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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已走,往事还留-我与大叔的一场风花雪月
作者:
四喜没有小丸子
日期:2017-04-19 21:05:00
之前发的故事,因为内容涉及到一些人的信息,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就申请删帖了,现在我把故事重新梳理了一遍,把其中一些涉及到人物隐私的部分做了模糊处理,把故事内容也完善了一下,这样更便于大家阅读。
写故事的初衷也就是回忆回忆那些年往事,我想与其自己在家宅着,不如与这里的朋友们一起唠唠小嗑,乐呵乐呵。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
……………………………
开讲
……………………………
现在的我暂居西南十八线小城,过着还算悠闲的抠脚大汉生活。
早起买菜,午后暖阳,周末窝在书房研究菜谱然后晚饭前满屋的菜香,预约好的语言班,寂寥的游泳馆,熙攘的国贸,沿路轰鸣的挖机……这些构成了我最普通的日常。
这是我的生活,也是大多数人的生活。
终于还是把家里的窗帘全部换掉了,楼下是闹市一条街,每到午夜行人的喧哗声、斗酒声,夹杂着尖锐的汽车喇叭声不绝于耳,马路对面酒店的霓虹愣是把黑夜照成白昼,眼看不能再犯懒了,在半夜嘈杂声中煎熬许久后去店里定制了厚重的遮光隔音窗帘,为绝后患,我从主卧搬到了靠里边的客房,如此漫漫长夜终于获得一丝清净。
习惯真是个可怕得东西,以往的喧嚣被此刻静谧替代,居然让我这个习惯性好眠的人失眠了,屋外冷雨夜漫长,却无法阻挡吃货们的热情,又是小龙虾们成为夜宵扛把子的季节了,远处依稀有哄笑声传来。
这样的氛围忽然让我有了讲故事的情怀。
日期:2017-04-19 22:28:55
羡慕那些讲得一手好故事的人,恩怨情仇,千回百转,而我自己不太喜欢记录生活,因为真的太乏善可陈,了无趣味。如今把过去的这段情感,变为指尖跳动的字符,我想它也应该是有喜怒无常的吧。
日期:2017-04-19 22:49:10
当我们终于走到这天,所有等待已换不回你的侧影,所有回忆再忆不起累积的绝望,我伸出的手只能空握着气流,那么,除了离开还能有什么更好的选择?
我不再想做那个掩耳盗铃的人,都说别来无恙,而我离开那座城市的时候,没想过再回去。当初并非刻意留在那里,所以离开亦无需任何留恋的告别。
年将而立,有些事也就看开了,如那时的暖风拂过夏夜,一场红尘虚空大梦。故事里有人要走,有人会来,也是司空见惯的。
日期:2017-04-19 22:59:43
故事的套路无外乎男欢女爱,但我们的感情却又不是以爱情的名义开始。俗世之中有许多种感情,走心不走肾,是柏拉图;走肾不走心,那是p友情;既走肾又走心,那么恭喜你解锁了爱情模式。我和他的这段往事好像是三不沾,不是以上的任何一种感情。
故事的开端我还是个毕业不久的职场新人。
毕业找工作于我来说还没开始就已结束。很多年前的那个六月,在学校一边答辩一边把简历挂到网上准备开始找工作,因为所学专业和之前的实习经历,很快被一家制造企业看上,可能是他们那个职位急缺一个人,所以电话通知面试、培训、入职只用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因为我被录取的公司是一家集团公司,我在的单位是这个集团在H市的事业部,为叙事方便这个集团名称就用MT代替吧,集团品牌在国内也小有名气,所以兴奋之余略感幸运。
其实在集团的几万人中我只不过是其中小小的一颗棋子,只需按部就班走完自己的棋局。
我就职于供应链管理,俗称的采购。而故事的另一主人公L,他是MT在H市事业部的研发老总,因为是制造业,整个集团涉及研发生产多项产品,不同产品所在的地区和事业部都不同,他是其中一项产品的H市研发负责人。简单来说他是个年薪百万,被挖墙脚过来后和我在同一事业部工作的同事,他专职新品性能,结构,外观等的研发。不同的是我是员工,他是高层管理者。
因为所在部门不同,且级别相差甚远,不出意外,我和他是不会有直接的交集的。
在公司的第一年,我在摸爬滚打中度过,见识了职场中的尔虞我诈,唯利是图,人性的丑陋在利益面前会被无限放大,但这不就是社会么,作为一个小小的职员,于我关系不大,拿着我那可怜的薪水也算过的心安理得。
人一多,八卦就多,绯闻也多。三不五时就会听闻制造部的小王和吸塑分厂的翠花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在分厂西南角的仓库里宽衣解带一言不合就开车;生活区女生宿舍的产线线花深夜一点乘电梯进入某男生寝室约会她所在的生产线线长,两人秉烛夜谈探讨生产经验,最后无奈被电梯的摄像头抓包……
所以开始我对L的印象完全来自于女同事们的饭后八卦。女人八卦起来很可怕,如果再加上一些爱拍女生马屁的男人进来一起聊天,那不得了,如果他们想,你会被八的丨内丨裤是什么颜色的都会被知道。人就是这么恶趣味,通常我不参与她们的聊天,听到也是一笑置之走人了事。
对于L,一个身高185有钱有颜又有才的男神级人物,就算你不想听他的八卦,他的八卦仍是江湖上永久的传说。
传闻L已婚(目测得有三十五六了,那么大年纪已婚也不稀奇啊)老婆是同行公司的财务总监;
传闻他家有个儿子,七八岁的样子;
传闻他是子承父业,名牌大学毕业后师从自己父亲在这个行业搞研发,他父亲是行业大拿级的存在;
传闻L性格孤傲脾气暴躁,对工作要求极为严苛,手下员工在工作上有达不到他预期的,会被骂的体无完肤不论男女……
这些传闻我也无从印证,听听就好,毕竟是传说可望不可及。
对于L,除了偶尔中午在食堂吃饭擦肩而过,我们好像再无交集,我对他的印象也就停留在身材高大,胡子拉碴,脸上从不挂笑容的这样一个形象上。
对的,他经常一副头发许久不剪,胡子拉碴的浪荡形象出现,别问我为什么他不修边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对于他们工程师来说尤其是对于他,一旦遇到紧急的项目,他们会加班加点画图,审图,做样件做验证,所以他太忙了根本没有时间去关注自己的外形。
在工作上L是个非常有才华又固执到骨子里的疯子,坚持自我,且到最后往往他的坚持也是正确的。
不同于职场人的奸诈,他不擅长于扯皮(后来因为工作交集,很长一段时间在工作上他是看不上我的,他认为我只会扯皮,推卸责任……真的冤枉),他是务实派,这么多年他唯一且坚持在做的事就是设计出好产品,他的年薪决定他不需要去追名逐利,他也志不在此。
世界再吵杂,他只专注技艺和对完美的追求。
回忆似酒浓烈醇厚却不醉人,此刻再回想L,他落在我额头的唇齿,我在他怀里他颤抖的拥抱,消防楼梯落寞的错身而过我伸手拉住他手指他那沉默的背影和回头时候明明情动却刻意隐忍的眼神,**中捆绑双手的皮带,他进入我时低沉的嘶吼、律动时得呻*,面对我纠缠无奈的摇头,无法控制脾气让我滚远的表情,这些无不有种沧桑隽永的错觉,我想起他,但却不想念他。
时间无涯的生命里,我们动过真情,但后来渐行渐远,直至此刻已然依稀,我不后悔,我想他也是。
日期:2017-04-19 23:17:33
入职MT的第二年,我的工作生活都有了一些改变。
公司筹建新事业部成立临时项目组,我成为项目组的一员,整个项目组七八十号男人,四个女人(这四个女的分别是资料员,土建工程师,工程预算员,采购员),而我就是这个采购员。
新的事业部建在H市的远郊,方圆几公里荒无人烟,交通极为不便,项目组驻扎在那儿(还好公司安排班车每天四次定时往返)。为方便上下班和节假日回家(我家不在H市,与H市相隔600公里),我征用了家里的买菜车,一辆破朗逸,这一年我加薪了,每月加的五百块正好够油钱。
整个项目组一共持续了一年四个月,从杂草丛生到工厂林立,到产线就位到工人入驻,但行政人员入驻,这里每一天都在变化。而我和他同在项目组,工作有了交集,人生也有了交汇。
项目组上班都是在临时简易房,日常管理比较散漫,工作之余相互串门那是常事。项目组里都是工程师,以老男人居多,所谓的老男人就是平均年龄40岁以上的男人,因为我想对年轻且又是女的,所以经常成为被调侃的对象。对了,那年的我25岁,他37,我们相差一轮。
老男人们开的玩笑多是隐晦的但却不下流,他们嫌我土,嫌我不够温柔,嫌我讲话声大等等,久而久之我居然习惯了,还和他们打成一片。我们会勾肩搭背出去搓羊肉火锅,也会在每个项目完成后去喝酒唱K,也有人会喊我去他们的办公室偷喝别人进贡总监的新茶,那个唇齿留香啊,至今意犹未尽。
但我却从来没和L开过玩笑,看着他的冰山脸,感觉还是有点怕的,平时遇见也就稀松平常的打个招呼:L总好。而他也会淡淡的回一路:你好。 项目组是一整个团队,因为工作有了交集,每次有文件都要找很多人会签,所以去他办公室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而他每次签署文件的时候从来不抬头,大致浏览过后直接签名扔给我,从未多看我一眼。
在工作上我是个比较低调的人,我只需韬光养晦,做好分内之事就好,我不爱出风头,但我和很多同事关系都处的不错,关键时候搞不定事就搞定人,这话是我的部长教会我的,时至今日我仍觉得很有道理。
我和L的正面交锋,缘起一个延期的项目,他们性能部研发的新品即将上线试制,但我负责的设备延期到位,这就可能会影响怎个新品的开发进度。生产设备的按时就位涉及到多个部门,例如设备的参数来回调整,设备的安装调试,财务部付款进度,总部的审批等等都会对设备是否按时就位有影响,这个项目就因为款项没按时到位,基建未做好进场准备被耽误了,然后我见识到了L的火爆脾气。
那天下午,性能部长召集了所有参与这个项目的成员开小组会,由L主持,每个人检讨自己的过失并提出解决办法。这种小组会各个部门难免会扯皮推卸责任。最终L像被引爆的丨炸丨弹,“一个个推卸责任,当前最紧要的是我要解决办法!解决办法!我需要知道设备什么时候进场运转,没有能力就给我滚蛋,就TM规嘴上说……”
最后倒霉催的说我耽误进度考核我200元,当然不止我一个人被考核。
那我这小暴脾气肯定不服的啊,挣200块多不容易啊,凭啥考核我,我没有责任。然后L地眼神‘唰’的扫向我“你们采购部责任最大,做为采购你要协调甲乙双方关系,现在你的供应商不发货,如果你没能力协调尽早给我滚蛋……”当时我那脸啊真是挂不住,然后旁边同事小声他们隶属于公司研究院。我们都是为他们服务的,影响他们进度他们有权考核任何一个员工不需要通过绩效部,那我也不服啊。
主要是L的话当时伤到了我,虽然他可能不是刻意针对我,但他质疑我的工作能力是我不能忍受的。
当然过后的很长时间他一直觉得我工作没技术含量还只会扯皮,当然还会拉拢老男人来保护自己。我也原谅他当时的没有眼光,因为毕竟他都没正眼看过我。
日期:2017-04-20 00:21:33
后来一个进口设备的项目,让我对L刮目相看,原来传闻未必都是假的,他确实有才有能力。那个进口设备是国际招标采购的,招标流程都是委托第三方的,但商务和技术条款需要我们自行谈判,我是负责商务的,研究院负责一些设备工作参数的交流确定,本来是由研究院的一个部长参与谈判,但因为临时有事最终L亲自来参加。我们是甲方,投标的三个厂家分别是德国,意大利和日本的,他们各自都有国内代理,来的人也都有外方人员和中方人员。我英语是不太行的,所以我对商务条款的确认都需要对方的中方人员进行翻译。但L就不同了,他嫌投产厂家的中国翻译对技术名词翻译的不够精准,他竟然是全程和老外进行英语对话,简直了,整个过程我都侧目看着他,我想当时的自己眼中肯定充满了崇拜。他的英文发音还特别好听,没有了平时的戾气,语调温文尔雅。那一刻我是不是动心了,还是我对他开始充满好奇,我也不知道。
那天的谈判花了半天时间,结果还算完美,结束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天也黑了。送走投标厂家的工程师,我们同事各自收拾也要下班了。从项目组临时办公室到停车场有一段距离,我准备边走边听歌,在翻找耳机的过程中,我听到身后有同事的讲话声,不用回头,L的声音极富磁性感很好辨认,是同事在和他说话,下班时间的L还是蛮随和的,虽然不热烈声音淡淡的,我停下了找耳机,就这样默默的偷听着他们聊天。H市的11月已经蛮冷了,终于跑到我那小破朗逸跟前,从后视镜不经意的一瞥,看到L居然在离我不远的旁边,我的心咯噔多跳了一下,定神一瞧,原来他的车就停我车边上。一辆红色的两厢别克,听同事说那是他老婆的车,他自己有一辆宝马不经常开。
跨上我的小毛驴,准备打开音乐选首谭咏麟的一生何求,想着白天的工作圆满告一段落,第二天又是周末可以睡个懒觉了,晚上去哪里好好搓一顿,心里顿时美滋滋的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可是天不遂人愿,关键时刻毛驴罢工了,居然启动不了了,打火五次毫无反应,我这性格急躁,连续打火八九次发动机仍无反应后,我彻底放弃,好心情化为乌有,抓起车里的烟盒就下车,“嘭”的甩上车门,旁边的小别克还在等着我先走呢,上前敲窗打招呼想让他先走,L把窗户降下来“怎么了,还不走啊?”
“那什么,破车启动不了了,你先开走吧。”说话间我从烟盒捡了根烟自顾自的点燃。那时也完全没有意识到在男神面前抽烟可能会影响自己的形象,根本顾不上,车子启动不了,天色又晚了,晚上的计划泡汤了,车子还不知道怎么办,真的是挺憋屈的。
“是吗……我给你看下吧。”片刻的沉默后他决定下车帮我查看下。
无奈他的专长是设计不是修车,何况天黑了路灯又暗,也没法看出什么来,“算了,L总你先走吧,我自个想办法。”
他从我车上下来看到我把夹着烟的手指递向唇边“你还抽烟啊?”
“也是,符合你风格。”没等我开口,他又好像自言自语道。
我摊了摊手没做解释,在他眼中或许我就是上班扯皮下班扯淡不学无术混吃等死的员工,这就是他说的风格。
他坐回他的车,我朝他摆摆手“再见”。
他却拉下车窗“喂,上来吧,我载你一段。”
“不用了,这破车也不能扔下不管啊。”掐灭了最后一点烟,我笑着朝他说道。
“赶紧的,废话真多,大晚上你一女孩子不安全,明天周末车子明天再说,上车。”
“好吧,等我拿包。”我拢了拢衣领,十一月的天气还是挺冷的。
L是个让人看不透的人,很多时候这个将近不惑之年的男人有着二十岁男孩的内心,简单直接,不和你虚与委蛇。
他的车空间真是小啊,我一个身高167的人坐在里面都觉得局部,无法理解他185的个子是怎么忍受得了的。我猜想他老婆一定是个身材娇小的女人,不然不符合常理啊。
日期:2017-04-20 08:14:04
他安静的开车,我坐在后座默默的YY着他老婆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偶尔从后视镜中瞥见他严肃的脸,诡异的寂静。
“噔噔噔噔噔~”一阵iphone特有的铃声打破了沉默,他的电话在响。
“喂,”他接通车载蓝牙。
“喂,老公,下班了吗?”我的脑仁周围传来4D女人声,温柔如水,他老婆来电。
“刚从公司出来,还有十分钟左右到你那。”
“嗯,你别过来了,临时有应酬约了市行的领导吃饭。”
“好的。”
“今天阿姨请假了,老公你八点半样子去接下儿子,然后带儿子去万达取下乐高,我给他预定的,儿子知道店铺在哪里。”
“好,晚点要我去接你吗?”
“行,晚点给你电话。”
那天L和他老婆的通话大概就是这样,他老婆说话温柔,他平和随意,很普通的家庭通话,看不出什么浓烈的感情色彩。
等他结束通话,我探头向前“L总,你还有事,你就把我放前头公交站牌那里就可以了。”
“嗯。”
公交站牌下车后,我向他挥手告别“L总再见。”他的眼神穿过窗户望了我一秒,便踩了油门匆匆离去。
那时候的我还没有勇气请他一起吃饭,也可以说对他还没有到迷恋的程度,最多算是有好感和崇拜。
一旦对某个人有了好感,你会发现以后的每天时不时就 能碰见他,经常性的关注他,并会找机会制造更多的相遇。这些都是本能。对L的感觉停在仰慕我觉得刚刚好。工作中我能和老男人打成一片,但在工作日以外我从不和同事联系,朋友是个太私人的词语,我们能做同事但不适合朋友。我在H市的好友不多,都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从不刻意的去维持我们之间的友情,但我们彼此都知道,无论何时我们心里都为对方留了一个位置。
因为朋友少,所以工作日之外的生活中比较简单,看看电影游游泳,喝喝咖啡逛逛街,偶尔做个指甲刮个痧,一个人生活的久了也就慢慢习惯了。
时间悄然而逝,我仍旧过着朝九晚五的简单生活,工作压力大的时候会约朋友出去酒吧喝酒,单纯的喝酒抽烟看艳舞。从来没有想过约陌生人,我不需要艳遇,我害怕某个清晨在陌生人的怀中醒来,激情过后的无所适从,那是种怎样的落寞。
日期:2017-04-20 08:48:18
如果说之前对L的喜欢止于理智,那么后来的接触中对他了解越深刻,越势在必得。有生之年,我从未见过L这样的男人,既然遇到了,就不想放他走。
这种猎奇的心态萌芽后,就如同一只野猫住在身体里时不时的抓心挠肺。
那时的自己年轻气盛,完全没考虑过L,考虑过他的家庭事业,时过境迁,仍觉的那如同一场酣眠,不想觉醒。
我负责的业务接触的乙方都算是一些规模比较大的公司,接触的业务员大多也都是年纪较大的男人,和大叔打交道多了,感觉离淑女的道路越走越远,也就没有太多的的矜持了吧。
在筹建新事业部的过程中,有很几个^我经手的项目价值超过千万,大多是用于生产的进口大型设备。这些设备在发货前都是需要甲方去乙方现场确认的,在这乙方现场做出厂前的最后调试。
进驻项目部的第7个月,有个价值五百多万美刀的机器到国内海关了,由我负责找报关行协助清关。
合同约定这套机器会在我们放假之前就位的,但由于外方提单中的一个小错误,最终引发多米诺骨牌连锁效应,无法按时开具信用证,延期发货,延期到货,恰逢双节(机器从德国装船发出时正逢老外的圣诞节,漂洋过海到达国内港口又恰逢春节),公司,海关均已放年假。以上最终的结果是几个集装箱至少滞港一个月。
不出问题万事大吉,出了问题我这颗棋子就是炮灰。公司领导按时投产的压力,高昂的滞港费,过节后随时被开除且面临巨额考核的困境,可想而知接下来的新年忧心忡忡,我欲哭无泪。
H市离我家有相隔遥远,除了被无数个电话催魂,我没有一丁点办法。
临近年三十,祝福短信声不绝于耳,但我完全没心思拜年,脑海里想的都是那票货,突然我就想到了L。
L属于高层,项目的事有下面的人和我对接,他基本是不会和我们这样的小喽啰直接询问项目事宜的。如果他需要我直接跟他解释工作事情的话,那么那件事必定是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被动,我决定主动联系L向他汇报这票进口设备的进展。
“嘟……嘟……嘟……”等待电话接通的过程内心是忐忑的,双手也微微颤抖,面对未知的事物人本能的产生恐惧。
“喂,哪位?”三秒钟后电话接通,他慵懒浑厚的声音传来。
此时我除了工作事情完全没心情对他他有别的想法,“喂,L总,我是采购部的XXX,我有个事要向你汇报。”
“嗯,什么事?”
“德国HCG的货延期滞港了。”
“我已经知道了,初七上班你安排清出来。”L表现得还算淡定。
“问题就在这里,我们初七上班清不出来并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清关。”
“怎么回事。”
“货物滞港产生高昂滞港费,集装箱费等,报关行预估每箱每天2500元,到今天为止八个集装箱已经滞港一个星期,目前滞港费共计14万,后面货物每在海关多呆一天就是多产生2万元费用,费用太大报关行不可能替我们预付,必须我们公司财务支付完这些钱才能清关。”我一口气说了一堆。
“你慢慢说,还有什么情况吗?”L没有责备,相反非常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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