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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骨龙图
作者:
七枝梅
日期:2017-03-27 20:03:49
我不是一个善于讲故事的人,但是我还是想将我的故事分享给你们,曾经那段如噩梦般的经历,让我在多年之后依然无法相信那些我曾经看到过的,经历过的是否是真实存在的,其中发生的很多事情我已经忘记,现在我试着将我所能回忆起来的经历,通过文字的方式表达出来,这样做不仅是在提醒我自己我曾经所经历过的磨难,同样也是为了祭奠那些曾经和我共同被那个噩梦所缠绕的活着的,死去的和即将死去的人们,以及对还有那些正在发生的,已经发生的以及即将发生的岁月的深思。
我叫司南,生于1971年,是九爷收养的一个孤儿,故事不是从我这里开始,也不是由我而且而起,我只是这个故事里众多参与者之一,也是这个故事里的目击者之一,这个故事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我不知道,将要在何时结束,我更不知道,我相信也没有人知道,包括所有参与策划这个故事的人。
1992年的时候,我和九爷在北京的通州区开了一家古玩店,规模不大,生意上是即卖也卖,虽然同行不多,但是地处偏僻,人流稀少,所以生意也是半死不活,每个月的收入也仅够我爷俩吃喝和交房租的,本来以九爷的手艺和眼光在中心地带开个像模像样的店完全也没问题,但是九爷这人生性孤僻冷淡,不爱与人打交道,所以当初就选了个如今这么个冷清的地方。
我们这个店买卖的东西并不全是古董古玩,也包括一些老家电,老冰箱,老收音机一类的物件儿,还有一些破旧书籍,不太老的物件儿,早些年的粮票,小人书,邮票等等,五花八门,什么东西都收。
如今小店已有四个年头了,我和九爷不住在一起,平常只有我住在店里,九爷这人喜静,平时又喜欢养猫,由于店面很小,所以九爷在离店十多里外的郊区又租了一套民房,平时养养花,喂喂猫,十天半个月不出一趟门,店里他也更不怎么来。
由于店里的东西也不多,平常来的人也不多,九爷的一些鉴宝的本事我也学了不少,眼力见儿还是有的,几乎打不了眼,除非遇到什么稀罕的物件儿,吃不准注意的时候,才可能请九爷出山帮着掌掌眼,所以店里一般就我一个人。
那是九六年四月中旬的一天,我如往常一样,六点多钟起床,然后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对门早点摊上喝了碗豆腐脑,吃了几根油条,吃好了后,跟卖早点的夫妇俩打了个招呼,就回到店里准备开店。
我的小店离着早点摊有十几米的距离,我刚走到半截,突然听到一阵摩托车发动机引擎发出的轰鸣声,随后只见我右边的小巷子里猛得窜出一辆越野摩托车。
越野摩托车像一阵风一样从我身边穿过,丝毫没有停留,雷鸣般的发动机引擎声震得我耳膜微微发疼,摩托车上有两个人,两人头上都戴着头盔,看不清模样,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正要发作,却见摩托车在我的小店前速度突然降了下来,稍作停留,两三秒之后,摩托车又发出一阵雷鸣般的轰鸣,然后再次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了另一条小巷子里。
等引擎声远了以后,我转过身,发现在我小店门前多了一个黑色的袋子,我心里想到肯定是刚才那两个人丢的,我走了过去,将黑色袋子从地上捡了起来,袋子不是很沉,里面有一个紫檀的小盒子,盒子有成人巴掌大小,五六寸高,上面刻着一些梅花图案,样子很精致,在这个小盒子下面还有一封信。
我将信封从袋子下面拿了出来,一看到信封上面的署名,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子,上面写着云门老九亲启,而且在信封左上角还有一个十分诡异的图案,图案是彩色的,图案是由一条双头双尾,中间只有一条身子的蛇所构成的一个类似“M”
形状的图案。
日期:2017-03-28 17:49:00
我将信封从袋子下面拿了出来,一看到信的封皮上面的字,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子,上面写着云门老九亲启六个字,字是小楷,很工整,在信封左上角还有一个十分怪异的图案,这个图案是彩色的,图案是由一条双头双尾,中间只有一条身子,长着人脸的怪蛇所构成的一个类似“M”
形状的图案。
我对这个图案没多大兴趣,也不知道那个图案所代表的含义,但是我却对那封信上的写的那六个字十分在意,云门老九这是九爷不为人知的秘密之一,也是我的秘密之一,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几乎没有,九爷更是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其中也包括我,我打六岁起就跟着九爷,在将近二十年里,至少在我印象里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云门老九这个名字,除了那一次例外。
我之所以知道云门二字,那是因为在我很小的时候,九爷带我出过一次远门,那个地方是在东北吉林一带,具体在哪我就说不清了,当时九爷只说要去见了一个人,也没说是谁,本来九爷不想带我去的,但是由于我那时候太小,九爷身边又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没人照看我,因此九爷才将我一同带去。
那个人住的地方是一套典型的东北农家院,那时九爷把我放在院子的偏房,并嘱咐我在那里等着他回来,那个时候我差不多七八岁,正是闲不住的年纪,由于等的时间太长,早就没了耐心性,加上小孩子好奇心重,我就跑出偏房,就想看看九爷在干什么,他的老朋友是谁,其实这也不是我过于调皮,是因为九爷一直以来,就像一个迷一样,就连今天的我也是一样,虽然跟九爷在一起生活快二十年了,但是我却对九爷所知少之又少,而且随着年龄的增大,九爷身上的迷好像是越来越多。
我找来了几块砖头,垫着砖头,我就爬上了窗户,然后通过窗户爬到了正房。
九爷并没有在屋里,不仅九爷没在屋,其实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一个人蹑手蹑脚地从一个屋子穿到另一间屋子,还是没有一个人,现如今我仍然记得那几间屋子,屋子里十分古怪,里面放着好几口北方样式的寿材,那些寿材上面雕刻着很多密密麻麻类似鬼画符一样的符号,还有一些由那些文字构成的图案,扭扭曲曲,奇形怪状,至今为止我还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那种奇怪的文字。
而在寿材旁边放着很多人偶,那些人偶表情十分夸张,眼睛瞪得很大,眼球向外突出,露出的眼白很多,瞳孔是一圈一圈的同心圆,那些人偶样子像是惊恐,又像是愤怒,样子十分诡异恐怖。
除了眼睛,更令人恐怖的是,那些人偶吐出的舌头很长,差不多有七八寸长,却不是人舌,而是前端分叉,蛇信子一样,这些人偶裸露着上身,身上刻满了跟棺椁上一样的鬼画符,下身连接着的却是蛇尾。
奇怪的是,这三间屋子里,除了那几口寿材和人偶外,没有任何其余的家具和物品。
我记得那时候应该虽不是夏天,但天气不是太冷,我依稀记得当时那三间屋子却阴冷的吓人。
身边挤满了那么多诡异的人偶,当时我感觉头皮都快要炸开一般,我正打算退出房间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剧烈的争吵声。
“老九,你是云字门的人,就应该将这件事做下去,我们在座的这些人都有义务和责任,这也是师父生前的遗命,你若是不做,就将你逐出师门!”那是一个很粗的声音,语气十分愤怒。
我被吓了一跳,随后又有一个声音传来:“这件事我不能做!”
声音沙哑干涩,这是九爷独特的嗓音,这时我才发现,这些声音是从地下传来的,怪不得这屋里没人。
“云门老九!你他娘的别欺人太甚!”
随后又响起一阵嘈杂声,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又一个声音响起,声音有些无奈,也有些疲倦:“算了吧,放他走。”
听到这里,我赶紧从窗户爬了出去,然后回到了偏房,然后等待着九爷的出现。
我不知道九爷那次出了什么事,但是那次我第一次听到了云门老九这个名字,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如今云门老九这个名字再次出现,不知为何,我心里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我看着那封信,信是用蜡封起来的,信皮上只有云门老九亲启这几个字,没有别的信息,也不知道寄信人是谁,这时一种好奇心在我身体里开始蔓延。
我看了看四周,街上人很少,没有人注意到我这边,然后我提着袋子打开店门,进到了店里面。
我重新将店门关上,来到我的卧室,然后打开了卧室里的灯,借着灯光,我又重新打量起来那封信和那个梅花盒子。
看了片刻那封信,除了那几个字和那个怪异的图案之外,就没有别的信息了,我对九爷身上的秘密有着极大兴趣,我想了解抚养了我将近二十年的九爷,我决定打开这封信。
由于信是用蜡封起来的,所以要打开不难,而且也能够重新用蜡封起来,不留一点痕迹。
我找来一把小刀,将信封口的蜡封一点点刮开,然后将信封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信里面只有三张照片,第一张照片是黑白照片,已经有些年头了,照片上面有些发黄,而且边角有些破损,但是总体上保存的还不错,画面很清晰,照片上是一个女人的半身照,女人长得很漂亮,柳眉凤眼,秀鼻小口,但脸上皮肤却显现出一股病态的苍白,对比之下,显得有些不自然。
女人身上穿着很干练的的确良衣服,头上戴着一顶遮阳帽,而在女人背后是一片群山,群山跌宕,层峦叠翠,很有气势。
第二张照片很新,应该是是一块骨头,具体什么骨头从照片上也看不出来,骨头被损坏的很严重,但还是能从被损坏的骨头上能够看出一些刻在骨头上的密密麻麻的小字。
这些文字虽然模糊不清,但是我还是能够从这模糊的文字中,认出这是先秦的一种字体,叫做籀文,这是春秋战国时期,流行于秦国的文字,又被称作大篆。
后来始皇帝灭六国,建立大秦帝国,统一文字,才将文字统一改为了小篆体。
虽然我不知道这些籀文什么意思,但没吃过猪肉,我还是见过猪跑的,前两年,我就在一个陕西老农民手里,收过一件秦穆王时期的螭纹爵,爵杯上的铭文就是这种籀文。
看了半天那骨头上的文字,我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我放下那张照片,随后又拿起了第三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龟甲,龟甲有火烧过的痕迹,中间有很多裂纹,龟甲上面没有文字,而是一些隐秘的符号,大约有三十来个。
日期:2017-03-29 17:45:00
虽然我认真没有研究过甲骨文,但是之前也或多或少的接触过,所以关于甲骨文我还是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的,照片上的甲骨属于龟的腹甲,上面的契刻的骨文是一种卜辞,所谓的卜辞是商朝后期王室用于占卜吉凶记事而在龟甲或者兽骨还有人骨上的文字,所以一般甲骨文又被称为甲骨卜辞,甲骨上的契文内容一般是占卜所问之事或者占卜所得结果。
但想要真正解读甲骨上的内容,还需要专业的人士,对于我这个刚入行没几年的二把刀来说,想要解读这些甲骨文字,简直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我对比了第二张照片与第三张照片上的文字,发现这两种骨文的字体之间有很大的差异,虽然都是契刻在甲骨上的,却是两种风格,据我自己的猜测,这两种文字是属于两个不同时期的产物。
但与此同时我心里又产生出了很多种疑问,首先那两个骑摩托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给九爷带来这些照片,这些照片背后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而且更令我不解的是,那两个人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直接给九爷,而是将东西送到我这里?按说这两人能够把东西送到我这里,肯定对我和九爷生活起居很了解才对,既然能够知道我的店,不可能不知道九爷的住处,那些人肯定是想通过我的手将东西交到九爷手里,难不成是故意想让我知道这件事?
不管照片上那个女人的身份以及甲骨上文字的内容,光凭上面的几点就让我感觉有点头大。
我这时才想起那个梅花盒子,我从袋子里取出那个梅花盒子,盒子上面的梅花是阴刻的,梅花雕得十分精致,很美观,在盒子的表面有一层光润的包浆,盒子的边角也被磨得很圆润,很耐手。
我粗略地看了一下,盒子的年份应该是在民国初期,或者清朝晚后期的东西,年份虽然不是太老,但由于材质是正宗的小叶紫檀,品相和做工也都不错,要是出手的话,应该能卖个挺不错的价钱。
但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盒子打不开,这个盒子既没有开口,又没有盖子,因为盒子是一个整体,中间连一条缝隙都没有,就像一整块紫檀的方形木头。
我之所以把这东西称为盒子,因为我之前收过很多关于紫檀的物件儿,对紫檀这种材质比较熟悉,这个盒子入手不是很沉,按照这个盒子的大小以及紫檀木的密度,重量没有这么轻,所以我断定这个东西不是实心的,那内部肯定是中空的。
虽然心里已经知道这个小盒子肯定有机关,我前前后后摆弄了半天,却仍然没有一点头绪,总不能砸开它,只好放弃,看来也只有九爷才能够打开这个盒子。
折腾了大半天,也没有弄出半点有价值的信息,我看了看表,已经快十点了,平常我的店八点钟开门,现在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了,这才想起这些东西都是给九爷的,我还得把东西交给九爷去。
在把东西交给九爷前,我还得把东西还原成原来的样子,不能让九爷看出我拆过那封信,不过在还原信封的时候,我留了个心眼,我找来了照相机,把那三张照片和梅花盒子又重新拍了一遍,留了个底片,打算以后冲洗出来,好好研究研究照片还有梅花盒子的门道。
拍完照之后,我从抽屉里找来了蜡烛,由于小镇上电力不足,隔三差五就会停电,所以店里经常备有蜡烛,我先是将信封原来的蜡封用小刀刮干净,然后又将准备好的蜡烛点燃,将蜡泪小心翼翼的滴在信封封口处。
当做完这一切,信封跟刚送过来的时候一样,我将信和盒子重新放回袋子里,然后拿着东西,锁了店门,反正店里平时也没有什么客人,所以也不担心这个时辰有人来淘东西。我拎着东西,骑上我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飞鸽牌二八自行车,向着九爷独居的小院飞驰而去。
二十多分钟后,我骑着车子到了九爷居住的小院,还没等我进家门,就听到九爷练功的声音,声音里夹杂着九爷的呼喝声,还有类似于哨子发出的尖锐的声音。
我知道九爷正在打鞭子,打鞭子是九爷的一样绝活,所谓打鞭子,就是九爷有一条二十多米长的鞭子,鞭子最粗的地方跟小孩的胳膊般粗细,最细的地方跟皮筋一样,差不多二十来斤沉,原先九爷还有一条长鞭,那条鞭子在十几年前九爷出了一趟远门给弄丢了,这条鞭子是九爷的第二条鞭子。
当初九爷箍这条鞭子的时候,我在一旁帮着打下手来着,所以知道这条鞭子的来历,这条鞭子是九爷专门去了一趟东北,在东北老深山里弄了五六条大蟒,扒皮抽筋之后,用老蟒皮箍成的,这条鞭子弄好以后,九爷又将鞭子浸在马尿里二十来天,这样做出来的鞭子有结实又耐磨。
我进九爷的院子首先要敲门,这不仅仅是九爷给我立下的规矩,也是因为九爷向来是不开门的,他的院子的门从来都紧闭反锁住的,敲九爷的门也是有讲究的,九爷要求我敲门时,要敲十二下,多一下少一下都不行。
而且敲门的时候中间的隔断也有讲究,长短长,短短长,长长短,短长短,敲门的时候必须按照这个规矩,敲错了不行,敲错了顺序也不行,九爷这人的脾气向来比牛都倔,要是敲不对,我就算在外头冻死饿死,或者被人打死,九爷也不会开门的。
所以每次我来找九爷,都弄得跟特务接头似的,车子没有支撑,我就把车子倚靠在了墙角,然后我就开始敲门,大约过了七八分钟,才听见九爷的脚步声正向着门这里靠近。
没一会儿,就听见九爷的略带沙哑的声音在门里面响起:“你怎么来了?”
日期:2017-03-30 22:06:00
“九爷,今天有两人在店前扔了点东西,东西看样子好像是给您的,所以我就拿过来给您看看。”我对着门里面的九爷说道。
九爷听后没有说话,然后我就听到开门声,等门打开后,我发现九爷竟然与平常的时候有些不同,虽然身上的穿着还是如往常一样,没有变化,表情也是如往常那样僵硬沉着,但是在九爷的眼睛里却有了一丝变化,里面夹杂着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神秘。
九爷看到我以后,扫了一眼我手里的东西,然后说道:“什么东西?”
但是九爷的那种语气,让我产生出了一种错觉,感觉九爷事先早就知道有这回事一样,我心里打了个哈哈,暗骂自己多想了,然后我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了九爷。
九爷顺手把袋子接了过去,拎在手里,看也没看,然后对我说道,“南娃子,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店里去吧。”
我嗯了一声,然后我走到墙角推起车子,翻身上车,当我骑车刚走出五六米,我就听到身后传来关门声和上锁声,我在车子上却心不在焉,思绪翻飞。
这一切看似很正常,但对我来说却是十分不正常,我承认九爷身上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但是那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并不喜欢打探别人的秘密,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人都应该有秘密,这是人的特权,既然是秘密,那就应该保持它应有的神秘性和独特性,探索别人的秘密,向来不是我的专长,我也没有这样的兴趣。
九爷是抚养我长大的人,也我这辈子最尊敬的人,关于他的事,他不说,我也不问,因为我知道,九爷想让我知道的事自然会让我知道,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我问也问不出来,而我只须要知道那个人是九爷就行了,直到多年后,我才知道我和九爷之间那种关系,就像是黑夜里两个孤独的鬼,靠在一起相互取暖,相依为命。
虽说跟九爷在一起生活的二十年里,我们两个人相处的时间总是那么有限,但是我或多或少对九爷也有一定的了解,而这种了解并不是对九爷本人的了解,而是建立在一种共性上,这种共性是我和九爷之间有很多地方很像,我和九爷两人的行为方式,脾气秉性,在很多地方都是非常契合的,虽然无法深入九爷内心深处,但是我很懂他。
我骑着车子想了很多,心里总觉得很不妥,九爷这次肯定有什么大事瞒着我,我心里隐隐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这种预感的驱使下,我骑着车子又折返回来。
这回我把车子放在了离九爷小院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然后我绕到另一条巷子,因为九爷住的小院地理位置很独特,这里的房子都是拆迁房,这里原先的住户现在大部分已经搬走了,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留守了,而九爷住的这处院子,恰巧四周都没有人家住,九爷的院子所在的这条巷子总共二十多处房子,就九爷这一处院子有人住。
日期:2017-03-31 18:07:00
我来到了与九爷所处的巷子毗邻的另一条巷子,然后找到和九爷院子相邻的一处民房,这处民房闲置很多年了,由于年久失修,房子的很多地方都已经坍塌破落,连院子的门墙也都已经坍圮,破败不堪。
我攀着院子东面的墙上了到房顶,这座的房子是典型的四合院结构,房间与房间是相互连接的,因此在屋顶上很好走动,但是房顶上很多地方已经坍陷,所以在房顶走动的时候要格外小心,一不小心就可能掉下去。
我从东面的偏房绕到正房,然后又绕到四合院西面的偏房,西面的偏房挨着九爷小院,从西偏房上正好能够看到九爷小院里面的情况,我猫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在西偏房房顶寻找合适的下脚点,不敢有大的动作,生怕弄出点动静,被九爷发现。
四合院的西偏房破败得还不太厉害,房顶上的瓦片还很完整,在房脊上还有很多镇宅护院的石雕,所以我很快就找到了一处绝佳的藏身之处,在这个地方不仅视野开阔,而且还很隐蔽,从这里可以看清九爷小院里的一草一木,然后我趴在房脊上的藏身处向着九爷的小院望去。
此时的九爷正躺在他那把藤椅上,在他的藤椅旁边有一个黄花梨的小茶桌,那是我前两年从潘家园淘来的,此时的小茶桌上放着一盏茶,旁边放着那个梅花盒子。
九爷将那三张照片拿在手里,并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而他本人的眼睛却在盯着那个梅花盒子,眼睛一动不动,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周围很安静,除了远处传来的鸟叫声和汽车发动机轰鸣声外,没有一丝声音,我突然感觉周围的气氛有点压抑,窥探别人的隐私本身对我来说,我没有丝毫的兴趣,甚至还有些不屑,但是在我心里总像有根刺一样,时刻提醒着我,九爷可能会有大事发生。
虽然我从来没有对九爷表现出过多的感情,但是在潜移默化间,九爷已然成为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我不希望他有事,也不允许他有什么事发生,因为我害怕失去。
过了很久,九爷才把注意力从梅花盒子上移开,然后将照片放入信封里,最后九爷将信封和梅花盒子又重新放入了袋子里,重新将袋子放回小茶桌上,然后九爷从藤椅上起身,向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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