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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案件调查手记
作者:
夜莹流光
日期:2016-12-10 10:34:39
未知案件调查手记是主人公燕北回从警生涯中所经历的奇闻异事。本文开篇由主人公的高中时的鬼打墙经历开始到从警后经历的山村诈尸,等等数个奇异案例。夜要来了,在黑暗的深处,有双眼睛在看着你,你头皮发麻,头发战栗,深深的恐惧里你茫然四顾随即就看到了她!
第一卷1风气青萍
第一章夜的开始
初秋的夜,远远近近有些不知名的虫子在鸣叫。微凉的夜风吹拂得人极是舒爽,天凉好个秋,正适宜赶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天上有些薄云,弄的星光朦朦胧胧,脚下的路也透着几分不真切。好在不时有上下行的火车通过,短暂但雪白光亮的车灯光多少消解了夜的寂寞。
我没有检讨自己薄弱的意志,陪班上的美女坐车回家,在我看来足以体现男人的绅士风度。尽管风度过后,是我要独自面对一段三十公里的路途,我也仍然没有后悔。现在看来狗屁的绅士风度,究竟什么是男人还不清楚,完全是青春期盲目冲动。因为班花叶子的请求,也因为错过了合适的车次,我陪她坐了一趟夜班快车。坐车的过程当然是很愉快的,可到站后,对于有人来接的叶子我已经完成护送的使命,既然不需要了,又没练成脸黑皮厚的我拒绝了叶子的邀请。鉴于囊中羞涩和一些愚蠢的勇气,更主要的是囊中羞涩,我选择了沿着铁路线步行回家。
走过灯火通明的车站,我就步入了黑暗。走过搬道房,就出了站区的范围。多条路轨变成了上下行两条轨道,外加上左手的一条专业线。路基也变窄了。专业线上停置着一辆辆闲置的货车守车,黑乎乎的,十分吓人,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在这整列的钢铁怪物里钻出点啥子来。路基两侧都是参差错落的民房,偶尔才会有一丝光亮透出,夜深了人们都睡了。
出站时是十一点半多,我又看了看表,十一点五十,走的并不快。我给自己打气“燕北回呀!你得加点紧,要不天亮也到不家!”一路向西,还没出镇子,就已经走过了守车停放区。眼前没了这些黑乎乎的铁家伙,我压抑的心情放松了一些,长出了一口气。对于我这个刚上高三的小青年,自我预期的勇气还是不太足啊!
越是靠近镇外,铁路两旁边的民居也越疏散。而且几乎没有亮着灯的,我只有依靠朦胧的星光,一步一枕走在枕木上,出于安全的考虑我选择了右手的下行车道,迎着火车来的方向走,而不是走在轨道旁的小道上。渐渐的路旁没了民居,我走出了镇子。回头看看,镇中心依稀还有些不太明朗的灯火,远远看去魔幻里有些小瑰丽。我叹口气,还是继续走吧!路是你丫自己选的。
走过了一个公路与铁路交叉路口,我彻底离开了镇子。右手是黑黝黝的大山,左面是大片的林旬,再远处也是更加黑暗阴森的大山,山间林旬里时不时的传来混乱莫名的回响。路两旁的小树和杂草被风一吹,叶片沙沙作响。说一点都不害怕,那是吹老牛,神经没紧张到十分也到了八分。
人一紧张,又处在这种环境,就忍不住四下乱看,生怕从哪嘣出点啥来。怕啥来啥,远远的我就看到前面有一个白点,一上一下飘了过来。我顿时就紧张了,四下一看,躲没法躲,藏也没地方藏。路基下那些那黑乎乎的草棵子也是好吓人的,我顺手抓起几块渣石“非要见个真章,少爷也不是好惹地。”
那白点越来越近,白点变成了白影,离我大概十几米地方白影停了下来。白影上部有一对绿色的光点,还能听到清淅的呼哧声。“会喘气的”我的心放下一半“活的就不怕,那怕是头狼,我也能干死它。”忽然那白影大了许多,超出了原来的一半。我的心一抽抽“特么会变的啊!”“嗷呜”我又放松了些“居然是头狼,还是特么白色的!”
我定定神,手里的渣石甩了出去,水浒上叫作没羽箭,十太爷叫它飞隍石,“我呀没羽飞隍你个该死的狼”“嗷”十来年的攻夫没白练。那白影给我甩出的石头打的一声惨叫“疼吗?那就请你再享受享受。”我又甩出几块,那白影开始闪避。“嗷,汪、汪汪。”还是有两块打中了白影,那货具然开始狗叫,我这个气,具然是条狗。
我向前跑了几步,看的清楚了,绿眼睛后面果然是张狗脸。只是这条狗大了点,身高近一米半,体长一米半还多。是个大家伙,最可气的这家伙具然人立起来,我说会变大呢!大白狗见我走近了,鼻子里呜鸣两声,虽然被我打了却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敌意。对于这么个大家伙,不知道罢了,看清楚了我就不想再激怒它,我避开了正面,想绕过去。
“汪汪,汪”大白狗冲着我乱叫,抬着的前爪也放了下来。“毛意思,我过去你不乐意咋地。”对牛不能弹琴,对狗说话也不太聪明。这大白明显没听我的问话,伏低了身体,大有扑过来的意思。我转身正面对着它。对峙了一会,我忍不住要飞石头的时候,大白往后一败,转身冲到了路下。我愣怔了一下“小样,敢跟爷斗。”放了句狠话,才让我饱受折磨的小心脏松快了一下。
赶走了大白狗,路还在脚下,家在远方。“走吧!我要回家。”摸出颗烟,划着火柴点上。不知到是神经蹦过了劲,还是尼古丁起了作用,我放松了一些。当一列下行列车呼啸着驶来,又隆隆从我身边驶过。雪白的车灯光撕裂了夜的帷幕。那磅礴的气势激发了我不多的勇气,我把烟头一丢,迈开大步。向前走去。
又走了一两公里,铁路路基下出现了与铁路并行的公路,蜿蜒盘旋,在蒙蒙的星光下像一条玉带,时隐时现。最近的地方距铁路还不到十米。看到公路,我的心更安稳了。虽然夜行的汽车很少,但远远的还是能看雪白的汽车灯光,也就意味着多了几分让人心安的人气。我当时很羡慕有车的一族,想着将来自己也要有一辆。大多的时候希望和幻想是划等号的,怎么也想不到现在的我依旧还是走路党。
分神之下,我又走出了几百米。也不知是冷风吹的,还是咋地,我猛地打了寒噤。我哈了口冷气“不应该呀!才刚进秋天,难道是?”老人们常说那玩意在附近出现,周围的气温就会下降。我猛地一个大转身,可不敢回头回脑的乱看,生怕吹熄了肩头的那把火。老人们常说人身上有三把火,头上一把,两边肩头各一把。走夜路的时候,最忌讳回头回脑的乱看,很容易吹熄了肩头上的火,鬼就有机可乘了。我是听话的好孩子,肯定大转身。“那是谁?”在我身后十多米处,一个打伞的人静静的站着。
日期:2016-12-11 11:16:00
第二章伞
我一转身,十来米外出现了一个打伞的人。我的眼睛当即眯成了一条线。一半是看的不太清楚,眯起来更容易看的清楚些。另一半是因为害怕。走夜路遇到人不奇怪,不管你走的路有多荒僻,既然你在路上,别人也可以。走在铁路线上遇到人就更不稀奇,因为铁路这个行业里有一个工种叫巡道工,二十四小时里会不间断的巡线。遇不到他们才奇怪,让我害怕的是夜深人静,不可能晒着也没有下雨,正常的人会打伞吗?我本能的想走开,孔先生说“敬鬼神而远之。”那意思就是惹不起总还躲得起,甭管啥玩意,我躲远点吧我。
“小伙子,这半夜三更的,你是要去哪呀?”我也就一闪念的工夫,一个苍老沙哑的女人声响起。那个打伞的人已经不知不觉的到了四五米地方。话说天还没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距离也近了,可还是看不清对方的模样,朦朦胧胧的仿佛站在一团雾里。听说话的声音是个老太太,人家问了我也不好不回答。“啊,大娘我回家。”“嗯,小伙子你是哪个屯的?”彼此说着话,老太太没有再靠近,我提着的心放下了一点,但也不准备实话实说,对于陌生人还是要有适当的戒备。“大娘,我是朝鲜屯的。”“嗯,我是小白的,咱们正好同路。”“嗯啊”我胡乱答应着,这是要一起走的节奏吗?我半点也没有和她同行的想法。“那什么,大娘,我回家有急事就不陪您了。”话一说完,也不管她说啥,我转身就走。
“别介,小伙子,大娘我走得不慢,不会拖累你,大娘就是一个人害怕,一起走也好有个伴。”我装着没听到,大步流星往前走。“小伙子,你慢点走,等等老婆子,夜深人静的,好难得才遇到个人!”我还是不做声,我已经怕了,心里说:“你遇到的是人,我怕是遇到了鬼啊!我现在基本就是在跑了,都甩不下她,一个上岁数的老太太可能吗?”“小伙子你叫个啥名?”声音愈发的近了。我怕的不行可又不想激怒她,只好胡说一气:“大娘,我叫铁蛋。”我当然不会说真名,鲁迅先生讲的美女蛇的故事可是很好的教训。“小伙子做人要诚实,骗人可不是好孩子,要下拔舌地狱的。”老太太的话阴森森的,透着寒气。“大娘,我没骗人啊!我说的可都是真话!”
我底气不足的辩解着。“嗯,看得出铁蛋是个诚实的孩子,不会骗大娘的。”身后的话风一转,又温和了许多。“铁蛋你爸叫啥,离着都不远,说不定大娘还认识。”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接着编下去。“哎呦”身后忽然叫了一声。我脚下一顿,可是仍旧没敢停“铁蛋啊!大娘脚崴了,你等一下我。”我哪里敢停,想了想,决定把话挑明了。“大娘啊!看得出您不是凡人,我就一学生娃子,您老高高手,放我一马,到家我给您多烧纸钱,要是别的要求也行,求求您放过我吧!”“铁蛋你想多了,我就是一个普通老太太,脚还崴了,你也行行好,我也没多重,背我一程就到家了。”“抱歉了大娘,您老大发慈悲,放过我吧!”我已经怕的不行不行,说话的过程我就没停下,可老太太的话始终都像在我耳边说的。是老太太说了,她走的不慢。可崴了脚还跟得上?,傻子也知道不可能的呀!
“铁蛋,你真的不管不顾要扔下我这个受伤的老太太?”我低头急走,说出花来也不敢信啊!“哈、哈哈......”身后传来一阵凄厉的笑声,笑的我心里那个毛哇。“天下的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子就学会背信弃义见死不救了,可悲啊可叹,呜呜呜、嘿嘿嘿!”老太太的苍老的声音变了,年青了许多。几句话说的悲惨凄凉,很像是深闺怨妇杜鹃啼血的感觉。又哭又笑,那哭笑里的怨毒直冲天地。就好像我就是那始乱终弃的陈世美。我很想骂几句,却不知骂啥好,憋屈啊!我回头想狠狠瞪她几眼,可这一回头,那还有什么老太太,只有一把伞在我身后四五米远的地方飘着,凭空不停的旋转着。一个声音从伞里传来:“小子,这次可由不得你了,你是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那伞唰的飞了过来。
我啥都不想了,扭头就跑。身后传来不间断“嘿嘿嘿”的冷笑声。跑啊!我一路狂奔,那速度快的刘翔都追不上我。跑的大脑一片空白,跑的只剩粗气。那阴森入耳的笑声实在是太渗人了,三观没了,特么地那个混球说世上没鬼,叫他来听听这个试试。我也不知跑了多久,身体里再也没有一丝力气,肺子要喘出来了。我勉强收住脚,打了两个趔趄,才没一头扎倒。“特大爷滴,不跑了,爱咋咋地吧!”真是跑不动了,这一停下,我才发现,那阴森的笑声不见了,我费力的转回头,没有,什么都没有。“这么说我是逃出来了?”照说我该欢呼的,可实在没力气了。
我喘着粗气,自言自语“好哇,这算不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算啊!铁蛋大宝。”“哎”我是跑的脑抽了,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一句。背上猛地一沉,一个阴寒刺骨的东西压到了背上。“妈呀”我狂叫了一声。扭肩甩手想把背上的东西弄下去。可那东西像牛皮糖一样粘上就弄不下去了。我开始骂街,啥难听骂啥。可刚骂了几句。“闭嘴吧!小子”我嘴上一凉,就骂不出声了。“小子,你乖乖的,能侍奉姑奶奶是你的福气。你只要老实的,待会上路我让你少遭点罪,走啦。”“贱人,要上路你自己去。”我在心里咒骂着,脚下却不由自主的迈开了步子。
我本来跑的已经没啥力气,背上又多了一个阴冷如山的东西。实在是走不动了,可两腿却不听使唤,想停也停不下来,机械的迈着步子。“王二姐独坐北楼哇!......”那东西却得意洋洋的唱起了二人转。我觉得自己要吐血,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此时我是万般后悔,当初十太爷要教我一些驱邪纳福净宅的学问,怎么就特么地不学呢?还振振有词掰扯,哪来的妖魔鬼怪,都是些封建迷信的糟粕。现在只想给自己两巴掌,忽然我想点什么,太爷说啥来来着,观世音菩萨咒,又叫六字大明咒,可除一切苦厄,化六道业障,持之以恒的诵念那是奥妙无穷。“嗡嘛呢叭咪吽”就是它了,我虽口不能言,但是可以在心里默默诵念。“嗡嘛呢叭咪吽,嗡嘛呢叭咪吽”我一遍遍默念着,别说还有点效用,身上不那么冷了。
我刚好点,背上那位估计是不舒服了。“吆嗬,小兔崽子,还敢捣鬼,看老娘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也不知用什么玩意,乒乓在我头上乱打一气。我给打的一阵阵发昏,可也不想放弃。除了这一招,再也没别的辙了。那玩意乱打一阵就停手了,又唱起了二人转。看来我这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也起不了太大作用。我一边念咒,一边想办法,还没想出个子午卯酉呢!远远地就听到一声长长的汽笛,我一抬头,对面没有火车来。那就是后面来的上行列车。坏了,之前为了躲避大白狗,我从下行车道跑到了上行车道,火车正从我背后开来。我得换地方,念头闪过,刚要迈腿。一股寒气由背上直窜脚下,我立时两腿僵硬,动弹不得。“小兔崽子,你以为老娘吃干醋的,多少年了就等这一刻了,还能让你跑了。”火车越来越近了,轰鸣声越来越大,我却僵立在道轨中间,完了要死球了,去干很有前途的替死鬼了!那玩意得意地怪笑着“嘿嘿嘿”
日期:2016-12-12 12:26:00
第三章撞
我像个木偶似的僵立在两条铁轨之间,身后的火车滚滚而来“完了,要死了?,真是不甘心!”我颤抖着,无比希望这就是一场梦魇。可是雪白的车灯光照在我的身上,真的不是梦啊!这种距离火车司机就算看见了我,刹车也是来不及的。背上那死鬼在我头上拍了一下“小子吓尿了没?尘归尘土归土,这回你要归位了,有啥子感想?憋屈吧!害怕吗?放心你还上不了黄泉路,往后这一段铁路就归你管辖了。啥时候你也碰到像你一样的傻瓜你才能黄泉路上走一遭,真得要好好谢谢你啊!啊!哈哈哈。”“放心,少爷永远也不会像你一样恶毒,臭婆娘诅咒你在十八层地狱里会永不超生。”我在心里深切的祝福这个恶鬼。
“呜呜呜呜呜”火车司机应该是看我了,拉响了汽笛,此时我己经不害怕了,怕也没有用了。铿锵的车轮碾压过铁轨,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我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到来的一刻。“汪”一股大力涌来把我扑出了铁轨。“嗖”一阵强风掠过,火车呼啸着从我身边开了过去。在这多种声音的混响里有一个尖利的声音嚎叫着“不,不”我的大脑一片混乱“这就死了吗?”火车隆隆的驶过,我睁开眼睛,只见车轮就在眼前隆隆驶过,车轮下面一个女人被火车带着不停的旋转,身体撞的七零八落,唯一完好头颅正张着嘴大叫“不,不!”那恶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仿佛随时都会扑出来,我吓傻了,就这么看着那个死鬼。也不知过了多久,火车开过去了,死鬼也不见了,我还木呆呆的趴着。
一条温热湿润而又有些拉巴的舌头在我脸舔了两下,我一哆嗦,回过神来:“哇!好大一张嘴!”不只是嘴大,还有一条滴着唾液的大舌头凑到了我的面前。我本能的伸手在脸上擦了两下“还好不算臭,也不知有没有刷牙。”可恶?,我的初吻就被一条狗给抢走了!理智告诉我还真不能骂它,为毛?人家是你的救命恩人,是啊!是啊!我终于清醒过来。我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眼前的大白狗,大白狗也看着我,绿莹莹的眼光里纯净无邪,终于我弯下腰深深的行了一礼。尽管之前被它吓过,但是我还是从心底里感谢它。滴水之恩还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这么大的恩情。初吻也不当饭吃,最多我再亲回来就是了。
人啊!得学会感恩,哑巴畜生怎么了?它不会说话,但不代表它们没有情感。不是它们做的都是应该应分的。我行完礼就蹲下身体伸出了右手,对于犬类蹲下身体不是友好的举动,有拿石头的嫌疑。可伸出手就不同了,这是友好的表示。我的这些举动在大白狗的眼中或许很幼稚,它晃晃大头,优雅的向前走了两步,伸出一只爪子搭到我的手上,表现的很有几分绅士风度。“谢谢你呀大白,抱歉之前打了你。”大白似乎听得懂我说的话,晃了晃头,又伸过来在我脸上蹭了几下。我伸手抚摸着它的脊背,彼此的感觉忽然变的很熟悉很亲密,但我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它。
我稍一走神,大白从我身边退开了。“你要走了吗?”大白点点头。我忽然想起背包里还有一块五香牛肉:“大白你等等”我摘下背包乱翻,等我拿出牛肉再抬头,大白已经走到了十米开外。“大白”我叫了一声。大白转回身却没有过来,我想它不会回来了。我向它挥手,大白忽然直立起身躯仰天长啸“嗷”我只有拼命挥手,仿佛送别一位此一去永难再见的老朋友,大白叫罢一转身跑进了黑暗的深处。
或许是伤感离别,又或许是生死劫难刚过,惊魂未定。大白一走,我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只想着坐下休息,可恐惧告诉我,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啊!如果那恶鬼没完蛋,随时都可能卷土重来的。生死关头大白救了我一次,可很难有第二次吧!还是快点走吧!我闻闻手上的牛肉又塞回包里,尽管肚子咕咕叫,我还是舍不得。
有了之前的教训,我不敢再走在铁轨中间,这傻站着等着火车来撞,着实不是个滋味,很有点超级二货的感觉。我开始在右手路基旁边的小道上走路,小道边的路基斜坡上生满了杂草和大大小小的树木,偶尔还有些小动物钻来钻去,小风吹过,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真是吓死人的绝配,吓人就吓人吧!我认了,总比火车撞死好。在这条小道上是绝对走不快的,地面不平不说,雨水冲刷弄的有些地方很窄,一脚就踩不好,就掉到路基下去了,再加上铁路施工养护存放的钢轨枕木,磕磕绊绊的很难走。
我摸出烟点上,就着火柴的余光看了下表,一点多了,再有两个多小时天就亮了。走慢点就慢点吧!我低着头,一面抽烟一面想大白的事情“我在哪见过呢?”再也不敢再四下乱看,这要再看出点啥可真就要归位了。想来想去有可能是?就在我脑袋里蹦现出一道灵光的同时,“咣”我的眼睛里也是一片金光。“靠,特么背到家了。”猪撞树上了,我撞的肯定不是猪。我伸手在额头揉了几下,才缓过劲来,抬起头想看看到底撞啥上了。眼前是一个字“黑”两个字“真黑”漆黑一片的,什么也看不到。我有点晕菜“不能够啊!撞一下把星星都撞没了。”我伸出手放到眼前,居然看不到。“伸手不见五指,不对。”我觉得有可能是脑震荡,可脑震荡会导致失明吗?我也不知道,“冷静,要冷静啊燕北回!”
我静静的站了一会,脑袋因撞击的不适基本消退了。我又把手放到眼前试了试,还是看不见,摸摸眼睛不疼也不痒的,我想有没有可能不是身体的原因。“难道是鬼打墙?有可能哎!可没听说鬼打墙会撞的人发昏。还是真的撞到了啥东西吧!”我纠结了一会,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伸手掏出了火柴。“呲啦”眼前火光一闪。我划着的火柴静静地燃烧着。我随手往前一扔,火柴落到了一米之外,闪了一下,就灭了。我心中大喜,眼睛没问题,前面也没啥。可能就是天太黑了,管不了许多,走吧。我迈步向前。“咣”我又撞上了,这下撞的瓷实,脑子里嗡嗡作响。我是真有点怕了,不敢乱动老实的站着。
又过了一会。我冷静下来。刚才可能没看清楚,扔火柴的时候只看下面了,没注意上面有啥,再划几根火柴好好看一下。我摸出一根火柴一划“呲啦”火花一闪就灭了,我又划“呲啦”火花一闪又没着。每一次划下去,火花刚一闪要着没着:“噗”就像是有人对着火柴吹了一口气。我又急又怕连划了五六下。可就是划不着。老话怎么说来着,麻爪了,对,我就是麻爪了这一口一口的冷气吹的我心都凉了,不怕!傻子都怕了!坐困愁城,我哆嗦着不知该咋办了。哆嗦,哆嗦了好一会,“冷,静”我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冷静。又过了一会,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伸出哆嗦的手指在火柴盒里一捏,拿出了七八根“靠你大爷,老子叫你吹”我暗暗发狠,手上用力一划。“噌”眼前一片光明。一撮子火柴在手里燃烧着,照亮了一大片。我前后左右好好的看了一下。路还是那个路,铁道还是那个铁道。身前身后都看了,没有任何可以撞到的东西。
害怕,恐惧都不足以言表我此时的情绪,我觉得自己要崩溃了。我这一含糊,指尖剧痛,火柴烧到了根。我手一哆嗦把火柴都扔了出去,身前左右都是星星点点的火光。可惜没到两秒就都灭了。“怎么办”我彻底慌神了,啥也没有都能撞到,这也太邪兴了!我在火柴盒里摸索着,想在划几根火柴看一下。“苦也”火柴盒空了。“你这个败家子”我狠狠扇了自己一下,特大爷地,老子拼了。我脑袋一热,一转身大步向后走去。“往前不行往后总行了吧!”“咣”我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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