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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他终于赢得了他的初恋情人
作者:
守泉山人
日期:2017-01-18 13:44:00
吃多了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不妨换换口味,来这里尝尝家园青菜与山间野蔌。这里,笔者为您准备了一桌味道清淡却也原汁原味的素食。但愿喜欢清淡而又富有耐心的读者诸君喜欢!
一
初秋的一天下午,阙德民骑着一辆“飞鱼”牌女式自行车,行进在一条通往家乡的山间公路上。
因为从小父母双亡,家中没有什么亲人,阙德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故乡了。
今天,已经恢复了性功能却又暂时还没有女朋友正处于感情空虚状态的他,想回故乡一趟碰碰运气,看能否遇上他始终难以忘怀的初恋情人叶倩与芮梅。
他当然知道,芮梅早已出嫁他乡。但她的姐姐芮兰,就嫁在他的老家S村;而她的娘家,离他所在的村庄也仅有一公里;更何况,芮梅若从夫家回娘家,或从娘家回夫家,都得经过这条山间公路。因此,若机缘巧合的话,那他是很有可能遇上她的。而叶倩呢,他更是有可能见到,因为她的娘家就在他必须经过的一个村庄;而她的工作单位,就是他所在的Y乡的Y中学。他完全可以名正言顺地去拜访她。
眼下,他悠然自得地骑着自行车,缓缓地行进在这条瘦骨嶙峋的山间公路上。他心不在焉地踩着自行车,一心巴望着能在哪个地方碰上芮梅。为此,他不顾眼睛的疲劳,对行走在这条路上或是经过他身边的所有与芮梅年龄相仿的年轻女性,都要盯上一眼,生怕会错过芮梅。
真是苍天不负苦心人。就在一处名叫“冤家岭”的高坡下,他终于遇见了久违的芮梅!
只见她正推着一辆自行车从坡顶上走下来——她这是到娘家回来了呢;而他,则正从自行车上跳下来,推着车子走上坡去。两人于是迎面碰了个正着,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芮梅!”他心中一阵狂喜,情不自禁地惊叫了一声。
“是你呗!好久不见,今天怎么有空回来哟?”
真是芮梅!没想到,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她居然还是这么美!
只见她上身穿一件天蓝色的确良衬衣,下身穿一条草绿色牛仔长裤;与十年前一样,依然还是理着一个散发;脸部的美丽轮廓,也丝毫没有改变,只是皮肤已失却了往日清新娇艳的桃红色,而变成了细腻莹润的脂白色,而这,却别有一番少丨妇丨的风味!
“我有点事要到叔叔家去一趟……你到娘家回来啦呗?”
“是的。”
“多年不见。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阙德民充满关切地问。
“你说呢?”
“我猜你过得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坏。”
“怎见得?”芮梅似乎隐隐有些不悦。
“你脸部的消瘦正在说明你过得不是很好,而你迄今没跟你丈夫离婚这点,又说明你过得不是很坏……可这却是最最不幸的一种状态。”阙德民曾经听人说起过她的处境,于是大言不惭,无所顾忌,在心中潜藏着的那个欲魔的唆使下,不知不觉间就说出了这番居心叵测的话。
芮梅听后淡淡一笑,态度很是暧昧。既像是不以为然一笑了之,又像是自嘲式的默认或心悦诚服的赞许。
“你怕不晓得有几恨我哟么?”她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不!我能理解当时的你。我完全没有理由去恨你。”
“理解?”芮梅不相信似的加重了语气。
“是的。如果说以前我还多少有点恨你的话,那么随着年龄的增长,知识的增多,我越来越理解你当时的所作所为。这道理其实很简单:爱是有其择优性的。女人不能跟谁恋爱就非得跟谁结婚。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女人看重人品也罢,看重相貌也罢,看重金钱地位也罢,都是可以理解的。”阙德民坦诚道。
“我本来是不会离开你的,你不知道我当时气得有多厉害,还写那样的信去给叶倩哇唏。”芮梅半是抱怨半是解释。
“我写了怎样的信?”阙德民不知道她这话是从何说起,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自己想想看。”
“……我都想不起来了……真的想不起来。”
“你的话我到死都记得。你不是在给叶倩的信中说,‘在你和芮梅之间,我发现我更喜欢的还是你’。你大概做梦都想不到叶倩会把你写给她的信拿给我看吧?”
“我实在是记不起来了。我对叶倩说过这样的话吗?”阙德民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曾经在给叶倩的信中写过这样的话。可再仔细一想,又似乎有点印象,“不过天晓得,那也许是在你彻底抛弃了我之后,我一气之下才写了那样的话呢。”
“我记得再清楚不过啦,是你先骂我的,说我‘多方挂钩,择优录取’啦;说我‘八面玲珑,打着如意算盘’啦,连我好心寄给你的复习资料你都不‘稀罕’的……不过现在还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啦。”
她又回到残酷的现实中来了:她已经是一个有了丈夫的女人,有了孩子的母亲啦。
阙德民真想把她从业已没有了爱情的婚姻中拯救出来。
要是能让她重新焕发出二十六岁女人所固有的青春魅力,那该多美!
此刻,他又忆想起了他刚进大学时曾经有过的疯狂行为。那时,芮梅已经跟她现在的丈夫洪亮结了婚,并生下了一个女儿。可是听人说,家庭很不和睦,夫妻间经常打架。他爱芮梅爱得是那样的深,以至于听到这些,便主动写信给芮梅。信中他慷慨陈词,表示敢于蔑视传统偏见,敢于顶住来自各方面的压力,要不顾一切地与她结合,只要她有勇气跟丈夫离婚。而且还从理论上阐明了破坏现有家庭的当然性、正确性、正义性,进而旁征博引,得出“维护不道德的婚姻乃是一种犯罪”的结论。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面对如此狂热如此大胆的追求,芮梅竟然没有作出回应。
“我在大学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你为什么不回?”阙德民不无抱怨地问道。
“我不知道……忘了……有可能回了,也有可能没回。”芮梅吞吞吐吐,“我那时都已经生了孩子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想头。”
直到这时,阙德民才发觉芮梅的自行车后座上还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
“这就是你的女儿么?”
“有这么大就好噢。这是我姐姐的女儿。”
小女孩似乎早就等得不耐烦啦,这下便趁机催促着芮梅:“走噢!走么?紧站在这里做什么哟!”
“吵什么吵?你要去不就去嘚,脚在你肚下,又没谁绑着。”芮梅显然很不高兴。
阙德民心底泛起一股蜜水。芮梅那不加掩饰的态度,着实令他感动令他欣喜。
这时,远处有一辆汽车正朝他们开来。阙德民知道芮梅不愿马上离去,便帮她从车上抱下女孩,然后将她的自行车停放到马路边上。
“这很有可能是洪亮(芮梅丈夫)开的车。”芮梅眼望着不远处的汽车,不无忧虑地说。
“管他呢!”阙德民摆出一副迎战的架势,俨然一头争夺雌性的雄狮,昂首挺胸,雄赳赳的紧挨着芮梅站在那里。对此,芮梅也丝毫不以为意。不难看出,她甚至有点逆反心理,似乎故意要在丈夫面前显示出她与阙德民之间的亲密关系。
好在车子驶近了,驾驶室里坐着的并非洪亮。两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你觉得人生的意义究竟在哪里?”芮梅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似乎想要考考他这个大学生,又似乎是真心诚意的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认为,就个人自身而言,人生实在是没什么意义。如果硬要在这无意义中找寻意义的话,那就是尽可能地使自己的一生过得美满幸福”
“什么叫幸福?”
“怎么说呢,幸福是一种感觉,一种状态。是一个人的渴求得到满足时的一种感觉;是一个人的精神及其肉体处于最愉悦时的一种状态。”
“那么,人生怎就没有意义呢?”
“请注意我的限制语,我说的是‘就个人自身而言’。你总看过《红楼梦》吧?里面有几句谣词写得好极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功名忘不了,古来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至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红楼梦》的主旨其实就只一个字——‘空’。也就是说,一切皆‘空’。任你怎么活,到头来都是一场空。其实,这道理很简单。人和动植物一样,都是大自然的产物。你说就其自身而言,草木荣枯有什么意义?蚊蚋蝼蚁生生灭灭有什么意义?猪狗牛羊的一生有什么意义?我们人类跟这些动植物其实是一样的。
“不过,话说回来,从微观上看,从人生的过程本身看,人生还是相对漫长的。在这相对漫长的一生中,人还是有感受能力的,有苦乐的感觉,有七情六欲。大自然要人活下去,要人吃东西,就赋予人类味觉的快感;要种族生存繁衍下去,要人们生儿育女,就赋予人类**的乐趣。人应当顺应自然,老老实实地完成自然交付给你的使命才对。”
“……”芮梅只是那样听着,并不作出回应。
“在你看来,人生最富情趣的事情是什么?”
“我不知道。”
“其实,只要我们敢于正视现实,承认事实,我们就不能否认,我们最喜欢干,当然也是最具快感的一件事,那便是房事。说得西化一点,就是**。你说呢?”
“我不知道。我对性不太感兴趣,用一句时髦的话来说,那就是性冷淡。”
这可大大出乎阙德民的意料,简直把他给弄糊涂了。从她脸部的消瘦来看,还真像是个性冷感患者。不过,芮梅说这话时的那种妖媚以及带笑的语气,又使他失去了判断能力。
但愿这是女人的虚伪。
“鬼才相信!”
“信不信由你。”
“这一分手,又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你等下回来么?”阙德民温情脉脉地说。
“今天打不了转身,明天这个时分,我大概就到我姐姐家里了。”
“那就在你姐姐家里,怎么样?”他故意只说半截子话,使人既可理解为“在你姐姐家里见面再谈,也可理解为在你姐姐家里共赴巫山云雨。”
“芮兰家里不方便。”芮梅的话里饱含着女性的温柔和娇媚。大概是意识到了此话太露的缘故吧,她又连忙补充说:“芮兰家里人多,说话不方便。”
听了这句“此地无银三百两”式的遮掩之词,阙德民心里乐滋滋的,恰似享受女**抚一般。真是意想不到的成功。这下他坚信啦,只要环境允许,他便可以如愿以偿的占有芮梅——这个一度令他如痴似狂、痛不欲生的芮梅!
“那怎么办?”他急切道。
“明天在我姐姐家见面后再说吧。”
“好的。那咱们就这样说定啦!”
“嗯。”
日期:2017-01-18 13:44:34
二
与芮梅道过别后,阙德民又骑上自行车继续前行,兴高采烈地。现在,他不知打哪儿来了精神,骑行的速度骤然加快了许多,好像要飞起来似的。
真是太好啦,明天就又可以见到芮梅!唉,要是自己的房子不曾卖掉那该多好!这样的话,那明天不就可以在自家房子里……不过,就算房子卖了,机会总还是有的。今天真是没白来呀,这些年的苦总算没有白吃!
他就这样一边踩着自行车一边美滋滋地想着,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乡政府所在地。
一别数年,家乡的变化可真够大的。一幢幢新房拔地而起,一家家店面生意红火。他不禁又生出许多感慨。当他来到乡镇府门牌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晒谷场时,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从自行车上跨了下来,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
这个晒谷场,虽然周边的部分地面已然被新建的楼房占据,但它的中心部分却依旧保持着往日的样貌。尤其是晒场南侧的那幢砖墙老屋,还依旧雄壮庄严地屹立在那里。睹物思人,过去的一幕幕情景,立即放电影似的,映现在了他的脑际。
一天早晨,他正挑着土箕(他叔叔是名篾匠)去赶集——这时,尚未恢复高考,高中毕业的他,只能回乡务农——半路上突然碰见堂兄(大队中心小学校长)。堂兄以他那惯有的揶揄口吻对他说:“你怎么还去卖土箕?今天上午就要进行民师选拔考试呃,可你倒好,不去赶考,却去赶集!卖什么棺材土箕哟,还不赶快把你叔叔家的土箕扔到沟里去!”
“今天就考?”听见堂兄那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话,他将信将疑,虽然堂兄一个多月前就曾对他说起过公社准备通过考试招收一批民办教师这事,并答应一定帮他报名。
“是真的,傻瓜。我早就替你报好名了,现在你只要直接去考就是了。还不赶紧把土箕放到你姐姐家里,在你姐姐家随便吃点东西,吃完马上就到学校去,九点半就开考呢。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啰!”堂兄终于正经起来。
“噢,好的,我这就去。”他答应了一声,挑着土箕转身就走,趁势熟练地将肩上的担子转了个肩,一路小跑着朝公社所在地奔去。
一到姐姐家,他就撂下担子,匆匆忙忙吃了点东西,向姐夫要了支笔,尔后便以短跑的速度跑到公社中学里。
整座校园静悄悄的——学校早已放了暑假。他行色匆匆气喘吁吁的来到用作教室的那幢平房,逐间教室查看,终于找到了考场。只见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于是他走了进去。这时他一眼就扫到叶倩(他的初、高中同学,也是他的暗恋对象)那张美丽的笑脸。这张脸还是原先那样魅力四射,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多少个日夜,他因它而睡不着觉啊!
“哎吔!‘书呆子’也来了嘚——”叶倩也看见了他,她一边用肘关节轻捅了一下身边的陈思伊(也是他们读高中时的同学),一边用她那一贯很高很尖很细很娇的声音冲着他说,同时抛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此刻,他差不多就要被这声音这微笑融化掉啦。
想不到今天能在考场上遇见她。她不已经是民办教师了吗?干吗还要参加这次的选拔考试(其实是筛选考试,将差的筛下去,好的选上来)?他有点疑惑不解。真想走到她身边的空位上去就座(这次考试既不要准考证,也没有编座位,大家都是随便坐的),但他生性胆小,加上心怀鬼胎,深怕别人说闲话,因此便一本正经的在离她较远的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
监考人员尚未到场,人们正在交头接耳。他呢,则趁机环视了一下整个教室:这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既有两鬓斑白的老教师,又有身强体壮的中年人,更有青春焕发的年轻人。那些全社拔尖的俊俏姑娘和美貌少丨妇丨,置身于这样一个环境里,就显得格外醒目。这些美女似乎也感觉到了自身的优越,因而便显得异常活跃。她们就像一块块色彩斑斓的大磁铁,分布在教室的不同位置;而那些男人们则变成了一个个微不足道的小铁钉,被分别吸摄成了一个一个的小圈子;只有他独自坐在那里,显得分外孤独。
日期:2017-01-18 13:45:03
书呆子?有趣。他坐在座位上细细品味这句话的语气,揣摩着它的确切含义。
没错,那充满惊异充满钦佩充满爱怜的娇音,一定是对我抱有希望的!多么美丽的一个姑娘啊!你看,在这个坐有不少美女的教室里,她又成为了众人注目的焦点。难怪她刚才只是冲我来了一句“书呆子也来了嘚——”,就引来了无数双投向我的目光!
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小得意,一种虚荣心得到满足的幸福感顿时驱散了他刚来时的不安与烦愁。此刻,他全然忘记了那担没人去卖的土箕,忘记了作为一名孤儿所能感受到的一切痛苦和不幸,也忘记了以前总是沉迷其中的梦幻般的美好未来。此时此刻,他感到自己正被一双双无形的小手温柔地抚拍着,渐渐进入了梦乡……梦中,叶倩就依偎在他的身边,正悄悄对他说着缠绵的情话。他仿佛置身于美妙的仙境,人们说话的声音,也仿佛化作叮叮呤呤的泉流声,在不断地愉悦着他的听觉……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把他从美妙的幻境中唤醒过来。教室顿时安静下来。校长拿着试卷走进教室。同来的还有公社分管文教的副书记黄向庭。
第一场考的是政治,他压根儿没作任何准备,一看试卷上还有时事题,便吓得有点慌神,但也只得硬着头皮凭着平时从广播中听来的只言片语去答题。他甚至连农业的“八字方针”都不知道是什么。偏偏黄书记又始终站在他的身边。这对他来说更是雪上加霜。出人意料的是,黄书记竟然弯下身子,将嘴巴贴在他的耳畔,悄悄告诉他八字方针是“农、林、牧、副、鱼……”
第二场考的是数学,其中有一道计算题,是要你计算出一个圆柱形粮仓(上面是一圆椎形仓顶)在全部装满粮食(稻谷)的情况下,里面能存储多少粮食。题目告诉你底面半径、圆柱的高度和屋顶的高度,还告诉你稻谷的比重。本来这是一道非常容易的试题,可他(在当时要算尖子生了)却做不出来!
……
然而,就是这种水平的他,竟也顺利地通过了这次考试。之后不久,他便被安排在一个与他所在村庄仅仅相距数里的J村任教。
……
暑假的一天,Y公社Y中学里,第一次以民校教师身份前来参加学习班的他,心里既感到兴奋,又有些许忐忑。因为他知道,叶倩也将出现在这里。
自从那次民师选拔考试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着她了。真想马上见到她呀!
已到午餐时分,他拿着碗筷来到已经摆好餐桌的过堂里。因为是第一次就餐,他得查看一下自己的席位。当他逐一查看贴在餐桌上的红纸名单时,他惊喜地发现,叶倩刚好也被编在他这一桌用餐!他在暗自惊喜的同时,心里不免有些紧张。虽说他们已同学三年(初中一年,高中两年——那时的高中是两年制的),但像现在这样要坐在同一张餐桌上用餐,却还是破天荒头一回,更何况她还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呢。
就在他查看完名单准备去打饭的时候,叶倩手拿着不锈钢碗和同样是不锈钢的调羹,在几名同样拿着碗筷的女教师的簇拥下,姗姗向他所在的餐桌走来。他的心随即加快了跳动,目光也随即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叶倩穿一件草绿色短袖衬衫,一条黑色人造棉宽松长裤,身姿轻盈、体态风流地向他所在的餐桌走来。
随着她的渐渐走近,他惊讶地发现她变得比先前更加成熟更加漂亮了:脸蛋比以前更富青春魅力,身材比以前更加苗条,胸部和臀部也比以前更加丰满。
“咦吔——,阙德民,你也被编在这桌呗?”
“是呀,看来我们两人还是挺有缘分的嘛。”
日期:2017-01-18 13:45:29
“听你这么一说,我们之间还真是有点缘分的……我们初中是同学,高中又是同学,现在,又变成同事了,连吃饭都被编在同一桌!”她既像是在回答他的话,又像是在向其他女老师介绍她和他之间的关系。
“你们俩既然这么有缘分,那还不赶快去登记结婚?我们也落得几个喜糖吃的。”叶倩身边一位名叫廖兰兰的女教师玩笑道。
就这样,两人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便各自打饭去了。
吃饭过程中,他始终有些忸怩。
跟他的忸怩不安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叶倩的谈笑风生。只见她一边吃饭一边说笑,显得特别开朗,特别活跃,特别靓丽。很快地,他便注意到,眼前这个美丽活泼谈笑风生的叶倩,不仅吸引住了本桌就餐教师的目光,而且还吸引住了邻桌不少男教师的目光。在笑对身边所有人的同时,她也没有忘记时不时的递送给他一个秋波,有时甚至还会毫无顾忌地拿眼睛直盯住他的眼睛看,目光中隐隐流露出关切爱怜之情、戏谑欣赏之意。而他,在她这种目光的烤灼下,反倒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阙德民,还记得高中因抽烟在早操上挨批评的事么?”叶倩戏谑道。
“那有什么,男的不抽烟还行!”
“唉耶!还蛮有理啦哈?”她以玩笑的口吻继续跟他攀谈,“我当时还真为你捏一把汗呢!真的,不骗你。”
“是么?”
“骗你是小狗。”
“可我当时吓得就像一个正挨批斗的地主,只顾低着个头,也就没怎么注意到你。”
“哈哈,你别说还真像……呃,我问你,你怎么有烟瘾呗?不抽烟好难过呗?那么小的人怎么会有烟瘾唷哈?”叶倩连珠炮似的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语带锋芒,语气中充满好奇。
他呢,也便以玩笑的口吻回答了她的这些问题。其间,他发现叶倩竟然当着众人的面侧过身子去擤了一次鼻涕!这使他大为震惊,他心里真有点接受不了这一事实,因而感到有点尴尬,就好像他自己有过不雅之举似的。在他看来,像叶倩这样一位美若天仙的少女,那简直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此刻,她站在他面前也跟常人一样需要吃饭这点,就让他有点难以置信,更不要说是擤鼻涕了!好在他的适应能力还算可以,这才没有太过显露出吃惊的样子,否则的话,非被别人看成神经病不可。
……
用过午餐临分手之际,叶倩趁着周围没人注意之机,突然压低声音对他说:“呃,阙德民,等下考试的时候拿些给我看嗬?”他冲她轻轻点了点头,心里乐滋滋的,一边目送着她离去。只见她走进了左侧的一个小房间里。这个房间就在这间摆有四张餐桌的过堂的旁边,也就是过堂下面天井西边的那间耳房。它原本是Y中寄宿女生的寝室,眼下被用作前来参加学习班的女教师的临时住处。这时,他注意到叶倩正在将那个她刚刚用来吃饭的小调羹放进一个挂在墙上的花布提包里。突然,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一闪:这个小提包恐怕就是叶倩的吧,我为什么不可以先写好一封情书,然后趁人不在的时候,将它悄悄塞进她的小提包里?真是一个绝妙的主意!我正愁不敢当面将情书递交给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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