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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高——我和外国人在重庆做增高手术的那些事
作者:
陈长高
日期:2017-05-04 16:24:28
第一章 重庆我来了
下午两点多,火车抵达重庆。火车比原定的到达时间晚点了一个小时左右。
下了火车,我踏上重庆火车站的站台。尽管行李比较重,但我的步伐却特别轻松。我穿的内增高皮鞋的鞋跟敲打在站台的地面上“咔咔”作响,一种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感觉油然而生。来重庆之前,我有想过可能会去北上广这类的大城市去做增高手术,但怎么想都没想过会到重庆——这座我非常陌生的、地处祖国西南的直辖市来做增高手术。
来重庆之前,我对重庆只有两个方面的认识,一是重庆火锅,二是重庆美女。重庆火锅全国各地都有,很流行,但我对火锅没有兴趣,也很少吃。我听说过重庆盛产美女,只限于听说,从来没有见识过。说到重庆,还必须提起王家卫拍的一部电影——《重庆森林》,那是我特别喜欢的一部电影。最初吸引我去看这部电影的原因,就是这个很特别的叫“重庆森林”的电影名,开始我以为这部电影跟重庆这座城市一定有关系,后来才知道,电影的名称来源于香港的一座叫重庆大厦的高楼,跟重庆这座城市没有任何关系。
日期:2017-05-04 16:39:08
来重庆之前我和罗医生只通过两次电话。第一次,我是在电脑桌前给罗医生打电话的,要找到罗医生的电话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我是10月中旬辞职的,辞职之后我才开始在网上专心寻找可以做增高手术的医院。可是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一家让我感觉真正可靠的医院(也找到好几家声称可以做增高手术的医院,但我觉得都不靠谱)。后来我加入了一个QQ的增高群,在群里和十几个网友聊过之后才得知了一个重要的线索,通过那条线索才最终找到吴教授和罗医生开设的那家医院的网站。认真看过网站的内容后,心里非常激动,我明白赵教授和罗医生就是我要找的人。我抄起手机,对着网站上显示的罗医生的手机号马上拨了过去。
“喂,你好,罗医生是吗?”手机一接通,我感觉自己的心跳明显在加快。
“是我,你好。”电话那头是一种很普通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其实不管和我通电话的人是谁,不管他长相如何,不管他是高是矮,也不管他是哪里人,只要他能给我做增高手术(那种真正能让我长高的增高手术),那他就是我的恩人,就是能将我从无穷无尽的痛苦中拯救出来的大恩人。
“罗医生,你好,我是厦门的,我想去你那里做增高手术。”
“可以的,没问题,你看过我们的网站了吗?”
“看了,你们的网站真不容易找啊!”
“是,是不容易找。”罗医生说,“有什么需要再了解的?”
“有,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手术费用是3万5吗?第二个问题,手术后多久才能走路?”
“手术费用是3万5,住院的费用每月一千元左右。手术后视康复情况,一般是12个月,也就是一年左右的时间可以走路。”
我觉得手术的费用我还是能接受的(3万5是2003年的价格,听说现在做这样的手术要13万以上)。至于一年的时间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问题,既然辞职了我有的是时间,再说了,只用一年的时间就可以真正的长高那真是太值了。
“好的,罗医生,那我现在就去买火车票,买到票我再告诉你什么时候到重庆。”
“你是坐火车过来吗?”罗医生问, “厦门过来好像很远哦。”
罗医生似乎对我选择坐火车去重庆有点不理解。
“是很远,不过,我喜欢坐火车。”
“哦,那好,那你买到车票再告诉到重庆的日期。”
和罗医生通完电话后,我就直奔火车站买票去了。因为离过年还有将近三四个月,买火车票的人不是很多,我很顺利的就买到一张三天后厦门到重庆的卧铺票。
次日上午,我又给罗医生打电话,告诉他我已经买好火车票了,我会在29号下午1点10分左右到达重庆。罗医生说好,说会派人到火车站接我。
走在火车站里通往出站口的长长的通道中,我远远的望去,已经有一些人举着各种写着名字的牌子等候着出站的旅客。想到也会有人举着牌子来接我,心里就有一种别样的兴奋。我很快就走到了检票口,刚撕完票走出检票口,就发现一个女孩拿着一个写着“陈都”两个字的纸牌。这个女孩年龄大概20岁左右,她长着一张娃娃脸,个子较矮,皮肤很白。我走过去,女孩问我:“你是陈都吗?”
“是我。”
女孩笑着说:“哦,我等了很久。”
“真不好意思,火车晚点了。”
“没关系。”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小悦就好了。”
“你吃过午饭了吗?”
“我吃过了。”
“我还没吃,你等我一下,我吃点东西可以吗?”
“可以啊,但火车站周围的东西都很贵的。”
“没关系,再不吃,胃就难受了。”
我有胃病,医院的诊断是十二指肠溃疡加重度的浅表性胃炎。来重庆之前我就想过,此次千里迢迢来重庆做增高手术,受苦的不仅有我的小腿,还有我的胃(重庆人爱吃辣,我的胃肯定受不了)。早知道火车会晚点,那我就在火车上吃盒饭了。
“那赶紧去吃吧,我等你。”小悦说。
我走进车站旁边的一家餐厅,点了一份25元的牛肉面。等到牛肉面端来后,我发现牛肉面分量很少,而且看上去就很辣,我是福建人,不习惯吃太辣,再说我还有胃病,更不能吃太辣的东西,我勉强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走出餐厅,小悦带我走到附近的公交站点等车。几分钟后,我们上了一辆公交车。我们都没有座位,就一起站着说话。
日期:2017-05-04 16:57:45
小悦说她到医院工作还不到半年,她也是第一次到火车站接人。小悦还说,在我之前有好几个来医院做增高手术的人,都是坐飞机来重庆的,到了重庆他们再打的直接到医院。听小悦这么说,我觉得特别不好意思,自己成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是坐着火车来重庆的,给人一种很差钱的印象。事实上我就是一个很差钱的人,我只带了一张建行卡,卡里只有4万元。手术的费用是3万5千元,手术后住院肯定还要花不少钱,卡里的钱肯定是不够的。我想过了,先把手术做完了再说。
小悦告诉我,医院里现在住着十几个做增高手术的人,其中还有两个是外国人,一个是伊朗人,另一个是西班牙人。小悦说,陆陆续续还会有很多国内和国外的人来医院做手术,罗医生和赵教授年底前还要做十几台手术。
“是吗?有这么多人来医院做手术?”我有点不相信。
“有啊,肯定有的,好多人都已经跟罗医生和吴教授预约了手术时间了。”
“哦,吴教授什么时候来医院?”
“可能要过十几天来医院,他要帮一个台湾人做手术。”
“台湾人?”
“对啊,一个台湾男人。”小悦说,“对了,医院现在就住着一个台湾来的女孩,她已经做手术两个多月了。”
“哦,怎么台湾人都漂洋过海来增高了。”我笑。
“陈都,你不是挺高的吗?我觉得你好像没必要做手术啊。”小悦看着我说。
“我挺高的?你看看,我穿的是内增高鞋。”我毫不犹豫把脚从鞋子里面抽出来,“很自豪”的把增高鞋展示给小悦看。到了重庆,我可以完全放松下来,可以愉快地向小悦表明我就是货真价实的矮个子。
我把脚从皮鞋抽出来的举动把小悦逗笑了,她说:“哦,你穿这种内增高皮鞋啊,难怪你看起来不矮。”
也许是有些兴奋,我脱口而出说:“小悦,你不想要做增高手术吗?”小悦也是矮个子,但刚认识她我就这样问,好像也有些不礼貌,好在小悦没有生气。
“想啊,没钱,不过罗医生说了,哪天我要是想做手术的话,手术费用可以给我七折优惠的。”小悦大大方方的回答,神情十分俏皮可爱。
小悦好像不是很在意自己个子矮这个事。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是特别大的,同样是个子矮,有很多人不太在意。我就不一样了,个子矮这件事压着我的心堵着我的魂,让我痛苦不堪。除非人世间没有可以增高的手术,那我就真的没辙了,否则的话,只要有可以增高的手术,那我是铁定要去做的。
“小悦,听说做完手术后非常痛,是这样吗?。”
我还问了小悦一个我很关心的问题,这个问题在我来重庆之前我都没有问过罗医生:
小悦说:“因人而异的,有的人确实非常痛,有的人感觉还好,正常情况下都是能忍得过去的。”
公交车行驶了半个小时左右,开进了一个加气站。开始我以为是加油站,我问小悦车子是要去加油吗?小悦说不是,是去加气。乘客一个接一个下了车。大家三三两两的站在边上,我和小悦站在一起。等车加气有个过程,有些无聊,于是我在站立的地方向上跳,跳了十几次,虽然穿着内增高鞋,但感觉整个人都很轻盈,跳得很放松。
车子到了一个叫石桥铺的地方,我们下了车,换乘另一辆到医院的公交车。又坐了大约40分钟的车,才到达目的地。
日期:2017-05-04 17:21:01
一下了车,小悦指着好几百米开外的一栋白色的大楼说,那就是我们要去的医院。那栋大楼看起来并不高。我边走边四处张望,这个地方是一个城乡结合部,四周的房子都不高,街上的行人不多也不少,街道两边有很多的店铺。走了十几分钟的路,我们走到了白色大楼的面前。说是大楼,其实只是这栋楼的宽度看起来比较宽一些,大概有两百多米,大楼不高,大概只有七八层的样子。走进医院,感觉很冷清,医生和病人好像都躲藏起来了似的,没看到几个人。小悦说增高科在五楼,我和小悦坐电梯上到五楼,在五楼的走廊上,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穿黑色羽绒服的女孩。
小悦挥挥手,喊了一声:“雪琴,我回来了。”
那个女孩说:“怎么才会回来呀?”
“火车晚点了一个小时,坐公交车回来还转了一趟车,到现在还没吃饭。”
“啊!小悦你还没吃饭?对不起……”我很内疚,小悦为了接我一直饿到现在。
“没关系的,我现在就去吃饭。”小悦说,“那个女孩叫雪琴,你找她就可以了。”
“小悦,谢谢你,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小悦笑着转身走了。
那个叫雪琴的女孩,朝我袅袅娜娜的走过来,她从有些模糊到容貌清晰的站在我眼前,让我心里立刻惊起一声由衷的赞叹:“哇!美女啊!”都说重庆盛产美女,怎么刚到医院就让我给遇上一个。这个叫雪琴的女孩长得真漂亮真美。雪琴年龄大概在20岁左右,她有很好看的鹅蛋脸和十分明亮迷人的双眸,她的皮肤也非常好,很白很细腻,她的身高也恰到好处,大概有1米63。
“你叫陈都是吧?”雪琴问。
“是的。”
“陈都你好,先到办公室坐一下,罗医生说让你等等他,他很快就来了。”
雪琴的普通话也很好听。这种掺杂了一些重庆地方口音的普通话,听起来特别的柔顺悦耳。
我连忙点头,说:“好的,好的。”
雪琴带我到了办公室,她问:“陈都,你是从福建来的吗?”
“对,我从厦门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这里能做手术的?”
“为了来动手术工作我也辞了,天天窝在家里上网查找,找啊找,找了好几天才找到你们医院的网站。”
“这样啊!”雪琴说,“你有多高?”
“我啊,我……我1米638,1米64都不到。”
“1米638?你不止这么高吧?”雪琴疑惑的看着我。
“我就是这么高,我的这个高度是10年前在上海一家医院测量的,上海那次测量后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测量过。我现在穿着增高鞋,所以看起来并不矮。”
从上海那家大医院到重庆这家小医院,这中间隔着整整10年的时间。在这10年之内,因为特别自卑,我真的从来都没有去测量过自己的身高。
“原来是这样。”雪琴说,“那我现在再帮你测量一次好吗?”
在办公室的角落就有一台测高仪。
“好啊!”我说。
说真的,我也想在做增高手术之前弄清楚自己的个子到底有多高。现在有重庆美女亲自帮我测量身高,让我感觉很兴奋。我脱了鞋子站在测高仪上,雪琴就站在我身边,我似乎都能闻到她身上似有似无的一种香味,她把那根测高杆压在我头上,然后仔细看了一下刻度,
“陈都,你真的是1米638!”雪琴笑着说。
“是吧,你看我这10年里,连1毫米个头都没长,还是原封不动的1米638。”我苦笑着从测高仪上走下来。
“你那穿这种内增高鞋不难受吗?”雪琴看着我的皮鞋问。
“不只是难受,那简直就是折磨。好好的一个人,不能正常的走路,长时间的翘着脚后跟走路,又累又痛,可能比你们女人穿高跟鞋还要痛苦得多。”
“那等你长高了,就不再需要内增高鞋了。”雪琴说。
我都快30岁的人了,还能长高?雪琴所说的“长高”当然是指我做了增高手术后个子变高了。我喜欢听到雪琴说“长高”两个字,这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似乎我还是一个身体刚开始发育的少年。
“不要等到我长高,明天开始就不需要它了,这是我最后一天穿内增高鞋,以后我就可以穿普通的平底鞋子了!”我开心的说。
穿了多年的内增高皮鞋,终于要在重庆脱下了。内增高鞋很好的完成它的历史使命,马上就要光荣的退役了。其实,我对内增高鞋是非常有感情的。内增高鞋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全力支撑着我的身体,垫高了我的高度。虽然它不可能让我变得高大,但它的确让我有了一个还说得过去的身高,它也为我在泡妞这项事业取得良好的成绩,立下了汗马功劳。但穿内增高皮鞋实在是一件很累很痛的事。最初穿内增高鞋,我经常去足浴店做足底按摩,但足浴店那些女人手劲都很大,没把我按舒服,反倒把我按得很痛。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在家里用热水泡脚的办法来减轻脚部的疲劳和疼痛,每个星期我都要泡好几次。如果没有经常用热水泡脚,我真怀疑穿内增高鞋会把我的脚给折腾变形了。
脱下内增高鞋,取而代之的是我带来了的一双运动鞋和一双平跟的皮鞋,它们将陪伴我的左脚和右脚好好走路、轻轻松松的走路。
我穿着内增高鞋,勤勤恳恳辛辛苦苦的也泡过好多个妞。但像雪琴这样的美女,我还从来没有泡过。虽然我个子矮,但作为一个特别好色的男人,我难免还是会对雪琴有一些想法。可是,再过一两天,就要做增高手术了,就要从正常人变成“残疾人”了。再想去追雪琴这样完好无损、能走会跳、清纯迷人的美女,那就太难了。
还想跟雪琴多聊几句,可是罗医生来了。罗医生的年纪大概40岁出头,他的长相端正,身材不胖不瘦,身高大概在1米 72左右,罗医生里面穿一身的西装,外面披着白大褂,轻飘的白大褂和庄重的西装搭配,让罗医生看起来很显风度。
罗医生笑着问:“小陈,怎么样,坐那么长时间的火车,累不累?”
“还好,有卧铺躺着,不累。”我回答。
“要是不累的话,今天休息一下,明天下午就动手术,好不好?”
“明天下午?”我大声说。
罗医生的话让我有些不高兴。我心想,你着什么急啊,我从那么老远的厦门过来,要做的又是这种增高的大手术,你应该让我多休整两天才对啊!
“怎么了?”罗医生问。
“我想去重庆逛一逛,做了手术后,我就去不了。”
“去重庆?这里不就是重庆吗?”罗医生笑起来说。
“罗医生,我的意思是要去重庆市区最繁华的地方看一看。”
“哦,那你明天去逛逛,后天下午再做手术,可以吧?”
“嗯,那可以。”
“陈都,你可以去沙坪坝、解放碑和朝天门这三个地方玩,这三个地方都很值得去看看。如果……”雪琴对我说。
“去沙坪坝和解放碑转转就可以了,那两个地方够繁华的,朝天门没什么好玩。”罗医生打断雪琴的话。
“哦,好的,我知道了。”我说。
罗医生还是比较着急给我做手术。不过也可以理解,快到年底了,罗医生也要一台接着一台的忙着做手术。
日期:2017-05-04 17:21:59
世界上的矮个子不计其数,单就中国来说,怎么说也有几个亿,绝大部分的矮个子都渴望长高,但只有最最渴望长高的人才会毅然决然的选择要做增高手术。这样的人十分稀少,这样的人“藏匿”于茫茫人海,这样的人散落世界各地。这样的人陆陆续续从全国各地甚至是世界各地飞到重庆,再聚集到重庆这个小医院来,那也是人数可观的一个群体,这些国内国外的极度渴望“长高”的人,足够罗医生和吴教授忙上好一阵子。
雪琴带我去我住的房间,从办公室出来往前走七八米,往左拐,走几步路,再往右拐,又出现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有好多个房间。我和雪琴沿着走廊往前走,刚走几步路,就看见走廊右边有一个大厅,大厅里摆放着一张大圆桌和两台健身器。我和雪琴继续往前走,大厅旁边是一间洗漱间,洗漱间隔壁是一间卫生间,过了卫生间再往前走20几米,快要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就到了我的房间——我被安排在517号房。在我住的517房间正对面又有一条比较短的走廊,在走廊的两边也各有3个房间。
一路走来走廊两边的那些房间无一例外都是房门紧闭,那些传说中的做了增高手术的前辈,难道就住在里面吗?我心里有些怀疑。我问雪琴:“怎么一个做增高手术的朋友都看不到。”
“他们都在房间,偶尔中午会出来吃饭,到了晚上才会出来活动。”
“昼伏夜出啊。”我笑。
“就是这样的,他们喜欢白天睡觉,晚上再出来活动一下,以后你就知道了。”雪琴说。
“难怪这增高科这么安静。”我说。
我感觉不像是到了一家医院,倒像是来到了一家安静的疗养院。
打开517的房门,开门进去一看,还不错,房间面积有将近16平方大,一个人住是够了。房间里除了床和被子以外,还有桌子、椅子、电视、电话和空调。还可以上网,前提是要自己带电脑。虽然房间没有任何装修,但多了电视、空调、电话和网络,感觉比普通的病房要高档一些,我唯一不满意的就是房间里那张又窄又短的小木床——那是典型的小医院里使用的那种小木床。
雪琴说:“被子是新买的,床下的脸盆也是新买的,要洗脸刷牙,就在刚才我们路过的洗漱间。电话也可以用,市内和长途都可以打。”
“住这个房间要多少钱一个月?”这个房间让我很满意,我稍微有点不放心的是费用问题。
“800元一个月,交给黄阿姨,她负责这些事,过两天她就会来医院的。”
“哦,好的。”800元一个月一点都不贵,我很高兴。
雪琴说陈都你先休息,说完关上门就走了。
我把背包里的所有东西动掏出来,电动剃须刀、杯子、牙刷、镜子之类的东西都摆到桌子上,再把带来的鞋都放到床下。随后,我去洗漱间洗洗脸刷刷牙,再回到房间。
我把门反锁上,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去了,被子是新的,盖着很舒服,很快就睡着了。
日期:2017-05-04 17:50:34
没睡多久,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是我打乒乓球的球友小梁打来的。
“陈兄,在哪里啊?”小梁问。
“在重庆。”我回答。
没和小梁打声招呼就离开厦门,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不过,这次来重庆做手术,我是想保密一下的,所以我对谁都没说就离开了厦门。
“在重庆?”小梁说,“怎么突然就到重庆去了,还想约你明天打球呢。”
我和小梁经常在一起打乒乓球,小梁的球技要高我一个档次,我和他打球胜少负多。我和他都是很热爱打乒乓球的人,而且只要他有约我,我都尽可能的抽出时间来打球。小梁的人品和球品都非常好,尽管我一直打不过他,他仍然还是很愿意和我一起打球。
“我有个好朋友在重庆,他给介绍了一份很好的工作,要我马上就过来上班,所以……”我编了一个谎话。
“这样啊?”小梁说,“不管怎么说你也要通知我一下,让我请你吃饭,给你践行啊!”
“谢谢!谢谢!确实是急着过来,不好意思,以后我还会经常回厦门的。”我说。
“好,那有回厦门就通知我一下喽。”
“好的,好的,我回厦门一定找你打球。”
小梁给我打来这个电话提醒了我,我想到我也应该给武斌(武斌是我的发小,我们的关系一直特别好)打个电话,告诉他我到重庆来做增高手术了。刚准备用手机拨出去,突然想起来床边的桌子上就有电话,雪琴说过长途和本市都可以打。用手机打电话是长途加漫游,用电话打就便宜多了。房间里有电话真是挺方便的。
拿起话筒,按下武斌的号码,电话里播唱着一首流行歌曲,随后武斌的声音传过来:“喂,哪位?”武斌的声音有点低沉,陌生的号码让他有些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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