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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矬穷的爱情——底层小人物的情感挣扎
作者:
吴乾文
日期:2017-02-08 11:15:00
毫无疑问,作为一部个人直面灵魂的作品,《矮矬穷的爱情》深刻呈现了底层屌丝心理挣扎的过程。书中,主人公云翰飞渴望真爱,但人生坎坷境遇,又让他严重自卑。爱情对他来说,仿佛天上明月,临波照影,高悬九天之上,他只能始于渴望,止于幻想。一次偶然机会,他邂逅心上人林羽翯,于是,对爱人的迷恋、对幸福的沉溺、对世俗的抗争、对前途未卜的忧煎,便接踵而至。然而,面对世俗的重重压力,他又何去何从……?
本书用细腻柔情、合理逻辑、逼真细节、飞扬文采,串连起主人公渴望逆袭、拥抱幸福的一个个心理绳结,栩栩如生地刻画了底层屌丝的形象,并在哲学思考上,散发着人性光辉。
矮矬穷的爱情
吴乾文◎著
“一个迷人的少女就是一个魔法师”,这句话在人们心中,早已心照不宣,俨然真理。女性的妩媚,也成为“魔法”的代名词。
当我青涩稚嫩,心性单纯,甚至不太懂男女之事时,就知道这句话。具体如何得知,现已记不清了,或许书本上看到,或许在别人闲谈中听来,当时虽不甚理解,但一直铭刻心头,从而大大增强了女性对我的神秘感。
于是,我渴望了解女性,但因为性格懦弱、内心自卑,加上不擅长人际交往,以致越是渴望,越不敢正视自己的需求,也就越放不开自己。同女性说话时,真实的我,反倒退缩不前,另一个身体紧张、眼神慌乱、说话结巴、脸颊发烫的我,却挡在前头,忙于应对。这种情形持续了十几年,直到遇见林羽翯,我才真切地感受到女性的魔力,感受到她心灵怎样以生活为底色,怎样组合色彩和形象,又怎样在我面前,汇聚成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我由衷地赞美她,赞美她“魔法师”的迷人气质,赞美她极具魔力的心灵。
灿烂的微笑,洋溢在孩子气的脸上,让一切都散发光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忽闪忽闪,视线中充满了欢乐,这就是具备魔法的林羽翯。生气时,她朝我吼叫,如同窜起162cm高的火焰;温柔时,她一脸真诚的表情,又使我为她着魔不已。她的目光,总让我沉浸在愉悦无比的世界里,如同眷恋难舍的童年,我怎能忘记心上人的目光呢?
可以说,在她之前,我的爱情,仅存在于夜静更深时寂寞难耐的幻想中。欢愉和迷恋,对我而言,无疑是从民间传奇或者影视剧中,通过想象才能获得的美好感觉。形象地讲,我的生命,就宛如一张白纸,纸片在1986年深秋的某天,天刚蒙蒙亮时,被命运之手抛出,随风飘起,仿佛白蝴蝶在晨光中飞舞。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曙色,赋予我极其浪漫的气质。其中美丽而眩目的色彩,无疑是我对爱情的梦想,梦想是迷人的花园,花园沐浴着糖汁般的阳光,渴饮着奶汁般的溪水,而蝴蝶,落在一朵名叫林羽翯的花上。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此时此刻,当我在电脑上敲出第一章文字,叙述我和她的爱情经历时,天色微明,曙光乍现,黎明前朝阳隐隐地涌动,恰如一路走来的人生。而漫漫长夜里,仿佛星与伴星一样相互照亮和激励的目光,已成为我和她生命中,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
日期:2017-02-08 15:11:20
我生于H省南部农村,父亲姓云,典型乡下人,额头上的皱纹,宛如龟裂的土地,似乎风一吹,便能散发出田野气息。祖父是国企职工,父亲九岁那年,祖母在大饥荒中死去,后来祖父续娶个寡妇,寡妇带着一个男孩,于是后祖母枕头风经常吹,祖父一偏心,退休时让那男孩接了班。起初,父亲虽有抱怨,但一言不发,烂在肚中。母亲却很恼火,逢人便数落祖父的不是,惹得亲戚朋友都为父亲抱屈。父亲听在耳里,阴影落在心头,就像伤口一样,在生命中结起痂来,从此更加沉默寡言,一门心思,全在种田上。于是身子越来越弯,目光越来越呆滞,行动越来越迟缓,一天下来,任劳任怨,慢慢腾腾,磨磨蹭蹭,仿佛在向黄土地倾诉他所有的不幸。然而,黄土地上的风霜,如刀似剑,割开他的皮肤,一道一道,如同小孩咧开的嘴,明摆着是一辈子含辛茹苦的见证。因为怕吃亏,父亲便斤斤计较起来,他凡事谨小慎微,用塑料袋把血汗钱包了又包,叠放整齐,塞进贴身衣兜里。上街买完东西,付款时,便背转身,小心翼翼地打开塑料袋,眼角余光不住地往回瞥,生怕别人发现里面皱皱巴巴的几张纸币,他拿出钱,转身交给我母亲。
我母亲生性胆小,遇事便手足无措,着急起来,眼睛眯缝着,眼角鱼尾纹像成群的鱼往池塘里游。和父亲相反,母亲整天唠叨个没完,而且总爱数落父亲,父亲多数时闷头不语,偶尔急了,便大声顶上两句,吓得正下蛋的鸡呱呱直叫,扑棱着翅膀跳出鸡窝,留下热气腾腾的蛋在鸡窝里滚来滚去。母亲先是一怔,随即停止数落,俯身去捡鸡蛋,进里屋放进柜子里,父亲则趁机出门下地。可母亲吃了多少苦啊,家里衣服洗的干干净净、饭菜烧的香喷喷、地扫的一尘不染、喂养牲畜、收拾菜地,一天到晚忙个不停,辛苦了一辈子,没享过一天福,对父亲有些怨言也是应该的。而且邻里关系相处的好,日常应酬照顾周到,有好东西时,会送些给别人,礼尚往来,村里人总夸我母亲,但凡对我父亲有意见,他们也不当面说,私下总跟我母亲抱怨。所以,当劳累一天的母亲叹着气对我说:“娃啊,你千万别学你爸”,我似乎明白,我是母亲一生的指望。
小时候,母亲处处惯着我,在集市上给我买糖吃,用针线缝布娃娃,唱着小曲儿哄我睡觉,冬天把玻璃瓶装满开水,塞紧瓶塞,为的是放进被窝里给我暖脚。因为我个子矮,睡觉时便把我双腿拉直,以利于长高。她看着我时,目光中满是怜爱,仿佛一辈子的苦,都要从眼睛里流了出来。她渴望我有出息,能考上大学,找到好工作,娶漂亮媳妇儿,在大城市安家落户,最起码也得端上铁饭碗,成为公家人。父亲则不以为然,认为考不上大学还可以打工,男孩就得能吃苦,他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让我干力所能及的活:择菜洗菜、牵牛饮水、捡稻谷拾麦穗、甚至不许我睡懒觉。有次晚上睡的晚,吃早饭时,筷子掉在地上,我坐在桌旁,双手扶着碗,张嘴打起鼾来。
日期:2017-02-08 17:27:29
六岁时,开始放牛。我牵着长长的牛绳走在前面,牛跟在后面。牛绳系在一根结实的木棒上,木棒一端略厚,另一端略薄,中间削的光滑平整,然后从薄的一端穿进牛鼻孔里,穿出后拴上牛绳,厚的一端正好卡在牛鼻孔外,这样木棒就滑不出来。走到村头,我四处张望,寻找可搭脚的地方,见不远处打谷场上有个石磙,便牵着牛绕到旁边,朝下连拽牛绳,口中“吁吁”呼叫,让牛低下头,靠近不动。我站在石磙上,双手抓住牛脖子上的毛,用右腿的膝盖顶住牛肚皮,胸部紧贴着牛肚皮上方,左腿向上抬起,用力慢慢爬上牛背。然后整个身子压在牛背上,顺势将腿跨过去,双腿紧紧夹住牛肚子,用牛绳打牛。牛低着头,“呼哧呼哧”喘气,扬起尾巴,抽打飞落身上的苍蝇,慢慢腾腾,朝前走着。
起初,我比较害怕,身子趴在牛背上,两只手死死抓住牛毛,大气也不敢出。因为牛脊背宽大,体态笨重,走路又慢,又稳,又牢固,人坐在上面,感觉还比较踏实。渐渐地,胆子便大了起来,慢慢能直起腰,放开双手,在牛背上摆出各种姿势,用双脚夹打牛肚子,吆吆喝喝,得意洋洋,甚至想象自己是古代将军,出征归来,威风凛凛。有时小伙伴三五成群,各自骑牛,浩浩荡荡地走在田埂上,引得田间干活的乡亲不住侧目。
有一回,几条牛正在山坡吃草,有两条牛顶起架来,我的牛受到惊吓,发疯似的朝前跑。我吓的哇哇大哭,伏身趴在牛背上,双手抓紧牛毛。牛疯跑一阵,在一条宽沟前竖起身子,前腿腾空,后腿使劲往后蹬,用力朝对面一跃,弓起的胸椎正好顶着我胸口。我疼痛难忍,赶忙松开手,借着牛向前冲的劲头,从牛屁股后面滚下。地上一片碎石,我躺在上面,头部流血,大腿擦伤,手腕脱臼。
母亲看着心疼,便数落父亲:“俺娃将来自有出息,成人不要人管。”父亲一声不吭,出门下地,从此不再管我。
我姐姐大我八岁,父母农活忙,姐姐放学后,便骑车带我去镇上换药。回来路上,又用攒下的压岁钱,给我买苹果。后来母亲告诉我,姐姐私下说,“我在后面吃苹果,她骑车时都闻着香,简直馋坏了。”现在想起这句话,我还感动不已。
我在家躺了半个月,伤好后,便活蹦乱跳,无拘无束。我绕着草垛捉迷藏,拿着玩具枪村里村外乱转,而且衣服说脱就脱,背着父母跳水塘里捞菱角,还爬梯子收集蛛网,搓成团,粘竹竿上捕蝉,并戴着草帽,为的是不让蝉尿到。
盛夏时节,阳光晒黑我的皮肤,加上**的身体沾满泥巴,活像条泥鳅。
七岁时,母亲盼子成龙心切,对父亲唠叨着,不能让我再野了。于是,父母决定让我上学。他们思想陈旧,为让我有出息,得先取个响亮的好名字,二人商量了几天,最后父亲把我领到我二舅姥爷面前,老头子民国时读过私塾,教过学,年纪大了,反倒痴迷《周易》,还会算命。
老人矮小、健壮,戴老花镜。就见他掐着手指,半闭眼皮,口中嘟嘟哝哝,脸上的褶子,不住地颤动。他先按照我生辰八字,详研半天,然后从满是灰尘的箱子里,找出一本《诗经》。书是民国版,页面已经泛黄,上面星星点点,全是更深的黄斑,直到跷起的书边。书边有的地方裂开了口子,有的地方缺了一块。他在桌旁坐下,胸脯靠着桌边,衣服上满是油渍和烟污,被桌边拱起的那颗扣子,经年累月,已经磨的锃亮。他的镜片特别大,镶嵌在黑色镜框内,像两个发光的补丁,镜框向后伸出两条腿,顺着两鬓下去,搭在耳朵上。阳光透过房上的亮瓦,顺着头顶下来,显得满头白发萧萧。老头子翻开书,晃头念道:
“宛彼鸣鸠,翰飞戾天”。
“啪”,一只蚊子飞过,他的双手在空中一拍。
从此,我有了学名:云翰飞。
日期:2017-02-09 08:46:54
3
我顺利地进了大队小学,离家几里远,需要走过六条田埂,翻过两个坡。入学那天,母亲送我到学校,她向班主任介绍我的情况,替我报了名、交了学费,又用袖子擦了擦我的课桌和椅子,叮嘱要听老师话,好好学习,跟同学和睦相处,方才回去。在学校里,我沉默寡言,坐在后排。起初,面对从未见过的汉字和拼音,我完全不知道读法和意思,而桌上摊开的课本,如同天书,一页一页,全像在我童年深处糊上的一层窗户纸一样,我既看不到风景,也感受不到快乐。
我用胳膊肘支撑起脸颊,呆坐着,竟然打起瞌睡,老师不批评我,还夸我性情温和。于是,我感觉老师特别亲切,甚至在梦中,还迷迷糊糊地认为,老师就是脚踏云朵的仙子,她温柔的声音,就是来自天上的仙乐,风从敞开的门吹进来,她的头发轻轻飘起,遮住脸颊,如同飘飘的仙衣。在我眼里,窗外的阳光,分明是天上的灯光,同学们琅琅的读书声,如同悦耳的催眠曲。而老师正驾云飞来,伸手将我抱上卧榻。
日期:2017-02-09 11:18:30
这些奇异的幻景,停留在我记忆中,宛如一座座雕塑,矗立在我灵魂深处。长久以来,它们立体的造型,栩栩如生的艺术感,通过无规律、无意识的空间变化,让我听见内心声音,触及到深层自我。如同灵魂上的一切回眸,都是对故乡的依恋,对童年岁月的梦想一样,它们是我记忆中缤纷的色彩,是我人生坚实的步履,是连接我生命内在宇宙的神经。
第二学期,仿佛开了窍,课本上的汉字,一个个全跟猴子似的,跳起来朝我扮鬼脸。我开始埋头用功、认真听讲,笔记作的密密麻麻,也从不迟到旷课。上课时,我用黑色铅笔写字、红色铅笔标注重点;课间,我复习功课,温习笔记,用心预备下一节课堂内容;放学及上学路上,我的作业是同村伙伴抄袭的目标。空旷草地上,我的作业本摆中间,他们趴在一起,围成半圆形,快速抄着。邻桌小女孩也给我带西红柿,为的是换取期末考试答案,我舍不得吃,拿回家给母亲,母亲逢人便夸我孝顺。
日期:2017-02-09 15:34:53
就生命的音乐性而言,人成长的过程,有一种节奏感。这种节奏,是时间流逝过程中,生命内部的律动,如果你感受到节奏感,也就领悟到生命的真谛。可以说,节奏感是生命的旋律,是梦想的歌唱,是欲望的合奏。
我生命内部律动的节奏,仿佛自我**长毛那刻起,便处于活跃期。
幼小时,父亲抱着我,不时用手摸我小鸡鸡,满布血丝的眼睛,便瞬间柔和起来,如同傍晚的暮色,得意洋洋地展示他充满阳刚的天才杰作:“是个能传宗接代的种,俺云家有后了。”
父亲的话,如同一团带有荷尔蒙气息的云朵,飘浮在我童年天空中。迄今为止,我童年的记忆分为两部分,一部分虐待路边野花,另一部分,则是对村头新媳妇,充满朦胧的肉感幻想。
日期:2017-02-09 19:34:54
四五岁时,我常和同龄伙伴玩游戏,我们比赛尿尿,几个人排成一排站在田埂上,岔开双腿,裤子褪到膝盖下面,小JJ便宛如一只只昂首挺胸的公鸡,从鸡笼里跳出,斗志昂扬,蓄势待发,带着勃勃的欲望,对准一朵朵野花,充分利用自己稚嫩躯体里微弱的雄性力量,滋溜一声,尿了出去。然后,我们笑嘻嘻地退在一旁,看着欲望宣泄后花朵战栗地摇摆,那种雌性湿漉漉的娇媚感,无形之中,将我们兴奋而幼小的身体,带入征服后酣畅淋漓的快感中。倘若不幸,花朵开在田埂下,尿的又不够长,淅淅沥沥,如同压力很小的水龙头,落到脚下杂草上,尿液四处飞起,反而溅自己一身。那时,花朵繁复的花瓣,对于我们来说,如同一个充满幻想的世界,里面色彩绚烂,富有童趣,有着云雾缭绕的梦境,和散发幽昧光芒的星空,而且在每一个隐秘角落,都储藏着我们无尽的热情和欢乐。
日期:2017-02-10 09:07:54
我们养成四处乱跑的习惯,喜欢逗乐取笑,捉弄别人,乃至对异性的**官,也产生懵懂兴趣。每天吃过饭,便跑到村里一排老房子后面,贴着阴暗小巷,拿树枝当宝剑,挥舞起来,不是甩出一块泥巴,便是抽打一下墙壁,甚至根据影视剧中的人物形象,想像自己是古代大侠,侠肝义胆,武功盖世,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而且会上演英雄救美的人生传奇。往前一直走下去,便到村头,彼时冬天很冷,村头有位新媳妇,每天吃早饭时,便穿上绣着大红花朵的棉衣,搬张板凳,捧一碗粥,坐在门口晒太阳。由于身体肥胖,棉衣质量低劣,双腿分开坐时,距离又大,用力又快,又猛,以致棉裤裆开了线,人也懒得缝,天长日久,口子越来越长,白花花的,露出大团大团棉絮。大家在旁边走,放眼望去,心头便涌起一股莫名喜悦,以及一种蠢动的神秘情感,于是心里许多朦朦胧胧的欲望,瞬间便有了模模糊糊的轮廓。每天早饭时分,小伙伴们排着队,依次经过她面前,一个个挤眉弄眼,偷偷瞄向她的裆部,又都笑着跑开。
随着年龄增长,儿时的纯真和童趣,就像流星一样,闪耀着穿过我们身体,它带给我们欢乐的同时,也渐行渐远。慢慢地,我们有了躁动的荷尔蒙,开始懂得羞耻,知道伪装。如同给生*器官戴上面具一般,我们赋予性太多神秘感,又通过不断地遮蔽和教化,以及一层层道德外衣,维持着这种神秘状态。毋庸置疑,性的魅力只在于穿戴面具上的变化,变化越丰富,神秘感对比越强烈,人类对性的好奇心,也就越大。
日期:2017-02-10 13:26:22
初中某天早晨,我的下丨体丨长出茸茸细毛。
身体上的细微变化,首先引起我心理上的骚动和不安,我发现我的小JJ正逐渐粗大,肉乎乎的,宛如草丛中跷起的一条白腿。似乎只要想到它,就觉得它在蠢蠢欲动,摇股弄姿,便有一种隐秘渴求,和释放欲望的感觉。
讲台上,历史老师手舞足蹈着,仿佛上课铃响时,他正端着一杯知识的美酒,兴奋地飘然而至,打算跟全班同学痛饮一番。然而,教室里的学生,早已兴味索然,心神漫不经心地走开,或者交头接耳、或者目瞪口呆、或者做着小动作,他只能无奈地对着空气邀饮了。
反倒是坐我前排的小翠(一个邻村女孩),引起我的兴趣。她咬着手指,圆形领口,裸露着颈项,胸前两只幼小的丨乳丨房微微耸起,让我想起吃过的、新鲜的、削了皮的梨。几绺头发贴在额前,头发黑褐,脑壳的头发分成两部分,中间一道缝隙,露出白皙的头皮。两边头发顺着耳根下去,在脑后汇合,编成一个辫子,用皮筋扎起。
要命的是,她的头一动,我充血的眼睛,我贪婪的目光,便随着她的辫子游移起来,仿佛一种熟悉的娇媚感觉,唤醒我身体内沉睡的荷尔蒙;辫子不动了,我的目光便落在她洁白光滑的项部,一绺头发顺着耳旁垂下,搭在领口,分散我颤动的目光。她一面听课,一面不时做出各种各样让我心旌摇曳的动作,比如伸出小手,慵懒地放在宽如一张A4纸的腰部;或者向前移至圆滚滚如同一个皮球似的肚皮上;抑或用葱管一样的手指,将脸颊的发丝移至耳后,动作又轻、又柔、又好看,看上去特别怡然自得。可是身后的我呀,课堂宛如杂草丛生的荒凉地,而身体内的躁动,则是贫瘠土壤下的根,四处伸展,搅乱我心。在我眼中,她的颈项好似剥开了头的香蕉,我便在心里把皮全剥光了;她的衣服如同一只手,或是一张嘴,一根舌头,嘶嘶作响,正蛇一样在她肌肤上游动,而我的身体似乎配合着我的想像,也产生快乐的反应。几个月后,当我第一次梦遗时,便感觉到这种反应的延续。
日期:2017-02-10 17:11:05
“元代实行民族等级制度,一等为蒙古人,二等为色目人,三等为汉人,四等为南人。”
“南人,南人地位最低下。”历史老师朝黑板挥挥手,似乎对一切木讷的东西表示不满。
我望着小翠微微弓起的、母羊一样的脊背,恍惚中,觉得自己如同一个肮脏邋遢的牧羊人,跟在一只俊美的羊羔后面,做着灵魂深处各种下流动作,摆弄思想的生*器官,正火辣辣地意淫着,并在想象中窃取一阵痛快淋漓的亢奋,突然脱口而出:“男人地位最低下。”
“你给我站起来!”老师猛地转过身,对我怒目而视,然后又朝课堂挥动手臂,厉声喝斥:“你们,你们一个个都不认真听讲!”
“你!”他的手最终指向我。
“瞧你还没三块油糍粑高,脑子想什么呢?”
几个月后的一天,父亲赶集,带回一本故事会,书中讲叙牛郎和织女的传说。晚上,我躺在床上,津津有味地读着,我读到花容月貌的织女,特别是,织女还情意缠绵,放下尊贵身份,下嫁人间凡夫,而且有着无比坚贞的爱,不仅大为感动。半梦半醒间,恍惚看到织女从天上飘然而至,她脚踏五彩云朵,身边香风徐徐,星星悬挂在左右,闪闪烁烁。最后,她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她裙衫下的身体,如同星星一样,散发着寂寞光芒。她朝我俯下身,躺在床上的我,宛如飘摇在她迷离双眼的情欲深渊上的剪影,我想挣扎,但香风拂过,我便神魂荡漾起来,一种十足的雌性气息,将我纯洁的身体引入阳刚而且饥渴境地。就见她用咸津津的嘴唇贴近我脸颊,轻轻游移;或者用瓷器一样的牙齿,微微咬我耳垂;或者把她象牙雕塑般的额头,放在我手心,吐气如兰。我懒洋洋地,耳垂滚烫,嘴唇焦干,手指梦游般伸向她。忽然,一阵剧烈地晃动,一种舒畅的感觉、一种甜美的战栗穿过我全身,我完全陷了进去。
日期:2017-02-11 15:57:12
关于生命的律动,我还有几句话要说,我的理解是,灵魂不经意的活动,便引起生命独特的节奏。相形之下,灵魂活动越原初、越饱含情感,生命节奏感就越明显、越强烈。因此,灵魂第一次对某人或者某事,产生好恶的对比意识,便会在生命个体身上,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
八月,星期六,暑假中一个夜晚,我和父母去邻村看地灯戏,戏名《孟姜女》,晚风徐徐,白天的燥热退去。父亲打着手电筒,我在田埂上跑着,夜色覆盖下来,如同母猪垂下肚皮;满天星斗,仿佛耷拉的**,白花花地摇晃。似乎正启示人类:夜色是孕育,是本原,是归宿。而人类俯首夜色,就是崇奉神谕,触摸到夜色,就触及到万物的秘密,也就触及到天堂。
其实,戏,我根本看不懂。戏台建在打谷场上,周围围着不少村民,有的前面坐在椅子上、有的后面站着、有的蹲在不远处石磙上、有的趴在草垛上,黑压压的,仿佛马蜂窝上爬满的马蜂。戏台两边,立了两根木头杆子,上面挂着电灯,长长的电线缠在杆子上,拉回村里。飞蛾和蚊子带着粉尘,绕着灯泡盘旋,黑暗中充满了嗡嗡嘤嘤、嘁嘁喳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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