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男人

作者: 啊呀呀

  夜未央,安城最有名的娱乐场所。晚上十点多饭局结束,一行人从包厢里走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是安城最年轻最英俊的传奇人物,顾衍深。如同雕刻般完美的五官,一身铁灰色西装衬的他身型更为挺拔,提步间身上透着商人特有的沉敛和稳重。
  客套的寒暄,借着酒意米青虫上脑,有几位老总打了招呼后直接搂着身边的女人往楼上走。女爱财,男爱色,各取所需,心照不宣的事。
  某公司公关部的女员工媚眼如丝的看着面前让人怦然心动的俊颜,早就乱了春心。都说顾衍深不近女色,可对自己长相和身材都极有信心的她却想试一试,刻意放软嗓音暗示很明显的邀请:“顾总,要不要去楼上休息一下再走?”
  说话间,挺着解开三颗纽扣已呼之欲出很傲人的胸围往顾衍深的手臂上靠,还未靠近就被他身上的寒气给冻在原地。

  顾衍深未多看一眼,直接提步往外走。出了夜未央大门,直接弯身坐进等在外面的宾利里。
  “开车。”
  淡漠的两个字从薄唇吐出,车缓缓向前行。
  *********
  慕晚歌身上裹着厚实的羽绒服,一身酒气的从夜未央侧门走出来,昏暗不明的路灯下面色惨白没一点血色。今晚因客人故意刁难喝了太多,去洗手间吐了四次。吐空了肚子喝酒,一早就疼着的胃越发不舒服。
  慕晚歌一手捂在小腹强忍着胃翻搅的疼痛往公交站牌走,这里离她住的出租房太远,想到错过十点半的末班车就要多花八十多元坐计程车,不由加快脚步。
  一阵冷风袭来本就畏寒的慕晚歌只觉得胃疼越来越厉害,脚下一个呛踉,身体重心失衡向前扑。
  没有预期的疼痛感,腰身被一只手臂勾住,带进怀里。

  “小姐,没事吧。”
  两人身体紧贴着,对方故意用他的某个地方猥琐的抵在她臀部蹭。
  “没事,谢谢。”
  慕晚歌反感极了,语调冷硬的开口,手肘抵向陌生男人的胸口,用力一顶脱离他的掌控。
  刚离开就被男人再次扯回怀里,近乎挑逗的把唇贴在她的耳侧:“送你回家?”

  “不需要,走开。”
  慕晚歌俏脸一沉,声音也跟着冷下来。手扣住揽在自己腰上的大手,用尽全身力气抬腿踢向男人下半、身。男人没有防备吃痛力道一松,慕晚歌顺势一推,脱离掌控后转身就走。因用力过猛脚下发软,强撑着挪着步子想摆脱骚扰。
  “妈的。”
  男人手捂着下半、身,恼羞成怒快步追上去,一把扣住慕晚歌的手腕,用力一扯。
  慕晚歌胃疼的眼前发黑,一路挣扎还是被拖到了车边往车里塞。手紧紧扣在门上,不愿意上车,这一上车意味着什么她心底很清楚。
  男人一手推她的身体,一手扯着她紧扣在车门上的手,挣扎着退出来的脑袋,又被抓住黑发往里塞。就在绝望之时,从车边经过的一辆黑色宾利在前面几步远处突然停了下来。车门推开,一个男人下车往这边走来。
  高杰速度很快的解决了麻烦,扶着一身酒气已站不稳的慕晚歌往车边走。

  跟在顾衍深身边几年,顾总的性子有多淡漠凉薄他再清楚不过,夜未央这样的娱乐场所发生像刚刚这样类似的事情太多,他们也遇到过好几次,这还是顾总第一次开口让他去处理。
  高杰不由好奇的多看了被他扶着的女子几眼,标准的美人脸,明眸皓齿,五官很是精致。脸上粉底抹的很厚,却藏不住女子好底子。看起来不到二十岁,满脸的胶原蛋白,这样的姿色的确有吸引一般男人的资本,可他们顾总可不是一般的男人……
  转眼已到车边,扶着慕晚歌上车后也跟着上了车,转头请示着坐在后车座的顾衍深:“顾总?”
  “橙色年代。”
  顾衍深薄唇吐出一个很老旧的小区名,高杰只是微怔,未多问便让司机开车。
  ********
  慕晚歌上了车后身体下意识的缩在座椅一角,后背抵在车门上蜷缩成一团抱住自己,额头冷汗淋漓,痛的昏昏沉沉意识越来越浑沌。
  车内开着暖气,可从体内渗出的那股寒意却让慕晚歌觉得很冷。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从狼爪脱身又掉进虎口,只知自己再没力气挣扎。
  耳边隐隐听到对话,一个是刚刚救自己的男人声音,另一个声音很陌生,充满磁性的嗓音像是环绕音在耳边响起。
  ‘橙色年代’当自己所住的小区从陌生男人口中说出来时,慕晚歌吃力的睁开双眼想看清是谁。
  车在行驶,车内灯光昏暗不明,只模糊不清的看到男人侧脸轮廓,刚硬的线条让人觉得很有距离感。这种感觉有些眼熟,可还未待她看清,车突然晃动,身体直接跌向顾衍深。
  人很昏沉,头跌撞进男人怀里,本就疼着的胃五脏六腹都在翻涌。手吃力的抬起按着想起身,也不知道自己按的是哪里,用力时只觉得捏到了什么,却无力撑住自己,手滑下,身体软软的再次跌回去。唇正好贴在手刚刚按的位置,唇瓣痛苦的蠕动,磨在上面……

  顾衍深眉头紧蹙,眼底已染上几分暗芒,那是不悦发怒的前兆。
  看着埋在自己胸前不起的黑色头颅,她的唇贴在他胸口最敏感的那一点,柔软的唇瓣在上面摩挲着。隔着一层衬衫布料若有似无的扫过上面的顶端,一只手滑下落在他的小腹,此时正慢慢的移动摸索着,摸着摸着就摸到了他两腿间,在附近游走着,偶尔指尖扫过,惹得顾衍深眸色更深了几分。
  一手迅速扣住女人不安分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另一手扣住慕晚歌的肩膀,用力把她从自己怀里拉起。
  高杰目睹眼前一切,从慕晚歌跌进顾衍深的怀里,在他怀里‘挑逗’再到被顾总直接毫不温柔的扯开,看傻了眼。直到顾衍深冷如寒冰的眼神看向他,薄唇冷冷的吐出一句话:“停车,扔出去。”
  顾衍深的耐心已到了极限,不管有心还是无意,显然刚刚慕晚歌的行径已让他忍无可忍。
  车,立刻停下。高杰迅速推开车门下车,拉开后车座的门,在看到眼前情景时,再次傻了眼。
  突然停车,一直在喉间压抑着的猩甜往上翻涌着,胸腔震动,血从嘴里吐出来,溅了顾衍深一身。慕晚歌眼前一黑,身体一软,陷入半昏迷状态。
  “顾总?”
  高杰也被眼前的突发状况给震惊到了,对上一脸阴沉的顾衍深,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已经这样的慕晚歌扔出去。
  顾衍深眼神阴鹜的看着耷拉着脑袋的女子,苍白的唇角上面还沾着鲜红的血液,拧着的眉峰,一脸痛苦。
  盯着好几秒,顾衍深声线紧绷的开了口:“去医院。”

  “是!”
  高杰立刻应声,重新上车,车再次前行,车速明显加快。
  慕晚歌很难受,灼烧着的五脏六腹,像是肠子都缠在了一起,很痛。不知道自己靠着什么,熟悉的烟草味扑鼻而来,勾起意识薄弱的慕晚歌跌进回忆里,很多画面涌进脑海中,掀起心底万千情绪。
  借着脆弱时,像是打开了一个闸口,压了两个多月的情绪宣泄着。温热的液体从眼眶里涌出,越涌越多。
  嘴里喃喃低语着,不知道在含糊不清的叫着谁的名字,顾衍深准备扯开慕晚歌的大手刚扣上她的肩膀,只听怀里的女子软软的低吟着喃喃自语:“XXX,我疼……”
  前面的字听不清,但最后我疼两个字却很清楚。无助,悲伤。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也不知道触动了心底的哪一点,手放了下来,任慕晚歌靠在他的怀里。
  但这状态并未维持多久,慕晚歌哭的伤心眼泪像是不值钱般,很快顾衍深在感觉到胸口湿了一大片时,俊脸一沉,几乎是没犹豫的抬手把靠在他怀里的女人直接一把推开。
  慕晚歌在被推开的时候,粘乎乎的鼻涕扯的很长,顾衍深的脸彻底黑了,直接冷着脸脱了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摇下车窗丢了出去。
  高杰看着顾衍深的动作,余光扫了一眼在椅子上缩成一团的慕晚歌,顾总这最想丢下车的应该是她吧。
  “唔。”
  喉间发出痛苦的低吟声,慕晚歌慢慢睁开双眼。入眼一片白,空气中有熟悉的消毒药水味道,让她明白自己在医院。
  看着病房里的布置,慕晚歌下意识的蹙眉,这样的病房一晚所需的费用根本就不是她能承受的。

  慢慢坐起身,熟练的拔了针管,拿过放在一边的棉签按住手背同时下床。
  “你怎么起来了,快躺回去休息,年纪轻轻的怎么就酗酒,喝的胃出血,还不好好养着,要不要命了。”
  护士推门而入看到自己拔了针管起身的慕晚歌,立刻上前。语带责备,却没有恶意。
  “护士小姐,请问你知道谁送我来的吗?”

  “不知道。”
  护士小姐摇摇头,站在病床边拿起针管准备重新给她打点滴。
  “不用了。”
  慕晚歌礼貌拒绝,见护士一脸错愕的看她又轻声补充了一句:“我没钱住院。”
  倒没什么自卑,只是在陈述着事实。
  “费用问题不用担心,已经缴过钱了,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护士说完,帮愣住的慕晚歌重新打好点滴,就去了其他病房。直到病房门关上,慕晚歌才从刚刚护士的话里回过神来。
  送她来医院还帮她缴费。
  是谁?

  记忆停在自己在夜未央门口被骚扰,被一个男人带上了另一辆车,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哭的很伤心,之后……
  她的手捏在男人胸前最(敏)感的那一处,另一手在男人双腿间来回摸索。
  慕晚歌坐在病床上,因脑中那些假真假虚的画面惹的面红耳赤。
  过了一会,慕晚歌再次拔了针管,从病房走出来。到护士站询问自己的费用是谁缴的,都表示不知道。问不到救自己的人姓名,慕晚歌也没再多纠缠,从医院离开。
  别人好心做好事,可她却没办法理所当然的去花一个陌生好人的钱……
  黑色宾利缓缓开进半山别墅,停在最中间的一栋,以这座城市命名,安城别墅。

  车停在停车坪上,顾衍深推开车门下车,坐在副驾的靳墨北也随着一起下车。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气派客厅,佣人都聚集在里面,个个急的焦头烂额,在看到顾衍深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少爷,你可回来了?你快上楼劝劝老太太,一早发病,可怎么也不愿意去医院,也不让我们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他们哪里敢违背老太太,只能打电话给顾衍深求救。
  “嗯。”
  顾衍深未多言,和身后的靳墨北一起上楼。
  “奶奶。”

  进了房间,看着躺在床上背对着门的老太太,顾衍深看了一眼靳墨北,两人一起走过去。
  “奶奶,让小北子我给你检查一下。”
  靳墨北嬉皮笑脸的上前,从管家手中接过听诊器。
  “不检查。”

  老太太也不转身,很不配合。
  靳墨北看了一眼顾衍深,挑了挑眉。这老太太曾也是商场上的女强人,但随着年龄增长倒是越来越任性了,跟个孩子一样。
  老顽童,老顽童,这说法可一点也没错。
  “奶奶,怎么才愿意检查?”
  顾衍深绕到床另一边,坐在床侧看着老太太。

  “给我娶个孙媳妇回来。”
  “噗。”
  靳墨北一个没忍住,笑出声,被一老一少两记冷眼给憋回去。
  这老太太近一年里花式逼婚,已经玩的没新意可玩了。现在连迂回方式都不用,直截了当的切入主题。
  “好。”
  一个好字惊到了两个人,老太太和靳墨北都有一种自己耳朵是不是出问题的错觉,错愕的看向顾衍深。
  老太太为了让顾衍深娶个媳妇回来让她安心,可没少想花样,但没有一次能够让顾衍深妥协的。

  这一次一看就是老太太发病是假,逼婚是真,这么明显,顾衍深不会看不出来。
  可,他竟然同意了。
  “你刚说什么?”
  老太太盯着顾衍深的眼睛,似是要看出真假。
  “我不会让你娶……”
  “不是她。”

  “别想娶个不三不四的回来敷衍气我,我这心脏可经不住你刺激。”
  “你一定喜欢。”
  顾衍深掷地有声的话让老太太精明的双眼审视的看着孙子,这臭小子现在越来越会藏自己的情绪,盯了好一会儿也没盯出个所以然,老太太哼了一声傲矫的说道:“你可别打自己的脸。”
  “墨北,给奶奶检查。”
  老太太心底虽还存疑,但自己的孙子说一不二的性格,他承诺的自然会兑现。检查完身体,目送顾衍深和靳墨北的身影离开,心底倒是开始期待自己未来的孙媳妇了。

  “你认真的?”
  上了车,靳墨北看着顾衍深的侧脸,相交多年,好友的性格他自是明白。开了口,就是认真的。但太突然,实在让他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顾衍深明显没打算在这话题上多费唇舌。
  “是谁?哪家千金?许家,程家还是……”
  车里只剩靳墨北一个人喋喋不休的猜测,开车的顾衍深目光专注的盯在前方,把他当成了隐形人。
  傍晚,黑色宾利开进橙色年代停在2栋楼下。这里是安城老旧的小区,极少看到百万以上的车出现在这里。刚停下,便引起围观。
  看了一眼破旧的小高层,外观如此,里面也可以想象。这里和顾衍深格格不入,高杰看着后车座的男人,试探的询问:“顾总,我上楼去叫慕小姐下来?”
  “不用。”
  顾衍深下车,高杰立刻把大衣拿出来递给他披上。
  身后窃窃私语,却没人敢上前。顾衍深外貌太出众,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焦点,可身上未敛去的气场却让人近而远之,只敢远远的观望。
  顾衍深穿着大衣提步往里走。
  慕晚歌住在六楼,站在楼梯口时高杰已忍不住蹙眉,刚要再次开口便见顾衍深已直接提步往楼上走,只能跟上去。
  六楼中间一户,生锈的铁门看起来脏兮兮的,斑驳的墙面贴满了各种小广告,透气采光不是很好,空气中还有着霉腐的味道。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高杰实在无法想象住在这样的环境是怎样生活的,站在门口敲着门。
  “慕小姐,在家吗?”
  一遍又一遍,敲了好一会儿也未见里面有人应,高杰看了一眼顾衍深:“顾总,慕小姐可能不在家。要不先让司机送你回去,我在这里等慕小姐,等接到她后带她去见你。”
  “撬门。”

  “什么?”
  高杰受惊条件反射的询问,却在对上顾衍深的眼神时,默默的别开小眼神。立刻打电话叫楼下的保镖上来,撬门。
  BOSS的吩咐,没有合理不合理,只有执行。
  速度很快的撬开铁门,接着是里面的门。门打开,顾衍深提步走进去,高杰在身后,两名保镖留在外面。

  三十多坪的一居室,客厅小的难挪身,一眼就看到尽头。两个一百八十多公分的男人往里一站,空间更显得小。顾衍深站在入户,目光扫了一圈,直接提步往卧室走。
  房间窗帘拉着很黑,他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靠在角落缩成一团的女子。
  “顾总,我来。”
  见顾衍深提步走过去,高杰立刻主动上前,却被一个眼神给定在原地。眼看着顾衍深走到已昏迷不醒的慕晚歌身边屈尊的弯身抱起她。
  窗帘已被高杰拉开,在慕晚歌被抱起时一份报纸从她手中滑落在地。垂眸扫了一眼明显有干涸泪水的那一面,眼神只是停留短短几秒便移开提步往外走。
  “看够了吗?”
  顾衍深目光冷冷扫过站在床另一端的靳墨北,从进卧室后他便一臂环胸两指捏着下颚站在床边,好看的桃花眼饶有兴致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躺在床上的慕晚歌,对她可是充满了好奇。

  “还没娶回家就这么护着了?”
  靳墨北嘴里调侃着顾衍深,也没再耽搁正事,弯身给慕晚歌检查。
  顾衍深没接话,只是像尊没表情的佛一样站在床边看着靳墨北检查。
  几分钟后,靳墨北收了听诊器,勾在唇角的笑容也随之敛去,面上严肃了几分,在帮她打点滴的同时说道:“饮酒过度造成的胃出血,虽是轻微,但再照你老婆这样折腾下去,以后可有的受的。你老婆看着娇滴滴文文静静的一个漂亮姑娘,竟然酗酒……”
  “哪来那么多废话。”
  顾衍深蹙眉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没一点血色的女子,脑海中闪过昨天在进洗手间的时候看到慕晚歌,已认出了她。

  当时她红着眼眶从女洗手间走出来,常在应酬场上一眼便看出那是刚吐过。和她一起的女子正在劝她别喝了,缺钱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她勾了勾唇角笑着说没事,她还撑的住。
  再看到她是进包厢经过二楼走廊看到一楼大厅里的她,桌上摆着一杯杯倒满的酒,已空了好几个杯子,正拿着满杯仰头毫不犹豫的喝下……
  毫无疑问,她很缺钱。
  “点滴完了让她好好睡一觉,明早让她吃点清淡的。小爷晚上美人有约,先走了,有事没事都别找,春宵一刻值千金。”
  靳墨北除了进手术室的那一刻是正经的,其他时候就没见正经过。收了仪器,对着身后挥了挥手下楼离开。
  **********
  晚,十一点多。书房里顾衍深正在处理今天耽搁的工作,书房门开着,夜很静,慕晚歌房间点滴提醒器响起的第一时间顾衍深已听到。停下处理了一半的文件,起身。
  因家里老太太的关系,顾衍深拔针的动作算是熟练的。撕开固定着针管的胶布,一手拿过棉签按在针口上,一手拔针。

  按着针口的时候,顺手把有些碍事的点滴架往一边挪了一些,接着拿过一边的胶布把棉签固定好。
  刚处理好放在书房的手机响起,顾衍深起身往书房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来显,靳墨北,长指滑动接听。
  “晚上走的太匆忙,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记提醒你了。”
  靳墨北嘴里说着是忘记提醒了,掐着时间点打这个电话,故意的成分太明显。
  拍了拍伏身在自己身上点火美人儿的翘臋,暧昧的说了句让她先去洗澡后。在美人儿扭着翘臋进浴室后慵懒的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翘腿继续说道:“你老婆在发烧,打完点滴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她现在身子虚抵抗不了病毒,穿着湿透的睡衣睡到明早,烧的厉害引发肺炎的机率很大……”
  嘟嘟,未待靳墨北说完,顾衍深已直接切断了电话。俊脸紧绷站在床边,看着因高烧湿透黑发的慕晚歌,片刻后,伸手掀开盖在慕晚歌身上的被子。
  慕晚歌昏昏沉沉睡了许久,刚眼开双眼还不是很清醒就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向自己靠近,陌生的男性气息袭来。

  慕晚歌呼吸一窒,下意识的反抗。
  “走开!”
  低斥出声的同时抬起双手,手腕在半空中被男人只用了一手就轻易扣住被压在了头两侧。屈膝顶向男人最脆弱地方的腿,被男人反应敏捷用另一手扣住往后一拉,转瞬间就化解了慕晚歌的攻击。
  顾衍深半个身子几乎是贴在慕晚歌身上的,她的(胸)抵在他结实的胸口。

  顾衍深单膝跪在床上,高大的身躯置身在慕晚歌双(腿)间。她被制服的长腿抵在他的腰侧,身顾衍深身体向前倾,慕晚歌两腿间最柔软之处正好抵在他两(腿)间。
  慕晚歌被轻易制服心底一慌,身体下意识反抗扭动。她一挣扎,胸和两(腿)间的柔软都在他身上敏感的位置上蹭。背着光,顾衍深黑着俊脸一脸阴鹜的看着被自己压在床上还不懂安分的慕晚歌,不耐的低呵:“闹够了没有!”
  似曾相识的嗓音让慕晚歌挣扎的动作顿住,目光看过去。
  慕晚歌已完全清醒过来,看着放大在自己面前的俊脸。棱角公明的五官,每一处都透着精致,如同上帝的宠儿般完美。

  这样的长相让人一眼便很难忘记,慕晚歌一眼便已认出:“是你?”
  顾衍深从慕晚歌身上起身时眼底染上的恼意慢慢敛去,俊脸再次恢复平静。大手拿过遥控器打开窗帘,让窗外夕阳的光辉洒进卧室,室内变得明亮。大手整理着衣袖上的褶痕的同时,目光看向慕晚歌,手上的动作顿住。
  慕晚歌敏感的察觉到顾衍深的眼神细微变化,迅速低头。身上的睡衣过大,刚刚反抗让睡衣从肩上滑落,露出大片白嫩肌肤,浑圆也呼之欲出,她几乎是半(裸)着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
  慕晚歌脸刷的一下红了,迅速伸手把滑落的衣服拉起,另一手也跟着扯过薄被盖住自己,身体往后缩了缩,靠在床头红着脸低斥了句:“不许看。”
  顾衍深整理着衣袖的动作微顿,眉峰微挑,眸色不见半分波动的看着窘的红透脸的慕晚歌薄唇微勾,一本正经的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该看的都看了,不许看哪?”
  闻言,慕晚歌瞳孔放大,环胸的手臂,掌心的丝质质感让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身上穿着的是睡衣,还是一件男士睡衣。
  “哪都不许看!流氓!”
  慕晚歌脸红的都可以滴出血了,只要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帮自己换衣服全身上下都被看光了,她就……
  慕晚歌咬着唇,瞪着眼前占了自己便宜还一点歉意都没有的男人。
  ‘流氓。’
  这两个字对顾衍深来说还真是新鲜,从成年以来,女人见到他都巴不得他对她们做点什么,越流氓越好,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把这两个字以贬义的语气用在他身上。
  顾衍深眸色深不见底,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站在床边上下打量着慕晚歌。目光不含一点情色却像是能穿过薄被把她看的透彻,那眼神让人很是不自在,刚要开口便听男人凉凉的语气低声道:“流氓?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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