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读
|
杂谈
|
舞文
|
鬼话
|
情感
|
同行
|
奇幻
|
商道
|
军事
|
历史
|
全集
|
全部
|
排行榜
|
精品推荐
寻找我们都曾有的勇敢淳朴青梅竹马——小家伙之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作者:
看云听雨小家伙
日期:2017-08-26 00:23:21
《战狼2》火了,我们终于看到小鲜肉暂时的退让。当今对青少年影响最大的文化接收和传播媒介是什么?娱乐行业!而娱乐行业里,如今真的是娘炮横行,真如智者所言:我们选择了怎样的媒体,媒体就用怎样的方式塑造我们,偶像剧,综艺,娱乐圈花边,网络游戏,热点消息,诸如此类的充斥着我们周围,娱乐愉悦着我们,而我们最需要的,应该是强健体魄、顽强意志、自强上进。
小朋友们沉浸在“花园童话”的读本,从小他们在空调房里接触着这样的童话,接触着钢琴和英语,以增加以后可以在利益中胜出的筹码。还有舞台上成人化的表演,看的让人尴尬,他们这个年龄。是不是可以更自然一些呢?
我以此撰写了两部小说,一个和现在的孩子不一样的孩子们,也是我们曾经的世界,也是和大人交织的世界,它既适合孩子们看,更其实是一部成人的读本。水平有限不一定能触及所愿,但这真是初衷,是写给大人的,是写给隐藏在心底的情感,是写给最初的爱情,最纯的亲情,最渴求的友情。
《小家伙》并不小。物质贫瘠时代里能够从一根冰棍、一声蝉鸣找到生命价值的寄托,籍此丰盈走过几十年人生履历的灵魂,是童年关于生命遐想的纯洁与脱离世俗约束的结果。“小家伙”成长的历程,其实是关于生命遐想被蚕食的历程,当穿过时间走到现在的时候,才会发现,这么多年成长我们不是收获了什么,而是失去了什么。
我们到底失去了什么?在物质充盈的时代里我们没有发觉,更可怕的是我们努力的回忆已然不知道我们成长的过程落下了什么。或许《小家伙》摆在面前的时候,你才发现,我们失去了看云听雨的乐趣、失去了同悲共喜的情谊、失去了对草长莺飞思索不尽的好奇。可是,这些失去的不才应该是生命本来的面目吗?
“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宋 陆游。
“漆黑茅柴屋半间,猪窝牛圈浴锅连,牧童八九纵横坐,天地玄黄喊一年。”----清 袁枚。
“啼叫檐头纺织娘,凉风乍起夜初长。关心蛐蛐接着叫,明日携笼灌破墙。”----民国 周作人。
从陆游以降的几百年间,关于小家伙的描述在绵延的文脉中都一直存在。尤其是上述几首几乎以打油诗的面目出现并广泛流传的作品,更让先贤们遍历世事之后对儿时几近绝望的怀想跃然纸上。
在以成熟老练维系的成人世界里,需要这样的作品引导自己回望,并在这一扭头中,软化自己当下的生活态度:不再计较,象小家伙一样开个小差又如何?
我多么希望自己也是这样一个“小家伙”,偶尔这样想时,就似乎在提醒自己,回不去了。
让我们回望,让本真自我的情感温暖一把。
日期:2017-08-26 00:26:37
第一章 老胡同
1、天井
我喜欢坐在天井中静静的看书和画画。
天井,就是砖墙围起来的院子,它容纳了一家人的生活:吃饭,洗刷,玩乐,乘凉,摆放农具,养鸡鸭猪狗,种花草树木。不经意抬头间,总会和蓝天白云或璀璨星空对视良久,我甚至怀疑有一群固定的神仙伙伴们在上面,他们属于这个天井直达上空的范围内。
风和日丽的季节,暖暖的阳光细细铺在干净的院子里,我端坐在小板凳上,瞥一下墙角那些挺着身子鼓着劲要长高的花草,望一下枝桠那些展着翅膀乘着风要飞高的小鸟,听着院子里的小鸡们慢腾腾挪着方步点头哈腰在院子里轻声咯咯叫,心慵意懒,惬意无比。
多数时间,我喜欢趴在靠近屋门口的石板上,沉浸在小人书的世界里,一笔一划临摹画里那些活灵活现的人。
爸爸和娘,还有亲戚们,都说这房子太小了。
可是,我不这样认为,因为,我就是个小孩。
我坐在小马扎上,紧握铅笔,几乎贴在桌面上。
我在画猪八戒,还差最后一个步骤即将大功告成---就是尽快给他的腿上涂满黑色的毛。
我在纸上涂着,神仙在天空上涂着。红霞万丈的天色逐渐被涂暗,我赶比赛一样快速的用铅笔在纸上不停的点着。
娘催我:“波波,黑天了,洗手吃饭。”
我头也不抬的答应着:“恩!接着就画完了。”
姐姐要过来搬桌子,她歪着头看我画的猪八戒,扑哧笑了出来:“涂的什么乱七八糟,和小人书上的根本就不一样!”
是的,小人书上的猪八戒腿上没有毛,是光滑的。可是,我觉得我也没有画错,因为自从上次和爸爸洗脚后,我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
那次我看到爸爸腿上有很多毛,我就问:
“爸爸,你这腿上长了这么多胡子,怎么不刮一下呢?”
爸爸的下巴有很多胡子,他每天早上总是用那把锋利的剃刀刮的干干净净,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刀片用薄薄的纸叠起来,放在金黄色的小铁盒里。每当我凑过来,爸爸就喜欢抱我起来,那些看不见的胡渣扎的我的小脸庞抓痒痒。我也喜欢摸爸爸的胡茬,一碰到掌心就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有次爸爸正要和往常一样,准备包剃须刀的时候,我踮着脚挡住爸爸的手:“先别装。”
爸爸诧异的望着我。
我认真的说:“爸爸,腿上的胡子也要刮。”
爸爸大笑起来:“这不是胡子,你大了也有,不能刮”
娘在一旁笑着说:“还可以当毛裤,所以你爸爸冬天就不怕冷。”
“哈哈哈,啊吆啊吆,还当毛裤”我仰头大笑说,“下次我趁爸爸睡觉的时候,在他腿上编条小辫子。”
所以这幅画,我坚持认为不能少了腿毛。对于猪八戒,我还有一些不太明白,比如连环画里为什么他总是露着个大肚子和大胸部,那件上衣只用来遮胳膊吗?孙悟空挎着毛马夹,唐僧披着金大衣,沙僧穿着布棉袄,可就是这猪八戒,怎么那么不怕冷?
“喂,吃完饭再画,还不中?”姐姐催我了。
“中!”
我听话的把铅笔一甩,和姐姐把饭桌搬到屋里。
这个黑漆方桌,是家里唯一的餐桌,都有好多年了。天气冷,平时我看书专用的屋门外侧的石板凝结成一个大冰块,我只有占用餐桌看小人书、画画,
虽然入春很久,但早晚的天气还有些凉,只有到屋里吃。
屋里有东西两间房子,两个房子中间隔着的一块空地,叫做“当门”,是做饭和吃饭的地方。当门旁边,靠我们住的房间有一个锅台,上面支着一口漆黑的大锅。锅底灶和墙另外一边的房间炕底下是相通的。冬天做饭时,风箱拉出咕哒咕哒的声音,柴禾就噼里啪啦的欢腾起来,炽热的火焰发出的热气像水管浇地一样全部抽到了房间炕底,于是小小的房间盈动着暖暖的空气,炕头顷刻变成秋天太阳照耀的大地,热的发烫。
娘说:“毛囤里有耙谷。”
每次望着那个茅草编的装饭毛囤,总想里面藏着一些惊喜。可是每次掀开盖子,热气腾云驾雾后,剩下的就是玉米做的黄色窝窝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变戏法般出现白胖香甜的馒头和金黄灿烂的油条。
桌子上放着一盘咸菜,都是冬天放在腌菜缸里泡好的。我闭着眼睛就能完全掐算准确,不是白菜系列就是萝卜家族,要不就是长的像红薯的“腊疙瘩”或者“腊稞”。我不太喜欢吃咸菜,因为盐太多,倒不是怕盐多齁着,是怕被魔法变身。
村里人的说法是,老鼠都不敢偷盐吃,吃了就变成蝙蝠,长的丑陋飞不高不说,还不能像老鼠那样大吃大喝的享福。村里有些孩子为了验证这个说法,在夏天傍晚蝙蝠们大量低空飞行的时候,拿着带刺的酸枣杆挥舞,总会有蝙蝠中招掉下来,他们就仔细研究,发现除了那两个翅膀,蝙蝠真的和老鼠一模一样。
因为这个典故,我常常是宁可干吃粮,也不太喜欢吃咸菜。
一会炒菜上来了,也是大白菜,我周边扒拉着,筷子上都沾不上一星点油。
“又在下四乡了,你以为你是干部?”娘又在说我,不让我在菜盆里到处挑拉。
我皱着眉头的说:“娘,都吃了一个冬天白菜了,不好吃。”
娘笑着说:“我们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吃地瓜叶子,哪还有什么炒菜吃。要想好吃的,那就得好好上学以后有个好工作。有首歌曲不是说,美妙的春光属于你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嘛。“
姐姐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我瞅她一眼,她仿佛吃的挺香。唉,娘说过,什么最好吃?饥困最好吃!我是真饿了,只有大口啃着窝窝头,刺溜刺溜吃起来。
吃完饭,娘说天气有些冷,让我和姐姐到屋里,她又忙碌起来。当门里锅碗瓢盆叮呤当啷奏鸣起来-----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家里总有做不完的家务,娘好像永远不知疲倦,不知道歇会。
我趴在炕上,托着腮,晃着脚,欣赏着下午的作品。我故意晃着脑袋左看右看,想引起姐姐的注意夸我几句,可是她忙着做自己的作业,压根无暇理睬。
“画的还很像啊,把它贴在墙上。”娘进来看到,惊讶的说。
终于被夸奖了,我高兴的蹭的从炕上起来,把临摹的猪八戒认真的贴在墙上。
屋里灯光有些昏暗,远处看有些模糊。这是个煤油灯,一个和墨水瓶差不多大的棕黄色瓶子,里面装着煤油,布芯子一层层跳跃着,发出微弱而淡黄色的光。
猪八戒越发朦胧,要从画上走出来了。
眼皮有些重,上下打架,瞌睡上来了。看来今晚是等不及爸爸回来夸我了。
村里人说爸爸在镇上最大的厂子里当官,管着很多人,所以我想他的表扬应该是颇有分量。只是爸爸经常喝酒,很晚才会回来。
我躺在热乎乎的炕头上,侧看着墙上的画,有些小得意,随手又翻开彩色绘本,却是昏沉沉,不一会枕着书睡着了。
二、 驴尿的刺激
不知何时从香甜的梦中醒了,迷糊中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入,听见发现姐姐放声大哭的声音。
爸爸不知什么时候回到家了,扯着沙哑的嗓子骂着:“喝点酒都管,惯坏了你!”
娘泪水满脸哭着质问爸爸:“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驴尿,还顾不顾家!”
爸爸蓦的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碗,用力一甩,发出剧烈的摔碎声,溅了一地碎片。
他瞪着眼睛,不停的骂着,脸上憋的通红,掺了唾液的酒精满嘴横飞。
我头脑一片轰轰响,哇哇哭起来。
日期:2017-08-26 09:11:48
前后左右的邻居,和我们也不过是一墙之隔,而且都是矮矮的土房,我和姐姐这二重唱的大嗓门,早把他们吵醒了。
“又怎么了?这么晚不睡觉,抬什么杠!”
门口传来一阵阵关切的问声,邻居们陆陆续续过来了。
小小的屋子,很快挤满了人。邻居的劝解慢慢稀释了爸爸喝的“驴尿”,娘轻声抽泣着,不再和爸爸顶嘴。
我和姐姐停止了哭泣。感觉很冷,很困,但是我睡不着,有种说不出的害怕,害怕邻居走了后父母又会吵起来,害怕忽然变得悄无声息的寂静。
我们都习惯了这样的日子,经常在半夜从梦中转到这样的场景,然后紧张恐惧,放声大哭;然后看到邻居们三三两两推开我们家的门,然后我们不再擦干泪水,好奇的看着这一切,看到他们一个个不停的劝解,最后是邻居们一个个回去,小屋回归安静,仿佛一幕戏曲终人散后的落场。
每次最后的结尾都是一样:娘一边擦泪水,一边把地上摔碎的玻璃渣扫清干净,然后过来给我们轻轻的说----没事,快睡觉吧。
可是,这个时候,我总会发现,娘说完这句话后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屋后的大娘总是最后离开,离开前她总要安慰一下我和姐姐:“别哭了,你看这俩孩子,多祥样。”祥样是大人夸小孩子的话,是讨人喜欢的意思。
我赶紧擦了一下鼻涕,保持好形象。我觉得我这点不太好,喜欢听人夸我。
大娘转身给爸爸和娘皱着眉头说:“啧啧啧,你看,这些孩子,多么懂事!你说你们,不为自己想,也得想想孩子,你说说,你们把他们吓的!”
大娘胖胖的,眼睛像月牙眨着祥和的光芒,脸上像阳光挂着暖暖的笑容。大娘的爱人大爷也喜欢喝酒,可是他不像爸爸一样喝后就返老还童,人家是喝完酒后一个猛子扎到炕上蒙头大睡。
我从来没有听过他们两人吵过一次,哪怕是最低八度的一次。
我常常想,要是爸爸和娘也这样,过年吃不到馒头我都心甘情愿。
邻居们都走了,爸爸也困了,歪到炕上开始睡觉,呼噜声接踵而至。
娘拿了一块用热水敷过的湿毛巾,红肿着眼睛给我和姐姐:“擦擦脸,别椿了。”
娘经常给我们说,泪不擦干会椿脸,脸上会起很多细纹,冬天见风特别疼。
我拿起毛巾,温热萦绕在脸周围,仿佛抚慰着刚经历的不安、烦躁、恐惧。我真的不明白大人为什么会吵架,好玩吗?有意思吗?两人分不开合不来,又何必当初呢?
三 、柴禾垛之战
早上醒来,房间还弥漫着一股昨晚残留的酒味。爸爸出去上班了,姐姐也早上学去了。
我半醒半睡的去掀毛囤,伸手够窝窝头吃。
娘夺过窝窝头,大声喊道:“先去漱口!”
一到冬天,娘经常这样提醒我,可是我觉的漱口真的好好麻烦。我打开当门的水瓮盖子,拿起水勺舀在碗里,再在里面倒点热开水,喝了一大口,扬起脖子,哦啦哦啦半天,让那水在嘴里旋一圈,然后跑到屋门口,吐了出去。
这时才发现,天空中下起了雨。天井里,除了通往房子中间的石子小路,其余变成了一片稀泥地。
匆匆吃了几口饭,我拿个小板凳坐在当门口,靠在门框上,望着阴沉沉的天空。
我想等雨停了,好出去挖宝。
村南边有一片奇怪的山坡,每次雨后,就成为宝地。
山坡之所以奇怪,是因为此处的泥巴和村里所有地方都不一样,颜色发红,平时松散如蜂巢,但见水便如揉面般发粘,我们便可以用它来刻枪、制作玩具。这泥巴,无疑是我们心中的魔术法器。
太小的雨水,泥巴浸不透,无法成形;太大的雨水,会粘成一坨,水分过多无法利用,需雨停后两三天才能去。今天这个雨水,如果很快停下的话,那就是恰到好处。
老天爷太懂我们这群小朋友的心思,一会雨就停了。
我穿着大人黑色的水靴跑出去,从屋后穿过几个巷道,跑到另外一家矮房子的后墙,冲着墙上紧闭的小窗户大声喊:“昆仑!”
那后墙窗户是两扇小木门,我的声音一响,木门两边吱的打开了,探出一个大脑袋:“波波,等着我,马上就出来!”
昆仑是我重要的伙伴之一。我们的相识,得好好介绍一下,嗯,类似小人书上所说的英雄惺惺相惜,不打不相识。
昆仑和我同岁,和我们家距离不远,还是屋后大娘家的亲外甥。有次我们俩争辩实岁和虚岁时产生了纠葛。他说实岁七岁,虚岁就是六岁;我说不对,实岁七岁,虚岁就是八岁了。我们各执一词,都觉得真理掌握在自己手中,互不相让。
最大的问题,他是个假结巴,就是平时说话不结巴,但是一激动就会卡住,通常会涨的满脸通红,怒目圆睁。
他说:“你、你、你……”
“你什么?”我笑着问他。
“你为什么非的和我犟?”他竭尽全力终于吐出后面几句话,然后又生气的追问:“为、为什么?!”
我一听就乐了,听大娘说他家养着很多鸡鸭兔子的,就故意逗他:“为什么?喂草呗。喂草吃、吃、吃的肥!”
他欲言又止,眨巴着眼镜思忖着什么,估计对我刚才喂草的那句话还没有参悟明白,过了一会他忽地醒悟过来了,发怒的拧着鼻子大声吼道:“你是不是找事!”
没等我回复,他已经伸出小腿斜扫过来,穿插在中间加别子,想绊倒我。我顺势抓住他的肩膀向外侧扭。战斗开始了!我们相互抱着,腿左别右拐,手前抓后扯,身子正扭侧歪,就是谁也没有摔倒谁。不一会,两个人从东边的麦秸柴堆转到了西边的玉米柴垛,身上沾满了干燥的玉米叶、麦秸、小木条,把自己变成了柴禾堆。
这下子可真耗体力,累得气喘吁吁,精疲力尽。
但我们,依然是那么紧紧的、不依不舍的搂在一起!
昆仑张着大嘴巴,喘着粗气,大声的喊:“服不服?”
我一只胳膊用力压着他的肩部,没有说话,说实话,太累了,我不想那么大声浪费气力。
昆仑被压痛了,降低声音问:“你到底服不服!服不服?你快点说呀。”
我也大口喘着粗气问:“那你服不?!”
“你不服我就不服。”昆仑的声音变的蚊子嗡嗡,简直是拜托我、求着我服气一样。
“这回算了,下回我们再比,我就不信你不服。”我也精疲力尽,赶紧找个台阶下,反正无论输赢,也没有其他伙伴旁边观阵,仿佛不存在尊严问题。
我们几乎同时迫不及待的松开对方,然后边扯着满身的麦秸杆,边瞅着对方不屑的走开。
第二次见面时,他正在和别人下纸棋,是那种一象二狮三虎四豹五狼六狗七猫八鼠,一级压一级,鼠最小但能克象的纸牌。于是我们顺势下棋文比胜负。下了好几盘基本平手。
结合上次麦垛之战,这一番文武对阵,势均力敌,不由生出相见恨晚的情怀,就把手言欢,成了好朋友。
如此相识后,我们经常在一块玩,刚才我来喊他,他不用问,就知道我是约他去挖泥巴,我们是伙伴,都知道对方在什么时候想什么。
昆仑出来了,带着我飞快的跑向附近不远处一家:“快点,我们去找他!”
我们在一家宽大的门口停下,这是一户村里里寥寥无几的用水泥砌成的大门口人家。
昆仑扯着嗓子大喊:“小爷爷!”
我附和着小声跟着喊:“小爷爷。”
日期:2017-08-26 16:48:37
四、飞刀小爷爷
关于小爷爷,又有些故事。
我和昆仑不一个姓,不是一个家族的,他喊的是本家小爷爷,与我毫无瓜葛。我们这边很多是同村姑娘和小伙子联姻,辈分称呼就有些复杂,很多丁点大的孩子,就坐上了叔叔爷爷辈的交椅。
我跟着称呼小爷爷,是被昆仑逼的。
昆仑对小爷爷是毕恭毕敬,源于小爷爷一家的神秘。据说小爷爷的父亲,就是昆仑的老爷爷,练得一身功夫,特别是一把纸薄的铁片飞刀来无影去无踪,最绝的是,还可以把薄薄的纸片变成刀一样快速抛出。纸片都能变成刀,你说这不是高人是什么?
但是,老爷爷并没有把这些绝技传给小爷爷,老爷爷还声称是不会功夫的小爷爷救了他。
小爷爷的父亲以前打过猎,村里黄鼠狼比较多,所以他喜欢捉黄鼠狼,还经常有声有色的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比如什么黄鼠狼屁特别臭,能让一般人晕倒,什么黄鼠狼会和狐狸一样变成妖女迷惑人之类的段子,总之,比狐狸精还可怕。
有次他捉了一只大黄鼠狼,就想剥了皮做垫子,剥了一部分,小爷爷找他有事,他就停下和小爷爷唠叨半天耽搁了一会,等转身,发现剥了皮的黄鼠狼竟然不见了!
老爷爷是何等人!很快发现了血迹,于是顺着找到后院的一堆垛,找到了逃跑的黄鼠狼。
据说当时小爷爷的父亲看到眼前的情景,立马老泪流满脸!
日期:2017-08-27 10:47:00
因为那个剥了皮的黄鼠狼正躺着给一群小黄鼠狼喂奶,见到来人也并没有逃跑,安静的好像一切与己无关。
当时村里黄鼠狼颇多,估计可能因着在南山老鼠岭下的关系,村子里麦垛和柴禾垛里经常见这黄皮子窜来窜去,就像地里的坡兔子一般亦不是新鲜事,但是此情此景,见到几个黄鼠狼,大爷爷也是头一次。
无法描叙大爷爷当时脑海中出现的什么画面,但是除了震撼,肯定还有不可言状的巧妙场景,这个不是杜撰的,是大爷爷亲自说的,他说他仿佛一刹那读完了聊斋、西游记、封神榜。
从此小爷爷的父亲再也不捉黄鼠狼了,甚至那一手刀法都不再显耀,而且失传了,并且警告小爷爷永远不用动那杆猎丨枪丨。但是大爷爷的传说并没有因此戛然而止,在此后,他有多了一项神秘的本领:有人癫痫或者神经兮兮的时候,只要他从旁边经过,咳嗽一声,病人马上恢复正常。而且,这项能力,只限于本村。
有人说,这是黄鼠狼的报恩,是否属实无可考究,毕竟发神经的就那么一两个人,但是大家公认的事实是,自从这件事发生后,村里的老鼠越来越少了,大家都把这项功劳也归于大爷爷身上。
所以昆仑一个热乎劲的称呼小爷爷,除了家族关系,估计也与此有关。即使小爷爷得不到老爷子的真传,也总会有一些遗传。昆仑不止一次的说,他想方设法学两手,以后可以混社会。
但开始我坚决不同意这样称呼他,我生气的说:“他两撇小胡子都没有,就这么多人喊他爷爷,不中!看样他比我才大一点,我喊他哥哥就行!”
提意见或您需要哪些图书的全集整理?
目录
下一页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9 yiduik.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