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本就是一种禁忌,正所谓“阳间人走在阴间的路上”说的就是盗墓这件事情,然而,却有一些人通过这一行当成就了一番霸业,例如,长沙的老九门。提到老九门,就不得不说在寒冷的北方,有这样四个家族同样光鲜亮丽地走着阴间路……
滨城叶府,一人白色长褂披身,满脸的桀骜不驯,白皙的面庞任谁看到都会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再加上左手背腰,一把八卦降龙的折扇握于右手之中的姿态,无论谁看到都不可能想到这是滨城叶家叶伟的儿子,叶冥天!走在庭院中的石板路上,时不时地踢开地上的小碎石,然后,横迈一步踏上草坪,向着厨房走起了S型曲线,从背影之中可以感受到一种不按常理,追求自由的气息。
叶冥天,生来便充满了神奇的地方。比起常人,他直到四岁时才开始学会走路,后来发现这是由于他两只脚不同大小所导致的,而另一个神奇的地方则是从他有了记忆以来,他便觉得无论走到哪里,总会感觉身边存在着他能感觉却看不到的事物,十多年来,长此以往,现在已经成为了习惯,早已见怪不怪了。
但这却有着原委,而故事则要从十七年前的雪夜说起……
冬至,农历十一月廿三,连绵不断的大雪几乎要淹没了整个滨城。黑夜中,皑皑白雪反射着明亮的月光,大道之上响起了“嘎吱嘎吱”的声音,一股寒风袭来,路人们纷纷裹了裹衣裳,加快脚步,想要赶紧回到温暖的家中……
然而,就在人们行色匆匆时,谁也没有发现,雪地之中凭空出现了一道道脚印。只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却未见到任何的身影,路边的野猫野狗见到脚印都发了疯一般,四处逃窜,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这一道道脚印一只脚印大,一只脚印小。它们正向着北门叶家,不断地前进着……
北门叶家,滨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偌大的府邸此时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下人打破了往日的宁静!。
“老爷,老爷,夫人快生啦!!!”大堂之中一位老奴跪在地上大声呼喊着。
“慌什么!快去叫张婆来!”充满着磁性的声音配上那一脸的胡茬,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再加上头顶那一道深深的疤痕,和身上那件昂贵的貂皮,任谁看了都觉得有一种土匪的气息。但眼前之人却是滨城中说一不二的大人物,叶伟!
缓缓起身,走向祖辈的冥牌处,伸手握住一个空白冥牌,用力地转动一百七十九度半,一分一毫都不差。“嘭!”一道轻声响起,之后,叶伟的右脚下便出现了一个地下的台阶,冲着祖辈冥牌行了一个大礼,叶伟方才向着地下室中的漆黑走去。
“嘭!”当叶伟整个人都进入黑暗之中时,那密室直接关闭。漆黑的空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见叶伟踏着台阶的声音“啪嗒,啪嗒!”诡异的气氛在第四十七步时消失不见“嘭!”强烈的光芒一瞬而逝,八个方位各有一个夜明珠将整个地下室点亮。各个朝代的奇珍异品在这里随处可见,而叶伟却目不斜视直接走到了一个人像面前,抽出三根香,连拜三次!
“祖师爷在上,弟子叶伟一生走在阴间路,但求祖师爷保佑,愿小儿免受恶灵缠绕之苦!!”说着,叶伟跪在人像面前双手合十,紧闭双眼,一动也不再动。点燃的香火升起一缕青烟,将人像衬托得无比脱俗,但一切都会如叶伟所愿吗?!
“夫人,用力啊!!夫人!!呼吸!!”即将分娩的夫人在张婆的指导下痛苦地呼喊着。
“啊!快要不行啦!啊!”扯破嗓子地叫声响彻在叶府的每一个角落。然而,一大一小两只脚印却正在悄悄接近着……
冬至的夜里,飘飞的大雪无情地宣告着这个世界现在正属于它们,整个世界雪白一片,无论你是富贵,贫穷,此时每个人的额头上都留有几片白雪,而这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哇,哇~”婴儿的啼哭将叶府的热闹完全熄灭,张婆抱起了婴儿,眼里却满是泪水,所有人不知道是该悲伤,还是应该欢喜。
缓缓地睁开双眼,叶伟似乎早已预感到今日的结果,冲着祖师爷人像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整理了一下衣装便匆匆地走出了密室。
“老爷!夫人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快看!”见叶伟走进房间,张婆赶忙抱起哭泣的婴儿凑了过去。可叶伟根本没有理会,大步走到床边,深情地注视着满头大汗,双眼紧闭的夫人,强壮的身躯不住地颤抖着,一滴愧疚的泪水从眼角流出,滑落,消失在了空气中。
就在大家看着叶伟悲伤不已,心里都满是难过之意时,张婆怀中的婴儿却停止了哭泣,“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听到这般笑声,叶伟松开夫人的手,猛地起身,想要一探究竟。可这时,一片雪花落在了婴儿的额头上,化为一滴水,浸入到了脑海之中。
“到底还是找来了。”叶伟看着那婴儿,在心里低喃道,吩咐下人在夫人床边八个方位点好八个蜡烛后,叶伟便抱着婴儿走了出去,漫天的白雪伴着啼哭声,演绎着曼妙的舞姿,颗粒般的雪花落在二人的身上不再融化,那泛白的头发,眉毛在外人看来竟如同戴孝一般。
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叶伟将怀中的婴儿放在了雪地里,从腰间拔出四把刻着“叶”字的精致飞刀,手腕一动,东南西北四个角分别钉上了一把飞刀,再度祭出四道灵符贴在错落之角,叶伟整个人便如同疯了一般,在雪地上绕着圈不停地的奔跑着,所有的下人都以为叶伟受到了刺激发狂了起来,但谁也没有看到,雪地之上,一个八卦的模样正在慢慢成型。
走完最后一步,叶伟停了下来,大口地喘着粗气,用力咬了右手的中指,鲜血从中溢出,叶伟走到婴儿面前大声呼喊着“我叶家祖祖辈辈走在阴间路上,今日你降生便戴孝,本应将你火化以保我叶家平安,但老子自走上这条路便从不信天,不信地,只信我自己!祖师爷在上,愿您保佑我这孽子能够扛过冠礼之时!”说完,叶伟中指上滴落鲜血在婴儿的双眼之上,一瞬间,原本哭闹的婴儿彻底地没有了声音,直接晕厥了过去。见此般状态,叶伟蹲下身,在婴儿额头之上,深情地吻了下去。
“生来便为你开眼,希望你是这块料!别辜负为你换命的母亲!今赐你姓名,叶冥天!”冬至夜里,雪很大,天很黑,空气中很安静,却又很热闹。叶冥天,叶家的明天,冥界路的天…………
时间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可以让你忘记悲伤,也可以让你忘记喜悦,也可以让你,忘记一个人。
曾经躺在雪地中失声痛哭的婴儿,如今已是翩翩少年,之前一直追问着叶伟“母亲在哪里?!”的问题也被淹没在了时间的长河中。
“张奶,今儿吃什么啊?!”说着,叶冥天随手抓起一个苹果便啃了起来,看着叶冥天吊儿郎当的模样,张婆是从小看到大,伸出手来狠狠地点了点叶冥天的额头,“吃吃吃!一天天就知道吃,今儿可是你的口福,孟家,李家,王家都来了,看样子是除了什么大事,十多年了还没见过什么事,能够引起四大家共同商议的!”
滨城之中,共有着包括叶家在内的四大家,作为北方走阴路中响当当的家族,能让四大家聚首商议的事,那一定是跟地下活有关。想到这,叶冥天瞬间来了兴趣,扔掉啃了一半的苹果便飞奔向自家的大堂,背后只留下张婆无奈的感叹“这孩子……”
因为是在盗墓世家中长大,所以从小,叶冥天便听着叶伟弟子们讲述墓中故事长大的,什么裹着纱布的干尸,白脸的女怪,疾行的毛球……这些早已经在叶冥天的心中种下了深深的种子,正因如此,对于下墓他也是有着极大的兴趣,想要亲眼见识见识地下的世界。
“喂!这里现在不允许进!”刚要推开门进去,一个清脆声音在叶冥天的背后响起。
没想到走自己家的门,还得问别人答不答应,一股怒火在叶冥天的心中燃烧起来“嘿!开我自己家的门现在都得征求别人的同意啦?!”心里这样想着,叶冥天转过身来就要质问,可却什么也没有看到。瞬间,额头上,手心中冒出了许许多多的汗珠。
都说天地有灵,有魂,有善,有恶,对于盗墓者来说如果能够碰见善灵那可是三生有幸,此时的叶冥天满脑子想的都是从小到大那种怪异的感觉。“难道?一直都有着恶灵存在我的身边!”想到这,叶冥天一动也不敢再动,甚至双腿都开始不住地抖动起来。
“喂!你干嘛呢!过来陪我玩一会儿啊。”清脆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这一回叶冥天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双眼闭得紧紧地嘴里不断嘀咕着“冤有头,债有主各位鬼魂啊,阿弥陀佛啊,菩萨保佑啊,别来找我啊……”
不知道叶冥天在说些什么,屋顶上的女孩儿翻身跳下,落地之时没有任何的声响,轻拍了一下叶冥天的肩膀“妈呀!”一声,叶冥天便跳了起来,之后瘫坐在地上,嘴里仍旧念叨着“别找我,啊,别找我!阿弥陀佛,啊,阿弥陀佛!”
看着叶冥天胆小的模样,那女孩儿满脸的不屑“切~叶家少爷不过如此嘛……总听父亲说什么生来便开阴阳眼,现在看来,就是一个胆小鬼嘛!”
听清楚了女孩儿所说的话语,叶冥天也是冷静了下来,双手捂住脸庞,从手指缝中偷摸看去,一个清纯俊美的女孩儿便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样貌让叶冥天的眼睛再难移开分毫。
被手缝中的美女吸引住,叶冥天也是从惊吓之中缓过了神。大声嚷嚷道“你谁啊!在这……”一只温润的小手直接堵住了叶冥天的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
“嘘!小点声儿!”说着,右手伸出食指竖立在嘴边。被眼前可爱的表情所迷惑,叶冥天再次失了神,目光呆滞地点了点头,扒开载有香味儿的小手,叶冥天襟了襟鼻子,眼睛转了一圈,声调降低地说道“你谁啊?!凭什么听你的!”
“哼,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听好了!我是孟家孟雯馨,比你大,所以你得听我的!”撅起嘴,踮起脚,一副你个小鬼的架势。
扫视了一下孟雯馨的全身,叶冥天盯住某个位置,然后挑起了一个眉毛“大吗?!”
“嗯?!啥?!”之后精致的脸“唰”的一下变得绯红。“不大啊!?”略有沉思地叶冥天又补了一刀。“是吗!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门外的窃窃私语丝毫没有影响到屋内四个人的商议。 里面严肃的气氛就连苍蝇蚊子经过此处都要收敛起那烦人的“嗡嗡声……”
“王胖子,你所说的准确吗?!值得我们四个一起出手?!”问话之人鹰眉,勾鼻,似乎用鼻子便可感知一切,此人正是四大家的孟家家主,人送外号,孟鼻子。 而他口中的王胖子,则是东北有名的“鬼手”
“废话!兴安陵从咱们来到滨城得知得第一个列巴,多少年了,终于有了线索,你们却这般犹豫!难道如今富贵了就忘了曾经的遗憾吗?!”情绪有些激动的王胖子冲着其他三人大声地叫喊着。
气氛瞬间低至冰点,其他三人都知道王胖子为什么这般激动,即便有千般理由,现在他们也没脸张口再说任何话。
然而,屋顶之上的两个小鬼却饶有兴趣地观察者一切。“兴安陵?!什么鬼?!”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的叶冥天小心翼翼地趴在瓦片之上,低声问着单膝蹲着的孟雯馨。“白痴!四大家怎么会有你这种家伙!”心里这样想着,孟雯馨甩了叶冥天一个大大的白眼。“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面装得都是些什么!”
“我可不像你们,对那些老掉牙的陈年旧事有着变Tai般的兴趣,不过你跟我说说呗,兴安陵到底是啥啊。”无奈地看着充满着期待眼神的叶冥天,孟雯馨也是将那些陈年旧事一一道来……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位于北平的新月饭店突然广发英雄帖,放出了位于北方某处山区有了令所有“匣子”都感兴趣的大“列巴”,凡是能够从中取得东西放在新月饭店前台之上,那便都会获得一笔不菲的奖励。
“喂!说重点好不好!兴安陵?!兴安陵?!”叶冥天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孟雯馨,“啪!”苦闷的叶冥天恶狠狠地咬牙盯着孟雯馨,因为他另一边脸又出现了一道巴掌印。
不去理会叶冥天的眼神,孟雯馨继续兴致勃勃地说着“重点来咯!仔细听!”
这个大“列巴”正是兴安陵,听闻有这样的好事,全国各地的“匣子”都是慕名而来,可最终坚持到陵墓口的不过十几人,据说,现在响当当地长沙九门也来了呢,不过当时因为忍受不了极寒的天气,中途便回了长沙。
“到了墓口啊…诶,你脸疼不疼啊!”说到这,孟雯馨的眼睛开始瞄向其它地方,甚至想要用用其他话语来岔开话题。一眼看出了孟雯馨的心思,“到了墓口啊?你不知道了吧!”
“谁说我不知道!后来只有四位叔伯从新月饭店获取了一大笔钱,才在滨城扎下了根!自此之后,谁不知道我们滨城四家啊,那可真是要问坟冢何人走,叶,孟,李,王,万棺候!!!多么威风啊!”生怕被叶冥天看不起。孟雯馨赶紧补充道。
双眼冒光,对这兴安陵一下子有了兴趣,叶冥天追问着“你是说,其他人包括父亲他们的师父也留在了兴安陵中?!”
点了点头,孟雯馨算是作出了回答。这一下可是点燃起了叶冥天内心的Yu望“嘿嘿,要是我能摸了这兴安陵,一定可以名扬天下。”想着想着,叶冥天竟忍不住笑出声来。
“嗯?!屋顶有人!?”屋内沉寂的气氛被素有“追魂耳”的四大家排行老大的李冢打破。因为事关沉寂多年的兴安陵,所以四人不敢马虎大意,叶伟两道飞刀直接奔着屋顶甩了出去。“嘭”“嘭”两道利刃如同子弹一般将屋顶刺穿,叶冥天的脸上还挂着笑容,但此时已经处于下落的状态。
“馨儿!”“天儿!”两声惊呼,之后双双跃起救下了自己的儿女。“完了完了,这下糟了!”现在本应该在蚁房的叶冥天看着叶伟逐渐变了的脸色,心里开始不断地打鼓。
“跪下!!!”一声呵斥,叶冥天不敢迟疑,“嗵”得跪在了叶伟面前。
这一跪可把孟雯馨吓坏了,没有了鬼马精灵的神态,水汪汪的双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对于自己的女儿,孟鼻子向来宠爱的要命,如今这般可怜的模样,他也是下不了狠心处罚。“回车上等我。”走出门的孟雯馨还不忘回头看望一下叶冥天,但下一秒便彤红着脸颊跑了出去。
“哈哈哈,还挺害羞,给我嘴巴的时候咋那么凶呢?!”看着远去的背影,饶有兴趣的叶冥天也是忘记了现在自己的处境。
不过叶伟似是忘记了跪在他旁边的叶冥天,专心致志地听着王胖子对兴安陵这个大“列巴”的描述,可仍然没有任何人明确地表态,是否要趟这摊浑水。
苦口婆心规劝几位的王胖子,见仍然没有任何的转机,脸上也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合上了手中的图纸“算了,几位身份富贵,我高攀不起,师父老人家的尸骸,我自己去收!”说着,一甩胳膊便冲着门口走去。
见背影那般得执拗,叶伟的双手紧握着,身体开始慢慢颤抖,似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突然间,拍案而起“二爷,我叶伟随你将师父他老人家归根!”叶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听到背后的声音,王胖子也是停下了脚步。
“小二,我岂是忘恩亡义之徒啊!”见叶伟表态,李冢知道这件事算是定下来了,也是赶紧附和着。毕竟,四大家共进退是他一直坚持的理念。
“既然如此,这热闹,我也凑上一凑!”孟鼻子适时地站准了阵营,虽然不好听,但有他没他完全是两个概念。
知道了身后三人的态度,王胖子摆了摆手,左手高举一个三,右手高举一个六,之后,右手食指横立,在脑上一划,便走出了门。后来,叶冥天偷听到叶伟的安排才知道,原来这是三天后凌晨六点在松江集合的暗语。对于他们这些长厮混在一起切师出同门的老“匣子”来说,几个暗语往往可以保住彼此的性命。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深夜,被处罚的叶冥天正在蚁房之中数着每个玻璃缸中到底有多少只蚂蚁,密密麻麻的一片,任谁看了都不会有再看第二眼的兴趣,而叶冥天已经观察了整整十年,从七岁开始便和这几个蚁缸打交道。“煎熬啊,你说是不是?!”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和旁边人说话,叶冥天每次来到蚁房都好像变了一个人,因为,他能够清晰得感觉到,蚁房之中,其实,满满的都是人……
蚁房内,叶冥天跪在地上,汗水从额头流过鼻尖滴在地上,但无论汗水流到什么位置,叶冥天的眼睛始终紧紧地盯着玻璃缸中不断流窜的蚂蚁。坚毅的表情和平时吊儿郎当完全判若两人,纵有千般祸,咬牙挺着过!
蚁房外,略显怜爱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满头大汗却神情执意的叶冥天。“唉,希望你能理解为父的苦心,此番前去,不知道还能否有命归!可能无法陪你过戴冠之礼了。”一声叹息,表现出了所有的无奈,虽生来潇洒,但唯一不放心得只有那蚁房中的少年,可他却没曾想到,那颗在少年心中深深扎根的盗墓种子,在“兴安陵”的培育下,正在慢慢开花发芽。
三天后,滨城四大“匣子”“叶四爷”叶伟,“孟鼻子”孟霸,“李半耳”李冢,“鬼手”王胖子,一齐出动,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但是一场阴间路上的表演就此拉开了序幕……
通往山区的列车上,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叶冥天出现在四大“匣子”紧挨的车厢中,刚探出耳朵准备倾听四人的谈话,一个巨大的包裹直接呼在了叶冥天的脸上,狠狠地甩下头,双手用力地拨开包裹,那背包人一个转身,伴随着脸上的围巾掉落,美丽的容貌显露出来,叶冥天顿时睁大了双眼。
“是你!!!!”
连绵的山脉间,一列火车,“哐哧哐哧”的声音在所经过的每一个山谷中回荡着。所有人的车票上写得都是四二二六车次,但火车的侧面分明刻着四个锈迹斑斑的字“一贰贰一”
一把将眼前背着包裹的人拉进了车厢,可下一秒娇小的拳头便已经出现在了叶冥天的面前“喂!是我!”迅速撤下挡住容貌的围巾,可“啪”的一声已经响起,捂着脸从地上坐起来。“你大爷!我!叶冥天!”
背包人将巨大的包裹随手一甩,吐出一句差点没让叶冥天吐血的话“我知道是你!喊啥啊!”说着将头上的各种装备全部卸下来,露出本就具有的绰约风姿。不去管脸上的疼痛,迅速起身凑了过去,叶冥天也不好说什么。谁让当初受罚时不老实,调戏人家不是。
“我说孟雯馨,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还背这么大一包裹,捡破烂啊?伪装得可以啊!!别说,连我都是没有察觉!更别提孟三伯啦!”嬉皮笑脸地一边戏谑着孟雯馨,一边翻开那巨大的包裹。“哗啦”一声,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叶冥天虽然没有下过墓,但没吃过猪肉,也一定见过猪跑,看着满地的东西,瞳孔立刻放大,吃惊地摆弄起一件件物品。
“哪弄的都是,洛阳铲!黑驴蹄子!我去,阴阳镜,八卦仪!你把你老爹的老底都扛出来了吧,哇哇哇,这个了不得了这个?!”一打红砂画成的符咒纸出现在了叶冥天的手上,在空中随意舞动着。
“喂!走阴间路的还带这个?!”满脸得不可思议,叶冥天怎么也想不到这孟大小姐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竟然随身带着符咒。
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叶冥天瞧不起,孟雯馨也是怒气冲冲地将符咒抢了回来,放在了贴身的位置,将头一撇不再理会。而叶冥天则如同见到稀罕物一般,细数着每一件“路上”的物品。
突然间,一种奇异的感觉出现在了叶冥天的身上,而同时,孟雯馨也皱起眉头看向了叶冥天,二人对视一眼,之后如同说好了一般,一起望向了车厢的门口。火车“哐哧哐哧”的声音掩盖不了此时二人所在车厢中的寂静,静得连呼吸声都那么得明显,“呼” “呼”猛然间,“嘭”的一声!车厢门直接被拉开…………
另一边,“叶,孟,李,王”四人端坐在车厢之中,谁也没有说话,全部都闭目养神,和第一次前往兴安陵时一样,四人均是简出,除了腰间的必备之物,便再无其它。
“各位乘客请注意,列车即将进入隧道,请照看好身边的小孩儿,老人,以免发生意外。”清晰的广播声在车厢中响起,除了叶伟,其它三人都是眉头一皱,见状,叶伟的眼神也是变得意味深长。睁开久闭的眼睛,顿时,车上所有的乘客都望向了他,而且眼神中充满了怨气。“情况不太妙!”听到叶伟的话语,李冢的半面耳朵动了动“老四,闭嘴!冤魂非怨魂!怨气非本意!”
点了点头,叶伟再次紧闭双眼,就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此时的心里却是百感交集,毕竟除了他,没有人能够看到这满车的人,或者说是满车的魂!
“记得师父说过的话吗?!阴阳已两隔,相见不相连!老四,莫要妄自揣摩,时到,自然魂归!”听完李半耳的话语,叶伟也是逐渐安心下来。可一切都这般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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