身,走上前去就推了余妃一下:“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你跑这儿来做什么?”
余妃笑嘻嘻的从手拿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张路:“不好意思,张小姐,我是这家酒店的经理,你也别想着告诉老板炒我鱿鱼,我悄悄的告诉你,老板是我爸,我爸是土豪,你要是想动手的话,我保证你会很过瘾。”
我向沈妹儿招了招手,沈妹儿扑到我怀里时还夸余妃:“妈妈,大姐姐人很好,你看,这是大姐姐送给我的音乐盒,好好听哦。”
我心情复杂,沈中一拍茶几:“黎黎,听说你流产了,是不是真的?”
我心虚的点点头,沈中盛怒:“生完妹儿后我就跟你们说过,你身子不好,不能再要二胎,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沈洋呢,他去哪儿了?”
余妃笑盈盈的走在沈中身旁:“伯父别急,沈洋替我去买酸梅汁了,就在对面,我这身子骨啊,也不好,怀了孕之后就更加茶饭不思了,还好沈洋贴心,每天都给我买酸梅汁,人们都说酸儿辣女,伯母,我肯定给沈家生个大胖小子。”
我心里已然明白,余妃肯定是把沈洋支开后,直接跟公公婆婆摊牌了。
张路拿了茶几上的烟灰缸对着余妃:“贱人,给你三秒钟麻溜的滚,否则老娘砸死你,你信不信?”
余妃一跃而起,直接跑到我身后来了:“姐姐,你这个闺蜜太凶悍了,怪不得二十七八岁了都嫁不出去。”
我很冷静的对余妃说:“你介入我跟沈洋的婚姻,只要沈洋给出合理的解决办法,我不会揪着不放的,今天是我婆婆五十大寿,请你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不要做伤害老人家的事情。”
余妃一脸无辜的挽着我的手臂:“离婚协议书已经放在你家的书房里了,等你签完字去领了离婚证,沈洋就会跟我结婚,姐姐,这寿礼钱你还是留着给妹儿买点好吃好喝的吧。”
沈中站了起来:“我沈中这辈子只认曾黎一个儿媳妇,别的人想进我沈家的门,除非我死了。”
刘岚急了,连忙去劝沈中:“呸呸呸,大好的日子不说丧气话,孩子们的事情你一向不插手的,就由着他们自己解决去吧。”
沈中急红了脸,一把推开刘岚:“都是你惯出来的坏毛病。”
等沈中和刘岚往大堂走后,余妃将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离婚协议书沈洋已经签好字了,赶紧离了趁着你现在还不老,去找下一家吧。”
我一甩手就把她推倒了沙发上,她哎哟一声,我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
我和张路是被酒店的保安们丢出来的,在回家的路上,张路拿着手机给跆拳道馆的那群追求者们打电话,但我阻止了她。
婆婆很在乎形式感,尤其是五十大寿这样浓重的场合。
沈洋已经宣称我因为生病住院不能参加,所以我想再忍忍。
五年多的夫妻,我自以为是个合格的妻子。
因为要赡养四个老人,我生完妹儿刚出月子就开始上班,爸妈都住在农村,很少来城里,沈洋家境好,但婚前沈中大病住院花光了不少积蓄,所以我们的日子并不好过。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婚姻出了问题肯定是两个人的不足,我从没想过要离婚,遇到闹离婚的朋友我也总是劝和不劝分。
张路把我送回家后就被我推了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屋子里就一个早晨没有打扫卫生,茶几上就有了灰尘,卫生间里垃圾没有及时丢出去,已经有了一股难闻的味道。
厨房里有昨天中午吃剩下的两个菜,沈洋没有及时的放进冰箱,已经馊了。
三室一厅的房子,足够一家五口居住的,但是沈中不喜欢跟我们住,觉得年轻人要有自己的小世界。
衣柜里有些凌乱,沈洋的衣服一直都是我洗干净后叠好放在指定位置的,每天早晨他都在喊,老婆,我的衬衣在哪儿?我的领带在哪儿?我的袜子怎么只剩一只。
好像每天屋子里都会回荡着沈洋的声音,老婆,今天的早餐很好吃,老婆,晚上有饭局不回来吃饭。
偶尔我出差几天,沈洋也会电话追踪,老婆,你给我搭配的衣服少了条领带,老婆,我们家的气没了,在哪儿缴费?
甚至连下个面条这种事情,沈洋都能烧掉半个厨房。
所以这些年来我都习惯了照顾他,一听经理说小曾啊,过两天跟我出个差,我心里就犯哆嗦,我不知道沈洋离了我到底能不能活。
可今天,我走进书房,看到沈洋龙飞凤舞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我突然觉得婚姻这座围城突然间倾塌了。
我瘫坐在地毯上,揪着脑袋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起余妃那张好看的脸蛋,再看看镜子中憔悴不堪的自己,我愤怒的将离婚协议书撕了个粉碎。
泪水从眼眶缓缓流出,手机来电显示,沈洋。
我接通后,余妃说:“前妻,省点力气,书房的抽屉里有几百份离婚协议书,只要你有的是力气,我就有的是精力陪你玩,每一份沈洋都签好了字,不得不夸一句,你老公煮的面条索然寡味,但他写的字神采飞扬,尤其是写的一手好情书,我很喜欢。”
是的,沈洋从中学开始就一直拿书法比赛的大奖,我和他是闪婚,婚礼上,司仪拿着一封情书问我,曾黎,你知道你的老公有多爱你吗?
在这个通讯设备快捷多变的时代,沈洋的那封情书打消了我对婚姻的恐惧,也是从那一刻起,我发誓我会照顾沈洋一辈子。
我发疯似的打开了书房里所有的抽屉,每一个抽屉里都放着厚厚一叠的离婚协议书,每一份离婚协议书上都签了字。
书房里我们一家三口人的相框下压着一封信,我打开一看,泪水突然决了堤,整颗心都像是被碾碎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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