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平小三,踹开渣男,霸气郡主要休夫

作者: 墨涵元宝V

  日期:2017-09-27 09:52:39
  萧玉琢浑身又僵又沉,眼皮更似坠了千斤的石头,难以睁动。
  她为了赶方案,连续加了班二十多天,这一周更是几乎都在熬夜赶进度,感觉自己快要不行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过劳死……
  深夜办公室里只剩她一个人,她靠着意识伸手去摸手机,得撑着最后一口气打120。

  仿佛时间停滞了很久,她穿过层层阻碍,伸出的手似乎被人握住……
  “郡主!郡主?”一声声的叫喊吵得她心口一颤一颤的疼。
  “郡主醒醒,郎君,郎君来了!”
  “别吵,叫救护车。”她想说,可嘴里没发出声音,脑中一阵尖锐的疼痛,将她击重,有什么东西,拼命的灌进她的脑海,她终于撑不住,昏了过去。
  萧玉琢再次醒来,疼醒的直咬牙,只是这次疼的位置却有些特殊。
  耳边急促的呼吸声,她身上撕扯般的疼,也随着这呼吸声越发加剧。
  一咬唇,萧玉琢屏气奋力,猛的掀开眼皮。

  入目是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恍如幽深的潭水,冷凉望不见底。
  她被这双眼睛吓了一跳,继而才发现两人尴尬的姿势。眼眸漆黑的男人正压在她身上,疯狂动作。
  这男人肩宽腰窄,腰间没有一丝赘肉,腹肌线条明朗而饱满。这么極品的男人卖劦运动着,理应是一种酣畅淋漓的享受才对,可萧玉琢非但没有一丝享受,却疼的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她眯眼看着男人线条硬朗如雕刻般的面孔,脑中挤入了太多关于这男人的记忆。

  “修远,停……停下来!”
  景延年“呵”的冷笑一声,低沉的嗓音极尽嘲讽,“你又是哭又闹,还玩出了上吊的戏码,不就是逼着我来与你同房么?你既然这么急不可待,我就成全了你。”
  他的动作越发的粗鲁,毫无怜惜之意。
  萧玉琢只觉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抹了辣椒油在里面。疼的她连骂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双手紧紧抓着被褥,好撑着自己,别再死过去。
  她记不清楚自己被他折磨了多少次,几度濒临崩溃,泪眼朦胧望着他,她都恨不得一咬牙说出实话,“喜欢你的那位郡主,是真的吊死了自己,我不过是一直替罪羊啊,求求你放过我吧……”
  日期:2017-09-27 09:53:28
  可这话说出来要么被当成妖孽,要么只会被折磨的更惨……萧玉琢咬破了嘴唇,强忍着。
  直到他怒火烧尽,披衣起身,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瘫在床上,如一滩烂泥的她,“满意了?满足了?若是还不满足,你尽管再纠缠我试试,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好叫我也跟着郡主长长见识。”
  萧玉琢想摇头,可披头散发瘫软在床,她真是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从发丝间看着他肌肉饱满线条流畅,气势逼人的身形,胆战心惊的祈祷他是真的满意了,别再来下一次了。
  景延年忽而俯下身来,伸出修长的手指,拨开她面前散落的青丝。
  萧玉琢吓得一抖,紧咬住伤痕累累的下唇。
  “或者,你也可以到圣上面前告我的状?”他指尖有檀木的清香,幽深的眼睛泛出清寒的冷意。
  日期:2017-09-27 10:00:44
  一声声晨鼓远远传来,唤醒了沉睡中的长安城。
  景延年收回手站直了身子,没等她回答,便提步出了卧房。
  门外有匆匆忙忙的脚步声,还有丫鬟们请安的声响。萧玉琢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嘴唇疼,脖子疼,身上更疼。眼泪似乎都留的麻木了,眼眶里只剩干涩。
  “郎君昨夜宿在这里,可要婢妾送避子汤来?”姨娘王氏的声音隔着房门传了进来。
  萧玉琢心口猛地一疼,似乎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错过了景延年的回答。

  不过他怎么回答,并不重要,她又不是爱他爱得要死要活的郡主,她可不想为这么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生孩子。
  景延年眼眸给人感觉很冷,声音更是清冷,“叮嘱你们郡主,没事不要再来烦我,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他分明是故意抬高了声音的。当着满院丫鬟和他妾室的面,如此的警告她,无异于当面打她的脸,给她屈辱,让她难堪。萧玉琢本能的胸口一阵憋闷。
  稳健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院中略显安静。
  萧玉琢唤丫鬟进来,“有什么涂抹外伤的药膏,给我拿来些。”
  “宫里赏的玉肌膏,郡主要用么?”丫鬟梅香绕过屏风,瞧见她披头散发躺在床上,连条被子也没盖,便快步走上前来,拉过被子时,发现她身上斑斑伤痕,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声音都含了哭腔,“还、还是用生肌膏吧?”
  “随意什么都行。”萧玉琢默默的想,只要能止疼。
  “郡主还真是随意。”屏风处传来一声讽刺的轻笑,“用药随意,做事儿更是随心所欲。只要能骗的郎君来,便不拘什么手段都敢使出来,真是女中‘豪杰’呢!”豪杰两个字,被咬的特别重。
  日期:2017-09-27 10:05:16
  萧玉琢侧脸望去,见王氏端着一碗冒热气的汤药,笑意盈盈的走上前来。
  “哪里来的贱人,跑这儿撒野!”萧玉琢不用搜寻原主的记忆,面孔便不由自主板了起来,只是孱弱的声音,叫她气势略显不足。
  “婢妾也是不得已,奈何是郎君的吩咐啊……”王氏将手中汤碗放在小几上,往萧玉琢面前推了几分。
  浓黑的汤药在白玉碗里晃了晃,苦涩的药味让萧玉琢不禁皱起了眉。
  拿着药膏的梅香微微愣了愣,“郎君给娘子送药啊……”
  窃喜的声音还未叹完,她却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变了脸,绣帕指着王氏厉声道:“黑了心尖儿的!你说要送避子汤时,郎君并没有答应!端走!”

  王氏并不害怕,倒嘻嘻一笑,“郎君可是早早就叫我准备好的,不喝岂不是让郎君难堪?”
  梅香掐着腰,脸色涨红,气得说不出话来。
  作为正房,却被一个妾室欺负到这份儿上,萧玉琢觉得再没有比这更窝囊的了,她懒得废话,勉强撑住身子,端起了药碗,试了试温度便咕咕咚咚一口气喝了下去。
  “咣”的一声,将碗扔到地下摔碎,她也跌回了床上。
  王氏一脸鄙夷正要笑,她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你可记住,我不光是景延年的正房夫人,我更是寿昌郡主。”她语气轻轻,眼神也很淡漠。甚至没有她往常说这话的一半狠厉。
  可偏偏就是这淡漠的语气,将王氏吓得一怔,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嘲讽的话,早被噎了回去,她蹬蹬蹬的跑走了。
  日期:2017-09-27 10:08:27
  梅香一边小心翼翼的给萧玉琢抹药,一边抽抽嗒嗒的说道:“郡主为什么要喝呢?郎君没有直说要郡主喝避子汤,您不就有希望了……”
  萧玉琢可不想再去招惹他,想起他清寒幽深的眼眸,不由打了个冷颤。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请安声,“郡主,婢子给您熬好了汤药。”

  萧玉琢闻声看向梅香,梅香看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小脸儿之上略有些不满。
  “是青池在外头?”萧玉琢寻着记忆说道。
  “回郡主,是婢子。”说话间,那丫头已经推门进了房。
  未得允许便敢进来,可见那丫鬟素来也是得脸面的。瞧她穿着打扮,与梅香相差无几,这丫鬟不是郡主的陪嫁,却也有贴身大丫鬟的待遇了。

  梅香拉过被子盖在萧玉琢身上,青池连忙放下奉着青瓷碗的漆盘,一脸担忧的就想去掀被子,“郡主伤着了?可要婢子调配些外伤的药膏来?”
  梅香伸手挡在她面前,“不劳你费心,已经抹过宫中御赐的药膏了!”
  青池满脸委屈,“梅香姐姐这是什么话?都是伺候郡主的,姐姐竟还将我当外人么?”
  她说着竟要去抹眼泪了。

  梅香惊慌的看向萧玉琢,却见郡主并不似往常一般,第一时间维护青池,她神情漠然倒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青池抽泣了几声,便听闻郡主凉凉的开口。
  “吵得头疼,你先下去吧。”
  日期:2017-09-27 10:11:38
  青池顿住哭,“郡主,这药还是趁热喝,药效才最好。若是凉了,就……”
  “我院子里的人,倒是一个个都做起我的主来!”萧玉琢冷笑一声,目光如剑一般看向青池。
  青池一惊,连忙颔首告退。
  “菊香……如今在何处?”萧玉琢轻声问道。
  梅香闻言却险些掉下泪来,“被青池打发为三等丫鬟,在梧桐苑里洒扫呢。”

  “叫她来见我,”萧玉琢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悄悄地来,背着点人。”
  菊香被带过来时,萧玉琢一眼竟没能认出她来。记忆中的菊香很漂亮,饱满白嫩的小脸儿,一双眼睛宛如波光潋滟的湖水,身段儿更是凹凸有致。可如今这骨瘦如柴,一身破旧窄小的粗布衣服挂在身上都直晃,目光呆滞黯然的小丫头,真是郡主的陪嫁菊香么?
  “梧桐苑里的老仆妇们,听闻她触怒了郡主,便百般的磋磨她……”梅香抬手抹泪。
  菊香却一句委屈也未诉,恭恭敬敬的跪下磕头,“请郡主安。”

  原主留下的记忆里,菊香总阻拦劝诫她设计靠近景延年,还拦着不让她对付姨娘王氏……她要做的事,菊香总要反对。她若是不顾阻拦,做了什么,菊香就皱着眉,神情担忧的恍如死了娘一般叫人不喜。
  日期:2017-09-27 10:13:40
  恰在这时候,青池寻到她,偷偷告诉她菊香勾引了景延年,还拿出了许多证据来。青池擅奉承,懂她心思,一面帮她盯着菊香,一面帮她出谋划策接近郎君。青池更是同菊香一样懂岐黄之术,主仆俩一拍即合,菊香越发不受待见,一来二去就被青池挤走了。
  多年的职场经验却是告诉萧玉琢,当面顺着你对你笑的人,未必不会背后捅刀子。处处顺着郡主的青池,也未必是真的为郡主好。看景延年对她越发厌恶的态度,就可见一斑。

  “你受委屈了,性子也磨平了不少。”萧玉琢轻缓问道,“这一身的本事,可曾荒废掉?”
  梅香面有喜色。
  跪着的菊香倒十分平静的叩首,“婢子的医术本就为伺候郡主而学,郡主但凡用得着,婢子断不敢忘。”
  萧玉琢看了一眼青池送来的汤药,“那你瞧瞧这碗药汤,可有什么不妥?”
  日期:2017-09-27 10:16:24
  青池到郡主身边以后,就想尽办法排挤菊香。郡主本就不待见她,也就由着青池踩她。
  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郡主彻底恼了她,便将她发配到府上最是偏僻的院落,任由她自生自灭,不闻不问。
  萧玉琢如今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来看,那件事更可能是栽赃陷害。
  菊香端过药碗,细细的嗅着,眉头越蹙越紧,“这药,郡主喝了多久了?”
  “果然有问题?”萧玉琢心里一凉。
  “若是短时间服用,看不出危害来。这药有清热养颜之效,却加了大寒之物,久服会……”菊香谨慎的闭了嘴。
  萧玉琢了然的看了她一眼,这丫鬟是吃苦头吃怕了,不似从前耿直口无遮拦,“我既问你,便是信得过你,你只管照实说。”

  “寒凉之物淤积体内,积久成毒,伤身体之根本……会、会使妇人不孕。”菊香说完,脑门儿赶紧贴在地上,不敢看郡主脸色。
  梅香吓了一跳,“这大胆的青池!竟敢加害郡主,婢子这就去找她算账!”
  “站住。”萧玉琢开口,“菊香起来,且先诊脉看看。”
  菊香连忙拿出帕子,仔仔细细的擦了手指,才上前搭手在她腕子上。良久她缓了口气,“郡主服药已有些时日,内有寒气,虽不至于伤及根本,但越早肃清越好。郡主近来月信是否不准?且月事时小腹绞痛难忍?”

  日期:2017-09-27 10:19:54
  梅香脸色泛白,在一旁连连点头。
  “你可有把握肃清寒毒?”萧玉琢问道。
  菊香沉吟片刻,“多需时日,且在这段时间,郡主须得保持心境平和,忌食生冷不可贪凉,平时注意加之药膳调理,便可肃清。”
  萧玉琢点了点头,深深看了菊香一眼,“如今叫你回来,难免让人生了戒备之心。你且回到梧桐苑去,安心等候。”
  菊香猛然抬头,正撞进她一双清澈诚恳的明眸之中,从来不叫人放心的郡主,此时此刻却叫她觉得无比心安。她重重点头。
  “梅香,拿些碎银子来。”萧玉琢道,“梧桐苑的仆妇们,你多打点,别过得那么清苦。”
  菊香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婢子不苦,只要能回来郡主身边伺候,多等些时日而已,婢子受得住。婢子若是突然有了钱打点,才叫人怀疑。”
  菊香说什么都不肯要钱,悄无声息的离开主院。
  梅香送走了她,便不动声色的盯着青池。
  萧玉琢实在太累,在灼痛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梦里还看到那一双清寒至极的眼眸,凉薄的盯着她,薄薄的嘴唇轻启说着再无情不过的话语,“别再缠着我,否则……”
  他又扑了上来,动作粗鲁的像是要撕裂她。
  萧玉琢喘着粗气一闪是汗的惊醒过来,窗外的天都已经黑透了。

  “梅香?”
  日期:2017-09-27 10:23:06
  小丫鬟立即在门外应声,推开门便有饭香飘溢进屋。
  萧玉琢真是饿狠了,按捺下心里的话不说,先把肚子填饱。
  遣退了旁人独留下梅香,萧玉琢郑重其事的开口,“我受的委屈,你也都瞧见了,再加上寒毒之事,思来想去,他们谋算的也不过是景夫人的位置。”

  梅香连连点头,“决不能叫他们得逞!”
  萧玉琢却轻叹一声,“修远对我无意,百般的纠缠叫他早已厌恶了我……如此下去毫无意义。”
  “郡主有何打算?”梅香觉得今日的郡主很是反常。
  萧玉琢目光尤为坚定,她绝不要过勾心斗角不得安生的日子。
  “虽然我朝律例没有休夫一说,但不知有无可能——和离?”
  梅香被她的话惊到,眼瞪得铜铃一般,“郡主说……什么?”
  “和离,宗室虽不多见,毕竟有利益牵绊,但民间似乎并不鲜有……”萧玉琢认真的考虑起来。
  梅香古怪的盯着她,上上下下看了许久,“郡主是说真的?不是有新招数让郎君回心转意?”

  “自然是真的。”萧玉琢话音刚落。
  梅香脸上便浮现出惊讶惶恐来。
  日期:2017-09-27 10:28:56
  梅香紧紧盯的着她,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萧玉琢琢磨片刻,忙收敛口吻哀切道:“脖子套上白绫那一瞬我就在想,若是我真就这么死了……他会不会为我掉一滴泪?会不会后悔?会不会发现这世上再没有人像我这般全心待他?”

  梅香收住脚,面上露出心疼怜惜之色。
  “真就不会!”萧玉琢眨了眨眼,“死里逃生,我已看透了!”
  “自打郡主被姑爷救了以后,郡主没有一日不念着姑爷的,指天发誓,说此生只嫁姑爷,更不会二嫁……”梅香倒豆子一般说道。
  原身的往事记忆,如潮水涌来。大冬天的景延年跳进冰河里,将衣服灌了水死沉死沉还手脚乱扑腾的她给救上了岸,若是他迟疑一会儿,她定淹死在那冰河里了。她抱了他的腰,还啃了他的肩,数九的天,害他病了一场,错过羽林卫的选拔。
  滴水之恩还要涌泉相报呢,何况救命之恩!当时就在小姑娘心里扎了根儿。
  可后来为了嫁给她,她借着郡主身份便利耍的那些手段心机,对他百般逼迫,也着实叫他厌恶了她,说到底也是她作得。
  梅香见她神情有些恍惚,又接着说道,“去年冬天侍郎大人家的女儿大病一场,醒来就开始说胡话,说什么回家、电死(电视)、电脑、手鸡什么的……后来不说那奇奇怪怪的话了,却是性情大变,侍郎家不安心,叫得道的真人看了,竟是被鬼附了!”
  萧玉琢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开口问道:“那后来呢?”
  日期:2017-09-27 10:30:10
  “做了几次驱鬼的法事也没有用,这事儿叫皇太后知道了,便把人带到长安城外的荒山上,用火将那被鬼附的小娘子烧死了。”梅香说完,又看了她一眼。
  萧玉琢心中骇然,脸上却维持着镇定,“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郡主心里只有姑爷,哪里会关心这些琐事。估计当时郡主也听得一耳朵,只是未曾放在心上吧。倒是婢子们,都被长公主殿下叫过去,仔细叮嘱了一番。”梅香眨着大眼睛,有意无意的瞟向萧玉琢,“郡主刚才忽然说要和离的时候,吓了婢子一跳。”
  萧玉琢心中砰砰跳个不停,嘴上却哼笑一声,“我堂堂郡主,岂有鬼敢附?”
  原主对景延年的痴心,长安城人尽皆知。她表面淡定,却一时半会再不敢提和离之事。
  “是,郡主自然不会,婢子该打!”梅香笑嘻嘻的往自己的嘴上轻拍了两下,又连忙说道,“明日是郡主去看婆母,给婆母请安的日子,郡主如今伤了身子……可还能去?”
  景延年的母亲住在城外的庄子上,便是如今景延年已经官拜正四品,成了皇帝亲兵羽林卫中郎将,可谓皇帝心腹,她却说什么都不肯住进长安城里来。
  萧玉琢为了讨好景延年,倒是每月的初一十五都会到庄子上给婆母请安,婆婆喜欢萧玉琢,知她心思,便要求景延年初一十五都要同去。景延年是个孝子,母亲的吩咐他自然遵从。

  而明日正是十五,想到那一双凛冽的寒眸,萧玉琢连忙摇头,“我还是不去了,脖子疼,嗓子疼,身上也疼……这样子如何去给婆母请安?过两日,我倒是要回一趟萧家。”
  说话的萧玉琢自然没瞧见门外,景延年伸出手,正欲推门。听到她说“不去”,他的手戛然停在扇门上。
  日期:2017-09-27 10:33:47
  萧玉琢入主主院之后,景延年就不怎么踏足这里了,除了歇在王氏院中,就是睡在书房。他来的寥寥数次,都是被萧玉琢想方设法逼来的。
  今晚他能主动过来,就是为了警告她,明日到了母亲那里,不要乱说话!
  可他适才听到了什么?她说——不去?

  平时她去宫里都没有去田庄那般积极,为了讨好母亲,她甚至屈尊降贵,亲自洗手作羹。在母亲面前更是乖巧懂事,哄得母亲眉开眼笑。每逢初一十五,雷打不动,她定然一大早就洗漱打扮好前往田庄。
  有次她生病还冒雨前去,母亲将他狠狠骂了一顿,逼着他在田庄守了她两日。自那日起,她去田庄便更是殷勤了。
  今日她说不去,莫非是昨夜他太用力?
  他身为武将力气大,对她恨之极确实有点……但她平日里张牙舞爪挥鞭子打人的时候,不也很厉害的么?
  景延年皱起眉头,想起他刚进院子时,听到主仆两人说和离之事……倒也好,若她能主动和离,倒省了他的麻烦了。
  听得屋里有动静,他提气跃上房顶,俊朗的面孔上尽是轻快之色。
  明月将满,月华如水,天地间被银辉铺满,人的心情似乎也格外明媚。
  景延年没去书房,转而去了王氏的院子。王氏正翘首以盼,听闻他来,连忙又补了胭脂,提着裙摆到院中相迎。

  “郎君明日要随郡主同去田庄,婢妾以为今晚郎君不会过来了。”王氏柔柔的说。
  景延年嘴角露出微不可见的笑容,“她明日不去了。”
  王氏大吃一惊,“不去?”
  日期:2017-09-27 10:38:21
  像是没听懂似的,她攥着景延年的袖子又追问。
  “不去田庄?郡主她,明日不去给老夫人请安?”
  景延年看着她拽在他衣袖上的手,笑意收敛,眉头轻皱。
  王氏立即识趣的放开了手,还讪笑着退后了一步。
  她虽没有郡主那般显赫的身世,她娘还是个续弦,凭着父亲晚来得女的宠爱,用尽了心机手段才进得景府,景延年能正眼看她,便是因为她知分寸,懂进退。
  她赶紧退了几步,怯怯的说:“郡主不去田庄,那郎君……一个人去么?”
  “嗯。”景延年淡淡一声,便来到了床榻边上。
  王氏连忙上前伺候,今日亲眼瞧郡主那般狼狈,让她有些兴奋过度忘了平时里扮娇弱的模样,多舌道,“郎君仁慈,怜惜郡主,不过郡主今日主动喝了避子汤呢……”
  王氏的话没说完,景延年便转过脸来,一双幽深清寒如深潭的眼眸冷冰冰的盯着她。
  王氏强颜欢笑道,“是,是郡主她、她……”
  他点头说好,脸上也是在笑,可王氏却觉得此时的他如凶煞阎罗一般,轻声道,“婢妾多言了,郎君还是早些歇息吧?”
  她的手还未触到他的衣襟,便被他挥手弹开,指尖酸麻。
  “提她作甚,败兴!”景延年寒着脸,拂袖而去。
  王氏呆愣在床榻边,望着他远去头也不回的身影,狠狠的扯着手中的帕子诅咒,“惹了郎君厌烦,她倒想避一避?我偏不叫她如意!”
  日期:2017-09-27 10:39:27
  次日一早,王氏就忙活起来。
  萧玉琢也醒的格外早,唤了梅香进来为她梳妆。
  梅香捏着石榴红的胭脂要往她脸上擦的时候,她却忽然握住了梅香的手腕。
  梅香不明所以的看着她,“郡主不是最喜欢这颜色的胭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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