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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关于高速路的惊魂故事——边陲龙棺
作者:
华北平凡人
日期:2017-01-28 01:00:28
刚刚结束守岁,一个人坐在电脑旁,突然想写点有趣的东西。
权作是乡野故事吧,毕竟接下来我想说的这些东西,有时候我自己都不是特别相信。
大家图个乐子,我都是从长辈们那里听来的,时间久了也大都模糊不清,梳理下来也比较费劲。
不过还好,有些故事还是比较具有代表性,而且一直印象比较深刻。
那就开始吧。
第一个故事,比较特殊,因为是我亲身经历的,而在我接下来的叙述中,为了避免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会刻意将地点模糊,大家也不要尝试去对号入座,因为比较敏感的话题是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的。
烦请见谅。
时间回到2007年,夏天。
那时候我还小,四五年级的样子,天儿热放学就结伴脱裤子下河洗澡的年纪,什么都不懂。
我们那地儿是小地方,平原,安逸平静,山不多,水也不多。
打祖辈到现在都没出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少有的上了点台面的事情也都被乡里乡亲脸上有面儿的人出头给平了。
本来呢,我身负爸妈厚望,一直被刻意地培养,满心希望我好好学习上个大学,跳出农门然后找个好工作,成家立业,二老脸上也有光。
扯远了。
然而也偏偏是在我们那个地方,在我正该懵懂的时候,出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事情的分量足够惊天动地,然而最后也被上面施压,变得不了了之,不然我也没机会在这里写下这些东西去博人眼球了。
在我们村儿的正南方,二三里地的地方,东西贯穿了条高速公路,这公路是政府征了百十户人家的地,然后挖坑取土,堆了那么条公路。
本来是个好事儿,修路利民嘛,可还真就凑巧,这里面竟然闹了岔子。
那条高速公路在建成通车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一片繁荣,甚至带动了我们那个小镇的经济,我们本地的生产也通过那条路打出了名号,甚至在省里都有名。
事情的关键点,就是我上面说到的,在我四五年级的时候,因为时间很久了,我记不清楚具体是几年级,反正差不离就是那段时间。
那天刚放学,到家的时候,发现我爸不在。
我妈给我盛好了饭,默默地在一旁吃,速度很快,似乎有什么急事。
我们家是小作坊,平时我爸根本不会出去,而且吃饭都是一家人坐在一起。
好奇啊,我就随口问了一句,我爸呢?
我妈一开始没搭理我,后来经不住我问烦了,就草草扒完了饭,碗一丢,骑着我们家的三蹦子就出去了。
我急等着上学啊,家离学校蛮远,我得赶紧吃了饭去上学,也就没当回事。农村嘛,大人的事我们小孩儿也插不了嘴。
但是当时感觉很奇怪,但也没多想,后来吃了饭去学校才知道,原来是小镇南边的那条高速公路,出事儿了。
小孩儿的嘴可不简单,一张嘴说不出什么来,一传十十传百,我们班六十几个人,大家都在谈论这件事情的时候,那这件事在我们这个平淡的小镇中,就炸了锅了。
直到住在离高速公路最近的同学来到学校,一脸震惊地跟我们谈起他的所见所闻时,我们彻底惊呆了。
从高速路收费站为起点,发生了一场延伸了三四公里的追尾事故。
死了很多人。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人死了找医院,找政府,找公丨安丨,跟我们没多大关系,死人晦气,别想着让我们这些农村人帮忙救人,好心人是有,但是冷眼看着的人,更多。
真正重要的是,人们在惊讶出了那么惨重的车祸的同时,更加惊喜地发现,这些在高速路上因为追尾而侧翻的货车或者轿车,都散落了无数的货物或者钱财。
于是就上演了这么一幕。
镇上的干部在打电话报告上级,同时调遣镇卫生院的人来救人,而我们这些普通人,开始在还没冷透的尸体附近,疯狂地搜罗着各种少见甚至是从来没见过的货物。
高档皮鞋,三合板,水果,轿车,衣服,还有很多我们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通通装进自己的交通工具,然后呼朋唤友,尽己所能地把这一切据为己有。
这是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心,逃课赶到高速公路附近时,所看到的场景。
我承认,这一幕对于我有着非常沉重且残忍的打击。
时隔多年,我依然为自己乡亲的所作所为而感到羞耻。
在那个网络并不发达的时代,我庆幸这些丑恶嘴脸没有被曝光在网上,被整个中国所痛骂。
直到现在,我原本因为思路时而停顿的手指,在写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变得飞快且毫无滞留。
然后县里的救援队伍赶到现场,拿出专业的设施开始尽快展开救援。
于是数不清的身体扭曲到变形的躯体被从狭窄的驾驶室中拉出来,活着的庆幸,死去的还没冷透,软绵绵的,说不清的恐怖。
临近我们小镇的一个县级市在得到消息后也做出了反应,调来更多的救援队伍,甚至派来了很多蒙着白布的临时厢式货车。
这是用来装死人的,火葬场还有医院没有那么多车。
后来我听大人们说,保险公司有人过来了(甚至比救护车的速度还要快),然后给了救援队伍的领头人一些好处,具体给了多少我们不知道,反正是有这么一回事。
结果整个救援队伍就由救活人变成了救还有意识的人。
那些受伤过于严重或者打眼看上去就没什么希望的处于昏迷状态的人,直接被扔上了蒙着白布的厢式货车。
而在另一边,哄抢还在继续。
日期:2017-01-28 01:26:00
高速路上,被撞断的行道树,还有扭曲的绿色栏杆,已经响成一片的哭喊,不亚于一场人间悲剧。
路两旁用于填土而被挖出来的水塘里,飘满了从货车上泄出来的东西,我怔怔地看着那些凌乱,心里在想他娘的以后不能来这边洗澡了。
很奇怪的是,可能当你看到一个人惨死在面前,你会震惊,会恐慌,会心想我的天啊为什么会这么惨。
但是当很多人横七竖八哭爹喊娘地躺在地上的时候,扭曲的肢体,浸湿路面的血液,这些本来是强烈的视觉冲击,但是在当时的我看来,还没有那一汪清水的水塘重要。
这叫麻木。
我和一个小伙伴蹲在小树林,远远地看着那些大人们忙碌的身影,一直呆到学校放学。
我翘了课,却看到了这一生再也看不到的景象。
当天回家的时候,我看到院子里的三蹦子上面,还堆放着爸妈“捡”回来的三合板,泛着被水浸湿的墨色。
这几块板子一直没被派上用场,后来我们家盖新房的时候,我爸从仓库翻出来要用,我妈以晦气为理由拒绝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至此,故事并没有结束,似乎仅仅是开始。
当年安徽卫视有个新闻节目叫做第一时间,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当时挺火的,现在已经很长时间没看到过了。
我们那群人中,自然有好事的,或者说是关心国家大事的。
尽管我很困惑那个人竟然有心记下了第一时间栏目组的电话号码,并且操着一口分辨不清的方言,拨打了第一时间的热线。
作为新闻工作者,他们自然不愿意放弃这个可以让本来就很火的节目再上一个台阶,甚至与央视接轨。
他们的确来了。
可你们并没有看到,对吧?你们也不知道2007年,在我们这个小地方,竟然发生了如此惨烈的车祸。
死了不止一百人。
原因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
没错,在市里被拦了下来。
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媒体人,在面对着有可能因为一个镜头就能把一大串人拉下马的抉择时,选择了屈服。
当那个农民再次拨打这个热线的时候,发现一直是占线。
那时候没有智能手机没有小视频没有空间没有朋友圈,所以枉死的人,只能愧对家人没能保护好自己。
走好了您嘞。
日期:2017-01-28 01:48:00
高速路在时隔三个昼夜之后,各种工程一向能拖就拖的单位,紧赶慢赶地,恢复了通车。
整洁的路面,墨绿色的栏杆,新移植的行道树。
我跟小伙伴扛着自行车上高速玩儿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这里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2008年,我小学毕业,我在冲击县重点初中的时候,爸爸喊我去看电视,中国健儿不负众望,奥运会上取得了辉煌成绩。
晚上,电视的声音很小,模糊中,我听到了货车轮胎打炮(爆胎)的声音。
这种声音很常见,大货车在走高速的时候,会因为轮胎长时间负荷造成表面温度过高,或者轮胎磨损严重,以至于爆胎。
我爸叹了口气,顺其自然地,说起了那场车祸。
他说那场惨剧并不是意外。
罪魁祸首,在大家看来,是在收费站附近的那辆半挂车,也就是这场连环追尾车祸的起点。
一辆拉着景观石头的半挂,因为司机疲劳驾驶造成车身颠簸严重,从而钢丝绳断裂,数十吨的景观石失去重心,牵引着半挂车侧翻,横在了路中间。
当时又有薄雾,后面的车子能见度很低,导致连环追尾。
这是官方解释,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农村人信因果报应,再世循环,所以在一些知晓更久一些的事情的老人们看来,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我爷爷说,那群吃着俸禄的人不让死人安心,那变成了游魂的大小鬼儿,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这话从何说起呢?我问我爸。
我爸点燃一根香梅,把电视声音又调小了一点,抹了抹鼻子,这才打开了话匣子。
这么一算啊,又得把时间往回推上那么几年。
日期:2017-01-28 02:51:00
所以这件事就要从我不记事的时候说起。
这条高速路刚修的时候。
具体什么时候修的我也没有考证,但在印象中,这条高速路一直都有。
所以那些往事我是不知道的,那么我只能从长辈的口中提取关键信息。
早点儿我们这儿穷啊,穷的有名,方圆十几里都知道。
我们村人少,地少,于是钱也就少,据说当初饭都没得吃,一家人能让孩子不饿肚子已经是非常好的了。
就是这种情况,政府批文,也就是当初的省委书记决定,修一条高速公路。
而这条高速公路,根据测绘结果,要从我们村儿的地里经过。
一大片地,横穿了一条高速公路,公家的工程,一群穷疯了的人眼巴巴地急等着什么时候把地交上去,然后拿着那些卖地的钱糊口。
所以也就不管那些地是不是还埋着自己家的祖坟了,死了的已经死了,活着的总要吃饭,伦理道德在生存面前,全他娘的靠边儿站去吧。
几个月后,文件真正下发到大队书记那儿,被征了地的人欢天喜地每天袖着胳膊蹲在书记家门口等着要钱,没被征地的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自怨命运不公。
可村儿里的老人们发了愁,年轻人见了钱走不动道儿,这也可以理解,你卖地换嚼果儿也可以原谅,但公家的工程一旦开始,那些祖祖辈辈都不敢乱动的祖坟,可就全遭了秧了。
无论老死的还是投河上吊死的,也不管是男是女,再算上老的少的,只要是这个村儿的人,死后全都在这块儿埋着呢,前前后后算起来可得有百十来年,这百十年来死人的坟,全都集中在这一块儿。
难办。
推土机轰隆一过,什么都没了,这么说倒是干净,但是事儿不能就这么由着公家来,这人总得有个念想不是?
伟人做了大事儿,那记着他的人很多,死后墓地也排场,万人吊唁。可农民的祖先虽说平庸,但总不能说没人惦记啊,尤其是老人儿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不是钱的事儿。
可人家施工队什么操行大伙儿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知道当时第一天施工是什么场景,但是我也能猜出个大概。
强行抹平了。
这是我爸的原话。
任你上吊也好,钻车底也罢,他不管你,三辆推土机冒着浓烟就开工了,一大堆拎着警棍的小痞子在一边看着。
老人们不认也得认了。
可巧的是,这片坟地上面不仅修了高速,还把收费站弄在了这里。
这就埋下了引子。
日期:2017-01-28 03:16:00
工程如期进行。
但在修建我们这段的时候,出了件怪事儿。
本来在我看来,这件怪事儿跟上述的车祸没有太大的因果关系,但是我想着既然已经在说关于高速公路的事,那就不妨捎带着讲一下。
有从事高速公路建设的朋友应该知道,在修筑高速路时,会在既定线路的两旁取土,然后把路基垫高,再加上围栏什么的。
取土不是一锹一锹的挖,自然要用到挖掘机。
开挖掘机的小伙子脑子灵光,听说家里修高速,本来还在外地打工,就赶紧跑了回来。
在县城租了辆二手挖掘机,给公家打工挖路基。
一连几个星期都井井有条,这小子也赚了个天天有酒有肉,没成想这样好的活计竟然没干到最后。
之前小算盘打得叮当响,从县城城郊挖到县级市城郊,这么算下来至少能赚四间平房,那可真是光宗耀祖扬眉吐气了。
也是在祖坟地附近,快挖到这边的时候,他心里就有点七上八下的,毕竟是自己村祖坟,万一一铲子下去,勾出来的白骨头是自家族谱上的哪个太爷,那就太不好说了。
所以他也找了工头,说能不能把这段儿换别人上?工头一听不乐意了,心说什么年代了,还管这个?爱干就干,不乐意滚蛋,不缺你这小玩意儿天天磨叽,还不利索。
小伙子一听这还了得,铁饭碗丢了哪成,回去跟自己爹娘一合计,一咬牙一跺脚,去他娘的,不管了,干!
那就挖吧,不分白天黑夜地挖,工头哪天有了笑脸还扔瓶啤酒过来,小伙子心里热腾腾的,每米路基又多给了两铲土。
但是还没到祖坟地呢,才擦了点边儿,麻烦就来了。
小伙子虽说开挖掘机不久,但是挖了这么多土也算有了些经验。
这天刚开工没多久,挖斗还没转几次,下一斗刚挖下去,他心里咯噔一下。
不对劲。
感觉像是挖到了什么东西。
他这台机器功率不大,寻常土质一斗子也就下去了,偶尔碰到个石头也会立马被弹回来,小的还能费点力气抠出来,大点的就要说尽好话让其他大功率的机器过来帮忙。
但是这一铲子很不对劲,既不像是石头,也不是土,甚至有点软绵绵的,可是铲子总也下不去了。
啧,怎么回事?
日期:2017-01-28 03:30:00
临近祖坟地,他也不敢拉开架势挖,坐在破了三边玻璃的驾驶室里,他撇着嘴想了半天,最后还是选择下来看看。
工头远远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想着这小伙子平时做事还算实诚,就以为他只是偷会儿懒。
这小伙子下来时顺了把铲子,当下拎着铲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就往挖掘机斗子的方向走。
可是越走近越感觉不对劲,因为他竟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
像血腥味,但还有一种比血腥味更为浓重的腥臭味。
他皱紧了眉头,站住了脚。
身旁不远处有个河南来的女人,她是工头配给小伙子用来填补路基小缺口的杂工。
小伙子冲她招了招手,示意让她去看看怎么回事。
人家也不傻,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刷了个脸色就走了。
吃了个闭门羹,他也不说话,只好继续往前走。
两米开外,他隐约看到,被挖斗盖着的土下面,有东西。
活的。
他娘的!
然后散掉的土块开始慢慢被从下面顶起,形成了一个不起眼的拱形。
他咽了口唾沫,握紧了手中的铲子,然后缓缓往前探了探头。
工头一脸不耐烦,以为他还在偷懒,心说这小子不识好歹,就开始往这边靠。
还没等他走到地方,就看到那个小伙子整个人就像一只受了惊的野兔子,全身绷紧了往后跳了一步,一屁股摔进了土堆里。
随着一阵声嘶力竭的喊叫,小伙子连滚带爬地跑掉了。
妖怪!
日期:2017-01-28 03:55:00
工头见状暗骂一声,怕什么来什么。
凡是起土造物,动了土的事情,那都不是小事,往上得求菩萨保佑,往下您得盼着太岁莫要怪罪。
工程造价的专家,学的时候不会学这些,但是私下里到了单位,真下了工地,前辈们总要交代的。
俗礼可免,心里你得要敬着念着。
不然小工程伤筋动骨,磕磕绊绊那是常事,大工程死人也不稀罕。
这工头能接下这挑子,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当下心里默念几句敬畏神明的绕口令,一边还要硬着头皮往前顶。
不能乱了阵脚,自己乱了,那手下的喽啰可就全炸了锅了。
临了走近了一看,等他认清了所谓的“妖怪”,脸上的沉重顿时缓和了不少,但眉头还是不可避免地皱上了。
那是一条蛇。
不知道各位见没见过早些时候盛粮食的斗,竹篾子编的,扣脑袋上都不嫌小的那种斗。
这条花斑蛇,跟那斗差不多粗细。
这玩意儿是阴物啊,工头看了倒抽了口冷气,这么大的家伙,碰上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失算了,确实失算了,早知道就该烧刀子黄表纸,早些把这地头蛇给送走了才对。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工头揉着额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眼下里正确的方法,应该是就此休工,摆下一场法事,恭恭敬敬地把这条不知道在这儿盘了多少年的大蛇给请走。
可头疼的是,那个眼睛长在屁股上的小伙子,竟然无意间把这太岁爷给弄伤了。
挖掘机挖斗的凸尺深深地没入了大蛇的脊背中,往外渗着血,浸透了一大片土。
那就不能按照正常的程序走了。
搞不好会把它弄死。
那就难办了,它自己走不了,工头也不可能上手去赶它,它就盘在路基的正中间位置上,怎么动都不行。
一般来说,像这种阴物,都是有灵性的,你要占了它的地盘,得容它有时间找到下一个容身之所。
可谁能想到这种地方会有这种东西呢?
跟着工头实习的一个大学生闻讯赶了过来,扫了一眼盘成一堆的大蛇,怪叫一声,我靠,这是蟒蛇啊,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得找人家单位的人过来弄!
工头冷笑之余,只有叹气的份儿。
当下作了个揖,默念道,对不住了,您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您别怪罪我,冤有头债有主,上面您找吃皇粮的,下面您找破了您仙体的后生去。
叨唠个几句后,他把电话打给了郑州市林业局。
日期:2017-01-28 04:02:00
真真儿是撑不住了,也是心血来潮,临时整理了这些,本来打算一两千字就能讲完的东西,但是絮絮叨叨地说了那么多还吊着胃口,对不住了。
故事梗概其实不多,但是写出来的话,得能看的下去啊,所以就唠叨了这么多。
还没完,故事有很多,都是一个个的故事,这个也还没完,但是估摸着今儿要再写下去,就成了流水账了,那别说您看着心烦,我自己都嫌没劲。
明儿吧?就明儿,明儿我起来再更。
您要是想看,我以后会一直写。
祝所有人,新年快乐。
日期:2017-01-28 12:54:00
这边工头拉长了大哥大的天线打着电话,那边那条花斑蛇缓缓地吐着鲜红的蛇信子。
众人纷纷围了上来,对着这阴物指指点点。
被吓破胆儿的小伙子也被人泼了桶水之后清醒过来,臊红了脸跑回来看热闹。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着,这大蛇盘着的位置,正处于高速天桥的立柱位置。
工头挂了电话,一脸沉默地蹲在不远处,心里敲起了鼓。
郑州林业局接到消息后并没有立刻赶到,因为路途遥远,而是把电话转接给了我们小镇所属的地级市,地级市又转给了所辖县级市。
县级市接到消息,来了几个有模有样的专家,到了工地一看,傻了。
这东西忒大,不是他们能搞定的。
又是轮番打电话,往上报了一遍。
郑州林业局一听,有这事儿?好,那我过来看看。
丨警丨察过来的时候,因为怕这么大东西伤了人,用绳子把它给拴了。
工地全部停工,方圆多远的人都跑过来看,把个狭长的工地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工头黑着脸,这些人赶也赶不走,他心里彻底凉了。
祖宗们哎,您都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个啥您就往上凑,您还以为是您家土墙里跑出来的乌梢蛇啊?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工头叼着烟卷,也不打算管了,前思后想之下,发现自己没有特别大的过失,报应也不在自己身上。
这么想着,一不做二不休,把活计交给了那个一脸兴奋的实习生,自己跑工棚睡觉去了。
大蛇受了伤,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渗着血,但是没人敢管,医院里也来了人,看到是条巨蛇,那群小丫头全吓得哇哇乱叫,更别提去止血了。镇里的老兽医岁数大了,摸索了几次也没弄出个所以然,他孩子又胆儿小,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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