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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宫女一步步上位,女帝登基从不是说的那么简单
作者:
月在中庭
日期:2017-09-08 10:22:18
大唐垂拱四年八月壬寅,山东博州,大清早各家店铺早早开张,门前都挂着彩灯红绸,人们脸上也都挂着笑容,连小贩的叫卖也格外响亮,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雾霭。
号称博州第一楼的“镂月开云”则更加热闹。不但早早的用净水洒扫了街面,连婢女仆妇的衣裳也用龙脑涎香熏过,前来光顾的客人都被告知去城北的越王楼。
巳时将近,一名身着淡蓝衫子的妙龄女孩在丫头婆子的簇拥下,走出了二楼房间。
鸨母在楼下乐颠颠地喊道:
“快点快点吧,小王爷等不及了!”
待看见那女子装束,不由得大叫:
“哎呦呦,小姑奶奶,你那发髻上插的是什么花呀,倒像个挂孝一般”。
那绿珠儿拽着一条淡蓝的纱裙,头上围了一串盛开的白玉兰花,咯咯笑道:
“妈妈这就不懂了吧,小王爷喜欢的就是这样的装束,这两年他少说也在这扔了几千金子,庸脂俗粉哪入得了他的眼?”
那鸨母冷笑道:
“恁个小狐狸精,难怪一看见人家,就装得冰清玉洁似的。”
遂又招呼众人,
“赶快赶快,莫让小王爷等急了,却不知王府车驾来了没有?”
早有下人进来应承,说早到了。众人挤出镂月开云的大门,只见一辆高大的马车停在大门下,驾车的四匹毛色纯白,鎏金辕子上系着大红绸,镂空的车顶棚上扎满了鲜花。驾车人是那素日趾高气扬的王府校尉潘舍人,鸨母上前不免又打躬作揖谢了一番,命绿珠坐定,自己和其他人做坐了普通车驾跟在后面。
日期:2017-09-08 10:22:56
那潘舍人一声吆喝,车驾便直奔北门“越王楼“,琅琊王府的车驾亲自到此接一位花魁娘子,引得博州百姓纷纷驻足观看,都不免对越王楼上的花魁大会心驰神往。一行车驾途经归云茶楼,在二楼露阳台上众人向外探头观看,但见绿珠清澈灵秀的模样,便有人偷笑道:
“这妮子惯会两面三刀,把个小王爷哄得神魂颠倒,竟然有王府的马车来撑这花魁大会的场面,看来绿珠夺魁只在探囊之间。”
旁边又有人不服气,
“这也未必,玉漾楼的头牌‘赛西施玉芙蓉’也是个沉鱼落雁的美人,又有城中最大的瓷窑掌柜马万才做金主,她两个角逐花魁娘子大赛,必有一场好戏。”
人群中倒有一年轻美妇不言不语,站在一边静静你倾听。待花车过后悄悄问旁边吃茶男子道:
“敢问小哥,这小王爷是什么人?”
“当然是琅琊王的长公子李孝逸喽!”
那位吃惊的回头打量了一番这美妇,笑道:
“小娘子不是博州本地人氏吧?”
“奴家娘家在这里,已经嫁到洛阳十来年,故而对本地的人物并不熟悉。”
妇人轻轻抿了一口茶。
“那便是了,博州本地人谁不知道他呀?素日最喜凑热闹,又英俊多金,只怕博州的女子十个倒有九个爱他。”
日期:2017-09-08 10:24:31
那美妇嗤的笑了一声道:
“又能怎样?只怕还不到二十吧”。
那人见她不屑,便道:
“没看见街上这么多人吗?男人都是奔着瞧绿珠和玉浮生去的,女人们涂脂抹粉的去干什么?”
“难不成都是去瞧那位小王爷?”
“正是,小娘子不如也去越王楼,看过便知”。
那男子低头喝了一口茶,抬起头时发现那美妇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时值六月博州天气已然炎热,越王楼楼下早已聚集了成千上万的人。小孩子骑在爷娘肩上翘首企盼,男人们手摇折扇等待着花车而到来,桥廊上和台阶下不乏羞羞答答的女子,袖子里掖着香囊,玉器挂件和果品不住向楼上张望。本地守备派了些捕快衙役在楼下维持秩序,这才使众人不敢一直涌上越王楼。
在越王楼的二楼,场面早已铺排完毕,但见正中央坐了一位身穿淡紫锦袍的男子,大约十五六岁年纪,头戴赤金冠,眉目俊秀腰板挺直,端坐在几案后面,手里面优雅的摇着一柄洒金喷漆的纸扇,顾盼之间神采飞扬,笑意盈盈的与两边作陪的人闲聊。左侧的微胖男子陪笑道:
“这次的花魁大会,全因为有小王爷您主持而名扬遐迩,在下听说连长安洛阳那边有人大老远的赶来呢。”
那小王爷笑道:
“马掌柜真能说笑,博州盐铁丰饶,自古就是四方商贾云集之地,花魁大会不过是锦上添花之举,小王可不敢贪功。”
“哪里,哪里,在下路上就听人家说,小王爷下重金要赌绿珠儿拿花魁,所以来这花魁大会的有一半是来看绿珠儿拿花魁的,现如今越王楼上的贵宾坐席,万才一桌收了二三千银子也不止啊。”
日期:2017-09-08 10:26:56
“马老板倒是一个实诚人,收了银子也不忘通报一声。”
小王爷摇头轻笑。马万才嘿嘿哂笑道:
“我等皆是个障眼法,小王爷的意思最后都是让绿珠那小妮子在高兴吧”。
右厢陪着的文士马上戏谑道:
“这叫小王爷出手,马掌柜发财,姑娘们笑哈哈呀”。
众人一起哄笑。另一个接茬道:
“刚刚马掌柜只说了一半,那另一半为着谁来?”
马万才拱手道:
“这还用马某说吗?这博州城啊,哪次小王爷出行不是这般人山人海?街市上的水果卖磬,店铺里饰品告急,岂不知本地俗语有云‘壮美不过越王楼,河洛看花数檀郎’,檀郎是谁呀?当然就是我们小王爷的乳名。”
“然也!”
另一文士接口道:
“‘羞对玉郎比颜色,万千回眸总无情’说的就是我博州女子的无奈呀”!
那小王爷忙用扇制止道,
“打住打住,只因你等信口胡诌,小王不知被父王骂过多少次了。此番也是瞒着父王偷偷出来,若弄出响动来,只怕又惹父王不快。”。
那文士拱手道:
“说起王爷,前一段都说他老人家抱病在身,以致无法参加天后娘娘的洛阳大会,不知如今玉体可大好些?”
马掌柜忙一拍脑门,
“瞧我这记性,孔宁兄不说万才倒忘了,忙完这两日万才必定亲自过府问安。”
小王爷叹了口气,
“万才兄有这份心意也就是了,王爷现在不见外客,连孝逸也不敢轻易打扰。”
“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可曾请大夫瞧病?万才朋友中有的是药到病除的神医,王爷有用得着的地方……”
日期:2017-09-08 10:30:03
那小王爷挥了挥手道:
“王爷的病情一言难尽,现而今国事沉疴,连宰相们都议不了的事,何况你我?”
话锋一转轻叹一声道:
“时辰已到,且奏歌舞,与卿等同乐”!
马掌柜连声说是,站起来走到越王楼扶栏边,那楼下一众妇人本以为是小王爷突然现身,却见一矮肥男子乍现,忽然间嘘声一片,更有人把手中果品掷向他,声声唤道:
“檀郎!檀郎”!
马掌柜也不以为意,侧头躲过,摇动肥硕身躯来到台下,哈哈笑道:
“大家莫急,待会小王爷自会现身!”
妇人们骂道:
“偏你这只肥猪出来现眼。”
马掌柜大喊,
“各位妙人儿都到齐了没有?”
楼下不远处有人喊,
“早到了,就是近不了楼前。”
马万才便冲那些衙役挥挥手,不一会就分出一条人行道来,玉芙蓉和绿珠儿各由仆妇们陪着挤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有城内多家参赛美姬鱼贯入场,手中皆高举参赛腰牌,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哄笑声。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名茶楼上的美妇也混在美姬之中悄悄登上了越王楼。那美妇随着仆妇们远远站在栏杆边上,举目向赛场中心望去,主台两侧坐着各有五名秀士打扮的“评花圣手”,中间端坐着便是那位小王爷.
日期:2017-09-08 10:36:49
但见他轻袍缓带眉目如画,低头优雅的啜了一口香茗,一抬头似乎正与自己的目光相遇,眼角眉梢尽是一种似有若无的深情,嘴角一弯,又将万种风情融化于微微浅笑中,霎时感觉这个男人眼波流转,双眸如同寒星一般清澈闪亮,她心中忽然被刺针了一般,整个人也一阵眩晕。
其实这位小王爷根本没有注意到人群中的美妇,只不过扫一下全场,便看着绿珠儿笑道:
“今天打扮的清水出芙蓉,倒也有可观之处。”.
绿珠儿娇笑,
“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了王府的面子。”
那边厢赛西施玉芙蓉咯咯哂笑道:
“哎呦呦,坐了回王府的马车,就当自己是王府的人了?这越王楼上的二三十个姑娘,倒有一半是小王爷的相好,谁能做花魁也不一定啊,是不是啊小王爷?”
小王爷笑嘻嘻道:
“玉姐姐这张利嘴,真叫小王又怕又爱!”
绿珠儿嘟起嘴巴,扬着下巴磕,不服气的翻了玉芙蓉一眼,
那边厢司仪唤道:
“花魁大会正式开始”!
日期:2017-09-08 10:51:56
一时间越王楼上鼓乐齐鸣,众女子衣香鬓影,轻扭腰肢,漫展歌喉,逐一登台献艺。那台上听得入迷,就连楼下围观的众人远远闻得乐声,都不免心驰神往,恨不得插上翅膀飞上越王楼。
绿珠儿一曲霓裳羽衣,舞动全场,不时向席间评判抛去媚眼,长长的羽毛携着异香从众人面前撩过,惹得众秀士意动神摇。那小王爷也不以为意,用扇骨和着节拍轻击案台,不时向镶金嵌玉的金蟾罐中投入金银,以期绿珠儿能够夺得头筹。
坐得累了,有下人将一个小几靠到他腰际,再托上几只玉色的软靠,他便随意慵懒的靠在小几旁,两条长腿在桌案前半隐半现,头后几缕黑瀑一般的青丝垂到了胸前,领口微微歪向一边,露出些许蜜色的肌肤。玉芙蓉轻轻剥了一枚腰果放在他嘴边,他也神色淡然的吃下,看起来一切都是轻车熟路,和这些姑娘们各个交情匪浅。在整场女宾的目光逼视下,整个人益发显得意态缠绵。
那美妇心中叹道,这人明明是个风流情种,被这些女人宠得恍若天人,除了王府公侯的身份以外,又岂不是因这超凡脱俗的俊美呢?
忽见玉芙蓉敛衽上场,清歌一曲《菩萨蛮》,嗓音婉转娇媚,犹如黄莺出谷,令人闻之酥到骨头缝里,两人各有擅场,情形似乎胶着不下。余下众人虽然也有突出者,终究不敌绿珠儿和玉芙蓉色艺双绝。
日期:2017-09-08 10:55:49
少顷便有第一场评选结果,究竟是绿珠儿以十票满分拔得头筹,玉芙蓉则以九票屈居第二。但这第二轮则不仅仅是才艺,而是以全场金银最多者获胜。
但见玉芙蓉冲着马万才一努嘴,那马大掌柜便将一盘银裸子高高举起倒入玉芙蓉的大罐里,在场众人几乎齐声惊呼,这一盘银子足有千两之多。
再看那小王爷也不示弱,手上摘下一枚绿油油的碧玉扳指,噗地扔入绿珠儿的罐中,皇族珍宝,必然价值不菲,众人又是一声惊呼。
马万才原本就是给小王爷助兴,一盘银锞子不过是挑起场中气氛,刚要表现得心疼肉疼说“这便输了”,哪知听到栏杆边上一名女子冷冷道:
“且慢,区区一枚扳指,就想夺得头筹,未免太便宜了些!”。众人一起将目光看向那人,说话的正是那位仪态万方的美妇人。
小王爷的祖父乃是太宗皇帝的皇八子越王李贞,幼年即封在天下最为繁华富庶之地扬州,十年之后才改封他处。
在高宗朝李贞也官居太子太保高位,在朝中素有“材王”美誉,父亲琅琊王李冲也早早的袭封王爵,故而较其他王族更加权位显赫。
这小王爷因为是长房长孙,尤其得到祖父的疼爱,无论从学识风度上都尽得祖父言传身教,在越王府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加上聪明俊美,才气纵横,故而一向自视甚高。
今日竟见一妇人出言挑战,突然来了兴致,笑道:
少顷便有第一场评选结果,究竟是绿珠儿以十票满分拔得头筹,玉芙蓉则以九票屈居第二。但这第二轮则不仅仅是才艺,而是以全场金银最多者获胜。
但见玉芙蓉冲着马万才一努嘴,那马大掌柜便将一盘银裸子高高举起倒入玉芙蓉的大罐里,在场众人几乎齐声惊呼,这一盘银子足有千两之多。
再看那小王爷也不示弱,手上摘下一枚绿油油的碧玉扳指,噗地扔入绿珠儿的罐中,皇族珍宝,必然价值不菲,众人又是一声惊呼。
马万才原本就是给小王爷助兴,一盘银锞子不过是挑起场中气氛,刚要表现得心疼肉疼说“这便输了”,哪知听到栏杆边上一名女子冷冷道:
“且慢,区区一枚扳指,就想夺得头筹,未免太便宜了些!”。众人一起将目光看向那人,说话的正是那位仪态万方的美妇人。
小王爷的祖父乃是太宗皇帝的皇八子越王李贞,幼年即封在天下最为繁华富庶之地扬州,十年之后才改封他处。
在高宗朝李贞也官居太子太保高位,在朝中素有“材王”美誉,父亲琅琊王李冲也早早的袭封王爵,故而较其他王族更加权位显赫。
这小王爷因为是长房长孙,尤其得到祖父的疼爱,无论从学识风度上都尽得祖父言传身教,在越王府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加上聪明俊美,才气纵横,故而一向自视甚高。
今日竟见一妇人出言挑战,突然来了兴致,笑道:
日期:2017-09-08 11:01:02
“那位夫人有甚不满,尽管上台来讲话”
妇人也不推辞,在众目睽睽之下款步走上正中央的演艺场。
既相遇 何相知
那小王爷虽然年轻,却常在风月场中厮混,见那妇人蛾眉高挑,广额方颐,眉心一颗淡红的小痣,一双杏目蕴含着说不尽的风情,和场中众女尤其不同的是,这妇人身段婀娜,走起路来仪态端庄,一步一步目光始终注视自己的眼睛,走上前来敛衽行礼,举手投足之间竟有无限威仪。不由得暗暗称奇,心道这博州城的风月场中竟有如此人物,怎么自己平日倒没有留意?不由得将身子坐直,向左右道:
“给夫人看座!”
左右忙给搭了一副锦凳,妇人坐定后,又说斟茶,问道:
“敢问夫人是哪家主母,小王好像从未见过?”
那妇人淡淡一笑道:
“这也难怪,奴家名唤娇娘,十二年前嫁到洛阳何家,娘家就在本地。日前奴家才回转博州,开了一家‘荣蓓阁’,坐在边上的就是小女阿满。”
众人一起向坐在最边上的女子望去,但见这个阿满生得瘦弱矮小,面上满是白麻子,见大家一起看她,马上涨红了脸低下头去。众人想起此女刚刚唱了一首《清平乐》曲牌,竟然处处走调,没等唱完就被评委轰下台去,不由得哑然失笑。那妇人也不以为意,
“今天我就让我的女儿拿花魁,众位以为如何?”
日期:2017-09-08 12:09:06
马万才斥道:
“这里是三局两胜,一局比才艺,二局拼财力,三局就比场外人气。个人都是凭着真本事做花魁,你这女儿凭什么?”
娇娘不慌不忙:
“马老板也说是三局两胜,才比了一局,我的阿满未必就输啊。”
“看来夫人对比赛信心满满,不知道夫人如何赢得此局呢?”
小王爷客客气气的做了一个请下注的手势,马万才则挑衅似的盯着娇娘。
“虽不敢说志在必得,但小妇人从洛阳带了些物件来。如今便呈上来请小王爷和马老板指教。”
便有一名老者分开人群恭恭敬敬端着一盘东西走上来,那托盘用绸布盖的严严实实,但见娇娘轻轻掀起绸布,竟是一个橡木雕的斛斗,里面装了两颗夜明珠,这夜明珠两个都有婴儿半个拳头大小,虽在白日看上去也是熠熠夺目,光华灿烂。
娇娘手捧夜明珠走到小王爷桌案前,柔声道:
“娇娘也不懂,求小王爷给鉴定一下,这物件可有些来历?”
李孝逸用手指轻轻拈起一颗夜明珠,仔细打量了一番,
“这颗明珠看起来圆润均匀,触手微寒,内含祖母绿的淡淡荧光,昔日小王也曾在祖父藏品中见过这样的珠子,不过在民间能一下子看到两颗倒是不多见。”
他淡淡将夜明珠放入斛内。洛阳商贾云集,有这样宝物的人家应该不少。
“夫人来自洛阳,家族中有人为官还是行商?”
“小王爷见笑,先夫不过是个贩卖珠宝的商人罢了,活着的时候就名不见经传,如今过世多年,殿下更加不会知道夫家的名号。”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咫尺之间,娇娘看着他一双妙目恍若深潭,潭底灵光涌动,不由得心中又是一动,但她很会掩饰,用丝绢掩嘴浅笑,然后若无其事的转身回到座位上。那小王爷也是个情场浪子,早看出娇娘心中的瞬间变化,不由得暗暗好笑,但是一时之间竟也想不出洛阳什么何姓富商,便对着娇娘笑道:
“看来夫人是有备而来,就凭这两颗夜明珠,第二局小王甘拜下风”。
提起洛阳,忽然间若有所思。马万才抢着说:
日期:2017-09-08 12:09:29
“这一局被你侥幸胜出,下一局你可未必赢得那么容易”。
“哦?”
“这一局要比场外人气,看到没有,那么多博州父老,他们手中的牌子写着谁的名字越多,谁才能胜出。你那女儿初来乍到,只怕夫人纵有万斛明珠,博州又有几人识得阿满啊?”
“照马老板的规矩,外地来的姑娘就是天仙也中不得花魁啰,那又何必再比!娇娘认输便是。”
站起身来便欲离席而去。小王爷忙命人拦下,
“花魁大赛终究不过是带旺博州人气之举,夫人这一走倒像是博州父老心地促狭一般。”
“小王爷不过是让自己的心上人拿第一,奴家心里明白得很。”
“胡说,小王爷面前竟敢放肆!”
孔宁等秀士忙阻止娇娘,生怕她口无遮拦,惹恼了小王爷。
“无妨,小王倒认为,本来是一场乐事,何必弄得有人不快呢?”
小王爷一脸的不以为意。绿珠儿忙在旁使眼色,她心中只盼娇娘快走,自己便可稳拿花魁之位,一想到众人罐中的金银子锞子,绿油油的硕大扳指,两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都悉数归了自己,不仅连口水都要流了出来。
小王爷岂不知绿珠儿心中所想,只当看不见,站起身来走到娇娘面前,柔声道:
“夫人以为什么样的规则更公平呢?不妨说来听听。”
他身材高挑,走起路来衣袂飘飘,此时更亲自离席,众人心中不禁暗暗赞叹这妇人手段。娇娘止住脚步,扑哧笑道:
“罢了,殿下真的肯听奴家的?”
“小王像是跟夫人说笑吗?”
“要奴家说,不过是比人气嘛,何必如此麻烦,如今只剩下绿珠儿,玉芙蓉和阿满三个,不如直接让大家喊一嗓子,谁的声音高,就谁的人气大,如何?”
“这妇人好生无礼,王爷面前还敢信口雌黄,你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呢?真是岂有此理”
孔宁等秀士几乎是嗤之以鼻,忍不住骂出声来。马万才急道:
“规矩是早就定好的,岂可随便更改?”
“新规矩也没什么不公平的地方,马老板是不是担心玉姑娘没有胜算啊?”
“好,就照夫人说的办,马老板可向场外讲明这个新规矩。”
——小王爷一锤定音。
马万才满面狐疑的看了一眼小王爷,那小王爷点了点头,虽然他心中猜不透娇娘葫芦里头卖的是什么药,又想不出规矩有何不妥,但一切似乎只要娇娘开心就好。那边厢绿珠儿只急得粉颈通红,又碍着小王爷的威严,不敢造次。
“遵命——”
马万才到底不敢违拗小王爷的意思,走到台阶前,大声道:
“各位乡亲父老,这第三局比的是场外人气,而今规矩有变,小王爷着万才通知大家,呐喊比人气,谁的声音高,谁就是本届的花魁。绿珠姑娘,玉芙蓉姑娘都是我博州本地人氏,谁能胜出大家都去小可的“汇珍斋”去领一件玉佛手,大家有力气的就甩开腮帮子喊呐!”
楼下众人听说城中最大的古玩店有玉器赠送,不仅一起高声嚷道:
“好!”
日期:2017-09-08 12:10:13
声音响亮,直入云霄。马万才满意的回头看着娇娘,
“夫人有什么话要交代的?没什么说法这第三轮就开始吧?”
娇娘冷笑,
“一件佛手就给收买了?博州人也太没什么见识了吧?”
小王爷也失笑道:
“万才,如此公然贿赂乡亲,不妥——”
马万才大咧咧的双手一摊,
“夫人也可使些手段,万才绝不介意。”
娇娘侧头向小王爷望去,
“什么手段都可以吗?小王爷可要说到做到!”
小王爷被娇娘挑衅的眼神看得更加糊涂,只觉得这位姐姐似乎一切都是有备而来,又似乎目标根本不在花魁大会,而是在自己身上。转念一想,她一介女流,就算有什么预谋,也不过是对自己的爱慕之意罢了,更何况这位姐姐明眸皓齿仪态万方,眼底藏着一种说不清的深蕴,既摄人心魄,又让人欲罢不能,虽有几分年纪,倒平添了些风华绝代的成熟风韵。不由得点头道:
“只要不违反规矩,夫人尽可施展,小王既然答应了夫人,便绝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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