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凶术——旅行意外惹怒了黑巫,收到一个装着寿衣的邮件…

作者: 南越小爷

  日期:2016-12-08 18:48:30
  楔子
  拍照,美食,艳遇,本来这应该是一次美丽的旅行,至少在收到那个装着寿衣的快递之前,我和顺子都是这么认为的。
  我叫秦越,二十出头,三十不到,北漂,奋斗几年小有成绩。
  十一刚过,我和顺子约好搭伴去丽江旅游。顺子和我年纪相仿,比我小个两三岁,长相平平,却油嘴滑舌。他早就期待着这次丽江之旅了,照顺子的话,这必定是一次香艳之旅,甚至为此提前半月做好了一份酒吧撩妹攻略。
  上飞机之前,顺子一直色眯眯地低头聊着微信,瞧那贼样,估计姑娘已经勾搭上了。两个多小时的飞机,顺子一直看着pad上的照片偷笑。我瞥了一眼那张照片,是个女孩子的背影,身材姣好,长发披肩。
  “有正脸吗?”我伸个懒腰道。
  “要什么正脸啊?”顺子护短道,“再有几个小时见面了,玩的就是这份神秘感!”
  “是你要不来吧?”我直截了当的拆穿了顺子。

  “你这种老年人那懂我们年轻人的浪漫啊?”这孙子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吹牛逼都能吹的清晰脱俗的主儿。
  “别到时候你见到这姑娘万一要是个背影急煞千军万马,砖头吓退百万雄师主儿,你可别找我哭啊!”我逗顺子说道。
  “去去去,你这乌鸦嘴赶紧安心睡你的觉吧!”顺子扭头继续看着背影傻乐。
  刚到丽江,这孙子把行李丢进酒店,就飞也似的消失在了丽江的大街小巷。直到傍晚我才接到顺子电话,约我出去吃饭。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姑娘,您还真别说,这姑娘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尤其是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几乎一尘不染,让人看了脸上发热。姑娘小鸟依人地靠着顺子,整顿饭顺子发挥了他口若悬河的功底,滔滔不绝的侃着天南海北的事,姑娘拄着下巴,一脸崇拜,脉脉含情地望着顺子。
  酒足饭饱,顺子把我送出饭店,拍了拍我的肩膀,色眯眯道:“今儿晚,就只能让你独守空房了!”
  “滚蛋!”我骂道,“你丫小心着点,别中招!”
  “放心,我早有准备!”顺子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打TT,道,“要不然分你几个!”
  “你自己留着用吧!”我上下打量着顺子,顺子以为哪里不对,看了看自己说道,“怎么了?”

  “我倒是想找找你身上有那块肉那么撩人!”我啧啧地说道。
  笑骂一顿,我和顺子分道扬镳,半夜顺子发来短信,俩字:是处。我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短信,这孙子还真是走了狗屎运。
  接下来几天顺子一直和姑娘腻在一起,偶尔也约我一起吃饭,虽然这姑娘长相身材都不错,可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她那种眼神,我心里总有点不安。
  旅行结束一周后,顺子便和那女孩子草草分手了,记得分手那天晚上顺子找我吃饭,一边吃一边吐槽道:“这姑娘不按套路出牌,居然要到北京来找我!”
  “你丫骗了人家姑娘的初夜,不找你找谁?”我一面扒拉着菜一面说道,顺子一直盯着我,我愣了一下说道,“你丫不是告诉了那姑娘你的地址吧?”
  顺子嘿嘿坏笑道:“我哪有那么傻啊?我告诉她的是你的地址!”
  “我操你大爷!”我说着拿起筷子向顺子的脸上丢去,顺子连忙躲闪。
  隔天下午,我收到了一个从丽江邮来的快递,是个挺大的包裹,上面写着服装。我想了想好像自己在丽江没有朋友,更不会有人给我送衣服啊,再看上面的签字娟细,应该是出自一个女孩的手笔,这让我瞬间想起了那个姑娘,于是晚上我来到顺子家把快递交给了顺子。

  顺子没去上班,听说快递有些意外,一面抱着快递,一面摸着眼角说道:“没想到这姑娘还真给我寄东西了!”
  “分手了吗?”我坐在客厅上说道。
  顺子走到厨房拿着剪刀拆快递,一面说道:“分了,不过她还是要送我一件礼物!”
  随着“啪”的一声,我听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我好奇地喊道:“你小子激动个屁啊?”
  可半晌顺子也没有回音,我好奇地站起身走到厨房,只见顺子僵在原地,双眼紧盯着纸箱子,两眼发白,我好奇地向前凑了凑,只见纸箱里面是一件留着三道血痕的寿衣。
  “三毒寿衣?”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东西从我离开南越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
  “什么?什么是三毒寿衣?”顺子显然有些失魂落魄。

  “顺子,这次你的麻烦惹大了!”我盯着那件寿衣说道,“我说怎么感觉那个姑娘看着有点不安呢,原来她是黑巫!”
  “黑巫?”顺子盯着我说道,“什么黑巫!”
  “这姑娘应该是黑巫术的传人!”我有些担忧地说道。
  “黑巫术?这世界上真的有黑巫术?”顺子抓住我的胳膊说道,“你可别吓唬我啊!”

  “真的有!”我确定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顺子凝视着我,现在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了。
  “因为我见过,包括这种三毒寿衣!”我自言自语般地说道,“这姑娘估计是对你恨之入骨,是一定要把你折磨死不可啊!”
  “不会吧?当时我们也是你情我愿的!”顺子无力的辩解道,我没有说话,半晌顺子说道,“有什么办法吗?”

  “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不过我估计现在能摆平这件事的只有一个人!”我有些慌乱地说道。
  “谁?”顺子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地说道。
  “我小爷!”我脑海中浮现出小爷那张泛着淡淡微光的脸和嘴角上的坏笑。
  “你小爷?是你家亲戚?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啊?”顺子一连问了一个问题。
  “呵呵!”我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这就说来话长了,如果不是我小爷的话,恐怕我都活不到今天!”
  日期:2016-12-08 21:17:00

  1.初识小爷
  1995年夏天,那年我八岁,被人贩子掳到南越大山深处,卖给了当地一个一嘴黄牙,浑身散发着恶臭的老婆子,附近的人都叫她蛇婆。
  蛇婆大概五六十岁,有些驼背,披着一件一年四季都没换过的毯子,皮肤黢黑,满脸周围,笑起来能夹死苍蝇,独居在半山腰的小木屋里。
  木屋不大,正南有扇小窗,可光线依旧阴暗,里面弥漫着她身上的恶臭和浓重的霉潮味,房间正中有一个一米见方的坑,坑内爬满了五花小蛇,中指粗细,身体五颜六色,纠缠成团,少说也有上百条,当时我就被吓呆了,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那么多蛇。
  蛇婆将我囚禁在屋角的一个木笼子里,起初我一直在挣扎,可当被强迫吃着一种掺着浓重的草药味和腥气的浆糊一般的食物之后,我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每天清晨用削尖的竹签刺破我中指,采集五滴血掺上半碗猪血,滴进一个破旧的黑瓷盆,里面是一整团白黢黢,成团蠕动的生蛆。生蛆闻到血腥味,立刻骚动了起来,纷纷向血液方向爬去,待那些血被它们吸光,那些生蛆的身体早已经变成了血红色,一个个像是吃饱了的红蚕一样。

  蛇婆端着盛着生蛆的黑瓷盆蹲在坑口,小心翼翼地将红色生蛆一只只丢进蛇坑,五花小蛇立刻扑上来,争抢着吞噬着生蛆。这时蛇婆的嘴角才会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絮絮叨叨地重复着:“宝贝儿,慢慢吃,快点长大,嘿嘿嘿!”最后发出夜猫子般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不知为什么,虽然每天蛇婆只是取五滴血,我身体却开始变得格外虚弱。每次那些生蛆蚕舔食我的血液时,总感觉它们是在蚕食着我的身体。四五天之后,我已经虚弱地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而蛇婆依旧每日强迫给我灌下那种难以下咽的浆糊,按时按点的取血,一边取血一边像是安慰我一样地说:“快好了,再有几天你就解脱了!”
  那时候还不太明白“解脱”具体的意思,不过懵懵懂懂地也知道一些。蛇婆每天早晨喂完那些五花小蛇都会离开一整天,晚上日落时分又会气喘吁吁的回来,每一次回来蛇婆的脸上都带着怪异的笑容。

  一周后,我感觉身体像是被完全掏空了,最初从手指上滴出来的血是鲜红的,阳光下血滴就像珍珠一样圆润。可后来我的血液变成了浓黑色,带着阵阵腥臭味,甚至手臂上的血管也开始一点点变成了青黑色,这时的我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天蛇婆照旧取完血喂完蛇离开了家,而我则蜷缩在木笼子里,迷迷糊糊地睡觉,直到半梦半醒之间听到窗外有人低声说:“崽子,醒醒……”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挣扎着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黑顺子正趴着窗子向我的方向望。
  “活着,小爷,那崽子还活着!”黑顺子有些兴奋地对身后的人说道。
  “真的?”那个被称作小爷的男人说着也从木窗向内望,这是一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脸,寡淡的脸上像是有一层微光笼罩着一般,让人觉得舒服。小爷看着我开口道:“崽子,能说话不?”
  我吃力地摇了摇头。
  他皱了皱眉,向后退了退。
  这时黑顺子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大声喊道:“小爷,千万别……”黑顺子的话未说完,只听那扇木门被“砰”的一声踹开了,踢碎的门板掉落一地。青年男人快步来到木笼子旁,关切地盯着我。这时我才看清,这男人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留着短寸,长相干净利落,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微光,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条弧线,好像一直带着一点坏笑。
  “崽子,你还能动吗?”小爷问道。
  我再次吃力地摇了摇头。这时小爷环顾了一下四周,从旁边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对着木笼上的锁就要砸下来,却猛然停在了半空中。小爷一愣,只见黑顺子一脸惊恐地双手抓着他擎着石块的手,道:“小爷,你疯了?这可是蛇婆的笼子,要是那巫婆子回来发现孩子不见了,肯定会找咱们麻烦的!”
  小爷身体猛然一颤,瞥了一眼旁边地蛇坑。黑顺子指着蛇坑里上百只五花小蛇说道:“看来这孩子是巫婆子找来喂养这些彩环蛇的饲料!”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小爷紧紧握着手中的石块说道。
  “小爷,蛇婆做事心狠手辣,咱们惹不起啊!”黑顺子苦口婆心道,“这些年死在她手上的人还少吗?万一要是被她知道了我们带走了孩子,那全寨人都得跟着遭殃!”
  小爷略微有些犹豫,手慢慢软了下来,他瞥了一眼蛇坑,又看了看我,一脸惋惜。这时黑顺子将小爷手里的石块抠出来,丢到一旁,拉着小爷边向外走边说:“咱们得赶紧走,不然一会儿被巫婆子发现咱们来过这里那就麻烦大了!”
  小爷满脸愧疚地望着我,被黑顺子半拉半拽地向门口走,这时我吃力的伸出手,拼劲全身力气说道:“哥……救……我!”这句话像是触痛了小爷的某根神经,他的眼里略过了一丝什么,随即一把推开了黑顺子,决绝地说道:“阿彻,今天这孩子我救定了,你现在就离开这里,和你没有关系,蛇婆要找也只会找我!”
  说完小爷快步向木笼的方向走来,这时黑顺子一把抓住小爷,说道:“小爷,你千万别自找麻烦啊!”
  日期:2016-12-08 21:18:00
  小爷扭过头冷冷地盯着黑顺子,黑顺子见小爷发怒原本到了嘴边的话也硬生生咽了回去。小爷捡起地上的石块,照着锁用力砸了下去,那把锁早已经锈迹斑斑,随着“啪”的一声,铁锁应声而开。小爷伸手从笼子中把我抱了出来,转身望着一脸黑铁不成钢的表情的黑顺子说道:“阿彻,你现在赶回寨子,我先去把这孩子藏起来!”
  说完小爷抱着我快步向门口走去,忽然他停在了门口,转身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对黑顺子说道:“阿彻,来帮我抱着这孩子!”
  黑顺子不明就里地走到小爷身边接住我,只见小爷快速在屋子里翻腾着什么,终于在床下找到一个瓷罐子,凑近闻了闻,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他抱起罐子将里面的液体全部洒在了木屋里。

  “小爷,你干嘛?”黑顺子一脸惊恐地问道。
  小爷嘿然道:“既然做了,就好事做到底,毁了巫婆子的蛇窝,给她来个毁尸灭迹,让她想找都找不到咱们,你先带着这孩子走,我放把火就跟上你们。”
  黑顺子愣了一下,对小爷说道:“小爷,你带孩子走,我来放火!”
  小爷瞥了一眼黑顺子点了点头,抱着我退出了屋子,快步向山上走去,不一会儿功夫,身后就冒起了浓烟。小爷停住脚步,抱着我望着半山腰上的浓烟,狠狠地咬了咬牙。

  我瞥了一眼小爷,那张笼罩着淡淡光晕的脸上露出了一种神秘的表情,当时我并不明白这种表情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故事。不过我却深深的记住了这个叫小爷的男人。后来我才知道他叫武恨山,就住在附近的罗文寨,父母在他三四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寨子,留下他和奶奶相依为命,他从小就顽劣不堪,除了奶奶的话之外谁的话也不听,经常带着一群寨子里的小孩四处捣蛋,寨子里的人经常找上门来,每次奶奶都低三下四的赔礼道歉,寨子里的人提到小爷都恨得咬牙切齿。

  直到几年前的一场大旱,罗文寨因为取水灌溉的事被邻近寨子欺负了,邻近寨子上百号大老爷们看着水库,不让人丁稀少的罗文寨灌溉,眼看着就要颗粒无收。小爷带着一群寨子里的青年趁着半夜在闸门前面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吵得那群看着闸门的人无法睡觉,他们恨得牙根痒痒,十几个大汉追着那群打鼓的孩子满山跑,就是追不到。这时小爷带着另外几个人打开水闸,把水都放进罗文寨的水渠,等到那群大老爷们回来的时候都傻了眼,可就是抓不到人,攥紧了拳头只能打空气,被这么折腾了几次之后,那群大老爷们一看不行,这样下去,要嘛是睡不了叫被活活折腾死,只要稍微松懈那群孩子就会打开水闸灌到罗文寨的水渠。

  半个月后这群大老爷们被整的叫苦不迭,不得不来找罗文寨求和。那些老爷们最后要见见这个耍他们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后来才见到当时只有十六七岁的武恨山,那群老爷们苦笑着挑起大拇指,垂头丧气地说:这次是认栽了,没想到遇见这么一位能耍的爷,小爷的名号自此便叫开了,不过即便如此寨子里的人对小爷还是颇有微词。
  黑顺子叫阿彻,是小爷的发小,人长得又矮又胖,而且是那种黑胖黑胖的,那种黑就像是在黑炭上图了一层油一样。这人哪样都好就是有些胆小,还爱贪点小便宜。后来小爷把我藏在寨子附近的山洞里,便离开了。我昏昏沉沉地在山洞里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天一夜,我后来才知道,这短短的一天一夜小爷却险些丧命。
  日期:2016-12-08 21:31:00

  2.三毒寿衣
  罗文寨地处南越深山之中,周围被高耸的群山环绕,山上的树木茂盛,遮天蔽日,形成了一道与世隔绝的天然屏障,因此一直保持着一种最原始淳朴的生活状态,这里的人大多崇尚古老而神秘的巫术,罗文寨以及周边的寨子里都有人或多或少的会一点巫术,这些巫术以白巫术为主,虽然也有人会一点黑巫术,不过大多也是皮毛。
  真正算得上黑巫术的行家里手,那最近的应该就是蛇婆了。后来听小爷说,没人知道蛇婆的来历,也很少有人能察觉她的行踪,自从小爷出声蛇婆的“威名”就早已经传遍了附近的寨子。人们对蛇婆的传说五花八门,玄乎其玄,听说蛇婆年轻的时候是附近十里八寨最漂亮的姑娘,后来寨子里发生了瘟疫,很多人死去。寨子里的白巫便开始向天祈祷,祈祷的结果就是蛇婆不祥,要用蛇婆来祭祀山中的鬼头蛇王,才能平息瘟疫。后来寨子里的人就把蛇婆绑了起来,丢进了黑蛇沟。当然瘟疫依旧在肆虐,一场瘟疫过后,寨子里的人所剩无几,就在他们庆幸劫后余生的时候,一天夜里屋子里忽然爬满了蛇,那些人惊恐万分,那些人像是被人操纵了一般,一夜之间将整个寨子里的活人全部咬死了。后来有邻近寨子的人说那一夜曾经见过一个脏兮兮浑身散发着恶臭,披着一块毡子的女人,身后跟着无数条彩环蛇站在那寨口,冲着寨子“嘿嘿”的笑,笑声可怖,就像是夜猫子的嚎叫一般。

  时过境迁,谁也说不好那个传说究竟是真是假,但附近的寨子对蛇婆都极为忌惮,甚至用蛇婆的名字来震慑小孩,小孩听到蛇婆两个字,哪怕是在淘气苦恼的孩子都会立刻止住哭声。
  不过这都是一些传言,小爷比较确定的关于蛇婆的事情有两件,一件是虽然蛇婆行踪诡秘,但是确实就居住在这些寨子附近,而且确实是与蛇为伍。另外一件事就是蛇婆十分心狠手辣,有仇必报,几年前罗文寨有人曾经见过蛇婆,对她吐了口吐沫,当天晚上这个人便失踪了,等找到他尸体的时候,尸体早已溃烂,双眼和舌头被割掉了。很多人明知道这些是蛇婆所为却敢怒不敢言。
  再说小爷,他和阿彻把我留在山洞回到罗文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推开屋门,奶奶早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小爷忙着帮奶奶端饭,而阿彻却有点坐立不安。
  小爷的奶奶七十多岁,就小爷的父亲一个孩子,这在寨子里算是罕见的,年轻的时候曾经是个有名的白巫,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却再也过问巫术。寨子里很多人都很惋惜,不仅如此,她从小严格教育小爷,不准沾任何关于巫术的东西。她对整个寨子里的人极为和善,慈祥的脸上总是挂着和善的笑意,唯独对小爷却非常严格,一旦小爷犯错就免不了一顿棍子。

  三个人坐在桌子上吃着饭,阿彻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告辞回家了,奶奶笑着送走阿彻,脸色立刻凝重了起来,她放下筷子,小爷也紧忙放下筷子。
  “山子,你和阿彻今天做什么去了?”奶奶语气柔和却有种让小爷难以言说的压力。
  “没……没做什么……”小爷思忖着怎么应对奶奶。
  “那阿彻为什么那么紧张啊?”奶奶虽然上了岁数洞察力却十分敏锐,其实小爷也早就察觉到了,自从他们烧了蛇婆的蛇穴之后,阿彻便一直惴惴不安。
  “奶奶,您放心,真没事……”小爷狡辩道。

  这时奶奶站起身,走到门口拿出一根木棍,这根木棍是用梨木做的,从三岁开始小爷不知挨了多少次这根木棍的打。
  这时候门忽然被推开了,只见一个十几岁脏兮兮的小男孩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门口,他看了看小爷又看了看奶奶,咬了咬嘴唇说道:“奶奶,我来找小爷玩!”
  奶奶早已收起严厉的面孔,微笑着说道:“行,去吧!”她说着瞪了一眼小爷。小爷坏笑了一下,拉着小男孩如获大赦般地向外走,一面走一面说道:“你小子真是救了我一命,怎么今天想起找我玩来了?”
  小男孩见已经出了屋子,凑在小爷耳边说道:“小爷,你知道鬼头蛇王吧?”
  “听说过啊,怎么了?”小爷好奇地问。

  鬼头蛇王在邻近寨子几乎是家喻户晓,可是见到的人却少之又少。据说鬼头蛇王伸长有十几米,一个成年男子腰般粗细,浑身赤红,也有说是五彩的,长着一张五颜六色宛若京剧花脸的头,如同森森厉鬼一般,所以都叫它鬼头蛇王。这条蛇王行走生风,剧毒无比,而且极其凶悍,即便是山中最凶猛的花斑野猪也能一口生吞下去,不吐骨肉。
  日期:2016-12-08 21:41:00
  不过即便如此每年春季都有很多被利益驱使不怕死的捕蛇猛人到山上寻找鬼头蛇王,主要是因为鬼头蛇王虽然毒性无比,却浑身上下都是宝贝,它身上的蛇蜕堪比黄金的价格,而最昂贵的却是蛇血和蛇蛋,这两样都是每一位黑巫梦寐以求的东西。如果那个黑巫能豢养一只鬼头蛇王的蛇,那是无上的荣耀啊!而且蛇血更是可以协助他们联系一些神秘的巫术。
  小男孩笑眯眯地说道:“小爷,今天我爹捡到了一整张鬼头蛇王的蛇蜕!”
  “真的?”小爷惊讶地说道,“那你爹要发财了!这可是稀罕物件,要是卖给外面捕蛇人能赚不少钱啊!”

  “就是因为是稀罕物,所以我才来找你过去看看!”小男孩平时一直跟着小爷玩,见到好东西立刻就想到了小爷。
  小爷和小男孩来到他家的木屋,只见此时小男孩的爹刚刚喝完酒躺在床上,双眼微闭的打着鼾,本来偏黑的皮肤现在冒出了一丝丝红晕。
  小男孩蹑手蹑脚地走到床下,伸手从里面够出一个塑料袋,那个塑料袋鼓鼓囊囊的。小爷凑上前去绑着小男孩展开塑料袋,小男孩两手伸进塑料袋中,将一大卷子蛇蜕从里面拿了出来。小爷见那蛇蜕不禁一惊,从小在山中长大,蛇虫之物倒也见了不少,可小爷却从未见过如此大的蛇蜕。
  整张蛇蜕大概有十来米长,半米多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这蛇蜕还有些湿,像是刚褪下来没多久。

  “怎么样?小爷,是好玩意吧?”小男孩惊喜地望着那张蛇蜕说道。
  “啧啧,真是个好东西啊!”小爷摸着下巴说道,“什么时候有机会还真想见识见识那条鬼头蛇王!”
  “这可不敢!”小男孩一面卷着蛇蜕一面说道,“我爹说了,那条蛇凶悍无比,而且浑身都是毒,它过之处连柴草都不长,别说是见面,一般人距离它几米远,它喘气出来的毒物都能把人活活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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