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心已死,只求离婚得到解脱

作者: AGE26

  陶馨中途则返回家中,取遗落的手机。
  她绕过大厅直达二楼,廊道上散落了一地的男女衣物。
  半掩的他们婚房内,却传来了一阵阵脸红心跳,男女火热的叫.床声。
  而这次里面传来的一声声女人酥到入骨的变成了:“姐夫,我爱你……你爱我,还是爱姐姐?”
  男人等不及的沙哑声回道:“妮儿,我当然是更爱你!”
  “姐夫”那两字瞬间令她的脚步一顿,脸色急剧煞白,死死咬着红唇,试图平复自己紊乱不堪的呼吸。
  如果说刚刚陶馨还打算麻痹自己,这刻她再也按捺不住,那股心神俱灭的绝望感。
  她颤抖着手以身撞开房门的时候,床上的男女正在进行着如火如荼的运动。
  由于她的无端闯入,稍稍受到了点惊吓,男人扫兴地翻身而下。
  那刚被压在身.下的女人露出了真面目,伴随着一惊一乍的呼声:“阿,姐姐你怎么会现在回来的!”
  陶妮顿作惊恐与害羞状,赶忙拉了拉被单,半盖住了某些欢.爱的痕迹。
  “妮儿,别怕,有我在!”盛锦皓大手一摊将她搂入怀里,一脸保护的欲.望。
  陶馨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年多以来的隐忍,居然会换来了老公更无情的背叛与羞辱。
  积压在胸腔内的滔滔怒火,一瞬间仿若火山轰然爆发,在身体各处奔腾开来。

  “盛锦皓,陶妮你们俩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一个是我的老公,一个是我的亲妹妹呀!”她攥紧了双拳,哑着嗓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吼了出来。
  陶馨一张娇美如花的小脸早已被怒火与屈辱侵蚀,澄澈的美眸变得黯淡无光,空洞而寂寥,只剩下了无尽的悲哀。
  “既然被你看到了,我和妮儿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比起陶馨的满腔怒火与痛苦难耐,老公盛锦皓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开口的语气更是淡然到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真的很爱姐夫!”陶妮掩饰着心底的得意之情,垂着眼帘,乞求一般地悲切开口。
  陶馨看着他们俩这一副一唱一和,无比恩爱贴心的画面,像是自己反倒是被人挤兑的小三一样,而他们俩人却是正大光明的关系。
  她沉沉地吁出一口气,敛去了眸中的一波湿意,即使再屈辱与愤怒。
  陶馨,你也不能在一对毫不知羞辱的狗男女面前哭。
  转而,她轻笑了几声,强忍住没有让眼中的泪水滑落下来,咬了咬唇近乎平静地开口:“陶妮,原来你还知道身旁的人是你的姐夫,我还以为你是被猪油蒙了心的婊.子呢!”
  说这话时,陶馨的脸上带着笑意,嘴角弯出的弧度依然那般雅致,她还是一如既往那般美的让人自行惭愧。
  即使面临如此之大的打击,丝毫无损关乎她的美丽与雍容华贵的气质。
  而反观半卧在床上的陶妮,整个脸都挤皱在了一起,难堪至极。
  她气呼呼地咬着唇,拼命隐忍住了要反击的冲动。

  “姐夫,是我不知廉耻,不敢妄想你!”陶妮兀自扇了几下自己的巴掌,边打边嚎啕大哭起来,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丝毫没有半点羞耻之心的盛锦皓,忙化作深情款款的样子,将她心疼地搂至怀中,软声细语地安慰着。
  再而抬眸时冷漠地刮了一眼陶馨,字字珠玑地怒嗔道:“陶馨,你别太过分,这儿是你该撒野的地盘吗?”
  这一句彻底震得陶馨对于这个男人绝望了,再无顾念半点旧情。
  陶馨稳了稳摇摇欲坠的身型,挺直了脊背,轻蔑地瞟了一眼那一对男女,斩钉截铁地道:“盛锦皓,我受够你了,我要和你离婚!”

  许是这一句起到了些作用,床上的男人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放开了怀中的陶妮,迅速下床赤身裸.体地朝她奔来。
  结婚一年多以来,这是陶馨第一次看到盛锦皓毫无保留的身体,只是当下却觉得无比的恶心,她背转过身去。
  疯狂急奔而来的盛锦皓,见陶馨不看他,还想逃。
  大手一出倒扣住她的肩胛骨,将她反过来迫使她面朝着自己。
  陶馨只觉得身体受制于一股蛮力,她就被迫一个大幅度的转身,后背重重磕在冷硬的墙壁上。
  “盛锦皓,你混蛋,快放开我!”陶馨愤怒地挣扎着,漫天痛骂开来。
  见她的挣扎与躲闪,那双漂亮的眸中晕染出清晰可见的厌恶,盛锦晧的满腔怒火再次被激发了出来。
  他粗砺的大手,在她光滑细嫩的脸上细细摩挲了几下,惹得陶馨几乎欲作呕。

  “混蛋,你别碰我!”
  盛锦皓黑色的瞳孔蓦地一紧缩,脸部的表情变得狰狞。
  无情地掐住她的喉咙,恶毒地吼道:“陶馨,你以为你是谁,我还没嫌弃你是个烂.货,想离婚下辈子!”
  还在床上的陶妮眼见他们这番动静,忙跟着滑下了床,只随意披了一件衣物。

  声情并茂地启唇:“姐姐,是我做错了,你千万不要和姐夫离婚,其实姐夫只是一时错把我当做了你……”
  “锦皓,求求你别生气,一切都是我的错!你看姐姐的脸都变红了,她现在一定很难受!”陶妮又凑过去贴心地拉了拉,盛锦晧过于用力的臂膀。
  眸中暗光骤闪,内心里却在思虑着那“烂.货”二字是何意。
  “今天看在妮儿为你求情的份上,我就暂且绕过你!”盛锦晧眯着冷眸看着在他手下,那张精致的小脸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冷漠地掀动了薄唇。
  被他终于松开大掌的陶馨得到正常的呼吸,贴在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她的脖子很痛,窒息的感觉好痛苦。
  可远远比不过她的一颗本是活蹦乱跳的心,被一个侩子手无情地撕裂开来的那种痛,鲜血淋漓,痛到无以复加。
  而造成这一切的,竟然是面前这2个曾经她最挚爱,最亲的人。

  陶妮化作温柔如水的样子,在那细语呢喃地安抚了盛锦晧一番。
  只是她想不通姐夫明明讨厌姐姐,可为什么不愿意与姐姐离婚呢!
  不行,她好不容易爬上姐夫的床,怎么可以让这一切落空了。
  思到此,陶妮直起身来一步步向着陶馨而去,脸上噙着一抹痛心疾首的表情。
  后知后觉地娓娓道来:“姐姐,你也不能全怪姐夫,当初在大学期间你瞒着姐夫,老是与别的男人厮.混。甚至还带到家里过夜,让我一直帮你隐瞒此事!”

  “万万都没想到,连婚后你都没收敛!”她说到最后一句轻叹了一口气。
  “陶妮,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还是我的亲妹妹嘛!”陶馨瞪大了美眸,显然无法相信自己的妹妹,居然会无耻到这般田地,声音微颤,死咬住了双唇才能如常开口。
  由于实在太气愤,而陶妮靠得很近,她没有任何犹豫扬起手来给了她一巴掌。
  陶妮顿变哭状,大声地叫嚷着:“唉呀,姐姐你不要打我,我不应该不帮你保守秘密,我错了!”
  “贱.女人,你竟然还有脸打妮儿!”本是坐在那的盛锦晧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再次狂奔而来,周身携带着狂风暴雨狠狠地扑面袭来。

  陶馨看着他完全入了魔般的嗜血神情,本能地觉得很害怕。
  而后回以她的是一个又痛又狠的巴掌,“啪”一声清脆而响亮。
  陶馨只觉得面颊上一阵火.辣的刺痛,耳边“嗡嗡嗡”直作响。
  盛锦晧居然打了她,听信了妹妹的肆意捏造,乱泼脏水。
  如果她说没有,这一切都是污蔑,他会相信她吗?
  不会,因为他早就认定了她是不堪的女人。

  陶馨木然地捂着半边脸颊,没有再看房中的男女一眼,心死一般遁逃而去。
  “姐姐,你不要走呀!”而陶妮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却装作担心的样子追了出去。
  由于这一切对于陶馨的打击太大,她步履蹒跚在廊道上,很快就被心情大好的陶妮追上了。
  “姐姐,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不争气!妈说了既然你留不住姐夫的心,不如让我正稳了盛家2少奶奶的位子。”陶妮面带微笑,冲着她身后善意地留下了几句安慰的话语。
  那一刻陶馨的情绪彻底崩溃了,泪水如同决堤了一般,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流过了挨打的面颊,咸涩而刺痛。
  一天当中,妈妈,妹妹,与她的老公全部背叛了她!
  陶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跑出了大门,出了院子她在外面的马路上狂奔起来。
  此时的天色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很可怕,像是连老天都在嘲笑她的可悲。
  天下之大,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婆家与娘家她都归不得。

  她只能盲目地奔跑着,以此冲淡心中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直到她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辆车。
  当时她混乱不堪的脑海里闪过一丝可怕的想法:也许,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
  发出了一阵刺耳的车轮摩擦地面的噪音,一辆黑色的豪车被迫急停了下来。
  正在开车的小张惊魂未定地开口:“大少爷,不好,我貌似撞到人了!”
  坐在后车座上的男人,事不关已的轻“嗯”了一声。
  车外的陶馨只觉得刚刚的一切太过于惊魂未定了,幸好她看到车子越来越近时,改变了寻死的想法。
  而正好车子也能及时刹住,要不然她现在真的被撞死了。

  “小姐,你要不要紧?”小张急忙推开车门,看到一个女人瘫在路边,很明显受伤了。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陶馨淡淡然启唇,她并不需要博取同情。
  “算了,我还是直接拨打急救电话!”小张看她推却,笃定了想法要施救。
  而这时陶馨却自己试图爬起来,露出了一张清秀而伤感的脸庞。
  本是欲拨电话的小张,惊呼了一声:“二少夫人!”
  陶馨没有想到会遇到认识的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车上迟迟不见小张返回的盛钧庭,一下子启下车窗,探出了半个俊美的脸来,语气不善地开口:“小张,怎么回事?”
  小张见自己耽搁得够久了,忙跑了过去告知情况。
  他气喘吁吁地回道:“大少爷,是锦皓少爷的夫人。”
  小张的话刚说完,他本以为大少爷只会象征性说两句宽慰的话,但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直接推门而下。
  盛钧庭鲜有的不动声色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的凝重,他大步疾走了过去,欲查看情况。
  而这时陶馨摇摇欲坠刚试图站稳,只恍惚觉得眼前闪过一道影子。
  身后莫名的就多了一股,厚实而稳健的力道,混杂着属于男人清冽的气息弥散而出。

  陶馨不知道为何这陡然的援手,这份踏实的感觉,让她千疮百孔的心,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暖意。
  “谢谢!”她站稳了身子,轻昵了两字。
  “你要不要紧,伤到哪儿了?”盛钧庭浓黑的眸子里,闪过了一缕慌乱。
  语气极其轻柔,透着可以察觉的关怀与紧张。

  还没容得陶馨回答,他猛地抬眸直视一旁的小张,厉声催促道:“还愣着干吗,拨打急救电话!”
  陶馨眉头一拧,忙出声阻止了:“别打,我真的没伤到!”
  这通电话打了还了得,肯定会通知到盛锦皓,她现在一想起他与亲妹妹滚在一起的画面,就觉得恶心至极。
  转而抬眸欲查看到底是谁在帮她,只一瞥,陶馨水眸中闪过了一抹惊艳的流光。
  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不可否认长得极为俊美非凡,深邃如海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刀削的下颌。
  浑身散发着成熟而矜贵的气息,足以让每个女人为之倾倒。
  她赶忙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她现在还是一个有夫之妇,怎么可以盯着一个男人看的出神。
  盛钧庭见她那双楚楚动人的眸子打量着他时,很少见的觉得自己长了一副好皮囊,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
  陶馨略显尴尬地垂下眼帘,见他的大手还丝毫未动挽着她的臂弯,她为什么觉得这个男人,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也许是因为他可能也是盛家人,她试图向小张打探问一下情况:“小张,这位是?”
  没等小张开口,盛钧庭莞尔一笑,及时抢拍,低沉的嗓音徐徐划入耳畔:“为什么不问我,我就在这里!”
  他的嗓音极富有磁性,宛若大提琴的和弦缓缓拨动,格外撩.人心动。
  这话一出直接让一旁的小张瞠目结舌了,他家这位冷面的大少爷居然也会开玩笑了。
  “你是?”陶馨面上微微一红,毕竟对方都认识她,而她居然只有大概的印象,真的很失礼。
  “我是盛钧庭,锦皓的堂哥!”盛钧庭这才抽离开他的手臂,不温不火地介绍着。
  陶馨对这一个名字还是有点印象的,只知道他长期在国外,貌似就是一年前与盛锦皓的订婚宴上,有过一面之缘,至于后来连他们俩的婚礼都没出席过。
  “大哥,谢了!”陶馨微微晗首,再次表示了感谢。
  “我的车都差点撞了你,你却一直在对我说谢谢,这样我会忏愧的!”盛钧庭眸色微微一动,薄唇轻启,些许打趣的意味。
  听到这一句的小张直接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实在是今天的大少爷太具有亲和力,有些不真实。
  盛钧庭眯了下狭长的凤眸,扫了一眼小张那,立马让他被吓得一个哆嗦,赶忙转过身去,干脆埋在了车子后面暂时。
  陶馨处在那,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生怕她这副样子,会不会通知到那边。

  “你先动一下如何,让我确定你安然无恙!”盛钧庭稍稍敛神,不着痕迹地从头到脚浏览了一番她。
  足见她的样子并不是像她说的这般轻松,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见她推却不愿意去医院,也怕她是不是在忍着而已。
  陶馨只能试图动了动腿,不过这一动倒是牵扯到小腿那蹭破的皮。
  她的眉心微微一拧,小嘴本想呼出的那个“唉约”及时被吞了下去。
  这一切全部看在盛钧庭的眼底,他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角,果不其然她在隐忍。

  “既然你不愿意去医院,那我直接送你回家!”他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可奈何。
  “不……大哥……我自己回去就是了!”陶馨一听到要回去,情急之下立马有些支支吾吾。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这个小女人还真是倔强的可以!
  盛钧庭俊脸转瞬阴沉了下来,英气的眉峰紧蹙,看的出来他有些生气。
  陶馨也知道她这样有些奇怪,可是她有莫大的苦衷,又不能随便朝人嚷嚷。
  恰逢这时一道惊雷霹了下来,晃眼的白光划破了天际,巨大的响声震耳欲聋。
  她被吓得捂着耳朵“阿”的惊叫了一声,她害怕打雷,从小就怕,这么大还是改不掉!
  盛钧庭见她做出如此可爱的动作,嘴角跃起了一缕浅浅的笑意,原来她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
  这场倾盆大雨终是降至,密集的雨点打落下来,陶馨下意识以手遮住了头顶,她思考着该找什么地方避雨时。
  盛钧庭再次向她走近,大手一捞这次直接一把抱起了她。
  如此亲密的姿势与其他男人接触,令她只想挣脱。
  “大哥,你真的不用管我,我没事!”陶馨既慌乱又觉得有点别扭,当下的气氛,贴的这么近。
  他的怀抱像是成了暂时的一个避风港一般,可明明这一切理所应当的那个人,却不在。

  “这么大的雨,恐怕再耗下去,要是出什么问题,我承担不起这个风险!”盛钧庭一张脸又恢复到惯有的静淡无波,雅致的声音透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窝在他怀里的陶馨,透过雨幕扫了一眼他。线条流畅的侧脸透着冷峻,莹润的薄唇紧抿,为什么她总觉得他有点在生气。
  小张见状立马拉开后车门,盛钧庭抱着她直放在后车座上,而后他也埋身进来。
  “嘭”一声车门被带上了,还是隐隐能听到外面“啪啦啪啦”大雨咂落下来的声响。
  即使他们躲的够及时,但雨势太大,不可避免身上还是淋到了雨。
  陶馨禁不住“哈欠”一声打了一个喷嚏,她顿觉得有点尴尬。
  盛钧庭眸底的光泽微微闪烁了一下,勾唇缓声吩咐:“小张,打开暖气!”
  随手拿过后座位上的一件他的西装外套,递了出去。

  陶馨知道他是为了她好,也没矫情接过了外套。
  坐在驾驶位上的小张,默默看着这一切,只觉得这次回来的大少爷,有些变了。
  竟还会关心人了,而且还是异性,夫人知道了应该会很高兴。
  他润了一下嗓子询问:“大少爷,我们现在去哪?”

  此时的盛钧庭侧着脸,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他才闷声闷气地回答了一句:“不要问我!”
  陶馨顿时小脸一僵,为什么她总觉得他这一句是冲着她来的。
  没等小张再三开口,她斟酌了一下:“小张,麻烦找一个能避雨的地方,放我下来就是了!”
  她跑的太急连手机都没拿,一时真不知道该去哪儿。
  “这个……”小张有点为难了。
  接下来盛钧庭坐正了身子,清冷低沉的嗓音响彻在耳畔:“原计划,去兰亭雅苑!”
  陶馨挪了挪身子,欲开口反驳时,刚好触及男人探视过来的一双深沉如墨的眸子,莫测高深,令人望而生畏。
  她那些绕在唇舌间的字眼,全部被吞下了肚去。

  她匆忙避开了视线,扭头望着别处,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在他面前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兰亭雅苑”是城区的一处高档住宅,好在不是她压根不想去的那三个地方,所以随意了。
  也许是因为暖气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她身心俱疲。渐渐的她靠在一侧,眼皮越来越沉。
  车子在原地点停了下来,大雨还是没有停的迹象。

  小张本想说些什么,被盛钧庭一个禁声的动作所阻止。
  “你先下车,打伞候着!”他淡淡地陈述着。
  小张听从吩咐下车做好了准备,此时的车内只剩下了他们俩人。
  他的手轻抚了过去,刚搭至她的肩头,这时睡梦中的陶馨翻了翻身。
  巴掌大的小脸就很自然的呈现在了他的眼前,她的睡颜还真像个天使一般纯净而美好,让人不忍打破这份静谧。
  只是他的目光偶一触及那羊脂玉一般的肌肤上,很明显有抹痕迹,本以为会是擦伤。
  他眯着眼俭又凑近了一点观察,居然是清晰可见的手指印迹。
  他黑色的仁瞳倏地一紧缩,脸色亦阴沉了下来。
  小张在外候了好一会,见车门被打开了,赶忙将伞高高举了过去。

  见大少爷看起来神色不善,不过却把二少夫人裹得严严实实的。
  他赶忙陪小心顾不得自己后背全淋湿了,将伞全撑了过去。
  终于抵达了屋檐下,他顿觉大大松了一口气。
  盛钧庭背对着他站定:“小张,你先回去,今天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提!”
  如果起初还有点温情的感觉,后一句急转直下,令人感受到了浓烈的压迫感。
  小张忙点了点头:“大少爷,我明白了!”
  盛钧庭避免吵醒怀里的小女人,一路上尽量都是小动作,直至顺利抵达家中。
  将她脱手轻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拿抱枕围了一圈后。
  他起身去楼上,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则返楼下。
  陶馨朦朦胧胧转醒时,揉了揉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完全是陌生的环境。
  她一个机灵立马转醒,警惕地留意着周围。
  简约却不失典雅的装修风格,大体是黑白色系,很像是一个独居男人的家。
  她回想着这里是哪儿,这时内里却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只见一个穿着家居服的男人,依然不失风度翩翩。手上貌似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东西,款款向她而来。
  陶馨不自觉挠了挠头,有些迷惘地看着这一切。

  反观她的拘谨犯傻状,盛钧庭慢条斯理地把碗搁置在茶几上,直起身定定地扫视着她。
  嘴角挑起了一抹玩味儿,薄唇轻启:“怎么,换了一套衣服,就不认识我了!”
  陶馨略显无措,嘴角扯了扯,轻言出声:“大哥,我没有,只是我怎么会在这儿……”
  余下她的诸多疑虑,却被盛钧庭连声打断了,“先喝一碗姜汤。”
  陶馨探头望了一眼面前泛着袅袅热气的碗,原来是姜汤,淋过雨喝碗这个还真的很不错。
  陶馨伸出小手去端那个瓷碗,一时太烫,她的小手又倏地缩了回来。

  “当心烫!”盛钧庭瞧见她这冒失的样子,温馨提示。
  陶馨感激地朝他笑了笑,脸上沁出了两抹弯弯的月牙,温温柔柔的嗓音:“大哥,有劳了,不过这个是你煮的吗?”
  盛钧庭见那双水润润的大眼睛,明媚动人,眼巴巴地瞅着她,他匆匆避过了视线。
  润了一下喉咙,有些生涩的语气,“不是,刚好是阿姨走时留下的,也许是看到外面下雨了!”
  陶馨小心地端起碗,将唇触了过去抿了一小口,辛辣的口感格外暖胃。

  她兀自想了想:都是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们,又怎么可能会弄这些东西。
  盛钧庭见她不急不缓地喝着,小脸上的表情有些满足,他幽深的眸子里燃起了丝丝缕缕的微光。
  他施施然转过身,陶馨抬头一瞥见不知道他又去干吗,等她一碗姜汤快喝完时。
  盛钧庭手上拎着一个小箱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这次他直然地走了过来,挨着她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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