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沉迷游戏,小偷进了屋都不知!我和小偷一起进了房间...

作者: 一束红颜

  日期:2017-11-24 14:01:59
  我27岁,迈入了大龄青年的行列,父母安排我去相亲。
  男方白净斯文,戴着一副眼镜,身材中等,看我的时候脸上有些害羞,他和我一样,在帮助父母打理生意。
  我从小在乡下长大,几年前父母到城里开了一间小型服装店。我毕业后在外面打了一年工,然后到店里帮父母的忙,从小店发展到现在,算是中型服装店了。
  对方的父母是做木材生意,开了两间卖木板的店。
  虽然两家在生意上不搭边,但同样是做小生意的,算是门当户对。认真说来,他家条件比我家好些。
  两家的家长都觉得没意见,我们两个当事人也没有发表什么,都表示愿意听从父母的安排。
  于是,关系就很快确定了下来,这个和我同年出生的,叫梁志君的男人,成了我的男朋友。
  我以前谈过一次恋爱,从小学到大学,是青梅竹马的恋人。
  在大学时,我的前男友,哦不,我很不愿意把洪大飞称为“前”男友,到目前为止,我一直觉得他是我唯一的爱人,甚至觉得,以后在我心里也依然是。我的洪大飞因意外永远离开了,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幸福便已落幕,我的心已封锁。
  这就是我听从父母的安排去相亲的原因,失去了爱情,我还有亲情。洪大飞已经走了五年多了,我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的悲痛里,让世界上最疼爱我的父母为我担忧,我的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
  梁志君家里不穷,外表看起来能算帅气,年纪也不算大,他为什么没有女朋友,而需要相亲?和他接触过几次后,我才明白其中的原因。
  他喜欢玩网络游戏,沉迷的程度几乎到废寝忘食的地步。除了他父母强迫他去木材店里帮忙之外,几乎全部时间他都用来玩游戏。

  沉迷到这种程度了,他哪里有时间去交女朋友?相亲相来的我这个所谓的女朋友,也是用来应付父母催婚的。
  日期:2017-11-24 14:05:30
  我们约会过两次,估计是他父母强迫他约我的吧。
  两次都在咖啡厅里坐着聊天,聊没两句,他就把话题转到游戏里,说着各种游戏装备、攻略。我在一边听着不说话,他一个人自说自话了很久。
  还有一次,我应他父母的邀请去他家,吃饭的时候,梁志君捧着饭碗在电脑前吃的,一边吃一边玩游戏。他父母批评他,他就丢下饭碗说吃饱了,然后又对着电脑玩游戏,还叫我一起玩。
  我对游戏没有兴趣,对梁志君也没有兴趣,我回来跟父母说,我不想和梁志君交往下去了,这样的男人没出息。

  但是我妈说,很多男人在没有成家之前都还没有定性,比较贪玩,不就是玩游戏么?玩过一段时间之后玩厌了他自然会收敛,总比去偷、去赌强多了吧?再接触一段时间看看。
  我知道我妈话里有话,她是暗指洪大飞偷过东西,赌过钱。
  日期:2017-11-24 14:34:31
  那是洪大飞误入了歧途,人们都不懂他,但我懂。洪大飞本质并不坏,从小就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我们一村人都姓王,只有大飞和他的双胞胎弟弟小飞姓洪,因为他爸爸姓洪,是上门女婿。我们村里的好多人说他们家的闲话,上小学时他们两兄弟经常被同学们嘲笑是外姓人。到十几岁的时候,洪小飞很叛逆,经常逃课去玩游戏机。洪大飞却没有,他一直勤奋好学,还教他弟弟要学好。
  高中时,他的妈妈因病去世了,他的爸爸带他们兄弟俩回了他爸爸的家——海南省。由于他们不在海南长大,海南的亲戚们对他们不亲。这些家庭的变故,让洪大飞心里不好过,他感觉自己没有家了。
  上了大学后,他才开始叛逆,没心读书,总想着要干些轰轰烈烈的大事。经常和社会上的一帮无业青年出去赌钱,赌输了就去偷东西,没人能管得了他。
  我劝大飞不要再跟那些人来往,劝了几次他都不听,甚至以分手威胁,他也不当一回事。他知道我们两个人的感情有多么深厚,他觉得我是不可能跟他分手的。
  我只好动真格了,原本说好两人一起在广东实习的,我不再遵守承诺,一个人去了上海。

  洪大飞果然很着急,过来上海找我,我生气不肯见他。他找不到我,花光了身上的钱后,发信息告诉我,他去海南他爸爸的农场帮忙,说他以后会好好工作,不再混日子。
  我以为这是一件好事,农场离我们的学校远,他可以跟那些坏朋友隔开。
  但是万万没想到,就在他到了他爸爸的农场后,一个夜晚,下暴雨,农场被水淹了。他去铁棚里和工人一起做排水工作,铁棚塌了,他和工人都被压在里面。
  当时如果我不去上海,或者他来找我的时候我见了他,他就不会到农场去,他就不会在铁棚里面,他就不会死。

  洪大飞的爸爸说,当人们从铁棚里把大飞挖出来的时候,大飞还能说话,他断断续续地说:“王修,我会听你的话……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人们送大飞去医院的路上,他痛得说不出话来,但是嘴型一直在念着我的名字,似乎只有我,才能让他减轻一点身上的痛。
  洪大飞是念着我的名字走的,我甚至来不及看他最后一眼。一想到这些,我心里就揪着疼,这个坎在我心里一辈子都过不去。
  他和他弟弟洪小飞长得一模一样,连他爸爸有时候都会将他们认错,而我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准确无误地将他们分辨出来。我的大飞,就是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过去的点点滴滴,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全在我心里生了根,不需要刻意想起,从来也不会忘记。
  当时我想跟着大飞一起去了,可是我的父母含辛茹苦将我养大,如果我就这样走了,以后谁来赡养他们?
  这几年我仿如一台没有灵魂的机器,每天拼命工作,为了我的父母而活着。如今我妈妈叫我和梁志君再接触看看,那我就听她的话吧,父母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日期:2017-11-24 14:46:55
  梁志君的妈妈经常来我店里坐,找我妈妈聊天。从她们的谈话中,我可以猜测出梁妈妈的想法,她希望我和梁志君多接触,两人尽早结婚生孩子,有了家庭的负担,梁志君才会有责任感,就不会天天只顾着玩游戏。
  我不认同她的想法,一个男人自己不愿意长大,强迫他是没有用的。可是,我妈妈认同她的想法。

  梁妈妈说,她家在市区郊外的村里有一栋两层的房子,很久没有打理了,让我和梁志君一起过去清扫一下,看看房子里还需要添置点什么,那栋房子送给我们,等我们结婚后,让我们两人住到村里去。
  我妈很现实,她旁敲侧击问梁妈妈,房子是送给梁志君,还是送给我们两个人。那房子虽是在村里,但那是一线城市的农村,房子很值钱。
  梁妈妈很爽快地说,是送给我们两个人的结婚礼物。
  梁妈妈越是对我好,我就越觉得梁志君这个人不思进取,他不是一个靠谱的男人,什么都要他妈妈替他安排。
  可是,现在的我,不也同样是父母在替我安排吗?想想还是凑合着吧。
  于是,一个炎热的午后,我和梁志君一起去村里了。
  日期:2017-11-24 15:22:04
  地属沿海一线城市的小湾村,带着古色古香的诗意,偏卧在繁华都市的一旁,宠辱不惊。
  梁志君开着车,我安静地坐在副驾座。车子到了村尾的小山边,沿着水泥路往上开到半山腰,见到他家那栋房子,独门独院,与周围的房子拉开了一段距离。
  若是有钱的话,把这房子改成别墅,住在这好山好水的地方,那真是神仙般的生活。
  看来我妈说的也是有道理,她说就算梁志君这个人没出息,我自己有出息就行了,他家条件不错,好好利用他家的资源,起码将来在物质上可以让我少拼搏几年。

  进了房子里,梁志君就拿着打帚和抹布说,他去打扫二楼的书房。我明白,他是想快点把书房弄好了,就可以安心地呆书房里玩他的游戏。
  我在房子一楼和二楼都看了一遍,挺干净的,不需要怎么打扫。
  我明白梁妈妈的小心思,她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是叫我们来打扫,其实是在制造机会让我们单独接触,好把生米煮成熟饭。不然依照梁志君这个人的作风,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把我弄到手。
  我拿着扫帚站在一楼大厅里,茫然得有点不知所措。就这样,我很快要和一个陌生男人结婚了?我们没聊过几句话,手都没有牵过。
  既然选择了听从父母的安排,那我便不能有任何怨言。父母是爱我的,他们的安排都是为了我好。反正,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洪大飞之外,对于我来说,所有男人都差不多。
  我如是想着,开始动手打扫房子。
  到了傍晚时分,天上风云变色,刮起了大风。中午还是晴朗的好天气,这会儿黑压压的乌云盖满了整个天空,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我的小腹开始隐隐作痛,例假来了。

  日期:2017-11-24 16:02:51
  在卫生间出来,看着一楼已经窗明几净,我收好一切清洁工具,走去二楼问梁志君,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正对着电脑奋战的他,头也没抬,说:“晚上就住这吧,二楼的卫生还没搞好,你先休息一下,等我打完这场任务,我会打扫的。”
  我望了望外面黑暗的天空,说:“那晚上我们吃什么?这里没有食材,巧妇难煮无米之炊。”
  “轰隆隆!”天上响起一阵雷声,大大的雨滴敲打着窗户的玻璃。
  梁志君看了看窗外,说:“你饿了?那叫外卖吧,我有村里餐厅的电话。”
  他说完,拿起手机打电话叫了外卖。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我自己没有开车来,外面已经开始下大雨了,就在这里住一晚吧。
  我到了一楼的大厅里,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

  痛经让我很不舒服,腰酸背痛,头晕乏力,我在沙发上躺了下去。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风停了,暴雨转成了小雨。天空又亮了起来,天还没黑透。
  外卖小哥送来了两盒饭,我拿了一盒,身体不适的我叫外卖小哥帮忙送一盒上去二楼给梁志君。
  外卖小哥把饭送上楼去后,从楼梯下来时,梁志君追出来,拿了两袋东西,叫外卖小哥顺便帮忙把垃圾带出去扔了。
  外卖小哥接过垃圾,两手提着下来,到大门口对我说,他拿着东西不方便,叫我自己关大门。
  我点头答应,没有马上去关大门。吃了一点饭,我的肚子越来越痛,放下饭盒,缩在沙发上咬牙忍住。

  心里希望梁志君能下楼来,不需要他对我嘘寒问暖,哪怕帮忙关上大门,递给我一杯热水,就可以了。
  但是对着游戏玩疯了的他,怎么会下楼来?可能他自己的那盒饭都放在一边还没有吃吧。我捂着肚子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天已经黑透了,周围都很安静,偶尔隐约传来远处马路上的汽车声。
  雨停了,屋里没有开灯,屋外没有路灯,透过窗户望见外面的天空有月亮的光芒。
  心里悲凉地想,哪怕是凑合搭伙过日子,我也不想选择梁志君这样的男人。梁妈妈用心良苦制造机会让他勾搭我,他却对我不理不睬,这算什么男人?如果现在我突然出现意外,他也不会知道,我就这样死在这里。
  脑袋里刚闪过这样的念头,就见大门口有个人影蹑手蹑脚走进来。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真的有坏人进来了!
  我来不及后悔怎么不早点关门,只死死不敢作声,窝在沙发上祈祷那个坏人看不见我。
  日期:2017-11-24 16:42:42
  我肚子痛得只剩下半条命,万一我的动作或声音刺激了他,说不定他丧心病狂一刀子捅了我。
  晚上黑灯瞎火摸进别人的家里,一定是小偷无疑。他要什么东西尽管拿去吧,反正不是我的,在关键时刻,人的本能还是想保命的。何况,人都有误入岐途的时候,就像洪大飞。我的心里甚至对小偷产生了一丝怜悯之心。
  那小偷进来后没有急着偷东西,而是轻轻地把大门关上了,然后站在门边没有动,打量着屋里,借着二楼透出来的光,他很快就发现了沙发上的我。

  我怕他对我不利,弱弱地先开口说:“你好,先生,我生病了,你能不能帮我倒杯热水?”我要让他感觉我是个病人,没有力气跟他搏斗。
  他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手捂住我的嘴巴,一手用食指放在他自己唇上,示意我不要出声。可能他看见楼上的灯光,怕惊动了屋里的人吧。
  我急忙点点头,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闻到他捂住我的手带着血腥味,我睁大眼睛看见他的额角上有伤,血流在他的一边脸上,让人触目惊心。
  他身材很高大,看不太清楚他的五官。见我吓得半死的样子,他低声说:“你不要喊,我不会伤害你,也不偷你的东西。”
  我又点点头,他果然松开了手。
  “你受伤了。”我战战兢兢地说。
  他不理会我说的话,望了一下里面的房间,问:“你能走路吗?”
  我晕!他想让我到房间里去么?他是想要怎么样?
  “跟我到房间里去躲一躲,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你别出声。”他沉声说道,半商量半命令的语气。
  从他额角上的伤看来,估计他是来这里避难的,他怕我喊人,所以要我跟他一起到房间去躲,也拿我当人质呢。

  楼上的梁志君已经对着电脑玩傻了,可能我大声喊他都未必能听得到,我还能怎么样呢?我只好从沙发上起来,领着这个不速之客一起到房间去。
  到了房门口,他却停住脚步,折回沙发边拿起桌子上的抹布,迅速在地板上擦了擦,脱下鞋子提在手里,抓住我的手臂一起进了房间,动作麻利,一气呵成。
  我明白了,他是擦掉他留在地板上的脚印。外面刚下过雨,他的脚印留在大厅里,一开灯就会看到的。
  这人心思这么缜密,他是丨警丨察还是黑社会大哥?或是卧底?还是逃命的歹徒?这个时候,电视里的警匪片情节在我脑海里出现,我忍不住浮想联翩。
  日期:2017-11-24 20:20:37
  关上房门后,他打量了一下房间,将鞋子放在地板上,让我在房间的最里面站着,他走去拉上窗帘后,才开了床头的小灯,亮度调到最暗。

  他长得还算好看,特别是那黝黑的皮肤。洪大飞的皮肤比较黑,所以我觉得皮肤黑的男人尤其好看。
  “叮咚!叮咚!”大门的门铃立刻被按响了。
  他机警地望着我,示意我不要出声,我点点头。
  我哪里敢出声?他那额角上的伤,血流在脸上已凝固了,暗红色的,让他看起来很凶恶的样子。

  门铃响了很久,梁志君才从楼上下来开门。
  听声音,来的人不是丨警丨察,而是梁志君认识的,他们互相打着招呼,问梁志君有没有人来过这里。梁志君说外卖小哥来过,问他们在找谁,有什么事。
  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说:“找那个叉车佬,卧槽他大爷,欠钱不还,把他找出来揍死他!”
  梁志君问:“哪个叉车佬?”

  “我们村里还有哪个叉车佬?就是大飞啊!”
  大飞!?我听到这个名字,浑身像被电击了一下似的,他叫大飞?如今正和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男人叫大飞?
  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虽然我知道他不是洪大飞,可是同样的名字,同样是高大的身材和黝黑的皮肤,让我的心里不能平静。外面的人在说着什么我没心思去听,只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这个叫大飞的男人。
  他见我张着嘴巴吃惊的样子,以为我要喊人,伸手一揽,一手揽住我的肩膀,另一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日期:2017-11-24 20:51:43

  我的个子小,安静地呆在他宽厚的怀里,心里涌起别样的感觉,好像他就是洪大飞一样。我知道他不是,就让我任性地当作是吧,哪怕只是片刻,哪怕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这一刻我也感觉特别温馨动人。
  周围所有的事物都遁去了,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我和大飞紧紧依偎在一起,两个人互相取暖,唇齿相依,共度难关。
  一会儿,大门关上的声音让我回到现实,那些人走了,梁志君过来敲房间的门,问:“王修,你在里面吗?”
  大飞犹豫了一下,警告的眼神看着我,我眨了眨眼睛向他点点头,意思是我不会出卖他的。他松开了捂住我嘴巴的手,但还是揽着我的肩膀没放,如果我一有点不对劲,他可能会立刻掐住我。
  我冲着房门说:“我已经睡下了,下午打扫房子太累,我肚子不舒服,我要早点休息。”

  “那好吧,晚安!”
  接着是梁志君蹬蹬蹬跑上楼的脚步声,他急着回到游戏里去战斗。
  大飞放开了我,说:“你不舒服,躺在床上休息吧,我不会呆很久,等那些人走远一些我就走。”
  我抬头望着他,轻声说:“你受伤了,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吧,不然流了血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接触了细菌,很容易感染的。”
  “没事。”他目无表情地说。
  “大厅的柜子里有纱布和棉花,我去拿来,你放心吧,我不会喊人的,要喊的话我早喊了。”我执着地说。
  “不用麻烦,伤口不严重,已经不流血了。”他拒绝。
  我不再作声,默默地坐在床边,肚子还在痛着,手酸脚累没有力气,靠在床头显得很虚弱。
  他伸手对我说道:“把你的手机给我。”
  我没问他要我的手机干嘛,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他。他又说:“还有手机吗?全拿来。”
  我很坦诚地说:“我只有一个手机,如果你要值钱的东西,大厅里有个花瓶,不知道是不是古董,还有,我这里有些现金。”我说着把钱包也递给他。
  日期:2017-11-24 21:41:32
  他没接我的钱包,只把我的手机揣在裤兜里,转身打开房门走出去。
  我听见大厅里饮水机咕噜咕噜的声音,一会儿他又走进来,反手把房门关上,端了一杯热开水给我。
  我喝着水,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机警地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原来他只是帮我倒杯热水,但又怕我打电话通风报信,就拿了我的手机。
  连一个意外闯进屋的“坏人”都会关心我,帮我倒一杯热水,那个所谓的男朋友梁志君,我帮他打扫了一下午的卫生,他却自顾自在书房里玩游戏。这个世界,哪里有绝对的好与坏之分?
  喝了半杯热水,我哀求的眼神望着大飞说:“你的伤口看着挺吓人的,我还是帮你处理一下吧。”
  也许我的眼神很温柔,又也许他认为我手无缚鸡之力不能怎么样,他点头答应了。但是他表情有些无奈的样子,是我的热情让他不忍拒绝?
  我没有开大厅的灯,下午打扫卫生的时候在柜子见到有棉花和纱布,但没有消毒水。我找了一会儿,怕他等到不耐烦,干脆拿了祖先牌位边的一瓶白酒,这是每逢初一、十五用来上香拜祖先的酒。
  回到房间,关好房门,我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他坐在椅子上,我站在他面前。我抬手理了理他额前的头发,察看他的伤口。不像是刀伤,应该不是被人砍的,是用东西砸的吧。

  两人面对面,如此近的距离,他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垂下了眼眸。我用棉花蘸了白酒,说:“没有消毒水,这是高度酒,可以用来代替酒精,你忍忍啊。”
  他及时抓住了我正要擦他伤口的手,说:“不用了,好不容易止住血,像你这么折腾法,说不定等会儿会出更多的血。”
  我很尴尬,我不是医护人员,光有帮他处理伤口的心意,却不懂处理的方法,这里也没有药,我该怎么办呢?
  “你躺床上休息吧,我自己处理。”他放开了我。
  我把棉花放在桌子上,走到床边坐下,歉意地说:“对不起,我……”
  不能帮他处理伤口,我觉得很过意不去,可我不知道怎么表达。心里总觉得他就是我的洪大飞一样,直觉得他不是坏人,他欠人家的钱没还,我想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他没说话,拿着有酒精的棉花走到衣柜前,对着镜子擦着脸上的血迹,问:“你是梁志君的什么人?”

  他们是同一个村的,一定互相认识。我想了想,说:“我是他家的一个远房亲戚,过来帮他家打扫房子。”我不想承认自己是梁志君的女朋友,实际上我也不算是他的女朋友。
  大飞望了我一眼,继续拿棉花蘸了白酒擦脸,说:“自己生病还帮人家打扫房子?挺热心的啊!”
  日期:2017-11-25 10:49:02
  “我以前欠过他的人情,总要还的。”我只好找了个这样的借口。
  他擦去了脸上的血迹,在桌子上拿了几张纸巾包住沾了血的棉花,然后才丢进垃圾桶。脸上没有了血,多了几分帅气,我不由得望着他出神。
  他打开房门查看了一下,四周静悄悄的,随即关上房门,俯身拿起地板上的鞋子,抬起头望向我。
  我回过神来,被他发现我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我有些不好意思,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对梁志君说我见过你。”
  “谢谢。”他淡淡地说道,从裤兜里拿出我的手机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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