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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警察——看硬汉怎样破获一桩桩离奇的大案
作者:
转轮回同
日期:2017-04-26 22:52:39
我们是在一个风高月黑吃东西找不到嘴的夜晚被装进了一辆军车。同车的有二十八人,事前有命令不准喧哗,车厢里寂静的落针闻声。
团队驻扎在新疆塔吉自治县,。时正值苏俄扶持阿富汗新政府成立,新旧势力加上苏联几十万大军火拼,战火连天。中国与阿富汗划地为界虽说有昆仑山脉帕米尔高山相隔,也要防范于未然。
边塞吃紧。白天只见车辙,晚上暗流涌动陈兵边境。新兵拉来一车又一车开拓新的营盘,一个个团部遥遥呼应战时做到给兵迅疾。
军车颠簸四个小时终于缓缓的停止不前。一阵脚步声车门被拉开,刺眼的灯柱射进来,瘦脸司机探过头来对着我们吼道:“快点下来,新兵蛋子们!”肩上闪耀着一杠两星原来是个上尉。
许多战士哈欠连连,伸伸腰懒懒散散的往下走。由于时差原因我们落地的那一刻已经凌晨四点东方已经挂白。我揉揉朦胧的睡眼,一同来的还有四辆军车,黑压压的人头攒动,不亚于一个热闹的集市。
瘦脸上尉引领我们去了新兵宿舍,交代了注意事相自己先走了。留下我们整理铺盖收拾行囊一阵忙乱后渐渐没有了声息。大家一路的紧张终于可以松弛下来做个美梦了。
身体刚刚挨床,急促的集合号响起。周双全刚躺下炸尸一样腾的弹起来对我大叫:“张市民快起来!前线要打仗啦!趁着这风高放火日,月黑杀人夜,派我们去偷袭,建功立业的时候到啦,快快起来随我征战沙场!”我双手扳着头把子起来说:“周和尚,说什么梦话呢,这时候鸡都叫三遍了,勤劳的劳动人民已经到田地里锄禾了,这是叫我们起床集合的号。”周双全一脸问号:起床?我还没睡下,起哪门子床?
周双全生就一个光脑袋。你道他是一个看破红尘遁入空门的出家人,那就错啦。也是位初出茅庐未经历练的毛头小伙子。
三岁那年发高烧,父母没当做回事,第二天孩子体温高的吓人差点把被褥烫坏,急慌慌送医院住了几天院。合该他有此一劫,眼看要死了要死了又给救活了。毒从头上出烧坏了毛囊,新发再也不长,头亮的放光。
可别说周双全还真和出家人有缘,十岁时一个周游的武僧从他家门口走过一眼瞥见了他,走过了复又踅返回来,只说来化缘。
话题饶了半天一心想收这个关门弟子。周双全也是热舞枪弄棒之人,两人一拍即合舍父母而去嵩山少林寺习武。
都说天下武功出少林。经过几千年的传承,演变,少林功夫出落得博大精深千变万化。多少奇才穷其一生,也只窥的一二。那可也是了不得的成就。
单说周双全习得八年武艺,真是石头地踏凹,木人桩挫细。习得一门好硬功,手可开坚碑,头可碎顽石,散打那是招招非打即防,力沉劲疾,没有花拳绣腿。加上身长高于常人一看就是难惹的主。
周双全艺成下山,武僧师傅衣钵有承不枉此生含笑送别。
真是近朱着赤,近墨者黑。跟着和尚会念经,跟着巫婆跳大神。周双全一空从少林寺回来和我切磋新学来的功夫,我在当靶子的同时也学个一招半式。
八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埋头伏案刻苦读书,按父母的安排将来考个功名,图报国家,然后挣得自己的一份浮名薄利好光耀门楣。
好么,考的太好也有错,被冒名顶替一切变成流水浮云。痛定思痛,大丈夫何要固守一执。用现代话说,咱不能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世上道路万万条,殊途同归么。咱要另辟道路,重换新颜。
立秋大考刚过,忽一日我和周双全闲逛到市郊以解心头烦愁。见一红色标语横拉街空,上写着“有志青年立志从军固国防,热血男儿精忠报国铸长城。”我二人走近前,是每年国家定期招募新兵的所在,排着几个长队等待体检,忽生当兵的冲动。
人常说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君不见明君圣贤皇侯将相不过北郊一荒冢。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多少枯骨里才爬出来一名名将,多少流氓才攒出一个杜月笙。人不能给自己定太高目标,一世活得顺其自然也许不觉间什么都有了。
当天急赶回家禀了父母,父母也没强加阻拦,只说道:“脚下的路是你们自己选择的,也是靠自己走出来的,只要走正道我们都支持,家里不消挂念,你们已经长大了,部队是个大溶炉能把人炼成一块好钢,去吧!”一切水到渠成了。
一九八五年我和周双全从戎参军。穿上军装手握钢枪保家卫国,驰骋疆场是我儿时的梦想。军人那飒爽的英姿,冷竣的面孔,犀利的目光这些经典的形象早以变成完美的画面,一朝如愿心底激动难消。
在以后每天早上准时响起起床号,我们日复一日的集合,拉练。一百天的强化训练结束后,不但一身腱子肉练的像石头块子,还把团部的运输车开成了破烂,车技飘别人几条街。
接下来就要分配了,我和周双全一行五人被派到五公里外看护弹药库。当然了一些体质不好的,训练时耍小聪明的被拉去后勤养猪去了。
瘦脸上尉叫程东二十六七岁年纪是我们新兵连长,
程团长瞧我们一表人才其貌不俗(没人夸,咱自己夸夸)早就另眼相看。这次借来老上级的吉普车亲自驾车送我们践行。弹药库本是一个叫丘名山的文书为首看守。丘文书外表俊秀,处世睿智沉着,做事稳当。
部队团级以上才配勤务员,团以下只有文书。以为文书挂个文字就一无是处是书生了,那就错了。部队的文书不但要能写会抄,必要时还要能与上级出谋划策,排忧解难。还包括要了解兵员们每一位的喜好习性,因材施教。了解枪支弹药的保养与用途,枪支的检修弹药的数量以备及时更新。平时还要端茶倒水,事无巨细。
日期:2017-04-27 05:32:00
怎奈一代新人换旧人,又摊上八五年大裁军,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五年的文书做到头今秋复员了。临走前作为同年的兵程连长掉了几滴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及伤心时。丘文书难舍部队,二则七、八年的老兵已经被这个时代所抛弃一朝复员回家,前途两茫茫,不知路在何方,怎不叫人痛心欲绝。堪堪七尺男儿哭倒在练兵场。
该走的还是要走的。纵你有千个万个不情愿,规则的进程在推进,大势不可违。一来一去带来多少悲悲喜喜,分分合合,离离别别。 正是筵席最后欢乐少,离别时刻悲戚多。
话说回来难道自丘名山离去这三月就无人看守,只等我们到来?自然不是,只是自从半月前弹药库频频失盗,防不胜防。这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官家的东西,自古民不给官斗,又是一群手握利器的蛮兵,谁又如此大胆,拿头往枪口上撞,可事情就奇尔怪哉的发生了。
程连长看我们有勇有谋,决心再调去五人争取早日把恼人的盗贼拿下。
五人中除了我大智大勇外(吹牛又不犯法),周双全功夫罕匹天下,力拔千斤。李大富未语先知,善于揣摩。王小斌眼观六路,视野开阔。赵得志沉稳老成,足智多谋。
五公里一脚油门就到了,程连长的香烟才燃到一半,哨兵大门早早开起,吉普车停在了院子中间,咣咣几声关了车门,我们全副武装的下了车。
几人朝弹药库布局瞧去,但见山高不高直插青霄,涧深不深底下阴森。
弹药库依山而建。背靠千米昆仑余脉,山高而萋惶只长稀疏植被。南临涧设墙,北风扫门,东西两面排房半新半旧共一十八间。两间为兵宿舍和炊火间,其余十六间是一个团的火力仓库。
程连长熄灭烟头,两条烟柱从鼻里喷出叫来原驻守刘班长吩咐道:“这五名战士是配给你们加强看守任务的,你们要互相配合,争取从你们这一刻起弹药库不再丢一粒子丨弹丨!”
日期:2017-04-27 08:31:00
刘班长从腰间解出一排钥匙,带领我们五人依次逐个了解武器摆放情况好以后方便工作。
但见武器种类不上一百也有八十,短炮长枪,强弓硬弩。炮弹手雷,丨雷丨管丨炸丨药。穿甲霰弹,箭簇矢翎直看得我们眼花缭乱,目接不暇,好不欢喜。
周双全对我挤眉弄眼说:“我地乖乖!这么多宝贝,换做我也偷啊。”程连长耳朵灵刚巧听见瞪了他一眼,周双全裂嘴笑了笑。
整整一个小时方毕。出得屋来,眼前还尽是那黑乌乌的武器。自古女人爱弄粉,男子喜武剑。真想坐到跟前把玩个透彻。
程连长临走又训示一遍要我们打起十二分精神,就是眼前飞个苍蝇也要看出个公母来!破此盗案,名利双收,给你们申请二等功荣誉。说完程连长又一脚油门回了去。
我们刚到是客,刘班长非常客气让我们自去休息今夜还由他们轮守,明日一早再做计较。
次日早起,我们五人与刘班长会了面商议对策。最后做出决定他们六人为一组,我们五人为一组,轮换值守,每次换防必须进库房查看一遍后关门落锁。李大富略年长暂代副班长一职,五人一切以李大富马首是瞻。
商议已定李大富不禁疑问满腹:“昨天我看库房如铜墙铁壁,固若金汤,难道此贼肋生翅膀了不成?”
和尚道:“那也不对,他生翅膀也要在人面前飞过哪有不发现道理?莫非武器生腿自己走了?我听说古代有银钱与主人缘分已尽,变化成人离去啦。”
王小斌说:“这事越说越邪乎了,难不成嫌咱们招待不周,冷落了它们,伤心的离去了?”
赵立志是南方人平时以高学历自居,不信鬼神说道:“简直无稽之谈,要有鬼神怪力咱们哪还能好端端的坐这!”周双全说“说笑说笑,不说哪里有笑。”
刘班长捂嘴咳嗽一声:“大家都正经点。既然大家疑问颇多,我把这几次丢枪的细节说与你们听听。仓库共有枪支两千六百多条,弓弩一百把,手榴弹五千个,丨雷丨管两千个子丨弹丨十万发。
半月前我排查武器装备,到第十个库房时,我像平时无两样过道里走一遍。一束阳光辣了我的眼精,我已走过,觉得奇怪,这里一箱箱枪支弹药堆积如山早高过通风口了也并未见谁移动,这一束阳光从哪里而来?
这一看不打紧,不谛于当头一棒,直惊的我三九天背脊能下得冷汗来。一缕阳光从一处缺口里射进来停在我的脸上,刚好通风口处少了一箱枪支。这里我是老大,也就是说是从我手里弄丢的这可是严重渎职啊。丢失军备物资要是在古代可是杀头的大罪。
我顾不得害怕所有的仓库又仔细查了两遍,结果丢的不止一箱,七,十,十四,十五库房共不见六箱八一杠枪支,两箱7.62毫米弹夹,一箱手雷。
我不敢怠慢首先报告了程连长。又急忙把刚换防去的那一班人叫来集合,你们没来之前我们是两两轮守,一个炊事员老杨头,我负责整体工作。
很快换岗的两人连同炊事员老杨头也一块过来。我严肃的问他们到底是你们哪个值班时丢的?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事情?
可钥匙就在我的身上,锁完好无损,又有人看守,谁又能在众目睽睽下带着几十公斤的大箱子从容的离去。
我第一反应也是和你们一样,难道碰到魔术师了蒙块布给变走了?那当然不是,变魔术的都是一些障眼法,凭的是手快得骗过人的眼睛。
我又开始怀疑自己起来,难道是我记错了?这也是不可能,丘文书在时我已经在这里看守两年,随丘文书进进出出,熟悉的像自己家一样,闭上眼睛也能知道个大概。所以这一切的不可能说明我们遇见强贼了。”刘班长说着顿下眼光挨溜的偷望,我们屏气不出等待下文。
刘班长看我们意欲他讲继续道:“程连长一脚油门到了,把我狠狠臭骂一顿。这样我倒好受些,有功须奖,有罪必罚,就是程连长按趴下揍我一顿也不为过。
程连长带着我们又挨个搜一遍,和我说的一般无二。绕到室外一寸一寸的伏地细找,东西排房下高约数丈未见印迹。踅来见墙角有被踩破了的缺口果然是从这山涧处翻墙而过。想不到贼子恁般胆大,那山涧生的深不探底,投石无声,山墙就建在涧边,也不知他哪来的能耐越墙而入的。
程连长让我们加强看防,就是睡觉也睁只眼看着。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十天前不知不觉又丢了两箱。难不成这盗贼真的会妖术,像神话里说的使唤牲畜为他所驱?”
日期:2017-04-27 10:15:00
我听完深出口气道:“妖魔鬼道呼风唤雨这怎么也不可能,我们不要罔測。此人能越过重重障碍盗宝而归想必是窥覷已久,定有过人之处。”
和尚说:“这丫的也是个人物,可惜不走正道,不然我真想结交结交。”
赵立志说:“本领再高也是人,是人都有破绽。多说无用,听千言不如眼一见。走!咱出去瞧瞧去,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过天的本事进来的!”
离我们换防还有半天时间我们撤凳出了会议室兼宿舍到了室外。看似并无变化,一切依旧。宿舍旁是炊火房,老杨头已经买菜回来了,正在从山地越野车上卸菜。可别说一个做饭的还能混这么好的交通工具。
两名战士居中分左右而立相对而望,一十八间房尽在眼底,大门外还有一人站岗哪能进来半个生人。却不知哪个环节出现问题。
难道有内奸?要是他们六人监守自盗,那不就像请黄鼠狼看鸡窝?
我有了这个想法开始斜睨刘班长,可别说刘班长生的小鼻子小眼睛越看越像个贼。
我又去看老杨头,老杨头正在收拾午饭系个围裙笑吟吟的正看着我,我看他这像做贼心虚的笑。
那我们岂不是与狼为伍危机四伏?我顿时觉得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悄悄拉了周双全撇开他们悄悄说:“依我看刘班长有很大可疑,你看首先仓库通风口小的像老鼠洞,除非会缩骨法才能进去,这个可以排除。门锁完好无损,也没破墙而入,只能说这人有钥匙,还非常熟悉这里的环境。要想大摇大摆的带走几只大箱子,值哨的就要睁只眼闭只眼。难不成其他五人屈于刘班长淫威下积极配合,六人组团干的这事?”
周双全哈哈大笑道:“自己丢了十块钱,看谁都是贼了?不过在没有发现可疑人之前谁都有嫌疑。六个人组团偷,先不说刘班长是怎样策反他们五人的,军人的自由是有限制的,几只几十公斤重的大箱子弄哪去了?出了这个门口就是十岗一哨的,还能上天遁地?你有没有想过会不会有第二个人第二把钥匙?”
第三章黑衣人步入圈套,困兽下犹能逃脱
日期:2017-04-27 12:43:00
一个兵王在战斗中结识四位性格迥异的战友。机缘巧合当了丨警丨察后,在一次次破案中又和他们一一相遇了,什么样的性格决定什么样的命运。
在破案中体会人间的冷暖,爱情的分分合合,人类的狡诈,野兽的凶狠一一呈现。故事有始有终,性格分明,大善之人也有小恶,大恶之人也有小善。
故事情节紧张丝丝入扣,语言诙谐,词句优美值得一看。
日期:2017-04-27 16:07:00
一语击醒梦中人。我急忙问刘班长:“你们这除了你谁还有钥匙,或者钥匙有没有丢失过。”
刘班长用他那小眼睛上下打量我一下脸带微愠:“你这是怀疑我吧。告诉你吧这里的钥匙就一把,而且天天都是我带着,从不离身。你问问他们几人我偷了多少?!”
我连忙说:“刘班长消消气,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人有人才貌有貌才,一貌三才,三貌九才,此乃将帅之才。这等才貌双全前途无量岂会做这龌龊事!我是说除了用钥匙外似这么进出别无他法,会不会谁趁你一个不注意拿了钥匙另配了一副?”
刘班长听完给他戴的高帽忿忿渐平说:“你这么说我倒想起一件事。那时候丘文书还在,以前丘文书可是咱程连长身边的大红人。两人是同年的兵,说来丘文书比他还早,别看程连长比他官高一级,对他客客气气的。丘文书只是定时来弹药库保养和翻修。不过他有个毛病每到下雨天就发作癫痫。
后来丘名山文书实在不能胜任,就被下放了。我们叫惯了口,还是这么叫他。丘文书来后钥匙就归他管了。我们敬佩他的能力,拆一把手枪蒙了眼睛都比我们装的快,可偏偏这样的人才留不住。平时丘文书和我们没有多少废话,一整天的扎在武器堆里研究。
丘文书有一次请假去了一趟县城,刚巧那天下雨很晚才回来。回来后两天里别说进去了,连门锁也不曾碰一下,我一看他腰间的钥匙不翼而飞,我以为他癫痫发作弄丢了,也不敢过问。第三天他又去了一趟县城,钥匙才在他屁股后出现。”
我说:“这就对了,丘文书很可能还有一副。”
李大富听了道:“就算他有钥匙,他又是怎样避开你们耳目进来的?”
李大富说的正是关键所在,我不禁向排房望去。如果从排房上跳下刚好围墙是个踩脚点,正是他们发现有破口的地方。一定是从排房下来踩在围墙上才造成。
那么问题来了,对面是高耸入云的秃山,他是怎样越过山涧爬上排房的?
我站在破损处的围墙下楞楞出神。赵立志突然说:“看,排房上那是什么?”
刘班长说:“噢,那是丘文书在时,用精铁焊接成的晾被架,可以晒两三床被子。”
我们顺他话齐看,果见一个长方形似铁栏杆的晾被架。这么一联想看出端睨来,要只是晾被褥用,何必要选安在靠山涧处,那被子不有掉下去的危险,其中定有蹊跷。
我们从楼梯登上房顶,确切的说这是两层高的平房,特殊需要两层化为一层。房顶水泥板铺就如履平地。
时值已经步入冬月,呼呼山风吹来,带来昆仑山上阴寒气息。我屈一指敲向粗如儿臂的晾被架咚咚有声。试探的摇晃一下纹丝不动,异常坚固。
赵立志说:“如果给你一根飞天钩,你能不能从对面山上抛过来钩住晾被架?”
我望着对面山上距此大概五十米左右说:“一般人或许做不到,当过兵的都有如此臂力。”
赵立志说:“如若他真有另把钥匙,丘文书有重大嫌疑。”
我说:“那还有个疑问,就算他是用飞天钩从对面山上滑来,又是怎么避开门岗的?这里可是二十四小时不离人的。难道他真会隐身?”
这时老杨头在下面仰头对我们喊道:“刘班长你们下来吧,吃饭时间到了。什么事不如吃饭当紧啊!”
我们说话被他打断刘班长说:“咱们这儿不像团部有那么多规矩,什么事吃了饭再说。老杨头可是以前伺候过团长的,炒的一手好菜。”
一提吃饭肚子也咕咕的叫了,看看天色饭后也该换上我们守岗了也就随他们下来了。
食堂里领了菜饭,四人一桌开始动筷子。饭还未毕,三位守岗踏步进来。我很是惊疑问刘班长:“我们还没换防,他们怎么就自先回来了?”
刘班长说:“噢,本来我们也是在岗位上换防,高文书来后说为了大家吃个热乎饭哪里换防都一样就让提前三分钟回来了,三分钟不及一盏热茶,渐渐也习惯了。吃了饭你们自去好了。”
周双全说:“别小看这三分钟,说他长一颗香烟就烧没了,说他短足以让一个新生命诞生。”
赵立志说:“这就对了。高文书可是处心积虑啊,先是配钥匙,然后做飞天钩的铁架,最后让你们慢慢习惯提前回来吃饭,好空下这三分钟空白时间。”
我说:“对!要是从对面山上抛个飞天钩稳住了滑来,等你们空出这三分钟,只需十秒钟就能下来打开门锁。剩下的两分五十秒然后抱来一箱武器,绳索捆了提将上去,滑到对面,也足够用了。”
刘班长自击额头好似忽然惊醒说:“想不到丘文书这般费尽心机,要是自己割舍不下拿去把玩有心可原,就怕他心存不正要是流入社会麻烦可就大了。”
我说:“现在下结论还早,一切还都是猜测。相信他偷顺了手不会到此为止,不栽跟头还会再来,咱们还是按他这般去换防,只消暗加布置,准叫他自投罗网。”
下午东,西排房王小斌,赵立志只两人对面而站,我和周双全暗地里躲着。其他人外松内紧,只等心中的那位“丘文书”到来。
一天两天过去了,又一连两日过去了。心里等得焦躁,不免又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这里已经夸下海口,他要不来我这老脸出门可要装裤裆里了,心里倒盼望他再来。你就在偷一次吧,哥求你了。
这个晚上黄昏换上刘班长手下两人值班。我和周双全依旧躲在暗地里观察动静。晚上七点差三分,两人如期离去。
冬月里的新疆天黑的早几乎对面看不清鼻脸。两人走过不理会角落里的我们渐渐走远。一个千瓦灯照在无人的黑暗里一下子显的孤寂冷清。
天冷的出奇,风顺着衣领往脖子里钻,手凉脚冷,又不敢搞出动静。这天杀的贼人,别人家都在被窝睡觉,我们却在外面冻冰棍,老子逮到你,所有的苦也要你受一遍!
灯光下排房上垂下一根绳索一个黑影猫一样的跃在墙头,手搭围墙悄无声息的到了地面。
我的心呼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该来的终于来了,所有的努力没有白费,一切都在我们的算计之中。周双全就要行动我拦下了他说不急,先放他进去,好来个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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