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河——2003年成都北门“府河凶灵事件”真相始末

作者: 龙隐楼楼主

  日期:2017-05-08 20:35:29
  我叫李忠,成都郫县人。
  之前在莲蓬发了两个帖子,名字都一样,都是《恐怖河》,第一个使用“五香斋主”的名字发的,因为当时是我第一次发帖,也不知道有什么禁忌,就把当年发生的真实地点,做了改变,写成发生在东门“东风渠”,但后来写一写的写不下去,原因很简单,真实发生地,也是一条河,是北门的“府河”,而这条河里面承载的某些历史上的东西,是那条建国后才开挖的人工渠“东风渠”,完全不具备的。

  所以我那十天我一直没更新,一个是我有事情到云南腾冲去了一趟,因为我现在在成都青羊宫附近开了一家玉器商店,那头有业务,我就去了一个星期,这个是一个,再一个,我思前想后,还是想变回去。
  于是,我又重新注册了一个名字,就是这个“龙隐楼楼主”,重新开了一个帖子,当然,故事没变,名字也没变,也是《恐怖河》。
  我就根据回忆,写了接近一万字,但我突然又写不下去。
  原因不是我又想太监,而是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我犯了一个大错误,里面的几个主要人物,居然就是当年经历者的真实姓名。
  这肯定要不得。
  所以,我决定,发第三贴,当然名字不会变,还是《恐怖河》。
  这次,我决定,这段时间不干别的,就把当年我的整个经历,完完整整,摆给你们听,当然,因为某些你们了解的原因,我对其中几个细节,做了改变。
  好吧。废话不说了,让我抽根烟,静一静。
  然后,让我带你们回到14年前,那条阴森森的河。
  日期:2017-05-08 21:05:49

  之前说了,我是郫县人。
  说起来我真的这辈子有点霉,01年的时候我19岁,读完职高,跑到郫县附近我一个亲戚的砂石厂里上班,那亲戚是我二叔,我过去帮他管料,本来好好的,结果那年由于帮一个兄弟伙出头,参与了一个械斗,后果还有点严重,当时抓了好几个,其中就有我,都判了刑,我是判了两年,关在成都“北监”,03年6月才出来。
  出来后,我本来想回砂石厂,那边毕竟朋友多,但我家人坚决不同意,二叔也没法子,就说忠忠你妈老汉不是不让你回厂,而是不让你在郫县,怕你又伙着那群狐朋狗友玩,这样子,他有个熟人在河管处,说那头城北河工队缺人,要不你先去干,干两年再说,到时候你想继续干,他去说,给你转正。
  我当时也没地方去,总不能呆在家里吃父母,就去了,心里却合计,先去干着,到时候等风头过来,还是叫二叔把我调回砂石厂去,实在不行,我就去云南,我有个朋友在版纳州搞木材,听说很来钱,到时候就去找他去。
  主意拿定,就安下心,过去上班。
  但俗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云,过去不到一个月,发生了一件事,不但彻底打乱我的计划,还差点丢了命。
  事情是这样。
  具体好像是8月中旬某天,好像是个星期一,那天上午十点钟,我跟小黄照例开了一条汽艇,沿着府河,顺流而下,一路开一路“巡逻”。
  说“巡逻”其实是乖面子话,说白了,就是捡垃圾。我们这个段有四个人,我,小黄,老彭,还有头头赵段长,全称叫“城北河管处第三河工段”,管理区域,从城北府河市场,到市区一号桥。

  快十一点的时候,我们来到五丁桥区域,当时是小黄开船,我捞垃圾,我正埋头捞,突听头顶传来吵架声。
  抬头一看,上头护栏边站了一男一女,正面红筋胀,你一句我一句。
  二人都是二三十岁,那女的很白很丰满,戴眼镜,穿灰色长T恤,就是背有点驼。那男的要矮半头,也戴眼镜,是个小胖子。
  二人就一直吵,因为当时周围没什么人,很安静,我听得比较清楚,好像跟一个骚女人有关。

  对这种小两口“过孽”,我从来没兴趣,就埋头做活路,旁边小黄却一直笑嘻嘻,抬头盯着看。
  捞了一阵,这片区域基本捞完,我就做个手势。
  小黄会意,就发动船,突突突朝前面二十米处一座大桥开。
  那座桥就是五丁桥。桥左边有一道河墙,挨着桥墩,平时最容易堆垃圾,听老彭说,原因是,那儿好像是个回水湾。

  很快开到河墙边,水面浮了一大片垃圾,枯枝烂菜叶,塑料袋方便面盒,散发一股腐臭味。
  我就站起来,伸出竹兜子去兜。
  这时身后远远的,“嗵”的一声大响,就像一块巨石落了水。
  紧接着,有人尖叫了一声。

  “遭逑!”小黄脸色一变,回头去看。
  我也感觉不对,循声一看,就见刚才那地方,河岸上只剩那小胖子,他正趴在护栏上,半个身子探出去,望着下方,嘶声力竭的叫。
  而那个驼背女,不见了。
  我心头一沉:糟了,她跳河了!

  日期:2017-05-08 22:00:44
  “走走走,救人!”我赶紧朝小黄叫。
  小黄一拉杆,汽艇一个急转,直直朝那头开。远远的,看见好几个钓鱼的朝这边跑。
  很快开到那片护栏下,我跟小黄环视一周,河水湍急,却哪里有人?
  “在哪儿?”我抬头,朝小胖子急吼。
  小胖子哭兮兮的:“不晓得啊,刚才还冒了个头......”
  小黄骂了一句:“妈卖X,肯定沉下去了!”
  我心也一沉:这下子咋个救?
  这时背后,远远的突然有人吼:“在那头!”
  我回头一看,对面河岸边站了一个老头,又矮又瘦,穿一身河闸处的墨绿色制服,正伸手朝他左边指。
  “走!”我喊小黄。
  小黄“乌乌”发动,汽艇一个急转,朝左边冲。

  冲了五六米,小黄突然吼:“在这儿!”
  我一看,离我们两三米处,浑黄的河水里头,一块灰色的“人背”正一沉一浮。
  驼背女!
  我心头一跳,赶紧操起竹兜子,兜住她身子,一扯。
  女人突然一个翻身,双手直直伸出来,伸在半空,一动不动,人却还在水里头。
  “遭逑!”小黄在耳边骂:“憋憋死了!”
  我没说话,手上猛力一扯,女人身子扯了过来,我丢下竹兜,伸手就抓住她一只手。
  她突然手腕一翻,死死抓住我手。
  “没死!没死!”我叫到。
  小黄“腾”一下跳过来,伸手一扯。
  “妈哟,死猪儿一条!”
  他骂道。
  骂归骂,手上却不停,二人用尽全力,终于把人拖上船。
  喘口气,才发现她左手仍死死抓住我左手腕,五根指甲全部深陷肉里头。

  我使劲一甩,居然没甩开。
  “你救得来不?”我问小黄。
  “日妈你问我问哪个!”小黄一脸无奈。
  这个我其实也清楚,小黄叫黄兵,比我大十岁,是个老成都,好像是东门某厂下岗职工,比我早来半年,也是个临时工。
  “那咋办?”我抬头朝周围看,突然看到刚才那个穿制服的瘦老头,他正趴在护栏边,盯着这边。
  “他会不会?”我问小黄。
  小黄一回头:“哦,老宋!对对对,找他找他!”
  说完他就朝瘦老头吼:“老宋!”
  “啊!”老宋应了一句。
  “现在咋个整?”
  老宋似乎愣了一下。
  “人咋样?”他朝我们吼。
  “好像还有气。”小黄吼。
  “扯她舌头!”那头吼。
  我一下子听懂,以前好像听过这个办法。

  于是右手使劲,把女人一翻,女人的脸一下翻过来,只见她双眼紧闭,眼镜已经冲走了,两个鼻孔“咕咕咕”冒气泡。
  “来,扯!”小黄伸手,掰开女人嘴巴。
  我也管不到这么多,手一伸,伸进她嘴巴,狠狠扯住舌头,感觉滑溜溜,还猛然一缩,跟蛇一般。
  我死死扯住,一扯,扯了出来。
  “扯出来了!”小黄回头吼。
  “抱她起来,脸朝下,屁股朝你们,拍背!”那头吼。
  于是站起来,抱起女人,如此这般,一拍。
  拍了几下,女人“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污水。
  “开过来开过来!”老宋吼。
  于是我提住女人,小黄发动,突突突,很快开到那头,那头有个斜坡,是平时清淤用的,老宋已经跑下来了,三人七手八脚,把女人抬下船,脸朝下放在斜坡上。

  这时上头已经围了十多个人过来,都指指点点。
  老宋蹲下来,伸手在女人鼻下一探。
  “不行。气太短。”
  他说完,伸手一翻,女人翻过来,他双手一伸,按在女人胸脯上。
  女人胸脯鼓囊囊的,一按就冒水。
  老宋按了几下,又伸长脖子,去做人工呼吸。

  “吔,摸到巴适嘞!”旁边小黄嘿嘿笑。
  我恨他一眼:“羡慕哇?学艺不精,怪哪个?”
  这时头顶突然有人叫:“刘玲!刘玲!”
  抬头一看,原来是小胖子,他已经跑过来了。

  “死不了。”小黄抬头应了一句。
  这时突听女人猛然咳嗽。
  我赶紧蹲下去看,就见她头发凌乱,脑袋一抬一抬,不住咳,污水一股一股从她嘴角鼻孔往外冒。
  “对了!”我喜道。

  老宋长喘一口气,甩了甩手,作势站起来。
  我也想站起来。
  但突然间,我闻到一股怪臭。
  那个气味出现的异常突然,就像一股阴风一般。
  我不由“忽忽”嗅了两下,很冲鼻子,像是......铜臭。

  日期:2017-05-09 09:05:22
  我暗自奇怪,“忽忽”又嗅了两下。
  咦,好怪,突然又消失了。
  不由看了一眼那女人,她蜷缩在那儿,头发披散,浑身湿淋淋。旁边老宋背对我,一动不动,姿势半蹲半站,就像突然闪到腰杆一般。

  “喂,老宋?”我随口问:“你闻到那个味道没有?”
  老宋似乎没听见,一动不动。
  “老宋!”
  老宋回过头,一脸茫然:“啥子?”

  “你闻到那个味道没有?”
  “啥子味道?”
  “就刚才,突然冒了一下,一股金属味道,跟闻铜钱差不多。”
  “哦哦。”老宋心不在焉:“没有没有。”

  这时小黄走过来,瞟了一眼女人:“我日,命大嘞,泡了这么久都没死。”
  脚步声急响,抬头一看,小胖子跑下来。
  “刘玲!刘玲!”他喊了几声,冲过来,跪下去,一把抱住女人。
  “你咋个这么瓜哦......”他带着哭腔,不停摇女人肩膀。
  小黄骂道:“摇个屁啊,一会儿又摇死了。”
  又问老宋:“喊不喊120哦?”
  老宋神情有点恍惚,愣了一会儿才说:“120......要,要喊。”
  我们三个就站在那儿,看小胖子摇那女人,小黄低声骂:“瓜娃子娃娃。”
  看了一会儿,120来了,很快把女人抬上车,小胖子也跳上去,一溜烟开走了。

  “妈卖X,谢都不说一个!”小黄恨恨骂,朝车子开走地方吐了一口痰。
  我倒无所谓,想起老宋。
  回头去找他,周围围了十几二十个人,都在窃窃私语,却没看见他人影。
  也没多想,跟小黄回到汽艇上,继续干活路。
  当天无话。
  过了五六天,我已经把这件事搞忘完了。
  说起来,像这种跳河自杀,对我们这些河工来说真的不算啥子大不了的事,就这条府河,据老彭说,每年都要打捞起两三具尸体起来,有男有女,据说基本上都是从上游安靖镇,三道堰,甚至从都江堰那头冲下来的,原因除了淹死,自杀,甚至有电死,当然,还有凶杀抛尸,老彭说最吓人一次是两三年前,在万福桥那头,闸门下头,当时漂了一坨黑色塑料袋,圆溜溜的,混在垃圾堆里头,浮了两天,后来发现不对,捞起来一看,我的天!

  又过一天,这天上午十点,我照旧去“巡逻”,这次是我跟老彭。

  路过五丁桥,我发现河边站了一个人,正呆呆望着河面,一动不动。
  我感觉眼熟,仔细一瞧。
  居然是小胖子。
  日期:2017-05-09 09:35:45
  小胖子这时也发现了我,愣了一下。
  我这时突然发现,他站的地方,就是那天那个驼背女刘玲跳河的地方。
  好怪,他一个人跑过来瓜兮兮的站那儿干啥?
  就朝他招呼:“胖哥!”
  小胖子点了下头,没吭声。
  “哪个?”旁边老彭问。
  “就那天,有个女人跳河喃......”我压低声音。
  “哦,是他。”老彭瞟了小胖子一眼:“他站那儿爪子喃,招魂嗦。”
  我也好奇,就加档,突突突开过去。
  开到近前,我抬头问:“吔,你在那儿爪子喃?”
  小胖子看了老彭一眼:“没得啥子得。”
  “你老妞儿没事嘛?”
  “老妞儿”是成都土话,就是老婆,女友的意思。
  “冯玲啊?”小胖子欲言又止:“她......她没得啥子得。”
  我看他吞吞吐吐的,心头不耐烦,就点点头,挂挡,调转船头。
  “喂,师傅!”小胖子突然招呼。
  “啥子?”我回过头。
  “问你个事,你们遇到过......”小胖子说了半截,又停住。
  “遇到啥子嘛?”
  “哦哦哦,没得啥子得。”
  我心头泼烦,这人也母得可以。
  就不再理他,调转船头,朝五丁桥开去。

  老彭朝小胖子望了一眼:“这个老几咋个,感觉神戳戳的。”
  我没吭声。心头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
  到了五丁桥,继续干活路。
  当天无话。
  第二天下午三点,外头大太阳,当天我值班,我正在工段房里头咪瞌睡,“咚咚咚”,外头突然有人敲玻璃窗。
  我们有两个工段房,一个在下游“活水公园”里头,还有一个就是我睡觉的地方,位置在上游“长城花园”附近。

  我睡的正香,不高兴,睁眼一看,窗子外头出现一张胖嘟嘟的脸,竟然又是小胖子。
  咦,他咋个找到这儿来了?
  就起来,开门。
  门一开,外头竟然站了两个人,他身后还站了一个瘦子,四十来岁,大热天穿一身深棕色西服,身子好像一直在发抖。
  “师傅,硬是你嗦。”小胖子一喜。
  “你咋晓得我在这儿?”我瞟了一眼瘦子。
  “问来的,问来的。”小胖子朝房间里头东瞅西瞅。
  “啥子事?”我问。
  “是这样。”小胖子回头看了一眼瘦子:“我们想......找你们借一下船。”
  日期:2017-05-09 10:10:50
  借船!
  我顿时愣住。
  “是是是。”小胖子搓着双手:“就借用一下,就借用一下。”

  我不由笑了:“借来爪子?”
  “是这样子,我跟我朋友......想到五丁桥那头去查点事情。”
  “查事情?查啥子?”
  “哎呀,咋个说喃......”小胖子讪笑。
  我摇摇头:“这个肯定不行。我们单位有规定,只有执勤时候才能用。”
  “这样子啊......”他回头看瘦子。
  瘦子慢悠悠说:“你就把事情给他说一下嘛。”
  “要说啊?”小胖子面露难色:“关键是,咋个说喃。”

  “该咋说咋说。”瘦子还是慢慢悠悠。
  “啧啧啧,”小胖子很为难的样子,瞟我一眼:“哎呀,咋个说喃,主要是,怕说出来师傅你不信......对了,师傅贵姓哦?”
  “李。”
  “哦,李哥。”小胖子赶紧摸出一包崭新的“蓝娇”,先发给瘦子,又发给我,然后给我点上,他自己却没抽。
  “我姓王,王峰,那边中铁X局的。”
  “哦,王哥。”我抽一口烟。中铁X局我太熟了,就在五丁桥那带,那一带至少有五六家单位都是那个局的。
  “是这样子。”王峰双手不停搅:“主要是......我老妞儿。”

  “刘玲?”我一愣。
  “是。”王峰嚅嗫几下:“她......好像出问题了。”
  日期:2017-05-09 11:47:56
  “出啥问题?”
  “她......半夜冒臭气。”
  “哇!”我一惊。
  “而且,那个臭气闻起来还很怪,你猜像啥子?”
  “啥子嘛?”我突然有些气紧。
  “像铜钱臭!”
  “哇!”我心头猛一跳。

  不由瞄了一眼那瘦子。他正有气无力靠在门框上,斜眼看我。
  “咋回事?”我移开视线。
  “说起来真的很恐怖。那天她不是跳河吗,当时我就闻到她身上有个怪味道,当时没多想,后来好像那味道又没得了,也没多心,到了医院观察几下,医生说没得事,可以走,就回家,结果她回去就收拾包包,一声不吭,‘砰’把门一摔就走了,她平时就这个脾气我也拿她莫办法,走就走,走逑你的,我也懒得问,走了四天还是五天前天晚上她回来了,一共三个人,还有小梅跟她男朋友,原来那几天她一直住小梅家,小梅是她闺蜜,小学初中都同学,家在水碾河那头,回来就回来,小梅就劝和,晚上四个人就出去吃串串,刘玲一直板起脸,吃了一会儿小梅就陪她出去买衣服,我就跟她男朋友在那儿继续喝,喝一喝,他也好像喝弹了,就抓到我肩膀,说峰哥我给你说个事,你不要说是我说的。我就说啥子事,他就说,刘玲身上是不是藏了啥子东西。我当时没听懂,就说啥子意思,他就说,是小梅给他说的,说早上给刘玲收拾床,连续两天,铺盖头都有一股铜钱臭。”

  日期:2017-05-09 13:14:16
  王峰继续说。
  他说当时其实喝得二麻二麻,听罗娃儿一说,也没在意,罗娃儿就是小梅男朋友,结果当天晚上回到家,几天没见他就摸上去,两个人就上了床,弄完也不晓得几点钟,就洗了澡睡瞌睡,早上可能快八点,他醒了,当时刘玲已经走了,她每天都走得早,她单位在南站,一家加气站当收银,王峰就想坐起来,结果一撩铺盖,顿时闻到一股气味,很酸,冲鼻子,就像铜钱臭,他一下就想起罗娃儿昨晚上的话,就躺在那儿纳闷:咦,硬是嘎,好奇怪。纳闷了可能半分钟,他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顿时吓得跳起来。

  “对了李哥。”王峰突然问:“你们闻到没有?”
  “啊?”我猝不及防。
  “我是说,那天你救她起来时候,那个铜臭你们闻到没有?”
  “我们......”我不由瞟了一眼瘦子,他正直勾勾盯着一处墙角。
  “好像......没有。”我突然有些心虚。
  “我闻到了。”王峰狠狠捏了一下右手。
  “就当时那个气味?”

  “是。”
  “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我日,太奇怪了,还有这种事?”我狠狠吸一口烟,丢掉烟头。
  王峰摇摇头,没说话。

  “那,现在你们啥子意思?”我看了一眼瘦子。
  “这个是朱师傅。”王峰回头一指:“他的意思,想到五丁桥那头去看一下。”
  “看啥子?”
  “朱师傅。”王峰招呼一声。

  瘦子抬起头,斜眼看我一眼,没吭声。
  “哦是这样子。”王峰讪笑了一下:“朱师傅的意思,说河底下,好像有东西。”
  日期:2017-05-09 14:14:00
  才吃完饭,接着讲。
  突然发现青羊宫附近真没什么好吃的,还是以前在李家沱租房子住的时候,周围全是苍蝇馆子,但家家都好吃。
  日期:2017-05-09 14:47:16
  接着摆。
  当时王峰说了一大堆,我总结了一下,事情大体是这样。
  上个星期一,刘玲跳河。

  捞起来时候身体发出铜钱臭,之后消失。
  按王峰的说法,算起来,是我第一个闻到这个味道,当然还有老宋。之后,消失。但是,在救护车上的时候,那个味道幽灵一样又冒出来,至于多久消失的,王峰没印象。
  当天,刘玲离家出走,住进吴新梅家。
  吴新梅就是小梅,当天应该没有异常。
  第二天正常。
  第三天正常。
  第四天,也正常。
  第五天,就是星期五,早上,铜臭味出现。

  之后,气味消失没有,当时罗娃儿没说,但根据他语气,应该是消失了,中间隔了多久就不清楚。
  第六天,星期六,早上,气味再次出现。
  当天晚上,刘玲回家。
  第七天,星期天,早上,气味出现。
  然后,这天不知道啥子原因,刘玲没回家,打电话,说又回小梅家住去了。
  第八天,星期一,按王峰在汽艇上补充的,他当时咨询了办公室一个同事,同事也觉得不可思议,分析半天,没结果,就喊他到五丁桥,问一下周围的人,比如钓鱼的,最好,找到我们河工问,看有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因为河里头腐烂东西多,会不会接触了啥子,沾到身体上,留下气味。
  于是他就跑过来,碰倒是碰到了我,但当时他不知道咋回事,突然说不出口。
  最后,第九天,就今天,早上上班,那个同事说,给他找了个师傅,他好像懂这些。
  然后,中午时候,这位朱师傅来了,王峰就带他到五丁桥,转了一圈,朱师傅说,要找一条船。
  于是,他们就找人问,最后问过来。
  整个事情就这样。
  这里头就出现一个问题,很诡异。
  日期:2017-05-09 16:04:34
  十分钟后汽艇开到五丁桥。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举报
© CopyRight 2019 yiduik.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