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告诉你,为什么清朝僵尸最多。

作者: 宁教东风吹不破

  日期:2017-02-24 21:24:45
  中原,泛指淮河与黄河之间一带,曾经富比江南,古时候视为国家的中心,在春秋战国时期最为鼎盛,然而自秦始皇以来每况愈下,到了清朝末年,以至于被称为不毛之地,这期间除了古往今来在中原地区展开的连年征战和肆意屠戮,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黄河泛滥。这黄河泛滥历来各朝各代都尽力防范,但是古代技术有限,人往往胜不了天灾,防不胜防。是说,在近代道光年间的一次黄河决口却来的很蹊跷。

  道光十九年,二品大员河南巡抚陈光瑞卒于任上,由于死的仓促,当时又是六月天气,没有来得及回乡安葬,就葬在了现在河南与山东交界的荆川乡一带。在陈光瑞死后,家中祸事不断,先是长子被盗贼所杀,后来一家大小遭遇瘟疫,三十多口人,死的死病的病,一年多下来,一大家人还剩下小儿子和陈光瑞的一名妾室相依为命。好在陈光瑞为官不错,瘟疫过后,在继任巡抚的照顾下,母子二人日子算安定下来。

  估计有半年的光景,当时正值腊月,户外下着鹅毛大雪,母子二人正在家中避寒,只听宅邸外面,有人长一声短一声的在喊着什么,由于当时天气甚是寒冷,母子二人没有去理会。

  不料这时候,渐渐听到屋外这人扯着嗓子喊道:“陈光瑞陈大人死了也不得安生啊!”
  一连喊了数遍,母子二人在屋内听得真真切切,这母亲再也忍不住,就冲儿子说:“平儿啊,你出去看看这到底是哪个在胡言乱语。”
  陈光瑞的儿子年方十五六岁,小名唤作平儿。他听从母亲吩咐,打开宅邸大门,呼的一阵冷风卷着雪吹来,冻得他不禁一个趔趄。定眼看去,风雪中歪歪斜斜站着一个人,也就三四十岁的年纪,穿着个蓑草衣,手里拿着个算命的幡子,冻得龇牙咧嘴,面色铁青,哆嗦着嘴说:“陈大人就是死了也不得安生啊!”
  “住口,你是哪个?在这里胡说八道!”平儿看着面前只是个算卦的先生,也没有给什么好脸色。

  “你是少老爷吧!能不能让我进去,我跟你详细说说!”算卦的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迫不及待的想往里走。
  “去!去!去!”平儿觉得算卦的有些失礼,就一把推开他,没想到算卦的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雪窝里,爬腾了几下子才坐了起来。
  算卦的很是生气,站起来踉跄的后退几步,指着平儿气愤的说:“你……”
  平儿这才看明白,原来这个算卦的腿脚不方便。平儿刚想把门关上,只听里屋母亲说了一声:“平儿啊,就让他进来吧,大冷天的,有什么话进屋里说。”
  平儿虽然没好气,但是听到母亲吩咐,就把算卦的领进屋来,冲上一杯热茶,好生招待,请算卦的坐了下来。

  算卦的喝了几口热茶,身上有了股热气,人也不哆嗦了,看着平儿母子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自己,就捋捋胡子卖着关子说道:“贵府祸事连连,夫人就没考虑过有什么蹊跷?”
  母子俩被算卦的这么一问,也给问得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等着算卦的把话说下来了。
  算卦的用眼睛滴溜溜看了看母子两人,就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叹声气说道:“唉!夫人哪!小某不才,也看得出,这陈大人坟上出了问题。”
  陈老夫人听得稀里糊涂,联想到自先夫死后,一年多光景,家里倒霉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就忙说道:“先生,你莫不是说老爷这坟地上有什么讲究。”
  算卦的挥一挥手,摇着头说:“这也没啥讲究,只是这人入坟,尸骨未化,家中横祸飞来,在不才看来……”算卦的有所迟疑,盯着陈夫人欲言又止。

  陈夫人听得心里咯噔一下,一些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先生但说无妨,我只管听着便是了。”
  “在不才看来,必定是陈大人仙体遭到不测,所以怨连生人,给贵府带来种种变故。如果不能有所防范,可是后患无穷啊!”算卦的说的振振有词。
  平儿和陈夫人听得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也似乎知道,这算卦的是说陈大人尸身在坟地里被什么给动了,所以生了怨气,给家里带来了这些天灾人祸。
  陈夫人眼巴巴的看着算卦的,带着几分恳切的说:“先生说这话,可有什么根据,可别吓唬了我们孤儿寡母。”
  算卦的一本正经的说:“我是有一说一,吃的这行饭,就认这个理!”

  平儿和陈夫人着急起来,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时间两人六神无主,竟然当着算卦的抱头痛哭起来!
  “别哭啦,你们听我说!”算卦连忙劝住母子二人,露出一脸得意而且狡黠的暗笑。
  陈夫人抹抹眼泪,对算卦的使了个礼:“敢问先生可有什么法子?”
  “这个……这个……嘛,夫人若是肯舍些钱财给我,我一定帮夫人解决此事,永解后顾之忧。”算卦的显得有些急不可耐,一下子倒是露出了贪财的本性。

  陈夫人和平儿虽然母老子幼,却也不是很糊涂,就静下心来冷冷的问道:“先生说个数?”
  “嘿嘿,”算卦的嘿嘿一笑,伸出五根手指,毫不掩饰的说:“五十两银子,这事包在不才身上。”
  这五十两银子要是在陈大人活着时,也不算多,只是如今家道中落,家中柴米尚需要别人接济,哪来的钱给这个算卦的,陈夫人心里想到。又见面前的算卦的一脸贪财的样子,不免心生厌恶,思量半天,寻思着这不会是借着家中不济,诚心来欺诈我孤儿寡母来啦,就愠怒的说了声:“先生,请回吧,平儿,送客!”
  算卦的一看,全落空啦!当下也没好生气的说:“你……你等着吧,你等着吧,你以后就是给我五百两我也不会管这事了,你等着吧!”说完悻悻的往外走。

  平儿连推带搡的把这算卦的赶出陈府,算卦的回头对平儿狠狠地说:“年轻人,那就等着后悔吧!”说完,算卦的气哼哼出了门,一瘸一拐的越走越远。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顺手把算卦的幡子一扔,一拐弯就看不见了人影。
  平儿多长了个心眼,悄悄的跟了上去,只见算卦的一路来到街上,早已经把身上的蓑衣剥落个干净,还是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走到一家茶水摊旁,扯着嗓子跟卖茶水的打着招呼,看样子关系很熟。
  平儿回去跟母亲一说,陈夫人也生气万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掉毛的凤凰不如鸡!有老爷活着的时候,哪会有这样的无礼之徒前来骚扰。
  说来这事很快过去了,又是两年光景。这陈光瑞生前有遗愿,就是死后三年,挖坟起尸回乡安葬。那时候人都讲究个落叶归根,入了祖坟,才算了事。
  单说要起尸这天,平儿和母亲早早请了阴阳先生,收敛尸身的人和一批挖坟的壮丁,陈光瑞生前官缘不错,所以当日大大小小的官员同僚也到场了不少。

  阴阳先生宣布吉时已到,壮丁们就一镐一镐的外外掘土,不大一会,这棺木就从土里露了出来。由于当初下葬时,为了日后起尸方便,所以当初在棺材下就铺了两根铁索,再加上没有深埋厚葬,因此不费多大功夫,棺木就从穴坑里被众人抬了出来。
  可是还未等打开棺木,几个壮丁就指着墓坑,指指点点。这阴阳先生凑过去一看,也不禁大惊失色!原来这墓底往下有个黑洞洞的口子,三四尺方圆,黑洞洞的,里面看不到光亮,也不知道有多深,像是一口井一样。
  几个官员看到阴阳先生的表情,也纷纷凑了过去,看到洞口似乎正在嗖嗖的往外吹着阴风,也不禁面面相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都心照不宣的有一种预感,要出什么事情!
  日期:2017-02-24 21:31:00
  这时候,只听敛尸人“哎呀!”一声,众人回头望去,棺盖已经揭开横在地上,只见敛尸人瘫坐在地上,指着棺材呀呀的说不出话来,众人一时间也僵住了,没有一个人敢靠跟前,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平儿可不顾着这些,毕竟是自己的亲爹。只见平儿走到棺材跟前这么一看,不禁哇哇的哭了起来。
  这陈大人的尸体不见了!
  原来这棺材底子上有个破洞,不大也不细小,似乎刚能钻下一个人来。地上的荒草透过棺材底,直愣愣的竖着。刚才因为棺材一直底朝下,所以刚抬上来时并没有被人发现,这打开棺材一看,敛尸人才傻了眼。
  看看这棺材里的破洞,又看看这墓底的破洞,众人似乎想通了一件事,这陈大人被盗墓了!
  陈夫人和平儿哭得前仰后合,嘴里念叨着,咒骂着这伤天害理的人。但是静下心来,陈夫人想了想,老爷下葬时并没有什么随葬品,这恐怕也是乡里人尽皆知的事情。再说即使有人盗墓,这盗墓贼要去老爷的尸身有什么用处,想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就走到这些个官员面前,扑通往前一跪,掩面哭诉道:“求各位大人做主啊,老爷下葬时并没有什么随葬物件,这单独丢了大人的遗骸,这诚心是跟我们孤儿寡母为难啊。”

  这些官员之中,荆川县县令也在队伍之中,陈大人生前对他屡有提携,照顾有加。而今这种荒唐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的管辖之内,这县令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就搀扶起陈夫人,信誓旦旦的说:“夫人尽管放心,本官一定会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们一个公道,告慰陈大人在天之灵。”
  事不宜迟,一切还要按照程序来办。翌日升堂,陈大人命人帮平儿写了状纸,由于平儿毕竟是前任巡抚的后人,不同于一般的黎民百姓,所以走了过场之后。县令把平儿母子二人叫到内堂,详细问询一些蛛丝马迹。
  平儿自然想起前两年那个坡脚算命先生的事情,就毫不隐瞒,一五一十的说给县令。县令略略思考,断定这是一件敲诈不成,挖尸体泄愤的伤天害理行为。

  话说当年平儿留了个心眼,一路跟踪坡脚算命先生。这省去了不少麻烦,顺藤摸瓜从茶铺伙计那里逐渐挖出了当年的那个坡脚算命先生。公堂之上,当面对质人在理在,跛脚脚算命先生哑口无言,却任凭你严刑拷问,跛脚算命先生死不承认自己挖了陈光瑞的坟。
  后来算命先生也是经不住拷问,就说出了自己的一些见闻。
  原来,这跛脚人并不是什么算命先生,只是荆川县一普通民夫。两年多前远出办事,回来时已经到了子夜,当时是月圆之夜,方圆数里路都照的亮堂堂的。虽然是一个杂草丛生的小路,这跛脚人独自走在路上,也不是多害怕。
  离家还有七八里路,忽然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像是穿着一身黑布衫,看不清脸,背上背着个硕大的东西,累的腰都往下弯到地上了。跛脚人一看,心里也是高兴,没想到这时候路上还有个伴,就冲着那个人喂喂的连喊几声,这人连头也不回,继续一步一步慢慢朝前走。
  跛脚人心想,这是碰到聋子了。就快走几步赶上去,想走近前打个招呼,不过走到离这人还有四五步的时候,坡脚人忽然发现,这个人背着的东西有点奇怪。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见这背上背着的东西,有手有脚,头垂在这人的背上,月光忽闪忽现的照在头颅上,露出两排龇着的大白牙,上面还连着皮肉,再加上支吾着僵硬的双手。
  这人背的是一具尸骸!跛脚人一下子楞住了,全身汗毛立了起来,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动也不是。

  呱呱,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群老鸹。
  老鸹这一叫,跛脚人这才回过神来,不管碰到了什么东西,先逃命再说!可是刚要迈步,脚底不听使唤,双膝发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这群黑压压的老鸹飞过来,先是在天上盘旋,然后直朝前面那人飞了过去,扑腾着翅膀,呱呱的去啄尸体。
  这背尸体的人显得有点不耐烦,弓着的身子左右驱赶着老鸹,发出气喘如牛的鼻息声。背尸体的人一回头,跛脚人正好看到这人的脸。黑乎乎的脸上看不出五官的轮廓,眼睛泛着暗红色的光,挥舞着蒲扇似的爪子左右挥打着前来啄尸的老鸹,显得很生气,随着鼻息一喘一喘,发出低沉的嗷嗷声。

  这哪里是人啊!怪物啊!跛脚人更是站不起来!情急之下,就抓着草,盘着腿一步一步朝路边挪,手里忽然摸到个什么东西,肉乎乎的,冰冰凉的……
  这冰凉的东西一下又往前挪开,把跛脚人吓得不轻。
  跛脚人抬头一看,一双黑色的大脚掌从自己的身边走过,那脚趾甲就像老鹰的爪子,一步,两步……
  跛脚人大致瞄了一眼,就再也看不下去了,祸不单行啊!这又来了一个怪物!这次跛脚人看得仔细了了,怪物弓着腰,猩红的双眼,一身的破衣麻片,身上也背了个尸体,随着怪物往前走,尸体在身上晃来晃去。尸体的辫子垂了下来,扫在跛脚人的脸上,尸体脸部正好跟跛脚人打个照面,五官看得仔仔细细,官衣官帽,青布蓝衫。这副面孔好生熟悉!
  呀!这不是刚下葬不久的巡抚大人陈光瑞吗!
  跛脚人来不及多考虑,连滚带爬滚进路边的沟里,这才看到,这羊肠小道上,前前后后,整整齐齐走着一排乌漆墨黑的东西,弓着身子,一步一顿,喘着粗气,个个背着个龇牙咧嘴的尸体,时不时挥着蒲扇似的黑乎乎的双手驱赶着面前的啄尸的老鸹。
  这怪物走路悄无声息,跛脚人一路走来竟然没有发现!

  跛脚人躺在路边的沟里,大气都不敢出,唯恐惊动了这些怪物,等到怪物走远了,跛脚人这才一瘸一拐,一步一挨的走回家去……
  跛脚人一五一十的说完,已经是连哭带说,看来不是假的。
  可是,衙门里上上下下包括县令,都不太相信他说的话,毕竟没有根据,他前面又有前科,去到平儿家中敲诈钱财,都以为他是经不住拷问,胡编乱诌。
  “我问你,你区区一草民,如何认识巡抚陈大人?从实招来!”县令疑问道。
  “这个……”跛脚人有所迟疑,再也答不上来。
  “用刑!”县令一声呵斥,两个衙役又拿起夹棍,准备用刑。
  跛脚人再也经不起严刑拷打,连忙磕头认错着说:“不要啊,大人!我……”
  “快说!”
  跛脚人开始似乎想隐瞒什么,但看眼前的情况,如果自己不好好招供,恐怕小命难保,左右思量了一下,拿定决心,俯身大哭说道:“小人早年也在巡抚大人跟前听差,后来因为遭人诬陷被革职,所以小人怀恨在心,才到陈大人府上混点银两……”
  原来,这跛脚人在陈光瑞死后,动了贪念,夜里闯进陈府,想偷盗点钱财,谁料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误杀了陈光瑞的大儿子,自己的脚也落下了残疾。
  跛脚人说完,不禁连连磕头,请求县令轻判。
  县令却一时没了主意,这连杀人的事情都招供了,就是不说尸体的事情。县令一时也找不出头。但这不同于一般的案件,毕竟陈大人曾经是一方大员,马虎不得。县令只好把跛脚人收了监,这事情就暂时放下了。
  但是,巡抚陈光瑞的尸体被盗,这事实摆在眼前。县令只好命令仵作衙役到陈光瑞埋葬的地方现场勘查。
  说奇怪就真奇怪,一般情况下,若是有人盗墓,必定是从上面掘土,让后再打开棺盖。但是这个盗洞却是出现在棺材的底部,并且留下一个幽深的洞口,不知道深浅,似乎还有一股子凉风向外冒。
  既然说勘探,就先试试这洞口的深浅,来回去向。所以衙役们就挑了一个胆大的,腰上系个绳子,一点一点的往下送,几个人在上面拉住,也算万无一失。
  绳子一点一点往下送,送了大概有十来丈,绳子都快往下送完了,却还不见底,众衙役觉得都不可思议。按理说,一个盗墓人,就算是想把手脚做得再干净,也不可能挖的这么深,一来没必要,二来费时又费力,绝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
  大家就冲下面的人喊话,问询下面的情况。其实这是多余的,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在一个井里,下面的人听得清楚上面的人讲话,下面的人任凭你嗓门多高,也不可能让上面的人听到你讲话。何况,这已经下去了近十来丈。
  衙役头一看,这绳子都快用光了,下面也不见个回话,别再出什么乱子了,就准备把人往上拉,拉上来再问个明白。

  绳子又开始一点一点往回拉。
  忽然,绳子猛地吃重了起来,并且来回摇晃,如鱼上钩了一般,衙役们搞不清楚状况,毕竟下面是个大活人,不敢再用力死拉猛拽,就稍微松松绳子。绳子却哧溜一下子往下滑去,幸亏一个衙役手疾眼快,抓住了绳头,但是却感觉绳子那头像系了一头牛一般。
  这可不得了,几个衙役咬着牙一起紧紧拉住绳子,不敢再松手,就这样僵持不下。
  僵持了不大一会,衙役们已经精疲力尽,眼看这绳子要断,大家正要绝望,只感觉手头一轻,绳子也不晃了,轻松了许多。事不宜迟,大家连忙快马加鞭把绳子拉了上来。
  绳子终于快拉到头了,众人心里很着急,所以都不惜余力的往上拉绳子。
  忽然,一具血糊糊的东西拉了上来,一下子扑在一个衙役身上,众人一看,半具血淋淋的身子……
  日期:2017-02-24 21:56:00
  这半具血淋淋的身子不是别人,正是下去勘查的那个衙役!
  只见这衙役身子从腰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掉,血肉模糊成一团,上面还沾着黄泥。血一直浸到了胸膛,染红了半边身子,嘴里鼻子里耳朵里流出了鲜血。这半截身子直杠杠爬在一个衙役的身上,张大了嘴巴,瞪着眼睛,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但见他还有些气息,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头往下一沉,死了!
  被压着的衙役吓了个半死,连忙推开这半具尸体,连滚带爬瘫倒一边,上气不接下气。

  其他几个衙役吓得都不轻,好半天才晃过神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快跑!”一个衙役咋呼一声!
  众衙役顾不上这半具尸体,头也不回的跑了………
  众衙役回去禀告了县令,县令也是大惊失色,觉得不可思议,一时没了主张。
  不知道是谁走露了风声,不断有乡绅富豪前来报案。原来,有些人听闻陈大人尸首被盗,绝决定“检查”下自家的祖坟,谁料,有些人家的祖坟果然被盗,跟陈大人情况一样,都是从棺材底把尸体偷走,留下一个黑漆漆的盗洞……

  这些乡绅哭天喊地求县令做主,这在当时可是有伤风化的大事情,盗墓不管大小都是死罪一条。
  县令不敢再自作主张,跟几个幕僚商议下,决定把这件事情上呈给总督大人。
  总督这人可不信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情,到现场看过之后,对衙役的口供半信半疑。他一边命令悬赏荆川县十乡八里的民夫,只要能找到或者举报什么线索,重重有赏,一边着手调集人马开始从盗洞顺藤摸瓜寻找线索。
  总督手里可是有兵权的。他调来数百兵卒和壮丁,决定从一个个盗洞开始挖,能挖多深挖多深,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这些兵卒和壮丁,几十人为一队,顺着盗洞,连挖了数日,也不见是个头,眼看都快挖到黄泉了。黄泉是什么,就是地下有一股股流着黄色泥沙水的泉眼,纵横交错,再往下就是坚硬的砂浆土,不可能再挖的动。所有参与挖盗洞的人发现,这些盗洞开始改变走向,原来是垂直往下,后来往里一拐,开始跟地面平行,并且变得开朗多了,可以直立站着一个人。
  总督也很吃惊,觉得这盗洞有点怪异,哪有那么深的盗洞!总督还是不信邪,命令各队人马,点上火把,浇上松油,几个人一组,顺着各处发现的盗洞,摸索着往前寻找盗洞的源头。
  众人趟着黄水,一步步朝前走,这些盗洞半泡在黄水之中,深一脚浅一脚。由于路况不明,所以众人往前走的并不是很快。走了快一个时辰,大家顺着盗洞来到一个地方,发现这里忽然空旷起来,由于火把照的有限,大家也看不出上头到底有多高,这个空间有多大。兵卒往火把上添上松油,亮堂了许多,大家这才发现,周围上上下下密密麻麻数不清有多少洞,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从哪条盗洞里进来的。

  这进来了却不知道怎么回去,众人心里有点慌乱,七嘴八舌的争论了半天。争来争去也没个结果,正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他们发现其它盗洞里有说话声音,竟然是和他们一样的一队队人马从洞里走了出来。原来,所有的盗洞都通往这里。很快,这个空间里人渐渐多了起来。
  大家东张西望,百思不得其解,在这十来丈的地下,竟然有这么大一个空旷的地方!
  大家围着这个空间转了一周,除了湿滑的洞壁和脚下浑浊的黄水,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大家不约而同的朝一个稍微大一点的洞口望去,因为这个洞口一直都没出来人。这个洞口有点偏大,因为斜着朝上的,所以洞里并没有黄水,似乎有点暗光从上面照下来。
  一个胆大的爬了上去,回头冲大家兴奋的说:“这里可以看到天哩!”
  众人凑过去一看,可不是嘛!只见斜上坡隐隐约约露出一丝光线,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里显得格外刺眼。
  只是大家都不确定这洞口通往哪里。

  就在这个时候,这个空旷的空间里忽然变得燥热起来,空气也变得闷了起来,一阵咕嘟嘟的声音传来,四周升逐渐腾着水蒸气。众人感到这脚下的黄水变得滚烫起来,水蒸气中还夹杂着一股莫名的腥臭味,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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