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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雪夜、梅岭黎明,罪犯临终遗言吐露出的惊天罪孽
作者:
yfmilan
日期:2017-09-08 12:55:22
2017年5月6日下午19:00 南昌市凤凰洲音乐餐厅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在赣江江畔的凤凰洲音乐餐厅内,一个体态微胖的男子正瘫坐在包厢的卡座上,百无聊赖地嗑着瓜子翻着书本。他叫何凯峰,是南昌某高校水利系的教师。而他所等待的对象,则是南都市公丨安丨局的女法医林瑛格。
“唔……不会又放我鸽子吧!”何凯峰看了看手上的山寨版劳力士手表,发现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毕竟要不是女神因公出差到此,自己还指不定啥时候才能见到她呢。想到这里,何凯峰又低下头,继续翻起了手中的《福尔摩斯探案集》。
5分钟之后,一个银铃般的女声传来:“凯峰,让你久等了。”
何凯峰抬起头来,发现林瑛格正笑盈盈地站在自己面前,他连忙站起身来,摆了摆手:“哦……没有没有,我也是刚到!”
“呵呵,谎都不会撒,桌子上的瓜子壳都堆成小山了,还说自己刚到。”林瑛格笑道。
“哦……呵呵,小林姐的眼光依旧那么犀利,嘿嘿。”何凯峰挠了挠头。
“呃……话说你在看什么呢?”林瑛格又把视线转向了何凯峰手中的书本。
“《临终的侦探》,就是《福尔摩斯探案集》的最后一个故事,你看过吗?”何凯峰举着书本问。
“呵呵,我没看过‘临终的侦探’,不过我倒是见过很多‘临终的罪犯’。”林瑛格微笑着说。
“哦?临终的罪犯是什么样的?是不是浑身发抖,大喊爹妈,面如死灰,四肢僵硬,屎尿齐流?”何凯峰放下书本,饶有兴趣地问。
“大部分是这样,不过也有更恐怖的。”林瑛格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复杂。
“哦?更恐怖?”何凯峰不禁楞了一下。
“对!他们供认不讳,视死如归,谈笑风生。但就在死神降临的前一分钟,他们突然说了句:‘真相,我也不知道!’”林瑛格眺望着远方,陷入了回忆…….
日期:2017-09-08 12:56:02
2008年11月30日下午14:30 长谷县火车站出站口
十一月的黄土高坡,秋风如刀割。望着漫天起舞的黄叶,林瑛格下意识地裹紧了大衣。对于一个在温婉的江南水乡生活了十八年的小女生而言,这种肃杀而寂寥的秋景委实不多见。看了看手中的复旦大学行李箱,又瞟了瞟残破的站前广场以及周边低矮的商户,林瑛格的心里不禁打起了退堂鼓:“哎……选择这种地方进行法医实习,我的脑子是不是瓦特啦?”
“小林,上车啦!”
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打断了林瑛格的思绪。她循声望去,只见站前路上停着一辆桑塔纳警车,副驾驶位置上还有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朝自己招手。
“哦,来啦!”林瑛格连忙拎起行李箱,快步向前走去。而三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丨警丨察也钻出警车,朝她迎了过来。
“您是吕局对吧?”林瑛格中年男子彬彬有礼地伸出了右手。
“没错,我就是吕晨,长谷县公丨安丨局副局长。当然……其实只是从县委派下来挂职锻炼而已,刑侦方面的东西我也不懂,呵呵。”中年男子并没有与林瑛格握手,他只是上下打量着对方。不过林瑛格很快便意识到了吕晨拒绝握手的缘由,因为他右手的大拇指不见了。
“上车啦,天这么冷,别站在外面。”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丨警丨察拎起林瑛格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
“您是……肖队……没错吧?”林瑛格的语气有些忐忑,因为她已经忘记对方的名字了。
“没错,肖弘毅,长谷县公丨安丨局刑警队代理队长。”肖弘毅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不过林瑛格依旧能感觉到他眉宇间散发的英气。
“肖队,天这么冷,要不先送小林回住处吧?”旁边的女丨警丨察热情地将一条围巾围在了林瑛格的脖子上,她的胸牌上写着“罗映寒”。
“罗姐……我自己来……自己来……”林瑛格不好意思地说,不过转瞬之间她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先送我回住处?难道他们有什么任务要处理吗?”
果不其然,肖弘毅犹豫了一下,用征求意见的口吻说道:“要不还是先去现场吧,现在是秋天,天黑的早。”
“哦……没关系……我不累……”林瑛格连忙点了点头。2.4秒之后,她又低声朝罗映寒问道:“罗姐,有什么任务要处理吗?”
罗映寒的脸上写满歉意:“哎呀……小林,实在抱歉。苏家村的村名报警,说村里很多女眷的尸体凭空消失,怀疑是被人偷去搞冥婚了。”
林瑛格听到这里,只感觉浑身毛骨悚然:“啊?冥婚?”
日期:2017-09-08 12:56:24
2008年11月30日下午15:11 长谷县苏家村
在前往苏家村的路上,罗映寒向林瑛格科普了冥婚的知识。原来冥婚是我国自古就有的一种陋习,古人认为灵魂不死,当单身的男女夭亡时,由于在阴间没有配偶,这些孤魂野鬼便会出来作祟使得家宅不安。所以当未成家的儿女过世后,父母便会通过中间人购买异性尸体,将其与自己的儿女合葬,这就是所谓的冥婚。而这个中间人,便是所谓的“鬼媒人”。
在科学不发达的古代,这种行为是人的感情寄托所至,倒也无可厚非。然而随着科学的普及,冥婚在我国的大部分地区已经消失。不过在一些偏远的农村,这种陋习依然存在。而且由于农村重男轻女之风盛行,男女比例失调,所以对女尸的需求程度远多于男尸。所以买卖尸体的行情水涨船高,新鲜女尸的价格都在十万元以上,而即使是一副女性的白骨也能卖到二至三万元,这就催生了大批偷盗尸体的违法犯罪行。而更为恐怖的是,在利益的驱动下,一些“鬼媒人”甚至不惜杀人卖尸。仅在长谷县一地,每年都有好几位少女因此命丧黄泉。
“唔……天呐……还有这种事!”听完罗映寒的介绍,林瑛格的眼睛与嘴巴不禁张成了三个“O”字。
“没错,在苏家村,就有这么一个鬼媒人。不过他有没有杀过人,我就不知道了。”罗映寒的语气显得有些刻薄,而且林瑛格注意到她说完这句话时候,眼睛还瞟了一眼肖弘毅。而肖弘毅虽然没有回应,但那青筋毕露的额头依然出卖了他的内心。
“呵呵,小罗你真是的,小林刚来你就拿这种事吓唬人家。”察觉到车内的气氛有些异样,吕晨连忙转移话题,“小林呀,话说你这复旦大学的高材生,怎么来我们山沟沟实习啦?在包邮区找个单位多好!”
“呃……我们学校说要相应国家关于‘中部崛起’的号召,所以鼓励我们来中部地区实习。”林瑛格一本正经地回应道。
“噗……‘中部崛起’……”吕晨不禁笑出了声。
“哎呀,来的正好,我们长谷县公丨安丨局都十三年没有专职法医了,一直是我这个卫生室医生在代行其职。”罗映寒也笑了起来,她再次瞟了一眼肖弘毅,而对方的面部肌肉只是在不停抽搐。
“呃……我只是实习三个月而已……”林瑛格脸上写满尴尬。
“哦……我还以为你以后就来长谷县工作了呢,原来是在实习呀!”罗映寒的表情显得很复杂,似乎是庆幸与遗憾的混合体。
“好呀,实习完就走吧!什么‘中部崛起’,只是说说而已,别当真!前两年还喊什么‘绿色崛起’呢,可是到头来‘绿色’在哪儿?你看看周围的山,哪座不是光秃秃的?你看看周围的河,哪条不是黄泥汤?你看看周围的路,哪条没有拉煤的大车?”肖弘毅忿忿地说。
车内的氛围再次变得很沉闷,林瑛格只好靠向椅背,凭窗远望。黄土、黄叶、黄水,还有过往车辆扬起的粉尘混色在一起,将高原上的深秋染得浑黄一片……
日期:2017-09-08 12:57:32
6分钟之后,车辆停住了,罗映寒拍了拍林瑛格的肩膀:“小林,下车啦!”
林瑛格机械地点了点头,推开了车门。然而就在踏出桑塔纳的一刻,迎面而来的二氧化硫气味几乎将她熏晕了过去。缓了很久之后,林瑛格定睛望去,只见地上有一个捆着的老汉,还有一个哭泣的老太太,旁边站满了乌压压的村民,而远处则是若干烟囱,正忘乎所以地吐着黄烟……
2008年11月30日下午15:43 长谷县苏家村
“苏大壮,这是怎么回事呀?”吕晨对着一个五大六粗的村民问道。
“吕叔,你可得给俺们做主呀,苏良民这个鬼媒人偷了俺们村八口老太婆的死尸。”苏大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
“领导,不是俺偷的,不是俺偷的!”被捆作一团的苏良民反驳道。
“就是他!打死他!”周边的村民一齐起哄道,而老太太则拼命护住苏良民免遭棍棒袭击。
“住手!有事说事!”肖弘毅不怒自威地说。
“哎呀,肖叔,是这样的……”苏大壮稍稍平复了下情绪,解释道,“前两天长谷发电厂要扩建,准备向俺们村征地,坟地也在征地范围之中。所以呢,为了支持‘中部崛起’,俺们就打算迁坟。哎呀,结果起开坟一看呀,俺奶奶、太奶奶、二奶奶、三姨娘,还有柱子他姥姥,刚子他娘,翠花她婶子,小宝他大姑的骨头就全没了。你说她们到哪里去了,还不是被田良民那个鬼媒人偷去卖给别处配冥婚了。”
“小毅,不是俺偷的,不是俺偷的!”苏良民再次嚎叫道。
“把他解开,我们到坟地去勘查一下。”肖弘毅只是轻蔑地瞟了一眼对方,随后便大步流星地走开了。
然而10秒钟过去了,并没有人在意苏良民,林瑛格只好蹲下来同老太太一起解绳子,还给苏良民擦了擦了擦伤口。
“闺女,你叫啥名字呀?是从哪来的呀?”老太太突然一把抓住了林瑛格的手,用含混不清的长谷口音问道。
“大妈……我叫林瑛格,是从上海来的……”看着对方满是污垢的双手,林瑛格有种反胃的感觉。
“那你有木有看见过俺家芸芸?”老太太似乎又燃起了希望。
“我……我不认识什么芸芸…….”林瑛格再次尴尬起来。
“她跟你一般高,扎着个马尾辫,还戴着个铜的蝴蝶发卡。”老太太似乎没听到林瑛格的话。
“苏秀菊!松开!”罗映寒使劲拍了一下老太太的胳膊,企图为林瑛格解围。
苏秀菊知趣地松了手,但她依旧不依不挠地喊着:“闺女,你要是看见俺家芸芸,一定让她快回家,俺们再也不吵她了。”
林瑛格一时间只感觉手足无措,罗映寒见状连忙拉起她的胳膊向大部队走去。而就在转身一刹那,林瑛格分明看到苏秀菊的眸子里有浑黄的泪水流出……
15分钟之后,大伙都来到了坟场。林瑛格一眼望去,只见几口棺材横七竖八地放置在砂地上。其中大部分木棺已经腐朽不堪,另外几具石棺上也满是斑驳的印记。
“罗姐,这个苏家村为什么会把墓地选在砂地上?这个……怎么起坟头呀?”林瑛格下意识地问。
“呵呵,小林,这你就不懂了。要是把坟建在土地上,那外人很容易挖洞盗尸。但是建在砂地上,就不容易挖洞了,古代的流沙墓用的就是这个原理。”罗映寒解释道。
日期:2017-09-08 12:58:08
“哦……那……这个苏良民是怎么偷尸体的呢?”林瑛格又问。
“哼哼,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呀!”罗映寒一脸不屑地说。
1分钟之后,林瑛格又问道:“罗姐,为什么有的是石棺,有的是木棺呢?”
“男尊女卑呗,只有男人能用石棺,女人只能配木棺!”罗映寒忿忿地说。
林瑛格原本还想问第三个问题,但这时突然听到肖弘毅的喊声:“小林,过来勘查一下!”
林瑛格一边做好呕吐的准备,一边亦步亦趋地跑了过去。然而跑到跟前,林瑛格不禁愣住了:
木棺中确实空无一物……
2008年11月30日下午16:06 长谷县苏家村
“怎么样!吕叔,肖叔,你们看看,肯定是苏良民那个鬼媒人偷去卖钱啦!”苏大壮忿忿地说。
“呃……会不会是时间长了,所以骨头糟掉了?”吕晨也愣住了。
“肯定不会!97年的时候为了防止盗墓,俺们把祖坟从黄土岭迁到了这里。当时俺太奶奶都死了三十年了,棺材都烂的剩不下几块板了,照样一块骨头都不少。俺奶奶八年前才过世,刚子他娘五年前才过世,怎么可能现在一块骨头都不见了?更何况大同的万人坑俺也去看过,那些劳工抗战期间就去世了,骨头都能保存到现在,那俺们这儿的尸体咋就不见了?”苏大壮反驳道。
“就是苏良民那个鬼媒人偷去卖钱啦!”村民们又起哄起来。
“等一下,你刚才说丢失尸体的全是老人?”林瑛格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没错,俺奶奶、太奶奶、二奶奶、三姨娘,还有……”苏大壮又掰着手指数起来。
“你们村有没有最近过世的女性?”林瑛格显然不想再把那七大姑八大姨重新听一遍。
“呃……栓子他媳妇,今年夏天过世的……”苏大壮不禁愣了一下。
“尸体还在不在?”林瑛格又问道。
“在!在!在!”苏大壮挠了挠后脑勺。
“丢失尸体的几个老人,最晚是哪年去世的?”林瑛格追问道。
“呃……翠花她婶子,三年前过世。”苏大壮回答。
“那么……如果是有人要偷尸体配冥婚,那么他为什么不偷最近过世的女尸,而非要去偷那些枯骨呢?要知道新鲜女尸的价格远比骨头高!”林瑛格做了一个思考的手势。
“呃……”苏大壮不禁一时语塞。
“小林,你是说……盗尸案有可能是三年前发生的?”肖弘毅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对。
“不可能!两年前翠花他叔过世,俺们起过一次坟,当时她婶子还躺在旁边。”苏大壮反驳道。
“小林,这些老太太……还能诈尸了不成?”罗映寒的脸上写着大大的囧字。
“罗姐,这座火力发电厂是哪年建的?”林瑛格指着远处的大烟囱问。
“呃……”罗映寒把头转向吕晨,面露难色。
“1995年。”吕晨不明就里地回答。
“这就对了!根本没人偷尸体!”林瑛格的脸上浮现起一丝微笑。
“啊?”周围不禁一片哗然,群众们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而苏良民与苏秀菊的眼中则闪烁起希望。
“不可能!那俺奶奶、太奶奶她们到哪去啦?”苏大壮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问题就出在发电厂身上!”林瑛格的声音显得很有自信。
日期:2017-09-08 12:58:54
2008年11月30日下午16:28 长谷县苏家村
“小林,解释一下!”吕晨的面部肌肉在不停抽搐。
“大家仔细闻一闻,空气中是不是有股刺鼻的气味,那是二氧化硫的味道。这些二氧化硫是哪里来的呢?就是那座火力发电厂,因为它没有安装煤炭脱硫装置。”林瑛格指着远处的烟囱解释道,“二氧化硫排放到大气中后,会被氧气氧化为三氧化硫,而三氧化硫与空气中的水蒸气结合,就形成了丨硫丨酸。这部分丨硫丨酸会随降雨落到地面,就是所谓的酸雨。”
“哦……怪不得我总觉得咱们县的水有股怪味……”罗映寒若有所思地说。
“酸雨能腐蚀人体吗?”肖弘毅也意识到了问题。
“酸雨确实对健康有害,不过其中丨硫丨酸的浓度还远远达不到直接腐蚀人体的程度。但是,人死亡之后,在细菌的作用下,皮肤、肌肉与内部器官会逐渐腐败、软化、液化,直至完全消失,最后仅剩下骨骼,这称为白骨化。而老年人骨骼的主要成分是磷酸钙和碳酸钙,有机质含量并不高,而且这部分有机质也会随尸体的腐败逐渐减少乃至消失。磷酸钙和碳酸钙都可以与稀丨硫丨酸产生化学反应,生成丨硫丨酸钙。由于坟地建在砂地上,土壤的透水性能极好,而且女尸都被保存在密封性很差的木棺中,所以雨水会不断渗入棺材,与骨骼发生反应。即便丨硫丨酸钙的溶解度并不高,但是假以时日,它们依然会被下渗的雨水带走,于是骨头就完全消失了。”林瑛格继续说道。
“啊?吕叔……”苏大壮把视线转向吕晨,他的眼神里满是怒火,而人群也再次骚动起来。
“喔…….原来是这样子……”吕晨的神情反而显得很镇定,“那我马上通知工人加装脱硫装置,而且所有的村民都会得到补偿,绝对让大家满意!”
“好!好!好!吕叔真是豪爽!”苏大壮的愤怒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贪婪的笑容。
“吕局……厂子……是…….”林瑛格这才发现自己捅了一个大篓子。
“没错,发电厂就是我家开的,为中部崛起而奋斗嘛,哈哈!小林不要紧张,你也算是给我上了一堂环保课。所以我们要和谐发展,绿色崛起,对吧!哈哈!”吕晨笑着拍了拍林瑛格的肩膀,但他的眼神却显得无比空洞。
“对对对,吕叔所言极是!我们村也要和谐发展,绿色崛起!”苏大壮皮笑肉不笑地重复着吕晨的话。
“好,既然这样,那就散了吧。”眼见天色已晚,肖弘毅摆了摆手示意道。
“呃……丨警丨察同志……那你看……我们的祖宗们……还有没有别的补救措施?”苏大壮又走了过来,一脸恭敬地盯着林瑛格。
“呵呵,把所有的木棺都换成石棺,最好是花岗岩材质的,男女平等!”林瑛格的嘴角挂着狡黠的微笑。
8分钟之后,村民们都兴高采烈地回家了,苏大壮则被吕晨拉到一旁讨论补偿款的问题。苏秀菊见状则又跑了上来,紧紧握住林瑛格的手,一脸激动地说:“小林同志,你一定认识俺家芸芸!她大名叫苏晓芸,也说过‘酸雨’的事。”
“呃……苏阿姨……我真不认识这个苏晓芸……”林瑛格再次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那您帮帮俺,帮帮俺们找找她!您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苏良民也跪倒在林瑛格面前。
“大叔、大妈……我也想帮你们……可我只是个法医……还是个实习的……所以真的是‘爱莫能助’……”林瑛格的语气里充满无奈。
5秒之后,苏大壮跑了过来,粗暴地将苏良民与苏秀菊向村里拖去,而这对老夫妻眸子里的希望之火,正在一点点幻灭……
日期:2017-09-11 16:38:58
2008年11月30日晚上19:45 长谷县公丨安丨局招待所
回到长谷县城,吕晨借口晚上有会,皮笑肉不笑地离开了。而肖弘毅则更是懒得找任何借口,径直回了刑警队宿舍。房间里只剩下收拾行李的林瑛格,以及帮她煮面的罗映寒。
“罗姐……我今天是不是惹怒吕局了……”林瑛格忐忑不安地问。
“放心吧,吕局大风大浪见过了,不会在乎你这点事的。”罗映寒摆摆手说。
“哦……真的吗?”林瑛格的声音依旧显得很局促。
“呵呵,小林,其实吕局这个人也算是个人物。”罗映寒盖上锅盖,似乎陷入了回忆,“吕局出身贫寒,小时候穷的连裤子都买不起,但他读书非常刻苦,1994年的时候以我们长谷县理科状元的身份考上了清华大学的电气工程专业。然而天不遂人愿,也是从那年开始,咱们中国的大学开始逐渐收取学费。当然,这点钱可能对于城市工薪阶层算不了什么,不过对于我们长谷县的农民来说,那就是一笔天文数字了。为了供吕局上大学,他的父母都去了一个小煤矿工作,而妹妹吕蓉则去了深圳打工。不过那时安监制度还不完善,加上这个小煤矿又是一个名叫张志强的黑龙江老板投资的,而逐利又是商人的天性。到了1995年初的时候,矿难发生,吕局的父母双双身亡。”
“啊?那……有没有得到赔偿呀?”林瑛格的同情心又泛滥起来。
“张志强的老婆是刘明洁是黑龙江省的某个领导,和中央的某位高官私交甚好,于是此事就不了了之了。”罗映寒摇了摇头。
“啊?还有天理吗?”林瑛格忿忿地说。
“天理天理,谁是天,谁就有理!虽然吕局和妹妹吕蓉多方投诉,不过结果都是泥牛入海无消息。更狗血的是张志强这个老色鬼,居然还阴差阳错地看上了吕蓉。”罗映寒的语气显得很无奈。
“那……后来呢?”林瑛格迫不及待地问道。
“胳膊拗不过大腿呀!吕蓉只好与当时的男朋友分手,给张志强当了所谓的‘秘书’,不过通过这层关系,吕家也拿到了赔偿金,虽然这原本就是他们应得的。看透了这个社会的吕局当即决定从清华退学,用这笔赔偿金外加银行贷款,回到家乡开办了发电厂。然后呢,商而优则仕,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罗映寒一脸钦佩地说。
日期:2017-09-11 16:39:24
“哦!果然是个人才!”林瑛格也不禁翘起了大拇指。
“今年年初,县委组织部安排吕局来我们公丨安丨局挂职锻炼的,不出意外的话他半年之后就会高升到副县长的位子,所以不会跟你一个大学生斤斤计较什么。”罗映寒又说道,“更何况,吕局这个人拿得起放得下,该计较的计较,不该计较的从不计较,所以才能从一个小小的发电厂厂长一路走到今天。不像某些人,一个心结十年都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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