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墓到底隐藏了什么?

作者: 迷镜

  我叫易阳,今年十八岁,是个弃婴,连爹妈是谁都不知道,是个五十多岁的光棍易大海把我捡回来抚养的,他是个吃阴饭的先生,脾气暴戾,吝啬小气。
  初中毕业后易大海就不让我上学了,让我跟他学什么狗屁风水,把我当成为他的赚钱工具。
  记得那时候我刚辍学,易大海把一堆生涩难懂的风水书扔在我面前,我觉得这些东西迷信不愿学,但不学他就拿藤条往死里打我,不把我当人看,我胆子体弱根本不敢反抗,只能硬着头皮学了。
  我一直觉得易大海缺少女人的滋润,是个心理变态,直到发生了那件事后我才彻底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那天易大海接了活去别村操办白事了,晚上村里的无赖刘旺才突然上门来找我,小时候刘旺才经常欺负我,我很怕他。
  我唯唯诺诺的问:“才哥,你大晚上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旺才神神秘秘的问:“你跟老易十几年了,对风水多少有点了解吧?”

  我点点头。
  刘旺才扬着邪笑说:“想不想赚大钱?我有笔生意介绍给你做,嘿嘿。”
  他笑的这么阴险,准不是什么好生意,我忙摇头说:“没老易的吩咐我不能单独接活,被他知道了要打死我的。”
  刘旺才揽着我的肩膀说:“你也太没出息了,易大海平时那么对你,难道你就不想摆脱他吗?老弟,是时候为自己打算了啊。”

  我的旧伤口仿佛在隐隐作痛,一想起易大海那张暴戾的脸,我就浑身哆嗦,如果能赚到钱,就能摆脱他的魔爪,还能去县城找初中时的暗恋对象孙晓梅,我一下动心了,问:“是什么生意,能赚多少钱?”
  刘旺才示意我别多问,带上家伙事跟他走就是了。
  想摆脱易大海控制的欲望促使我跟刘旺才走了。
  路上刘旺才跟我说了怎么回事,事主叫马福贵,是个在外地做生意的商人,几年前发了财,觉得祖坟冒青烟了,衣锦还乡后就修葺了祖坟,但这祖坟修完后就出事了,生意一落千丈不说,他儿子还出车祸死了,自己也病的瘫在床上,国内的大医院都看遍了,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医生说可能是一种未知的疾病,马福贵的媳妇吴淑芬很迷信,觉得丈夫、儿子出事跟修葺祖坟有关,所以想请个懂风水的先生来看看。

  刘旺才通过关系跟吴淑芬联系上了,对方答应给他五万块,刘旺才说只要我能解决问题,这钱就分我一半,还说吴淑芬不懂风水,随便糊弄糊弄就行,反正风水效果这事说不清。
  我意识到刘旺才在给我挖坑了,他只能算个中间人,我才是办事的那个,他让我糊弄人家,万一人家不吃这套我就麻烦了,而且我觉得这事未必就是吴淑芬迷信,因为修葺祖坟的确跟运势衰败和家破人亡有关系,风水界有一句俗话,得志莫修坟,十修九害人,马家人确实犯了风水大忌了!
  只是这时候我有点骑虎难下了。
  我们来到了马家,吴淑芬看到我立马皱起了眉头,将刘旺才拉到了角落里说话,说什么不用猜也知道,肯定觉得我年纪小,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刘旺才在那跟吴淑芬拍胸脯保证,我越发后悔接这生意了,钱虽然很诱人,但从吴淑芬的态度来看,肯定是个难缠的主。

  吴淑芬在刘旺才唾沫横飞的劝说下妥协了,刘旺才过来说:“老弟,我还有事先走了,我收了一半的钱作为订金,剩下的你帮人家办完事就会给你了,好好干哈。”
  刘旺才说完就逃似的跑了,把我一个人丢在了马家,这王八蛋果然把我卖了,但事到如今我没办法退缩了。
  马福贵住在县城的医院里,我没办法看他的状态,于是在吴淑芬的带领下先去了马家祖坟。
  在前往马家祖坟的山路上,我一直都在观察这座无名山的走势,风水中把山比喻成龙,这座山属于垄龙走势,起伏磊落,逶迤奔走,虽比不上帝王龙脉,但对普通人来说算是很好的葬身之所了。
  马家祖坟位于背阴面山麓,正好是垄龙山势绝佳的结穴地点,祖先葬身在此必定福荫子孙,可见马家祖上应该找风水高人点过穴。

  等到了坟前一看,我的心猛往下一沉,这坟的地理位置虽然极佳,但已经泄了生气,只见这座水泥新坟周围的地面都出现了细如发丝的裂痕,此乃凶兆,周围的树木估计是修葺的人嫌碍事都给砍了,只剩下几个光秃秃的树桩在那里,树桩上还被虫子蛀出了洞,密密麻麻的虫子在里面爬进爬出,招蛇虫鼠蚁的墓穴乃阴湿之气聚集,也是不祥之地。
  我拿出罗盘在一探测,顿时皱起了眉头。
  吴淑芬忙问:“小师傅,怎么了?”
  “你来看,墓穴生气阴阳平衡被打破了,这罗盘指针乱转,无法稳定,难怪你丈夫和儿子遭横祸了。”我指着罗盘说。
  吴淑芬紧张道:“小师傅我又看不懂,你能不能说的明白点。”
  我问:“马家本来是个土坟吧?”
  吴淑芬点头说:“是,老马发财后就把祖坟修成水泥的了,觉得有面子,还把周围的杂草和遮挡的树木都给清除了。”
  我叹了口气说:“简直是乱来啊,风水讲究的是生气,气的聚集需要四周的地形护卫,这周围本来有树木,形成了左青龙、右白虎的护卫,可阻挡恶风,加之祖坟背靠山势,犹如垄龙腹部孕育龙子的庇护所,大地有地气,地气上升可综合生气,周而复始不断循环达到平衡,可你们修葺了祖坟,用水泥封住了土壤地气,又把阻挡恶风的树木砍掉,把生气平衡全给破坏了,导致这里的气乱的不行,好好一个福荫子孙后代的吉穴变成了人丁绝的凹风穴,马先生估计命也不会太久了,唉。”

  吴淑芬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哭道:“小师傅,那有没有办法补救啊,我儿子没了,要是丈夫也没了,那我可怎么活啊……。”

  我扶起了她,说:“不过有一点很奇怪,虽然这坟已经变成了凹风穴,但我看生气未曾散尽,垄龙的庇护之势也并未完全消失,按理说人丁绝并不会这么快发,而且会按照长幼顺序先后发生,应该先是你丈夫然后才是儿子,可你儿子却先丈夫一步……嗯~~我看这样,我想开了棺室看一看,不知道你……。”
  “只要能救我丈夫的命,随便开都行。”不等我说完吴淑芬便急道。
  既然吴淑芬答应了我也不耽搁了,这事确实太奇怪了,我也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从包里取出工具,敲开棺室的水泥封层,里面顿时透出一股恶臭,熏得我立马退了开来,这恶臭不是尸气,也不是泥土的腥臭,倒像是一种发酵的臭味。
  我打着手电爬进了棺室,这棺室很小就几平米,里面放置着一口油漆剥落的腐朽棺材,让人纳闷的是,棺材的四个底角上被几个猛禽铜雕垫起来了,这四只猛禽张大嘴托着棺材的四个底角,将棺材悬空了有二十公分左右,我用手电照了照缝隙,下面全是蠕动的不知名小虫子,密密麻麻的顿时让人起了鸡皮疙瘩,最离奇的是在棺盖上还残留着一坨坨的黑色硬物,上面都长了绿毛,等我凑近一看发现是什么的时候,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呕了一声,退到了边上。

  妈的,居然是大便,看那一坨坨的样子应该还是人的大便!
  人的大便出现在棺材上,只能是人为的了,有人居然在马家先祖的棺材上泼了大便,太歹毒了!
  我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入土为安是中国几千年的传统,也是风水中最应遵守的基本原则,可如今棺材被铜雕悬空垫高,棺材接触不到地气,根本无法真正的入土为安,马家先祖怎么能安生,还怎么福荫子孙后代?
  如果按照五行相克的原理来说,棺材属木、铜雕属金、大地属土,本来棺材和大地接触,应了木克土生财的道理,但中间偏偏垫了铜雕,木克土就变成了木克金,稍微有点常识的都知道木是克不了金的,这等于扰乱了阴阳五行气场,在加上大便属污秽之物,产生的气能加速凹风穴的发酵,气场都乱了,难怪老爹没死儿子倒先死了。
  这些做法普通人显然干不出来,只有懂风水的人才知道这么做,这在风水界有专门的术语,叫落煞,一般正派的风水师是不会落煞害人的,这是风水师的职业道德,但那些不择手段的邪派风水师就说不准了。
  这时候我又发现棺材钉有重新钉过的痕迹,棺材明显被人撬开过,这人还在棺材里做了手脚!
  为了搞清楚对方到底还落了什么煞,我想也没想就去撬棺材,棺材才刚被撬开了一道缝,忽然闪过一道黑影,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臂上粘了一只硕大的黑蜈蚣!

  这条蜈蚣黑的发亮,密密麻麻的脚叫人不寒而栗,还不等我扒掉它,手臂上忽然一阵被针扎似的的疼,我条件反射一把将它拽下,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脚,汁水喷溅,黑蜈蚣蠕动了两下便死了。
  我查看了下伤口,没有中毒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
  有了这个教训我多了个心眼,撬的十分小心,棺材终于被撬开了,里面是一具发黑的骸骨和简单的陪葬器物,并无特别之处,不过细看之下还是发现了一些异样,只见天灵盖上少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骨头,这圆孔十分规则,不像是自然形成,应该是被什么器物打穿取走了,我猛的想起风水书中有这么一种做法。
  人死肉身灭,气凝在骨,天灵盖是一个人精气凝聚最多的地方,风水之所以能福荫后人,全靠骨头散发出的气和大自然气场的融合,对方取走了天灵盖上的骨头,马家先祖和马福贵气出一脉,如果利用某些风水道法在这骨头上施法,马福贵必有反射!
  我被这发现震惊了,赶紧爬出了棺室把里面的情况告诉了吴淑芬。
  吴淑芬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哪个天杀的缺德鬼,害死了我儿子,呜呜呜……。”
  她这大半夜在深山里杀猪似的嚎哭太吓人了,我安慰了下,等她安静下来后我问:“帮马家修坟的是什么人?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修坟的人最可疑,应该是趁修坟落的煞。”

  吴淑芬愣愣道:“是村里的泥瓦匠王友山,难道是他……这不可能吧,王友山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又不懂风水,他是老马发小,好的都穿一条裤子,他儿子结婚的时候老马还借了钱给他盖婚房呢,他为什么要害老马,小师傅,你是不是搞错了啊?”
  “人心隔肚皮,谁又说得准,走,带我去找王友山,我要当面质问他!”我皱起了眉头。
  吴淑芬说:“他都死了啊。”
  我吃了一惊,问:“什么时候的事?”

  吴淑芬说:“修完坟没几天就死了,后来才知道他早就得了肝癌,还是晚期了,他是带病给马家修的坟,老马知道后很内疚,认为自己有责任,工钱和帛金都给了好几倍。”
  一个朋友做到这份上也确实仗义,难怪吴淑芬不相信是王友山了,不过这事细想一下好像有点蹊跷,王友山肝癌晚期了还接修坟这种粗重活,难道他家真穷得揭不开锅了?再说了,他得这样的病,家里人怎么还让他干活?
  我想了想问:“参与修坟的应该不止王友山一个人吧,其他人是谁?”
  吴淑芬摇摇头说:“王友山想多赚点钱,就一个人包了,起初老马还担心他能不能赶在吉日前完工,但王友山拍着胸脯向老马保证,然后一个人带着干粮帐篷在山里没日没夜的干了两天。”
  本来我还觉得有别人下手的可能,但这么一来嫌疑人就只有王友山了,可如果是王友山又好像说不通,没日没夜干两天活对一个肝癌晚期的病人来说肯定有影响,如果不是这活没准他也没这么快死,他都把命搭上了,又怎么可能是他落的煞?
  一时间我有些糊涂了。
  吴淑芬见我不吭声,说:“小师傅,你看是不是先清理……。”
  我摇头说:“你以为清除了大便,拿掉垫角铜雕就好了吗?落煞已初见成效,形成煞气场,你儿子被克死,丈夫病倒,如果不找到落煞的人,治标不治本啊,你儿子先你丈夫而死,不光是气场乱了,还因为有人施法让你丈夫跳过这一阶段,从而达到某种目的,至于这人到底想干什么我还没有头绪。”
  吴淑芬懵了,别说是她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连唯一的嫌疑人都死了。

  我搬了石头把棺室先封上,说:“现在清理不清理没什么意义,明天你带我去县城医院找老马,我要问问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看我这么尽心吴淑芬对我有信任感了,抹着泪感激道:“谢谢你了小师傅,我儿子已经走了,可不能让老马再出事了,全靠你了啊。”
  我忽然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为了不让吴淑芬以为我借故一去不返,我把自己的名字、住址、联系方式都告诉了她,这才告辞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沉浸在这蹊跷的事当中,都忘了易大海的叮嘱,直到站在家门口才发现门没锁,易大海回来了。
  我慌了神,易大海有控制欲,对我去过哪做过什么通常会问的一清二楚,要是让他知道我大晚上出去接私活,非打死我不可,我在门口踌躇了半天,看屋里没开灯,心想他可能睡着了,没准还不知道我从里屋出去了。
  我蹑手蹑脚推开门,正打算摸回里屋,这时候冷不丁看到一个黑影一动不动的坐在桌边,吓得我叫出了声。
  灯被打开了,原来是易大海铁青着脸坐在那,桌上还摆着藤条。
  “这大晚上你去哪了?”易大海沉声问。
  “没……没去哪,闹肚子去村头茅房了。”我随口说。
  易大海把手按在了藤条上,说:“去茅房还带着堪舆工具,你这是要看茅房风水?”
  他一句话就戳破了我的谎言,我支吾了半天也回答不上来,易大海一怒而起,拿起藤条就要抽我,我赶紧缩到了角落里,闭上眼睛,下意识的用手护着头,只是等了半天易大海也没有动手,我偷偷睁开眼睛。
  只见易大海盯着我手臂上的伤口出神,鼻翼动着像是在闻什么,忽然他凌厉的扫向我,厉声道:“浑身尸气,还被尸虫咬过,你下过墓?!”
  事到如今根本瞒不住了,我唯唯诺诺的点了下头。
  易大海喘着气,双眼瞪的很吓人,本以为今天我肯定要被暴揍一顿,但结果却出乎意料,易大海忽然缓和了态度,说:“不想死给老子脱光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易大海大吼道:“还不快脱?!”

  我只好把衣服脱了,这时我才发现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大量云雾状的红色斑块,很吓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傻眼了。
  易大海黑着脸说:“一旦尸斑连成一片,你就死定了,咬你的不是普通虫子,而是经过特殊培育专门吸取墓中尸气的尸虫。”
  我的脑海里一下闪过了那条黑得发亮的蜈蚣!

  “照现在的情形来看,要是不解了尸毒,你顶多还能活二十四小时。”易大海说。
  我懵住了,怎么被蜈蚣咬一口就只剩下一天的命了?这也太邪了吧。
  “不想死就把腌咸菜的木桶背上。”易大海说完就径直出门了。
  虽然不知道易大海想干什么,但也只能听他的话了。

  我们到了山上,易大海找了一块隐蔽的空地,在他的指使下,我捡来柴火,用绳索把木桶吊在树上,又打来山水倒进木桶。
  一切准备妥当后易大海说:“坐进去。”
  这架势一看就知道要干什么了,我颤声道:“易老爹,你这是要煮熟我啊。”
  易大海不痛快道:“哪来那么多废话,叫你坐进去就坐进去,不想死就乖乖听话,养了你十几年,还没开始帮老子赚钱就死了,我岂不是亏大了?”

  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事实,我这才脱光了爬进木桶。
  接下来易大海在树林里拔来一把艾蒿扔在桶里,又从袋子里抓了一把糯米洒进来,我感觉自己要被炖成糯米鸡了,等他把柴火点上后,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柴火越烧越旺,热气从木桶下面烤上来了,水开始升温冒烟气,我浑身燥热,大汗淋漓,有了虚脱感觉,屁股不停的动弹,烫得太难受了。
  “别他妈乱动了,桶都晃起来了。”易大海恼火道。

  “烫啊。”我委屈道。
  “你还知道烫,把老子的话当放屁你是怎么做到的?小兔崽子!”易大海开骂了:“忍着,我有分寸,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好一五一十把今晚发生的事给说了,当然我没说赚钱是想摆脱他,只说想赚钱去县城追求孙晓梅。
  易大海听完非常生气。
  这时候水快沸腾了,还变成了黑色,散出阵阵恶臭,导致水变黑的黑气是从我手上的伤口冒出来的。
  我的忍耐到了极限,意识模糊,苦苦哀求易大海让我出来,但他根本没有放我出来的意思,很快我就撑不住晕过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地上,难受感觉消失了,易大海就坐在边上,我朝身上一看,红斑散开了不少,但没有完全消失。

  “这尸毒很不一般,光这样没法完全逼出来,不过暂时克制住了。”易大海说。
  “谢谢易老爹救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小声道。
  “哼!”易大海瞪了我一眼说:“这法子顶多能延续你三天命,三天后还会发作,要想彻底解开这种尸毒,必须要把那个落煞的人揪出来,那条黑蜈蚣是他故意放在棺材里,用来防止自己阴谋被发现的一道屏障。”
  “易老爹,那现在我该怎么办啊?”我问。
  易大海想了一会说:“这生意现在也只能继续干了,吴淑芬既然信任你了,我突然插手不合适,就在背后指点吧,也只有这样才能把那人揪出来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落煞的另有其人,不是王友山?”我好奇道。
  “王友山算哪根葱?他要是真懂风水术,就不会这辈子过的这么苦了,不过从你说的来看,这王友山肯定隐瞒了一些事,他应该跟那个落煞的人有牵连,可惜他死了无从查证。”易大海说。
  易大海吃盐多过我吃米,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分析清楚了,想想也是,如果王友山有这种能力,随便摆个风水阵都能催自己的财运,就不会过的这么惨了。
  “等天亮后你去见马福贵,就按照你说的做,先打听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顺便问问他这病是什么症状,我去找刘旺才。”易大海说。
  “你去找他干什么?”我好奇道。
  “活是你在干,后果是你承担,但钱却被他轻松赚去了,妈的,哪有这么好的事,我去把钱追回来。”易大海气愤道。
  我心里发虚,要是易大海去找刘旺才要钱,就那小子的秉性,肯定会说出我接这活的真实目的,到时候易大海知道我想摆脱他更麻烦,我反而觉得这钱还是不追的好,不过我不敢直说:“这生意是刘旺才介绍的,这钱是不是……。”

  话没说完就被易大海吼断了:“不行,就算是他介绍的,拿一半也太多了!”
  我没话说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经过一夜折腾天都亮了,我们下山后就分道扬镳了。
  我这么早就去找吴淑芬,她觉得我尽心尽力在帮她,很是感动,还煮了粥让我当早饭,我也不客气,吃过早饭后我们一起去了县城医院。
  马福贵躺在独立病房里,气色看起来很差,但意识是清醒的,也能说话,医生说各项身体指标都正常,可就是像瘫痪了一样动不了,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吃喝拉撒都需要护工帮忙。
  马福贵还说身体有时候还是会起点反应,就像针扎一样难受。
  问清楚了病症后我又打听了他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马福贵说自己做人很谦卑,很少得罪人,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免不了得罪人,他把能记起来得罪人的事都说了,但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不足以让对方用这么复杂的方式报复,他还说肯定不会是王友山干的,他们是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自己发财也没忘记这个发小,只要他家有经济困难就会接济,王友山对他很感激,又怎么可能会害他?

  打听完后吴淑芬和我来到了外头,她问:“易师傅,你听出什么问题了吗?到底是谁在害我家男人啊?”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吴淑芬失落的叹了口气,我感到了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从医院出来后我打电话给易大海汇报情况,易大海没多说什么,只是让我去王友山家里看看,从邻居那里打听打听他死前和死后那几天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我有些不解。
  比起不解我更担心易大海是不是找到刘旺才了,只是现在担心也没什么卵用。

  我去大环村打听情况去了,不过王家大门紧锁,门上都是灰尘,很明显很长时间没住过人了,我去隔壁找邻居打听,一个大妈告诉了我情况。
  大妈说王友山死了半年后,他儿子王涛就带着媳妇搬走了,搬哪了没人知道。
  大妈是个话痨,都不用问就竹筒倒豆子把觉得奇怪的事给说了,她说王友山过世办丧事的时候,王涛虽然很伤心,但大妈说她还看出了自责和内疚的眼神。
  我愣了下,自责和内疚?为什么?

  大妈还说在那半年里,王涛萎靡不振,感觉心事重重,经常大半夜还坐在院子里抽烟看星星,唉声叹气,村里的夜晚格外安静,大妈睡眠浅,所以她察觉到了。
  我说会不会是王涛伤心老爹的过世。
  大妈说这就是她觉得奇怪的地方,王涛平时跟王友山关系不是特别好,王涛因为家里穷抱怨老爹没给他留下什么财富,两父子经常争执,所以王友山过世王涛不可能那么伤心。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举报
© CopyRight 2019 yiduik.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