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妹撩了个女老千……

作者: 爱咋咋地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一个烂赌狗的,我最惨痛的经历,就是曾经把自己的小内内,输给了一个满脸褶子的女赌徒,那个变态让我顶着小内内给她擂鼓助威,说这样会给她带来运气,我当然不答应了,最后就被揍了个半死。
  高二那年,因为聚赌,我被涧水一高扫地出门,我爸求爷爷告奶奶,才让我进了涧水职高。
  没想到这一次所谓的转学,让我遇到了李雯雯,我悲催的命运也随之发生了改变。
  波大未必无脑,比如说我的同桌李雯雯。
  才上高二,李雯雯就已经熟透了,一米七出头的大个,小蛮腰大长腿,比电视里那些维密超模差不了多少,特别是胸前,有种傲然而立的感觉,难怪最大号的校服穿在她身上都紧得慌。
  如此美女,我当然不能放过,使出浑身解数去撩她,谁知她根本不吃这一套,让我碰了好几鼻子的灰。
  既然她这么不识抬举,哥只好使出杀手锏了。
  那天晚自习,老师打了个照面就溜出去偷懒了,全班像往常一样属于放养状态。
  大冷的天,我把秋衣、毛衣连带着外套,一股脑的脱了下来,然后在过道上走起了模特步,就凭哥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再加上不次于宁泽涛的腹肌,顿时引起了好多女生的尖叫,有个花痴还凑了上来,说要摸一下我的腹肌试试手感。
  我甩了一下头发对她说,“对不起,这个位置是属于李雯雯的。”

  “李雯雯,来一个!”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呐喊声,我得意洋洋地走到了李雯雯身旁,“美女,没办法,实在是众情难却啊!”
  “好!”李雯雯虽然头也没抬,但答应得挺爽快。
  当时,一支圆珠笔正被她耍得团团转,我看着她那白皙纤细而又灵活多变的手指,心里不禁乐开了花,古人说的芊芊玉手想来不过如此,这要是在我小肚子上摸几下,肯定爽翻了。
  “此时不摸,更待何时?”我往前凑了凑。

  “急什么?好饭不怕晚嘛!”
  李雯雯微微一笑,食指、无名指和小指往上一翘,拇指压在了中指上,这可是标准的兰花指,遍数全校美女,估计也只有她摸人能摸得出这种优雅来。
  眼瞅着她那翘起来三根手指已经贴近了,我犹豫着是不是要闭上眼睛来感受这份温柔,不曾想,她的中指突然抢跑了,一下子弹在我的肚挤眼下面,我就像被高压电打了,火辣辣的疼。如果不是那么多人看着,我肯定会跳起来、叫出来。
  我低头一看,天呐,那里不但被她弹出了一个指头印,而且还肿了起来,特么,这哪里是什么兰花指?分明是桃花岛黄药师的不传之秘弹指神通吗?如果不是切身体会,谁能想到李雯雯那般好看的手指,会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装的逼纵是含着热泪也要装下去,要不可就糗大了。
  我忍着疼,指着小肚子上那个指头印对着班里那群狼叫嚣道,“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就是传说中爱的印章,从现在起,我就是李雯雯的人了,看以后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敢再打她的主意?”
  那晚上的事情过后,班里的那些男生是老实了,可李雯雯也对我冷淡多了,不但不主动和我说话,而且当我放下自尊没话找话时,也往往是热脸贴上了冷屁股。
  睡在我上铺的面筋劝我放弃算了,涧水职高虽然号称垃圾中转站,但是美女大大的有,我一个大活人,何苦吊死在李雯雯这棵歪脖子树上呢?
  面筋的大名叫陈松涛,虽然人长得比较面,看上去松松垮垮的,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骨子里很有劲道,所以得了这么一个绰号。
  面筋挺够意思,本来他并没被一高除名,却毅然跟着我转学来了职高。
  我们俩儿是一个村的,光着屁股一快长大,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他比我大一岁,做事比较稳,因此从小到大,好多事我都听他的。
  但是泡李雯雯这件事,我想自己拿主意,“面筋哥,你反过来想想,泡妞这么泡不是更有意思吗?反正兄弟我这辈子非得娶这丫头做媳妇不可!”
  “你小子怎么不听劝呢?但是如果听劝的话,你就不是杨志强了。”面筋知道我的脾气,凡是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就说帮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李雯雯的软肋。
  果然是靠得住的好兄弟,三天之后,面筋带回了个好消息。他说李雯雯最近喜欢上了弹吉他,还参加了文化街的吉他培训班,我如果这时候送一把吉他给她,说不定就搞定了。

  我和面筋专门跑了一趟涧水县城最大的乐器行,看中了一把红棉吉他,听老板说是红木的,要七百多块。
  那把吉他很漂亮,和李雯雯真的很配哟,我很中意,当场就想买了,可是我上哪弄钱呢?那时候七百块绝不是一个小数目,要知道我一天的伙食费才五块钱。
  面筋真够意思,一把从兜里掏出来四张大票子,“兄弟,我只有这么多了。”
  我一愣,“你从哪弄这么多钱?不会是从家里偷的吧?”
  “从家里偷钱算什么本事?”面筋压低了声音,“兄弟,咱们学校东边的巷子里新开了一家游戏厅,里面有十几台麻将机,哥哥我不咋着,这两天在那赢了四百多块。”
  我狠狠擂了面筋一拳,“你小子真不够意思,这么好的事儿也不叫上我?”
  来职高之后,好长时间没赌了,我的手闲得只剩下握鸟了。
  我知道面筋喜欢打游戏,但我以为他去玩街机了,没想到是玩麻将机上瘾了,难怪这两天一到半夜就不见他人影了。

  面筋虽然做事情比我稳重,学习成绩也在我之上,但是论赌博耍钱,完全不是我的个儿。
  从小到大,我们不管是打麻将还是开拖拉机,甚至是玩全凭运气的比大小,他都没赢过我。既然他都能从游戏厅赢钱,那么我也能。
  我盘算着,就凭我的耍钱天赋,每晚上至少也能赢两百来块吧,这样赌三四个晚上,就能把那个红木吉他买回来了,到时候往李雯雯面前一送,说不定她就会投怀送抱哟!
  那天晚上,等值班老师查过房之后,我和面筋一前一后偷偷溜出了宿舍,在男厕所合兵一处,然后翻出了围墙。
  那个新开的游戏厅就在小巷的最深处,看门面并不咋滴,与平常的门面房,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进去一看却是别有洞天,敞敞亮亮三大间房子,最外间是最新款的街机,中间是苹果机,而最里间则是一色的麻将机了。
  屋里装有空调,暖暖和和的,而且还免费提供雪碧和可乐。

  我俩儿到最里间扫荡了一圈,只见里面生意相当火爆,几乎每台机子前都有人在玩。
  麻将机如今已经被淘汰了,但那时候在我们县城,绝对是稀奇玩意,玩家趋之若鹜。
  如同街机三国一般,这东西也是岛国的产品,上面的字百分之九十我都不认识,最吸引眼球的是,里面有四个女玩家。你如果能赢一把,呵呵,你知道的,如果能连赢三把,那场面就相当刺激了,所谓的金钱美女,一下子就全有了。
  最热闹的时候,就是有人三连胡了,那时许多看牌的就会呼啦一下围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屏住呼吸,看美女表演。
  虽然这些美女的关键部位打有马赛克,但玩游戏的大多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难免就会想入非非了。
  我是饮食男女,有反应不足为奇,就连号称坐怀不乱的面筋,那里也竖起了大旗。
  我和面筋观摩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有人腾出了一台机子。
  我拿出挤公交车的劲头,抢先一步占住了,然后拿出所有家当,让面筋去兑换了游戏币。

  一个游戏币一块钱,投进去值一分,随便押,第一把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押了两分,没想到竟然赢了一把绿一色。
  绿一色就是牌面全部由二条、三条、四条、六条、八条以及发财组成,因为这些牌都是绿的,所以叫做绿一色,一百六十翻,一把就赢了三百多块。
  按说这些钱加上面筋给我的四百块,够给李雯雯买红木吉他了,但是初战告捷,我的信心一下子起来了,我想多赢些再走,最好来一个三连胡就直接撬人了,所以第二把一下子押了一百五十分,没想到没打几张牌呢,就被对家抢先胡了。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接连又押了几把大的,竟然一把没赢,连本带利都输光了。

  我心有不甘,扭头问面筋兜里还有钱没,他说还有十块钱,是我们两个明天的饭钱。
  这时,旁边有个戴眼镜学生模样的人问我还玩不玩,不玩赶紧把机子腾出来。
  特么,咋说也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再者说底裤都快输了,哪里还管什么明天?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喝凉水?我没搭理眼镜,只是催面筋赶紧去买币翻本。
  面筋说今儿的机子尿性,不像前两天那么好赢,劝我不要赌了,我没吭声,只是瞪着眼睛盯着他看。他看我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不敢再劝,只得照着做了。
  最后的十块钱也没能挽救我们俩儿的命运,仅仅一把就输得吊蛋精光了。
  我坐在游戏厅门口的台阶上,听着从屋里传出的尖叫声,纵然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面筋点了一根烟,递给了我,“兄弟,我合计了,这东西就适合下大注,连下几十把,我就不信不会胡牌,只可惜咱俩儿没那么多本钱,否则一定能翻本!”
  “本钱?”我忽地想起来,我爸喜欢把钱放在大衣柜里。

  他是涧水县医药公司的采购员,自己也倒腾些药材贴补家用,隔三岔五会有大宗的货款放在家里。
  我和面筋合计弄钱买吉他的时候,我就想起来过这茬,但是拿钱容易,想填上窟窿太难。我爸又是个暴脾气,如果被他发现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所以就没敢打这些钱的主意。
  但此一时彼一时也,此时我想当然地认为自己输钱是因为本钱不够足,拿这些钱出来只是借用一下,等赢了钱很快就会还回去的,我爸也不会知道。
  我猛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往地上一扔,“面筋哥,我们回家搞钱去!”

  面筋摊开了双手,“回家?怎么回去呀?难道就靠11路公共汽车吗?”
  我们住在城北十里铺,距离县城不多不少刚好十里,当时已经十二点多了,我们俩儿要是走路回去的话,黄瓜菜都凉了。
  刚好游戏厅门口停着一辆黄河250,这种车马力大,速度快,要是骑上它,一来一回也就是半个小时的事。我当时也不知道咋想的,鬼使神差就解下了腰带上的钥匙链,把上面的钥匙轮着试了试。
  当时,如果我手里的钥匙打不开摩托车的话,我和面筋顶多发几句牢骚,然后就尿泡尿回去睡了,那么我也不会在赌博的深渊里越陷越深。
  让我没想到的是,瞎猫就是碰上了死耗子,当我试到最后一把钥匙时,竟然应声而开了。
  “面筋哥,外面冷,你进游戏厅等我,我去去就来,咱哥俩儿玩次大的。”我骑上了摩托车,只一脚,就发动着了。
  黄河250的噪音是大了点儿,但是速度真是没说的,也就是十来分钟,我就回来了。
  到了游戏厅门口,我把摩托车悄悄放了回去,摸出口袋里的钱一瞅,全是一百头的票子,我把手指蘸了吐沫一数,好家伙,数字还挺吉利,五千六百块,我这辈子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男人有钱腰杆硬,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往门口的桌子上扔了两千块钱,“美女,给我腾一台机子!”
  “帅哥,请跟我来。”有钱就是大爷,游戏厅更是认钱不认人的地儿,收银台里那个一直冷着脸的长发美女,特么原来也会笑啊,笑起来还蛮甜的。
  她把我引到了最里间,把一个一把牌只押两分的小子撵得远远的,正是先前让我腾机子的那个眼镜。
  长发美女临走时,还抓着我的手,在她惹火的臀部上摸了一下,“帅哥,我叫李芳,你慢慢玩,有事打招呼哟。”
  啧啧,真软,手感真是不错,还有这水蛇腰扭的。我咽了口吐沫,对着走过来的面筋说了句,“面筋哥,兄弟我已经被李雯雯盖了章,眼看是花也不敢采啊。这样吧,等会儿赢了钱,我让这个骚娘们陪陪你如何?”
  面筋笑了笑,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这时,有人把一大盒游戏币送了过来,整整两千个哟!
  本钱够足就是不一样,第一把我就押了两百分,面筋两只手往里投币都忙不过来。
  两千个币也就是两千分,我仅仅玩了十几把牌就输光了。我也没往心里去,又数了三千块钱让面筋去买币,我以为自己只是运气不好,再赌下去一定会赢的。那时候的我傻得要命,根本没想到这些麻将机是受老板控制的,人家想让你赢比才能赢,如果不想让你赢的话,你玩一个通宵,一把牌都不会胡。
  不一会儿,面筋和李芳一块过来了,她说我买的币数量太大,往里投着麻烦,不如直接给我上分得了。我无所谓,反正怎么快怎么来好了。

  李芳蹲在我旁边,把麻将机下面的柜子打开了,然后用指头不停地拨着里面的接触点,屏幕上的分上得飞快。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屁股不停地在我腿上蹭来蹭去,蹭得我心里直痒痒,如果不是游戏厅那么多人,当时我的心思大多在赌博上,我真想把她按在麻将机上,就地正法了。
  三千分很快上好了,李芳走的时候,还朝我抛了个媚眼。
  面筋劝我这次少押些,我听了,只押了五分,谁知道胡了一个自摸,外加混一色,三暗刻,六翻,可把我肠子都悔青了,这一次我如果押个一千分的话,那不就连本带利全回来了。
  其实,赌博是一段很奇怪的心理历程,赢钱的人会越下越小,而输钱的人会越赌越大。我前前后后输了不少,接下来当然是越压越大了,可是偏偏麻将机与我杠上了,我押得越多,越不会胡牌。
  接下来的牌是输输赢赢,但是输得多赢得少,眼瞅着天已经大亮了,而机子里只剩下九百分了,成败在此一举,我一咬牙,全押上了。
  老天看来并没有对我赶尽杀绝,这把牌抓起来就不错,中途又出现了一次三牌交换。
  三牌交换就是机子偶尔出现的一个大礼包,你随便按下三张废牌,机子会把它变成三张红中,或者发财,或是白板,如果运气好的话,会连换三把牌,这样把中发白整齐全了,只要胡牌,就是大三元,役满,最少要翻一百六十倍,如果运气好是大翻的话,就是三百二十倍,九百分翻这么多倍,那可是多长一串数字呀,连本带利就回来了。
  我紧张的要命,一颗心几乎跳出胸膛来了,一双手几乎都不听使唤了。这些钱要是都被我输光了的话,我爸还不拿刀宰了我。
  面筋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沉住气。”
  我使劲点了点头,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可是越想要克制自己的紧张,我越是感觉得到内心的不平静。
  谢天谢地,三牌交换的很成功,连换了三把牌之后,我已经听牌了,胡的是三六万。而对家打的是混一色,只要字和筒子,根本不要万,所以我胡的希望很大。
  但是直到牌打完,我也没等到那该死的三六万。等对家亮了牌,我一看它手里竟然捏着两个三万、三个六万没打,这分明是不让人胡牌呀!

  我浑身像散了架似的,瘫在了老板椅上。从家里拿了五千六,输了五千,只剩下六百了,我可怎么向我爸交待呀。
  说来真可笑,当时我急着凑钱给李雯雯买吉他的时候,觉得七八百块就是天文数字,可如今这些钱在我眼里屁都不是。
  面筋说快上课了,催着我赶紧走。
  “都输成这熊样了,还上个几把课?”我把兜里的六百块一股脑掏了出来,“继续赌,只要赢一把大的就成,我必须把输掉的钱赢回来!”
  “赌赌赌,你赌个几把毛呀!”面筋不由分说把我拖出了游戏厅,那时候我已经赌红了眼,如果换做旁人拉我,我一脚早就兜裆部去了,可面筋是我兄弟,我根本下不去死手。
  我要回去赌,面筋拦着死活不让,我俩儿在游戏厅门口拉扯了好大一会儿,他块头比我大多了,我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也挣脱不开,后来两个人都精疲力尽了,就一起以太字形瘫倒在水泥地上喘粗气。
  说来也奇怪,起初还彼此横眉冷对着呢,忽然间就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面筋点了两根烟,不由分说往我嘴里塞了一根,“兄弟,看你冷静多了,我就跟你说道说道,你说再赌下去的话,咱能赢吗?”
  我也不是傻子,猛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了一溜顺漂亮的烟圈,“虽然输得几率大,赢得几率小,但咱儿也得背水一战搏一把呀!”
  面筋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兄弟,就是搏,也得讲究方法,要不咱有多少钱也不够往里面填的。”

  我和面筋太熟了,他一撅起屁股我就知道拉什么屎,“面筋哥,你准备咋弄?”
  面筋虽然胖得像洪金宝似的,但是身手相当灵活,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了,“咱俩儿先去吃个饭,然后回去照常上课,等中午放学了我再跟你说。”
  这家伙,一直就是这种德行,总是喜欢把人的心挠得痒痒的,但没法子,谁让我脑子没他转得快呢,也只能先煎熬着了。
  那天上午,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平时坐惯了的凳子就像变成了针板,怎么坐都难受,额头上也一直冒虚汗。

  没想到逗起了李雯雯的好奇心,竟然破天荒地问我是不是病了,赌博的事打死我也不敢说,就只能打哈哈了,“雯雯,我是病了,病的还不轻,相思病,这病好像只有你能治哟!”
  “去死!”李雯雯瞪了我一眼,翘起了兰花指在我面前晃了晃。她的意思很明显,我如果再敢贫嘴的话,她就用弹指神通伺候了。
  李雯雯生气时的样子真好看,如果没输那么多钱的话,我还会再逗逗她,纵是再挨她一指头也在所不惜。
  终于放学了,可是面筋这小子不知道溜到哪儿去了,我在食堂打了好几碗白米饭,连菜都没要,就那么心不在焉地吃着,等我吃到第三碗的时候,面筋终于出现了。
  他笑咪嘻嘻地往我旁边一坐,“兄弟,给我打份红烧肉,再来份紫菜蛋花汤,哥哥我都饿得前心贴后心了。”
  看他的样子挺有谱,我自然马前鞍后地侍候着,好不容易等他吃饱喝足了,这小子才神秘兮兮地说了句,“兄弟,我做了一个上分神器,等晚上咱俩儿就去翻本去。”
  “上分神器?”那时候我们那儿条件不好,根本没有如今烂大街的遥控上分设备。我瞅着面筋从兜里掏出来一根一扎多长的细钢丝,一头是个圆圈,看样子是套在指头上的,另一头握了一个勾,不由得笑了,“就这儿还上分神器呢?明明就是逮老鼠家伙。”
  面筋急得脸红脖子粗,“你别小看这玩意儿,只要把它塞进投币孔,勾一下就是好几十分,捞钱就跟跟玩似的。”
  “哟呵,这么神奇?”我把细铁丝拿了过来,套在指头上比划了两下。
  我回想起李芳给我上分的情景,知道麻将机下面有一个接触点,如果用这根细钢丝去勾接触点的话,没准还真管用。
  我火急火燎地想去翻本,可是面筋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是等到晚上最好,那时候玩的人多,正好可以浑水摸鱼。
  我知道面筋说得在理,可是输了那么一大笔钱,我连一秒钟都等不下去,就把细铁丝往兜里一揣,“面筋哥,离下午上课还有个把小时呢,你先回宿舍眯一会儿,我得上趟厕所。”
  打着上厕所的旗号,我直接翻墙去了游戏厅。
  一进门,我有些傻眼了,偌大的游戏厅里,只有李芳一个人在,当时她正在全神贯注地看小说,根本没发现我进了屋。

  她的侧脸远远望过去很像吕桂花,特别是耳垂,简直与吕桂花一模一样,挠得我心里痒痒的,想像平时调戏吕桂花那样,凑过去在她耳边吹一口气。万万没想到的是,当我快贴近她的耳朵的时候,她刚好抬起头,转过来看我,那个角度直接就嘴对嘴了。
  别看我平时拽得像个老司机似的,但这可是我的初吻,我当时就懵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傻傻地跟她亲了大概五秒钟,后来还是她感觉到了不妥,后退一步躲开了,紧接着一个大耳刮子就抽了过来,“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敢吃老娘豆腐?”
  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嘴唇上却是余香残留,我终于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痛并快乐着。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继续打,反而给我道歉来着,“帅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还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呢?”

  哟呵,这句话信息量有些大,意思就是说,如果她知道是我的话,不但不会打我耳刮子,而且还有可能与我继续下去哟!
  李芳可能刚洗过头,长发比昨晚儿柔顺多了,而且散发着一股清香,她上身只穿着一件紧身高领毛衣,胸前那两坨像山峰一样陡立,如果我不是急着翻本,如果不是我心里已经有了吕桂花,还真想坐下来和她好好拉呱拉呱。
  我把最后的六百块钱往桌子上一扔,“买币。”
  李芳左右看了看,把钱拿起来塞回了我的口袋,“兄弟,如今没外人,姐给你说句实话,麻将机和苹果机都是我姐夫调好的,今天吃十块钱只吐两块钱,你赢不了的,还是听姐一句劝,回去好好上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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