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村里的寡妇守灵,第一天晚上我就听到那棺材里……

作者: 问身

  有帮寡妇挑水的,有帮寡妇干农活的,可你见过帮寡妇守灵的吗?
  寡妇门前是非多,何况还是这种白事,可我爷爷人老了也糊涂了,硬要去趟这浑水。
  用他的话来说,活了一把年纪了,不在乎了。
  可问题是他不在乎,也不能将我这个孙子推出去啊!
  更何况,守灵这种事情,都是子女去做,我爷爷现在让我去,这不摆明了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呢吗!

  村里人也都劝爷爷,让他别管这事,那张寡妇没就没了,找个地埋了就完了,干嘛要让腾子去守灵。
  不知是爷爷老了糊涂了,还是存心想“坑孙子”,丝毫不听别人的劝阻,硬是逼着我去给张寡妇守灵。
  还说我要是不去,就不用认他这个爷爷了。
  我打小便没父母,是爷爷一手带大的,印象里他从未跟我红过脸,但这次却因为张寡妇的事情,跟我吵了几次。
  都说人老骨头硬,我没办法,实在是拗不过他,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爷爷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身白色孝衣,语重心长的跟我说,现在我可能不明白他的做法,但总有一天我会懂的。
  爷爷说的没错,不但我不理解,全村人都挺不理解。
  甚至,村里很快就有闲话传出来了,说我爷爷跟张寡妇关系不正常,还说我是张寡妇给爷爷生的私生子...

  总之风言风语传得挺难听的,走在村里总有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别提多他么糟心了!
  中午的时候,郭二狗也为这事过来找我,问我真打算去给那张寡妇守灵?
  我一脸不情愿的告诉他我也不想,可我爷爷的脾气村里都出名,这事由不得我。
  二狗突然凑到我耳边,神秘兮兮的问我知不知道张寡妇是怎么死的?
  我莫名奇妙的看着二狗,心想张寡妇是昨天早上去稻田地放水不小心掉进西泡子的,这事村里人都不知道,干嘛这么问?
  二狗表情忽然变了,四下张望的看了一眼,低声说他听人说张寡妇是叫水鬼拖去当了替死鬼。
  我见二狗故意吓我,嘴里骂着,狠狠打了他一拳。
  本来守灵就挺瘆得慌,二狗还开这种玩笑,我拉着他的胳膊,让他晚上跟我一起去给张寡妇守灵。

  二狗听我这么说,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直往门外跑,说他要真是去了,被他爸知道了,皮得给他扒了。
  眼见着天擦黑了,我心突突的跳了起来,爷爷将那身白孝衣递给我让我换上,说时候不早了,要送我去张寡妇那儿。
  到了张寡妇家门前,爷爷指了指里面,让我进去。
  我虽然内心充满了抗拒,却还是硬着头皮往里走去。
  不过就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爷爷突然叫住我,让我进去后记住把灵堂前的七根高脚蜡烛点着,晚上睡觉的时候警醒点,有什么动静也别出去。

  本来我胆子挺大的,守个灵也不觉得有啥,但我爷爷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总觉得他的语气有些怪异,尤其是脸上的表情,感觉像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一样。
  不过我也没多想,让我爷爷回去的时候注意点,天黑了别磕着绊倒的。
  爷爷冲我摆了摆手,示意我进去吧。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张寡妇家里。
  进屋后,门口放着一口醒目的红色棺材,旁边供着堂位,七根未点燃的高脚蜡烛错落的摆在堂位前。
  我们村子比较落后,民风比较封建,一直都有守灵的传统。

  所以像这种灵堂什么的我打小见过的倒也不少,多少有些见怪不怪了。
  我按照爷爷的意思,将那七根足够燃一宿的高脚蜡烛点着后,跪拜在灵位前。
  望着那口大红棺材,心里想着,这张寡妇也真是命苦,活着的时候丧了夫,死的也挺憋屈。
  不过最憋屈的就是我了,还要在这里陪着她。
  但转念一想这张寡妇身世这么凄惨,权当是我做了好事,送她一程了。
  因为是夏天,夜里闷热的很,一身白孝衣穿在身上燥热的很。

  反正这张寡妇与我非亲非故的,我也不用有那么多讲究,直接将上身的白孝衣给脱下来了。
  可当我将衣服脱下来后,直接懵逼了,在衣服的内衬上竟然用红线绣了一个喜子。
  我以为自己眼花了,拿过来仔细看了看,没错,的确是个喜子。
  爷爷还真是糊涂,找人做个孝服,字还能弄错,也太晦气了,还好我发现的早。
  我皱着眉头,赶快将衣服翻过来丢在了一边。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竟然跪在地上睡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狗叫声吵醒的。

  村上养狗的人家不少,夜里狗叫倒也不是稀奇的事情。
  看了一下表,已经下半夜两点了,这会儿正好来了尿意。
  以前在家都是在夜壶里解决的,但现在守着张寡妇的遗体,我肯定是尿不出来了。
  出去后,找了个墙角准备解决。
  刚把裤子解开,便传来一阵滴答的水声。
  我低头看了看下面,确定自己还未开闸放水,可这水声是从哪传出来的?

  方便完,我赶快提好了裤子,循着那水声找了过去。
  可这水声却是断续的,每当我竖起耳朵去听的时候,又没有了。
  听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出来这声音是从张寡妇的屋里发出来的。
  这张寡妇是淹死的,现在屋里又传来了莫名的水声,多少让我心里发起毛来。
  一种不好的感觉袭来,我咽着吐沫站在门外,竟是有些害怕,踟躇着要不要推门走进去。
  要被二狗看见我现在这怂样,准他娘的得笑话死我。
  去球吧!
  咬着牙骂了一声,猛地将门推开!
  随着门打开的一瞬间,我直接傻眼了。
  在张寡妇红棺材后面,竟然有个背对着我的女人,手里拿着瓢,从身旁的水缸里舀起水,轻盈的浇在琐骨上。
  整个身子在摇曳的烛光照耀下,好似散发着淡淡的霞光,曼妙的身姿更是随着烛光的摇曳,轻轻扭动。
  整个画面真的是太美艳了,直接将我看呆了。

  不过下一秒我便反应过来,这张寡妇的家里怎么会有个女人,而且刚刚我怎么没看见?
  原本盖着的棺材,此刻竟然被打开,露出半米长的空隙,难不成是张寡妇诈尸了?
  更诡异的是,那些淋在女人身上的水不是顺着她那曼妙的身体向下,而是以一个折线的轨迹,最终全都落在了张寡妇的红棺材上。
  那滴答的水声便是水滴顺着棺材板的四檐落下时发出的,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异常诡异!
  空气仿佛凝固般,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循环之中。
  突然,我脑子突然就想起了爷爷说的话,让我夜里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去。
  当时后背一凉,感觉头皮都要炸了,第一个念头就是跑!

  可正当我准备拔腿跑的时候,那女人突然回过头来,一张美丽的脸直接映入我的眼帘。
  一时间,我竟然忘记了要逃跑的事情,像是被勾了魂一样,直勾勾的望着那张犹如天仙的面孔。
  真的是太美了!
  我的大脑彻底短路了,已经忘了恐惧,更忘了要逃跑。
  下一秒,那道靓丽的身影直接闪现在我面前,绝美的脸上挂着柔和的浅笑,樱桃般的薄唇轻轻吻了上来...

  不过随着这个吻落下,我整个人也没了意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门外还传来二狗的惊呼,腾子,不好了,你爷爷没了!
  与此同时,我似乎听到了一阵女人轻盈盈的笑声...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觉得这笑声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
  我猛地想起昨晚的事情,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身子下的红棺材。
  随即我摇了摇头,心想这里面装的明明是张寡妇,怎么可能是那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呢。
  而且地上一点水迹也没有,昨晚应该只是作了场梦。
  想到这,欣喜中却透着淡淡的失落,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二狗火急火燎的跑进来,见到我后脸色瞬间变了,嘴里喊着“卧槽,腾子,你疯了不是,怎么坐在棺材盖上,咋还他娘的脱光了。”
  二狗一说,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光着身子躺在了张寡妇的棺材盖上。
  我后背一凉,猛地从棺材盖上跳了下去,手忙脚乱的将自己衣服穿好。
  这他么也太晦气了,我昨晚...妈的...都怪那场梦...
  我懊恼的吐了口唾沫,没有跟二狗说昨晚的事情,岔开话题问他大早上着急忙慌的跑来干啥。

  二狗一拍脑门,脸纠成一团道“腾子,你快回去看看吧,你爷爷没了!”
  嗡的一下,我脑袋直接炸开了,眼泪直接在眼圈里打起转。
  在我们那人死一般都不说死,这样不太吉利,都说没了。
  我鞋都没顾上穿,哭喊着朝家里跑去。
  二狗在后面追着我跑,手里拎着我的鞋,让我别着急。
  我爷爷没了,我能不急吗,这才一晚上,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我当时真的崩溃了。
  可等我到家的时候,找遍了各个屋子,也没见到我爷爷的影子。
  人没了,遗体呢?
  二狗喘着粗气,将鞋往地上一扔,骂道“你跑那么快做啥,累死我了!”
  我直接冲上去,拉着二狗的胳膊,哭喊着问道“我爷爷呢,遗体怎么不见了?”
  二狗莫名奇妙的看着我,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嘴里嘟囔着“呸呸呸!大早上的竟说不吉利的,你自己看看吧。”
  我直接将信封撕开,里面有一张纸和一沓钱。
  我赶快打开那张纸,上面写着“腾子,爷爷要出趟远门,你自己在家照看好自己,爷爷很快就会回来...”
  后面还有一些嘱咐我的话,让我好好给张寡妇守七天灵,再拿着钱找人给张寡妇下葬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差点将我吓死。
  我瞪着二狗,真想狠狠揍他一顿。
  二狗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说他爸叫他去放羊呢,灰溜溜的躲了出去。
  不过打我记事起,爷爷还没离开郭家村一步,怎么突然就要出远门了。

  虽然我心里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但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可能是昨晚在张寡妇那儿守灵没休息好,这会儿困的不行,倒头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又见到了昨晚看到的天仙美女,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她身上穿着一身大红衣,将一个红盖头蒙在了头上。
  我的神志有些不清晰,机械的被天仙美女拉到床上。
  天仙美女手里拿着一张白纸,上面写了一个人名,婉转空灵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郭腾,快将婚书签下,签下后我们就可以圆房了...”
  后面的话说的声音很小,不难听出语气中的娇羞。
  我像是中邪了一样接过那张白纸,将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
  却在这时,门外吹进来一阵风,直接将天仙美女头上的红盖头吹起。
  随着红盖头落地的一瞬间,直接傻眼了。
  这哪是天仙美女啊,分明就是张寡妇!
  张寡妇嘴角弯着,冲着我诡异的笑着。
  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梦,这会儿全身都是冷汗。

  可随即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幽幽的烛火,白凄凄的灵堂,身下的大红棺材,这他么不是张寡妇的灵堂吗?
  我不是在家里睡着的吗,怎么醒来在张寡妇这了?
  更诡异的是,那身昨晚被我丢了的孝服此刻又穿在了我的身上,而且还是里子朝外,在我胸口位置还绣着醒目的大红喜子。
  原本灵堂上的白纸上写着张寡妇的名字,可此刻竟然变成了我的名字,而且在我名字旁边还有一个女人的名字——楚月。
  我直接傻眼了,阵阵凉气从脚底涌向头顶。
  长这么大我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怂过,去他娘的张寡妇,去球的守灵,老子什么都不管了,我直接从棺材盖上跳下去,将身上孝服一脱,疯了一般朝门口跑去。
  可我吃奶劲都使出来了,门竟然连个缝都没开,很明显被人从外面反锁了,当即我心就凉了。
  不过一想到门反锁了,我突然就不害怕了。
  本来我还担心是张寡妇的鬼魂将我弄来的,可他么门被人反锁,说明这根本就是人为的。
  冷静下来,我猜想这事八成是二狗干的,这龟孙肯定是故意在整我,趁我睡着了将我弄到了张寡妇这里。
  以前在临村上学的时候他就没少整我,有一次还往我书包里扔蜘蛛,缺德事没少干。
  妈的,二狗这个傻货,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明天我肯定得找他好好算账。
  看着被我刚刚扔在一旁的白孝衣,我气就不打一处来,尤其是那个大红喜子,看的我心里直突突,我便起身拿起灵堂上的蜡烛将这衣服烧了。
  经过这么一吓,一晚上我也没睡着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我便听到院里有动静。
  不一会儿,二狗便从外面走进来。
  想起昨晚被他整,我顿时来了怒火,上去揪住二狗的衣领,暴起了粗口“操了,趁我睡着整我是吧,这么玩有意思?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扔进张寡妇的棺材里。”

  二狗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掰开我的手,喊道“腾子,你是不是给张寡妇守了两天灵,人也疯了不是,再说你爷爷都走了,你干嘛还跑来给张寡妇守灵啊,傻球了吧!”
  我质问道“不是你昨晚将我弄到这来的?”
  二狗铁青着脸,不爽道“老子昨天在家浇了一晚上的园子,累的早早就睡了,不信去我家问问我爸!”
  我呆呆的看着二狗,他这模样倒不像是在撒谎。
  这下,我彻底傻眼了,不是二狗干的,那会是谁?
  我忽然想起昨晚门是被人反锁的,忙问二狗刚刚怎么打开的门。
  二狗说门根本没锁,见我脸色不对,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这会儿已经懵逼了,机械的将这两晚给张寡妇守灵的遇到的奇怪事告诉了他。
  二狗听后也吓得脸色发白,嘴里嘟囔着说早就告诉我别来给这寡妇守灵,现在可好,被这寡妇缠上了。
  二狗说的没错,这事太特么邪门了,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在给这张寡妇守灵了。
  尤其是想起昨晚梦见红盖头下,张寡妇那张诡异的笑脸,我现在骨头都发麻。
  虽然这灵我不打算守了,但爷爷临出门前特意嘱咐,要是他回来知道这事,我怕他真断了跟我的爷孙关系。
  我跟二狗商定,决定将张寡妇的棺材埋了,等我爷爷回来的时候,我就撒谎说给这张寡妇守完灵了。

  不过要是找村里人埋棺材,我没守完七天灵的事,肯定得传到我爷爷耳朵里。
  想到这,我借了辆自行车去了临村。
  人家一听说埋棺材这种事,全都敬而远之,最后还是花了一大笔钱,才找了四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过来。
  怕被人看见,埋棺材这事就定在了晚上。
  本来二狗死活不去,最后被我硬拉着跟了过去,毕竟多一个人,也能效率点。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和二狗还有四个混混便偷摸的进了张寡妇的灵堂,合力将棺材抬往后山。
  本来抬棺也是有说头的,好像要八个人,时辰也有讲究,但我当时根本不懂,就想快点把棺材埋了。
  在半路上的时候,那些混混问我棺材里面是我什么人。
  我胡乱说是我一个表亲姑,他们听后嘟囔着,一个女人怎么会这么沉。
  被他们一说,我和二狗也反应过来,这棺材确实有点沉。
  不过也没多心,怕被村里人看见,催促着他们动作快点。

  我们六个人,走走歇歇费了几个时辰才将棺材抬到后山。
  到了后山,我和二狗便找了个荒地开始挖坑,等挖好后准备埋棺时,一回头,吓了一跳!
  这四个混混双眼冒光,竟然趴在棺材盖上,手指不停的扣着什么东西。
  我和二狗赶快上去拦他们,但这四人红了眼,说这棺材盖上都镶着金珠,棺材里面肯定有好东西,说完便拿铁锹开始翘棺材。

  我和二狗怎么也拦不住,告诉他们棺材里就是一个寡妇,根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但这些混混根本不信,几下便撬开了棺材。
  随着棺材盖落地的一瞬间,我们全都傻眼了。
  朦胧的月光照耀下,暗红色的棺材里,竟然是空的...

  棺材怎么会是空的,张寡妇的尸体呢?
  当初我亲眼看见爷爷和村里人将张寡妇的尸体放进棺材里的,这事看起来有些玄乎了。
  被财迷心窍的四个小混混,显然也没料到棺材会是空的,全都僵在原地。
  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气氛异常诡异,谁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全都呆呆的望着那口空棺。

  不知过了多久,有个小混混突然踢了一脚棺材,骂道“妈的,一口空棺材,怎么比石头还沉,脑袋被驴踢了吧,大半夜的不睡觉,让我们过来抬个空棺材。”
  被他这么一骂,其余几个人也反应过来,跟着骂了几句,不爽的下了山。
  等他们走后,我凑到那口空棺材跟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二狗也凑了上来,嘀咕道“腾子,你说那张寡妇的尸体咋不见了,不会...”
  我打断他的话,本来在这荒山野岭就怪吓人的,现在可不能在自己吓自己。
  而且,如果这棺材是空的,为何来的路上会这么沉?

  我让二狗过来搭把手,试着和他抬了一下棺材。
  原本需要六人才能抬动的棺材,竟然被我和二狗两个人就给抬了起来。
  这下,我和二狗全都傻眼了,一阵凉气瞬间从脚底涌了上来。
  二狗面色灰白的看着我,问道“怎么办?”
  我也懵了,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明明是夏天,可我全身却冷的跟块冰一样。

  我同二狗商议,还是将这棺材埋了再说,既然已经抬来了,总不能在抬回去吧。
  草草将棺材埋好后,二狗双手作揖的嘀咕着“张寡妇,看在我郭二狗往日里没少帮你干活的份上,你可千万别来找我啊,是那四个小混混撬开你的棺材的,这事跟我和腾子没关系啊!”
  二狗话还没说完,一阵女人的哭声若隐若现的从身后传来。
  我吓得浑身一得瑟,一阵凉意从后背涌起,感觉身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一般,我猛地朝身后看去。
  不过黑漆漆的林子里,什么都看不见。
  这倒是让我松了口气,如果真有什么白色的东西突然飘出来,准保得被吓死。
  就在我暗暗松了口气的时候,突然一团黑影猛地一闪,直接扑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吓了一跳,忙用手挡了一下,嘴里惊恐的喊了出来。
  定睛一看,发现不知是从里跑出来的一只黑猫。

  二狗听到我的喊声,回头问我怎么了。
  我心有余悸的盯着那只跑向远处的黑猫,朝他摆了摆手,这地方我真是一分钟也不想待下去了,拉着二狗朝山下跑去。
  回到村子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还好这一路上没发生什么怪事,也算是有惊无险。
  折腾了一夜,我们俩已经累坏了,在恐惧中缓缓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郭腾,郭腾...”
  这声音特别好听,比在收音机里听到的播音员的声音还要甜。
  我想问她在哪,可是却说不出话,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
  最后我一着急,猛地喊了出来。
  醒来的时候二狗已经不在了,估计是回家了。
  昨晚在梦里喊我的那个声音到底是谁,怎么觉得那么熟悉?
  越想我心里就越觉得奇怪,总觉得这一连串的事情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但最让我奇怪的不是这些,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好像在我身边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盯着我。

  这种感觉特别怪异,甚至我都觉得是自己精神上出了问题。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村长竟然过来了,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胖大叔。
  我以为村长是来找爷爷的,便同村长说我爷爷出远门了。
  村长说他不是来找爷爷的,是来找我的。
  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个胖大叔,指着我说,这就是腾娃子。
  胖大叔望向我,眼睛直勾勾的在我脖子上盯了几秒,随后冲着村长笑了笑,走到我面前问道“你就是郭腾?”
  我愣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胖大叔,确定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人,点了点头,一脸愕然的看着他。

  胖大叔没在说话,倒是村长将他拉到一边,愁眉苦脸的小声道“九叔,你看这事...”
  我愣了一下,村长竟然管这胖大叔叫九叔,这胖大叔看着也就四十岁,村长已经年近六十了,这辈分怎么听着这么乱。
  胖大叔摆了摆手,淡淡道“放心...放心...”
  村长一听胖大叔这话,紧皱的眉头渐渐松了下去,扭头朝门外出去。
  等村长走后,这胖大叔开始在屋里转起来,东瞧瞧西看看,手脚不老实的动着屋里的东西。
  一开始我碍于这人是村长带过来的,不好多说。
  可是这胖大叔越来越过份,竟然将几个柜子弄得乱七八糟。
  我使在看不下去了,这人也太没礼貌了。
  上去抓住他的肩膀,让他别乱动屋里的东西。
  哪知道这胖大叔好像没听到我的话一样,继续在柜子里翻腾着。
  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好啊,把我这里当成他自己家了,也太特么随便了。
  见他还不停手,我也没必要客气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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