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地狱——十五年老矿工,近距离揭秘地底深处的危险与奥秘!

作者: TV帝

  日期:2016-12-16 09:18:10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脸上就长了许多黑色瘤子。大大小小,遮住了大半个脸。家里人带我去看过医生,检查后认为是天生的皮肤组织突变,在那个年代基本没法治。
  小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等稍微大一些,每天被同学和村里的孩子取笑,心里就特别的憋闷。所以高中没上完,我就去当兵了。好在部队里的战友不喜欢拿这个开玩笑,让我那几年过的很是舒心。可惜的是因为触犯了部队某项纪律,我被强行退伍了。
  回来的时候,煤炭工业"九五"发展纲要开始实施,煤炭价格从几年前开始疯涨,矿工的待遇也算不错。我不想回到那个充满恶言恶语的村子种地,就在一位战友的帮助下,进了一家私矿。矿场主是个河南人,名字特别有个性,叫马上发。那时候周润发演的赌神风靡全国,所以我们也把矿场主戏称为发哥。
  发哥是个很务实的男人,年过五十,没有太大的追求。他就想把矿开好,赚点小钱养家糊口。当然了,他嘴里的小钱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笔天文数字。

  虽然是小型私矿,但已经挖了很长时间。在发哥之前,这处矿井起码经历了三任主人。矿里已经被挖的像兔子洞,不熟悉的人进去,一旦迷路,很难自己走出来。
  那时候由于资金和技术的限制,安全上也没什么保障。再加上发哥用的是爆破式开采,危险性就更大了。因为当兵的时候摆弄过丨炸丨药,对爆破作业并不陌生,所以每每需要爆破,总是我来。不过矿坑里爆破,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要控制好量和方向,不然万一威力过猛给震塌了,小命都跟着没了。
  记得那是一个酷热的日子,当天下矿的一共有十三个人。我做排头兵,三下五除二定好了爆破点,不久后,伴随着煤尘飘扬,大量煤渣散落四周。
  干的正欢快时,工友老李嚷嚷着从煤层里挖出宝贝了。我们过去凑热闹,然后看见一大块黑木头。
  这木头硬的离谱,拿铲子敲上去,梆梆的好似铁块。
  矿里时常会挖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的很危险,也有的价值连城。据说隔壁县的一家老矿,曾挖出几百斤重的金块,被那些矿工敲碎偷偷带出去,卖了不少钱。

  老李是四川人,天生胆子大,琢磨着要撬开这木头,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有几个工友表示赞同,想着要是能挖出宝贝,就不用在这里累死累活了。
  不过这黑木头实在太硬了,连挖带撬,半天才弄下脸盆大小的口子来。老李趴在那用矿灯照了照,惊喜的说看见里面有东西。
  日期:2016-12-16 09:18:00
  说着,他还伸手进去摸。掏了半天,最后扯下来半张黄纸。纸上画着乱七八糟的线条和图案,完全看不懂是什么。倒是有个见多识广的工友说,跟道观里的纸符有点像。
  “煤矿里,有个屁的符!”老李根本不信这个,随手把那半张黄纸扔在地上,正准备再伸手去摸的时候,外面来人了。
  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女记者,叫褚秀丽,人如其名。本身底子不错,又会化妆打扮,再加上那份城里人的气质,确实不是矿里那些老娘们能比的。
  矿上的男人,一个个见了女人就像老虎饿狼一样,好在都知道厉害关系,没几个真敢动手的。当然了,油嘴滑舌的调戏几句是免不了的。
  褚秀丽是来采访矿工生活的,听说是乡里的安排。可能因为我与她年龄相仿,又或者不像其他老工人那样油嘴滑舌,褚秀丽便跑来问我一些问题。
  问题很简单,多半是关于挖矿的。我一边铲煤渣一边回答,却不好意思抬头看她。觉得自己浑身脏兮兮的,脸上长着瘤子,又是农村户口,深知和这样的城市姑娘不太可能扯上关系。
  褚秀丽很懂人心,她没问过我的脸,也不会特别在意的去看,只专心拿着笔和本子在那记。过了会,她正准备再问其它的问题时,忽然低头看,问:“怎么有水?”
  我也低头看了眼,矿灯下,果然见地上一滩水。不过那水的颜色很怪,隐隐泛红。更重要的是,它还在一直流动着。
  我下意识顺着水流来的方向看过去,最后发现,水是从那块被挖开的黑木头里流出来的。

  老李他们也看到了,但都不是特别在意,以前爆破的时候,也经常会炸出来水坑。毕竟煤矿深藏地底,有时候会非常靠近地下河,但只要不把河床炸穿,一般不会出事。
  有个姓岳的工友有点担心,想找安全员下来看看。老李说:“找个锤子的安全员,有个啥子用!不就是水吗,大惊小怪!”
  说着,他走到黑木头旁边,拿着矿灯往里面照。还不等他看清里面,一道水柱突然冲了出来,直接把他顶的跌倒在地。
  日期:2016-12-16 09:19:00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脚下一片震动,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水柱冲出。
  老李干了二十多年矿工,当即从地上爬起来,歇斯底里的大叫:“透水了!透水了!快跑啊!”

  可他也只喊出了一句,就被另一道从地下冲出的水柱打在坑壁上。矿下的水压力非常大,有时候突然窜出来,甚至可以把人打晕过去。我亲眼看着老李跌落在地没了声音,吓的魂都快没了。
  旁边一个也是安徽来的老矿工伸手拽我,骂:“你他娘的愣什么呢,还不赶紧跑!”
  我这才醒过神来,赶紧跟着他往出口跑。
  可是,这次透水非常严重,水量大的惊人,还有股子难闻的腥臭味。我才刚迈开步子,水就已经淹没了膝盖。在这样的环境中,想跑快根本不可能。
  那时我还年轻,怎么愿意就这样被淹死?所以拼了命的迈动两条腿,想快点出去。可惜的是,水涌上来的速度,远远超过了我奔跑的速度。才跑了十几米,水就淹到脖子了。

  逼不得已,我只能改跑为游。整个矿坑里,都充斥着难闻的味道。当时心里想着,肯定炸穿了地下河,而那条河比矿坑高出来不少,里面孕育了不知多少万年的有毒气体全跟着来了。好在我从部队学过不少应急措施,迅速脱下衣服,用水湿透了蒙住鼻子。
  游了大概十几米远,前面折回来几个老矿工。他们一脸惊慌,说前面也都是水,出口快塌了,直往下掉石头!
  我又急又怕,牙齿都打颤。正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听见后面传来一声惨叫。这声音戛然而止,让人以为是出现了幻听。
  我们几个纷纷回过头,却没看到后面有东西。一个姓陈的老矿工左右看了看,问:“怎么就剩咱们几个?”
  之前拉我的那个同乡,说:“春子他们跑的快,估计快出去了,就老刘一开始和大壮在后面开煤,怎么还没过来?”
  正说着,老陈突然指着我们游来的方向,大叫:“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转过头,只见黑黝黝的矿坑深处,竟出现一片淡紫色的光。那光很隐晦,而且左右摇摆不定。我下意识往前游了一段距离,眼见那片暗光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那位四十多岁的同乡突然脸色大变,手迅速抓在旁边的石头上,大叫:“什么东西抓住我了!”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然后就被拖到了水下面。
  借着矿灯,我隐约看到他消失的水面下,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这让我脑子一激灵,当即大叫:“快跑!有东西在水里!”
  日期:2016-12-16 12:12:00
  说罢,我率先游了出去。老陈他们紧跟其后,一个个速度飞快。
  手臂在水里拍的啪啪响,我们急促的游着,不敢有半点停歇。我因为年轻,又刚从部队回来,体力要比他们好很多。所以第一个到了老陈之前提到过的半塌方区。那里的情况,要比他说的更严重一些。大量的泥石,已经快把出口堵住了,只留下不到一个人的空隙。
  四周还窸窸窣窣的往下掉东西,恐怕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塌掉。我不敢迟疑,手脚并用想爬上那堆土。可沾了水的土太滑了,水下又没法用劲。还不等我爬上去,就听见后面又传来一声:“救我……”

  我转回头,正好见到又一个人被拖入水中。他双手高高举起,满脸惊恐的看着我。可这种时候,谁敢去拉他?
  这画面,让我更加奋力的往上爬。好不容易爬了过去,一翻身掉在水里。老陈在另一边冲我大喊:“拉我一下!快拉我一下!”
  在部队的时候,连长教育我们,无论什么样的情况,都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的战友,更不能放弃自己的阵地。我的阵地已经被水淹了,可战友还在。所以,我不假思索的趴在土堆上,伸手要去拉他。
  老陈伸出一只手用力拽着我,然后奋力往上蹬。有我帮忙,他要轻松不少。
  然而,就在他刚刚爬上土堆,要往下翻的时候,后面的积水突然翻腾起来。巨大的浪花,几乎要把整个矿坑淹没。

  老陈已经快要脱离险境,他脸上甚至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可谁能想到,灾难来的那么快!他的表情突然僵硬,然后转为痛苦。我看到他的嘴巴缓缓张开,发出了艰难的声音,似是在说:“救我……”
  然而下一刻,我突然觉得老陈轻了很多,手臂一用力,顿时惊骇的看到,他的腰部以下,已经不见了踪影。血不断流出来,肠子和内脏哗哗的直往水里掉,老陈的眼睛瞪的像丸子一样大,神采和气息逐渐失去。
  日期:2016-12-16 12:15:00
  我慌乱到了极点,顾不上所谓的战友情谊,也不敢去看老陈那死不瞑目的面孔,用力扒开他正不断僵硬的手掌,然后头也不回的扎进水里往前游。

  下一刻,那个地方彻底崩塌,即便在水下,我依然感受到了极大的震动。甚至还听到了像打雷般的嘶吼。
  我不痛恨自己的软弱,也不懊悔自己的自私,在生命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都是自私的。
  我想活下去,就必须逃。
  可没游出去多远,我就停了下来。矿井的塌方远比想象中更严重,前路已经被彻底堵死。我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停留在土堆前瑟瑟发抖。
  矿灯的照射下,能看清褚秀丽的脸庞。她怎么会在这?我还以为她被落在了后面,已经遭遇不测,没想到跑的比我们还快。刚准备游过去,忽听见两边传来哗哗的水声。
  心里一惊,还没想好往哪逃,就听见有人说话:“你们找到其它出口没有?”

  有人回答:“岔路太多了,不好找!”
  待说话的人回来,我才知道,这几个跑最快的,也没能在塌方前离开矿井。他们本想在其它岔路找出口,但游了半天,差点连方向都摸不清,只好回来。
  我问:“就你们几个了吗?”
  一个叫郑三权的工友说:“还有刘双喜,不过他也去找出口了,可能过会才回来。”
  他们都想等刘双喜回来,可我却坚决不同意,在这里干等,和等死有什么区别?

  郑三权往我身后看了看,有些疑惑的问:“老陈他们呢?”
  我沉着脸说:“水里有东西,老陈他们都被拖下去了,估计死光了!”
  “什么!”几人都大吃一惊,尤其是褚秀丽,她一个女记者,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吓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如有庞然大物在撞击塌方区。我心惊胆颤,连忙说:“这里不能呆了,那东西随时可能追过来,赶紧走!”
  郑三权他们也被我的话吓怕了,哪还敢继续等刘双喜,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往别处游。

  我们离开了被堵死的那条路,往另一个方向游去。身后的轰隆声越来越大,震动令人提心吊胆,生怕头上的泥层会突然塌下来把我们活埋了。
  先前就说过,这处小私矿已经挖了很多年,到处是岔路口。发哥在钱这方面并不大方,根本懒得封死其它路口。也幸亏如此,否则我们真是想逃都没地方去。
  一路游着,很快就到了一处岔路。前面一左一右,黑黝黝的,水声哗啦啦作响,在阴暗中显得格外凄冷。
  这两条岔路都被他们查看过了,右边应该是往外面去的,但不知道是没挖通还是塌下来了,无路可走。左边有几个岔路,他们当时就是在那里和刘双喜分开。
  我们几个游过去后,郑三权指着其中一条路,说刘双喜就是去了这一条。他们已经从我口中得知,水里有东西,会杀人。而刘双喜就是进了这条岔路再没出来,万一里面有什么古怪呢?
  日期:2016-12-16 12:27:00
  所有人都只想离开矿井,至于工友的生死,谁爱管谁管。
  我也有些迟疑,生死面前,谁能做到毫不畏惧?就在犹豫中,四周忽然传来哗哗的水声。我转过头,顿时看到另外几条岔路中有淡淡的紫光在水中穿行。

  这个发现,把我吓的头发都要竖起来,当下顾不上多想,大喊一声:“快跑,那东西来了!”
  郑三权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倒是褚秀丽跟的很快。我们俩刚游了七八米远,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喊:“什么东西在拉我!救我!救……”
  声音戛然而止,我心里一紧,游的更快了。后面传来其他人游动的声音,水面被拍打的不停作响,在岔路里来回传荡。
  游了大概几十米,我发现侧面地势逐渐抬高,已经高出了水面,便招呼他们往那边游。
  等离开了水面,顿时觉得像重新活过来一样。此时,郑三权和另外一人也游了过来。他们慌慌张张的踏水而行,好似被追赶的鸭子。
  我向后面看了看,并没有见到春子。那是个喜欢胡咧咧的山西人,和我差不多大,刚才的叫声,就是他发出来的。看样子,他也凶多吉少了。

  正想往高处走的时候,褚秀丽忽然冲着那片水大喊一声:“谁在那!”
  我转头看过去,却见一片淡紫色的光斑在水下涌动。那些光似乎知道我们在哪,它们不停的在附近徘徊,如同饥饿的狼群。
  褚秀丽靠在石壁上,呜呜的低声哭起来。她肩膀上下颤抖,似乎很伤心。而在刚才的逃亡中,她的外套早不知道被水冲到哪去了,里面的衬衣扣子也掉了好几个。白花花的皮肤露出来,矿灯下,刚好能看到她胸前的风光。郑三权和另外一个叫张元甲的也看到了,眼神都有些发直。
  我顿觉尴尬,连忙转过头去,却发现水里有了动静。再仔细一看,却见水中不知何时冒出一个脑袋。我连忙调整矿灯的角度,仔细辨认后,发现正是刚才大叫救命的春子!

  张元甲和春子关系很好,他当即惊喜的喊着,然后就要跑过去。然而下一刻发生的事情,让他脚步一顿,直接吓的跌倒在地。
  水里一颗又一颗人头钻出来,那是之前失踪的工友们,我甚至还看到了老陈!
  这不可能!老陈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他下半身不知被什么东西扯断,连肠子都掉了下来,怎么可能还活着!
  日期:2016-12-16 15:30:00

  但无论信不信,老陈的脑袋就那样浮在水面上,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们,很专注,又很空洞。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庞,更是让人心里发毛。
  八颗脑袋,就这样像大葱一样飘在水里,四周安静的吓人。张元甲从地上爬起来,故作镇定的干笑说:“你们他娘的吓什么人,还不赶紧上来!”
  没有人回答他,那八颗人头只是缓缓转动目光,齐齐的看向他。
  我顿觉不妙,连忙伸手把他往后扯,说:“他们都死了!我亲眼看见老陈死掉,不可能活过来的!”
  张元甲其实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立刻转身跑开。我仔细的看了遍水中的八颗人头,却没有找到刘双喜。看样子,他还没死。
  被八颗死人头这样盯着看,实在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我们几个缓缓后退,像被狼群追赶的猎物一样提心吊胆。谁也不知道水里的那八颗脑袋会做出什么事来,张元甲甚至猜测,它们可能会飞过来咬人。
  我们也顾不得前路通往何方,只知道闷着头往前走。而以前挖矿的人也不知在想什么,把这路挖的坑坑洼洼,很是难走。有的深坑,跳下去能把人摔死。有的高坡,累个半死才能爬上去。

  相比我们几个大男人,褚秀丽显然更柔弱一些,在爬一个高坡的时候,我和张元甲在上面拉她。好不容易用力拉上来,褚秀丽忽然推了张元甲一下,满脸通红的叱责:“你干什么!”
  张元甲看着她的胸口,然后撇撇嘴,说:“摸一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我看到褚秀丽胸口皮肤上黑漆漆的手指印,忍不住气愤的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占便宜!”
  早已经爬上来的郑三权走回来,居高临下看着蹲坐在地上的褚秀丽,冷笑着说:“我们肯带她一起走已经很不错了,这样的累赘带身边有什么用?还不如趁着大伙有点力气爽一下,不然等死了,想爽都爽不了。”
  褚秀丽气的大骂:“流氓!”
  日期:2016-12-16 16:04:00
  或许觉得现在已经远离水面和危险,张元甲的色心渐起,他嬉皮笑脸的往褚秀丽那凑,说:“这里又没别人,流氓又怎么了,你还能喊来丨警丨察啊。把哥哥弄急了,先办了你再扔水里去信不信!”

  褚秀丽似是被吓到,在地上浑身发抖。我实在看不过眼,便拍开张元甲的手,怒声说:“那么多人都死了,我们还被困在这,你哪来的心思搞这些!”
  张元甲满不在乎的说:“挖矿的谁没遇到点事,只是透水而已,咱们现在已经爬了那么高,那水肯定过不来了。再说了,我就不信你对这娘们没点想法?”
  郑三权也说:“就是,大难不死,你还不让兄弟们乐呵一下?装什么正人君子,了不起让你先上!”
  说着,两人一起走过来,想要把褚秀丽抓住。焦急,紧张,愤怒的情绪一瞬间爆发出来,我直接挥拳打在张元甲脸色,骂:“上你大爷!”
  张元甲是武校出身,学过几年功夫,所以挨了一拳非但没退,反而骂骂咧咧的扑了过来。好在我于部队中学的擒拿格斗很有用,比那些花架子套路有更大的杀伤力。张元甲一个人治不住我,就喊郑三权帮忙。两人扑来拳打脚踢,我虽然比他们厉害,却也挨了不少下。

  这两个王八蛋估计也是被矿难吓坏了,所以才会色心大起,想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快活一番。扭打的时候,我冲褚秀丽喊,让她快点跑。
  褚秀丽也不是傻子,知道她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连忙爬起来从我们身边溜掉。郑三权气的大骂:“杨一山,你他娘的装吧,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你充什么好人!”
  我没有回话,闷不吭声的和他们俩打了半天,一边打一边退。好不容易瞅了个机会,一脚踹在张元甲身上,他连同后面的郑三权都跟着歪倒,我趁机转身逃跑。
  不是打不过,而是不想打。这次的透水事故太诡异了,我到现在都没弄清楚水下有什么。连长教导我们,没有摸清敌人的七寸,一定要节省体力和弹药!
  岔路太多,我闷着头像老鼠一样乱钻,很快,叫骂着追赶的郑三权和张元甲就不见了踪影。我又跑了一段,确定已经甩开了他们,才停下来喘气。靠着石壁歇了会,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立刻转过身摆出攻击的架势,可矿灯的照耀,却让我看清来的是褚秀丽。
  她脸上还挂着泪痕,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显得很是可怜。这位初次下矿的女记者见到我后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还能碰上。随后,她突然激动的跑过来用力抱住我,并大声哭出来。
  日期:2016-12-16 16:28:00
  我能听出她的委屈,但同时也能感受到她冰冷皮肤下潜藏的温热。软玉在怀,任何男人都会有异样的想法。虽然我自认不是张元甲那种色心一起,脑袋都可以不要的混蛋,不过该有的反应还是有的。
  也许褚秀丽和我靠的太近,有所察觉。她脸色红扑扑的放开手,低着头站在那不说话。
  我觉得有些尴尬,只好干笑两声,问:“你怎么也跑到这来了。”
  褚秀丽也说不清,她同样是四处乱走,也不知怎么的就走到这了。
  我们商量了下,决定继续寻找出口。也许发哥已经察觉到井下出事故了,但是想等到他来救援,可不是三两分钟的事情。再说了,水下还有不知名的东西,我可不敢沿着原路返回。

  不过这矿洞四通八达,我已经完全迷失了方向,走到哪都觉得一模一样,偶尔还能看到一片水在流动。想起老陈他们的脑袋泡在水里,我就不寒而栗,连忙离这些水远些。
  褚秀丽一直跟在我身边,过了许久,她忽然说:“刚才谢谢你。”
  我说:“不用谢,只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一个女人。再说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那些有的没的。”
  谁知褚秀丽却低声说:“如果我们真的没办法活着离开,我,我愿意和你……最起码,你长的比他们好看。”

  我愕然的转头,矿灯下,褚秀丽的脸蛋通红。她害羞的不敢抬头,而这幅模样,在阴暗的环境里更显得诱人。我忽然有点理解张元甲和郑三权,或许人就是这样,饱暖思淫欲,天性罢了。不过褚秀丽也真是会说谎,我的脸近乎于毁容,哪里称得上好看?
  四处很寂静,除了我们,再没有别人。我的心扑通扑通跳起来,有种立刻把褚秀丽扑倒的冲动。而她似乎也隐约明白了什么,洁白的牙齿轻咬下唇,细长的手指扭着衣角。看着她胸口和肩膀露出的风光,我顿觉口舌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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