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拆迁真是丧心病狂,什么办法都用得出来,威逼色诱什么都有,昨天那个女经理还想勾引我,刚好我喝了点酒,一时没忍住,都差点犯错误了,谁知他老公忽然出现,吓的我赶紧爬窗逃走,衣服都扯坏了,连家都没敢回,在外面蹲了一夜。
第二天我回了家一看,看见周围都已经拆的乱七八糟了,不少记忆里的东西都没了,心里就一阵火大,前些天那帮孙子故意压低补偿款不说,还叫了很多小混混半夜挨家砸门,装鬼吓人,为这我家老爷子急火攻心,几次差点没过去。
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我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别的不说,我家在当地曾经也是大户,虽然早就落魄了,但一座老宅子好歹也有百年以上的历史,还是门面房,市场估价最少也两三万一平米,可开发商就给我家2300一平米,这他***已经不是拆迁,是抢劫,我能忍么?坚决不能忍!
我憋着一口气,对我家老爷子拍着胸脯说你老就放心吧,咱家虽然人丁不旺,就我一个儿子,但谁也休想欺负咱,要想拆咱家的房子,必须答应咱的条件,否则谁也别想动咱们一根木头。
然后我就把老爷子送上了回乡下的车,他岁数大了,经不起折腾,既然这事摊在身上了,那咱就兵来将挡,跟那些吃着人饭不干人事的家伙斗到底!
再说我现在就是光棍一个,老爷子也送走了,他们不想让我好过,那就谁都别好过,大不了陪一条命,跟他们死磕!
其实我这人本性很温和,但这时候也是被逼无奈,我正想着对策,忽然外面有人敲门。
“陆平在家么?”
屋子里静悄悄的,冷不丁的吓了我一跳,打开门一看,就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门外,上下打量着我。
这居然是个美女,身上穿个小西装,头发利索的扎了起来,笔挺的修身西裤,显得很是干练,身材却是前凸后翘,双腿修长,眼睛又大又有神,浑身上下都充满着让人想要犯罪的气息……
不过她的眼神却不怎么友善,“你就是陆平?”她随意的开口问我,眼睛四处打量。
“是,我是陆平,你怎么认识我?”我装作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她的胸口说,心里却在想,这家伙真够劲,得有D吧?
她没有说话,随手打开一个本子就说:“陆平,23岁,家中独子,刚从某三流大学毕业,目前还没找到工作,而且至今单身,没有女朋友。”
我不禁寒了一个,这女的到底是谁,怎么对我了解的这么多,连我至今单身狗都知道,这也太打击人了……
不等我问,她就主动继续说:“我是负责这次拆迁的,姓叶,刚刚接手这边的工作,你可以叫我叶经理,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叶宁。来之前我已经和开发商方面沟通过了,补偿款可以适当调整,是你现在补偿金额的两倍,对于这么老旧的房子,这已经是最大限度了,而且现在你家周围大部分都已经搬走了,这里很快就会断水断电,所以越早签字,对你越有利。”
她说话又快又脆,像机关枪一样,说着就递过来一张合同书,同时示意我在上面签字。
我足足愣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大胸美女是来逼我签合同拆迁的,看来上一次的女经理没成功,今天居然就换人了。
不过给我来突然袭击也没用,想让我就这么签字?门都没有!
我不动声色地把那合同书推了过去说:“不好意思,叶经理,我虽然上的是三流大学,但我数学很好,你不用拿一倍和两倍的概念来蒙我,也不用拿断水断电吓唬我。”
说着我指了指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几大箱子方便面矿泉水,还有一大捆蜡烛,七八个手电筒,冲她笑了下。
她一脸古怪的看着我,似乎对我的态度感到意外,随后再次打量了我两眼,一本正经地说:“我不是蒙你,也不是吓唬你,你家里这房子已经被定为危房,随时会被推平,现在你不要拆迁款,过些日子连一分钱都拿不到。”
我哈哈笑了起来:“拜托,我看你岁数也不大,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帮着那些人为虎作伥,我问你,如果你有一件珍藏几十年的东西,突然被人说拿走就拿走了,而且明明值三万块钱,却只给你十分之一,你是什么心情,你会同意么?”
她不示弱的扬了扬手里的合同:“这是政策……”
“拉倒吧,别拿这个糊弄我,政策本来是好的,可惜早让你们吃了。我告诉你,条件我们早就摆明了,我们不是非要钱,只要你们在市区里给我们一套等价的房子,让两个老人能颐养天年就可以,可是按照你们现在的补偿款,连一套房的首付都不够,你们不让老百姓好过,那就谁都别好过!”
她不说话了,直直的盯着我,突然深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微笑,意味深长地对我说:“算你有种,但是你别后悔。”
“后悔?呵呵,少吓唬我,我只后悔刚才没多买点方便面,还有,后悔不应该让你进门。”我再次瞄了她的胸前一眼说。
“好,既然这样,你就继续住在这,但你别忘了这房子周围原来是什么地方。还有,你那双贼眼睛要是再看一些不该看的地方,小心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她狠狠地说着,转身便摔门扬长而去。
看着她走远,我心里恶狠狠地想,你跟老子装什么纯,年纪轻轻能混成个什么经理,跟上一个女经理还不都他娘的是一路货色。
但她刚才离去时候的表情让我有点不寒而栗,尤其她最后那句话,更是让我一阵别扭。
其实她说的意思我很清楚,我们这一片地方,过去曾经是一个菜市口,也就是犯人斩首的地方,这些年一直风言风语不断,有说这地方闹鬼的,有说这地方闹邪的,可我却从来没撞见过什么蹊跷事。
再说,现在国家建设这么快,哪个城市下面没有过去的坟茔地?哪条公路下面没有死人坑?如果都闹鬼的话,那就哪里都不能住了。
我哼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菜市口算什么,鬼屋我都敢住,只要不答应条件,谁都休想让我搬走!”
当下我就展开了抗拆的准备工作,为了预防半夜被人开着铲车冲进来,我在大门口用砖头垒起几道围墙,院子里铺满了碎酒瓶子,又想起电视上演过,强拆的从大门攻不进来,可能会上房揭瓦,我就又在房顶上摆了密密麻麻的钉板。
然后还学着报纸上说的,用汽油自制了几个燃烧瓶,最后在身上藏了两把菜刀,床头放了一根铁棍,一筐板砖,又把煤气罐搬到屋子里,随时准备拼了。
弄好这些之后,我又想起来,现在什么事情都要讲证据,于是我干脆买了个摄像头,和电脑连上,心想你们要是敢强拆,我就全程录像,然后直接上网。
为了防止他们给我断电,我还预备好了一个柴油发电机。
我是整整忙活了一天,然后天就黑了下来,我缩在被窝里,听着窗外风声呼啸,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凄凉和酸楚。
想我陆平好歹也是个大学生,今天居然被逼成了钉子户,而且我知道,斗争才刚刚开始。
好在这一晚上都没有发生什么状况,就是门窗被人敲了一晚上,吵的人睡不着觉,而且窗户外头总有些白影闪来闪去,就像闹鬼一样。
不过我知道,那些都是拆迁队雇来的小混混而已,他们并不敢真的随便强拆,毕竟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他们就是用这种方式不断骚扰,想要逼住户自己搬家。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发现窗户玻璃被敲碎了两块,不过我也没吃亏---院墙一角丢了一只鞋,旁边的碎酒瓶子上血迹斑斑,看来昨天有个倒霉鬼中招了。
但这帮人装神弄鬼的,倒是提醒了我,我想起了网上曾经有过新闻,说是拆迁队的为了骚扰住户,白天放嗨曲,晚上放鬼叫,既然他们想装鬼吓唬人,那我也吓唬吓唬你们。
想到这,我就录了一盘鬼哭的碟片,塞进电脑里,等天完全黑透了之后,我就直接按了循环播放。
好家伙,这下子可真管用,一晚上都没有人再来敲门敲窗户了,可就是这鬼哭声太瘆人了,简直就是自己找罪受,虽然明知道是假的,我这一晚上身上都不断在出冷汗,激灵一个接着一个,浑身汗毛完全都是竖起状态。
好不容易熬到后半夜一点多,天越来越黑,这鬼哭声越来越恐怖,我终于忍不住了,这也根本没法睡觉,正想起来把音响关掉,突然,那音响就像卡壳一样停顿了下,然后就没了声音。
我愣了下,下意识的伸手按了下电灯开关,没反应。
尼玛的,那小娘们还真是玩绝的,真给我断电了啊?
我一边咒骂着一边点起了蜡烛,微弱的烛光刚亮起来,门就忽然打开了,门口闪出一个身影,我抬头一看,就见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美女站在那,身材火辣,浓妆艳抹,一脸嬉笑的看着我说:“陆平,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呀,如果你答应明天就搬走,我现在就是你的人了……”一边说着她还解起了衣服,她本来穿的就少,裙带解开就露出了胸前白花花的一片,在夜色中显得分外扎眼。
卧槽,又是美人计啊?
我开始吓了一跳,然后就反应过来,这肯定是那个小娘们叶宁的鬼主意,眼看着这女人已经脱的差不多了,浑身上下就剩几根布条,正在床边抬起了大腿,冲我不住的飞着媚眼,那眼神里似乎要滴出水来,就好像恨不得立刻把我推倒在床上一样……
虽然心里一万个想要冲上去,但我现在可没喝多,我知道这女人万万碰不得,否则我这房子就保不住了。
“少他娘的来这套,以为这就能把我收买了?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化那么浓的妆,难看死了,像鬼一样……”我连看都没敢多看她一眼,嘴里胡乱骂着就要推她出去,她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冷冷的站起身,把衣服穿了起来,走到我身边说:“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说你化那么浓的妆难看死了,像鬼一样。”
她没有说话,只是一声不响的盯着我,脸色阴冷的可怕,转身就走了出去。
我有些发慌,心中怦怦狂跳,对着门外喊:“回去告诉姓叶的,就是她亲自上门要陪睡,我都……”
我话还没说完,屋子里突然就再次响起了鬼哭声,呜呜咽咽的,我顿时头皮一麻,赶紧去关音响,心说这怎么突然又有电了?
但我刚跑了两步就站住了,因为我突然发现,那电脑屏幕根本就没亮。
再伸手按电灯,也没有反应。
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那个蜡烛闪着微弱的光。
我顿时一阵毛骨悚然,又使劲按了几下电灯开关,依然没电。
而此时,那鬼哭声还在断断续续,仿佛从这屋子的某个角落里透出,带着一股子渗入骨髓的寒意,侵入我的五脏六腑……
鬼,真的有鬼啊!
我妈呀叫了一声就想跑,但我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忽然就听那鬼哭声好像是从门外传来的,我蹬蹬蹬退了几步,又想从窗户跳出去,但刚伸手要开窗户,那鬼哭声又从窗户外面透了进来。
一时间,这鬼哭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整个屋子里都回荡着呜呜咽咽的声音,我跑到哪里,那个“鬼”就跟我到哪里。
完了完了,我一下子就想起了过去这一片闹鬼的传闻,就在我被吓的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房门砰的一下打开了,一个头发披散的“女鬼”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那里,鬼哭声也突然大作起来。
我也是急了,顺手抄起一个板凳就准备上去拼了,不管怎么样,先杀出一条路再说!
但我这板凳刚抡起来,那个“女鬼”却突然哈哈笑了起来,而且是和那鬼哭声夹杂在一起,听起来更是无比的阴森和诡异。
然后,那女鬼突地开口说话了。
“哼,陆平,原来你就这点胆子,你不是说,鬼屋你都敢住么,干嘛还要逃跑?”
这女鬼说着话就迈步走了进来,随后鬼哭声也停了下来,我抬头借着蜡烛的光亮一看,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哪里是什么女鬼啊,分明就是昨天那个叫叶宁的女人,来拆我们家房子那个!
她一脸得意的看着我,还扬了扬手里的一个录音笔,说:“你以为就你会放鬼叫么,你还真够蠢的,用这种低级幼稚的手段,最后还把自己吓的够呛,告诉你,这办法我两年前就会了,哈哈哈……”
我这时候真是后悔,早知道是她的话,刚才我那板凳抡上去就对了,他***,本来想用这招吓唬拆迁队的,结果把自己吓了个半死,这小娘们还真是不好对付。
“行,算你厉害,这个回合咱俩平手。不过你也是挺不容易的,为了把我们家房子拆了,你是煞费苦心,还用美人计来对付我,我说你就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听我这么说,明显的愣了下,随即微怒道:“谁用美人计来对付你了,就你这样的还不配。”说完她脸上明显有点红了。
我不禁乐了,这小娘们看着雷厉风行,不择手段的,居然还会脸红。
“哈哈,别不承认啊,说吧,刚才你派来那个女的花多少钱雇的?你也真是,要雇也不雇个好看点的来勾搭我。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是亲自上阵的话,说不定我就同意了。”
我故意眯起眼睛,做出一脸的坏笑揶揄道,她却吃惊的看着我,说:“你说什么,什么女的,你不会是鬼上身出现幻觉了吧,我什么时候派人来勾搭你了?”
她一脸的愕然,看着不像是说谎,我也有点愣了,比比划划的对她说:“就是刚才,一个穿着红衣服女的在你现在站着的地方,说只要我搬家,她就是我的人,还脱衣服……”
她脸色立时就变了,不等我说完就蹭的转过身去,尖着嗓子大喊了一声:“是谁,出来!”
我们两个齐刷刷的望着门口的位置,但门外却空空荡荡的,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她接连后退了几步,压低声音问我:“你刚才真的看见有穿着红衣服的女人了?”
她声音里有些紧张,我也愣住了,点头说:“千真万确,穿着红裙子,浓妆艳抹的,笑的时候眼睛里像是会说话----难道不是你找来的‘鸡’?”
“放屁,我看你才像‘鸡’,我刚才一直在外面等着吓唬你,哪都没去。”
听她这么说,我的心沉了下去,这一片地方基本都拆迁的差不多了,如果刚才那个女人不是她找来的,那会是谁?
我忽然想起来,今天睡觉之前,我明明锁上了房门,可是那个红衣服女人出现的时候,房门却是自动就打开了……
我和她对视一眼,确定她应该不是在说谎,我也有点慌了,赶忙过去把门关上,反锁了起来,叶宁大叫:“你、你要干什么?”
“嘘……”我忙对她示意不要说话,然后悄悄走到她身旁说:“别吵,我对你没有兴趣……我只是突然觉得,这屋子里好像、好像真的闹鬼。”
叶宁扫了我一眼说:“你不是说鬼屋都敢住么,我早告诉过你,这地方有问题,让你赶紧搬家,这回知道害怕了?”
我苦笑了下,刚想要说点什么,却觉得她的语气有点不大对。
她是怎么知道这里有问题的?
如果她真的知道这里有问题,干嘛还要大半夜来用鬼叫声吓唬我?
我眼珠一转就明白了,哈哈笑道:“姓叶的,我明白了,你少在这唬我,刚才那个女的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你派她来吓唬我,然后你假装不知道,以为这样我就能信了是么?”
她脸色难看的盯着我,就像在看一个怪物一样:“陆平,我实话告诉你,如果我想对付你的话,随便找几个人把你绑到荒郊野外就行了,只要一个晚上的时间,我就能让这里片瓦不留,根本不用什么美人计,更不用装鬼来吓唬你。”
她说话的时候严肃的有点可怕,就好像我刚才侮辱了她一样,听起来不像是假话。
“可是,我家都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从来也没听说过这里闹过什么鬼,怎么可能这么巧,我刚回来就闹鬼了?”我也对她的话表示质疑,虽然看她的样子不像撒谎,可要说我家这房子真的闹鬼,这也的确让我很难相信。
“按理说是没这么巧,虽然这里的确是有问题,但是……”她皱着眉喃喃自语,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我说:“你回到家里之后,除了在外面弄那些障碍之外,还弄什么了?”
我想了想就说:“几个燃烧瓶,汽油弹,两把菜刀,一根铁棍……还有一筐板砖。”
她瞪大眼睛看我:“真是难为你了,除了这些呢,还有什么?”
“还有……哦对了,我还弄了好些个钉板,就在房顶上,是为了防备你们上房揭瓦的……”我有些尴尬地说。
“钉板?房顶?亏你想的出来……”她瞪了我两眼,就抬头盯着房顶看了几眼,忽然问我:“你家这房梁上面,怎么还挂着铜钱?”
我想也没想的就说:“哦,那都挂了好多年了,我家这是个老房子,用红布挂了铜钱,辟邪的。”
她绕着房梁转了几圈,又盯着我打量了两眼说:“刚才你说,你把那个红衣服的女人推出去了?”
我心惊胆跳地点了点头,她又问我:“你确定你刚才接触到她的身体了?”
我仔细回忆了下,当时脑子里太乱,没记太清楚,不过,好像是碰到了。
她忽然伸手抓起我的手腕,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拖着我往外就跑,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远远拖到了院子外面。
“你干什么……”我甩开手叫道,她冷冷的看着我,对我说:“你先看看自己的手。”
我愣了下,心里闪过一丝不详,赶紧举起双手看了一眼,顿时一丝寒气就蹿了上来。
就见我的右手上面,不知什么时候竟变得墨黑一片!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都傻住了,举着一双手,完全不知所措。
刚才那个红衣服的女人,难道真的是女鬼?
叶宁忽然冲着对讲机喊了句:“人已经被我带出来了,拆迁立即开始!”
她话音刚落,就见四面八方都冲出了人影,几辆铲车轰隆隆的从不远处开来,杀气腾腾的冲向我家的房子。
卧槽,原来她早已准备好了,这是故意把我骗出来,调虎离山啊……
“谁敢拆我家房子,我跟他拼了……”我立即红了眼睛,甩开叶宁的手,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想要阻止这一切。
但刚跑到房门外,后脑勺就好像被人重重敲了一记,我哎哟一声就扑倒在地,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来,就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冷风飕飕,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睁开眼睛一看,我正躺在房子的门外,而我家的房子好端端的,还没有被拆。
我顿时松了口气,但爬起来再看,才发现周围横七竖八的倒下了一片人,手里都拿铁锹榔头电钻,就连那几辆铲车也停在了距离我家房子几米远的地方,里面的司机看样子也都昏迷了过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要去查看一下那些人,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不要碰他们。”
我回头一看,就见那个叶宁脸色铁青的站在我后面,两只手插在衣服兜里,脸色阴沉的可怕,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这些人都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呆呆的看着她,脑子里有点短路,她没回答我的话,对着房子里喊了句:“师兄,怎么样了?”
师兄?我更是迷糊了,哪来的师兄啊?但随后房顶上头就有一个人影跳了下来,一个人应声说道:“本来可以仔细查看下的,但这小子太讨厌了,弄了满院子的障碍,房顶上还有钉板,要想查明原因,还是得把房子拆掉。”
这人说着话就走了过来,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穿着黑夹克,黑裤子,一脸不满的对叶宁说:“我说你们公司就不能多出点钱,把这小子打发了?”
叶宁摊了摊手说:“公司又不是我开的,我有啥办法,我要是有那么多钱现在这房子早拆了,还用费这个劲?”
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好像看不见我一样,我忍不住说:“我说,有没有人告诉我,这到底是咋回事?我们家房子难道真盖在坟上了?”
叶宁哼了一声:“废话,我早就告诉过你,你们家房子不禁是盖在坟上,而且是盖在了黄泉眼上面,这东西厉害无比,如果不是赶紧拆迁搬家,再过些日子这里就会变成冥府,到时候阴魂四散,这里的人统统都得死。”
“黄、黄泉眼?冥府?那又是什么?我说你们到底是拆迁的,还是捉鬼的啊……”我已经彻底无语了,果然是年代不一样了,现在拆迁的都懂风水了吗?
叶宁和那个年轻人站在一起,似乎用眼神交流了什么,又打量了我两眼说:“如果你想知道真相,我们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赶紧同意拆迁搬家,我们不想用强拆的办法,可要是到了万不得已,为了避免出现更大的事件,我真会派人把你绑架到荒郊野外。”
我想了想说:“那你先告诉我,你们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指了指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那些人,说:“我刚才本想来个突然袭击,直接把你这房子推倒完事,但我没想到这里的阴汐已经如此厉害,普通人居然承受不住。”
她这话开了头,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她对我说,我家所在的这地方,过去是一个菜市口,说白了就是刑场,犯人斩首砍头的地方,明清两代尤其有名,开始的时候城镇繁华,倒一直没什么古怪,可后来日本人打了进来,烧杀掠抢,老百姓死了很多,侥幸活下来的人也纷纷逃离,导致这地方曾经一度几乎变成了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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