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骂我,好好的一局人生大棋被走成这样,是不是只有我才能走得出?唉

作者: 好歹是书生

  日期:2017-09-27 10:54:22
  看多了天涯上的分分合合,卤煮一肚子心酸。
  废话不多说,按惯例卤煮先自我介绍一下。
  卤煮是山东爷们,今年四十了。几年前也算意气风发,在上海拼搏多年做到一家公司的高管,有房有车,也算事业有成。媳妇和孩子都在济南生活,媳妇是一家国企的后勤人员,工资在当地算中等以上吧。因为我事业在上海,所以我们结婚以后一直两地分居的生活。但是好在一点,我在公司里面分管的是北方一些地区的业务,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回济南去跟家人团聚团聚。
  六七年前,我自己觉得积累差不多了,就决定辞职下海创业。
  有个空窗期,我就决定去旅游,沉淀一下自己,给自己一些思考的空间。

  谁知道,就是这个空窗期,惹出了这么多的祸。
  认识了一个妹纸。
  这个妹纸也是在上海工作,一开始卤煮没想认真的,就是因为旅途之中的一些寂寞空虚冷被放大,所以鬼使神差得和她走到了一起。
  然后,然后故事就开始了。

  一开始,我们挺清白的,什么故事都没有,就是正常的旅途相伴。可能是因为旅行途中人的心情放松,加上一些恶劣的环境,大家都玩得比较辛苦,然后就牵牵扯扯,牵手到了一起。故事的开头,她不知道我有家有孩子,这是后来她知道的。
  日期:2017-09-27 11:00:20
  然后她知道的时候,毅然决然得跟我分手了。
  本来故事在这里告一段落也就结束了。

  谁知道后来我们之间又发生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弄到最后,济南那边也知道了我这里的事,于是,家里就发生了普通老百姓家里都会发生的大战。
  不过,最后的事情发展,越来越偏向正常的发展轨迹,发展到后来,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抓也抓不住。
  日期:2017-09-27 11:09:32
  这里也说说她。
  她比我小十岁左右,认识她的时候,很简单。一个北京女孩,原来在上海工作,后来在上海的一个闹市开了一家做简餐的咖啡馆。
  她知道我有家庭的时候,是真心想和我分开的,这个我不是胡诌的。
  可很多时候,理智在冲动面前,总有败下阵来的时候,几句话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又在一起了。
  等到我家里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老父老妈,以死相逼,当然我也知道父母只是表明一种态度而已。
  反正鸡犬不宁了,我就问问,如果你们爱上另一个人,会如何
  日期:2017-09-27 11:16:22
  而且到最后,也不是净身出户另起炉灶,或者抛弃前嫌与旧修好那么简单的事情。

  你们还需要了解些什么,才能看得明白?
  日期:2017-09-27 11:18:58
  媳妇儿人不错的,家里家外收拾得不错,不需要我太操心。
  因为我父母都在济南,所以她还得照顾照顾我父母,从这点来说,我内心很愧疚。
  可是感情上的事来说,不是愧疚这两字就能包容的。
  日期:2017-09-27 11:35:17

  济南家里的那位,到最后用小孩来威胁我,改名,断绝我和孩子的往来。
  我相信有人做得到,也会答应这种要求。
  可是,朕不到,朕委实做不出啊。
  日期:2017-09-27 11:58:52

  卤煮甚至都想过,一走了之,跟北京妹纸找个地方去生活。
  靠一双手,哪怕生活得不富裕,起码饿不死。
  可是心里还是放不下家里那边的孩子,如果你说一点也不关心济南的媳妇儿,那也是假话,毕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从高中她就和我在一起了。
  纠缠到最后,肝肠寸断,生不如死。
  日期:2017-09-27 12:35:28
  2013年那次跑到西藏的前因后果,一直没找到个正式的借口来解释那次冲动。那会儿就是突然厌倦了朝九晚五的工作,而且这份突然居然延续了好久,在这家家族企业工作了十来年,已没有多大的发展空间了,天天在办公室盯着地图看,越看越想出去走,当然,当时有可能就是一时脑子短路了。接下来,跟老板拉锯了几次,他同意了我的离职,给出的附加条件,两年之内随时欢迎我回他公司。

  这可能性近乎于零,当时已经不想再打工了,而且也有了足够创业的资金,退一万步来说,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
  辞职的时候走得比较磊落,并没有混到年底拿个年终奖,再遮遮掩掩得跟老板说过完年不来了,好在老板也算爽快,该给的或者不该给的,一并不拉得补给了我,由此验证了我这么些年跟着他,没看走眼。
  拉萨,有我的一个朋友,几年前跟着瞎起哄,从丽江跟着几个小伙伴一起骑车进藏,其中一位,就是我现在借宿的哥们,武汉的小磊。
  26天的骑行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我们结下了君子之交淡如水般的基情,平时没事少联系,可是每到夏季的时候,看着一批批新的骑行大军潮水般涌向拉萨的时候,我们总会不约而同得问问对方,今年你还骑吗?
  我是肯定不骑了,骑行一次,后悔终生,鸟儿都差点磨折翼了。

  小磊后来不知精神受到了什么刺激,独自一人从成都骑了一次318,到了拉萨,就不走了,留在了那里,开起了这家客栈。
  这一晃,六七年未见,他来贡嘎机场接我,等到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从我记忆中的阳光小帅哥变成了一个留着山羊小胡子,手臂上文着几个看不懂的梵文,头发凌乱,且很文艺得很随意扎着一个小辫子的装逼惯犯。
  见面就喊我哥,辈分在那摆着,谁让我大他八岁。
  鞍前马后帮我提着行李,那是应该的。
  当年骑到米拉山口下来的时候,一开始他小心翼翼的,几个大拐下坡对于滇藏线上锻炼得已经如火纯青的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了,米拉山是进藏的最后一座高山,这个垭口下来也可以说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了,可就是在曙光即将突破地平线的时候,不知道是他撞上了鬼,还是鬼撞上了他,在下坡道接近平路的时候,警惕性一放松,刹车一松开,速度一加快,破轮胎也不知道擦了到了什么,我在远远的后方看着他一个大踉跄,一个狗吃屎,连人带车甩到了路边的排水沟里。等到我和后面的另一位小伙伴赶到的时候,他已经跟死人一样趴在路肩,手里紧紧着抓着车的一个把手,车轮还在不知趣的轻轻得转啊转。

  日期:2017-09-27 12:46:11
  他的胳膊被路肩上的碎石狠狠得划开了一道十厘米长口子,伤口不深,但是见血,血还渗了出来。
  后来,我把随身带的云南白药给他撒了一胳膊,包扎了伤口,再后来他轻伤不下火线,坚持着骑行。
  最后,我们到了拉萨,他说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所以,看着他热情得帮我扛着行李,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何况,我刚下飞机,还得适应适应高反呢。
  在西藏,高反,是人几乎都会,没有别的什么窍门避免高反,就是挺,挺过去了就好了。
  磊磊的客栈坐落在拉萨的一座很小的寺院--扎基寺的东面,他告诉我,这是拉萨的一座财神庙,离财神近一些,财气聚得拢。
  生意确实不错,一个客栈生意的好坏,就看晒衣架上的衣服多不多,小磊的客栈是一幢独门独院的藏式小楼,大约有小十间的规模,客房前方院子用一块采光玻璃遮住,光源可以很好的照射到院子的周围,院子的角落错落有致得放着几套晒衣架,而晒衣架上满满着挤着来自五湖四海的各式各样的内衣外衣上衣下衣,就足够说明这家客栈人气的旺盛。
  “兄弟啊,发财了”我啧啧称道,感慨万分,几年前认识他的时候,还是个懒得出奇的孩子,裤脚管塞在鞋子里面都不会主动去整理一下的人,现在居然能把这家客栈拾掇得有模有样。
  “隔壁还有一间客栈,”他手指了指门外,得意洋洋地说,“都在附近。”
  “你太没有节操了,开了这么大的连锁公司也不跟我汇报汇报?”我继续感慨着。

  “哥,关键是你没关心过我啊,你要是关心关心我,说不定现在我已经派我的司机用劳斯莱斯去接你了啊。”
  我们就在你一句吹捧,我一句加温,你又一把点火,我又一次燃烧中延续了许久对话。小磊把客栈最好的一间大床房留给了我,我让他留着赚钱,让他找一间小的房间给我,我要在这里持小住一阵。
  克服高反对我来说,是一件只需要两天的事情,刚下了飞机,海拔的落差让我的呼吸顿时自行放慢了节奏了。
  小磊他酒量好,不会放过我。
  我喝惯了三得利啤酒,可是每次一到了外地,就会把心里的那种寻找新鲜感的好奇心无限放大,用青稞酿造的拉萨啤酒,口感对于内地的人来说,不一定喜欢,但是来到了拉萨,就得喝它。
  小磊就用拉萨啤酒招待我。

  其实我也知道第一天上高原就喝啤酒是大忌,可是让自己喝得飘飘欲仙的说辞是盛情难却。
  没醉,可是头疼伴随着酒精劲一下子涌了上来,这罪,都是自找的。
  日期:2017-09-27 12:54:35
  如果卤煮几句话把这故事说了,会被你们骂得北京在哪里都不知道的。所以卤煮尽量把事情还原得真实一些,你们给出出主意吧。
  日期:2017-09-27 12:57:35

  第二天,多了一样麻烦事。拉萨的空气干燥,干燥到令我这山东人都觉得难受。早上醒来,鼻腔里面仅存的一点点潮湿,似乎都被拉萨的干燥空气吸收得荡然无存,鼻子又痒又干,忍不住去捏捏它挖挖它,手刚碰到,又是一下很突然的针刺一般的疼,眼泪都快掉了下来。你大爷的!一夜之间鼻子里面似乎长出了个疖子,得小心翼翼得伺候着它了。最糟糕的是鼻子的不适之外,还伴随着头疼欲裂,似乎能清晰得听到太阳穴周围的神经跳动的蹦蹦蹦的声音,所以那么多人说来西藏是眼在天堂,身在地狱,这还只是第一关。

  鼻子的问题好解决,跑到药店买一根三块六毛钱的红霉素眼膏,把药膏挤到鼻腔里面,用鼻毛的附着力可以强效得对鼻腔内部进行保湿处理并且对那个似乎是疖子的东西进行消炎治疗。头疼,这个就得完全靠慢慢适应了。
  在拉萨的头两天,我几乎就都在小磊的客栈里面喝茶聊天。小磊有个非正式的女朋友,据他说这个来之东北的妹纸是前两个月跑到西藏,初衷是来洗涤自己心灵的,结果洗澡的地方没找对,找到了小磊家,然后又被他那一套谁都不像,可就是痞痞帅的样子,以及媲美郭德纲的幽默折服了,她主动留下了。
  留下来烧饭。

  我估计主动留下为小磊烧饭的妹纸不计其数了,他是天生招妹纸喜欢的那种小男人,这个非正式的女朋友我跟着小磊叫她妮妮,这个年龄的女孩,正常的时候都是想着怎么和人白头到老,可是我在她的身上,似乎却没看到奔着后面几十年去的真诚。
  拉萨并不是很多人想象中的一日三餐喝着酥油茶,只吃牦牛肉的。青藏铁路通车后,内地的很多生活物资都源源不断得运进了高原,以至于以前很少看见的蔬菜,甚至于海鲜,都成了拉萨菜场里面司空见惯的东西了。每天睡到自然醒,和磊磊踩着单车跑到菜场买够一天的菜似乎就成了我在拉萨唯一正经的事儿。东北女孩妮妮的厨艺不错,我最喜欢她煮的乱炖,用几块生牛油和一大把的辣椒炒出香辣味,然后把一堆菇类放在锅里大火炒热,再倒上大半斤熟食店买来的猪大肠或者猪头肉,和在内地菜场都买的到蔬菜放锅里炖个20分钟,一锅味美无比的妮妮乱炖就出锅了,辣的鲜香美味能勾起人强烈的食欲,只要一上这道菜,我跟磊磊都能吃得酣畅淋漓,眼泪鼻涕乱流。

  她靠这手艺,坚持下去,能转正。
  在拉萨半月有余,一点也着急。
  有几个早晨,我一个人跑到大昭寺门前去静静坐一会儿,像进行一场仪式一样,一到大昭寺门前的广场,我便会先去煨桑炉前,看信徒们用松柏枝加上糌粑,青稞面,茶叶等点燃,青烟袅袅,似乎有通灵之妙。虽说我是个无神论者,但是客随主便,到桑炉前报到一下,也算告知大昭寺的佛菩萨们,我来了。大昭寺广场很空旷,西藏那带着浓郁雄性风采的阳光,将广场上各式建筑照射的轮廓分明,丝毫也不朦胧,也照射得人完全睁不开眼睛,这种阳光几乎是跟瀑布一样从不远之处倾泻而下,我总有一种感觉,这阳光里面弥漫着一种刚性的味道,甚至是一些些男女欢爱过后散发的暧昧的气味。但是这种气息又跟不远处匍匐在地,亲吻着大昭寺广场的信徒又格格不入。那些信徒们,不论男女还是老少,见缝插针地殿门前的空地上,旁若无人地双手合十高举过头,再移至面部,胸前,然后全身俯地,两手前伸,尽可以得把身体拉直,额头轻叩地面,口中念着六字箴言。

  日期:2017-09-27 13:06:17
  我看热闹一样,在广场上的石碑边上找个空地坐下,听着边上刷刷刷的信徒手中木板抚摸着石板的声音,那些石板,不知道被多少这样无坚不摧的朝拜者顶礼膜拜过,磨得光亮,泛着一丝丝的青光。就这样看着看着,看他们周而复始得循环一个动作,一个表情,心居然能慢慢得平静下来,平静到让自己走神,然后就不自觉得发一两个小时的呆。
  小磊说我够无聊的,飞越千山万水跑到拉萨就为了去大昭寺发呆。我半真半假得告诉他,佛法毕竟是无边的,能让我这么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在不知不觉中感化,说明我是一个有佛性慧根的人,哪怕我之间来过两次的西藏,也一直没有动摇我的无神论,而也许就是不经意的一刹那,我就皈依我佛了,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说着说着,连我自己差点都信了。

  客栈里面白天几乎都静谧的,只有到晚上7,8点钟,才会有人陆续回来,而这时候,客栈的小院子就成了热闹的中心。
  小磊和妮妮经常就招呼客人,说一些南来北往的趣事,聊一些西藏圣地的道听途说,而我也时不时得也装着半个主人的样子,加入到聊天的队伍之中。
  那晚,客栈的人不多,三个穿越青藏线过来的平均年龄接近50岁老大姐跟妮妮天南海北着聊着,这个年龄的老大姐能这么勇猛实属罕见,关键是还能三个凑到一起,就更实属不易了。那些故事如果从情节来说应该挺刺激的,可是从将近五十岁的大姐嘴里说出来,似乎就没什么生动了,我听着听着,觉得有些乏味,看看天色尚早,跟妮妮说了声我去买烟了,推门而去。
  拉萨的出租车司机很多河南人,很多人对河南人有偏见,我却没。从大老远跑到雪域高原上赚的都是辛苦钱,你要问问这些老司机们在拉萨待着舒服吗?他们同样回答你,气候太干,呼吸有些喘,这是在拿青春换明天啊。
  出租车载着我在北京路上的一个天桥附近停下,这个天桥的延伸连接着大昭寺和小昭寺以及好几座我叫不上名,但是却赫赫有名的寺院。大小昭寺原来分别供奉的是尼泊尔尺尊公主和大唐文成公主所带来的释迦摩尼八岁和十二岁等身像,我想按照先来后来的原则,在吐蕃松赞干布时期,尼泊尔的尺尊公主地位应该在文成公主之上,至于后来为什么大小昭寺供奉的释迦摩尼等身像换了个位置,就不得而知了。小昭寺地处相对偏僻,规模也比较小,那里晚上几乎没什么汉人进去,加上那里小巷子比较多,如果一个人晚上冒失的走到小昭寺周围的巷子,突然冒出一两个被紫外线晒的脸庞黝黑,并且蓬头垢面的藏人,心理上会产生莫名的恐慌。

  我坚定得选择了去大昭寺的那一头。
  喧嚣的一天不知觉拉上帷幕,大昭寺门口磕长头的信徒跟打卡报到一样,晚饭过后,就齐聚拢到寺院门口开始了他们的工作,他们的信仰无可厚非,哪怕我不信他们口中的菩萨真的能为普罗大众带来真正的解脱,遣除一切烦恼,现见内心的光明,我也依然尊重他们心中的这份信仰,这份虔诚。我甚至心底是羡慕他们有这份向善的虔诚,哪怕在我眼里,为这份虔诚付出的代价是那么的辛苦劳累。

  围绕着大昭寺周围的是八廓街,夕阳残存着那点昏黄的光芒,柔和得挥洒在这条藏民们心中的转经路上,依然显得那么神圣和璀璨。我加入到藏民转经的队伍中。九月份的拉萨,游客已经很少,在我的前后左右几乎都是藏民们在围着大昭寺转经,走几步,不时能看到磕长头的信徒们,依旧姿势标准的五体投体面向大昭寺的方向行着虔诚的大礼。人潮汹涌,除了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刷刷刷的磕长头的声音,再无别的杂音,似乎这是一种寂静到无声让人平静的天外之音。

  八廓街是一条转经的环形路,那些信徒,每天不在此转经,就像某种任务没有完成一样,非得来这里转转不可。这里吸引人的,不是琳琅满目的藏族或者带着浓郁异域色彩的各式用品,而是废寝忘食的转经人。转一圈八廓街,也就是十几二十分钟的事,当然,对于那些信徒来说,这条转经路够走一辈子。
  我转了三圈,因为我太无聊了。
  日期:2017-09-27 13:16:27
  一轮初月呈现在干净的天空之上,还伴有零星的几颗星星,转经的人们依旧在前行着脚步,他们的脸上有膜拜的庄重,偶尔对视,朝他们点点头,露出友善的笑容,咧着一口干净的白牙,眼睛里透露出孩童般的清澈,那种纯真,是我们这样的人,如何扮演,如何掩饰,都学不会的。
  我累了,停在了大昭寺门前的空地上。

  席地而坐,没有一丝的尴尬,周围的人不会在乎一个陌生人很突兀得坐了下来,何况,这里都是陌生人。
  石板很干净,估计比我家客厅还要一尘不染,根本不需要拿一张报纸垫着坐下,我就坐在虔诚信徒的身后,静静得看他们行大礼。
  大昭寺门口有一堵艳遇墙,可是我每次在这里的时候,总看不到有人在等艳遇,甚至,那堵墙下,连人都没有,或许是因为它太过于高调了,很多来这里艳遇的人都是躲在暗处观察着这里。
  如果有一包瓜子,我相信我会津津有味得一粒一粒着啃着,然后啃到一颗不剩,拍拍屁股回客栈去了。
  其实在我坐下来的差不多时间,我身后的两男一女也差不多坐了下来。广场很安静,他们之间的交谈虽然声音不大,可是,我却隐隐约约听得到。
  乡音,久违的山东口音。
  日期:2017-09-27 13:40:02
  我回过头去,对着他们说了一声,“哥们,你们山东的?”
  也许是我不礼貌的插话打断了他们,他们面面相觑,打量着我这陌生人。
  “我们青岛的,你呢?”三人中的一位年龄不大,挺俊朗的小伙子回答我,他的身边坐着那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女孩,我想应该是他的女朋友。

  “我济南的,”我礼貌着回答着他们。
  一声乡音,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我自来熟一样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就挪动着身体,移到了他们的边上。
  另外一位哥们递过来一支烟给我,我接了下来,环顾四下,其实我刚才就想抽了,总觉得一个人坐在广场上抽烟不是那么雅观。
  那哥们帮我把烟点上,家乡的一支笔,久违的味道。
  于是,一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吹牛大会开始了。
  广场上的人很有意思,磕长头的旁若无人一般,不管你身后表演着什么样的曲目,转经的人也沉静在他们自身的世界里,脚步不停歇得走向前方。只有像我们这样的游客,才会对几个坐在广场上的,跟藏人衣着明显不同的汉人感兴趣。
  旅行中的人一定都是寂寞的,要不然,不会才半小时的时间,我们从四个人就聚拢了有七八人盘腿围成一圈,天南海北地胡吹了起来。

  大家都愿意聊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拉萨,是一些人这次旅行的终点,也是一些人的起点,其实对于我来说,起点和终点并不是那么重要,一个不愿意让你离开,愿意驻足停留的地方,那就是我的终点,如果为了去一个梦寐以求的地方,风雨兼程赶着几天几夜,然后相机咔擦几声,证明自己来过的到此一游,这样的旅行,我还不如在家里对着电脑好好欣赏风光图片来得更过瘾一些。
  日期:2017-09-27 13:44:22
  后来加入的一位我可以称之为大叔的大叔,他的聊天很有状态,他讲他五十岁那年第一次从中卫开车进西藏的经历,语调抑扬顿挫,其间夹杂着恰到好处的手势,我想如果可以的话,他可以去写作,写一篇波澜壮阔的旅游见闻,那样的话,我想他以后屡次进藏的费用也有了个着落。
  日后,他成了我的一位往年好友。

  我称之为大叔的这位大叔,你丝毫不要怀疑他的真诚,他能轻易得让周围的几个小伙伴听得入神,甚至,还有个小女孩一脸仰慕得望着他,手指放在嘴边忘情得磕着。
  景光灯把昏黄的光线夹杂着半空中倾洒的月光融合在一起,在地上铺上了一层柔和的光,一切显得那么平静。
  其实,我在听着他们聊天的时候,已经注意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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