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发生在我身上一辈子难以忘记的灵异经过---真人真实

作者: 老一辈的人

  日期:2017-06-12 15:58:54
  今天是2017年6月12下午15:49分,身在一个小城镇里,我听着洗涤心灵的佛歌,享受着这一刻,享受着这一刻心灵的宁静,也想着那一段难以启齿却又久久不能忘怀的事情,那是一段糟糕的人生经历,那是一段让我现在想起心都微微跟着起波澜。起波澜,我没有什么文凭,岁数也不小了,偶然间看到了天涯论坛莲蓬鬼话板块,看着这上面有很多的跟我相同的遇到的灵异事件的人,也都述说着自己的灵异故事,吓人的经历,也有写小说的等等....我感到我也是个人,我也想把我经历的事情说出来让大家也了解了解,就当是为了我自己在这个偌大的世界中,留下一个我存在过的痕迹……。

  日期:2017-06-12 17:08:57
  我没有什么文凭初中文化,打字比较慢,还有错别字,希望你们见谅,我今年37岁,眼看着快40岁的人呢,黄土埋半截了,现在生活在一个小城镇里做的是卖力气的工作,虽然辛苦,但是也蛮开心的每天,还没成家可能是我之前做的一些事情有一些过分导致现在遭报应了吧,镇上有个寺庙,每天有时间我都去烧香拜佛。日子过得还算可以,算了不说这些了,说说当年的事情吧。

  日期:2017-06-12 17:30:26
  记得那一年我16岁,初3,农村孩子,上学普遍都比较早,没有接受过什么高等教育,父母也都是从小不是那么太管孩子,那个年代就是这样,孩子也多,每家都是孩子成群,那个年代爷爷奶奶父母的想法就是多生孩子,家里以后好有能抗的动家里担子的。我们家我父亲他们哥儿6个姐3个,9个孩子。我的大爷跟二大爷中年的时候夭折了。那时候小我也不记得他们张什么样子了,到现在也是他们的孩子我也都不联系,因为我比较孤僻。16岁那年我辍学了,因为一场打架。当时我还在上学,早年是个好学生,小学年年考试全校第一,后来因为上初中,朋友圈大了,生活环境也边了,认识的人多了,而且我还是属于那种,好奇心挺重的人,一来二去就跟学校的混子,混在一起了,抽烟,打架,撩姑娘<那个时候撩姑娘,不像现在,没这么开放,那小姑娘就是被一群人一直看,脸会很红。都不会走路了>就这样我的成绩慢慢的下滑了,有点累了,休息会。

  日期:2017-06-12 18:39:29
  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百鬼夜行。

  史密斯可并不知道这个中国的传统鬼节,不过他现在依然十分恐惧,跌跌撞撞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逃窜,没错,是狼狈的逃窜,仿佛他的背后有着什么噬人的恶灵在追赶他一般。
  或许是因为史密斯是个外国人,所以他不知道中元节不宜外出,就像许多人不知道,在这一天千万不要戴着红绳、铃铛出门一样。杜寒衣也不知道,偏巧他戴着个红绳,绳上还拴了个铃铛,所以他今天撞鬼了。
  杜寒衣的名字使他十分苦恼,听起来似乎是古代武侠小说中的名字一样,不过,他的父母告诉他,他其实是在十月初一这天出生,这一天也是中国传统鬼节——寒衣节。所以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杜寒衣遇见史密斯是在中央公园的明月湖边,夜风很大,将湖面吹出一道道波皱,失业失恋的双重打击使得杜寒衣莫名其妙漫步到了明月湖边,或许他只是想清净清净,或许他要自寻短见,不过现在一切都无从考证了,因为迎面冲过来的那个外国大汉,突然冲他吼了一句:
  “不许动,把钱交出来!”
  杜寒衣手中的铃铛被夜风吹得“叮铃铃”乱颤,这是他送给余瑶瑶的第一件礼物,一个金铃铛,昏暗的夜灯将金光投在对面史密斯苍白的脸上,那双湛蓝的眼睛似乎充满了紧迫不安。
  这难道是他第一次打劫?
  杜寒衣歪着脑袋看着史密斯,脑袋中突然蹦出了这个想法,引得他“噗嗤”笑出声来,不过他又看到史密斯颤抖的双手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赶忙收起嘲弄的笑声,将双手高高举过头顶。

  “别冲动,兄弟,有话好好说!”
  杜寒衣突然有种想要迎着匕首撞上去的冲动,不过他忍住了,因为对面金发碧眼的大汉居然把手中的匕首都掉在了地上。
  “钱,给我,我放了你!”
  史密斯真的是第一次抢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或许这个抢劫人比被抢的还要紧张,他赶忙将匕首捡了起来,怒声说道。

  “好好好,都给你。”
  杜寒衣将皮夹拿出,将整个皮夹都递给了史密斯,眼望着对面这个人高马大的外国佬,心想这下可以了吧,别再打扰我思考人生了。
  “那个,也给我!”
  史密斯眼睛盯着杜寒衣手上的金铃铛,铃铛不是很大,用红绳系着,“叮铃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但在杜寒衣耳中听出,好似招魂音一般。
  “这个不行,说什么都不会给你。”
  “我是……抢劫的,我说了算,快给我。”
  史密斯急了,伸手就想去夺,杜寒衣将铃铛背在背后,死命护住。
  “这个不给,你杀了我我也不给。”

  杀?
  史密斯发热的脑子突然浮现了这个词,争夺的手都楞了一下,他那双碧蓝的眼眸颤抖的厉害。
  我是不是应该杀了这个人?
  他脑袋里突然塞满了这样的想法,紧握住匕首的双手也都冒出冷汗,那铃铛还在面前这个邋遢的年轻人背后晃荡,那清脆的铃声仿佛夜鬼招魂。
  “你给不给我,不给我我真杀了你。”

  “你杀呀!你杀呀!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死了更好!”
  杜寒衣是真的豁出去了,本来他就是打算在此处思考是不是该结束他这悲惨而无奈的一生,虽然他还年轻,只有二十二岁,但是命运给了他很多玩笑,十岁父母被杀害,自己在福利院长大成人,现在又面临失业失恋的双重打击,对生活早就失去了信心,或许明月湖就是他的归宿。
  杜寒衣疯狂的嘶吼着,似乎要对着眼前不相识的抢劫犯发泄他多年的愤恨,史密斯似乎真的被吓到了,手中的匕首不由自主的向着杜寒衣的胸口扎去。
  “噗!”
  鲜血四溅,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气氛诡异的有些吓人,杜寒衣胸口扎着一把匕首,没入了半截,他的衣衫尽数被染红,不时有血丝飞溅出来,喷在他对面明显呆滞的大汉身上,史密斯双手握住刀柄,微张着嘴巴,满脸的木然,显然已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他想要把匕首拔出来,但鬼使神差的他双手用力,居然又把匕首向前送了一段,整个匕首都插进了杜寒衣的胸膛。
  杜寒衣瞪大着双眼望着金发碧眼的史密斯,他或许是他这辈子最后一个见到的人,居然是个男人,还是个外国鬼佬。
  他想起了童年经常在一处破败的教堂玩耍;想起了十岁那年一群黑衣人将父母残忍杀害;想起了在福利院所受欺凌;想起了长着一副猪脑袋的老板;想起了余瑶瑶。
  他的意识再也支持不了他的身体。
  “轰……”
  他仰头栽倒在地,血流如注,顺着小道,一直流淌到明月湖里,鲜血浮在湖面上,久久未曾散去。杜寒衣眼睑微颤,最后看到的是,史密斯将那金铃铛拽走,踉踉跄跄冲进了湖旁的密林,他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努力了许久,脑袋一歪,意识已散去。
  七月十五,空气中弥漫着烧纸的硝烟味,夜风呼啸,路边桦树飒飒作响,听上去与鬼哭无异。
  史密斯一路狂奔,慌不择路,一直跑到耗尽了自身的力气,才停了下来,喉头似是有石块堵住咽喉一般,半天才喘出一口浊气,他有些痴癔的又哭又笑,晃着那金铃铛,步入黑夜中。
  夜风越来越大,明月湖边参天的枫树飒飒作响,空气中血腥味弥漫,杜寒衣仰面栽倒在湖边,胸口上的鲜血还在汩汩向外冒,似乎要流尽他身体中的血液才肯罢休,整个明月湖面都被染红,血光漫天。
  血液顺着湖水波纹荡漾,不经意间,漂浮在湖面的血水竟然规则的顺着某种未知力量在流淌,时而分叉时而交合,时间不大,血液在湖面形成一幅令人发憷的符文图案。
  淋漓恐怖的背后,似乎有股神秘力量在牵引,杜寒衣的尸身缓缓离地,悬浮在空中,湖面的图案闪烁着异样的血光,将杜寒衣笼罩,片刻之后,光芒消散,杜寒衣再次重重摔在了地上,万籁俱寂。
  中元节,深夜十二时,阴风大盛,百鬼夜行。
  日期:2017-06-12 18:47:50
  “咳咳……”

  阴冷的房间突然传出剧烈的咳嗽声,在偌大的房间里传出令人悚然的回音,昏暗的白色灯光似是垂暮的老人,随时可能熄灭一般,摇摇晃晃的灯影将墙角斑驳的石灰照亮,黑色的蜘蛛从墙角一直攀爬到灯影尽头。
  杜寒衣猛然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好似百八十年没有呼吸过一般,贪婪的享受空气带来的清凉阴冷的感觉。
  他的脑袋像是要炸掉一般,百蛊挠心,胸口隐隐作痛,全身如临冰窖,手指都被冻住,不能动弹。
  “我在哪,我不是死了吗?”
  缓了片刻,杜寒衣才喃喃开口,说话声音颤抖,诡异阴沉,让人毛发悚立。
  四周黑漆漆,空无一物,空气十分稀薄,杜寒衣只觉得像是被人扼住咽喉,难以喘息。他剧烈的颤动着身体,想让自己赶紧动起来,他的身躯似乎被冻的僵硬,血液都已经凝固,无法流淌。
  “我……是怎么了,啊……我的胸口怎么像是被刀扎过一样!”

  他突然清醒,是呀,他不是被一个外国老鬼用匕首插进了胸口,死掉了吗?怎么现在又复活了?
  杜寒衣挣扎着想要让自己动起来,他的小拇指渐渐有了点知觉,微微的颤动,这是好现象,一个良好的开始说明成功了一半,用不了多久他全身就能动弹,离开这个冰窖一样的地方。
  “有人吗?放我出去!”
  虽然小拇指能动了,不过胸口的疼痛实在是让他忍受不了,他大声的呼喊到,希望有人能够把他救出去,诡异的空间里回荡着杜寒衣的呼救声,声浪渐行渐远,一直传到未知的异界。

  “救命啊!”
  杜寒衣不死心,又一次呼救,他撕心裂肺的嘶吼却似石沉大海,周围依旧寂静的吓人,静的能听见墙角蜘蛛织网的“沙沙”声。
  他的胸口越来越痛,犹如一千万只毒虫在撕咬着自己的血肉皮肤,他的额头已微微渗出细汗,不一会就被冰冷的空气冻住,形成了一层冰霜,覆盖在额头。
  “咚……咚……”

  也不知过了多久,杜寒衣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也不知自己是生是死,是人是鬼。诡异的空间外,突然传来了沉重缓慢的脚步声,那脚步一深一浅向着杜寒衣行来,沉闷的步伐一步一步震荡着杜寒衣的内心。
  “救我!”
  杜寒衣使尽最后的力气,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那脚步声却骤然停住,杜寒衣觉得温度似乎更低了,他的眼睛都要被冻住,无法睁开!
  “是谁在说话?”
  苍老的声音响起,说是来自地狱的鬼哭也不为过,那声音嘶哑晦涩,似是金属划过玻璃的刺耳之音,杜寒衣被一下激醒,瞪大着双眼,望着眼前无尽的黑暗,他的思维已然停滞,求生的本能促使他拼命的挣扎。
  “救命啊!救命!”
  杜寒衣微弱的求救声,似是从异世界穿越而来,晦涩难懂。外面诡异的脚步声又一次响起,渐渐靠近了杜寒衣,他的身体正在复苏,双拳紧握,张大着嘴巴贪婪的沉吟着。
  “轰……”
  铁抽屉被拉开的巨大响声,杜寒衣只觉得身体一阵抖动,刺眼的橘色光晕扑面而来,他的瞳孔急速收缩,外面世界一片白茫茫……
  这是哪里?我躺在一个铁抽屉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逐渐适应了那刺眼的灯光,杜寒衣看清楚了自己所在的地方,虽然他的身体还是无法动弹,但是目光所及,他的心跳骤然加快,深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眼前出现的是一座巨大的停尸柜,柜门锈迹斑斑,有的地方都已破损,里面腐烂的尸体一眼就能望见。
  而他自己就躺在其中,周围灯光昏暗,有一股说不出的腐臭味道,他的身旁站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老头,那老头身躯佝偻,面黄肌瘦,跟具骷髅尸体差不了多少,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睁盯着自己望,像是被吓呆了一样,神色苍白。
  杜寒衣喉头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剧烈的疼痛又将他的话压了回去,胸口如同被千斤巨锤砸中,痛的他都无法呼吸。
  他艰难的低着头望向自己的胸口,这一看,只吓得他魂飞魄散,瞳孔都放大,他的胸口,明晃晃插着一把匕首,整个匕首都没入了胸膛,只留下一截刀把悬在外面,周围满是深红色的血痂。
  “啊!”
  杜寒衣鬼叫了一声,咧着嘴盯着胸口的匕首,僵硬的身体瞬间充满了活力似得,他猛地从停尸柜中坐起,力道太大,铁柜都差点被震翻。

  那呆滞的老头被杜寒衣这一坐起,也回过了神来,“咕咚”一声瘫坐在地,手脚并用向后退去,口中还念念有词。
  “南海观世音菩萨……诈尸了……作孽了……冤有头债有主……报应来啦!”
  他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杜寒衣,似是痴癔了一般。
  杜寒衣从铁柜中坐起,环顾了四周,这件房间十分的破旧,巨大的停尸柜占据了房间的三分之二的面积,正对着铁柜是一扇玻璃大门,上门贴着红色的门签,杜寒衣极目,模糊的看见上面写着。

  阳山殡仪馆
  我是真的死了吗,想起来了,是一个外国佬捅了我一刀。可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怎么我又复活了?为什么这么痛。
  杜寒衣抹了抹额头,汗水冻成的冰霜在他额头覆盖,他的后背都似乎有着一层汗霜,他握住胸口那截刀把,颤颤巍巍从停尸柜上翻了出去,刺鼻的腐臭味似乎包裹着他整个身体,每一个毛孔都被侵入一般。
  “你是谁?”
  杜寒衣拖着身体走到早已吓傻的老头面前,那老头紧闭着双眼,摇头晃脑,嘴里还在捣鼓着什么。
  腐臭味似是变成了有形,杜寒衣再有受不了,胃胆都似乎要从嗓子眼里吐了出来,他深一步浅一步挪到玻璃门处,回头望了一眼那恐怖的老头,浑身一颤,推开了门走出了停尸间。
  玻璃门晃晃荡荡停了下来,阳山殡仪馆几个红字异常刺眼。

  外面是黑漆漆一片,乌云密布,呜咽的阴风从杜寒衣的领口灌入,他的胸膛似是被铁锤一下一下的敲击,但是他的神志却异常的清晰了起来,殡仪馆建在无人的阳山山脚下,周围灌木丛生,杜寒衣一头钻进了山林,脚下踉踉跄跄向着山上走去。
  先不管到底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会死而复生,胸口这个匕首肯定需要先解决,先找个无人的地方,把匕首拔出来再说其他。
  杜寒衣脑中快速的思考着,身影渐渐消失在丛林之中。
  阳山殡仪馆,就在杜寒衣走后不久,匆匆的脚步响彻整个寂静诡异的殡仪馆中,一群穿着黑衣的蒙面人突然出现在殡仪馆停尸间门前。

  “怎么样,找到了吗?”
  领头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他的声音粗犷,好似闷雷一般。
  “组长,没有,整个院子都找过了,没见到那具尸体。”
  “看门的老头呢?”
  “似乎吓傻了,一直在念叨着什么,看来有人在我们之前来过这里。”

  那魁梧的男人一拳砸在墙上,喘着粗气,周围人皆安静了下来,低着头不敢言语。
  “走,先回组里。”
  他一招手,那群黑衣人动作迅速,瞬间消失在夜色中,显然训练有素。那被称为组长的男人,透过玻璃门望了一眼停尸间,头也不回的也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日期:2017-06-13 15:04:14

  杜寒衣胸口插着把刀子,仰面躺在一处杂草丛中,四周静悄悄,只有阴风不时掠过地面,卷起一层雾气,吹在杜寒衣的脸上,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他的脑袋现在是一片浆糊,完全搞不懂状况,手中握着胸前的匕首,急促的喘息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或许是压抑了太多,他突然爆发,吼出了这句疑问。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在山林中回荡,似是与他回应一般,寒风呜咽,竟飘起了细雨。

  杜寒衣望着胸口的匕首,双肩耸动,牙齿都在打颤。
  “哎……不管了,反正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他低声的自我安慰,紧闭了双眼,右手一使劲,没入他身体的锋锐的匕首,被一寸一寸的抽出,伴随着碎肉和暗红色的血浆,匕首上倒映出杜寒衣绛紫色的痛苦的脸庞。
  他的意识又一次模糊了,眼睑无力,缓缓低垂了下来,手上也没有了力气,剧烈的疼痛感已经使他的大脑麻木,感觉不到任何情绪和痛楚。
  匕首却只拔出三分之一,衬衫已被染成了血衣,杜寒衣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恐怖。
  “叮铃铃……”
  就在杜寒衣即将失去意识之际,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阵急促的银铃,并不是从双耳进入,而是直接出现在脑袋里。

  “我又要死了,那是招魂铃吗?”
  杜寒衣四仰八叉躺在杂草上,微眯的双眸缓缓睁开,拔刀的举动也停了下来,看来想自己把匕首拔出来是很难实现。
  那清脆的银铃声还在脑中回荡,他的双目死灰,盯着头顶天空无言,脑中一片清明。
  “运气真好,这荒郊野外也能寻到这么完整的尸身。”
  就在杜寒衣沉浸在银铃声中无法自拔之时,他的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身着雪白长裙的稚嫩少女,黑发如瀑,肌肤白皙,面如桃花浸落水,目似皓月伴流云,这样一个让人怜惜的女子竟出现在这处荒山野岭,还是在子夜时分,显得十分诡异。
  杜寒衣也看到了这个女人,他的脑袋还充斥了那让人惊悚的银铃声,完全无法思考其他。
  只见那女子绕着杜寒衣转了一圈,手中不断掐着法印,表情肃穆。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位站定。

  “测不了天时,许不了月辰,真是奇怪,不过他明明就是一具尸体,胸口还插着把匕首呢。”
  白衣长裙女子好似在自言自语,她嘟起嘴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细雨还在淅淅沥沥的飘着,落在她的及腰的长发上,好似黑发间点缀了闪闪繁星。
  杜寒衣无法动弹,思绪已被银铃摄入了万丈深渊一般,眼睁睁看着那女子从腰间布袋中抽出一把古朴的桃木剑,那桃木剑上刻满繁复的符文,剑尾还系着个玩具布偶,好是俏皮。
  “看你魂散了没有。”
  白裙女子狡黠一笑,双手倒握桃木剑,将剑悬在杜寒衣的头顶天灵处,缓缓闭上双目,口中念念有词,好似在念着什么古老的咒语。
  一边念咒一边将手中桃木剑插进杜寒衣头顶之后的土地之上,刚触碰到泥土,大地好似融化了一般,剑尖似是插进了一块豆腐中,瞬间就没入了半截,那女子大喜,口中法决越念越快,桃木剑眼看就要整个渗入大地中。
  杜寒衣双目圆睁,这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可是全身都似乎被禁制了一般,脑海中还有摄人魂魄的银铃作祟,眼看着面容姣好的女子,眼眉都笑成了月牙状,看着那狡黠的表情,就让他不寒而栗。
  “不行,她到底在做什么,不能让她得逞,可是到底该怎么办呢?”
  细雨下的有点急,山林中的老树都被阴风吹乱了枝头,树下,年轻男子胸口插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貌如天仙的少女蹲在男尸跟前,手中桃木剑仅相差一寸便要整个没入泥土中。杜寒衣心中大急,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突然瞟见自己双手还握着那把明晃晃的血匕首,灵光一动,使出了所有的精力,耗光所有的精神,他的双手微微一颤,竟不由得向上又抬高了一截,手中的匕首也顺应着向外拔出了一小段,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使他的灵魂好似回归一般,全身的禁锢瞬间消失。
  “搞定!”
  “住手!”
  就在那一瞬间,杜寒衣与白裙女子同时惊呼,一男一女,一唱一和,偌大的回音在山林中飘荡。
  杜寒衣咬牙切齿,面色苍白如霜,他缓缓坐起身来,指着面前花容失色的俏皮女子说道:
  “你是谁,你刚才在干嘛”?
  “你能看的见我?”
  原本就十分吃惊的白裙女子双眸睁得更大,见鬼了一般,她先是看了看自己,又盯着杜寒衣上上下下瞧了个遍,鼻翼微微颤动,将手中桃木剑横在胸前。
  “为什么我看不到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云鸿华清,天地朗朗,我乃茅山第二十七代灵媒师,你这等秽物居然能看的见我,看来是变态斗尸,看我收了你。”
  “你才是变态,你全家都是变态……”
  巨大的痛楚,让杜寒衣说话都在打哆嗦,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上的鲜血都要流空了,面前的白衣少女说的什么灵媒师,让他咧着大嘴,差点笑出声来,拍鬼片呢,还灵媒师。
  “你在笑什么,大胆,看剑”
  那女子看着杜寒衣满脸怪异的表情,哭不像哭,笑不像笑,气的直跺脚,举着那把秀气的桃木剑就冲着杜寒衣砍去,桃木剑上布满神秘符文,此刻好似活了一般,金光流转,十分玄异。
  杜寒衣坐在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任由那闪烁着金光的桃木剑劈砍在自己的肩膀上,那桃木剑质地松软,碰到他的肩上,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盯着那女子的藕节般的臂膀瞅了瞅,肌如凝脂,好似闪着白茫茫的荧光,真是天成的女子。
  “你看什么看,道行不浅,小剑都对你没用。”
  说罢,她将桃木剑交到左手,右手探进随身布袋中,脸上跪着诡异的笑容,一副吃人的恶魔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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