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神鬼密码破解幽冥黄泉的真实内涵

作者: 楚林333

  日期:2016-11-17 07:21:24
  每当半夜三更,很多门户网站和网络社区为了拉人气,提升关注度,常常会发一些稀奇古怪的贴子,例如“二十岁农民聚众盗墓,生下的女儿长得象墓主人”,“变态狂魔杀人碎尸,几十年后终难逃法网”,“富二代甩女无数,最后却遭遇一场阴婚”,“为秦始皇陵陪葬的仅仅有兵马俑吗”,诸如此类。
  大家遇到这一类贴子,最好立即点叉叉,因为这里面大都是一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天南海北,胡说八道,更有甚者,有很多不法分子还利用这个打广告推销商品,你点了进去就会发现纯粹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当然,如果你真的很无聊,倒也可以点开看一看。不过,这个时候一定要牢记,陌生的对话框一定不要打开,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事实上,我自己曾经浑不吝过,对这一类事不太感冒,后来回想起来确实觉得非常后悔。
  话说某一个凌晨,我感到百无聊赖,正想找一点乐子干干,后面的电脑却响了,我回过头看去,发现显示器上突然跃现一个对话框。
  “你常常感到很无聊,认为自己的生活毫无意义吗?”
  我漫不经心地点了“是”。从小学开始,我在同学圈里的人缘就很不错,朋友虽不多,知已却还有三两个,他们有常常会出奇招捉弄我。出于无聊,开始时我还常常反击,时间久了就对这一类的事都不太在意。
  神经松了下来之后,我心里的睡意慢慢涌现,正想回到床上去再眯一会儿,电脑上又弹出一个对话框。
  “你的回答并不意外,很多人都有这种想法。但是,你想跳出这种普通人固有的生活模式,去寻求一种另类的刺激,比如去参加一些说杀人或者盗墓之类的活动吗?”
  杀人?
  这太搞了吧!
  我脑海里“嗡”的一响,顿时清醒了很多,说真的,这些年来杀人游戏在美国非常盛行,很多权贵为了培养下一代,就把子女送到这一类比较特别的机构中去,在那里自然会有人教他们如何杀人怎么避免被杀,纽约街头也常常会出现一些无名的男尸女尸之类,引发很多的新闻关注度,不过,世界终究变化很快,这一类东东在电视里网络上轰动过几天之后又归于平淡。

  所以我对这个兴趣缺缺。正如网络上的一句名言一样,这年头什么都少,就是脑残很多,一个模拟的杀人游戏他们都玩得不亦乐乎,浑然不知有一些非洲同胞还非常不幸,很多人在饿着肚子为自己的生计而不断奔波。
  我正准备关机之时,上面又出现了一行字。
  “好吧,我承认你很彪悍,但你听说过尸蟡吗,这东西外行看来虽然非常稀罕,在我们盗墓界却很名,你不至于连它都不知道?”
  我突然跳了起来,脑海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甚至感觉整个身体都快颤栗了起来。事实上,尸蟡这个词是我们沪上姬家最大的忌讳,平时家里的长辈都不让我们去说,甚至连提一下都被断然制止。
  还记得在我读小学的时候,父母的感情非常好,平时说说笑笑的相处甚欢。但是,母亲因为有次刚提到“尸蟡”这个词眼,父亲就脸色大变。紧接着,这事不知道为什么被家里的长辈们给知道了,在他们的强烈干预下,父母不得不忍泪离婚。
  到我十五六岁之后,来善水堂的大陆人惭惭多了起来,有一个叫“方脑壳”的因为做事诚实为人老到,而被我们善水堂上下传颂、结以为友,甚至还被CEO亲自接见,列为至尊级贵宾之一。

  可惜这“方脑壳”嘴里虽然也嵌上了金牙,但说话之间还是爱漏风,在一次在不经意之间说出了“尸蟡”这个词眼之后,善水堂就继绝了与他的一切来往。
  ——只是到我读大学的时候,这种境况才算是有了好转。
  由于我念的是名校,学校里又恰好有东亚系,所以在与教授和其他同学的交流中,我才慢慢地知道与“尸蟡”有关的事,对“蟡”的产生、发展、兴盛和消亡也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简言之,尸蟡是盗墓者最为忌讳的东西。相传只要有这玩意儿现世,整个盗门无论南北两派、内外二宗都畏如狮虎,或惧之不出,或望风而逃,甚至,如果有人提到一个“蟡”字,他们都面色骤变如临大敌。
  据我们学校的导师引用古籍《管子·水地篇》说,“涸川之精者,生于蟡。蟡者,一头而两身,其形若蛇,其长八尺。”
  涸川地处川中,虽然名字叫为涸川,其实只有几条小溪,除此之外尽都是山峰和普通老百姓。
  山民贫困质朴,勤劳,房子统统都是竹木建筑,大都修得异常“苗条”,与外界汉人的住宅风格迥异。不过,如果来访者能在言谈间流露出一些川语巴腔,象瓜娃龟儿什么的,倒是很容易就能与他们打成一片。事实上,这几千年来,有很多盗墓者都来过这儿,与他们稍作交流便又默默离去。
  这些人也许不致于真的寻幽览胜直捣老巢,但偶尔过来看一看问一问什么的还是敢的。而所谓的尸蟡传说很有可能就是从这里传播开来的。
  “哈哈,你一定非常感兴趣,如果真的是这样,希望你马上到楼下第二贮藏室来一下,在第五个箱子里就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我刚看完就匆匆跑向楼下,打开箱子很快就发现了这所谓的“你感兴趣的东西”——一一本日记以及这上面所载的内容。
  日记叙述了一段规模颇大的盗墓活动。时间是1935年,地点在四川涸川贵妃岭,作者则是我爷爷姬龙。这一本薄薄的只有十几页纸的日记,却完整地记录了爷爷的整整一生,里面的内容骇人听闻读起来令人不寒而栗。
  据这本日记所载,当年的参加盗墓的包括姬若信、姬龙、姬虎、货郎刘、彭大胡子等人,都属于当时南北盗门有数的人物,其中姬若信、姬龙、姬虎是我的长辈,彭大胡子那时出道也有一段时间了,属于倒斗界的前辈,只有货郎刘还比较年轻。
  整个盗墓过程可以说步步惊心,我真的很难想象,平时慈眉善目总是笑笑呵呵的爷爷那时居然如此威风,而且经历了九死一生几乎万劫不覆的局面。
  正当我读到快要入港之时,外面的大门突然响了,一阵凉风刮了过来,搁在箱子上面的日记顿时被打翻了。
  猝不及防之下,我连跃了好几下,才算是抓住这日记,之后,连忙凑到眼前继续阅读。

  “借着黯淡的手电光,我终于看清了砸在自己脸上的物事,这玩意儿原来是一具尸体,通体湿滑,黢黑而冷硬,而且更要命的是那张丑陋异常的脸正好死不死地砸在自己鼻端,腥臭无比,令人作呕,而离我最近的却是一块硕大的尸斑,其状惨黄惨黄的,甚至还流着脓水。
  我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慌忙之间用手去撩,哪知不拨倒好,一拨之下正拨在对方的下颌部,那死尸骤然张开双眼,裂嘴一笑,从喉咙里吐出一串昆虫来。这些虫子长长的,细细的,每一个都一头二身,双目而朱冠,我还没来得及端详,它们便飞快地朝他的嘴里爬了进来。
  此时我眼前一黑,几欲晕死过去,他努力睁开双眼,最后终于看清楚了周遭的状态,只见其它的昆虫正吐着信子和涎水,目带戏谑,似乎还在向自己示威。
  而旁边传来了一道破铜锣也似的声音!”
  日期:2016-11-17 07:22:00
  第二章 龙蹻双蟡琮
  “天啊,这真的是尸蟡!”
  惊惧之间,日记里所记载的那货郎刘曾经发出干嚎此刻我也吼了出来,音量照旧,情绪仍然,甚至在腔调上也带有一点那种东北方言所特有的质感和韵味。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十分费劲地睁开双眼,慢慢的,神智终于清醒了过来,对了,日记里所记载的事发生在八十一年之前,我不是姬若信和彭大胡子之类的倒斗老手,也不是姬龙姬虎这样的江湖后辈,更不是那有点猥琐让人寒掺却偏要叽叽歪歪的货郎刘。
  我就是我。我是当年进川参与贵妃岭一行的沪上姬家的后代姬行健,姬龙是我亲爷爷,姬虎是我的叔祖,姬若信则是我的曾祖父。
  此刻我正在美国纽约的姬家别墅的贮藏室里,手上持有一本薄薄的日记本,对面的墙上悬挂着一面镜子,里面却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贵妃岭,没有古尸,更没有尸蟡——刚才的一切都来自爷爷的日记,甚至连货郎刘的那一声干嚎也来自我对日记的理解,他在八十一年之前所发出的也许与我想象中的声音截然不同。
  但是,日记里所记载的内容太过详尽,也太过惊悚了,每一个片断都那么生动,每一个人物就如同在身边,而且,似乎所有的事就发生在此刻一样。
  我能清晰感觉到那尸蟡在我爷爷姬龙身上肆意蠕动时的恶心,货郎刘恐惧之极所发出的哀嚎,以及爷爷最后被尸蟡爬进喉咙里时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甚至,有时候我还觉得,似乎故事的主角并不是爷爷姬龙,而是我姬行健本人,八十一年前发生的每一件事如同亲临其境。
  想到这里,我正欲打开日记再读,突然间门被打开了,有一个老者走了进来,用一种带有某种关切的语气对我说,“少爷,你终于肯读老爷留下的日记了……今天我简直是太高兴了,哎呀,我们老姬家真是家门有幸,少爷终于肯继承家族传下来的的事业,如果老爷真的已在九泉之下,应该也可以无憾而笑了!”

  我定晴打量了一下,发现来人一位老者,我的堂兄姬行义。他与我同辈,现在却已满八十岁了,自从爷爷离开父亲去世之后,一直充任我们沪上姬家的话事人,并且,作为善水堂的CEO活跃于华尔街,创下了偌大的名声。
  ——嗯,我们沪上姬家尽管已迁至美国,生意仍旧红火,业务遍及欧美各地,每一个分店都顾客如云,前来购买各种古董的人则络绎不绝,所以在我父亲过世之后,由族内长老做主,就把旁系庶出的姬行义提拔为整个善水堂的CEO。
  长老们的决定无疑是正确的。这么多年以来,姬行义为人谦卑,学历甚高,曾经就读于哈佛大学燕京学社,精通汉学,各种奇门八卦六爻周易尽皆不在话下,是担任善水堂CEO的最好人选。
  所以,他凭着这些见识在古董行业混得确实是如鱼得水,而且到现在为止,他虽然已满八十,孙女都和我一样大了,但仍然象我父亲在世时一样,老老实实喊我少爷。
  想到这里,我心里突然一动,连忙回了他一句道,“老义,刚才的事是不是你在搞鬼,你也太过份了,咱们都这么熟了,还跟我玩这一套?”
  “刚才的事?”姬行义面上一郝,朝天就打了一个哈哈,转移起话题来了,“嗯,刚才是有一个人要过来,说是想见你一面,你看到底要不要……”
  话刚到一半便打住了,只是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着我。
  我本来就有不耐,此刻见他还在罗嗦就更加不满了,于是右手一摆说,“不见,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本少爷学业还没有结束,平时忙得要死,家族里的琐事哪有时间去插手,这些杂七杂八的人更没必要去见!”

  他看了我一眼,“但是这个人比较奇怪……”
  我回过头来,脑海里浮现出贵妃岭上发生的一切,顿时犹豫了起来,“还是不见。”
  姬行义继续诱惑着我,“他还带有一件比较特殊的东西过来……”
  我心有所动了,面上却还在坚持,“说了不见嘛——”
  见我这样,姬行义顿时笑出声来,“嘿嘿,这人象是有预感一样,竟然事先知道你不会见他,不过他也说过了,他有一件东西非常珍稀,说是如果你见了这玩意儿肯定会改变主意的!”
  我眼前一亮,就说,“什么东西?你带过来了吗?”
  “东西在他手里,不过他在临走前给我留下一张照片,说是十点钟之后还会再来。”
  说完姬行义说完他不再多话,迅速从兜里掏出相片。
  我赶忙抢了过来,仔细端详起来,只见这是一张古玉器照,拍的似乎是某一种玉琮,形制规整,切割均匀,显然是品相皆优的珍品。而且更为难得的是玉琮上的饰纹,左边雕有某种奇异的兽纹,右边则是一大一小两条怪蛇,造型生动,神采逼真。
  我只看了数眼,就觉得有一种凌厉的煞气在不断散发着,那怪蛇虬结盘曲,来回缠绕,似乎就要破照而出,朝我厉然噬来!
  我眼皮一跳,当即吼出声来,“龙蹻双蟡琮!”
  “原来少爷也知道这个呀。”姬行义笑得更得意了,见我眼里仍有疑惑,就解释着说,“其实这八十一年来,我们沪上姬家虽然已经迁居纽约,但与但中国大陆上的人还是有一些来往的……这件玉琮就是一个大陆人带过来的!”
  我抢过照片,仔细打量着右边的双蛇,嘴里犹在喃喃自语,“玉琮是我国古代的重要礼器,这一件可能是用和田玉雕就,在材料上首先就非同一般了,你看看……它色泽白晰,质地晶莹,显然是百年一见的上品啊!”
  姬行义连声附和着,“那当然了,据那大陆人所说,这件玉琮是万古难现的真品,平时根本不会面世,只是他们有事相求咱们,才甘愿把这玩意儿给献了出来!”
  “有事相求,到底什么事?”我正欲激荡的心骤然一紧,顿时生出一丝警惕,“我说老义呀,这玉琮有点怪怪的,我怎么老是觉得它似乎散发出某一种神秘的死亡气息?”
  真不愧为哈佛大学燕京学社毕业的高材生,姬行义很快就恢复了他的学者身份,“玉琮本来就与死亡联系在一起的,在上古中国,很多部落在其酋长去世之后,新酋长必须得给老酋长送玉琮,这玩意陪着老酋长一起下葬,必须埋进其坟墓里……嘿嘿,我们平时所讲的“送终”其实也是有典故的,据我猜测这个词极有可能就来自‘送琮’。”
  我摇了一摇头,说,“哦,真的是这样吗……不过我所指的死亡气息不是在说这个,你看这个兽面纹,散发的气息异常雄浑宽厚!”
  姬行义也凑了过来,打量着照片上的纹路说,“这叫‘龙蹻’,在上古,人们相信借助这东西儿就可以通天人之际究古今之变……”
  我立即表示不信,“有这么神奇吗?我看它还长得挺普普的——”
  姬行义顿时肃然一叹,详细地给我讲解了起来,“当然是这样,你且听我说……蹻在我国古代神秘文化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古人相信,巫师乖蹻可以升天,抱朴子也曾说过,‘若能乘蹻者,可以周流天下,不拘山河.凡乘蹻道有三法,一曰龙蹻,二曰龙蹻,三曰鹿卢蹻’,而且黄帝的母系就来自有蹻氏,极有可能也精通巫术。”
  我耸着肩膀说,“切,还巫术呢,这世界有个屁巫术,老义啊,你有必要在这里给我充神棍吗,虽然你——也是哈佛毕业的,学识方面确实有那么一套!”
  姬行义仍然很有耐心,仍在淳淳教导着,“少爷,我们沪上姬家早已迁至美国东部,但怎么说也算是盗门一脉,有一些东西还真不能不信,我跟你说啊,你爷爷曾经三令五申过,说是盗门有三大忌讳,一亵二贪三……”
  我马上打断了他,“停停停,你怎么比我爷爷还罗嗦?”

  可能是深受我爷爷提携,此刻见我这样议论他老人家,姬行义似乎心有所感,顿时嘴唇颤动,眼圈也有一点发红了,“你别嫌我罗嗦,这确实是你爷爷反复强调过的,而且,我本人虽然也姓姬,但我们这一支很早就分了,搬迁到外地,属于姬家的旁系庶出,如果没有你爷爷,现在我们全家可能还在中国大陆的某一个省份种地呢。受了他老人家这么大的恩惠,我也有责任让你知道一些事理的。”

  我突然激动起来,大声回应道,“爷爷,爷爷……但是爷爷此刻在哪里呢,二十年前他为什么要不告而别,至今仍不见踪影,想我姬行健也真够衰的,父亲英年早逝,爷爷也沓无音息,扔下这么善水堂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可是我自己连学业都还没有结束哇!”
  “老爷他在,他在……”义愤之下,姬行义似乎想说出一些什么,不过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少爷,你别着急,有些事情该你知道的,终会有一天会告诉你的!”
  我逼近了他,“但问题是在——这一天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到来?难道我连自己爷爷的行踪都没有权利知道?”
  姬行义似有不忍,他退了一步说,“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说有些事情不是不能告诉你,只是时机还不到。”

  我懒得再跟他罗嗦,转身就想开溜,临行前还扔下一句话,“既然这样,我还是回卧室再睡一个回龙觉吧!”
  姬行义拉着我的衣袖说,“这都快十点了,还睡什么呀……对了,那人你到底见不见?”
  我都快举手投降了,“见见见,你都发话了,我敢不见么?”
  “好的,我跟那人约过了,呆会儿十点钟你得去你的办公室里见他。”
  我不再说话。重新上楼回到卧室,一家伙便把自己扔回床上,很快睡意上涌,视线惭惭模糊起来,照片、龙蹻和爷爷统统都消失不见。
  日期:2016-11-17 07:22:00
  上午十点整。善水堂纽约总部办公室。

  姬行义准时打开大门,引着一个西装男走了进来,他先朝办公桌这边眨了一个眼睛,就给我介绍了起来人来。“少爷,这位就是与刚才我说过的人,照片就是他拍的,东西也是他带过来的,你看是不是……”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打量着来人。
  这人的年纪倒和我差不多,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应该就在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此刻他非常奇怪,也不待姬行义吩咐,就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圆圆的脸再加上矮矮胖胖的身材,显得非常滑稽可笑。
  “健少,照片是我拍的,上面的东西也是真的。”说完他就冲了过来,腰猴了起来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嗯,这家伙简直是一个自来熟,自我介绍都没来居然就想和我勾肩搭背了,看他那模样,眼睛小小的,眉毛细细的,鼻子塌而扁平,偏又长了一张大饼脸,如果再配上那罗圈腿五短身材,那确实是喜感十足惹人发笑。此刻他刚刚说完话,脸上似乎还意犹未迟,又接着补充了一句,“对了,我来自中国大陆!”

  我忍住笑意退了好几步,便闭上了嘴巴。说真的,虽然身为善水堂的少东家,由于还在念书学业比较繁忙,我一向懒得参与迎来送往之类的活动,而且这人说话还挺夸张的,我一时很难适应。
  姬行义又站出来,及时化解了尴尬,只见他打了一个哈哈说,“大陆是一个好地方哇……目前中国的经济正处于腾飞阶段,蒸蒸日上,日新月异,可以说是希望无限,前途一片看好!”
  矮胖子不好意思地揉着自己大脑袋,干笑着说,“嘿嘿,祖国好老百姓也才会好,其实说起来我们家的情况说起来可就复杂了,刘家祖籍北方,建国后迁到湖南,目前却还在四川定居,义爷你熟悉过湖南吗?”
  姬行义豪爽地大笑着,“知道,知道,惟楚有材,于斯为盛,这一百年来湖南简直是人才鼎盛,至于四川则更是山青水秀人杰地灵,连苏东坡这种千古文豪都出身于这里!”
  矮胖子脸上的阴霾倏忽消失,他颇为自豪地建议着,“既然这样,那我个人非常欢迎健少和义爷回祖国投资,特别要到我们四川多看一看听一听,现在中国经济起飞了,古董行业也红火了起来,你们善水堂如果能回去,肯定会生意兴隆钱途无限的,哈哈!”
  看这一老一少配合得亲密无间,我心里突然生出一丝不耐,“废话少说,本少爷时间有限,可没功夫陪你们瞎扯蛋,胖子,你有事快说,如果没事我就要先闪了,过几天我还得去见教授,有一篇非常重要的论文早就该交了!”
  矮胖子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健少,象你这样雄姿英发英姿勃勃英风亮节的人,我知道肯定会宫务繁忙肯定没时间陪我们聊天的,但说真的,我们这也不是在闲扯蛋,而确实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们姬家出面,您百忙之中也得抽一点时间出来对吧?”
  胖乎乎的脸配上甜腻腻的谄意,这怎么看就怎么觉得讨厌好吧,而且宫务繁忙是什么意思?这“宫”是“内宫”的“宫”吗?他这是在奉承我女朋友很多累得忙不过来吗,我靠,这什么跟什么嘛。所以我马上觉得心里一寒,连忙板起脸来就欲发飙。
  见我似乎要生气,姬行义又强行拽住了我,还不断朝我使眼色,“少爷,你别发脾气……先听我说说,我虽然接掌家族生意还不长,现在却已经年满八十了,这偌大的善水堂迟早要交给你来掌管的,如果你以后象今天这样一言不合转身就跑,那还怎么打开门做生意?”
  我直视着那矮胖子,语气缓和了少许,“我说胖子,做为我们善水堂的贵宾瞎扯是没意思的,你不如先介绍一下自己吧,象本名绰号外号什么的都可以说一说。”
  看矮胖子被我喝斥得得说不出话来了,姬行义就朝天打着哈哈,“那啥,你姓刘是吗,北派刘家近些年好象人材辈出,象那一位刘二锤子什么的似乎就是南北盗门的后起之秀,对了,你是他的什么人?”
  矮胖子被这一个问题窘得干咳不已,犹豫了很久才说,“健少,义爷……说起我名字的来由这话可就长了。我本人排行第二,落在户口本上的名字叫刘二,话说我娘生我的时候正好在拌嘴,也不知道我那老不死的爹说错了什么,惹得我娘恼得不行,于是就堵气说再也不生了,要生就生一个锤子,这事传了出去,大家就干脆给我取名叫刘二锤子。我上学之后,同学们见我长得胖,又给我取了一个绰号叫胖刘,也不晓得是哪一个杀千刀的还穷追不舍,竟然知道我在家里排行第二,上面还有一个姐姐,所以就干脆把我叫刘二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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