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上门女婿,新婚之夜,我发现……

作者: 帅7

  为了十万块钱,我把自己卖入张家,当了一名上门女婿。
  我叫王乐,单亲,高中没毕业就出来打工赚钱。
  我老家这彩礼讲究“一动不动,万紫千红一片绿”,简单解释就是车子房子再加一大票人民币,没个几十万下不来,出不起彩礼的大多选择入赘,我也不例外。
  所以当媒婆拿着张家的条件上门,我考虑片刻就同意了。
  一是我年纪大了,马上就三十,确实需要一个媳妇;二是张家给出的条件实在诱人,十万礼金,生的第二个孩子随我姓。

  这个入赘条件,在我们村里是独一份,有嫉妒的说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我也好奇,我自己的条件自己清楚,我年纪大,家穷,长得一般,除了性格好一点,没有一点优点。
  最重要的是,张家仅仅看了我的照片,合了一下八字,就给出了这么丰厚的条件,要是没内情,我自己都不信。
  媒婆让我别多想,说张家是开冥店的,死人钱赚多了比较迷信,招女婿有三个标准,八字要合,生肖要和,面相要合,这些条件我都合适,要不然轮不到我。

  我稍稍安下心,张家马上提议商量结婚的日子,怕我反悔,还给了一笔礼金。
  从订婚,到结婚,一共十天,这期间,我和未来媳妇短暂相处了几天。
  她叫张茉,长得不是很漂亮,但笑起来特甜,沁人心扉那种,只是性格有点闷,不爱说话。
  既然是入赘,婚事自然要听张家的,张家将婚宴放在晚上,按照我们这的习俗,头婚中午,二婚才是晚上,还有一种婚礼也是晚上,那就是阴婚。
  想起张家做的买卖,我有些不安,害怕被张家骗去结阴婚,便去找媒婆打听。
  媒婆让我别瞎想,说张家的情况她很清楚,张茉也是单亲,母女相依为命撑起这么大的家业不容易。
  我能够入赘,一方面是我符合那三个条件,还有便是我没家庭拖累,爹不疼娘不爱的,张家就想招这样的养老女婿。
  婚礼在张家院里举行,简单摆了三桌,可能是为了烘托喜庆的气氛,院里没点灯,而是挂了二十多盏红灯笼,结果喜气没多少,暗红暗红的倒是有点瘆人。

  如果不是张茉就站在我旁边,我都以为张家是在骗我结阴婚。
  我有些奇怪,张家就张茉一个闺女,一生最重要的时刻,怎么安排的如此简单?
  那几桌亲戚的态度也很怪,全都愁眉苦脸的,仿佛参加的不是婚礼,而是葬礼。
  张茉倒是打扮的很漂亮,她穿着一件红底金丝的刺绣旗袍,衬托的身段越发婀娜,可惜的是她头上盖着红盖头,看不到脸。
  司仪是媒婆客串,按照她的要求,我牵着张茉的手,走上临时搭建的小礼台,按照传统仪式,开始拜天地。
  可能是太过紧张,张茉的手很凉,身体也很僵硬,像个提线木偶。
  没有敬酒环节,拜堂之后直接入洞房。
  一进入新房,张茉便自己掀了盖头,她的脸很白,像纸一样,看我的目光也很空洞,我问她怎么了,她没开口,只是定定的看着我。
  我被看的发毛,张茉突然动了,开始脱衣服,没用上一分钟就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开始吧!”
  没等我反应过来,张茉面无表情的吐出三个字,牵着我走向大红色的喜床。

  我有点紧张,虽然早就期待洞房,可这和我设想的完全不一样,现在的张茉太诡异了,她就好像一具会动的尸体,我根本不敢提起兴趣。
  她拉着我的手,冰凉的手刺激的我全身一颤,躺在床上的那一刹,一股火猛地蹿了上来,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原本的惧怕也消失殆尽。
  早上醒来,张茉背对着我蜷缩成一团,可能是察觉到我的目光,她很快醒了,和昨晚的主动不同,她好像变了一个人,缩在被子里穿衣服。
  我叫了一声老婆,她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还是没说话。

  张茉的状态不对,我试探着抓住她的手,她颤了一下向后缩了缩,然后才反应过来,咬着嘴唇将手递过来。
  我认为张茉只是不适应新婚,握紧了她递过来的手,将她搂在怀里,问她昨天婚礼是按照什么习俗举行的,怎么安排在晚上九点?
  张茉张了张嘴,还没出声,门在这个时候被人敲响了,她脸色一白,抖了一下,从我的怀里挣脱,朝门外喊了一声:“妈,我马上起床!”
  从昨天到现在,这是张茉说的最清楚的一句,我能感觉到,她似乎很怕她妈妈,也就是我的丈母娘张芬。
  “别急,你俩才新婚,多睡一会是应该的!”
  丈母娘张芬的声音很尖,听在耳朵里很不舒服,她的语气也怪,有种淡淡的嘲讽,而且一大早来敲门,我们怎么可能继续睡?
  仅仅是一晚上的时间,我就发现,张家的气氛有点不对,似乎和正常人家不一样。
  起床下楼,早饭已经准备好,张茉有些意外,手足无措的站在餐桌前。
  “吃饭吧!吃完,妈领你们熟悉一下店面,以后店就交给你们了!”
  丈母娘张芬咧嘴一笑,两片薄嘴唇和高高的颧骨显得更加突兀,特别是那双狭长的双眼,里面透出的光阴沉沉的。
  张茉小心翼翼嗯了一声,悄悄拉拉我的衣襟,坐了下来。
  我就一上门女婿,丈母娘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她们母女关系。
  据媒婆说,张芬和张茉母女相依为命,母慈子孝,可从这顿早饭来看,张茉似乎很怕她妈,或者说畏惧更为恰当。
  接下来的几天,丈母娘张芬带我熟悉店里的生意,花圈寿衣、纸人扎马,从进货渠道,到批发价格,全部交代清楚,竟然真的把店里的一切交给我,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
  我一个上门女婿,进家门还不到一个星期,丈母娘就把财政大权全部交给了我,这种事情,说给谁,谁能信?

  还有张茉,丈母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从来不问,也不争辩。
  白天,她沉默寡言,除了向我交代店里的情况,基本上不说话,但一到晚上,她好似变了一个人,每次都主动求欢。
  三餐是丈母娘张芬做,明明很正常的事情,张茉非得诚惶诚恐的,生怕惹恼了她。
  特别是今天,张茉喝粥的时候一不小心弄出了一点动静,张芬眼睛一瞪,两片薄嘴唇一碰,蹦出来一句:“懂不懂规矩?”
  张茉被吓得一颤,脸瞬间变白,手足无措的看向我,然后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立刻低下头,一声不吭。
  张芬也随着变脸,硬挤出点笑,说昨天没睡好,现在又是更年期,脾气不好,让我们小两口多担待点。
  事情虽然遮掩过去,但也让我确定了一件事,她们母女的关系不对劲!
  可惜张茉是个闷葫芦,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即便是在床上问关于张芬的事情,她也不说。
  本以为日子会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尴尬的度过,没想到一次偷听,让我的生活彻底改变。
  那天手机落在家里,我急匆匆的回家取手机,意外听到了一段对话。
  “脉象不对,怎么还没怀上?”
  张芬的声音很尖,还有些心浮气躁。
  张茉带着一丝哭腔回道:“我也不知道!”
  听到这,我有些蒙,我们结婚还不到半个月,就算是怀孕,也不是凭借一个摸脉就能摸出来的,她们母女俩到底在说什么?

  “是不是王乐不行?”张芬继续问道。
  “不知道!”张茉带着哭腔答道。
  听到这,我脑子嗡的一下,我行不行,难道张茉不知道?这半个月,哪天晚上我们不来几次!
  “行了,就知道哭,还有半个月,到时候怀不上,你知道后果!”
  张芬尖着嗓子威胁道,然后便是张茉啜泣的声音。
  我小心的退了回去,脑子还有点蒙,一个怀孕而已,张芬到底是什么意思,竟然还威胁,她们母女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结婚前后,曾经的疑点又一一浮现出来。

  来到张家半个月,无论是附近的邻居,还是客人,就没有一个说张芬好话的,刻薄、吝啬,这是我听到最多的两个词。
  大部分人听到张家给我的入赘条件,都觉得不可思议,说张芬不可能这么大方,让我小心别上当。
  对于张茉的评价,倒是大多正面,说张茉这些年不容易,张芬对她动辄打骂,怎么看也不像是亲闺女。
  张茉很快回到店里,眼睛还有点红,我问她是不是哭过,她闷声说没事,又恢复了沉闷的老样子。
  她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不对劲。
  晚饭丈母娘张芬煲了一锅补汤,一再劝我多吃,还让我俩努力早点怀上孩子,到时候她帮我们哄孩子,饭后直接把我俩撵回房间。

  每次晚上回房间,张茉都好似变了一个人,这次也不例外,洗澡出来时她换上了一套真丝睡衣,双手搅在一起,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脸上更是染了一层红霞。
  面对这样的张茉,我每次都抵挡不住,脑子一晕,直接扑了上去,又是一夜疯狂。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的表现,我有些疑惑。
  活了将近三十年,自制力我还是有一些的,可昨晚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好像疯了一样进行索取。
  身旁的张茉蜷缩成一团,眼角还有两道泪痕,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是我的杰作。

  我立马反应过来,那锅汤有问题,张芬在里面加了东西。
  丈母娘竟然给女儿女婿下药,我实在想不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
  想到偷听时张芬说的半个月,还有她这段时间的行踪,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肯定有事。
  吃早饭时,张芬很殷勤,一个劲劝我俩多吃点,趁我不注意还给张茉使了一个眼色。
  张茉脸色变了变,低下头没吭声。
  如果是以往,我顶多当做母女俩要说悄悄话,这次我留心了,吃过饭没直接去店里,在外面转了一圈又溜了回来,想要听听她们母女到底要说啥!

  刚走到街角,就看见她们母女一前一后出来上了一辆出租车,我叫了一辆车小心跟了上去。
  母女俩在城南的一片平房区停下来,进了一个封闭的小院子。
  我绕着院子转了两圈,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在外面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母女俩终于出来了。
  看着她俩离开,我顺着院墙跳了进去,这就是一间普通的民房,门锁着,厚厚的窗帘拦在窗前,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我试着推了一下窗户,竟然开了,一股烧香的味道跟着蹿了出来。
  我探头看了看,正对着的是一间客厅,靠墙摆着一张红漆木桌,因为角度的问题,只能看见外面的香炉。
  跳进去走到桌前,里面供奉着两块用红线绑在一起的牌位,左边的一块乌黑,刻着五个字:儿张深神位,上面还有一张一寸的黑白照片,是一个看起来四五岁的小男孩。
  右边的牌位是暗红色的,刻着四个字:儿媳张茉,上面同样有一张一寸照片,彩色的,是张茉。

  我愣了一下,反复看了好几遍,确实是张茉,可张茉没死,这里怎么会有她的牌位?还有牌位上的字——儿媳张茉,这是什么意思?
  看两块牌位绑在一起的样子,张茉应该是那个张深的媳妇,可张茉明明嫁的是我,张家到底在搞什么鬼?
  “嘻嘻!”
  正想着,一个孩子的轻笑声突然在耳边响起。
  “谁?”
  我下意识喊了一声,没有回应,顺着声音向里走,客厅后面是卧室,没人,再后面是厨房,同样没人。
  我以为是错觉,刚回到客厅,嘻嘻的孩子笑声又响起来,环视一圈,我将视线定格在牌位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发现那张一寸黑白照片里面的孩子冲我笑了,一股寒气冲上来,我转身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外面阳光很旺,但一股股的寒意不但从心底冒出,我拿出电话第一时间打给媒婆,她不是对张家很了解吗?那两块牌位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不可能吧?”
  面对我的质问,媒婆根本说不清楚,我明白了,所谓的了解张家都是骗人的!

  “你别冲动,赶紧回村,事情好像有点不对!”
  最后媒婆又劝了两句,我根本听不进去,我想要找她们母女问个明白,而且大白天的,我怕个啥?
  撂下电话,我直接回店,我要找张茉问清楚,她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店里,张茉正坐在柜台后面发呆,我走过去敲了敲柜台,直接问道:“牌位是怎么回事?”

  “什么牌位?”
  张茉愣了一下,身体瞬间绷直,有些慌乱的说道。
  “我去过那里了!”我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哦!”
  张茉突然松弛下来,好似解脱一般对我惨然一笑,又恢复了那种沉默,一声不吭。
  我快要疯了,和张茉结婚二十天,每天朝夕相对,特别是每天夜里的抵死缠绵,要说没有感情,那是骗人,我现在要的是解释,不是沉默,哪怕是一句谎话也行。
  “妈呢?”
  我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怒气,再次问道。
  张茉抬起头,看向我的目光中满是绝望,暗红色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好似下了某种决心,咬牙道:“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什么?”
  我还是没懂,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她站起来,推了我一把,好似疯了一般的喊起来,“滚,我让你滚,你听不懂人话吗?”
  这次轮到我愣住,我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下一刻,张茉好似受惊的兔子,脸色变得惨白,颤抖着向后退,因为恐惧,牙齿碰撞在一起咯吱作响,一股熟悉的香味也随之钻入我的鼻子。
  我猛地回头,丈母娘张芬就站在我的身后,一块暗灰色的手帕迎面盖来,正好捂住我的口鼻,一股奇怪的味道钻了进来,我顿时瘫软下来。
  张芬一把捞住我,头也跟着凑了过来,搭在我的耳边,轻声道:“你不是想要知道真相吗?妈都告诉你!”
  “你要干……”
  刚吐出三个字,还没来的及挣扎,我就感到一阵晕眩,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婚房内,张茉一脸绝望的坐在一旁。
  我张了张嘴,嗓子好似被什么东西糊住了,根本发不出声音。
  “别挣扎了,这是你的命!”
  丈母娘张芬刻薄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她将一碗药递过来,瞥了我一眼后,转过头对张茉道:“时间不多了,如果还怀不上,到时候你知道后果!”
  张茉僵硬的接过碗,将里面的药灌入我的嘴里,拉开被子钻入我的怀里。
  一股火自小腹升起,我的脑子始终是蒙的,我想不明白,张芬到底要干嘛?
  她大费周章,为的是让张茉怀孕,可这事有那么急吗?甚至不惜将我迷倒,强制灌药。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看到的是张芬眼中闪过的一缕疯狂之色!
  再次醒来,我还是躺在婚床上,首先进入眼帘的便是丈母娘张芬那张刻薄的脸。
  她眯着眼睛,手指搭在张茉的腕上,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最后化为惊喜:“怀上了!”
  张茉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一片昏暗,没有一丝神采。
  “走,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成了,我们去告诉深儿这个好消息!”
  张芬咧嘴笑着,拉起张茉向外走,张茉麻木的起身,手却悄悄对我摆了摆。
  我有些糊涂,不知道张茉是什么意思,还有张芬,她竟然没管我,难道没注意到我已经醒了吗?
  大门关闭的声音很快传来,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一步一挪的走出张家,找了一家小旅店慢慢恢复。
  仔细想想刚刚张芬的话,她口中的深儿应该就是牌位上的那个小男孩,可张茉怀孕了为什么要和一个死人说?
  最奇怪的是,前一天张茉还没怀上,我被灌了一次药,和张茉疯狂了一宿,就能号脉知道怀上了?
  张家的事儿透着一股邪性,现在摆在我面前有两条路,一是安心等待,等她们母女俩回来要一个说法,可看张芬的态度,从她的嘴里,根本得不到真话。
  最让我惊悸的就是那个叫张深的小男孩,他到底是人是鬼?

  二是回家找媒婆,了解一些内情,再做打算。
  至于报警,我根本没想过,难道和丨警丨察说,丈母娘把我绑起来灌药,让我和媳妇干那事?
  想了半天,我决定先回家找媒婆了解一下情况,张茉怎么说也是张芬的亲闺女,现在肚子里又怀了孩子,安全上没问题。
  我给媒婆打了一个电话,通了没人接,再打她直接挂了!

  上次打电话,她还让我赶紧回村,现在竟然不接我电话,越发坚定了我回家的心,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下午三点,刚回到村里,手机响了,是张茉。
  “王乐!”
  电话那头是张茉绝望的啜泣声。
  “茉茉,你怎么了?”我焦急的喊道。
  “拿来,就会哭丧!”
  对面传来了一阵抢夺的声音,然后便是张芬尖利的声音,“王乐,别怪我没提醒你,天黑之前不滚回来,小心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说完,电话在一阵冷笑声中挂断。

  我有些失神的看着手机,张芬什么意思,威胁我?
  我立马回拨,张茉没接,再拨已经关机。
  我摇了摇头,暂时不想这些,威胁我没关系,只要张茉没事就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媒婆了解情况。
  媒婆姓王,和我沾点亲,是个寡妇,按辈分来算,我应该管媒婆叫三嫂。
  她家在村东头倒数第三家,大门锁着,我问了一下邻居,说她出门两个多小时了,正好是我第一次打电话的时间,她在躲我。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家在这里,她总要回来。
  趁着这段时间,我重新将整件事情捋了一遍。
  从一开始,这个婚礼就是一个骗局,张芬只是把我当成一个配种工具,至于为什么选我,媒婆三嫂应该知道一些内情。
  还有张茉,她现在应该是安全的,张芬要的是她肚子里面的孩子,肯定不会伤害她。
  算定张茉暂时安全,我松了一口气。
  熬到九点,路口过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三嫂,终于等到她回来了。
  “三嫂?”
  我带着怒气迎上去,刚走出两步,我就停了下来,三嫂身边的那个女人有点不对劲。

  她的脸很白,头上还插了一朵小白花,眼神很奇怪,冷冰冰的,有一种沧桑感。
  一边走,她一边和三嫂说着奇怪的话,“快二十年没穿新衣服了,这次我要做一条旗袍!”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她不断和三嫂唠叨着,有些古怪的是,她是看着我说的。
  我被她看的心底发凉,泛起了嘀咕,开什么玩笑,二十年没穿新衣服,你怎么不说二百年?
  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什么人都能碰到,也不知道三嫂是在哪认识的这么一个奇葩?
  “放心吧,铺子一周内一定开起来!”
  走到距离我十米左右的时候,两人停了下来,三嫂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道。
  “好,一周后,我去张家铺子!”

  那个女人依旧看着我,好像答应她的是我。
  说完,她转身向外走,身体完全暴露在月光下,我刚想开口问她啥意思,却意外的发现她没有影子。
  人怎么可能没有影子?
  我以为是天黑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就好像是被吸入了黑洞,根本没在地上留下一丝一毫的影子。

  可能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她顿了一下,转过头,看着我说道:“七天,你只有七天,到时候铺子开不起来,你知道后果的!”
  说完,她转过路口,向着左侧拐去,看她的方向,正好是我家那面。
  村里一共不到一百户,我家那面更是只有十户,二十多年相处下来,谁家有啥亲戚都清楚的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不是任何一家人的亲戚,她到底要去谁家?还有她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指着她消失的背影,磕巴的问道:“三嫂,她是谁?”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我家再说!”
  三嫂看了一眼胡同口,拉着我转身就走。
  “这次是嫂子错了!”

  一回到家,三嫂拉着我的手直接认错,将我一肚子的埋怨全都堵了回去。
  其实我现在也没心情埋怨,我只想知道真相,便问道:“三嫂,张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嫂想了想,开始说张家的事情。
  开冥店赚死人钱这个活计张家从清末就开始干,可能是死人钱赚多了,也可能是别的原因,张家人丁一直不旺,几代都是单传,而且男丁都是在三十左右暴亡,到了现在,更是只剩下张茉一个女娃。
  “张茉真是张家的亲闺女?”

  听到这,我没忍住问道。
  三嫂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她也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张芬对张茉不好。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难道那些邻居说的是真的,张茉不是张芬的亲闺女,是捡来的?
  我勉强抑制心中的震惊,继续问道:“为什么选我当女婿?”
  “因为你的八字,生肖,面相和张茉合!”
  三嫂还是之前的那个回答,见我不岔,她赶忙道:“这是真的,张家不只在咱们县选婿,相邻的几个县也都在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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