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见鬼险丢半条命

作者: 路小黑

  日期:2017-04-04 23:01:40
  不知道在座的各位小时候有没有被大人耳提面命过各种禁忌?比如说不能在屋里打伞,否则长不高;比如说不能玩麻雀,否则手会抖;还比如说筷子不能插在米饭中,因为这样像是上香,只有死刑犯的辞阳饭才这样插筷子……而现在,得益于时代的进步,文明的发展,这些民间禁忌都随着封建迷信的破除而消失殆尽了,也许只有在偏僻的农村或是少数民族地区还保留着少许,而在城市中几乎听不到也没人会当真了。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比如说我们家。
  我是一个孤儿,说来不怕大家笑话,我从小是被一个“阴阳先生”,也就是人们认为的“江湖骗子”给收养的,并且据说当时是被他从鬼门关给救回来的。他让我叫他“师父”,然而却从来没有教过我一招半式,而他的那套把式,我也是从来不信的。我是一个正经八百的大学生,从小到大接受的是正统的唯物主义教育,对于这些坑蒙拐骗的东西嗤之以鼻。但因为师父对我莫大的救命之恩和养育之恩,这二十多年来对我的全心呵护,我确实相当尊敬他、爱他,也信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这个一码归一码。

  也就是我的这位师父,从小就给我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禁忌:绝对不能靠近水井。
  日期:2017-04-04 23:10:00
  对了,我要说明一下,为了叙述方便,后面所有的事情都会以第一人称叙述。
  “我”叫毛小米,今年22岁未满,是一名医学生,现在正在念大三。至于是哪个学校,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不能说出真名。但对我接下来要讲的经历感兴趣的,可以从我后面的讲述中轻易看出来。不过对于这些信息,您心知肚明就行,就别在留言中提及或是询问了,在此先谢过。
  而我在此记录的,就是从我20岁生日以来,发生的一切。而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因为那个恐怖的禁忌,而我的生活轨迹,也因此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甚至直接影响了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现在我打算将我经历过的以及正在经历的逐一写出,当是对自己人生的保存,也是对我竟然还好好活着的一个见证。而诸位看官可以仅当一个荒诞诡异的故事看看,切莫嘲笑或是纠结真假,再次谢过。
  为了表达方便,我接下来要记录的,确实是一个故事,一个我经历过并正经历着的故事。
  日期:2017-04-04 23:43:00
  如果我有一双上帝之眼,一定能够早点发现“人生”这张网相互结节。因为,哪怕一件看似无常的小事,极有可能会改变人的一生。
  所以,从那口古井中传来“嗡嗡”的声音时,我并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
  ******
  我面前这个叽叽喳喳欢蹦的女孩叫米小雅,她正拉着我的手,缠着让我带她去深溪古镇。如果你有这么一个拥有天使面容,魔鬼身材,喜欢撒娇却又大大咧咧,善良可爱的女朋友,自然也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所以,我们准备好充足的零食饮料之后,就背着背包出发去深溪古镇了。
  这不是我和她的第一次旅行,就在前不久我生日那天,我们坐了连夜的火车去南边海滩看日出。说起那次,千万别认为日出之时有多浪漫。熬了通宵有黑眼圈不说,当时我可是结结实实地冲着那颗又大又圆的咸蛋黄打了六个喷嚏。
  不过这次的深溪古镇之行就大不一样了。我们要在古镇小客栈住上两天,两天两夜的朝夕相处,说不定我和她之间能发生点什么。所以,还是很值得期待的。
  日期:2017-04-05 00:22:00
  小雅翻看手机,脸上难掩喜悦和兴奋,“小米小米,你快看,这个攻略里说深溪古镇那有一口年代久远的古井,据说跟趵突泉似的很有些名气,是他们那里的地标性景点,到时候我们一定要去看看。“

  “古井?”我的心脏条件反射般的收缩了一下,情绪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米小雅是个善解人意的丫头,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病。她凑过来说,“怎么,你还在忌讳你师父说的那件事情吗?不用担心啦,你的生日不是前几个礼拜早就已经过了吗?安啦。”
  她凑得很近,身上散发出来专属于她的芬香,有些醉人。再加上那把软糯的声音,绝对属于S+级别的治愈系。想想也是,我二十岁的生日早就过了近一个月了,师父说的那件事绝对不会发生。我应该好好享受我和她的二人时光。
  深溪古镇并不大,只是因为有政府扶持,这两年种了很多荷花,到夏天来赏花的人越来越多,也算是游人如织。渐渐的,深溪万亩荷池的名气倒是大过了深溪古镇的名气。至于古镇里面,青瓦白墙,青砖石板,从狭小的巷子两侧伸展出参天枝条,宽厚的树叶屏蔽了外界的嘈杂,确实有着古镇的风韵气息,是我真正喜欢并称之为情怀的东西。

  日期:2017-04-05 09:27:00
  一到深溪,米小雅就拉着我到处找特色小吃,对于有个吃货女朋友也是挺无奈的,总觉得在她没长胖之前一定是我会先长胖。因为她买来的那些东西吃两口之后,百分之七十都进了我的肚子。
  古镇不大,没多久功夫我们就来到旅游攻略里说的那口古井。
  “哇,感觉真的好深哦。”米小雅趴在古井的旁边往里探头,大惊小怪地说。
  “别再往里面看了,你小心掉下去。”我有些胆战心惊地说。
  “没关系的。小米你看,这井水感觉好清澈哦,荡上来的风都是甜甜凉凉的,可惜够不着,不然我真想喝一口。”

  “馋猫,狗屎你吃不吃?”
  米小雅冲我做了个鬼脸,我的视线偏了偏,看到古井的旁边立有石碑,上面写着“沉龙溪”。米小雅绕着井走了一圈,笑着说,“攻略上说的这井可神奇了,大旱之前它会涨水,暴雨之前它会退水,所以当地的人们都把这口井当成天气指向标。”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说,“你就听他们说吧,哪有这么神奇。”
  “哎呀,你来看嘛,来看看嘛。”米小雅硬拉着我往古井边上凑。
  日期:2017-04-05 21:21:00
  其实我的内心依旧是拒绝的。师父从小就叮嘱我要远离水井,尤其是二十岁之前千万不能靠近,否则就会有危及我性命的大事发生。这些话看上去有些怪异,但偏偏就好像有魔力般在我的脑海中绕着圈,禁锢着我的行为,让我对“水井”有一种本能的排斥。好在现在想要在市区里找一口井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到今天为止,我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这是瞎担心什么啊,师父说过只要过了二十岁我想到哪里都没问题。我的生日早过了,真是的。”我在心里自嘲地笑道,随之也就释然地和米小雅一起趴在井口处,感受从深井中飘传上来的微凉带着甜味的风。
  “小雅,这井里面的声音真奇怪。”我说到。
  米小雅一脸懵逼地看着我,“声音?什么声音?没有听到啊。”
  “不对啊,从这井里明明传来好明显的声音,嗡嗡嗡的,像是有好多蜜蜂。”
  米小雅又往下凑了凑,仔细听了听,“没有耶,你耳朵有问题了吧?不会是昨天游戏撸多了的后遗症吧?”她大大咧咧地嘲笑着我。
  我的心情可没有她这么轻松,隐隐有些发毛。那声音如此明显,小雅居然说她没有听到。虽然只是“嗡嗡嗡”的回声,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充满了哀怨,让人心情很是憋闷。我突然有些烦躁,直起身想劝米小雅去其他地方逛逛。
  谁知,就在我摆头的瞬间,看到米小雅的身后站着一个身穿青衣的女人!她正想要把米小雅推下井去!
  日期:2017-04-06 21:42:00
  “你干什么!”我厉喝一声,一把拉住米小雅!
  “啊!”小雅一声惊叫,身体往前一耸,真的差点就跌入井里!
  我再回头时,那个青衣女人不见了!难道是我眼花了?不可能!那个女人伸出来的双手苍白瘦削,甚至能够看到凸出来的骨节。可转眼之间,她跑到哪里去了?我左右寻了一下,周围游人来来往往,可是没有一个穿青色衣服的。
  “小雅,你怎样?”米小雅蹲在地上,捂着脚踝疼得呲牙咧嘴。她脸色苍白,哭丧着说,“我没有注意到这地上有青苔,差点就滑到井里去了,吓死我了。”
  她的说法让我很奇怪,“你是自己滑到的?”
  “是啊,我没有站稳,滑了一下。小米,还好你抓住我了,不然我要掉下去了,你可怎么救我啊。”她边揉着脚踝,边后怕的说,“算了,咱们还是快走吧,还是应该听你的,不该到这里来的。”
  日期:2017-04-07 09:12:00
  我拿开米小雅的手,看了一眼她有些红肿的脚踝,扶起她离开沉龙溪。可是我还是很奇怪,难道真的是自己眼花?走出去几步,我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那口古井,耳边依旧还缭绕着“嗡嗡嗡”的声音,像是一个女人在哀怨的哭泣,又像是一个婴儿在阴沉的笑。我甩了甩头
  可是,在转回头的刹那间,我的余光感到井上有着什么。我心里一惊,再次回头去看,井上空无一物!
  因为扭伤了脚,米小雅接下来的游逛都有些力不从心。而我更是心有余悸,心中莫名地涌起强烈的不安和烦躁,索性两个人早早地回到了小客栈。我把电视的声音开得大大的,以压制心中那些不好的想法。
  可是无论外面怎么嘈杂,电视中的综艺节目怎样搞笑,古井中“嗡嗡嗡”的声音就是挥之不去。到了晚上,我发烧了。

  日期:2017-04-07 09:13:00
  米小雅心疼地给我烧水倒水,到古镇的小药店里去买药,跛着脚跑进跑出地照顾我。看到她忙碌的身影,我心中暖暖的,病好像也好了一半。
  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小雅洗澡去了。我犹豫一下,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师父的电话。
  “你小子这么晚打电话给我干什么,”师父的声音还是惯常的慵懒,他整天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都已经十一点多了,按照套路,你现在不应该是在啪啪啪吗?”
  “师父,我生病了。”
  “生病?你不举吗?”
  “我发烧了。”
  师父坏笑道,“看来你还得继续保持童子身啊,如意算盘打翻了吧。”随后,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语气一下子变得严肃而担心:“不对,你在深溪是不是遇到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的?”

  “少废话,快说,你是不是靠近水井了?!”师父严厉地吼道。
  日期:2017-04-07 22:04:00
  我被他给吓了一跳,后背竟然即刻浮起一层薄汗,潜意识中似乎意识到会有什么要发生。我忧心地说,“师父,你让我二十岁之前不要靠近水井,我可是很听话的。我二十岁生日上个月不是已经过了嘛,小雅说这个古镇中的那口井是个特色景点,天旱的时候……”
  “听话个屁!你的生日……”师父厉声打断我,声音因为焦急而愤怒,“你的生日过了个屁!我真是让你气死了!”

  “不是已经过了嘛。”我弱弱地说,拿着电话的手心中已经渗出汗来。
  师父没有说话,但我能够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他又深又粗的喘气。我心提到嗓子眼,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呆呆地等着他说话。
  好一会工夫,师父终于开口了。然而他说的这句话,让我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难道你忘了,你的阴历生日是明天吗?!”
  在中国民间,阴历生日才是真正的生日。可是现在的人都流行过阳历的生日,还有几个人会记得阴历生日?……
  我彻底僵掉了。
  电话那头,师父长久才叹了口气:“唉,宿命难逃。”
  日期:2017-04-07 23:13:00
  放下电话,我的脑袋还在嗡嗡作响。师父过激的反应让我很是慌乱,甚至我能够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咚咚声。师父让我明天一早即刻回家,我稳了稳神,坐起来开始翻找着行李。此时米小雅从浴室走出来,只裹了一条浴巾,湿漉漉的头发搭在双肩。她身上的热气还未完全褪去,往上飘渺着混了体香的白烟,白皙的双腿笔直而纤维,浴巾下的双峰更是高高耸起。

  这样充满香诱的模样要放在平时,足以让我的荷尔蒙暴走,随后我们的世界里就只剩下香喘吁吁。可是现在的我却很想哭。
  “你怎么起来了?”小雅边擦头发边问,“在找什么呢?”
  她关切的眼神让我的心猛地悸动,我一把把她拉过来搂在怀里。我把头深深埋进这副软糯的身体,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孩。显然她感觉到我浑身颤抖,轻拍我的后背,柔声问到,“小米,发生什么事了?”
  日期:2017-04-08 08:59:00
  “我刚刚给师父打了电话,他说我的阴历生日是明天。”
  米小雅愣了愣,傻乎乎地问,“那有什么影响吗?”

  我被这个整天稀里糊涂的傻甜妞给弄得哭笑不得,苦笑着说,“你忘了我的忌讳了?师父说明天才是我的生日,在民俗中,阴历生日才是中国人真正的生日。”
  米小雅扑闪着无辜的大眼睛,傻愣愣地说,“那又怎样?”说完这句话,她突然幡然醒悟,大声叫出来,又赶忙用双手捂住嘴巴,瞪大了双眼惶恐地说,“哎呀,今天你靠近古井了!”
  我苦笑着点点头。
  她眼眶一下子红了,拉着我的手委屈地说,“都怪我,非要让你到这里来。可是小米,到底你在忌讳什么?你只是一直告诉我,在二十岁之前不能靠近水井,不然就会有不得了的事情发生。那个不得了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我继续苦笑,无奈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米小雅一脸懵逼。
  日期:2017-04-08 09:42:00
  写到这里也该介绍一下我自己了。
  我的名字叫做毛小米,从小跟着师父毛应山生活,也跟着师父姓。要说起我的名字,这个看似随意而简单的名字其实是有些涵义的。
  我出生于1995年8月10日,农历乙亥年七月十五,也就是中国民俗中的“鬼节”。据师父说,他在凤朝门牌楼发现我时,我浑身上下被红色的布条包着,只露出鼻子和眼睛,像极了红色的木乃伊。
  “……我捡到你的时候,是七月十六的凌晨。我刚刚引渡完鬼魂回地府,元气大损,身心俱疲,冷不丁差点踢到你这么个小东西,真是结结实实的吓了一大跳。”师父喝下一大口酒,使劲揪了我肥嘟嘟的脸蛋一把,疼得我哇哇大叫,他的眼睛里却盈满了慈爱的笑。
  日期:2017-04-08 21:37:00
  那一年我五岁,我知道了我为什么没有妈妈,知道了为什么我要管这个疼爱我的男人叫师父,而不是爸爸。
  “后来我就把你提溜回了家。你的肚脐上贴着生辰八字,肚脐眼里有几粒小米。我就干脆给你取名叫小米了。听听,多么响亮的名字啊!”师父每次说到我的名字时,总是一脸陶醉的自得。我倒也不讨厌这个名字,但也不会像师父那样自豪感爆棚。它就是一个名字而已。
  不过在这名字背后,我也隐约感觉到了有些不同寻常。为什么我的肚脐眼里会有小米呢?每次我再追问下去,师父要不装醉,要不装睡,要不就扯东扯西打哈哈,总之就是不再回答。后来大了,我也就不缠着师父问这些了,看着他日益增白的双鬓,我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而我对他的每一句话,也是深信不疑。
  更何况,偶尔起夜撒尿,我会看到他独自站在窗边叹气,那背影沧桑的犹如夜幕下的大海,深邃而沉重。他心里一定埋藏着很多事情,这些事情里或许会有我的身世,我的将来。

  日期:2017-04-08 22:08:00
  米小雅在我的臂弯中沉沉睡去,这个傻丫头怕我出事,哭了很久,最终抽泣着和周公约会去了。她就是这样的没心没肺,但我却能够深切感受到从她那里传递出来的浓浓情感。
  搂着她,我心里很乱。靠着床头,我努力回想以往二十年的生活,发现原来在前二十年我居然过得异常开心和惬意。有个青梅竹马长得还不赖,性格还特好,关键是从小到大心里只有我一个。有个疼我爱我的师父,让我衣食无忧,还自由自在。身边有那么几个兄弟伙,没事打闹打闹。去年还考上了离家很近的医学院校,说起来也算是有点小成就,至少师父逢人就会说他徒弟也是个大学生了,以后即便生病也不用找医生,自家人就可以解决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难道这就是古人说的生于安乐,死于忧患?前二十年的惬意快乐,就是为了我犯个冲,然后死于非命?……
  日期:2017-04-08 22:49:00
  就这么胡乱地想着,渐渐的困意袭来,即便心里再烦乱,眼皮还是自顾自地沉重地往下耷拉。
  “咳咳!”
  突然,清晰的咳嗽声传入我的耳朵!就好像有人贴近我耳边咳嗽。我猛地激灵,困意全无!睁开眼却只看到静谧的夜色和沉睡的米小雅。抹了一把额头上激出的微汗,苦笑着自嘲自己太神经质,或许只是门外的某个夜归人恰巧经过闹出的声音。

  调整了一下姿势,将米小雅的头轻放在怀中,从她发梢散发出来的味道很安神,能够让我稍微放松一些。就在迷迷糊糊之间,那个声音再次清晰地钻到耳朵里!“咳咳!”
  日期:2017-04-08 23:02:00
  “谁!”我惊呼着弹坐起来。米小雅被我吓醒,瞪着惊恐的大眼睛问到,“小米,你怎么了?”
  “有人咳嗽。”我有些气愤,这大半夜的咳嗽声真是扰人的很。
  “咳嗽?”米小雅揉揉眼睛,“我睡得沉,没听见有人咳嗽啊。”
  “也不知道是谁,咳嗽的声音可大了。”
  米小雅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脸上印下了她的双唇,“可能是隔壁的人吧。小米,别想太多了,明天我们就回去,师父一定会有办法的。”她迷迷糊糊地说完这句话就又睡着了。
  她的这个吻有种魔力,贴在我的脸上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触了电一般,除了酥麻的感觉,其他任何感觉和情绪都烟消云散。我吻了吻她的额头,再次闭上眼睛试着让自己进入睡眠。
  可是这一次无论怎么放松,都感觉无法真正的睡着,我甚至清楚地知道窗外起风下雨了,把外面的那棵树吹得沙沙作响。可是奇怪的是,明明脑子异常清醒,眼睛却死沉死沉的睁不开!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又再度传来!
  “咳!”“咳咳!”
  日期:2017-04-08 23:19:00
  咳嗽的声音一阵一阵,时大时小,时而短暂时而紧促,感觉就如同有个人正和我面贴着面,睁着没有焦距的双眼,在我耳边咳嗽!我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睁不开!我想要挥动双手,可是抬不起来!那咳嗽的声音如此清晰,却无法分清到底是男是女!到后来,我甚至分不清到底是有人在咳嗽,还是我自己在咳嗽!
  “小米……小米……”米小雅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在她的呼唤声中,我似乎找回了自己的知觉。我努力而缓慢地睁开双眼,有刺眼的白光射入瞳孔,让我一时无法适应。等我看清米小雅的样子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
  “快起来吧。”米小雅自然地对我说,“都已经快要十点了,你这个死猪,还要睡到几点啊。”她边说边把长发挽成一个丸子扎起来。
  “我睡着了?”

  米小雅白我一眼,“睡得可沉了,早上我喊了你一次,你根本就没反应。我想着你昨天……”她咬着嘴唇迟疑了一下,“可能受了惊吓,所以让你多睡了一会。不过现在已经快十点了,快起来吧,我们还要赶回去呢。”
  日期:2017-04-08 23:47:00
  我坐起来,望向窗外。昨晚果真是起风下雨了,并且那雨到这会都还没有听,噼里啪啦地打在树叶上,溅起无数水花。那昨晚到底是梦?还是我的幻觉?或者是……?我心里阵阵发毛,没来由地感觉脊背发凉,不想再继续揣测下去。
  等我洗漱完的时候,米小雅已经贴心地将行李收拾好了。我们退了房,就准备离开深溪。
  站在客栈的门口,米小雅埋怨地说,“天气预报明明说了这几天都是大太阳,怎么就突然下起雨了呢,真是不方便的很。”
  我抬头看看千丝万缕的灰色雨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日期:2017-04-08 23:51:00
  因为下雨,游人和小贩都不多,走在古镇的青石板上,周围难得的安静。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氛围哪里不对。我看看前后左右,似乎一切如常,可又总觉得这古镇的景色被蒙上了一层青色。在雨滴敲击中的这种安静,也总透露出一抹无法言说的憋闷。
  是这雨没有下透的原因吗?
  我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往古镇车站方向走,路过一栋建筑。在这栋建筑门前,好像听到人有叫我,停下脚步抬头一看,门匾上写着“田家祠堂”。
  这时,从门后传来唢呐和锣钹奏出的哀乐。
  日期:2017-04-09 18:17:00
  细雨霏霏,整个古镇都被蒙上一层若有若无的青灰色,虽然目光所及的景色更接近一副水墨画,但那画的深处总透露出一股令人心中发寒的凉意。我越是走,心里越是慌得厉害,就在经过田家祠堂的时候,有个声音在呼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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