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献给陪我在一起的女人们!

作者: CXMen

  我以人格担保,我不是流氓,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
  念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一个漂亮的小女生与我做了同桌,她的成绩很好,是班上学习委员。
  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郝美丽。
  郝美丽,真的是好美丽。
  名如其人,她长得胖乎乎的,皮肤细嫩,白里透红,眼睛大大的,鼻子高高的,瓜子脸红彤彤的,显得特别可爱。

  我见她非常好看,便想方设法与她搭讪。
  然而,郝美丽却始终在我面前表现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总是对我爱理不理的,还在我们的课桌上用粉笔划了一条三八线,谁也不能跨过去。
  我总是将一张热脸贴到了她的冷屁股上,心里特别委屈,非常别扭。
  碰过几次鼻子灰之后,我对她心灰意冷了,再也不主动找她,她也再也没有和我说过话了。
  每次见她在我面前表现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我就滋生一种报复她,惩治她,灭她威风的念头。
  一天早上,上课铃声响起。
  班主任老师拿着课本走进教室,来到讲桌前。
  “起立!”班长率先从凳子上站起来。
  同学们纷纷响应:“老师好!”
  “同学们好!”班主任老师扫视台下一张张稚气的面孔,将课本放在讲桌上,大声喊:“请坐!”
  同学们纷纷入座,我恶作剧地将郝美丽身后那根凳子抽走。
  “啊!”
  郝美丽尖叫一声,整个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全班同学纷纷将惊愕的目光落到我身上。
  “喂,这是怎么回事?”班主任老师急忙从讲台上跑过来,将郝美丽从地上扶起来,见她的额头在课桌上碰了一个大包,又见我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冲我厉声吼道:“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我顿时傻眼了,慌忙摇头。
  “怎么不是你?你还敢抵赖?”班主任老师用手推了我一把。
  我本能地伸出脚,用力朝老师踢去。
  这一脚正中班主任老师的要害部位,只见他痛叫一声,随即用手捂住自己的裆部蹲在地上。
  过了好一阵子,班主任老师才缓过劲来。

  他从地上站来之后,用手指着我的鼻子,怒声喝道:“你……你太不像话了,你……你跟我站到教室门口去!”
  我吓得不敢吱声,也不敢反驳。
  在全班同学小声议论和诧异的目光中,我乖乖走到教室门口,像一根标杆似的,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经历漫长的煎熬之后,下课的铃声终于响了起来。
  放学的时间到了,同学们纷纷从教室里涌出,老师拿着教学课本离开,我才如释重负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背起自己的小书包回家。
  有一天,我见郝美丽走进女厕所之后,偷偷地钻进男厕所里。
  我见四下无人,便用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在墙上掏了一个洞,偷窥到了她蹲厕所时的模样。
  “啊,有流氓,抓流氓啊!”郝美丽刚撩开裙子蹲下,就发现我那只双罪恶的眼睛,于是大声惊叫起来。
  一群学生冲进男厕所,将正在作案的我逮了个正着,他们立即将我扭送到了班主任老师办公室。
  班主任老师听完大家的控诉后,对我厉声呵斥道:“你太不像话了,简直是道德败坏,无可救药!”

  想起上次被我踢到裆部时的情景,班主任老师对我大声训斥一顿之后,觉得仍不解气,便让一名学生叫我的家长来学校领人。
  父亲接到通知后,匆忙赶到学校,班主任老师一口气罗列了我一大堆罪状,听完班主任老师的叙述之后,父亲顿时臊得满脸通红。
  父亲急忙向班主任老师道歉说:“老师,对不起,是我对孩子管教不严,我一定会带回去严加管教!”
  随后,父亲指着我的鼻子,大声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说着,抬起手,狠狠地扇了我一耳光。
  啪!

  掌声响起,我脸上立即出先了父亲的五指印。
  我顿觉两眼直冒金星,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便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强忍着没让自己哭出来。
  “孩子还小,批评教育就行了,我们学校不提倡体罚……”班主任老师急忙劝解道,这家伙还算有良心,居然替我求情。
  我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班主任老师一眼。
  自此,我臭名远扬,臭名昭著。
  在学校,被老师歧视,被同学们看不起,回家后,又经常被父母责骂。
  然而,我始终没有放弃对郝美丽的幻想,对她实施恶作剧和偷窥她的念头,可从那天起,她却再也没有来学校上课了,我也再也没有见过她。
  “她会去哪里呢?”我经常询问自己说。
  后来才知道,郝美丽怕我再次在班上欺负她,偷看她上厕所,便跑回家哭嚷着请求父母为她转学去了别的地方。
  班上再也没有女生愿意做我的同桌了,她们都像躲瘟疫那样,离我远远的,生怕我有身上携带有传染疾病。
  幸好那个年代还没有发现非典或艾滋病之类的东西,要不然,我非得被老师和同学隔离起来不可。
  班主任老师实在是拿我没辙,便把我从前排的座位调到了最后一排。

  我的同桌一个胖乎乎的大个子男孩,足足比我高出了大半个头。
  这是一个非常调皮的小男生,平时在班上横行霸道惯了,没有人敢惹他,我和他坐在一起,简直是倒八辈子血莓了。
  这家伙见我的名声不好,其他同学都嘲笑和疏远我,便觉得我是一个好捏的软柿子,有事没事地找我的麻烦。
  不是偷我的铅笔、橡皮擦,就是藏我的书本。
  或者,干脆在我的后背上贴上一张写有“我是流氓”的小纸条,害得我在同学们面前出丑。
  有一天,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拿起一把水果刀,狠狠地朝他的屁股上扎了进去。
  “哎哟!”
  小男孩痛叫一声,撅着屁股趴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顿时鲜血直冒,很快,他的屁股和裤腿上被染红了一大片。
  我当时吓傻了,忘记了将水果刀从他的屁股上抽出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趴在地上,表现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啊,杀人啦!”有同学大声尖叫起来。

  一时间,教室里一阵骚乱。
  班长迅速跑去教师办公室,将班主任老师叫来。
  班主任老师见状,先是一惊,随即请来一名背着药箱的赤脚医生走进教室,女医生吩咐老师和同学把几张课桌拼起来,将小男孩抬到桌子上。
  “哎哟……”小男孩趴在课桌上,痛苦地嚎叫起来:“疼……疼死我了……”
  “小朋友,忍着点,别叫……”赤脚医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故意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把我插在他屁股上的那把水果刀抽出来,迅速脱去了小男孩的裤子,用药棉将冒血的伤口堵住。
  赤脚医生是一个三十来岁年轻妇女,身体长得很结实,也很丰满。
  当我看见赤脚医生在替小男孩清理身上的血迹,不慌不忙地在他屁股上缝针时,觉得有点脸红,心头有些发热。

  当她专心致志地为我的同桌缝针时,竟忘记了自己是杀人凶手,两眼不住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李白清!”班主任老师见我的眼睛落到了自己不该看的地方,随即怒喝一声,彻底将我拉回现实。
  我慌忙将目光收回来,茫然地看着班主任老师。
  班主任老师见我发愣,厉声说道:“李白清,赶快把你的家长叫来!”

  我真不知道父母为什么会给我取这样一个这样难听的名字,用四川人的方言来讲,寓意为“假打”,听起来觉得非常刺耳,叫起来也也特别绕口。
  “完了,这下彻底玩完了!”我见老师怒容满面的样子,顿时心一紧,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这一次,我差一点被学校开除了,我父亲在班主任老师面前说了一大堆好话,老师才终于松了口。
  “只要受害学生家长不来学校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学校就对这件事不予追究。”班主任老师对父亲毫不客气地说:“这孩子在学校太调皮,太无法无天了,你是应该带回家好好管教了!”
  “请老师放心,我一定会严加管教!”父亲连连点头,唯唯诺诺地说,拽着我的衣领离开学校。
  当天晚上,我父亲买了一大堆礼物,带着我去我的同桌家里,向他的父母又是赔不是,又是赔医院费的,这件事总算摆平了。

  回家之后,父亲拿着一根棍子,在我的屁股上一阵狂抽,罚我跪在院子里。
  到了下半夜,母亲偷偷地跑出来,见我实在是冻得不行,心疼地将我扶起来,抱进了她暖洋洋的被窝里。
  十岁那年,生产队在我家门前盖建了两排泥巴墙的茅草屋,与我们家的大瓦房围成一个“门”字型结构。
  每间屋子里摆放有一张简易的单人木床,床上铺上一些稻草、一床草席和蚊帐之类的东西。
  有一天,一群男女知识青年提着行李住进了里面,男的住在右边的房子,女的住进了左排房子。
  自此,我们家的院坝就变得热闹起来。
  白天,洋溢着知青们的欢笑,夜晚,他们甜美的歌声伴随着悠扬的琴声,在我们这片寂静的小山村回荡。
  开始的时候,他们不会烧菜、做饭,一个个急得像泪人儿似地。
  我好心的母亲就邀请他们来我们家搭伙食,手把手地教他们如何烧菜做饭。
  大家在一起吃饭特别香,我和他们慢慢地混熟了,就经常跑到他们的房间里,与他们玩耍,静静地听他们拉二胡,吹笛子和唱歌。

  他们的年龄只比我大七、八岁,因此,大家把我当小弟弟看待,每次从城里捎回来一些好吃的东西,都要分给我吃。
  他们中间,与我混得最熟,对我最好的算是朱紫莺姐姐了。
  她比我大八岁,有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她的身材高挑,有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那样,娇艳欲滴。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她,不知怎搞的,在她的面前,我变得异常乖巧,特别听话。
  然而,我的天性好动、调皮,是一个叛逆得无可救药的学生,把孩子们所有的恶习都集于一身:

  在家里,经常尿床;在学校,我时不时和女生们吵架,欺负低年级学生,上课不专心,逃学,在班上成绩最差;在伙伴当中,我是一个十足的阿Q,欺软怕硬!
  有一次,我在一条大路上挖了一个大坑,上面用几根木棍撑起,盖上一些泥土,把坑和路填平。
  然后,藏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偷看别人摔跤时的样子。
  一位中年妇女提着一筐鸡蛋经过时,不小心踩到了坑里,重重地摔倒在地,鸡蛋被摔碎一地不说,她的身子还被摔伤。

  我跑过去,厚颜无耻地问:“这是谁干的?”
  中年妇女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怒骂道:“不知道是哪个断子绝孙的龟孙子干的!”
  我见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样子,忍不住偷笑。
  中年妇女见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一下子识破了我的诡计,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扭送回家。

  父亲听完中年妇女对我的“控诉”后,又是说好话道歉,又是赔钱,好不容易才将她打发走了。
  随后,父亲像老鹰抓小鸡那样,一把拽住我的胳臂,提到堂屋里,将我按倒在桌凳子上,拿起一根棍子,不由分说地对我就是一顿暴打。
  “你这个畜生,你这个流氓,上次在学校打老师,这次又在路上挖坑害人,老子今天不打死你,你长大后,不去当土匪才怪……”父亲似乎打红了眼,一边骂我,一边在我的屁股上猛抽。
  我趴在桌凳上,屁股都被打肿了,上面留下一道道伤痕,强忍住没让自己哭出来,我的嘴皮被自己咬破了,鲜血从嘴里渗出来……”
  “李叔,别打了,”朱紫莺姐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家门口,看见我被父亲打得不成人样,急忙冲进来,用身子护着我,对父亲说:“白清还小,你给他讲道理,对他好好教育就是了……”
  “小兔崽子,今天看在你紫莺姐的面子上,我今天暂时饶了你!”父亲怒喝一声。
  他将手里的棍子一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扛着锄头,卷着裤腿,骂骂咧咧地下地去干活了。

  父亲离开家门后,朱紫莺将我从凳子上扶了下来,掏出一块手帕,替我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迹,问:
  “白清,疼吗?”
  “呜呜,疼……”我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别哭了,你父亲也是为你好,谁叫你在外面惹是生非,不听话呢?”朱紫莺替我擦了一把眼泪,轻声说:“走,去我房间,我替你把伤口一下……”
  朱紫莺这间茅草屋虽然空间很小,但打扫得干干净净,收拾得整整齐齐,墙上贴了许多废报纸,将篱笆墙遮得严严实实。
  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两跟木凳,一张方桌上放着一副碗筷,一把镜子;一个洗脸架上放有洗脸盆,毛巾和肥皂之类的东西。

  木床的青纱帐下,铺有一条洁白的床单,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整个房间里,散发出一种醉人的芬芳。
  我满身污垢,遍体鳞伤,根本找不到地方落脚。
  朱紫莺见我傻乎乎地站在屋子中央,指着方桌旁的一根凳子说道:
  “快坐啊,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刚才被父亲打伤的地方还隐隐作痛,根本不敢坐下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做出一副扭捏状。。
  “哦,我忘记了,你屁股上有伤,”朱紫莺看透了我的心思,笑了笑,走过来将我扶到床边,用一副命令的口吻,说道:“快趴到床上,我先用酒精给你消毒,然后,替你疗伤……”
  “啊?”我的脑海里立即出现自己用一把铅笔刀将小胖子捅伤,女医生让他趴在课桌上,替他包扎时的情景,顿觉一阵脸红。
  “小屁孩,还知道不好意思呢!”朱紫莺顺手从木桌上拿起一瓶碘酒,将我推到床上趴下了,将我的裤子掀开。
  我顿觉屁股一凉,臊得满脸通红,根本不知道疼痛。
  当朱紫莺姐用一根棉签往我屁股上涂抹碘酒时,才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然而,我不敢喊叫,只好咬着牙,忍者剧痛,让她往我屁股上撒云南白药。
  朱紫莺并没有问我为什么挨打,她估计已经猜到了我肯定是在外面干了什么坏事,父亲才对我下如此重手。
  尽管如此,已经把我弄得够狼狈的了。
  “好啦,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调皮?”朱紫莺在我受伤的地方敷药之后,替我提上裤子,才让我下床。
  我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也不好意思向她道谢,而是红着脸,逃也似的离开了她的房间……
  整整一天时间里,我的脑海里都出现自己趴在朱紫莺姐洁白的床单上,她细心替我擦酒精,敷药时的情景。
  我第一次光着屁股出现在朱紫莺姐面前,感觉是一件丢脸的事情,我怕她嘲笑我,再也不好意思去找她玩,甚至,还有点怕见到她了。
  晚上,父亲收工从地里回来,再也没有责备我什么,母亲也没有问起这件事。

  因为,我在外面惹是生非,回家挨打这种事情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这件事不足挂齿,或者,父亲已经忘记了我今天所犯的错误。
  吃过晚饭,我便走自己的卧室,掀开蚊帐,钻进我的草席床上。
  我受伤的地方经朱紫莺姐擦酒精消毒、敷药处理后,奇迹般地好了起来,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一群蚊子被挡在蚊帐外,嗡嗡飞舞,吵得我难以入睡,我满脑子都是紫莺姐那张双美丽的大眼睛,迷人的笑脸。
  山村的夜色很美,田间路蛙声一片,偶尔能听到几声狗叫。
  村民们经过一天的劳动后,早早上床睡觉了,夜静悄悄的,月光如流水一般,透过墙缝投射进我的房间。
  不一会,我便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迷梦中,我感觉自己仍旧睡在紫莺姐那张洁白、酥软的床上,而紫莺姐却睡在我的身边……

  “你……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一声颤抖着的怒吼,我看见父亲怒不可遏地站在我的床前。
  “啊……”我惊叫一声,一脚跨下床。
  然而,我发现自己并没有落到床下的泥地上,而是一脚踩空了,落入了一个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黑洞洞的,阴森可怕极了。
  “救……救命啊……”
  我紧紧地闭上双眼,大声叫喊着,跌落下去……

  突然,我猛地一抽身,一蹬腿,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支撑在床上的蚊帐,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做了一场梦。
  我感觉自己下身热乎乎、湿漉漉的。
  用手一探,才发现自己的裤子、床单和被套已经湿了一大片,原来是自己被恶梦吓醒,又一次尿床了,内心一阵惶恐,一阵羞愧。
  一天深夜,天空黑漆漆的,四周像死一般的宁静。

  我被一泡尿憋醒,从床上跳下来,懵懵懂懂地来到了我家的院坝里,发现在紫莺姐那间茅草屋里,煤油灯的光亮忽闪忽闪地从墙缝里钻出来。
  我受到一种强烈的好奇心驱使,蹑手蹑脚地来到墙边,从墙缝里偷看——
  一名男知青与朱紫莺并肩坐在了她的床上,两人都显得衣衫不整,突然,男知青一把扯开了她的衣服……
  看见眼前的场景,我登时目瞪口呆,心儿开始砰砰直跳,感到全身燥热,口干舌燥,而房间里的那两个人很投入,根本没有看见我。
  我突然想起自己上次在厕所里偷看女生上厕所时,被男生抓住扭送去班主任老师办公室的情景,有点做贼心虚。
  我感到一阵心慌,急忙将目光从墙缝里移开,撒腿就跑,一不小心却踩到了我们家那条大黄狗腿上。
  汪汪汪!
  这狗东西狂吠几声,仓皇逃窜。
  这下可吓坏了房间里的两人,他们误以为是生产队的社员来捉拿他们,身体像触电似地分开。
  朱紫莺慌忙用被子将自己的身子盖住,而男知青一口气将煤油灯吹灭,迅速跳下床,躲到了女知青的床下。

  刹那间,房间里一片黑暗。
  男知青屏住呼吸在床下蹲了好一阵子,见外面并无动静,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匍匐着从床下爬出来,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间门口。
  我怕被他发现,赶快藏到了墙角下。
  吱呀!
  一声门响。

  男知青将房门拉开,从房间里探出个头来,往黑漆漆的院坝里瞧了瞧,见没有任何动静,这才鬼鬼祟祟地逃窜到了对面那排男知青的一间茅草屋里。
  我们家那条大黄狗,似乎忘记了我刚才我踩到它时的疼痛,像一个忠实的奴仆那样,摇着尾巴,紧跟在他身后,却被那名男知青关在房门外。
  见此情景,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迅速从墙角下爬了起来,准备跑回家。
  男知青离开后,朱紫莺划了一根火柴,重新将煤油灯点燃。
  茅草屋里再次亮堂起来,借着煤油灯的光亮,朱紫莺将目光投向房门口,发现男知青离开她家之后,竟然忘记了关门。
  房门大开,似乎还听见有人在门外走动,但又不敢出声,朱紫莺便壮着胆子,端着煤油灯来到房门口,将头伸出门外。

  当朱紫莺手里拿着煤油灯,从屋子里走出来,一步步向我靠近的时候,我的心跳得非常厉害,感觉脸颊发烫。
  幸好黑夜掩饰了我这张红得不靠谱的脸,要不然,我会像老鼠那样就地打洞,然后钻进地里去。
  当我看见紫莺姐手里拿着煤油灯往大开着的房门口张望的时候,以为是她已经发现了我,便像做贼似的,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准备接受应有的惩罚。
  “完了,我已经被紫莺姐发现了,要是她说我偷看他们,把我扭送到父母那里怎么办?”我心中暗想。
  所幸的是,朱紫莺似乎并没有发现我。
  然而,当她来到房门口,正准备关门的时候,一股该死的穿堂风不偏不正地把她手里的煤油灯给吹灭了。

  此时,房门外黑漆漆的一片。
  突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顿觉毛发直立。
  朱紫莺忍不住惊叫一声,她的惊叫声彻底把我吓傻了,我好像比还要害怕一些,还更紧张得多,感觉全身发抖。
  “你是谁?”朱紫莺麻起胆子问。

  “紫莺姐,是我……”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小得像一只蚊子,还有些沙哑,有点颤抖,好像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
  “哇,我的妈呀,你吓死我了……”朱紫莺认出了我之后,终于缓过神来,娇呼一声,一把将我拉进屋,急忙将房门关闭,划上一根火柴,重新点上了煤油灯,轻声问:“小屁孩,这么晚了,你不回家睡觉,躲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我一时心急,说不出来。
  “你刚才看见什么了?”朱紫莺轻声问。
  暗红的灯光下,我看见朱紫莺的脸红得像一个红苹果,就像是一个美丽的天使,美丽极了。
  “我……我……”我直盯盯地望着她那张美丽的俏脸,还是说不出话来。

  朱紫莺见我一脸窘态,立即明白我已经看见了她刚才与那个男知青在一起的情景,便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
  “白清,姐平时对你好不好?”
  “好!”我点了点头。
  “那姐求你一件事,你愿意答应吗?”紫莺姐哀求道。
  “什么事?”我直视着她的眼睛,问:“紫莺姐,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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