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领证结婚,这场婚姻太伤心

作者: 谢娜

  两年前。
  京城,柳叶胡同,谭家大宅。
  “你再说一遍。”谭骥炎声音有些低沉,可是这过于平静的嗓音里明显酝酿着惊涛骇浪的怒火,让他原本威严的脸庞此刻显得更加气势迫人。
  身体往沙发里缩了缩,谭果一脸无辜的看着不怒而威的老爹,吞了吞口水,给自己辩解道:“爸,我想反正那户口簿也只是暂时用的,被结婚就被结婚吧,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我看你是懒得去离婚吧?”一旁西装革履的谭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英俊的脸上勾起一抹狐狸般的浅笑,说到懒:糖果这丫头认了第二,绝对没有人敢认第一!
  人艰不拆!谭果不满的瞪了一眼拆台的二哥,没瞅见老爹那眼神跟刀子一样,就差没凌迟剐了自己。
  可惜还轮不到谭果来耍横,一对上自家老爹谭骥炎那与日俱增的凌厉眼神,谭果倏地一下就蔫了,“爸,我错了。”

  咧嘴笑着,谭果倏地一下蹭到了谭骥炎身边,抱着他的胳膊谄媚的笑着,“爸,我马上让二哥将这个户口簿注销掉,恢复我单身贵族的身份。”
  太了解自家女儿的劣根性,谭骥炎侧目,目光凉飕飕的看了一眼已经大学毕业的谭果,脸庞威严,眼神冷淡,“你什么时候找工作?”
  不是吧!谭果彻底垮了脸,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瞅着自家老爹,可惜除非是她老妈童瞳,任何女人在他老爹面前装可怜都是白搭。
  二哥!谭果对着一旁笑眯眯的谭亦使着眼色,身为谭家唯二被宝贝的女性,谭果这辈子的人生目标就是:混吃——混喝——等死。
  反正有老爸养着,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大哥和二哥吗?总不至于饿死自己,谭果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自己要求真不高,有吃有喝就行,再不行还有柳叶胡同这群发小们,总不至于饿死自己。
  看着努力想要缩到沙发里消失掉的女儿,谭骥炎懒得浪费口水了,抬头看向一旁的谭亦,“听你关叔说特调七局那边缺人,把糖果的档案送过去。”
  “嗯,我知道。”谭亦点了点头,对着怒目圆瞪的谭果微微一笑的摇摇头,一脸爱莫能助的模样,有本事和爸去说。
  三分钟之后,目送着谭骥炎去了楼上的书房,谭果嗷呜一声,愤怒的扑到了谭亦身上,一脸凶神恶煞的掐着谭亦的脖子。
  “哥,你是我亲哥吧?我这个当事人都没有点头同意,你凭什么让我出去工作,还趁着老妈去大哥那里的机会,你们这是独裁,是法西斯,是欺负人。”
  双手抱着无尾熊一般赖在自己身上的谭果,谭亦笑着将人放到了沙发上,将茶几上的文件夹递了过来,“若不是我让关叔提了特调七局,你就等着去其他部门累死你吧。”

  谭果怀疑的瞅了一眼谭亦,自家二哥性子太狡诈,他真有这么好心?皱了皱眉头,谭果接过文件夹翻阅起来。
  特调七局全称:特殊事件调查七局,特调局是军情部和国安联合组成的一个特殊调查部门,不管人力、无力还是财力,那都是响当当的。
  当然这仅限特调一局到六局,至于特调七局,其实只是一个养老的部门,一局到六局因工伤或者其他原因退休下来的人,人事档案都直接归到了七局,说白了就和现在的养老院一样,只是条件会更好一些。
  谭亦抬手宠溺了揉了揉谭果的头,解释的开口:“特殊部门那边因为工伤退役下来,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再继续在一线工作了,所以只能到七局这边来,做一些文职的工作。”
  谭果明白的点了点头,虽然是另一种性质的养老院,但是毕竟一些涉及到机密情况的资料,不可能让普通人去处理,做这份文职,所以这就是七局的作用,除了养老之外,这些文职的工作也是需要保密的,七局的人来做最为方便。
  “看起来还不错。”翻看完七局的档案资料之后,谭果咧嘴一笑,回给谭亦一个感激的小眼神。
  特调七局没油水不怕,没前途也不怕,只要清闲就可以了,至少不需要朝九晚五的打卡上班,太符合谭果心目中的理想工作圣地。
  “二哥,你太上道了。”谭果笑着依靠在谭亦的肩膀上,“有这么一个能干的二哥果真是福。”
  “当然了,还有一些熊孩子性子太浮躁,所以就调到七局来工作,纯粹是来磨练性子的。”谭亦揶揄的看着一脸得瑟的谭果,貌似整个谭家也就这个妹妹最没脸没皮。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谭果笑的很是无辜,如同被谭亦调侃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宠溺的捏了捏谭果的鼻尖,谭亦无奈叹息,难怪连爸都只能趁着妈和谭辰都不在家的时候,才敢将糖果这丫头赶出去工作,否则有妈这个软性子还有大哥这个妹控在,糖果这丫头估计能在家里懒一辈子。
  两年后。
  特调七局,局长办公室。
  “这处房子在南川市,保养的极好,不管是地价还是建筑本身,包括里面的家具都是价值不菲。”站在办公桌前的是一个白胖的年轻男人,笑起来小眼睛一眯,像是弥勒佛一般,只是那眼中闪烁的精光,让人明白这绝对是个精明的胖子。
  “七局还有这么值钱的房产?”办公桌后的谭果诧异的瞪圆了眼睛,翻看着白胖子递过来的文件,赫然是一处有上百年历史的古民居了,之前是特调七局一名王姓老人在看守、保养房子。

  上个星期王明喜过世了,特调七局自然要将房子收回来,可是放眼整个特调七局,养老的那批人整天都在院子里喝茶下棋、养花遛鸟,估计子丨弹丨到眼前了,也甭指望他们能挪窝去千里之外的南川市看守房子。
  “史前,不能直接将这个房子卖了?”谭果合上文件夹,这处房子市价绝对不菲,七局因为处理的都是文职工作,所以不可能和其他部门一样会有一些奖金什么的,上面拨下来的一点工资,基本只够大家的生活了,如果将这房子卖了,七局的待遇也能跟着上升一点。
  谭果这个名义上的特调七局局长,那纯粹是赶鸭子上架,若是其他人领导七局,想要去相关部门申请加一点工资、福利什么的,那绝对比登天还难。
  可是将谭果赶鸭子上架之后,至少找上面要福利的时候要方便多了,而且顾忌着谭家的面子,七局的人偶尔外出活动的时候,不看僧面看佛面,其他部门的人也不好意思嘲笑、刁难了。
  史前眯着眼呵呵的笑着,将手里头的另一份文件递了过去,上面赫然是南川市包括整个S省还有华国这半年来的房价涨势图。
  “根据这半年来的大数据调查显示,南川市的房价在半年后还会有一个飙升,如果我们现在将房子就卖了,从价格上而言至少要亏损一千万以上。”

  整个特调七局,除了那批真正混吃混喝养老的人之外,也就三个人撑场子,谭果这个局长算一个,史前这个七局的会计也算一个,七局所有的开支都归他管。
  绰号“死要钱”的史前据说是M国经济专业的高材生,绝对名副其实的钱搂子,谭果这个局长在七局也就是个摆设,偶尔需要用到的时候将她拉出去溜一圈,借着谭家的名头弄点钱和便利。
  其他时候都是史前忙里忙外的抓钱,否则七局这些养老的人估计每天都是青菜萝卜就着馒头过日子了,好在史前很喜欢现在这种四处找钱、抢钱的状态。
  至于撑场子的第三人就是古青桐,一个冰山冷面女法医,目前正被史前借调到了邻省接手一个碎尸案,据说是找到了五具掩埋在地下的尸体,已经高度腐烂,而且五具尸体都是被肢解了。

  最麻烦的是肢解后,凶手将A尸体的头颅安到了B尸体上,将C尸体的胳膊放到了D尸体上……总的来说五具尸体的四肢、头颅、躯干都打乱了,给法医的尸检带来了很大的难度。
  而且因为尸体高度腐烂了,没经验的年轻法医看到那些尸体就抱着垃圾桶哇哇的吐了起来,根本没办法工作,所以古青桐就被借调出去了,当然有史前把关,这个借调要付出的金额绝对不会少。
  “除了看房子,还有什么,你给我一并说了,别想糊弄我。”谭果啪的一声将文件夹合上了,眯着眼戒备的瞅着笑的眼睛都没有缝的史前,如果真的只是看房子,随便弄个人过去就行了,肯定还有大麻烦。
  谭果这个局长,懒归懒,但是脑子绝对精明,史前也不指望能糊弄过去,此时敛了笑意,倒是一本正经的说起了原委。
  “王明喜当年因为工作的保密性,所以王家人只以为他在外面建筑工地打工,再加上后来因伤双腿瘫痪之后,王家那些儿子和女儿都不愿意认这个父亲,直接将人赶出了家门。”

  提到王家人,史前那肉乎乎的胖脸上满是不屑之色,“王明喜妻子的*夫甚至登堂入室就住在了王家,如果知道王明喜有了这所房子,只怕王家人会如同吸血的蚂蝗一样粘上来。”
  谭果沉思着,倒也明白史前的担忧,如果王家人真的那么极品,随便找个人看房子肯定不行,抬头对上史前那笑的快没缝的小眼睛,谭果摆摆手也懒得和他磨嘴皮子,“行,我去南川市一趟。”
  出了局长办公室,史前咧嘴奸笑起来,要说王家人那也真的是蠢到家了,不过这样也好,王明喜去世之后,他所有的存款和固定产都捐给了七局,但是却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要让王家人知道他们错失了多么大的一份遗产。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史前翻看着桌子上的财产报表,王明喜在受伤回到七局养老之前可是驻D国的谍报人员,这些年的工资加上完成任务的奖励,还有一些其它收入,叠加起来至少有一千多万。
  王明喜之所以在临终之前对史前提出这个要求,也是要狠狠报复王家那些人,王明喜当年虽然不怎么归家,对外的身份也只是个普通的建筑工人,可是每个月也会打三五千的工资回王家。
  只可惜王家那些人的良心都被狗啃了,王明喜老婆因为不满王明喜建筑工人的身份,再加上他常年不回来,就找了个姘头。王明喜的一双儿女也不是东西,嫌弃王明喜的身份给自己丢脸,公然叫这个*夫为爸爸。
  王家人拿着王明喜每个月寄回来的工资,对王明喜却各种嫌弃,偶尔王明喜有假回来,儿子女儿一脸的嫌弃模样,鼻子不是,眼睛不是的。他妻子更是直接回娘家去住,冷锅冷灶的,让王明喜也伤透了心。
  但是即使如此,对这双儿女,王明喜还是很有感情的,可是谁知道四十岁那年因伤双腿残废之后,王家人知道王明喜不能赚钱了,一个一个直接将王明喜的衣服和东西都扔出了家门,让他这个残废赶快滚。
  一双儿女也是拿扫把赶人,尖声怒骂:“老东西,你以前没尽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享受,现在残了废了,想要让我们来养,没门!我们的钱难道是大水淌来的?”
  王明喜老婆更是故意刺激坐在轮椅上的王明喜,抱着*夫的胳膊在门口亲亲我我,横眉怒视,“呸,你个残废还敢回来?你怎么不死到外头去,这些年不回家,还指望老娘大好的青春替你守寡,想得美!绿帽子早就戴了好几顶了。”
  离开王家的王明喜后来就服从七局的调派,在这处古名居居住下来,而临死之前,隐忍了这么多年的王明喜终于狠狠报复了一把王家人,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上千万的遗产和自己擦肩而过。
  “反正以局长的身手,王家人就算再撒泼也讨不到一点的好处。”史前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财产报表,只感觉大把大把的钱很快就要飞到自己怀里了。
  S省南川市。
  比起京城十二月的天寒地冻,南川市的气温倒是高了不少,平均都在零度以上,偶尔冷的时候才是零下一两度。
  不过因为S省处于东南部,冬天是湿寒的冷,“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却在南方的冬天里冻成了狗。”
  不过冷归冷,谭果整日里窝在家里,烤着火,倒也悠闲。只可惜这份悠闲慵懒在谭果来南川市的第三天就被打破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不过是个保姆,竟然就霸占我们家男人的房子!”大清早的,一道凄厉刺耳的叫骂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将院子的铁门拍的砰砰响,叫骂的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穿着艳丽的大红色毛呢大衣,烫着小波浪的短发,板着刻薄的老脸,脸上擦了粉,白森森的,配上她上挑的细长眼睛,看起来就是一副尖酸泼辣的相貌。

  “妈,你不知道现在有很多这样不要脸的贱人,说是当保姆,其实就是当鸡,哄着男人掏钱给她们花,公公肯定是老糊涂了,才被这个贱人哄着将这一大幢房子给了她。”
  站在中年妇女身边是个年轻一点的女人,看起来二十七八岁,怨愤的看着院门紧锁的院子,一想到这个房子的价格,气的眼睛都红了。
  那个老不死的,哪里是双腿残废了,分明是脑子残废了!这么值钱的房子不留给儿子媳妇和孙子,竟然给一个不要脸的小保姆!
  身为儿媳的陈月娥越想越是恼火,看向一旁叫骂的中年妇女时,眼中也多了迁怒和怨恨。若不是这个老女人不守妇道的在外面找*夫,将这个老残废赶了出去,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一个残废养在家里,最多给口饭吃,养上几年,能花几个钱?到时候人一死,这房子就是自家的了,哪里轮到这个当保姆的小贱人霸占着房产。

  “贱人,你给老娘滚出来!敢霸占老娘家的房产,老娘剥了你的皮!”中年妇女越骂越气,再次将院子门拍的砰砰响,恨不能将霸占房子的贱人活剥了。
  连续叫骂了十多分钟。
  一抹嘴角横飞的唾沫,中年妇女气的直喘气,一想到几百万的房子就这么没了,妇女梗着脖子对着湛蓝的天空尖声叫骂起来,“王明喜你这个老不死的,死了都不让人安生!老娘诅咒你下辈子投胎到畜生道!”
  如果知道那个老残废有这么一套值钱的房子,蒋英无论如何也会先哄着王明喜将房子过户到自己的头上,谁知道这个老不死的竟然什么都不说,两腿一蹬人死了,竟然把价值不菲的房子留给了一个当保姆的小贱人。
  “妈,我爸当初肯定是病糊涂了,脑子不清楚,他的医嘱肯定是没有法律效力的。”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穿着黑色皮衣的王涛流里流气的说了一句,不管如何,一定要将房产弄到手。
  “先见到这个小贱人再说。”蒋英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王明喜那个老不死,他要是还活着,否则老娘一定生撕了他!
  而此刻,作为事件的主角,谭果从温暖的被窝里探出头来,乱糟糟的长发黏在脸颊上,睡眼朦胧里听着外面的叫骂声……
  谭果眼角抽了抽,打着哈欠,瞄了一眼墙壁上的老式摆锤挂钟,早上七点?
  “贱人,你给老娘滚出来!”休息够了的蒋英再次发挥泼妇的特质,砰的一脚狠狠的踹在院门上,咔哒一下,靴子的鞋跟一下卡进了铁制院门的缝隙里。
  蒋英也顾不得叫骂了,回头对着儿子和媳妇叫唤,“小涛、月娥,快来扶我一下,我的鞋子前天才买的,三百多块呢。”

  与这幢古民居一墙之隔的另一幢老房子门口,身材魁梧健硕的顾大佑皱着眉头看着聚集在门口的蒋英几人。
  那不堪入耳的叫骂声,让顾大佑面色犹豫起来,可最终却转身拎着早点进了屋,只是进门的一瞬间,还是不放心的回头看了几眼。
  “怎么?想要去英雄救美?”坐在沙发上的罗非鱼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的调侃了一句,依旧目不转睛的翻阅着堆积在茶几上的众多文件,“能将这样一天价值千万的房子弄到手,大佑,你以为那个小保姆会被人欺负?”
  “要不是你故意放出风声,王家那些人也不会找上门来。”顾大佑嘀咕的回了一句,对上罗非鱼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后背一凉。
  妈的,自己为什么要怕罗非鱼这个小矮子!他大腿都没自己胳膊粗,可罗非鱼可怕的不是他的身手,而是他的脑子。

  绝对会整的你哭爹喊娘、悔不当初!高大魁梧的身体后怕的瑟缩了一下,顾大佑讨好一笑的将早点放在桌子上,“有你最爱吃的小笼包。”
  笑眯眯的表情很是危险,罗非鱼揉了揉熬了一夜,有些肿胀的太阳穴,见顾大佑这个傻大个害怕了,这才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罗非鱼一手拍了拍顾大佑因为紧张而绷的像钢板一样的后背,“傻大个,先生需要绝对安静的住处,我们这里和隔壁只隔着一道围墙,如果隔壁那小保姆一不小心缠上先生……”
  余下的话罗非鱼都不需要说了,以先生的脾气,绝对会将小保姆给活活弄死,而作为办事不利的自己和傻大个绝对也难逃其咎。

  所以为了杜绝一切未知的危险,罗非鱼很不厚道的将隔壁古民居价值不菲的消息透露给了王家人,想必小保姆为了日后的安宁,肯定愿意将房子卖了变现钱。
  用最低的价格买到一幢古民居,从经济利益而言绝对划算,眼中闪过算计的精明。罗非鱼在桌边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吃起自己最喜欢吃的小笼包。
  而且买下隔壁的房子之后,可以将中间的围墙拆掉,把两幢房子变成一间,先生住到戈壁去,自己和傻大个在这里朱,对于和先生住在一起,即使是罗非鱼也感觉压力巨大。
  一个小时之后。
  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停在门外,秦豫踏着清晨的阳光走出了门,站在台阶上,看了一眼相隔不到五米远的隔壁聚集的王家一群人。
  “抱歉,先生,吵到你了,我会在最快的时间里处理好这件事。”跟在秦豫身后的罗非鱼连忙开口。
  自己失算了,王家这群人叫骂了一个多小时了,竟然还没有叫开门,看来隔壁的小保姆也是个能忍的性子,这样一来,自己想要用最少的钱买下古民居只怕会有些困难。
  秦豫瘦削的脸庞在阳光下显得有点苍白,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着,让整个人显得刻薄而冷漠。
  “那是厚德大师当年设计的房子?”秦豫的声音格外的清冷,站在台阶上看着叫骂的王家人,“一个月里将房子拿下。”
  “是,我一定办好。”罗非鱼点了点头,看来还要对王家人再加把火。
  已故厚德大师在四十年代是华夏首屈一指的建筑大师,而且因为是道教中人,厚德大师对风水玄学也极其精通,
  所以厚德大师设计的房子曾经让无数的世家趋之若鹜,但是华夏经历过一段动乱时期,不少的古民居都被人为破坏了。
  秦豫目前住的这套老房子其实是三十多年前仿照隔壁的古民居建造的,但是有厚德大师的古民居珠玉在前,秦豫住的这套房子就像是个劣质的笑话。

  “妈,那个小保姆该不会不在家吧?”王明喜的儿子王涛透过铁门的缝隙,贪婪的看着古朴大气的庭院,这个院子看起来就像是那些旅游景点的大宅子,绝对值不少钱。
  “不可能,我找左右隔壁都打听了,这个小贱人根本没工作,整天就窝在家里。”蒋英骂的累了,尤其是新买的三百多的鞋子竟然被铁门给拗断了鞋跟,更让蒋英气的火不打一处来。
  陈月娥酸溜溜的补充了一句,“这个小贱人霸占了这套房子,根本不用去工作了,到时候将房子一卖,把钱存银行里,利息就够她花了。”
  对眼前这一出闹剧完全没有兴趣的秦豫一手拉开车门,刚打算上车离开时,忽然,不远处的铁门发出嘎吱一声响,秦豫回头一看。
  谭果穿着棉服睡衣,打着哈欠,头发依旧乱糟糟的披散在肩膀上,露出一张惺忪的脸,视线模糊的瞅了一眼门口的王家三人,“你们干什么?”
  蒋英一看谭果这没睡醒的模样,气的浑身直发抖,敢情自己叫骂了一个多小时,骂的喉咙都干哑了,这个小贱人竟然在屋子里睡觉!
  小贱人的皮肤还真白!陈月娥嫉妒的看了一眼谭果奶白的脸蛋,虽然是胖圆的苹果脸,但是肌肤白嫩嫩的,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光滑细腻,似乎轻轻一掐都能掐出水来。
  揉了揉眼睛,终于清醒了几分,谭果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打量着王家人,白嫩嫩的小肥手指了指身后,“你们想要这个房子?”
  一听到房子两个字,蒋英火气一下子就涌上来了,终于反应过来了,指着谭果的鼻子一蹦多高的开骂,“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你是不是在床上哄着我家老头子开心,所以才骗他将房子给了你,不要脸的贱人,老娘告诉你,这房子是我们王家的,和你这个小贱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不想被打,你利索的给老娘滚出去,否则老娘让你好看!”
  “有话好好说。”谭果后退了两步,避开了蒋英横飞的唾沫。
  若不是想早上能睡个安稳觉,她是真的懒得从温暖的被窝来爬出来,但是谭果也明白,不处理好了王家人,估计他们每天早上都能来叫骂一阵,扰人清梦。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不配和你好好说话!”看谭果这好欺负的模样,蒋英泼辣指数顿时飙升到了极点,扯开嗓子巴拉巴拉的骂起来,什么话难听蒋英就骂什么,什么贱人、**、小浪蹄子,劈里啪啦的从嘴巴里蹦了出来。
  再加上蒋英的鞋跟在踹铁门的时候拗断了一截,骂一句,身体扭一下,直看的谭果目瞪口呆,这么骂竟然不感觉到累吗?
  不远处,站在车子前的秦豫兴趣寡淡的收回视线,着实看不上谭果这副软糯糯的样子,都被人欺负上门了,还一副有话好好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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