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也是一场战斗

作者: 爱过恨过

  “龙哥,一路走好啊!”村头的两个小混混看着我,并朝我挥了挥手,大笑着喊道。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笑,也是懒得搭理他们。
  我叫孙小龙,再过半个月就满十八了。本来准备应征入伍,为国牺牲的我现在却被逼着去城里上高中了。
  我从小就不爱学习,初中刚毕业就辍了学。随后的一年,我成功的统一了村里的各大“帮派”,成为了全村所有辍了学的小混混的老大。那是我也是风光无限,大家见到我也会喊一句龙哥,在全村也算小有名气。
  我有一句座右铭,是在村口听戏里听到的。
  齐家治国平天下!
  所以十七岁后我就有一个愿望,参军。正当我以为自己能够去平天下的时候,我的人生现在却被这两个人改变了。

  我妈还有这个叫贾仁的人。
  事情发生在前天晚。我在村里的游戏厅里转了一圈,觉得没啥意思就准备回家吃饭了。
  到家后,我爸我妈都坐在前屋里,桌子上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看着他俩的样子,我就知道有事要发生,我每次闯完祸他们都这样。

  “爸妈,我回屋啦。”眼见形式不妙,我心想着赶紧闪人。
  “小龙,你坐下来,妈有话和你说。”我妈显然等了我好久了。
  “哦.....”我轻声回了一句,知道今晚这俩又得唱二人转了。
  “小龙,妈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我妈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开口批斗。
  “啥事啊?”看着老妈认真的神情,我也开始好奇起来。
  “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准备让你去城里的县中读书。”我妈看着我,认真说道。
  “不行!我马上要去当兵了。不去!”我大喊道。
  开玩笑,我最讨厌的就是上学,打死都不去。

  “这由不得你!你都多大了,你看看你这两年的样子,像个小混混似的,不知道闯了多少祸,以后又能有什么出息。再说当兵有啥好的,你要去当兵还不知道惹出什么祸来。这事我已经决定了,你必须去读书!”我妈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立马大喊道。
  “凭什么啊,我都快十八了,我是成年人了,你们还操纵着我,管着我?”对于我妈的强权我必须抗争。
  “就凭我是你妈!你就这么下去,以后死路一条!而且学费已经交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妈也是生气,态度非常强硬。
  看着我妈生气的样子,我知道她是不会让步了。我也拗不过她,说再多也没用,索性沉默了。
  “这个是你表叔的联系方式,他现在是镇县中的教务处副主任,也是咱村唯一的大学生,要不是他你哪有机会上那儿念书。后天你二叔进城,他会带你去,你到了就打你表叔电话。”我妈递给我一张纸条,便回屋去了。
  我的人生就此改变了。
  回到现时,我此刻坐在我二叔的三轮车上。我拿着我妈之前给我的纸条反复看着,贾仁,我还他妈真人呢,你就是我仇人,要不是你,老子早当兵去了。
  我把气全撒在了贾仁身上。

  “二叔,来根烟。”我越想越觉得烦,想吸根烟缓缓。
  我初中时就学会了抽烟,在我们村很多小孩都会抽。
  “小龙啊,到学校可不能抽烟了啊,你妈知道又得骂你。”我二叔虽然劝着我不抽,但还是反手递给我一根,毕竟咱不是还没到学校吗。
  我掏出打火机,熟练地的点上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希望能冲淡自己的烦恼。
  就这样颠颠簸簸过了半个多小时,我俩终于进城了。
  虽说路边有很多有意思的场景,但我实在是懒得看,哪有心思啊。
  又过了一会,我们来到了一所看着很气派的学校面前,停了下来。
  我知道这就是我将要呆满三年的地方,县中。
  “二叔,再见。”送走了二叔,我拿出了我妈给我买的山寨机拨通了贾仁的电话。

  “喂,你好,哪位?”电话里传来了一种听起来很娘的声音。
  “是贾仁表叔吗,我是孙小龙,我来报到了......”
  “哦,小龙啊,我知道你,你妈说过你,你在学校门口吗?我马上来”我还没说完他就插话了。
  我也是摸不着头脑,这个表叔怎么对我表现得这么积极。
  没一会,一个人从学校跑了出来。
  我仔细观察了他,就一个字形容,胖。
  特别的胖,腰间的肉因为跑动不断晃着,眼睛更是因为脸上的肉挤得只剩一条缝。

  “你就是小龙吧,哈哈,我是你表叔,我叫贾仁。”贾仁走了过来,笑着说道。
  他笑得真够难看的,脸都挤得变形了。
  “真是他乡遇故知啊,走,咱先去领教材。”贾仁直接拿起我的行李向前走去。
  我快步跟着他,看着走在前面的贾仁,总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感觉这个表叔很虚伪。

  领完教材后,他把我带到了某幢楼的三楼,站在教室门口,他依旧保持着笑容对我说道:“小龙啊,你就在这个高一八班待下吧,我的办公室在二楼,有事就来找我。放学我再来接你。先进来吧。”
  说完他便把我带进了教室。告知了台前的老师后,他就离开了。
  每个新生入学都要自我介绍,我也没例外。
  看着讲台下密密麻麻的人,“见过大场面的我”也有点紧张。我支支吾吾道:“同学们好,我叫..我叫孙小龙。我..我..谢谢大家。”我实在讲不下去了。

  孙小龙,你这是什么鬼介绍啊。我在心里骂着自己。
  虽说这个自我介绍很烂,但大家还是很给面子的,掌声倒是挺大的。
  但这更让我觉得尴尬了。
  接着在老师的带领下,我来到一个女同学旁。
  “孙小龙,你以后就坐在陈梦婷旁边。”老师看着我说完后,随即说道:“陈梦婷,你是班长,以后多帮帮孙小龙,知道吗。”
  我看着这个女孩子,眼前一亮,心里好像有什么被触动到了。
  这个女生长得很是好看,眼睛大大的,我最大的印象就是皮肤特别白。
  “孙小龙同学,你好,我叫陈梦婷,以后有什么不会的地方你都可以问我。”陈梦婷礼貌地说着,面带微笑的向我伸出了手。
  我看她看得正入神,她却突然站了起来,还要和我握手。我瞬间就脸红了。

  我这个人是出了名的在男人面前雄心万丈,在女人面前胆小如鼠。因为这个在村里没少被人笑话过。
  我慢慢伸出了手,小心翼翼的和她握在了一起。
  真软啊!
  我边握着她的手,脑海里边陶醉的想着。

  “你..你能松开了吗?”正感受着脑海里的美好,陈梦婷好听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我瞬间清醒了,发现陈梦婷正脸红的看着我。我再看看我的手,还把人家的手拽着不放。
  我立即把手抽回了回来,心里把自己骂了一万遍。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的脸更加红了,这是自己第一次和女生握手,却弄得这么尴尬。

  “没事,上课吧。”陈梦婷随即笑着说道,并没有不开心。
  因为这件事,整个下午我都没认真听讲。脑海里一直回味和陈梦婷握手的感觉,每当看着她白皙的面庞,我都不自觉的和电视里那些明星作比较,发现她并不比那些明星差什么。
  随着放学铃声的响起,贾仁准时出现在教室门口。
  快步地在校园里走过,他把我带到了宿舍。
  县中的宿舍还是不错的。我住的这间是四人间,很不错的配置。什么卫生间,淋浴头都有。这倒是让我觉得很满意。

  刚进来的时候,宿舍就下铺有一个人,其他人都不在。
  我也没来得及和他打招呼,赶忙把行李扔在上铺一空床上。贾仁还在门口等着我呢。
  晚上吃完饭,我告别贾仁自己回了宿舍。说实话真不想和这个便宜表叔多待哪怕一会!太能废话了!拉着我不停的说着,反复不停地说自己有多厉害,学校有多好,让人觉得恶心倒胃口。
  这会来到宿舍,人倒是齐了。
  我看着他们三个,没有之前在教室里那样紧张,一群大老爷们有啥好怕的。
  “你们好,我是孙小龙,以后咱就是舍友了,大家多多帮助啊。”我也没觉得生分,主动介绍着自己:“以后有啥事需要帮助的你们找我,虽然咱没什么钱,但苦力活还是小意思的。”
  大家听了我的话,也是认可了我,都各自介绍起来,随后大家也熟络起来。

  我本以为他们和我是一个班的,后来才知道这三个人就一个和我是一班的,这倒让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之前一个人在宿舍的叫姚志,他是四班的,听其他两人起哄说还是个学霸。剩下两个一个叫徐风,三班的,另一个叫于海波,和我一样是八班的。
  我本来以为在宿舍会很无聊,谁知道于海波直接掏出了两副扑克牌。
  简单收拾了下,我们四人盘腿坐在姚志床上开始斗地主。
  “对二!”
  “玛德,要不起,过。”我今晚也是背,一直输。
  突然,随着凤凰传奇的歌响起,我掏出了手机。
  竟然是我妈打来的。
  “干啥?”我还在抱怨她,语气也是不好听。

  “小龙啊,到学校了吗,还习惯吗?”电话那头传来我老妈关切的声音。
  “就这样吧,你满意了吧。算了,挂了,以后没事别老打我电话,烦死了!”我懒得搭理她,主动挂了电话,怕她再出什么幺蛾子。
  “哇,龙哥,你还有手机呐!”于海波羡慕地看着我,激动地说道。
  “山寨机,没啥。”我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很得意的。

  这帮学校里的乖宝宝根本不给带手机,住校生更是憋苦了,现在看到我有手机,别提多羡慕了,大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算了,借你们玩一会吧。”我大方地将手机丢给了他们。
  “龙哥威武!”于海波和徐风兴奋的说着,即使三个人中最正经的姚志也忍不住偷偷地把眼睛往屏幕那儿移。
  “对了,龙哥,你手机有那个吗?”于海波坏笑的说着。
  “什么啊?”我没听懂。
  “就是那个爱情片啊,你别说你没看过。”他着急的说道。
  “滚滚滚滚滚!你龙哥我需要看那玩意?”我鄙视的看着这几个欲求不满的家伙。
  说实话,我以前手机里还真有这个,而且还不少。都是村里几个朋友帮忙下载的,后来因为手机内存不够只能删了。但这种事怎么可能告诉他们。有哪个男的好意思告诉别人自己经常看爱情片,而且还用手机下了看。

  “没意思,连爱情片都没有,咱还是睡觉吧。”他们仨翻了下手机,发现真的什么都没有,苦着脸说道。
  “瞧瞧你们这点出息,活该屌丝!”我也是被他们逗乐了,笑骂了一句。
  接着,我也进入了梦乡,这一下午可把我折腾坏了。
  “孙小龙,你喜欢我吗?”陈梦婷深情地望着我说道。
  我擦,什么鬼,画风不对啊!

  虽然我也是傻眼了,但有便宜不占绝不是我的风格。
  “恩......”我还是很心虚。
  听了我的回答,陈梦婷笑着伸出了手。
  我这回没有怂,直接双手握了上去。
  女生的都这么软,这么滑吗......我再次紧紧握她的手,这回迟迟不肯松开。

  “龙哥,快起床啊!要迟到啦!我去,你他妈还流口水,真他妈恶心!”突然耳畔传来于海波的声音,我也是惊醒了。
  我看了眼旁边一脸嫌弃的于海波,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才知道刚才的都是梦。
  “妈的,如果是真的多好!”我擦干净嘴边的口水,忍不住爆了粗口。
  “龙哥,做啥梦呢,说说呗?”于海波坏笑着看着我。
  “滚蛋,老子啥梦都没做。”就是这货扫了我的兴,我恨不得揍他一顿泄泄愤。
  “不说了,快点,要迟到了,姚志和徐风早跑了,就咱俩最慢了。”于海波说完夹着书包就跑了。
  “你妹的,你不早说!”我看了眼时间,也是急了,跳下床跟着他跑了出去。

  如果是以前,迟到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有时候能不去就不去了。可现在不一样,我不希望自己给同学们留下坏的印象,不,是不想给她留下坏的印象。
  我好像喜欢上陈梦婷了!
  一路狂奔来到教室,大部分人已经开始早读了。
  我快步走进了教室,赶忙坐了下来。看着认真读书的陈梦婷,我低着头说着:“抱歉,我迟到了。”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这没什么抱歉的呀。”陈梦婷看着奇怪的我捂着嘴笑道。
  你个傻吊,看到女人连脑子都不长了。我在心里不断地骂着自己。
  短暂的心里斗争后,我装着样子开始读书了。我必须营造一个好学生的模样。

  “陈梦婷,我能问你个事吗?”过了一会我实在没忍住,试探的问着。
  “恩,你说吧。”陈梦婷快速的回了我。
  “你爸真的是公安局副局长?”
  “是呀。”陈梦婷显然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个,转过头好奇的问着我:“你有什么事吗?”|
  “哦......没事没事,我就是好奇。”虽然昨晚于海波他们仨已经告诉了我,但显然没有陈梦婷自己说来的更让人容易死心。
  哎,这下我还有什么机会啊,他爸肯定瞧不上我一穷小子。想到这,我也是神色黯淡了许多。
  即使被打击了一下,但我依旧保持着认真读书的样子。
  男生在女生面前都会急着表现,更别说是自己心仪的女生了。就算我和她之间没有可能,但我还是要把我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
  然而生活中总有一些人让人很反感。
  众所周知,漂亮的女生从来不缺乏追求者,陈梦婷这种美女就更不用说了。
  我们班上有一个人叫做赵虎,这家伙仗着自己家里有钱有势,还认识一些社会上的人,在班级里是横行霸道,在学校里都小有名气。而且为人好色,调戏过不少女生。
  最重要的是,他特别喜欢陈梦婷!
  虽然因为陈梦婷他爸的缘故赵虎不敢做的太出格,但是他每天就像苍蝇似的黏着陈梦婷,只要一下课就会围过来,甚至有些时候趁我去厕所的间隙就直接坐在我的位置上。
  按他的话说这样容易日久生情。按我的话说这纯属是他妈在放屁。
  我不想在学校惹事,更不想在陈梦婷面前打架,因为赵虎每次看到我回来也识趣的离开,做得并不出格,所以对他我也是容忍下来。
  但是如果这孙子做得太过分的话,我就不能装作没看见了。
  在周五的晚上,我们像往常一样上着晚自习。
  因为第二天是周末,所以值班老师管得也松,并没有来教室。
  我像往常一样发着呆,学习可不是我的爱好。
  突然,膀胱一紧,随后因为尿急我快速跑去了厕所。
  没一会,在厕所解决完后,我身心舒适的回到教室。
  可此时赵虎这孙子又坐我位置上了!
  我走到他面前,冷冰冰的说道:“赵虎,起开。”
  “你一边玩去,别妨碍我和我家婷婷聊天。”赵虎看都没朝我看,随意的挥了挥手。
  我气得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过分。

  要不是陈梦婷在看着,按着我以前的脾气,我早就把他拽到墙角,一顿飞腿加电炮给他伺候舒服了。
  “赵虎,请你让开,现在是晚自习,你影响到我和我的同桌了。”我强忍住怒火说道。
  “这他妈有你什么事,滚蛋,信不信老子抽你!”赵虎也是有点不爽,掉过头恶狠狠威胁道。
  然而他的威胁并没有吓到我,我可不是吓大的。
  “赵虎同学,你能回座位吗,我真的不喜欢你,请你别这样了,大家还要自习呢。”看着愈加紧张的氛围,陈梦婷也开口劝说着。
  看着陈梦婷眼神里厌恶的神情,我的怒火更盛了,觉得赵虎这是在骚扰自己的女人。
  “你他妈看什么。”赵虎看着愤怒的我,也是嚣张,直接推了我一下。
  本来我不准备和他动手的,希望他能识趣的自己离开,却没想到这孙子先动起手来。
  我还有一句座右铭。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犯我我他妈削死你!
  我稳住了身体,双手迅速箍住赵虎的肩膀,猛的一用力,将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我艹你大爷!”赵虎站起来怒吼着,随即一拳抡了过来。
  看着暴怒着冲过来的赵虎,我并没有害怕。
  就你这小样,老子打的架比你吃的饭还多,还能怕你?
  我身体往右一闪,快速躲过这一拳,随即迅速贴近他,膝盖对着他的腹部猛地顶了上去。

  “啊!”
  随着一声惨叫,赵虎捂着肚子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着。
  看着自己老大躺在地上,赵虎的小弟坐不住了,全都围拥上来,我没有害怕,怒吼着冲了上去。我的舍友于海波倒是够仗义,站在我的身旁,加入了战团。
  整个教室乱成了一锅粥。
  “都给我住手!”
  随着一声怒吼,全班都停了下来。

  我看着教室门口,贾仁气得浑身的肉都在抖着。
  “孙小龙,赵虎,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这是我第一次来我这个表叔的办公室。
  墙上挂满了奖状,橱柜里也全是奖杯证书,全都彰显着他的丰功伟绩。
  “你俩为什么打架?还有谁先动的手?”贾仁坐在椅子上生气的问着。
  我选择保持沉默,懒得说。

  而赵虎更是嚣张,先是手插着口袋哼着歌,腿不停地抖着,然后更是挑衅的冲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而让我惊讶的是贾仁竟然没有生气,只是乱七八糟的说了一些要以学校荣誉为主,在班级要好好相处的废话,然后就让赵虎走了。
  我留了下来,看着面前的表叔,很是不解。
  “小龙,你让我怎么说你,才来几天就打架,再过几天你是不是想把学校都掀了啊!能不能给我省点心。”贾仁看着我,生气地说着。
  “是赵虎先动手的,你怎么不说他?”我不爽的说道。

  “你不要强词夺理,我现在说的是你的事,赵虎同学我有机会会找他聊聊。你不要转移话题。”贾仁生气的说着,显然对我的态度比较不满。
  “呵呵。”
  我瞬间猜到我这个表叔为何举止这么怪了,感情是因为赵虎家有钱有势,他不敢得罪。怪不得赵虎之前这么有恃无恐呢。
  看着我这爱慕虚荣,趋炎附势,虚伪的表叔,我的眼神里只剩下讽刺与鄙视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表叔是为你好,下周一交一份两千字的检讨给我这件事就算过去了,知道吗。”贾仁说道。
  “谁爱写谁写去,拜拜了您嘞。”说完我直接摔门离开了办公室。
  开玩笑!错不在我,凭什么让我写!
  “你..你你你..你给我站住!你这是什么态度?”贾仁气得话都说不清了。
  我快步来到了宿舍楼。经贾仁这么一搞,现在已经十点多了。

  轻轻地推开宿舍门,本以为他们睡了,没想到灯还没熄。
  “龙哥,你今天太帅了。”于海波突然跑了过来,激动地说着。
  “小龙,听说你今天把赵虎揍了?”姚志和徐风急切地问道。
  “可不是吗,今天赵虎那孙子在那儿调戏咱嫂子,我龙哥怎么可能答应,直接把那孙子一脚踹翻了,那就一个帅啊!我还趁机偷偷给了他一脚呢,真他妈过瘾。”于海波眉飞色舞地说着。

  “什么嫂子,什么玩意,别乱说。”我喜欢陈梦婷的事早被他们看出来了,但我嘴上不好意思承认。
  “赵虎那家伙我听过,不是什么好东西,调戏过好多女生,小龙,揍得好。”徐风赞许道。
  看着舍友们的支持赞同,我也很开心,象征胜利般的与姚志击了个掌。
  “小龙,你把赵虎打了可能要出事啊。”姚志担忧地说道。
  “能出什么事?”我疑惑地问道。
  “赵虎是出了名的有仇必报,你打了他,他极有可能对付你。而且他认识一帮社会上的混混,你要小心啊。”姚志冷静地分析着。
  姚志分析很有道理,赵虎很有可能找人堵我。但我并没有因此而害怕。
  我孙小龙不喜欢惹事,但从来不怕事。
  以前打架人再多咱也没怕过。在村里咱也是混的,赵虎有本事你就来,看看谁更狠!
  “哈哈,惹不起咱躲不起嘛,到时候看到他咱就跑,我百米十二秒五。”我开着玩笑道。

  我没告诉他们我的真实想法,不希望他们因为我卷入这件事中。
  “龙哥,不要怕,到时候那孙子敢动手,咱哥几个挺你,非削死丫不可。”于海波拍拍胸脯激动地说。
  姚志和徐风虽然没说话,但从他们坚定的眼神中也能看出他俩不会退缩。
  “好兄弟,够义气!”我开心道,很感动。
  或许没去当兵很遗憾,但来这儿上学后,我却多了一帮好兄弟!
  今天是周六,也是我来到这儿上学的第一个假日。
  我准备好好睡一觉!
  自打从村里出来,每天早上八点后就没在床上待过,可把我憋坏了。
  老子今天一定得睡个天昏地暗!
  然而我的美梦却被三个人渣打破了。
  “我说你们几个不要脸的能不能消停会,一大早就在这逼逼叨叨的,大哥,今天是周六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捂住耳朵冲他们怒吼道。
  这几个人渣七点还没到就在下面鼓捣着,动静不大但是没消停过,害得我一会醒一次,惨的一比。
  “你小子就知道睡,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没出息的儿子?”徐风在下面调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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