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一鬼 这栋楼里不可告人的秘密

作者: 羽思凡

  日期:2017-10-11 22:42:50
  一层一鬼
  我是一个“过气”的专栏作家:尉迟萧萧,在家里排行老四,所以很多人都称呼我萧四儿,我在我市某前沿杂志上有个专栏,也可以说我是一名都市情感类的作家,可未曾想过今天却要和灵异惊悚沾上了边儿,只是因为与亲身经历有关。总有些耸人听闻的事情是大家不愿意相信的,但它却发生了不是吗,完全的不可抗力,不信都不行。今天这个故事发生在最近的一个月……
  就在上个月我不幸的失业了,而我是个月光族,在外打拼了三四年,平时花钱大手大脚,却一分钱也没有攒下。租住的公寓也即将到期,兜里只剩下可怜的2300块钱,接下来的日子基本很难维持自己的生计。倒是有一笔积蓄买了理财产品,现在提出来那就太亏了。租床位倒是便宜,可我享受不了租床位的乐趣,作家这个职业再不起眼也是独居过日子,和别人的生物钟不一样,很难相处的。
  反正那笔钱再有2个月就到期了,索性忍一忍,在市郊找一个便宜的住所将就两个月,正好可以安静的潜心创作,就当体验生活了吧。
  我在某同城网站上真看到了一处市郊比较僻静的房子正在招租,350块一个月,押一付三。要知道在哈尔滨这座城市里房子比股价长得都快,漫天的半年一打款,可押一付三的房子还真像天上掉馅饼一样可遇不可求啊,于是我痛快地给房主打去了电话,并且相约第二天在那栋老楼见面签合同。
  到了约定的地点,眼前的景象比我想象的要糟糕得多,楼体是老旧的红砖房,这个可以忍,可是真的就没有物业来打理吗,楼体表面红一块黑一块的,像被烟熏过一样。
  当时我就打了退堂鼓,反正那业主也没按约定时间出现,索性就回去再寻别家……。
  就在我犹豫的时侯,电话却响了,是房主大姐打来的,要不要这么巧。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郭先生,您是不是快到了。这房子已经空出来一年多了,我最近忙着带孩子没时间过来收拾。我今天正好过来的早,想把屋子拾捯拾捯,就先进来了。您要是到了就直接上来吧,503!”
  “我...我...”
  “嘟嘟嘟嘟(忙音)……”
  还没等我吞吞吐吐的把话说出来,对方就先把电话挂了,估计是怕我到了之后,看到屋里风尘仆仆的,担心不好租吧。我撂下电话转念一想,350元,上哪还能租到这么便宜的房子去。这楼是邪了点,可我怕什么呢,白天不做亏心事,晚上不怕鬼敲门,不就两个月吗,忍忍就过去了。房子这么破,上去一定跟她好好砍上一番,就是不能再便宜,也要让她押一付一,正好住满两个月,我的手头就能宽裕点了,这个破地儿小爷就再也不来了。

  长时间写作养成了爱吸烟的毛病,本想着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却发现自己的裤兜除了一串钥匙,什么都没有。

  这地方说来也奇怪,楼前既不是公交车站,也没有往来的行人,但却有一个红漆上锈的铁皮房,就是咱们常说的报刊亭。我心想这地方虽然偏僻,但对于我这个一穷二白的家伙来说还不赖,能买到烟和方便面简直就是人生一大快事,反正别的东西我也买不起。
  我走了过去,刚到报刊亭附近,就闻到一股盘香和焚书坑儒的味道。
  “拿一包炫赫门”
  我仔细往里面瞅根本就没有人……。
  “15”
  一个沙哑老迈的声音突然传出,吓了我一大跳。紧接着一只苍老的手从里面的柜台下面冒了出来,手掌上的肉皮松散的张开,俨然一副皮包骨,死死的扒着柜台。
  一个白发苍苍的阿婆站了起来。此时的我终于体会了一把心脏骤停的快感,倒吸一口凉气。

  “阿婆,这大白天的你蹲在下面干嘛,差点吓……”我闻到那股子烟味越来越浓了。
  “吓着你了小伙子?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是7月14,我给我的几个老姐妹儿捎点东西过去。”
  阿婆把货架上的烟拿到了柜台前。
  “15元”
  这阿婆奇奇怪怪说话颠三倒四的,我好奇的踮起脚尖,用余光往柜台下面扫了一眼……
  我的妈呀,她在柜台下面插了三炷香,还在一个铁盆里烧着已经漆黑一片的纸钱,还有部分余火未烬……。
  我拿起香烟,扔给她20块钱转身就走了。
  开始还装得很镇定,等到阿婆追出来叫我的时候,我几乎要把鞋甩丢了,我一路跑一边大喊“不用找了,不用找了!”

  终于摆脱了报刊亭阿婆的纠缠来到了这栋楼前,我双手扶墙大喘着粗气,刚直起身子,手顺势放了下来,被手擦去的浮灰后面是一双眼睛,又把我给惊了一惊。我把刚蹭掉浮灰的附近又擦了擦,原来是社区民警服务牌,上面写着:“管辖民警:朱-友-贵”名字上面是一张两寸照片,这位民警面相富态,戴着一副眼镜,一看就是性情中人啊,不禁让我联想到了网上疯传的XX胖哥系列,想想都是充满欲火的。

  带着澎湃的心跳出发,刚一迈进这栋楼,欲火立马被这压抑的氛围驱散了,第一个感觉就是“暗”,走廊的窗户被布满的灰尘遮住了大部分的光线,即使是白天,这栋楼里依旧阴森黑暗。
  这是一栋筒子楼,这栋楼一共有五层,我顺着楼梯口向上看,仿佛上面的光线能稍好一些。
  “您好,我是租房子的郭萧”
  我推开503的房门,屋子里面很亮堂,一看就是刚收拾过,窗户敞开着,一股穿堂风吹来别提多舒服了。

  一进门,是一个大客厅,窗户就在我的正对面,坐北朝南。虽然我不懂风水吧,但这样的布局肯定是极好的,靠着窗户边的右侧应该是一间卧室。在我左手边是卫生间,我推开一看,这里面根本没有收拾,而且气味很不好。左边还有一道木门,那里应该是厨房没错了。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头上戴着一顶用报纸折成的小帽,拎着一桶水和抹布从厨房里走出来。
  “你好郭先生,您来的还真快。刚才电话没信号了,本想让你再晚来一会儿,瞧我这乱的,我也是好久没过来了,没想到收拾起来这么麻烦。”
  “别提了,被楼下报刊亭的阿婆吓的够呛。就直接上来了。”

  “哦,那是住在104的秀姨,一楼紧挨着楼梯口的那间就是她家了。我上小学的时候秀姨就在那卖报纸和香烟饮料了。”
  “那位-秀-秀姨还真是古怪,在报刊亭里烧纸祭拜,多不安全呢。再说哪有白天烧纸的啊,又不是在火葬场。听她念叨着7月14什么的,我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扑哧的笑了。
  “郭先生,您一定是香港恐怖片看多了,这也不怪你,咱们这代人深受那些电影的毒害。我记得秀姨搬过来的时候是因为她的两个姐姐也住在这栋楼里,一个住在二楼206,一个住在四楼401,早在5、6年前她的两个姐姐就因为疾病相继离开了。”
  “那她丈夫和孩子呢,我进来的时候可是一个人都没看到。”

  “秀姨的丈夫叫孟良,是我们老厂区的电工,那年孟叔为了救人,在火灾中丧生了,从那之后,秀姨精神上就出了问题,谁都不敢在她面前提起孟叔,她的儿子为了筹钱给秀姨看病,去了外地打工。”
  听到这,我心头一紧……
  “火灾?——该不会就是这栋楼吧!”
  红砖外墙上的黑灰,黝黯寂静的走廊……所有的画面,一下子全部在我脑子里浮现。
  “额…没错,就是…就是这栋楼”她难掩尴尬的说。

  我的脑子顿时翁的一下子,差点就要炸了。
  日期:2017-10-12 19:51:00
  -- 第二回 --
  听到这,我心头一紧……

  “火灾?——该不会就是这栋楼吧!”
  红砖外墙上的黑灰,黝黯寂静的走廊……所有的画面,一下子全部在我脑子里浮现。
  “额…没错,就是…就是这栋楼”她难掩尴尬的说。
  我的脑子顿时翁的一下子,差点就要炸了。

  “但是我向你保证,我这套房子里绝对没有死过人,而整栋楼也只不过死了五个人而已,基本都是住在二、三、四楼的老邻居。我不会在这件事情上瞒着你,即使你只是个租客。
  记得 ,发生火灾那天是周二,因为是工作日,楼里基本只剩下在厂区退下来的叔叔阿姨。在那场大火中丧生的有四个是我们这栋楼的人,其中一个就是孟叔,听说还有一个死者不是住在我们这栋楼的。”
  “听说,你之前不住在这里吗?”
  “我结婚以后就和我老公住在市里了,这套房子是我爸在住的。说来也巧,那年我爸得了重病,在医院住院的时候发生了火灾,因此我爸躲过一劫。后来政府开始着手安置受灾的住户,我不放心就把他接到我家,和我们一起住了,所以这房子就一直空着。后来有些极个别的老邻居们就都搬回来了,说是放心不下,说是对这栋楼有感情,但大多数的人都已经搬走了,听说这两年政府改造,再过几年这栋老楼就该拆了,楼前也要修宽敞的马路了……对了郭先生,我说了这么半天,都忘了问您,为什么会选择搬到这来住呢,我不觉得您这么前卫的年轻人会选择住这样一栋老旧的楼,难道只是因为我出的房租便宜吗?”

  我方才缓过神来,前一秒我还在她叙事的回忆当中,下一秒就有种被人嘲笑的挫败感。因此,我发表了一段作家这个职业的人常常会说的一段谎话。
  “我想你误会了,我的职业是作家,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在大城市里扰乱了我创作的灵感,我是来体验生活的。不过话说回来,也就是我吧,肯租你这个地方。换做其他人根本不屑一顾。”

  “原来是这样,那怪不得,等您出名了,一定帮我在您的圈子里多宣传宣传,这个氛围激发创作灵感肯定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就呵呵了,我就那么一说而已,她还当真了,体验生活?呸,这都是沽名钓誉的人在对人说鬼话,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跑这来找罪受,美其名曰体验生活,我看呐,纯属是穿着裤子放狗屁!
  “一码归一码,这房子我住了,但是这栋楼背后的故事也属实把我吓得够呛,虽然我这个人从来没做过亏心事,但这个租房协议我看还是要改一改的好。”
  “那…郭先生,您想怎么改?”
  “押一付一,如果你这房子干净的话,下次续约再按之前说的走。”
  “这……”
  “700块钱,我今天就搬进来。”
  我把钱拍到了她的手上,这个时候千万别让对方犹豫,如果让她寻思过味儿来,那我接下来的两个月就只能睡马路了。
  这时她的电话突然响了,她接起来面容踌躇,好像家里面发生了什么大事,她着急忙慌的挂断了电话。
  “那好吧,如果您的创作圆满结束了,记得多帮我在圈里多宣传哈,趁着这栋楼还在——不好意思郭先生,我爸爸刚刚住院了,我现在得赶过去。”
  她把钥匙交到了我的手上。
  “那是当然,您有事就先去忙,卫生间一会儿我自己打扫打扫就好了。”
  我微微一笑把钥匙握在手里,揣进了裤兜。
  她着急忙慌的走了之后,我进卧室和厨房转了转,收拾的还是蛮干净的。至于卫生间……先不管它,我向后一仰躺到了床上。这床还是很柔软的,很快我就失去了意识,睡着了。
  “咕噜~咕噜~”

  我隐约听见水冒泡的声音,还有自来水滴答滴答的声音。我伸了个懒腰,揉搓着惺忪的睡眼。我心想这老房子的确是该拆了,管道老化的太严重了,那场大火之后,隔音也受到了影响吧。
  我推开卫生间的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坐便池里咕嘟咕嘟的发出声响,异物反了上来。我的天呐,马桶堵了,我拿着皮搋子使劲向下怼……(画面太美,必须略过)
  已经下午3点了,外面的天色还是挺亮的。我这个人是有名的拖延症,难得勤快一回,趁着天亮赶紧回去拿行李。
  关好窗户,锁好门,不知怎的,一到走廊里就有种害怕发出声音的恐惧感,神经是压抑的,我轻手利脚的向楼下走去,四楼安安静静的,应该是住在这里的人上班去了还没回来呢吧。四楼光线是最暗的一层,走廊窗户是用木板钉死的,只有很细很细的几条光线穿透进来,那上面没有窗户也没有玻璃,应该是怕刮风下雨才钉上的吧。
  “嘎吱~”
  突然楼下发出老旧木门被拉开的声音,我顺着楼梯口向三楼的里面看……
  从304的房间里出来两个人,一个坐在轮椅上,一个在后面关上了门推着前面的轮椅。
  我的天呐,坐在轮椅上的是个老婆婆,她的腿上盖着毯子,我根本看不到她有没有脚,她的面部有一大部分烫伤造成的褶皱皮肤,最可怕的是,在被烫伤的烧疤上没有眼睛,是的,她-没-有-左-眼……
  我浑身上下的汗毛直竖,一身的鸡皮疙瘩。我觉得我平时胆子挺大的,可到了这栋楼里,多少胆子都不够用了。我把手握成了拳头塞进了嘴里,可还是发出了声音,我想可能是老婆婆的年纪大了,耳朵背了听不见吧,再加上火灾造成的影响,她也看不见我吧。
  不对……她……她后面的人不可能看不见也听不见我吧。正当我要仔细的瞅瞅后面的那个人的时候。后面的人推着轮椅走到了窗子里投射出的一束光下,他穿着一件帽衫,遮住了脑袋,我根本看不见他的脸,更分不清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似乎他也并未发觉我,继续推着轮椅往楼梯走。呵,应该是婆婆的老伴吧,这把年纪观察能力应该是都不行了。
  我长舒口气,还没等把拳头从嘴里拿出来,他们俩已经到了楼梯口了……
  后面的人突然帽子向上翘了翘,像是抬起头在看着我,我不由自主的向后一倒,倚到了楼梯的靠墙一侧,双目紧闭,心脏扑通扑通的跳,打心底里憋足了劲儿的怒吼,拳头被我咬的极为疼痛。
  “咯噔~咯噔~”
  他们向下走去了,那轱辘硌在楼梯的声音渐行渐远。
  我的腿都略微发麻了,我没敢完全站起,只是试探性的一点…一点… 扒着楼梯扶手的边缘向下看,他们已经到了一楼了……他们已经推开单元门出去了……
  我站起身来飞快的向一楼狂奔,推开了单元门,冲了出去。
  “人呢?”我几乎愤怒的大声嚷嚷着,我环顾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于是在我心里产生了一个疑问。那个穿着帽衫的人一定是个年轻人,这么快就消失不见了,可他是男是女呢?真是奇怪。
  我绕过楼前的报刊亭,虽然是绕着走离得稍远,但是那股烧纸的气味显然是已经没有了,我刚到这的时候比现在更远的距离就闻到那股味了,那时候只是不知道味道是从哪传来的。

  我回到公寓,心里万般的气氛,把行李踢到一边,躺到了床上,正在想今天所遇到的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电话突然响了,是房主打来的, 他限我两天内把房子倒出来。人要是倒了霉,喝凉水都塞牙缝。
  越是气氛,我越是要住进那栋老楼。惹急了我,老子连鬼都不放过,我现在落魄到了连鬼都要害怕的地步,我又有什么好怕的。不是你赶我走,是我不稀罕住这了,说走就走,我拾起行李箱,和一个大编织袋就坐车回到了老楼。
  现在是晚上6点47分,报刊亭已经漆黑一片了,看来秀姨已经回家做饭去了。
  我刚走进单元门,眼前豁然开朗。

  “哇,好亮啊”
  一个安装师傅骑在木梯子上拧着灯泡,他正要下来。我连忙把手里的拉杆箱和编织袋松开,上前帮他扶着梯子。
  “这么晚了才回来呀,你是新搬来的?”他擦着脖子上的汗水。
  “是啊,大爷,我是新搬来的,您这么晚还在帮邻居们造福啊,真是功德一件。”
  我随意客气的打着哈哈,对他来说好像很受用,开心得不得了,非要帮我搬东西,我一再严词拒绝,却挡不住他的热情,一路走一路聊,他好像有一大堆说不完的话要跟我说。
  到了三楼我特意向304的屋子瞄了一眼,反正我现在也不是一个人,我才不怕呢。不出意外,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304的门关的紧紧地,整个三层安静的出奇,难道只有五楼才隔音不好?
  眼瞅着就要到最暗的四楼了,而且四楼还没有安灯。

  “四楼的灯怕是不太好修咯,这栋楼的线路老化,连接灯的线得从新接,所以我要送你上来呀,我对这栋楼的熟悉程度啊,就是闭着眼睛走,我都能摸到哪户是哪户!”
  夸你胖你还喘上了,我僵硬的发出呵呵呵的冷笑声,根本没有任何词语愿意去符合他。
  “噔楞楞~”
  我打开手机的闪光灯,一颗白瓷的玻璃球在四楼的地板上,轱辘到了我的脚前。我正欲把玻璃球捡起来,一只细嫩的小手抢先我一步,我赶紧把手机对准他,那是一个小男孩,他在咧嘴对着我笑,他还拿着玻璃球冲着我显摆。我露出一丝意外的微笑,我隐约听见呢喃的声音,像是一首童谣“牵牛花,十二朵,幺姨妈,来接我。猪打柴,狗烧火,猫儿煮饭笑死我!”然后我把手机照向小男孩的身后,是一个小女孩坐在402门口的木箱子上倚靠着墙。

  小女孩看到我在用手机照她,她的童谣突然不唱了,失声恸哭起来。见此情形,小男孩立马转身跑到小女孩面前抱住她,然后他瞅我的眼神,我这辈子都会记得,是怨恨的眼神,眼睛里充满了恨,那是令我一想起来都会毛骨悚然的眼神。他把手里的玻璃球撇向我,刚好打中我的膝盖,我哎呦一声叫了出来,那一下并不疼,可我却假装很疼的样子,想哄哄这两个孩子,也许我假装被打疼了,他们就没那么生气了。可那女孩却还是哭个不停,男孩就一直抚摸她的脑门。我正要上前去哄那孩子。

  “你别管”

  大爷很严厉的斥责我,着实让我吓了一大跳。
  大爷又说:“都赶紧进屋去,别在走廊里玩,你们爸妈多担心你们这俩孩子不见了,等灯安好了在过来玩!”
  大爷的话还真好使,女孩果真就不哭了。看来他们跟大爷很熟了,只是害怕我这张生面孔吧。
  大爷撑起了我的胳膊,让我往楼上走。
  “刚刚那俩孩子是谁家的?”
  “楼下404的”
  “这黑灯瞎火的,当家长的也是够心大的……”
  他从一楼跟我唠到五楼,一直帮我把行李送进屋里。我一直以为除了不住在这的房东之外,今天他是我唯一遇到的正常人。虽然话比较密,说话没有重点,但是直到他跟我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颇感这一晚上他跟我说的所有话里,这句话最耐人寻味……
  “小伙子,把门锁好,晚上没事别乱走,这栋楼太旧了,而且有的楼层灯还没有修好。这里不比城里,没有那么多夜生活,也不会有陌生人深更半夜出入这栋楼。总之,你千万别去管闲事!”
  —————————
  日记:给我的感觉,那对小兄妹俩儿并不像寻常的小孩,也感受不到他们像有家的温暖……
  不知道为什么,大爷的话让我颇感不安,心里异常的慌乱。
  ————尉迟萧萧 9月8日
  欲知后事请关注明天的更新
  日期:2017-10-13 22:48:51

  第三回,无人的隔壁再向你打招呼
  “小伙子,把门锁好,晚上没事别乱走,这栋楼太旧了,而且有的楼层灯还没有修好。这里不比城里,没有那么多夜生活,也不会有陌生人深更半夜出入这栋楼。总之,你千万别去管闲事!”
  大爷走了,只是我也不想再去想了,今天遇到那么多怪事,没有一件是我愿意去寻思的,还是洗洗睡吧。
  就这样平淡的两个星期过去了,我觉得我渐渐的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偶尔我会在院子里看到穿着帽衫的那个人在推着失去左眼的老婆婆,虽然我仍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因为我从来不敢接近他们,就像秀姨和报刊亭一样,每天都是绕着走。
  四楼走廊里的灯依旧是坏的,我也再没见到过那个修灯的大爷。而402的那两个孩子也不在走廊里玩了,一切都很正常。
  2017年5月20号的那天晚上,雷雨交加,我讨厌在雨天里写稿子,那会让我的心静不下来。就在我睡得正酣的时候,在我的床头正对着的那堵墙后面,传来了钢管敲击暖气片的声音。
  “铛——铛———铛——”

  虽然听到了声音,但我的潜意识里却还在睡着,因为那声音很小。
  “哐~”
  客厅的窗户被狂风暴雨吹开了,发出窗框的撞击声,还有像孩子哭啼一般的风声。
  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我急忙跑到客厅,把窗户关上,把窗户的划锁重新扣死。心想,这样就可以高枕无忧的去睡觉了,把刚才的美梦重新接上。
  突然,刚才不起眼的敲击暖气片的声音变大了,我静悄悄的走进卧室,那声音刚好就停止了。我长舒了口气,虚惊一场。一定是隔壁的孩子半夜不老实,深更半夜的恶作剧。我大声的咳嗽了两下。
  “哼——哼——”
  “铛——铛——”
  我咳嗽完,那个声音就又出现了,而且刚好数量上和我发出的一模一样。
  “哼——哼——哼——”

  我又试探了一下,想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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