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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心血,七日悬恐:深眠梦语
作者:
朴风llsk
日期:2017-04-25 19:23:22
简介:
我因车祸准备自杀,浑身是血的好友却突然来访,他的身上满是谜团:极度憔悴的脸,手臂密密麻麻的伤口,神经质的模样,不断自残的举动,是怎样可怕的事让坚毅的他变得如此狼狈?
然而随着交流继续,我发现这还不是全部,我猛然发现,房间内似乎存在着我看不见的第三人,是谁?从好友口中我得知他被“那东西”缠上了,另一好友已因此死去,而他自己也决定用死来逃离这一切。
他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杀人埋尸,夜半上山,裂嘴黑发女,被杀者的鬼魂,本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幽灵复仇烂故事,却又因一位医生和一个神婆的介入而变幻莫测,让人难以定论。
两种鬼怪为何相互矛盾?越发恐怖的怪事,是否都是幻觉?神婆通灵的秘密又是什么?什么是鬼与佛的真相?
故事里面的探讨不断深入,好友的绝望也在不断加深,故事外的我已被深深震撼。
终于,故事结束,所以的一切都原封不动的摆在我面前。而此时的我却发现,自己已无力反驳好友那个自杀解脱的决定。
第二天好友自杀。
好友去世后我踏上了找寻答案的路,却又发现了更多藏在故事深处的真相,一开始被认为是忽悠的答案竟是真正的关键,灵魂黑洞与灵魂网络的秘密,并不仅仅只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现在,我将所有的一切原封不动的呈上,愿君一起探讨。
日期:2017-04-25 19:30:00
写在一切之前
语言是苍白的。
提笔开始纪录前,很难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现在真的开始了,那种无力感立即就从纸上传来,扩至全身。
真的,太多的感情,没法通过笔尖细腻的绘出。就像现在,透过文字,你也很难看到我混沌、复杂、万千纠缠的内心。
震惊、悲伤、落寞、恍若隔世,纵横交错的结果,就是死水般的平静。
现在,我深吸一口气,才勉强抑住湖面下涌动的暗流,得以平静的纪录。
这是一个沉重的故事。
事实上,在写下第一个文字的时候,故事的主角已不在人世。几个月前,我的两位挚友,文绍和伍胜,在绝望和恐惧中相继死去。
他们在生命的最后七天经历了一连串离奇的怪事,而这些事,将他们狠狠的推入了死亡的深渊。
那七天发生的事情太难形容,看起来古怪离奇不可思议,但细细思索,却又似乎水到渠成有因有果。
总之,那极其怪异的七天,让我在完全了解他们的经历后,除了失去挚友的悲痛,还渐渐生出一个强烈而无法抗拒的念头。
我要将那七天记录下来。
一是为了纪念,纪念我的两个好兄弟;二是我要为两位挚友的死做一个注释,他们的故事太复杂,并不是仅仅一两百字的简短报道就可以讲清。
以上是我提笔写下一切的原因,但我更愿意把接下来的记录称之为故事,因为它的亲历者曾对我说,这仅仅只是一个故事。
只不过与其他故事不同的是,我不会让这个故事沾染腥臭肮脏的狗血,也不会为了迎合将它随意扭曲卷折,里面有的只是琐碎、平淡和真实。
为了纪念。
日期:2017-04-25 19:33:00
我的故事(一)
2014年,六月末。
我走在街上,心里的浮躁感一直没静下来。
这里是我的故乡,中国南端的一个小镇。五年前,我从这里出发,前去求学,意气风发,胸怀大志,长志倚天天震怒,巨梦地行动九州。五年后,我带着一身疲惫回来,谈不上狼狈,只是显得十分的可笑。
大学毕业后的一年里,我知道了幻想和现实的距离。只是,回家之后,我并不能接受梦想与现实的落差。
就是在这样的郁闷和焦躁之下,回家的第一天,晚饭之后,我便走出了家门。
这一逛就逛到了深夜十二点,三个小时里没有什么内容,就只是走。途中我去了记忆里的一个池塘,那里已经全变了摸样,坐了一会,索然无味,于是又上路,顺着小镇边缘的国道走。
小镇在搞建设,但国道两侧依然还是当年那些两三层的水泥楼房,在一盏一盏昏黄的街灯下往远处延伸,整个画面有种城市里所看不到的暖暖的美感。
我在这画面里一路前行,如果没有后来的事,一个小时后,我就会感慨完毕,回到家里,开始计划明天。
但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在一个熟悉的三岔口,我发现前边起雾了。
大片大片的雾气漫上街道,白色的雾气在夜色里看起来十分浑浊,那边的街道除了几个模糊的光晕我一点也没法看清,显然雾气十分的浓。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场十年一遇的大雾意味着什么,甚至当丝丝雾气飘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情还因此而变好了许多。太美妙了,我心里这么感觉,五年的城市生活让我对这样的自然现象少见多怪,即使小时候已经见过了无数次。
于是没有任何犹豫和顾虑的,我走进了浓雾之中。
不得不说,这是个愚蠢至极的决定。
走在浓雾里的感觉十分奇妙,无法计数的小水珠在空气中飞翔,可以感觉到它们撞在皮肤上所带来的凉爽。灯光下浓稠的雾气有些变色,用手一挥,都可以看到气流流动的痕迹。周围的雾气层层叠叠,能见度急剧的收缩到了五米以内。
这样的能见度,带来的是许多潜在的危险。然而当时的我完全被那种奇妙的感觉冲昏了头,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就在我前进了几分钟后,那个影子出现了。
那是个奇怪的人影,似乎是个矮小佝偻的老人侧着身弯腰站着,而奇怪的是,他的背上有着一个很大的突起,几乎和他的躯干差不多一样大,似乎是个巨大的肉瘤。
雾气很浓,影子有些模糊。
当时我正发着呆,一抬头,一下就被那个突然出现的影子吓到了。脚步立即停了下来。
那个人就站在人行道的边上,两根路灯之间,面对着马路,一动不动。雾气在我和他之间飘忽,看起来极度诡异。不知为什么,看到他的一瞬间,我立即就想起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日本的伽椰子美国的弗莱迪,总之不是鬼就是怪,所以我的心硬是狠狠的抽了一下。
不过缓过来之后,我就知道是自己多想了,恐怖电影的情节可不会说出现就出现。于是继续往前走,刚走一步,不知是不是因为脚步声的原因,那人突然动了一下,转头看向我。
日期:2017-04-25 19:37:00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心说老子心情不好,别逼我用武术来发泄情绪。念头刚落,惯性已经让我靠了过去,我一下就看到,站在那的,是个十分可爱的小男孩,穿着萌萌的睡衣睡裤,正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而他背上我以为是个大肉瘤的地方,其实是个鼓鼓的书包。
现在想来,一个孩子深更半夜背着书包穿着睡衣站在路边,一点也不比一个佝偻长肉瘤的老人站在这里正常。
但当时的我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松了口气,在心里笑了笑自己,就打算过去。
但就在这时,那孩子突然往我的身后看了一眼,然后眼睛突然瞪大,脸上显出极度惊恐的表情,接着见了鬼似的叫了一声就往马路对面跑。
我一下头皮发麻,我身后有东西?!回头一看,瞬间就叫出声来,一个长相包租婆级别的白衣披发女鬼就在我身后!
谁知我叫了一声,退后一步,刚想转头就跑,那女鬼突然皱着眉极端鄙视的看了我一眼,骂道:“你啊啊什么呢你?”,然后转身朝那小孩边走边喊:“小贝!你往哪跑呢?回来!”
那孩子背了一个大书包,跑得很慢,不过似乎并不打算停下来,身影都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了。
我看到这一大一小的样子,反应过来,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不由又感觉好笑,自个儿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正苦笑看那两人,突然又注意到,左边路面上的雾气开始亮了起来,而且越来越亮。
我愣了一下,一下子反应过来,对着他们大喊:“快回来!有车!”那女人听到,转头一看,赶紧停脚,退回来。但我一看那车的方向就知道不对,那车显然是靠左边开的,想远离人行道,但那孩子正往对面跑,很可能会撞上!
那女人刚退回来,我“啧”了一声,瞬间就冲了过去,刚到孩子身边,想把他拉回来,左边突然灯光猛地一闪,响起一声及其尖锐的刹车声,一辆轿车的车头猛地冲出。
我瞬间将孩子推出去,想起哪部小说里说的可以从车顶上滚过去,于是将后背朝车前盖一躺。还没躺倒,后腰被撞了一下,整个人一下就斜着滚了起来,从车前盖和玻璃上一路滚过,从车的一侧摔了下来。
日期:2017-04-25 19:39:00
这下摔得不算结实,但身上还是疼,似乎滚得骨头散了架。我在地上哼了两声,感觉了一下,试着动了动身子,又发现自己除了一些擦伤似乎也没什么大碍,于是异想天开的一个鲤鱼打挺想站起来,结果又摔了一下,只好哼了一声老老实实的爬起来。
那车就停在一旁,孩子在哭,那女的一边安慰孩子,一边回头破口大骂。
我一瘸一拐的走到车窗旁,敲了敲窗子,想问他是不是极品飞车玩多了,还没开口,那车一下就发动了,瞬间冲了出去。情急之下我居然没记住他的车牌号。只顾着上前两步骂道:“你他妈你会有报应的!”
骂完发现骂了也没用,转身想朝那孩子走,刚转身,突然眼角一亮,我心里一跳,还来?又是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嘭”的一声巨响,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瞬间就飞了起来,斜着朝地上扑,重重的砸在地上后又滚了两圈。
这下撞得十分厉害,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奥特曼踹了一脚,落地之后我蜷缩身子想让自己好受点,但巨大的疼痛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只好将身体贴着地面,让冰冷的地面来减轻疼痛。
缓了一会,我试着将视线放远,但眼前的景象总是一阵模糊一阵清晰,而我的耳朵一片嗡鸣,一切的背景都没有了声音。
前边似乎停着一辆面包车,几秒钟后,它突然轮子一动,跑了。那女人追了几步,没追到,于是在那站着看了看我,犹豫了好一会,转身抱着孩子来到我面前,放下几张钞票,也走了。孩子被她抱着,手一直在朝着我的方向乱抓,但很快就隐进了浓浓的雾气里。
我躺在冰冷漆黑的路面,翻滚的白雾荡在上空。我突然感觉好冷好冷。
我的生命就要结束了吗?我问自己。可我无法回答,我只感觉好累好累,我想休息。
那么,休息吧。一切都结束了。
我的眼睛缓缓闭上,就在视线消失的前一秒,我面前的雾气突然缓缓地亮了起来。
来自天堂的光?
我瞪大眼睛,几秒之后,小山一般的巨型货车从我面前冲了出来。
一切都还没结束。
日期:2017-04-25 19:52:00
我的故事(二)
那场车祸是我一生的痛。
在事故中我失去了双腿。据医生说,我昏迷之后小腿遭到多次碾压,几乎成了一滩烂肉,最后没办法,膝盖以下全部截肢。
这种巨变没经历过的人无法想象。时至今日,我还记得自己醒来发现双腿齐断的那一刻,耳边那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真的是崩溃了。
从灵魂深处溢出的恐惧在极短的时间内呈几何倍数膨胀,然后,只一瞬,又猛地收缩、挤压,接着“轰”的一声,在脑中炸开,将我里里外外身体灵魂炸个粉碎。
真的,那种感觉没法形容,只能说,末日来了,属于我一个人的世界末日。
之后就是无限期的大脑空白。
最开始的那段日子,我脑中空无一物,整日目光涣散,看着远方。后来,又会像疯子一样不停的去摸自己的腿,希望自己下一刻能从梦中惊醒。
可惜现实就是现实,像钢铁牢笼,冰且硬。每次感觉到那双不存在的脚,我都会满怀期待地去摸,却又总会在膝盖之后抓了个空,于是嚎叫、咆哮,无声痛哭。
这种深入灵魂的痛苦,带来的结果是毁灭性的。当时我已经走在恍惚的边缘,是突然清醒,还是永远沉睡,都只需要轻轻一推。值得庆幸的是,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最爱的惠儿赶到了我的身边。
于是我开始振作。
在最初的苦痛之后,我慢慢的恢复过来,无奈的接受了命运的玩笑,也放下了一些原本以为没法放下的包袱。开始试着微笑面对生活,积极向上。
原以为一切都迎来了转机,但当我真正努力去改变一切时,真正致命的东西却开始慢慢的显露出来。
渐渐地,我觉察到了自己活下去的真相。那就是包袱,和累赘。即使我接受了命运的玩笑,但残酷的现实依然没有放过我。
双脚的残废让我变成了一个废物,除了每日消耗人力物力,给身边的人带来各种各样的麻烦外,我什么也做不了。没有工作,帮不了忙,甚至最简单的家务也做不好,每天只会张着嘴吃食,就像一只家禽。
可家禽至少还能在死后带给主人回报,我甚至不如家禽。
日期:2017-04-25 19:57:00
我猛地发现,失去双脚可怕,但更可怕的,却是失去双脚后的生活。
为了减小家里的压力,我闹着提前出了院。原想借此安慰一下自己,不想出院后,因为更频繁的照顾我,惠儿又丢掉了刚刚找到的工作。
家境在日渐没落,父母的脸越发憔悴,惠儿的笑容开始减少。我意识到,再这样下去,我只会拖垮家人,只会害了惠儿。
我不能毁掉我所爱着的人们。
这样的想法开始侵占我的脑袋,一个个消极的念头也开始积压,终于,当无意间看到惠儿的家人发给她的短信后,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落定,我做出了选择:自杀。
这十分愚蠢。
现在看来,自杀只是一个懦弱的决定,自己逃避了一切,但却让自己所爱的人们更受折磨。
但在当时,这却是我眼中最合理的解决办法。
站在某个角度,如果一个人痛苦的活着,却只能让其他人更痛苦,那么,他的死,也许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解脱。
就是在这样的想法中,我在晚饭结束的时候将刀藏到了衣服里。
我尽量表现得平静,吃了饭后甚至陪惠儿看了两部电影,当然,她在看着电影,我却在悄悄的注视着她。直到跟她道了晚安,一如既往却又特别的深深吻了她一口,看着她出去,等她的房间门传来关动的声响,我才慢慢拿出纸笔。
直至凌晨,我写完了遗书,用了三页纸。
最后的“绝笔”二字落下,我的身体就整个松软下来,我后仰,像个死人一样瘫在床头。房间里只开了台灯,满眼都是不明不暗的阴郁色调。
很奇怪,虽然接下来的事早已模拟了无数遍,做起来应该简单干脆,但我却迟迟不愿行动。我突然发现自己现在并不想这么做,因为我正处于另一种原本想象不到的状态。
没有痛苦,也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独有的麻木,对所有的一切事物的麻木。任何事情都失去了意义,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就这么躺着,像个死人一样躺着。
日期:2017-04-25 20:02:00
这很像我最开始面对厄运的态度,但那时是逃离,现在是放弃。
但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片刻的呆滞后,我的目光缓缓下移,我似乎又感觉到了自己的腿,被子下的腿。它好像又回来了,我甚至可以翘起左脚的大脚趾。
我无意识的揭开面前的被子。
一双极其丑陋的断腿猛地刺入眼帘,膝盖以下空空如也,原本应该连接小腿的地方现在只剩一个扭曲怪异的断面。没有奇迹出现,一如此前的几个月。
“不!”我捂住自己发出声音的嘴。
仿佛受到提醒一般,我猛地打了个寒战,只感觉腿上有无数密密麻麻的小针刺过来,狠狠地扎进我的大脑,我的各种感觉开始回归,我的身子疯狂的颤抖。
记忆的碎片开始在脑海里暴走,那场大雾,那个包租婆般的女人,散落面前的几张红钞,孩子挥动的双手,小山般的货车,医院的天花板,慧儿担忧的眼,父母憔悴的脸,所有的东西在我眼前一一闪过。
我开始窒息。
我坐起来,用力吸气,却感觉胸腔格外难受,巨大的痛苦不断溢出,堵满胸口后一路往上,直至淹没大脑。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
愤怒主导了大脑,之前因麻木而暂时远去的绝望决堤涌来,呼啸而过冲击着我,我感觉得到,悲伤大力扭曲着我的脸。
为什么?
为什么!
我瞪着断腿,撑大了眼睛瞪着它,我看到了那年樱花树下的告白,我看到了泰山山顶的日出,我看到了海滩上的脚印,我看到曾经的一幕幕美好,然而,当那一切褪去,我最后看到的却仅是这双丑陋恶心的腿。
我喘着气,牙齿蹦噶作响,终于,一个念头翻涌而上。
手中的纸被猛地一摔,我一把扯开枕头,抓起下面的水果刀,对着肚子高高扬起。
日期:2017-04-25 20:10:00
这样的厄运,为什么出现?
为什么!
绝望缠着我的手,用尽全力将刀拉下。但我的肌肉却猛地僵直,那刀刚下落便硬生生停在半空,没有再动,只是在不停的抖。
另一份执念在抵抗。
但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很快,刀子又动了,一点一点,从高处往下移,来到胸口。刀尖抵在了心脏所在的位置。
抵抗失败了。挣扎的结果,就是发现,我根本没有勇气去面对这片深渊,我的前方是无尽的黑暗,我不敢再往前。
我的左手也握住刀,成了武士剖腹的姿势,只不过刀尖指着的,是心脏。
脑袋随着脉搏的起伏在一下一下变大,血液成了岩浆,所经之处如被火焚,而心脏似乎在声嘶力竭的嚎叫。
现在,只要双手一拉,一切就都结束了。我深吸口气,闭上眼。
我看到了穿着婚纱的惠儿,洁白的婚纱让她生成一朵百合,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柔光,她提着裙摆,微笑着看着我,眼里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她的身后是蔚蓝的大海,我们踩着那片熟悉的沙滩……
都结束了。
一种深深的悲哀和难过挤满我的眼眶,我努力压制,但脸就是不可抑制地变形,泪水大滴大滴的滑落。
我舍不得。
但若一个人痛苦的活着,只会让他所爱着的人们更痛苦,那么,死亡,也许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解脱。
我们需要解脱。
大呼一口气,另一种更霸道的情绪瞬间又缠住了我,我咬紧牙,手上逐渐加力。刺痛立即传来,身体的保护机制让我忍不住想停手,但想起那几张原本幸福的脸,我的呼吸一下一下愈加急促,心里涌出的某种强烈甚至极端的情感却让手上的力量越变越大。
终于,一声低吼,我瞪大了眼,双手猛地一拉。
那个时候,那种情况,连我自己都以为一切都已结束。
但事实上,就在我肌肉收缩,刀尖前刺,即将穿过皮肉洞穿心脏的瞬间,一个声音突然粗暴的打断我的动作!
“嘭嘭嘭!”
是敲门声。
改变了我整个命运的敲门声。
日期:2017-04-25 20:29:00
第一章 怪异的来访者
夜半,刀子即将洞穿心脏的瞬间,一阵敲门声突然打断我的动作。
我一惊,抬头,看向门响的方向,是外面的大门。
很快,又是几声,而且更响。
隔壁传来动静,是走动和开门的声音,看来惠儿被吵醒了,准备出去开门。
脚步声路过我房间的时候停了一下,我心一跳,连忙放下刀,抹泪,整理表情,但那步子接着就朝大门移过去了。
我平复了下心情,但心里还是不停的颤抖,那种极端的情绪想要收回谈何容易,只是今晚的计划在惠儿起身的时候就已经失败了,我必须慢慢的静下来。
我侧耳去听外面的动静,同时瞟了床头的闹钟一眼,借着台灯的光,可以看见,凌晨一点整。
这么晚了,谁还来敲门?
不知为什么,当时听着惠儿的脚步声,和越来越响的敲门声,我突然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车祸之后惠儿留了下来,这个房子住着我她及父母四个人。但当晚我的父母去外地吃丧酒了,不可能回来,屋里就只有我和惠儿。这也是我选择今晚动手的原因。
而车祸后我情绪很不稳定,见不了人,父母也没敢让其他亲戚知道我的事,这段时间家里基本就没来过人,且现在是大半夜,也不会是快递员或查水表之类的。
那么夜半三更,来的不是熟人,又会是谁?
且还有一件更要命的事,这公寓已颇有历史,外面的门猫眼早坏了,惠儿无法看到外面的情况,得开了门才看得到人。如果来的是个歹徒,惠儿岂不是会有危险?
日期:2017-04-25 20:46:00
我是死是活无所谓,但惠儿,我不能让她受一点伤害。
当下所有负面情绪开始收缩,逐渐凝成担心。随着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我开始浑身难受,心里隐隐感觉要出事。也许我该提醒惠儿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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