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凶:骇人听闻的案件背后隐藏着无法预料的真相!!!

作者: 马若水

  日期:2017-04-07 09:46:27
  1可怕的精神病人
  2016年10月9日。
  傍晚时分,夕阳已落,狭长的走廊光线更加幽暗。
  深黑色的水泥地面,两侧灰白色的墙皮,消毒药水夹杂难闻的潮气,使得整个走廊弥漫着一种令人压抑的气氛。
  一男一女两个人从楼梯口拐入走廊,哒哒的脚步声划破了此地原有的寂静。

  女警员萧雅婷跟在男警官马林的身后,她一时不能适应这昏暗沉闷的环境,下意识放慢了脚步,睁大眼睛仔细观察四周的情形。
  这时,一名医师打扮的中年男人从走廊的另一端迎过来,他显然很熟悉这里的环境,脚步又快又轻,竟没有发出丝毫的声息。
  男医师姓周,是这家精神病院的副院长。
  简短的寒暄过后,周院长便毫不停留地带领马林与萧雅婷,向走廊的最深处走去。
  周院长低着嗓音说:“不要问太多问题,病人的情绪相当不稳定。”
  马林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周院长还是不放心,他又叮嘱说:“最好不要接近栅栏门,你们隔着门看一看他,好吗?”

  “难道病人情绪失控相当危险吗?!”萧雅婷不解地问。
  “也不是多危险,这个病人的情况特殊,”周院长摇摇头,“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我们医院是付不起这个责任的。”
  马林的双眼此时已能适应了周遭的光线,可走廊的令一头由于距离的关系,仍是黑乎乎的一片。
  他猜测不出,在那黑暗的尽头,会隐藏着些什么,所以脚下加快了步伐。
  萧雅婷站在原地,有些茫然,茫然中更多的是忐忑不安,见周院长与马林加快脚步,她才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不多时,一扇紧闭的,包着铁皮的木门,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周院长拿出钥匙,却不急着开门,而是转头看向身后两名警官,似乎在示意什么。
  马林依旧板着脸孔,处事不惊,一脸麻木。
  萧雅婷多少有点紧张,她咬了咬嘴唇,然后对周院长点点头,似乎做好了心理准备。
  钥匙插进锁孔时,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声响,屋子里却立刻产生了巨大的反应。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凄厉的惨叫,在如此压抑的环境中,听起来毛骨悚然。
  那嘶哑的叫声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直刺入听者的耳膜最深处。
  萧雅婷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双肩还是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原来,铁皮门后面还有一道铁条焊成的栅栏门,里面的房间更黑,只有一点点光线从墙壁的通风口里射进来。

  除了能看清铁栅栏上涂了白色的油漆之外,里面关着的人却很难看的清楚。
  马林把嘴巴凑近周院长的耳朵,用最小的声音问:“能打开灯吗?”
  周院长快速摇头,低声否定:“不行,病人是很怕光的。”
  等到眼睛适应了黑暗,萧雅婷隐约可以看见有一个人影蜷缩在屋角,他全身因为害怕而打着哆嗦。
  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就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这个惊吓过度的病人,正是天罡集团的年轻总裁——雷刚。

  日期:2017-04-07 10:02:00
  案件发生在一个星期之前。
  雷刚新婚不久,在三亚隆重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之后,便乘坐热气球,飞往南海的一座无人小岛上度蜜月。
  随行的还有两对情侣,都是雷刚的好友或新娘的闺蜜。
  可是,六人到达小岛不久,便从岛上发出求救信号。
  等到救援船只抵达小岛之时,搜救队员竟然发现了三名遇难者,已经莫名惨死。
  然而,幸存下来的三个人也神情恍惚,精神失常,已无法进行正常的语言交流。
  三个幸存者性情大变,举止怪诞,就仿佛三魂六魄,被那小岛上的某种神秘力量,从躯壳里硬生生地吸走了一样。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搜救队不敢在小岛上久留,立即将三具尸体与三名失魂者带回大陆。
  事情显然并不会就此平息,更不可想象的是,幸存下来的三个人,除雷刚之外,皆在短时间内逐个死亡,死状离奇。
  目前唯独雷刚还活在人世,但精神已接近崩溃边缘。
  雷刚虽然住进了精神病院治疗,但医生声称,病人的病情特殊,难以短期治愈。
  更重要的是,医生无法准确了解雷刚发病的原因,所以就更难对症下药有的放矢了。
  不足四平方公里的无人小岛上,究竟能发生什么异常状况,致使五个年轻人相继丢掉了性命呢?!
  这起怪案惊动了当地的公丨安丨部门,在天罡集团重重施压下,公丨安丨局的领导上报有关部门,希望调来一位擅长处理超常规案件的专家,接手此案……

  日期:2017-04-07 10:03:00
  精神病院,雷刚的病房前。
  马林轻手轻脚朝栅栏门只迈了一小步,躲在墙角的雷刚又开始大声喊叫,他瞪大眼睛看着门外站着的陌生人,目光中仍然惊恐不已。
  马林立刻站住不动,等待雷刚的情绪稍微平息了,他才用及其温和的语气问道:“雷刚,我们是丨警丨察,是来帮助你的,你有什么话想要告诉我们吗?”

  雷刚又开始吼叫,也许是累了,声音不如刚才那么有力了。
  周院长拉住马林的胳膊,不让他继续朝前走,并且说了一声:“目前病人根本听不懂你的话,问也是徒劳。”
  马林叹口气,显然非常失望,就在三人转身准备离去之时,屋角里的雷刚突然开口,从他嘴里迸出了一连串发音极为古怪的话语。
  马林愣住了,听不出他在说什么,转头用疑问的目光看着萧雅婷,问:“他说的是外语吗?”
  萧雅婷摇着头:“不太像,起码不是我所熟悉的外国语言。”
  “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马林又问周院长。

  “没人听得懂,也不是方言,”周院长回答,“有时候他就会絮絮叨叨重复着一些听不懂的话,不过,也有时候会发出一两个单字,但我不知道单字的发音是不是就是字词本身的含义……”
  忽地,雷刚仿佛是在故意证实周院长的话,从他嘴里真的发出了一两个很像汉语发音的词语。
  不只是因为雷刚变了调的嗓音,就是字词本身的含义,听后也着实令人头皮一炸。
  萧雅婷皱起眉头,侧耳细听,看得出来,她很吃力地分辨着从雷刚嘴里说出来的话语,很快,她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口中喃喃地重复着雷刚的话:
  “……贝壳城堡……里面……有……鬼……”
  就在这时,雷刚用足力气,发出了一声让人魂飞魄散的惨嚎,那简直不是人类可能发出来的声音。
  似乎全世界的恐惧、绝望和痛苦全都浓缩在了这一声叫喊之中。
  那种巨大的力量是可怖的,加之空荡荡的走廊极其拢音,所以听起来几乎要将活人的灵魂摧毁。
  包括周院长在内,三人全都堵住耳朵吃惊不小,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四下张望,目光中透出的是深深的惊恐和不知所措……
  日期:2017-04-07 11:52:00
  从精神病院出来,在天罡集团总裁助理兼保镖陈进的陪同下,马林与萧雅婷来到当地公丨安丨局。
  为了不把事件盲目扩大化,局里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了解此案。
  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员悉数到场,在小会议室里开了一次案情的通报会。
  按常理说,外人是不能参加公丨安丨局内部会议的,但陈进也在其内,这说明天罡集团财大气粗,在当地的影响力巨大。

  警员们的工作应该说是既认真又细致的,汇总起来的走访笔录,在马林面前攒成了厚厚的一摞。
  马林左肘支在桌面上,用食指和拇指按着自己的下巴,右手快速地翻阅那些记录。
  想要从那么多的资料中提炼出有价值的信息,那必定是一件需要大量时间和足够耐心的工作,然而目前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陈进与警员们都在用期待的目光盯着马林,会场内一时寂静无声。
  马林大致看了资料,他抬起头,对众人说:“大家先把有价值的线索说一说,务必简短一些。”
  “那好,我先介绍一下雷总的情况吧,”第一个发言的人就是陈进,“天罡集团是家族企业,雷总的父亲天罡集团的老总裁老来得子,只有雷刚一根独苗,老总裁年事已高,刚刚把集团重担交给雷总,并为雷总挑选了一位商业合作伙伴的女儿为妻,本以为雷总家有贤妻,事业上有父亲来亲自指点,雷总主持经营大政肯定会令天罡集团有所发展,没想到雷总新婚不久却发生了那样的不幸,不但妻子命丧在小岛上,自己的精神也不再正常,我们整个天罡集团无比心焦。”

  马林对陈进说:“现在请你介绍一下雷刚的个人信息,好吗?”

  “雷刚今年28岁,北方某商业学院硕士,毕业后在天罡集团从底层职员做起,直到今年年初才被提升为集团新总裁,他与新娘两年前在一次商业圈的酒会相识,去年年底订婚……”
  “不,我不是问这些,”马林生硬地打断陈进的叙述,“我想知道,雷刚在没有发病之前,他有没有过精神上的疾病,或者家族有无精神病史呢?!”
  日期:2017-04-07 20:05:00
  2 死亡原因

  “绝对没有。”陈进果断地否定了马林的假设。
  “那么,雷刚出事前的照片,你们有吗?”马林又问。
  陈进将马林面前那一堆文件拉到自己手边,从一只档案袋中翻找出两张彩色照片。
  马林接过陈进递过来的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男子,四方脸形,五官端正,应该是个惹人喜爱的英俊小伙子,从他充满阳光的笑容里看不出内心的阴暗。
  “在你手里的照片是发病前的,”陈进又递给马林一张,“这一张是发病后,也就是送进精神病院时特意拍的。”

  第二张照片上的脸占据整张照片的五分之四,这种构图,令看到这张脸的人感到极其的不舒服。
  不仅是因为胡子拉喳,头发蓬乱肮脏,更是由于他眼神中隐藏着的某些东西,那是一种让人感到极度压抑的复杂情绪,恐惧、绝望、愤怒、仇恨……
  似乎人世间所有丑恶的情感都夹杂其中,令人不寒而栗。
  马林把两张照片对比着看了之后,眉头便慢慢皱紧了,他又把照片递给萧雅婷。
  当萧雅婷看到照片上的雷刚,原本四方的脸型瘦成了瓜子脸,尤其是两种眼神的极大差异,看着这两张相差甚远的同一个人的脸,萧雅婷修长的手指似乎都在颤抖。

  “雷总10月2日在海南三亚举行了隆重的婚礼,”陈进继续介绍道,“而后雷总带着新婚妻子与其他四名好友总共六人搭乘热气球前往那个小岛度假,其实那个岛很小,距离海南岛也并不远,雷总买下那个岛10年的使用权,提前在岛上修建了度假设施,本打算住在岛上一个星期的时间渡蜜月,可是六人仅在岛上度过不足三天。大概两夜两昼的时间,10月4日清晨,住在小岛上的人向大陆沿海有关部门发出求救信号,搜救队到达小岛,发现在小岛上发生了命案,而后带回了三个精神失常的人和三具尸体。10月5日,雷刚被送进精神病院治疗,而6日和7日这两天,从岛上带回的两个幸存者却神秘地接连死去,死状非常可怕,令人费解……”

  马林的双眼微闭着,听到这里,他突然睁开眼睛,问:“那两个人的死状可怕,可以具体解释一下吗?!”
  “还是让我来介绍吧,因为那两具古怪的尸体都是我经手处理的,”说话的人是个四十出头的男警官,他有着宽阔的额头和坚毅的下巴,显得精明并且老练,“10月6日晚上,某医院逃跑了一名男患者,7日清早,晨练的老人在医院后墙不远处的小河里发现了一具男尸,尸身上穿着该院的病号服,胸前还挂着标识身份的病例牌,这都足以证明了死者的身份。”
  “他是溺死的吗?”萧雅婷问。
  日期:2017-04-07 20:11:00

  “这个不好说,很复杂,”男警官想了想才回答,“接到报案后,我立刻带着法医等人赶赴现场,那一条河是新近才挖的,主要起绿化城市的作用,所以河水非常浅,雨水最旺的季节水深也不会超过一米五,河堤两岸都是精心修整的草皮和花坛,路边有路灯和可供行人休息的石凳,总之,这种休闲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失足落水的可能。”
  萧雅婷很不理解,又问:“不足一米五的水深可以淹死一个成年男子吗?”
  “是啊,所以说案件很奇怪,即便掉进水里,稍微直起身子,只要身高超过一米二的人,头便会露出水面,所以说,那条河几乎不存在淹死人的危险,”男警官接着述说当时的发现,“发现尸体时,尸体面朝下趴在水里,四肢并没有表现出痛苦的挣扎痕迹,病号服很完整,体态颇为自然,衣服上既无血迹身体上也没有伤痕。”
  “真是很奇怪。”萧雅婷思索着附和了一声。

  “技侦部门的同事拍了一组照片之后,法医将尸体翻转了过来,当死者的面容呈现在我们眼前时,不禁令人疑窦顿生,死者面部的肌肉极度扭曲,不过让人感到深深不安的还是尸体的眼睛。”
  “眼睛怎么了?!”萧雅婷继续问。
  “那是一双几乎瞪成正圆形的眼睛,遍布血丝的眼白,眼神充满了恐惧,真不知道死者死前目睹了怎样的可怕情景……”男警官解释着。
  日期:2017-04-07 20:51:00
  “法医检查尸体之后是怎么说的?!”马林问出一句。
  “法医说……”男警官有些犹豫,好像接下来将要说出的话极其荒诞。
  “直截了当的说吧!”陈进催促道。
  “法医说,死者并不是溺死,而是掉进水里之前就已经死了。”
  “是死后才被丢进河水里的,这就比较合理了。”萧雅婷点点头说。
  “那就是他杀了?”马林问。
  “法医在死者身体的几个关键部位查看了一番,尸身表面完好无损,没有遭受暴力侵害或硬性伤口,从嘴唇和眼球呈现的状况来看,可以初步排除中毒的可能,”男警官叹口气,“总的看来,他杀的可能性似乎不大。”
  “我不是很明白,”萧雅婷看向男警官,“既然尸体在河里发现,不是溺死也不是他杀,那致死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法医猜测,致死的原因是由于死者看到了什么无法想象的东西,由于惊吓过度,突发某种先天性的疾病,然后……”男警员费力地解释着,“然后,就在死者遇水的那一刻由于惊吓过度突发疾病而猝死了。”
  “猝死?”萧雅婷自言自语说。
  “河边有路灯吗?”马林问。
  “有啊,怎么了?”男警官点点头。
  日期:2017-04-07 20:51:00

  “我可不可以这样去理解,”马林摸着下巴扬了扬眉毛,“死者知道那条河水很浅可以淌过去,但就在他踏进河水之时,在河水里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从而心脏瞬间衰竭,面朝下趴在了河水里,就这么死去了。”
  在场的警员相互对望,似乎之前还没有人那么大胆的假设过。
  很快,有一个戴眼镜的年轻警员问道:“除了河底铺了一层鹅卵石,那条小河甚至连条鱼都没有,河水里又怎么能出现可怕的东西,以至于把人惊吓致死呢?!”
  “当然,是不是惊吓致死这需要对尸体进行解剖才能肯定,”马林又问,“尸体经过解剖了吗?”
  “正在进行解剖,结论还没有得出,法医又接手了新的案子,”男警官的语气怪怪的,“因为就在发现男尸的同一天,也就是10月7日的夜里,又有一个女人在家中离奇死亡了。”
  “这个女人是雷总已故妻子的大学同学,也是闺蜜,”陈进插话说,“她与在河水里发现的男尸都是幸存者,也许是女人的原故,她是搜救队带回来的三个活人之中情绪最稳定的一个,所以她没有被送进医院而是回家修养。这个女人的父母定居海外,家里雇了一个保姆照顾她的饮食起居。7日傍晚,保姆出去买菜,回来时发现浴室的门从内反锁了,保姆以为女主人在洗澡,于是洗菜做饭,饭菜煮熟了之后好半天也不见女主人从浴室走出来,然后保姆就撞开了浴室的门,发现她已经死去多时,而后保姆立刻报警。”

  “接到报案后我带着法医前往案发地,”男警官接过话头,“那是一片高档住宅区,发现尸体是在三楼,浴室的门正如保姆所说已被撞开,但保姆声称自己并没有进入浴室之中。宽大的浴室里面充满了水汽,那是因为莲蓬头始终都开着的原故,热水冒着热气喷在地上女尸赤裸的腿上,很大一部分的皮肤都被烫熟了……”

  日期:2017-04-07 22:40:00
  3 法医
  “具体死状是怎样的呢?”萧雅婷问。
  “女尸穿着白色睡裙,仰面倒在地上,后脑被地面磕破,流了很多血,同时也染红了身下的睡裙,从表面看,死者很像是不慎滑倒摔死的。”
  “不要总是从表面看,”萧雅婷抓住细节,“难道不是这样吗?”
  “女尸的脸上同样一脸恐惧,与男死者一样大睁着眼睛,仿佛生前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接下来法医检查了尸体脑后的伤口,虽然流了不少血,但法医认为那伤口不足以致命。”
  “这么说来,女尸也是由于惊吓过度而死的?!”萧雅婷张大嘴巴。

  男警官叹口气,说:“其实我们警方也不清楚,不过女尸的那对眼睛更惊恐,即使是阅尸无数的法医,在和这样的双眼对视时也感到脊背发冷。”
  “浴室的墙壁上是不是有一面镜子?”沉默许久的马林突然问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什么?!”男警官没听清楚,“什么镜子?”
  马林不得不重复一遍,解释说:“我是说,女尸仰面摔倒的那面墙壁上,是不是挂着一面镜子?”
  “没错!”另一个警员回答道,但语气透着吃惊和不解,“你怎么会知道呢?”
  “是有一面镜子的,”男警官盯着马林,“镜子怎么了?浴室里有面镜子很正常啊!”
  “没怎么,我只不过是随便问问,你们别紧张,因为还没到紧张的时候。”马林搓着双手苦笑一下,“现在我很想去看一看尸体,我想与涉及此案的法医沟通一下,不知方便吗?”
  “好,我需要请示一下局里的领导。”男警官说。
  日期:2017-04-08 09:28:00

  到达停尸间的时候已是当日夜里9点多了。
  虽然初秋的天气不算太凉,但停尸间特有的阴森和难闻的味道还是让萧雅婷打了个寒噤。
  “可真够凉的,或许是心理作用吧?”陈进倒抽着气,抱起双臂,用手掌抚摩着裸露的胳膊,他显然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正在进行尸检,停尸间解剖室的大门紧紧关闭着,由于太安静,没等敲门,被惊动的法医探出头,他伸出两根手指,示意最多只能进去两个人。
  陈进等在门口,他根本也没兴趣进入那种可怕的地方。
  马林和萧雅婷换上法医递出来的长袖白大褂,一同走进了狭小的尸体解剖室。

  “你好,你就是上面派下来的马林马警官吗?”
  法医本想与马林握手,但手伸到一半发现自己的手上不仅带着塑胶手套,而且手套上还粘着脏污的血迹,所以他笑了笑,把手捶下去的时候冲着解剖台努了努嘴。
  马林看过去,一具剃去头发的尸体躺在解剖台上,一部分颅骨已被拿掉,胸腔也打开了一个很大的豁口,正用不知名的金属支架支撑着。
  “难道这里只有你一个法医?”马林环视左右。
  “那倒不是,我还有两个帮手,不过已经下班回家了,”中年法医耸耸肩,“我之所以没回家是因为还有一些事情想不明白,正好你们来了,我可以跟你说一说。”
  “看来你在尸体上发现了什么异状吗?”马林问。

  “是的,”法医沉下脸,“我甚至还没有告诉任何人,连我的助手都没说,本来局里指望尸检之后可以澄清一些什么,没想到事态这下子却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马林的耳朵抽搐了一下,目光也蓦然收缩,他听出来,面前的法医必定在尸体身上发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状况。
  日期:2017-04-08 19:48:00
  “恐惧,是大脑中的一种连锁反应,它开始于外界的刺激,以生理上的各种强烈反应而结束。”中年法医开始了他的讲解,“这些生理反应包括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肌肉紧张等等,外界的刺激有很多种,一般来说,不会造成身体上的硬性伤害,除非是那些心脏不好或有先天心脏病的患者,但是,最近解剖的这两具尸体都是年轻人,身体健康,心脏也没有发生过病变,可是他们两个人的心脏却……”

  “是不是因为极度的恐惧导致的心脏瞬间衰竭?”马林问。
  “10年前我解剖过一具女尸,女人35岁的年纪,因其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常年在家疗养,她有一个7岁的儿子,一个雷雨天,儿子始终没有回家吃饭,她心急如焚,外出寻找儿子,此时狂风大作,雷雨即将来临,她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儿子,因为害怕雷声她就急忙往家里赶去,一路小跑到家门口,正掏出钥匙开门时,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女人当时昏倒在地,半小时后,救护车将患者接到医院抢救,但已是回天乏力,于当夜死亡,我讲的这个案例,就属于惊吓过度导致心脏病发作造成的心脏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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