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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压床,求教有没有方法可以压的久一点?
作者:
宛若智障
农历七月十四,我十八周岁的生日。
可是,我却跟着老妈,穿着孝服,恭恭敬敬地跪在蒲团上,对着这个我从未见过的老太太灵照叩头。
据说这个过世的老太太在我老爸老妈年轻的时候帮助过他们,不然可能就没有今天的我。所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老妈对这个老太太却一直敬重有加。这一次老太太逝世,老妈就带着我来奔丧了。
三叩首之后,我跟在老妈身后站起身,走到旁边,貌似乖巧实则眼珠子乱转地四处打量着。
我从来没有参加过农村的葬礼,只觉得一切都是新鲜的。目光从门边扫过的时候,我猛然瞪大眼睛。
门边那个老太太,怎么跟灵照里一模一样!
没听说老太太有双胞胎姐妹啊!
我咬着嘴唇,心里恐惧,却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向着门口的老太太瞄过去,她也正看着我,眉目慈和地笑着。
“丫头,你跟你妈妈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可怜红衣这孩子,命苦啊……”
红衣,是老妈的名字。
老太太说着,缓慢地举步往我和老妈的方向走过来。
我一拉老妈,向后退了两步。
“丫头,别怕,我就是回来看看大家伙,然后就要走了。你是个好孩子,一定要好好孝顺你妈妈,她为了你,吃了很多的苦。”
我下意识地顺着老太太的目光看向老妈,她也在看我,眉头微皱。
“七七,至诚之心!”老妈的声音低沉地响起,我赶紧低下头去,眼角余光看到那个老太太走进了棺材里,消失不见了。
我的心脏砰砰乱跳,再也不敢四处乱看了。
原本老太太是要停灵三天的,不过考虑到天气问题,还有明天就是中元节这个特殊的日子,老太太家里请的风水先生就定了今天下葬。
我跟在老妈身后,看着老太太入棺,孝子摔了瓦盆,执引魂幡,一行人往山上而去。
在农村,女人和孩子是不能入坟地的,而且我和老妈又不是直系亲属,所以送葬的人离开之后,我和老妈又跟着朱大娘回到了她的家里,出了老太太的家,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只不过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老太太对着我慈祥地微笑的一幕。
我不敢跟老妈和朱大娘说,她们肯定会以为我是被吓到了,所以胡思乱想。
昨天坐了一夜的火车,又坐了几个小时的客车,我已经困倦得不行,这会儿终于把正事忙完了,我的眼睛已经彻底睁不开了。
朱大娘见我困得直点头,赶紧张罗着收拾了房间出来给我休息,我实在是扛不住了,跟着朱大娘的女儿小慧去了房间,倒在床上就睡过去了。
睡得正熟,就被一阵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给吵醒了,我揉着眼睛坐起来,惊愕地发现,我睡觉的地方竟然变了,眼前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且,是一个很古典的房间,就像电视剧里的布景一样。
原来是做梦呢,我舒口气,又躺了下去。
“七小姐,吉时快到了,请起身穿衣打扮。”
我刚准备继续睡,房间里就突然响起说话的声音,我被吓了一跳。
奇怪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床边站着一个脸色死白嘴唇殷红的喜婆,眼睛像钉子一样死死地盯着我。
随后,不等我反应过来,就直接用那双冰冷无比的手抓住我,把我从床上扯下去,然后几个同样面色死白的婢女走过来,在我身上脸上头上一通倒腾,我就成了一个古典的新嫁娘,并且,脑袋上还盖了大红色的鸳鸯戏水的红盖头。
“吉时已到,请上轿。”喜婆的声音很平很冷,听得我忍不住打哆嗦。
不过,上轿?
我猛然甩开婢女和喜婆,伸手就把盖头甩了,就算是做梦,我也不想随随便便把自己嫁了是吧。还上轿,等上了轿还来得及、跑、么……
我惊恐地看着那个所谓的轿,那踏马哪里是大红花轿,那是一口血红色的棺材,颜色鲜艳无比,诡异万分。我看了一眼,转身就跑。
“七七,你想逃到哪里去?”
耳朵里莫名其妙地出现这样像是叹息似的话,还没等我感叹一下这个声音非常好听,我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道缠住了腰,身体不受控制地飞起来,直接落进了那口巨大无比的红色棺材里,不等我反应过来,棺盖就合拢了。
我惊恐地用力地拍打着棺材,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回应,拍打了好一会儿,我颓然地躺在棺材里,欲哭无泪。
这做的是什么破梦啊,梦中梦,踏马都快赶上盗梦空间了,居然还不醒过来。
想到是梦,我心里安生了一点,安静地躺在红棺材里,等着能够醒过来的那一刻。
不知道过去多久,棺盖打开了,我赶紧起身,扒着棺材壁爬起来,扯着身上的大红裙摆迈过棺材壁就要跳下去。
看看那个高度,我忍不住吞吞口水,这是谁啊,把棺材摆这么高做什么!
我骑在棺材壁上,左右为难,不知道是跳呢,还是跳呢,还是跳呢。闭上眼,我另外一只腿也迈出来,心一横跳了下去,并且做好摔个屁墩或者狗啃泥的准备。
结果,我跳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我吓了一跳,赶紧睁开眼睛,瞬间对上一双深湛的双眸,眸底藏着漩涡,漩涡中,有星光掩映。
这是一个被老天眷顾的男人,俊美绝伦的脸,如雕刻般分明,墨染的眉,深邃的眸,高挺的鼻,绝美的唇,无一处不完美,无一处不魅惑,好看得无以复加。
“七七,一千年不见,你竟然看我看到发呆。”男人轻声地调笑,嘴角一抹邪肆又深情的笑,眸子里流光溢彩,简直魅惑到了极致。
我的脸腾的一下烫起来,猛然推开他向后退去,心脏狂乱地跳动起来,说话都结巴了。“我,我才没有看呆……”
我以为我退的够远了,没想到,男人身形一动,就又到了我面前,低笑着,吻上了我的脸颊。
“啊!”我短促地惊呼。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男生这样亲近,他的动作,让我的脸火烧火燎起来。不过,我却没有被轻薄的愤怒,反倒有些莫名的羞涩和喜悦。
额,真是男颜祸水!
就连我这个心里藏着人的女汉子,都被他魅惑了,我深呼吸,努力平复狂乱的心跳,然后,摆出正经的神色看向他。
“帅哥,你很优秀,但是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请你不要再这样乱来……”
没等说完,我就紧张地闭起嘴巴,惊惧地看着男人。他刚刚还笑得让人心动,一转眼就变脸了,身上冷气四溢,少了笑容的脸显得冷酷邪魅。
危险!
这是我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来的想法,忍不住地就想逃跑。可是,腰被男人冰冷的大手揽着,怎么也逃不开。更过分的是,男人冰凉的手指把我的下巴攫住,逼着我面对他森冷骇人的目光。
“做我帝北冥的女人,就要守妇道!”
守妇道?
我什么时候不守妇道了?
啊呸,不对,我还没嫁人,守什么妇道!
额,也不对!
我被气得凌乱了,恼怒地瞪着自称帝北冥的男人,用力地伸手推开他,不让他再占我便宜。丫的,在我的梦里,居然敢侮辱我,实在是太可恶了。
我一手叉腰,摆出凶神恶煞的母老虎模样,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戳着帝北冥的胸口。
“姑娘我虽然心里藏着人,但一直循规蹈矩,怕给爹妈脸上抹黑。我警告你,不要再说这样乱七八糟的话,我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还有,这是我的梦,我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我话说完,就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像凝固了一样,而面前这个帅得天怒人怨的男人,也没有如我所愿的消失,反倒森冷地对着我一笑,伸手抓着我就走。
我被帝北冥扯得踉踉跄跄,差点被长长的喜袍裙摆给绊的摔跤。不由得恼怒起来,到底什么乱七八糟的梦,想醒醒不了,也不由我掌控。
心里突然一凉,我惊悸地看着帝北冥,一种想法不受控制地涌上脑海。
难道,这不是梦?
不会吧!
如果不是梦,那可就太诡异了。
那些脸色死白的喜婆和婢女,还有那口可以媲美双人床的巨大血棺,包括面前这个拥有完美外表却一脸森冷的男人,都是哪里来的?
我强忍着恐惧的心理,伸手,用力地在胳膊上一掐。
还好,不痛!
我长舒了一口气,淡定了,只要是梦,我就没什么好怕的。
所以,帝北冥拉着我拜堂,我也半推半就地拜了,拉着我入洞房,我也半推半就地跟进去了。可是,当我被帝北冥横抱起来放在床上时,我不淡定了。
帝北冥已经在宽衣解带,随着红袍散开,露出了他修长柔韧的颈部线条,胸腹若隐若现,完美得让人看了流口水。如果他是电视剧里的明星,我肯定好好地色一色,可是,现在是我的梦里啊,帝北冥这架势明显是打算脱衣服跟我洞房花烛夜。
其他事情我可以半推半就地从了,可是,他要跟我滚床单,难道我也半推半就地从了么!
这哪行,不说对不起我心里的风落白,我自己也接受不了啊!
哪怕是梦,我也接受不了自己跟一个陌生男人做夫妻才会做的亲密事,哪怕这个男人是我从未见过的出色好看,男色惑人。
老天爷,我为毛线还不醒!
我缩着身子往后面退了几下,黑线地发现,我现在的举动,像极了电视剧里正要被蹂躏的角色。
不行,这样好像太弱势了,我赶紧从床上跳下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大红喜袍,看向帝北冥,摆出一副谈判的架势。
“那个,帝北冥,帅哥,虽然能够梦到你这样出色的男人是件很开心的事情,但是我觉得,距离产生美,我们还是,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就保持这份朦胧的美好,你觉得怎么样?”
虽然不想服软,但是不自觉的,还是在他深幽的眼神下弱了下去。
这个男人的眼神,好吓人。
而且,他似乎,生气了。因为刚刚还温柔含笑的脸,这会儿没了笑意,深深地凝着我,眼睛像漩涡一样,快要把我的灵魂都吸进去了。
我惊慌地后退了两步,觉得这样的帝北冥有些吓人,让我忍不住想逃。
“拜了天地,你就是我帝北冥的人,怎么,后悔了,想红杏出墙?还是,想再找你家人过来,陷你的夫君于绝境!”
我被帝北冥暗藏狠厉的声音吓到了,惊悸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今天之前,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实,我都从未见过他,怎么可能和我的家人一起陷害他。
这个人,怎么这么莫名其妙!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我恼火地瞪了一眼帝北冥,推开他就往门外走去。
刚走出两步,手腕就被擒住了,一股大力扯着我的手臂,把我带到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里。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使劲地挣扎着,可是,却挣不开帝北冥的大手。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我,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眸子狭长凉薄。“拜了堂之后,自然是洞房!”
我的眼睛蓦然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帝北冥。
他说什么?
洞房?
别开玩笑了,我连恋爱都没谈过,可不想莫名其妙地跟人洞什么房。
“帝北冥,我警告你,强jian是犯罪,你别乱来!”我双手死死地抵在他胸前,色厉内荏地低吼,腿肚子有点发软。
帝北冥的眸色越发寒凉,轻嗤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他低头,凑近了我,冰凉的气息落在我的脸颊上。“我就强jian了,有本事,你去告我啊!”
话落,不等我回应,凉薄的唇就覆上我的唇瓣,在我的唇上辗转流连。
混蛋,这是我的初吻!
我恼火地张嘴,趁着帝北冥未曾防备,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帝北冥倒抽一口冷气,猛然从我的唇上抽离,那双堪比子夜寒星的双眸里凝着沉郁的怒火,冷冷地盯着我。
我不肯示弱地回瞪他,弱了身材也不能弱了气势。
“好,很好!七七,一千年不见,长本事了!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翻起什么风浪来!”
帝北冥说着,冰凉的手指在我的下巴上一捏,我只觉得脸颊一麻,嘴唇下巴瞬间变得麻木了。该死,他对我做了什么!
帝北冥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再一次品上我的嘴唇。
我能够感觉到冰凉的气息在我的口中萦绕,宛若在冰箱中冷过的果冻,冰凉滑软,很好吃……
还有他凝睇着我的眸光,深邃中透着温柔,仿似我是他最重要的人,他那样重地拥抱着我,似乎想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难道,我和他真的千年前相识?
脑子被吻得晕晕乎乎,我不由自主地软在帝北冥的怀里,任由他为所欲为。
直到身下传来一片冰凉的感觉,我才回神,我竟然已经被他剥光了喜服,躺在了绣着百子图的缎被上,绸缎冰凉的材质贴在我灼热的身体上,一冷一热,让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脚趾头都蜷了起来。
“七七,我的七七,我不会让千年前的事情再一次发生的!”
帝北冥呢喃着,不给我回神的机会,霸道地压在我的身上。
我被他带着浮浮沉沉,身体中尖锐的疼痛传遍全身,也未能真的把我唤醒,身体中,仿佛有另外一个情绪在掌控着我,让我对身上的这个男人,不自觉地眷恋,敞开心扉接受……
不行,不能这样,沐七七,你忘了你喜欢的人是谁了么。
迷离的思绪突然清醒过来,我猛然伸手推开身上的男人。
“不要!”
“七七,你怎么了?”
老妈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转头看向老妈,她正担心地看着我。
我来来回回地环视了一圈,周围是朱大娘家的房子,简单的床铺衣柜,不是梦里那个华丽繁复的古代婚房。
还好,是梦,只是一个梦……
“老妈,我没事,做噩梦了而已!”
我长出了一口气,扯开一抹笑安慰老妈,然后,利落地翻身下床,脚刚一沾地面,腰腿间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老妈赶紧过来扶起我,担心地摸摸我的额头。“七七,哪里不舒服,走,妈妈带你去看医生!”
“妈,我就是做噩梦还没缓过神,没事,你别担心!”我赶紧拉住老妈的手。
看医生,别开玩笑了。
就我这情况,我多大的脸好意思去看医生啊,如果被人知道我做带颜色的梦,然后做的腰酸脚软,我会被笑死。
“没事就赶紧起来吧,要吃晚饭了。”
我应了一声,赶紧把老妈打发走,然后迅速地冲进洗手间,把门锁得严严实实,做贼一样仔细检查清楚,然后,低头看向腿间酸痛无比的位置。
我已经十八周岁了,即将成为大一的学生,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自然明白这样的酸痛到底代表着什么。
不过,梦里发生的事情,也会在现实中反应出来么?
我纠结地叹息了一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她也看着我,唇边一抹脆弱的笑容,眸底藏着深深浅浅的伤痛。
我眨眨眼,抬手揉了揉,再次看向镜子,里面的人也愕然地看着我,似乎在探查什么。
额,没有不对啊,难道刚刚是我的错觉?
有可能,毕竟刚刚做过那样的梦,对于我的冲击还是很大的,我甚至能够感觉到一股湿润的感觉,不断地挑战着我脆弱的神经,让我倍觉难堪。
不行,我要洗澡!
回到房间拿了换洗衣服,我又一次钻进洗手间。
衣服刚一脱掉,我彻底呆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怔怔地看着身上,这些深深浅浅的红痕是怎么回事!
锁骨,胸口,小腹,甚至腿上,都是那样暧昧的痕迹。
刚刚踏马哒不是我在做梦么!
“滴答!”
“滴答!”
死寂的洗手间里突然响起滴答声,那声音,就像带着刺一样,扎进我的脑海里,唤醒我的神智。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是洗手池发出的声音。
水龙头没关严么?我脑子里闪过一抹疑惑,走过去,想要拧紧水龙头。
可是,靠近洗手池之后,我却震惊地发现,水池里全都是血。
“啊!”我惊叫一声,震惊地看着洗手池。
“呵呵……”
空间中,突然响起森冷的低笑声,我的心被恐惧攫紧,却又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洗手池上方的镜子。
镜子里,一个七孔流血的女人幽幽地看着我,满脸的血迹,滴滴答答地落下来,她的嘴唇殷红如血,微微地勾起,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然后,她慢慢地抬起手,向着我伸来。
那只手颜色惨白,指甲很长,青黑色,穿透镜子,直直地对着我伸过来。
我吓傻了,身体缩紧,死死地盯着那只手距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啊——”
我猛然大叫起来,身体中似乎一股暖流流过,之后,叫声传到自己的耳朵里,打破了我的魔障,我用力地甩开洗手间的门,狼狈地摔了出去。
心跳得急促,我一边奋力地爬起来,一边扭头向后面看去。
然后,我恐惧地发现,那个镜子里的女人,已经走了出来,就在我身后两步远。
我能够看到她惨白的裙摆拖在地上,走动间,露出的白森森的脚丫,脸上的血一滴滴地滴落下来,落在裙摆上,落在脚上,红白相间,不觉得美观,只觉得无比的血腥和恐惧。
“你这个狐狸精,抢别人老公,我要杀了你……”
女人凄厉的声音刺激着我的耳朵,我想逃,可是,我的脚是软的。
“你,你别过来,大姐,大姨,大妹子,我和你素不相识,更不可能是害死你的人,你别找我,你去找害你的人,别找我,别找我!”
我语无伦次地胡言乱语着,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身后,滴滴答答的声音,一直在响着,一点点向我接近,就像直接滴在了我的神经上。
“救命啊!”我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向着外面跑去,甚至忘了自己身上赤条条的,根本没有半缕遮身。
我用力地推着房门,可是,进来的时候还轻便的木门,此刻却仿佛千斤重一般,我使尽了吃奶的力气,还是没能动摇分毫。
而身后,那个女人,已经近在咫尺。
我的脖子,甚至感觉到了她伸出来的手,那尖锐的指甲,就要戳到我的后脖颈上。
“救命--”我声嘶力竭地吼着,拼了命地推着。
一股阴冷的气息,已经喷到了我的脖颈上,我甚至想象得到,那个女人七孔流血的脸,就紧紧地靠着我的后脑勺,对着我的脖子,吐出森冷的气息。
“啊--”我惨叫一声,身体用力地向前撞去。
门碰的一声开了,门外温热的空气扑面而来,一双大手扶住我的肩膀,而我,毫无防备地扎进了一个坚实温热的胸膛。
“怎么了?”峻冷干净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很好听,让我想起了高山上的清泉流淌的声音。
“有,有鬼……”我声音颤抖地说,双手死死地抓住来人的衣襟向后看去。
身后,房门大开,厅里空荡荡的,八月中的天气还很热,风从窗子吹进来,带来几分湿热的气息。
没有白衣女鬼,没有青黑色的指甲,没有滴滴答答的血迹。
刚刚那一切,就好像是我的错觉。
我的手指还抓在那人的衣服上,我却傻了。
怎么回事?
“刚,刚刚,洗手间的镜子里出来一个鬼,她要抓我……”我慌乱地解释着,想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头顶传来一声轻嗤,刚刚让我觉得好听的声音里多了浓浓的调侃,轻慢地在我耳边说。
“娘子,别装了,想对夫君投怀送抱就直说,用不着耍这么多小手段!”
虾米?
投怀送抱?
手段?
我怒了,用力推开被我抓着衣服的男人,横眉竖目地看过去。
然后,我傻了。
问:梦里的人会真实出现在眼前么?
答:会!
踏马哒眼前这个混蛋就是在梦里逼着我洞房,种了我一身草莓的男人。
此刻,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眸光深邃,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让我深深的感觉到自己被嘲笑了。
我恨恨地咬牙,扬高了下巴。
“别自恋了,本姑娘才不会对你投怀送抱,回去好好照照镜子,下次别说这么丢人现眼的话!还有,我才不是你娘子!”
帝北冥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突然看向我的身后,脸上露出惊恐。“鬼,鬼……”
他的声音颤得很有节奏感,表情很到位,瞬间吓得我火烧屁股一样向前一窜,再次窜到了他的怀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不敢回头,只是死死地抱紧了他。
“女人哪,都是这么口是心非,不过,娘子,我喜欢你对我这样口是心非!”
一声轻笑在头顶传来,我浑身一僵,马上醒悟过来。
这个可恶的人!
我赶紧松开手臂,对着他的胸口用力地一推。可惜,却没能推动对方分毫,反倒被他环着腰紧紧地扣在怀里,身体贴在一起。
掌心还抵在他的胸口,指尖下方的肌肉仿佛蕴藏着极大的力量。
我下意识地捏了两下,啧,手感不错嘛!
“娘子,手感你还满意么?”
帝北冥的唇凑到我的耳边低声地说,声音里浓浓的笑意。
我的手触电一样,赶紧从帝北冥的身上挪开,恨不能拿把刀把手剁了,怎么这么贱呢,居然摸了又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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