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双，家里面没什么钱，长得还算凑合，也踩了个狗屎运，捡了个貌美如花的女朋友，只是……女朋友从来不让我和她床。
　　前段时间，我因为走投无路了，走了偏门，找了个见不得人的工作。
　　在学校里面收债。
　　顾名思义，学校收债，肯定是收的学生欠的钱。
　　校园里面的学生贷款，表面说的冠冕堂皇的，实际，没那么正当了。这里面鱼龙混杂，我从我最开始进这行的时候给大家说起吧。
　　路子宽了，什么人都能见。
　　给我这个工作的，是我以前跟过的一个老大，叫做辉哥，在学校外面开过KTV，还做过酒店，总之背景硬的很。
　　当时我是给他当了个跟班…… 因为高里面，都混的很，搞不好容易被打，跟了辉哥，大部分的事情，是给他买烟买酒，打架的事情轮不我，我也不敢去。
　　像我这种算是有点儿孬的人，辉哥来找我，要给我工作的时候，我还有点儿受宠若惊和不敢相信。
　　他告诉我说，只要我把这件事情弄利索了，一个月给我开八千块的工资，提成奖金另算。
　　我那个时候，真的是穷疯了，因为我女朋友谢雯，有点儿爱慕虚荣那种，总想和别人攀，还说了好几次，想和我分手，因为我太穷了，有个男的追求她，很有钱，隔三差五的送东西。
　　我没钱，没底气，一直好话的劝着，还好我们两个人之间有点儿感情，她没有直接把我甩了。
　　辉哥给我工作的那天，我舔着脸，预支了半个月工资，带着她去胡吃海喝了一顿，然后分期买了个苹果七。
　　她喜笑颜开的，一直在我脸亲个不停，我本来想当时把她带酒店去给办了，她又有点儿想哭的和我说她怕疼，想把这个留在以后。
　　我是真喜欢她，也没有强要了。
　　辉哥解了我燃眉之急，我对他是感激涕零。
　　本来我还觉得，自己做这个工作，怎么来说，都伤自己品行，不会有什么好名声。
　　之后我却想，没钱都要逼的我成单身狗了，能赚钱，又有什么不能做呢？我又没有杀人抢劫。只是去收债而已，于情于理，我都站在道理面。

　　当然，这件事情，我是不敢告诉女朋友刘雯的。
　　辉哥给我的第一个任务，是到大三的金融系，收一个叫做冉丽丽的女生的债。
　　冉丽丽借了七千块钱，已经逾期了一个月，利滚利，她需要连本带利还两万。
　　辉哥告诉我，只要收回来钱了，给我提成百分之二十。

　　我当时眼睛都有点儿发直了，两万的百分之二十，这可是四千块钱了，加我的八千工资，一个月都是一万二啊，算是毕业了之后，当了企业高管，也这么个工资了吧？
　　所以辉哥给我下任务这天，我都没有去课，大清早去了大三金融系，冉丽丽所在的班级找人。
　　辉哥给了我冉丽丽的信息，告诉我，如果冉丽丽不还钱，威胁她会把裸照发给他家人。
　　不用打人骂人，反正是下一个最后通牒而已。
　　我当时觉得，真他妈的狠，要是裸照给家里面发去了，冉丽丽没脸见家人了，她家里面砸锅卖铁也会还钱。
　　如果冉丽丽不想丢人的话，只能还债。
　　我这个提成，是拿定了。
　　站在金融系外面张望。
　　辉哥只给了我一张冉丽丽证件照片，这本来是一张没穿衣服的照片的，不过下面被打码了，我只能够看见冉丽丽的脸。
　　辉哥肯定是怕我把照片流出去，出现问题一类的。

　　在学校里面放贷，口碑一定要好，要是借钱还钱的人，照片都外泄了，以后没人敢来了。
　　很快，我在教室低头看书的人群，找到了冉丽丽。
　　她手拿着一本书，低头在看，但是整个人都显得很发抖的样子。而且能够看见她的侧脸苍白，明显，她可不是认真读书，我也不傻，她肯定知道自己欠钱不还，会有人来收债。
　　深吸了一口气，我第一次收债，也有点儿心里面紧张，憋足了气，在教室门口喊了一声冉丽丽的名字。
　　教室里面，先是安静了一下，有几个人抬头看了我一眼，接着他们又继续读书了。

　　在冉丽丽身边有个女生，捣了捣她胳膊，结果冉丽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我在这边看得清楚，感觉冉丽丽像是要哭了一样。
　　我没有那种觉得怜香惜玉的情绪啊，能收来债，我可是能净赚好几千。到时候给我女朋友买个礼物什么的，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彻底稳定了。
　　想到这里，我立刻又要开口喊冉丽丽的名字。
　　在这个时候，冉丽丽终于从座位站了起来了，她低着头，很快的往教室外面走。
　　我没喊出来，她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了，然后她用被压得很低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微颤的说：“先跟我来。”
　　接着，冉丽丽走到了教室外面，走到了楼梯拐角的位置。
　　这个时候，课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其他的学生，都往教室跑去，我逃课了啊，对我来说，课铃没啥影响了。

　　冉丽丽也没回去的意思，只是站在楼梯拐角，往楼的位置，一直没说话。
　　她低着头，拽着衣角，怎么看都是一股委屈到了极点的模样。
　　这么尴尬了一两分钟吧，我先开口说了，说是辉哥让我来收债的。
　　冉丽丽的表情越发惨然，说求求你了哥，再给我两天时间好吗，我马能拿到钱了，再给我两天，我一定把钱连本带利的还。
　　冉丽丽的声音，格外的无助，而且她直接哭了出来了，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我这个人，受不了女人哭啊，她这一哭把我哭懵逼了。
　　之前准备好的台词也没了。
　　犹豫了一下，我说我得打个电话，先问问辉哥行不行。
　　冉丽丽听到我这句话，感觉脸的表情，从绝望都有了一丝丝的希望，然后她抓住我的手，感激的说：“哥，谢谢你了，你只要帮我求求情，辉哥肯定会答应的，再过两天我一定连本带利的把钱还，我先去课了，要不然老师点名没人了。”
　　冉丽丽说完之后，根本没等我回答，人朝着教室那边跑了。
　　我是有点儿不知所措啊，然后我给辉哥打了一个电话。
　　结果那边劈头盖脸的把我骂了一顿，说这个冉丽丽是故意在拖时间，要还钱早还了，我立场不够硬，让人给走了，下次她又还不钱，又要耽搁时间。要是人人都这样一拖再拖，他可以直接回家喝西北风了。
　　我被辉哥骂的狗血淋头，可是我也觉得，辉哥有点儿太过了啊，好歹给人一点儿筹钱的时间吧。
　　我也不敢直接这样说辉哥，问他，那现在咋办啊？
　　辉哥告诉我，我刚进来这行，不了解那些女的，为了拖延时间，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下跪她们都给跪，冉丽丽不是要了两天时间吗，今天一天，明天一天，这是两天了。
　　停顿了一下，辉哥告诉我，明天放学的时候，继续来收债，如果冉丽丽没钱给，告诉她两个选择，一个是我们问她家里面要钱，把照片发给她爸妈。
　　钱还了好说，还不，要把照片公布到学校里面。并且又拖延了两天，一天百分之10的滞带金，要还两万四。
　　要是没钱还，又不想把照片发出来，要跟我们走，按照最开始说好的还钱方式做了。
　　我一听辉哥的话，觉得心里面都颤抖了一下，这特么的，是在吸血啊，两天利息四千，多拖延几天，谁还能还得起？
　　当然，当时我还不懂第二种方式，是怎么样还钱。
　　经过这下子，我也算是摸清楚辉哥这个人的脾气了，他好说话的时候，是真的好说话，几千块钱，不吭气儿的预支给我了。
　　我要是办错了事情，他脾气来了，从他对这些学生妹那么狠，能看得出来，辉哥这个人，心眼子里面，肯定黑的……
　　尽管这样想，可是他现在是我老板，衣食父母，我肯定不能说什么……只能像是以前一样，夹着尾巴做人，好好办自己的事情。
　　现在是午的时间了，我看了一眼手机，刚好收到女朋友发给我的微信，她告诉我，今天她有点儿事儿，不能陪我一块儿吃饭了。
　　我心里面有点儿突然的失落感觉。
　　因为今天我逃课了，都想好了午要带女朋友去外面吃饭，下午她也没课，刚好约她出去玩儿。
　　我问她有什么事儿，她也不给我回信息了。
　　之后一下午，女朋友都没理我。
　　她平时也没这么长时间不回我信息，可我又有一点儿不敢给她打电话。
　　因为我女朋友是一个格外要强的女孩儿，如果我老追问她在做什么，她会说我不够信任她，什么都要问。

　　发展到最后，会是我们可能性格不合适，要是不能在一起，分手。
　　所以，我一整个下午，都无所事事，在宿舍里面猫着打游戏。
　　等到了晚，我又给女朋友发了两条信息，她才回复我，说请假回家了，她要过两天才能来学了。
　　我有点儿心里面失落啊，可也只能和她说了句好，家里面好好休息。
　　跟着她又回了我一条信息，说她在家里面不怎么看手机，让我别等她信息，等她来学了，会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我心里面苦笑，又想了一下，明天我还要去收债，也没时间去找她，等她来了之后，我又有钱了，能带她去玩儿了。
　　想到这里，我给她发了个么么哒，等你回来了，给你个惊喜。
　　过了半天，她才回过来一个恩。
　　我心里面又有点儿忍不住的失落，很多次想过，女朋友都不怎么喜欢我，可我总有侥幸，我们都在一起了，肯定有感情，慢慢培养会越来越好的。
　　玩儿游戏到晚，跑出去吃了个烧烤，回来了蒙头大睡，第二天又无聊了一整天，等到下午的时候，我去了金融系了。
　　我刚到了教室门口，撞见了抱着书，急匆匆的想要离开的冉丽丽。

　　我当时反应过来，她想跑，然后直接把人拦下来了。
　　冉丽丽吓得脸色发白，小声的哀求我，别在这里说，先去楼顶。
　　我心想，人拦住了没跑掉行了，也答应了。
　　结果走到侧面楼梯，顺着楼到了五楼之后，冉丽丽又一副委屈到了极点的样子，哭哭啼啼的求我，说让我再给她宽限两天时间，她一定能够把钱凑齐。

　　我一听，明白了辉哥当时骂我的原因了。
　　而且冉丽丽之前还想跑来着，这次要是我再把事情办砸了，飞哥怕是要炒我鱿鱼了。
　　想到这里，我直接声音带着一丝厉色的说，不行，已经宽限你时间了，而且你还想跑，辉哥已经说了，今天必须还钱，滞纳金一天百分之十，一共两万四。
　　要么发照片，问你家里面人要钱，要么按照飞哥之前和你说好的方式做。
　　冉丽丽直接哭哭啼啼的给我跪下来了，哀求我说，她真的没办法了，只要两天，一定拿到钱了……
　　对冉丽丽的套路，我也差不多摸清楚了，告诉她和我说没用，我现在告诉辉哥，你不还钱。
　　说完，我要拿出来手机打电话。

　　冉丽丽的脸色，终于变成了死灰色，声音沙哑的说千万别把照片发她家里面。她选第二种。
　　听到这里，我心里面也稍微松了口气了，给辉哥打了一个电话。
　　辉哥给我说了一个地址，让我把冉丽丽带过去，然后任务算是完成了。
　　离开学校的过程，冉丽丽的脸色一直都是惨白惨白的，而且她一直都在哭，这个给了一种感觉，让周围别的人，都以为我把冉丽丽给弄哭了的，一路惹了不少女生的白眼，让我都庆幸了一下，还好我女朋友不在学校，要是碰到了，或者被她朋友看见了，我可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很快，我们离开了学校，等到了辉哥说好的酒店的时候，刚好晚六七点钟。
　　辉哥给我发了房间号，让我把人送去。
　　我带着冉丽丽到了房间里面。
　　屋子里，辉哥一个人，不过他好像是刚洗了澡的样子，还裹着个浴巾。

　　之后辉哥瞥了冉丽丽一眼，说进去洗澡，别哭哭啼啼的了，这些事情都是天经地义的，今天开始不给你算利息了，一天晚两千块，每天都给你找到客人，十二天还清了，到时候你要是继续做，我还能给你渠道，到时候能赚不少钱呢。
　　冉丽丽哭得更厉害了，直接跪在地，说求辉哥放过她，她再要几天时间筹钱。
　　辉哥声音也变得不怎么好听了，说他不是开善堂的，要是不愿意做的话，他拿着照片，去她家里面要钱行。
　　我看得有点儿觉得心里面抽一抽的，这可是真的被逼的走投无路了。
　　最后冉丽丽没说话了，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一样进了洗手间。
　　辉哥给我递了一支烟，我有点儿惶恐的接了过来。
　　他笑呵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别害怕，虽然我没收到钱，但是带来了人，也是不错的。

　　说着，辉哥从床头拿出来了一个钱夹子，当场点了四千块钱给我。
　　我心都有点儿跳到了嗓子眼的位置，辉哥说让我好好干，完成任务了，不管是哪种方式，都会给我提钱。
　　我接过来钱之后，脸都有点儿憋红了，连连点头，说谢谢辉哥，我一定不让他失望。
　　辉哥嗯了一声，说他要放松放松了，让我先回去学校行，明天会给我新安排事情做。
　　我赶紧收起来了钱，一边给辉哥道谢，一边往房间外面走了。
　　门跟着关了，我当时没立刻走，我又不是傻子，辉哥让冉丽丽第二种还钱的方式，是出来卖了。

　　辉哥睡冉丽丽一晚，扣了两千，再让冉丽丽找别人卖个十一次，钱算还完了。
　　我心里面有点儿不太得劲儿，算是站在理字的层面，我也有点儿感觉把冉丽丽逼入了火坑。
　　掂量着手里面的四千块钱，我有点儿讽刺，这是钱的锅啊，能让人泥足深陷，也能让人不要了道德。
　　当然，我也只是心理自责了一小会儿的时间，开始拿出来手机，给女朋友打电话了。
　　电话很快通了。
　　可这个楼道里面，隔音效果，实在不怎么好，我都能听见床板震动的声音，还有女人喘-息的声音，这还没天黑呢，有人忍不住啪啪啪了。
　　快步的往酒店外面走，我不想让女朋友听到，电话里面有那些声音。
　　很快，我走到了楼梯当头的一个地方，然后我听到了很明显的肉体碰撞的声音，门还有点儿晃动，一个女人正在发出彼连不断的嗯啊声。
　　我走的速度，本来还要加快。
　　结果听到一个男的，有些低沉的声音说：“你电话响了。”
　　接着，又有个断断续续的女人声音说：“你快一点儿，别停，好舒服，别管电话。”
　　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脑子突然一下子空白了。
　　因为我怎么听，咋都怎么觉得，这个声音，有点儿像是我女朋友的。

　　下一刻，说话的声音终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强烈的女人喘-息和嗯啊。
　　我眼睛红了，站在原地没动，我怎么都不相信，我女朋友背叛了我。
　　一个电话没接，我紧跟着又开始打电话了。
　　一连打了四五个。
　　而且我紧贴着门口站着，那些恶心的声音，全部都穿进去了我的耳朵里面。
　　周围有路过的人，都皱眉看我，我眼睛是红着的，吓得他们全部都低头走了。
　　这个时候，伴随着门发出重重的一声闷响，里面的激战，似乎是结束了。
　　接着，那个像是我女朋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说真的好烦啊，肯定是那个窝囊废，给我打的电话。
　　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我心都碎了，本来红着的眼睛，哗啦一下流下来了两道泪水。
　　甚至我整个人都是僵硬的，手拿着电话，直到电话已经通了，那边传来了女朋友的声音，我才稍微回过神来一点点，可这除了让我更加心碎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
　　女朋友有点儿不耐烦的对我说：“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回家了，你怎么还催命一样，电话打个不停？”
　　我心里面几乎要窒息了，在这个地方，听着电话里面的声音，我隔着门，还是能听到女朋友的声音的。
　　我没敢说话，因为我实在不敢当面推开这扇门抓奸在床。
　　也怕被她看见我在这里，到最后我颜面丢尽。
　　心里面颤抖着，我把电话挂断了。
　　这是我第一次挂她电话，也是我最绝望，最痛苦的一次。

　　电话挂断了之后，我隐隐约约，还听见屋子里面传出来她的声音，说神经病。
　　接着另外一个男人声音说：“你和他分手吧，难道他有我厉害么？能让你下不来床？”
　　接着传来女朋友的娇笑声，然后他们的声音有点儿近了，应该是往门边走。
　　同时我女朋友还说，他都没碰过我呢，那种窝囊废，我怎么可能和他床，你最厉害了，我还想要~
　　里面传来那个男的嘿嘿的声音，说让你领略一下浴缸里面啪啪。爽死你。
　　我女朋友回应说：“哼，你很厉害，来啊，反正我还想要，还有，那个窝囊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钱，好像不少的样子，我把钱花完，踹了他。”
　　我已经听不下去了，没忍住，重重的在门砸了一拳头。

　　里面马传来了两个人有点儿惊疑的声音，说谁？
　　我面色一变，扭头往楼下跑。
　　一边跑，我心里面痛的要窒息，一边我还在想，人怎么能够凉薄到这个地步？
　　我对她那么好，一切都为了她，可她转头找了别的男人，而且还这么对我？

　　男儿流血不流泪，我哭得像是个傻逼一样，路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的。
　　拦了一辆车，我回到了学校宿舍里面，兜里面是有钱了，可是我却把心给丢了。
　　一整晚，我都没睡觉，一直睁着眼睛。
　　宿舍里面其他的人，还叫我一起开黑，我也一句话都没说，他们说我肯定傻了，搞不好是被女朋友给戴绿帽子了。
　　说这句话出来的，是我对床的胖子。
　　我当时红着眼睛从床跳了起来，抓起来床头的水果刀，直接架在了胖子脖子，声音都带着一丝狰狞的说：“操-你-妈的，你说什么？”
　　胖子被吓得没敢说话，一直道歉。
　　之后我一夜不眠，到了天亮。
　　没有心思，去学。
　　我又接到了辉哥的电话，他告诉我，本来今天准备让我去收债的，结果昨天出了冉丽丽的事情以后，其他的人都立刻把钱还了，所以有几天清闲时间。
　　我有点儿失神，声音干哑的告诉辉哥，有事儿找我行。
　　辉哥嗯了一声，说让我好好干，没事儿的时候，多加一些人的微信，打广告宣传什么的，拉来了借钱的人，都给我高提成。
　　我还是提不起来力气，只说了句好。
　　辉哥也没和我说什么了，电话那么挂断了。
　　我一直在宿舍里面躺到了午十二点，电话才响了起来。
　　结果拿起来一看，是女朋友打过来的。
　　我眼泪一下子又不争气的流出来了。
　　但是我还是接通了电话，我想和她说分手两个字。
　　结果她在那边声音都有些慌张和不安，说：“李双，我家里面出了点儿事儿，想问你借点儿钱，你有钱吗？”
　　我听到这里，然后没忍住，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接着说：“哦，你是要把我钱花完了，再踹了我吗？”
　　电话那边，女朋友的声音都变得有些不自然了，说李双，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我又讽刺的笑了笑说：“他那么厉害，让你都下不来床，你和他在一起吧，我们结束了。”
　　结果电话那边的女朋友，声音都有点儿抓狂的感觉了，她骂我发神经病，说一些恶心话。不想借钱，没本事直接说，何必冠冕堂皇？
　　我没有说话，一直等她骂完了。
　　然后我才沙哑着声音说了句：“你骂够了吧？但是我们分手了，你想和谁床，去找谁吧，求你了，放过我，我不是傻子。”

　　说完之后，我挂断了电话了。
　　然后我也像是个行尸走肉一样，离开了宿舍。
　　我实在没地方可去，一个人待下去，会被逼疯的。
　　之后我还是去了教室里面，稍微有点儿人气，能够稍微让我好受点儿。

　　一节课下来，我除了被老师点名骂了逃课两天之外，没什么其他的事情，我一直都在失神，觉得自己算是说了结束，心还是空了。
　　等到了午放学的时候，女朋友却来教室门口等着了，她还喊我的名字。
　　这个时候，班里面不少人都扭头看我，我身边的还有个朋友戳了我一下，说你小子厉害呗，让女朋友来等你啊。
　　我心里面又刺疼了一下，我没回答他的话，而是往教室门口走去。
　　到了她身边之后，问她到底还想要怎么样，难道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结果她却咬着唇，用一种很可怜兮兮的眼神看我，说我肯定误会了什么，她很爱我，怎么可能背叛我呢？
　　我语气已经有些无力了，然后沙哑着声音说：“谢雯，够了吧，给我们两个人，都留最后一点脸面，你真的非要逼我说清楚吗？”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谢雯的眼神，出现了一丝闪躲了，然后她咬着唇说我肯定误会了什么东西了，这些咱们以后都能解释，她现在需要用一笔钱，她家里面人出事儿了，急需钱，在医院里面。
　　在谢雯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对她有点儿厌一个女人，竟然能为了钱无耻到这个地步？
　　而我的眼神，也终于彻底的冰冷了下来，我看着谢雯，然后冷冰冰的说了句你昨天晚，在什么地方呢？
　　说完之后，我没有等谢雯回答，直接扭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