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他给的东西,我竟然变成了这样

作者: 却笑少年多情

  日期:2016-11-08 15:41:04
  十几年前,一个走方郎中路过我们村,他打着一个幡。我们几个小孩子像看西洋景一样,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转。
  郎中挨家挨户瞅了一遍,然后离开了。我们几个看的稀奇就跟着他出了村,到了村口的大柳树下,他忽然问我们,你们这儿有没有人叫古月凉潮?
  王郎说道:“你走错地方啦,俺这儿没有叫什么古的。”
  我看着他陌生的很,就向往家里跑。我奶奶从小告诉我,不能跟陌生人说话,不要搭理陌生人。现在他既然知道是我的名字,肯定是为了我来的。那时候,我已经七岁了,还不至于傻到等他来抓我。
  郎中见我要跑,从兜里摸出几个糖豆,说道:“你别害怕,我是走方郎中,不是什么人贩子,你告诉我谁叫古月凉潮,我就把这些糖豆给你。”
  “俺不认识什么潮,俺叫江河。”我怎么敢说实话,这人陌生的很,那时候经常听见大人说,有人专门拿吃的给小孩吃,吃了以后就抱走卖掉了。
  我拉了一把旁边的堂弟江富国,可他眼巴巴的望着那几颗糖豆挪不动脚。
  那个时候是九几年,农村的日子依旧是紧巴巴的。平常哪里能吃到什么糖豆,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只有打防疫针的时候,才能吃到糖豆。
  或者是,旁边村子唱戏,我奶奶带我听戏,会给我买些烧饼肉盒什么的。好像还有一种糕,黄橙橙的,用瓷盆扣着,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种糕点叫什么名字。

  从小没吃过零食的我们,看见零食自然有些抹不开脚。
  几个小伙伴看的直流口水,小胖子呲呲的洗着鼻涕泡,小眼珠子直鼓鼓的望着那几颗糖豆。
  “想吃吗?”郎中把目光投向了小胖子。小胖子咽了口水,实诚的点了点小脑袋。
  二丫说道:“胖子,恁要是吃了,看他不把恁类心挖了卖掉!恁要是敢吃,俺告诉恁奶奶去。”
  小胖子的手刚刚伸出去,一听二丫要告诉他奶奶,赶忙又把手缩了回来。小胖子是嘴馋了点,可是胆子更小。
  “小朋友,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就是来找古月凉潮的。你们要是告诉叔叔,谁是古月凉潮,我就把糖豆给谁。”
  我望了望其他几个小伙伴,他们虽然都在咽着口水,可是一个人也没有出卖我。
  王郎年纪比我大一点,是我们这群小伙伴里面的头头,他指着郎中说道:“恁赶紧走吧!要是再不走,俺们就喊人了!”
  郎中闻听,脸色一变,说道:“恁几个小娃娃可不要乱说啊,恁不是怕这糖豆有毒吗?要不,我给你们试试。”
  我们原本统一好的战线,一听他要跟我们试试,顿时土崩瓦解了。
  小胖子骨碌着小眼珠子,舔着嘴巴说道:“恁试可以,但是恁不能吃,舔一舔就好了。恁要是吃了,我们几个人不够分。”

  我一听小胖子的话,气的要吐血。你倒是会过日子,舔一舔?你咋不让他摇一摇呢?你以为在这吃奥利奥呢?
  我把堂弟往一旁一拉,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好拉着他拔腿就跑。再看我那几个馋嘴的小伙伴,一个个眼睛都馋的放光了。郎中见其他人不说话,便把其中的一颗糖豆放在嘴边,舔了舔说道:“恁几个小娃娃,好好看看,看看有没有毒吗?哼,恁要是不吃俺还不惜的给呢。”
  小伙伴一个个呼啦呼啦的直擦口水,到了这会儿,家长们交待的话全部被馋虫吃干净了。小伙伴觉得,只要是没毒,陌生人的东西还是可以吃一点的。
  小胖子第一个没有把持住自己,竟然主动伸手往郎中的手里伸。
  哪料郎中脸色一黑,手掌猛的攥紧,七颗糖豆被他攥在了手心中。小胖子抓了个空,气鼓鼓的瞪着郎中,撅着嘴说道:“哼!恁个坏蛋,恁骗人!”

  日期:2016-11-08 15:49:00
  郎中气道:“恁们这些娃娃,刚刚俺给恁的时候,恁不要。现在想要,俺还不给了呢。一毛钱一个,爱要不要!”
  一毛钱一个!这也太贵了。我记得当时的洋火是一毛钱两盒,糖果是五分钱两个。我心中冷笑,你个傻了吧唧的郎中,当我们是傻小子呢?五分钱能买两个糖果呢,凭什么才买你一个糖豆?再说了,你这糖豆可没有糖果大。
  和我想到一块的是王郎,王郎年纪比我们大一点,自然知道的比我们多。

  王郎撇嘴说道:“俺们这五分钱,能买两个糖果,恁这糖豆这么贵,恁打算卖给谁?”
  郎中面色缓了一下,忽然又说道:“恁懂个屁?我这糖豆吃了能长个子!”
  “你忽悠鬼呢?俺告诉恁,恁要再不走,俺可要喊人了!”
  “喊啥人啊!俺又不是人贩子,俺刚刚从北京回来,在那遇见个大老板,说是托俺来这打听一个人。”
  郎中的话把我们几个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北京,那可是个大地方,电视里面天天播。我们村最有钱的是二丫家,她家有俺们村唯一的一台电视机,好像是什么熊猫牌的。
  郎中见我们不信,又掏出一张照片,对着我们显摆道:“看着没?知道这是啥不?天安门!天安门哪里有?只有北京有。”
  我们几个刚刚探出头去看,他呼啦一声又揣进了兜里,不耐烦的说道:“算啦算啦,恁们几个小娃娃什么也不知道,不跟恁浪费时间啦!俺去别的村转转,哎呀!俺的糖豆啊,可是甜死人喽!”
  最终我们几个毛孩子没有抵抗住糖豆的诱惑,现在想想郎中的话有一句话肯定是真的,那就是那些糖豆确实是甜死人了!
  七颗糖豆,竟然要了六个小娃娃的命,唯独我艰难的活了下来。
  为什么艰难,因为不人不鬼!
  我现在也会想起那一年,如果我没有吃过他给的东西,那么现在的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日期:2016-11-08 16:00:00
  死了六个孩子,让这个小山村像炸了锅。
  邻居家王奶奶的孙子比我大一岁半,他是死的最早的一个,也是最惨的一个。
  全身上下就像被丨炸丨药炸碎了一般,连巴掌大小的肉块都瞧不见。红白之物连着黑色的毛发和黄色的衣物,整整瘫了一床。
  那张床至今没有洗干净。
  那个夏天的槐树长的特别茂盛,死死的遮盖住七月的天空。就像笼罩在大家心头的乌云,压抑的人心里难受。
  头顶的老鸹成群结队盘旋在我们村子上空,久久不肯散去。一声声凄厉的嘶鸣声叫的人的心都跟着打哆嗦。
  我们村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多少不信鬼神的大老爷们,也学着姑娘媳妇们手上绑上了红绳子。
  那个时候,十里八村的人都像躲瘟疫一样的,躲着我们村的人。
  村子破庙里的叫花子逢人便说,我们七个小孩去后山的乱葬岗撒尿,惹怒了孤魂野鬼。他们化作郎中要了我们的命。
  叫花子的话有一句我能确定是真的,那就是我们七个熊孩子,那天闲着无聊确实在乱葬岗撒了一泡尿。
  可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害我们变成这个样子的,不是鬼而是人!
  只不过,那时的我虚弱的很,根本没有力气说话。
  我爸妈带我跑遍了各大医院,都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他们信了叫花子的话,带着奄奄一息的我,买了整整一摞黄纸和纸钱,在乱葬岗烧纸烧香烧了一个晚上。
  此时的我吊着半口命,人事不知。但是,这些黄纸并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让我的身体雪山加霜。
  原来还会喘气,现在是,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
  我爸没有放弃我,骑着他的大梁自行车,十里八乡打听,但凡听说是先生,不管灵不灵,都让他们帮我瞧一瞧。
  病急乱投医,这个成语似乎特别能形容当时的父亲。
  先生来一个走一个,就像流水宴席一般,可是我的病压根没有着落。
  正巧那天是七月初七,有人来我家租房子。这种事情在我们那里,绝对是破天荒头一次。
  我们这里穷山僻壤,也没有什么旅游景区,来这里租房子莫不是疯了?
  再说,那时候我爸妈忙着给我救命,哪有时间搭理他。
  来人四五十岁,穿的很干净,给人的感觉像个儒雅的教书匠,并不像什么傻子。他叫刘飞天,一个在那个年代来说十分有文化的名字。

  也正是他让我以后的人生,变得越来越匪夷所思。
  日期:2016-11-08 19:01:00
  刘飞天见我家房前屋后洒满草木灰,门口还摆着一只瓷碗。瓷碗倒扣在地上,上面摆着三根筷子。这是昨日一个先生替我请神用过的。
  刘飞天问道:“家中有人病了?”
  我妈点点头,不愿多说半句话,躬着身子在院子里面替我熬中药。为了救我这条命,她几乎什么法子都试了。手中的蒲扇扇的哗哗作响,砂锅里面的中药咕嘟咕嘟冒着黑泡。
  刘飞天没有生气,看了一下砂锅里面的中药,又望了我妈一眼:“大妹子,能不能让我看一眼是谁病了?”

  “恁会看病?”
  刘飞天点了点头,我妈一听放下手中的蒲扇,就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似得,不由分说拽着他往堂屋里面走。
  我当时已经没了热乎气,只是吊着一口气,随时都可能会散。
  按照老家的话,这是要死了,是不能停在里屋的,直接将我摆在了堂屋正中间。奶奶说,棺材都给我准备好了,是一个薄板的小匣子。
  农村人信老理,小孩子死了是不能装在棺材里面的,充其量只能装在小匣子里。

  他望了我一眼,问我妈:“你们请多少人看过了。”
  “俺也不知道请了多少人,能请的俺都请了!先生,恁能救他不?只要能救,别说是租房子,就是把这处院子给恁,俺都没有意见。”
  “大妹子,你这话说的太重了,娃娃也没有那么严重,你家有剪刀没?”
  “剪刀?”
  刘飞天点了点头,又说道:“再扯二尺红布,一捆红线,两颗黄豆,再要一只黑猫。”
  我妈都听着新鲜,二尺红布?一捆红线?黄豆?剪刀,还要黑猫!这能干嘛?
  刘飞天不说话,直叫我妈拿来便是。
  农村人家里黄豆剪刀不缺,可是红布红线却没有地方找去。我妈和我奶奶,赶紧东家西家的跑,终于凑齐了四样东西。现在就差最后一样,那就是黑猫。黑猫我们村上有几只,可这种动物它是活的,一时半会儿还逮不着。
  不过,为了给我救命,我妈喊了全村的老少爷们费尽周折,总算逮到了一只。
  先生将我抬到院子里的大槐树下,放在草席上面。他取了碗水,从身上摸出一包药沫,倒在了水里面。
  然后剪刀沾了沾水,直接掰开了我的嘴巴,咔咔几剪刀,愣是给我剪出了两颗虎牙!

  我妈看的呆了,这剪刀有这么厉害吗?连牙齿都剪的动?
  日期:2016-11-09 15:02:00
  做完这些,先生将减下来的牙齿,放在红布上。
  然后操起剪刀开始给我剪头发,他剪的发型很怪,剪的就像个小平头似的,却唯独给我留了两边的鬓角。
  到现在我还是这个习惯,两边的鬓角已经有尺许长了。无论什么时候理发,这两个鬓角我从来不允许人碰的。
  先生将剪下来的碎发清理干净全部放在了红布上,接着开始给我剪指甲。他剪指甲更奇怪,人家都是剪的像月牙一样弯弯的,他剪的却像刀一样,尖尖的。
  家人看的都新鲜,从没有见过什么先生是这么驱鬼的。不过说不准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呢,我爸妈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做完这些,邱将红布包好,喊我妈找面镜子过来。他将红布包好的东西塞在镜子底下,而后用两粒黄豆,开始慢慢的在我的左耳垂上磨。
  这两粒黄豆耳垂上下,一边一个,慢慢的摩擦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耳垂被挤压的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小坑。
  刘飞天取出一枚银针穿上一截红线,直接扎穿了我的耳垂,给我打了个耳朵眼。红线很长,刘飞天穿了几圈,方才打了个结。

  做完这些,太阳已经擦着房檐了。
  刘飞天让我爸把我抱回屋子里面去,伸手从口袋里面摸出几颗红豆,递给我妈,让我妈熬一碗粥。
  我妈眨巴了几下眼睛,看着刘飞天手中的几颗红豆,尴尬的说道:“先生,就这几颗红豆,要熬一碗粥?”
  驱鬼我妈不会,可是做饭她可是做了十几年了,就这几颗红豆怎么能熬一碗粥?

  刘飞天笑了笑,便递给我妈,不再说话。
  他弯下腰来,扯开那捆红线,开始做起了手工活。我妈一心想救我,也没有功夫问那么多为什么。再说了,刘飞天压根没有想给我妈说,问了也是白问。
  我妈把几颗红豆往砂锅里面一丢,添了半锅水,红豆尴尬的躺在锅底,安安静静。
  我妈现在说起来,还是一脸的不解。几颗红豆要熬一碗粥,那怎么可能呢?
  可是,奇怪的事情还真就发生了,这几颗红豆就像个气球一般,越来越大,等水烧开的时候,一颗一颗的红豆已经变成了乒乓球大小。

  我妈抹了一把脑袋上的冷汗,心中暗道,乖乖啊,这哪里是熬粥,分明是煮汤圆吗?
  正在这时,这几颗乒乓球大小的红豆,又像药丸一样慢慢的化开了,砂锅里面的水慢慢的变成了血一般的颜色,而且越来越稠。
  只听噗的一声,砂锅底下的火自己灭了,里面的红豆粥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
  刘飞天放下手中的东西,勾着头看了一眼说道:“行了,大姐,你把粥盛出来,冷凉了给黑猫吃了。”
  我妈问道:“给猫吃?”
  我妈越来越理解不了刘飞天到底要干什么?
  日期:2016-11-09 19:10:00
  刘飞天点点头,指着地上的红线说道:“这是我刚刚编好的红绳网,你让大哥今天晚上去西北角的沙子地里捞鱼去。”
  我妈一听都傻了,半天抹不过弯来,去西北角的沙子地捞鱼?先别说刘飞天编的这红绳网能不能捞鱼,就说这沙子地。那地方一年到头连水都没有,干巴巴的沙土地,去哪里捞鱼?

  鱼肯定捞不着,沙子倒是够盖几百间房子的。
  如果说,刚刚的红豆粥让刘飞天在我妈心中树起了一个得道高人的形象,那么这个红绳网捞鱼简直是把这个形象破坏的体无完肤。我妈甚至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家伙要么是个江湖骗子,要么是个信口胡邹的傻子。
  这时候,我爸从屋里走了出来,见我妈站在院子里发呆,喝道:“愣着干啥?先生让咋弄,咱们就咋弄!”
  我妈指了指地上的红绳网对我爸说道:“孩他爹,先生说让你带着这个东西,趁晚上的时候,去西北角的沙子地里捞鱼。”
  我爸一听,脸当时就绿了,以为我妈故意找茬,西北地的沙子地里能捞出鱼来?别说捞鱼就是癞蛤蟆都捞不着。我爸冲着我妈大吼道:“恁想吵架是不是?俺跟恁说,现在潮娃子病着呢,俺不跟恁一般见识,等潮娃子好了,看俺怎么收拾恁!”
  “俺没想吵架,先先生就是那么说的。”我妈支支吾吾的解释道。
  我爸扭头望向了刘飞天,刘飞天点头承认,而后说道:“你今晚吃完晚饭的时候,就去西北地的沙子地里下网。你记住了,毛月亮不出来,你千万不能收网。”
  我爸缓了半晌,才缓过神来。不由的长叹了口气,心中嘀咕道,这不是一个疯子吗?还毛月亮不出来不能收网,就是太阳出来了再收网,也捞不出鱼啊!可是,为了救我,我爸也只能跟着刘飞天瞎折腾了。
  晚饭的时候,我奶奶为了款待刘飞天,还特意杀了家里面的一只老母鸡。吃肉的日子对于那时候的农村来说,还是非常少见的,一年到头也没有几次。
  晚饭过后,刘飞天在我家的西屋暂时住了下来,我爸带着红绳网出发了。我爷不放心我爸,后脚打着电灯也跟了上去。
  出门的时候,头顶的月亮已经半挂在天空,皎洁的月光,洒满山林。

  沙子地因为在我们村的西北角,村民又叫那里为西北地。农村的朋友可能都知道,这是我们公认的称呼方法。土地在村子南边就叫南地,在北边就叫北地,以此类推。
  我们村是在一处坝子里面,平整的土地本来就不多,好不容易有一大块平整的地方,还全部都是沙子地,庄稼都种不出来。
  这几年有人觉得荒着可惜,就打算在那里盖了房子。村长也没有说什么,毕竟那地方确实倒腾不出庄稼来,建房子总比荒着好啊。
  可是,奇怪的是盖了房子以后,并没有人敢在那里住。
  日期:2016-11-10 12:30:00
  说农村人迷信也不是空穴来风,因为那个时候的农村文盲比较多,而流传经验的方式便是口口相传,简单的说就是听祖辈上的人流传下来的。
  口口相传有个最大的弊端,就是传到后面的时候,有可能说的事情就有可能风马牛不相及了。中间再碰上些喜欢添油加醋的,那么更是传的面目全非。
  而我之所以罗里吧嗦的说这么多,便是因为这搬新家的规矩。
  新搬家的这户人家户主叫刘武,乡亲们都叫他武子。武子攒了几年的积蓄加上东拼西凑盖了三间大瓦房。在那个时候,农村还没有兴起盖楼,正时兴盖大瓦房。能盖三间大瓦房已经是相当露脸的事情了。
  武子知道那块沙子地有点邪乎,就向村里的老人讨点搬新家的忌讳。
  村东头的刘老爷子说,要准备一些新物件,新扫把、畚箕、碗筷、六宝(米.油.盐.酱.醋.茶(水既可)。拜神明物品、拜地基主牲礼、还有钱币(在房子各角放一些)、两个好彩头(各贴上红纸)。这些东西,在农村很好找,不是什么难事。
  第二点就是算好日子,搬新家看日子真的很重要,若家中有神明或祖先那更要看好日子。这些日子不过是什么忌讳犯冲啊,犯屋主人的生肖啊。武子不懂这些,就只好花50块钱,请算命的先生算了个日子。
  算命先生买一送一,又给武子提了个建议,那就是要踏入新家前,首先站在家大门口先将两个好彩头分别往房子对角滚入(财方)。这个对角在风水学上叫作财方,预示着生财。踏入新家第一步要说“起家了”“好运连连”....之类得好话。
  然后,再将新扫把、畚箕、碗筷、六宝搬进厨房放着。
  在搬家过程中就可拜神明、过了下午1点就可拜地基主。最重要的就是,当家全搬好后,请一定要拜拜附近的土地公公,可保祐平安顺利发财。
  武子倒是很听说,算命的怎么说,他便怎么做,刚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可是到了拜土地公公的时候,出事了。
  土地公——福德正神。本名张福德,打小聪颖至孝;三十六岁时,官朝廷总税官,为官清廉正直,体恤百姓之疾苦,做了许许多多善事,一零二岁辞世。死后三天其容貌仍不变,有一贫户以四大石围成石屋奉祀,过了不久,即由贫转富,百姓都相信是神恩保佑,於是合资建庙并塑金身膜拜,因此生意人常祭祀之。亦有说在他死后,接任的税官上下交征,无所不欲,民不堪命。

  这时,乡亲们想到张福德为政的好处,念念不忘,於是建庙祭祀,取其名而尊为「福德正神」。
  在民间,土地公也被视为财神与福神,因为民间相信有土斯有财,意思就是有土地就有钱,因此土地公就被商家奉为守护神。
  一般家庭的厅堂会供有五神,而这五神之中必有供奉土地公。农家是以每月的朔、望两天,也就是初一和十五祭拜土地公。家中没有供奉土地公的,也会在每月的初二、十六,在家门前设香案、烛台、供品祭拜。
  而武子拜土地公的时候,是在农历的初八,日子倒是不错,可是跟拜土地公的日子却有出入。算命先生也是半路出家,临走的时候忘记了这事。武子呢,心也急些,再说当时天都快黑了,寻思着早早拜完,早早回家睡觉。
  武子往土地庙的香炉里面插着一把香,他父母死的早,家中没有老人,所以平常不上香,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上。这次为了祭拜土地公,特意新买了一把香,他怕剩下的香受潮,索性一股脑全部插上了。
  日期:2016-11-10 13:43:00
  武子倒也实在,香也烧的挺快,武子赶紧跪下来磕头。他见过自己母亲在世时,上香的时候嘴里面要念叨一些话,他也学着念叨了起来。念着念着,他忽然想到,以前自己母亲上香的时候,是在自己家里面,神仙肯定知道是哪家哪户的,可现在自己是在土地庙上香,万一这土地爷不认识自己咋办?到时候土地爷保佑不了自己,那不是吃大亏了?自己为了给土地爷上香,还买了一个大猪头呢!

  想到这些,武子又把自己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全部一股脑的说了,话音刚刚落地,只听扑通一声,武子感觉自己的眼前掉下来一些东西。

  往地上这么一看,正是那个上供的大猪头!
  武子咦了一声,怎么滴?这土地爷不爱吃猪头?你不爱吃,我爱吃!这猪头肉多香啊,再配上两杯高粱烧,那真是快活完了。
  想到这些,武子把猪头往旁边一放,起身拍拍膝盖上的灰,抬头间正好看见香炉里面的香,只不过这些香东倒西歪,全部倒在了供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
  武子啐了一口唾沫骂道:“狗日的,这卖香的也不怕断子绝孙?神仙吃的东西,恁还造假?恁个龟孙不怕遭报应?”
  武子个愣头青,哪里知道在庙里面是不能说脏话的。他甩甩膀子以为自己头也磕了,香也烧了,就算是拜完了,抱起地上的猪头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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