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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灭札记--讲讲神神鬼鬼那些光怪陆离的事儿
作者:
御无是
日期:2016-09-14 19:47:48
这个故事有点长……
(前言)
提笔写这个故事之前,我的心情非常复杂,我以故事的参与者这个角度来写这个故事,像个精神病人一样在现实和虚幻之间矛盾着,但我还是想讲讲这个故事。毕竟只是故事而已,由人笑骂。但如果有一天,有人真正看懂了这个故事,亦或是哪怕只当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料,对我来说都算是一件可幸的事。这个故事里,有神,有魔,有人,有鬼,有平淡无奇,有千奇百怪,可是好象除了光怪陆离,却又什么也没有。
在讲故事之前,请容许我生硬地插一段自我介绍。我姓吴,吴是。每次收快递的时候,快递小哥总是会说:“你的名字好特别哦。”其实或许他只是觉得这个人平时一定是个无事生非的主儿才配了这个名字,但我的户口本上的确是这个名字,这是我小时候抓阄抓来的名字。那时候我还是个白嫩的宝宝,父母为了帮我取名的事争执不下,都快上学了还没取到个正经名字,所以干脆拿出了本新华字典,以“一切看天意”的态度,让我自己随性地在字典上“摸”字,我就“摸”出了这个字。看来上天是仁慈的,幸好我没摸出个吴良啊、吴知、吴钱啊之类的字来,不然江湖形象就全毁了。
我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一代,从来没受过大罪,顶多就是穷,穷这个字大概就是为我量身设计的。但一个人在穷日子里过惯了,倒也了。直到我遇上了一个人,不,是一些人,一些奇怪的人,我想是他们改变了我的三观,我开始经历各种光怪陆离。而现在想想,我遇上的这些人,只是给我摆出了一道谜题,而我只是一直在解谜的路上罢了,但当我离这个谜底越来越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只不过是一个更深的谜。言归正传,且听我讲一讲……
(一个奇怪的人)
2014年3月12号上午11点,天气还不错,虽然还不暖,但已经不冷了。我揣着单位开出的离职证明,拿着剩下的私人物品离开了工作了三年的单位,有一种解放了的舒畅感。虽然这狗屁单位还欠着我三个月的工资,虽然我还没有找到新的工作,但还是长长地舒了口气,终于不用看boss那无情而萎缩的嘴脸了。
我在街边随便找了个小饭铺子坐下来,叫了个青椒肉丝盖饭。因为铺子里吃饭的人还不多,黠促的空间里我就能一个人霸占着一张桌子。心里正琢磨着失业以后的渺茫前路,看到一个人慢慢地在我对面坐下来。我用眼睛余光看到旁边有很多张空桌子,心里有点不乐意,心说“这么空这人还搭桌”。对面的人默默地坐着,默默地盯着我,也不叫饭菜,就那么安静地坐着。
不一会儿,盖饭上来了,我忙往嘴里扒拉。那个人还是那样看着我。卧槽!我心说哪有人这么死盯着别人吃饭的,也不太礼貌了。说实话,我吃相不怎么样,是不是吃相太猛把人家吓着了?我心里边琢磨着,手和嘴都停了。那个人却突然说话了:“你认识我吗?”
我呆呆地摇摇头,他的眼神突然从静默变成了打量我,他“扫描”了我一遍说:“你跟我走一趟!”我咽住了:“你谁啊你?”他看出我假装蛮横的样子,慢慢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在我眼前晾开。警官证!
我心里猛的开始打鼓,大脑马力全开地回想我的前半生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小时候喜欢翻窝蚂蚁,遭了,难道这是犯了残害生灵罪?所以丨警丨察来抓我了?《刑法》里有这个罪吗?叫故意伤害罪吧。但这也不至于吧?!
他从兜里掏出钱扔在桌子上,顺手挽住我的胳膊,像抓小鸡仔一样拎着我走出了小饭铺。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丨警丨察,我被他钳制住完全无力反抗。我开始脑洞大开——难道我被绑架了?又一琢磨,我是个穷鬼啊。那就是他要把我拉到哪个小煤窑卖掉当苦力?可我这小身板一看就不是干活儿的人啊。难不成是卖了我给谁当童养媳?可我是男的啊,难道现在的童养媳也兴男款的了?还没等我脑补完剧情,他已经拎着我走进了市公丨安丨局的大门。我舒了口气,是真丨警丨察就好,至少不会伤害我。可我老实巴交一老百姓,他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还没等我想完,那个人已经拎着我进了一个办公室。我从来没去过警局,以为像电视上演的那样,结果还真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屋子里有一群人正各自忙着工作,看见我们进来,其中几个齐齐地停下来开始交头接耳,这让我浑身都觉得不舒服。那个人把我扔到一边,转手从一个桌子抽屉里拿出一张纸,用命令的口气对我说:“看看。”我六神无主,也不知怎么就接了过来,是张像一百块人民币那大的纸条,纸有点旧,旧到纸的纹理都显出来了,但还能看清上面的字,纸上写着几个字:“下一个是吴是”。
(已经开始了)
“我?”我睁大眼,再看了一遍:“这,这什么意思?”
一边一个身材高瘦的警花走过来,用温柔的声音说:“可算找到你了,请坐。”她拉张椅子,把我按坐下来,还给我倒了杯水:“你别怕,罗总吓到你了吧?他就是这样子,你别理他。”
“罗总?就是拎我过来的那个人吧。”我心里想着。只听警花又温柔地说:“一个月以前,我们接到一个案子,和你有关。”她顿了顿,看了一眼那个罗总,见他面无表情,就又接着说:“你知道茶树道后巷的那个小区吧?”
我点点头:“知道,但那边好象住的都是有钱人。”
她嗯了一声:“对,是别墅区。那个别墅区有一片是四合院,那里有个死人。”
她还没说完,我忙不迭地说:“不是我杀的!”
她抿了一下嘴唇:“我也没说是你杀的啊。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我安下心,她接着道:“那个四合院原本是业主买了多年没住进去,后来业主家的人来本市工作,才住了进去。也就是一个月前的事……”
接着我云里雾里地听她讲述着过程,四合院的女主人叫金花,是开酒店的。她来本市也是因为要在本市开一家新酒店,为了方便工作,她就搬到了这里。她家里有一把花梨木椅子,是从她太爷爷或是更太的爷爷那里传下来的,也不叫传吧,只是有些年头了,算个古董了。但是有个人死在那把椅子上了,周身上下被放干了血,死相极为可怖。
“椅子?死人?关我什么事呢?”我心里暗忖。
“有死人才有你。”旁边的罗总淡淡开口。
“靠!他能听到我心里想的吗?”我想着,禁不住开口问道:“什么意思?”
他看着我哼了一声,说:“说来话长。”
警花笑了一声对我说:“是啊,事情的确有点奇特,本来以这案子的属性如今也不归我们管了,但罗总非要找到你,我也觉得挺好玩的。唉?要不然我们带你去现场看看吧?”
“不用。”罗总看着我,但话却是说给警花的,警花又抿了一下嘴,转身走开了。看着警花那表情,我心知这个人平时一定是跋扈惯了的。果然,他扔给我“等我下班”四个字后,便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工作去了。我就那样被晾在那儿,开始时觉得手足无措,这可是警局啊,再说现在才中午,我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下班,我就这么傻呼呼地坐在这儿算什么啊。后来也不知过了不知多久,可能是我刚才的神经太紧张,人紧张久了反而不紧张了,这让我渐渐平静下来,有了更多时间去端详那个奇怪的人。他的名字就叫罗总吗?还是这只是他的外号?这个人看上去很年轻啊,三十岁?好象比我大一点点,不过他比我帅了那么一点,身材也好象比我好了那么一点,气色看上去比我红润了那么一点,看着看着我发现自己像个小女人一样有点小嫉妒起来。忽然,我想起了我表妹,他可以当她的相亲对象,如果他还没老婆的话,反正表妹是颜控重症患者,我常觉得她活在韩剧一样的不切实际里,这个罗总应该是她的菜,我想着想着就开始觉得我这完全是岳母看女婿的心态啊,不禁暗笑起自己。这一下午,我脑子里各种胡琢磨,直到打起瞌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觉得有人扭了扭我的耳朵,我迷糊着睁开眼,看见警花笑盈盈地看着我说:“我们下班了,你也该走了。”我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都黑下来了,我哦了一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再看向那个罗总坐的位置,竟然空空如也。我忙问警花:“他人呢?”
警花回答:“罗总说他累了,就先回家了。他让我叫醒你,让你先回家,有事明天再说。”说完,警花头也不回地向外走:“我今天要搭同事的顺风车,你记得关门。”说着,人随着声音已经消失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环视四周已经是人去楼空,心说:“这叫什么事啊?你们对我也太放心了吧,居然还让我……。”还没想完,眼光已经扫到罗总的办公桌上,居然放着一把手枪,我一惊,怎么现在当丨警丨察的这么马虎,能落下枪就下班了。连忙跑过去看,这是真枪啊。我顺手拿起来,突然一只手抓住我拿枪的手,我回头一看是罗总,他抢过枪叱了声:“别乱动!”
我吓了一大跳:“我,我,我只是看看,你快收好,别搞丢了。”我还想继续解释些什么,枪口却已经顶住我的头,我还来不及反应,罗总在我耳边说了句:“再见。”
“砰”地一声,我一身大汗,眼睛再一睁,原来是一场梦。看见一个人正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我呼了口气,转身看向罗总,他还在。他正捧着一摞不知是什么的A4纸专注地看。我一时反应不来,眼睛盯着他,人还没从梦中回过神。他意识到有人看他,慢慢转过脸看了我一眼,一个说不出是什么的眼神一闪而逝,对我说了一句:“已经开始了。”说完,他寒冷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个笑容。
(四合院、干尸和木盒子)
我讨厌那种自以为是、固作深沉的人,这太像脑残小说里的主人公了。高大帅的外形加上吊酷冷的个性,用以迷倒万千少女。这是扯淡!真实的生活里如果有这样的人,那么世界一定是荒唐的。
我看着开车的罗总,问:“罗总是你的真名吗?”
他点点头,继续开车。
“你结婚了吗?”
他一定是被我没头脑的问题惹得不高兴了,白了我一眼,但还是摇了摇头作为回答。
“我有个表妹,就在本市工作,你不歧视我们外地人吧?”
他摇摇头,专注地开着车。
“我想……”还没等我说出想给他介绍相亲的事,他打断我:“你不记得我了?”
我有点疑惑,又开始回想前半生认识的那些人,什么同事同学、亲戚朋友之类的,可还是搜索不到对他的印象,只听到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十几分钟后,我们的车停在一座四合院门口。这是一片人工修造的四合院,也不知有多少宅院,占地很广,虽然格局很方正、气氛很古典,但处处都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矫情劲儿。又联想到自己的家,虽然也是有门有院,但在乡下地方的寒门小户,完全不具有这种里外三进的大庭院的豪门气派。能买得起这里房院的人家,肯定也不是普通人家。
罗总领着我进了其中一个院子,刚进了门一个年轻的女孩迎出来,她就是金花。过了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其实金花不是她的本名,但大家都叫她金花,所以金花就成了她的名字。她的人也像一朵金花一样,衣服首饰都是亮闪闪的,人长得有点漂亮,气质出众,身上散发着一股对男人的莫名吸引力。
她非常客气,很有礼貌,从谈吐上看来,她应该从小就接受着良好的教育。
我们落座后,她直入主题:“罗总告诉我了,听说你就是纸条上写的人,我对你很好奇。”我不想听她讲客套话,但又对纸条的事充满疑惑,就向她寻问。
事情背景是这样的。金花的家族是满清的后裔,和其他满清贵族不同的是,她家没有没落过,皇帝倒台以后,加上时代战火,她的祖先带着很多值钱的家当先是避走香港,后来又由此出了国,之后金花的爷爷做起了古玩生意,经营有道,家趁人值。这次她要在本市开一家新店,但不是古玩店,她家虽然是古玩起家,但她自己做的却是酒店生意,本市商贾云集、经济发达,加上金花非常擅长经营社会关系,所以就顺势在本市开了新的酒店。为了方便工作,她这才住进了这个四合院。而女人和男人一样,不安份的原因往往是有钱或有貌,金花还年轻,她对男朋友的定义和她对时装的定义是一样的,来本市的这一个月多里,她有了六七个男朋友了。其实也不是正经意义上的男朋友,只是性伴侣。她几乎每天变着花样的周旋在这些男人之间,当然,很多行为也在这个四合院里的她的卧室里完成。直到有一天,一个叫梁朋南的男人死在这里。梁朋南也是她的男朋友之一,一个家里有些权势的纨绔子弟,他死了,死得很恐怖,他坐在客厅里的一把花梨木椅子上,身上的血全干了,而四周地下却没有一点血迹,法医也没能在梁朋南的身上找到一丝伤口,更没能找到半点吸血放血的痕迹,解剖后也未发现中毒等迹象。她发现他的时候是早上,金花起身不见他,还以为他去洗漱了,可半天不见有动静,等找到他时,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说到这儿,金花叹了口气:“其实小梁是个好人。”然后她好象陷入他们之间美好的爱情回忆之中,抽离了这个世界。
我转过脸,小声问罗总:“你们没怀疑是她杀的吗?”
罗总没说话,金花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当然不是我。小梁的血被放干了,但地上却一滴血也没有,这不是人可以做到的事。”说着她的脸色开始变得很难看,声音也开始有点颤抖:“就好象被吸血鬼吸干了一样。”
“吸血鬼?”我心里想,这是红果果的现实版真爱如血吗?世界上难道真的有吸血鬼?不可能,这不科学。
金花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其实打从住进这个四合院以后,我就天天做梦,同一个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开始时的梦境里那个男人压在我的身上摸索抚弄,我醒了还以为那只是一个春梦,也没往心里去。做了几天那种梦以后,那个男人的样子也渐渐清晰起来,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脸,但他却那么清晰,甚至,甚至有时候我醒着,我,我,我在家里也常能看到他。”她的声音又开始颤抖:“我开始以为是我疯了,有了幻觉。后来我的朋友帮我找了风水大师,可是不管用。梦越来越多,那个男人的样子越来越恐怖,有时候在梦里他甚至要掐死我。很可怕,很可怕……”
她猛然看向我:“然后我发现了你。”
我身体一颤:“我?”
她摇摇头点上一支烟努力让自己平静,又递了一支给罗总,还寻问我抽不抽烟,我心想这么紧张的时候,哪顾得上啊,你居然还有心情和我们讲客套,就让她继续说。
她继续讲述:“那天我和小梁吃完饭早早就睡下了,我又梦见那个男人,他还是穿着那件白大褂,脸很模糊,我在梦里告诉自己,一定要看清他的样子,一定要看清,可是当我看清时,那居然是小梁的脸,小梁的表情就像一个日本的能面,我一下就吓醒了,顺手去摸身边的小梁,他不在。我有种不好的感觉,就开始喊小梁,没有回应,我就到处找,找到客厅时,他,他居然死了。”说着她开始哭起来。
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是安慰,还是?……这时,罗总开口:“说盒子的事。”
金花收了一下情绪,哦了一声,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来走到一个斗柜前开始翻找着什么。我看着她,看着她表情和情绪的瞬间切换,让我分不出这个女人到底是自控力好啊,还是太会演戏啊。但当她把一个木盒子递到我手里时,我已经顾不上分析她了。这个木盒子很朴素,没有那些唯美瑰丽的雕花和金银宝石的装饰物,我打开盒子,里面什么也没有。我抬头问道:“这是什么啊?”
金花说:“这个盒子是我曾祖留下来的,我的曾祖的遗物。原来在民国的时候,我们全家要搬去国外,曾祖不愿意离乡,就把这个盒子给了我爷爷,还说将来用得上,后来不到一年我曾祖也去世了,也没说这盒子里是什么。”
“你们怎么不打开看看?”我问。
“打了,可是打不开。以前我们还找过专门的工匠,试图打开这盒子,可是工匠说除非把盒子毁了,不然也打不开。我们觉得这盒子总算是祖先的遗物,还是不破坏的好,就放在一边不管了。再后来,就是我搬到这里收拾东西时,这盒子不知道怎么的就打开了,我看见里面有一张纸条,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个纸条就装在这个盒子里。当然我也看不懂,我不知道吴是到底是什么,是人还是物品,或者是地名。”
我边听她说,边仔仔细细地看,这盒子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就是一个普通的木盒子。忽然我的手指划到了盒子底部,有一点涩涩的感觉,好象粘着什么东西,我翻过来,照到光线好的地方,看到盒子底部居然有一个暗刻的凹纹,像是一个字。
我大叫到:“这儿有一个字!”
(案子结了)
金花闻声马上靠过来,贴近了那盒子和我一起看起来。她的脸都快贴到我的脸上了,我突然有点心神荡漾,一回神,这时候还有功夫意淫呢,不禁暗骂了自己一声。金花看完马上又跑开拿了一张纸和一支铅笔回来,就像我小时候玩的拓硬币的游戏一样,把那个字拓印了下来,罗总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地看着我们俩忙活。不一会儿,金花利落地把那个字拓出来。“这不是字,”我和金花捧着那张纸翻来覆去地看:“是个图纹吗?但这画的是什么东西啊?”
我分析着说:“看起来像一个烧饼,你看,圆呼呼的。”
金花摇头说不是:“怎么可能,要是烧饼的话,那边边应该是流线型的圆弧,这明明是有纹路的啊。你要说这是烧饼,那说这是鸡蛋也行啊。”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或许是什么花纹吧。”
“对。我觉得也像,可这个画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这个盒子是什么年代的?”我问金花。
金花说:“我也不清楚,我知道的片段只是从我曾祖那里开始的。”
“你们没有人找专业的人鉴定过吗?”
“找过,还找过不止一个呢。有些甚至是老行尊,却也说不清这盒子的年代和材质。恩……反正大家说法不一,而且也从没有人发现或提到过这个花纹。”
“是啊,不过这个盒子好象是木头作的,居然品相能保存的这么好。”我又端起了那个盒子看道。
“这不是木质的。”罗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们的身后,我们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一起转身看向他。
他接过盒子,对金花说:“盒子给我,行吗?”
只见金花好象失了魂似的点了点头,罗总没有再多说什么,就向金花告辞了,金花挽留我们吃完晚饭再走,我也想和美女多交流交流,就欣然地答应了。可是罗总并没有给我俩眉来眼去的机会,就拎着一脸懵逼的我,扔下一脸无语的金花离开了。
我和罗总终于找了家小酒馆坐了下来,除了中午那没吃完的青椒肉丝盖饭,我一直没吃过东西,我像饿狼一样吃光了一大盘子炒面。然后忿忿地对罗总说:“你就不懂得尊重别人吗?人家姑娘家请你吃饭,你就要答应啊,这是机会,fate,懂吗?”
我见他摇摇头,我也无奈地摇摇头:“单身狗的痛你永远不懂。”
他又摇摇头,轻轻地说“有她在,我不方便告诉你一些事。”
看着他的样子,我立刻觉得,这是一个游戏,不,是一个闹剧!案子不关我的事!盒子也不关我的事!这个事情从中午到现在都太莫名其妙了。难不成他们是什么综艺节目,专门欺骗无知群众再把你的囧态录下来,然后播放出去给更多的无知群众取乐?不对,在这一切之前,还有桩未了公案,我要理清自己的思路,用理智去判断这一切:“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
罗总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告诉我这个案件的始末。当金花发现了梁朋南的尸体后,她吓的大嚷大叫,以至于在报案时,接警人员半天才搞清她在讲什么,而出警的正是罗总。他们到了现场,法医初步鉴定了死因,因为过于离奇,加上梁朋南的家庭在当地颇有些背景,上头又有命案必破的命令,所以这个案子侦破速度和质量上的压力让所有办案人员叫苦不迭。当然,他们也怀疑过金花,但一切的证据,不,是没有任何证据指向金花,于是他们查了梁朋南的一切社会关系,但大家还是找不到突破口,稍查出点线索就归了零。
罗总和金花算是认识,为什么说算是呢,因为罗总有一段时间常住在金花在上海开的酒店里。金花在酒店电梯里发现这个帅哥的时候,本来是想上他的,几次都没上成,以金花的性格也就作罢了,反正粘着她的蜜蜂多的是。谁知道有缘千里来相会,这个案子又让他们见面了。
查案子并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又要这样又要那样,证据就是一切的关键和导向,但这个案子难就难在没有证据。脚印啊,凶器啊,社会关系啊,一切证据指向都无法发现蛛丝马迹,搞得所有办案人员束手无策。直到罗总听到金花说的那个梦,不知他是敏锐还是突发奇想,他把金花的四合院从上到下翻了个遍,结果却在那把怪椅子前停住了脚步,接着就让鉴定人员出具那把花梨木椅子的鉴定报告。报告放在他面前时,上面写着成份:黄花梨木。年份:清代。等等……
罗总大怒:“我要X光片!”
鉴定人员一头雾水,那把椅子怎么说也算古董,按规定又不能给人家毁损,既不能刮伤也不能拆卸,于是十分搞笑地扛着椅子去做了个X光扫描,可片子一出来,大家就傻眼了。木头内置结构居然是中空的,里面的确出现了类似人体残骨的影像。经过金花的同意,他们“解剖”了那把椅子,椅子中空的部份由一种奇怪的香料粉末填充着,这个香料并没有太浓重的味道,只有一股淡淡的木香,里面的确有那具骸骨,严格说来应该是一些不完整的碎骨和骨渣。所幸的是耻骨和牙齿等几个关键骨胳还算完好,法医即刻对这几块相对完整的骸骨进行了化验。结果一出大家都松了口气,因为那是一具清代的男性的尸骨,清代的死人就不归现代的丨警丨察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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