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是个BZ,后来我也成为了BZ

作者: 二媳妇

  我妈是个婊|子,后来我也成为了婊|子
  ......
  “女儿,就一次,只要你和王根富睡一次,算妈求你了。”
  听到阿彩的祈求,我的手抖了一下,手里的碗“哐镗”一声落在了地上,摔成了破碎的瓷片。
  王根富是我的继父,每次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里就会涌起深深的恐惧。不因为别的,光他猥|亵了我这一点就足以让我崩溃。

  “妈,我......我不想,那个变|态他......他简直不是人。”
  阿彩听到我的拒绝,整个人都抽抽起来,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周围的空气。她的眼神极为空洞,身上只剩下了一层干瘪的皮,像个大布袋似的套在她的身上。
  她的身体开始蜷缩起来,整个人似乎陷入了癫狂,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阿彩告诉过我,只要她这样就是又犯病了。只有王根富那有药,可以缓解她的痛苦。现在的我还小,对她的话深信不疑。直到过了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阿彩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病,而是毒瘾犯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急坏了,抱着阿彩痛哭流涕:“阿彩,我去,我去和王根富睡还不行吗。我就你这么一个妈,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可能是听到了我的话语,阿彩在我怀里的抖动幅度小了些。我也来不及多想什么,放下怀zhong的阿彩就朝着王根富的房间走去。
  躺在炕上的王根富看到我,一张嘴裂的大大的:“丫头,你和我犟什么啊!老子睡你还不乐意,居然还把我的腿给砸了。看到最后,还不是哭着喊着要上我的库。”
  我看着他那满脑肥肠的模样,死死的咬住唇。阿彩还病着,如果没有王根富的药,她可能就会死。想到这里,我狠狠心,朝着他的库边走去。
  腿上缠着纱布的王根富,见我过来,突然伸出手把我拽到了他的怀里。他粗糙的大手,狠狠的揉捏着我尚未发育完全的丰盈。
  我吓的整个人几乎抖成了筛子,双腿一下子瘫轮下来。因为之前被他猥|亵过,虽未得逞,但我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多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王根富在我的大腿内侧狠狠的抠挖了一把:“小骚|货,还给我在这儿装纯。你妈就是个婊|子,你他妈又是什么好货色!”
  阿彩一直都在做小姐,我的父亲也不知道是哪个嫖客。据阿彩说,她睡过的男人太多,记不清了。
  在我三岁那年,阿彩的脸被一个嫖客的烟烫坏了,总是接不到生意的她,带着我|日子难以为继。
  后来经人介绍,她就和当地的二流子,王根富领了证。原本想着,有个男人,我们母女俩日子能好过一些。
  可是王根富好吃懒做,阿彩最后的那些积蓄也被掏空了。王根富就想让阿彩重操旧业,可是脸都毁了的阿彩又能有什么好生意呢。
  只要五块,十块嫖资,街边的流浪汉都能让他来弄上一弄。本来阿彩是不乐意的,可是从王根富抽了她一顿,狠狠的给她扎了几针以后,她便再也没有什么反抗的意思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过到我十三岁,那天晚上我房间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有的时候阿彩晚上会来陪我,半梦半醒的我就没有多在意。
  我只是朦朦胧胧zhong感到阿彩的呼吸,变得沉重了许多。直到一双大手在我的身上揉捏,我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猛然睁开眼睛,透过月光我看到了王根富那张芝麻饼子般的大脸,他脸上密密麻麻的麻子被月光映衬的分外诡异。
  “你......你......你来做什么 ”我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的,眼里的恐惧感越来越浓。我有预感,大半夜的,这个男人来我的房间,绝不会有什么好事。
  “小婊|子,我想睡你很久了。可你妈死活不让,今天趁着你妈接客,咱俩好好乐乐!”
  听到他的话,我的心一下子“咯噔”了一下:“你.....想......想干什么,阿彩不会放过你的!”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啊!至于你妈......哼哼!”
  那天晚上,在我以为我即将结处|女生涯。我的童贞即将丧失在了王根富的手里的时候,阿彩回来了。

  我的眼泪,夹杂着王根富掐出的鲜血,就这么不断地流淌。阿彩恶狠狠的看着王根富,我哭着扑到了她的怀里,诉说着凄苦。
  阿彩当即去寻了把刀,就找王根富拼命去了。可是,丨毒丨品是个沾染不得的东西。它可以使善良的人在一夜之间变成一个魔鬼,也可以使一个母亲,奉献出她的女儿。
  接下来的日子,只要阿彩毒瘾犯了,就会默许王根富对我揉捏几把。这几年,我的生活就是看阿彩被各式各样的男人睡,自己不停的被王根富吃着豆腐。
  在这样绝望而漫长的日子里,我一直煎熬着。直到有一天,阿彩和王根富发生了剧烈的争执,我才知道,生活原来还是可以更糟的。
  当时我已经十六岁了,正是要上高zhong的年纪。阿彩因为年老色衰,生意一天不如一一天。王根富本想让我和母亲一起卖,不愿在我身上继续砸钱了。
  可是一向温和的母亲,此刻却剧烈的反抗起来。她说;“我这辈子早已毁的透彻,露瑶还小,只要好好读书,总能有个盼头。”
  其实毒瘾不犯的时候,阿彩对我特别好。她总是会把攒下的私房钱偷偷给我,让我买一些吃食。也常常在寂静无人的深夜,抱着我痛哭流涕。
  阿彩这一次的冒犯,触到了王根富的逆鳞,使得他暴怒非常。只是不管他怎么虐打,阿彩始终寸步不让。
  当她把刀架在脖子上,以命相搏时,王根富终于答应了下来。只是作为交换条件,阿彩必须夜以继日的工作,挣更多的钱来填补我花去的费用。

  当时的阿彩,两条腿几乎没有和拢的时候,有时甚至会一次来四五个男人。她的身体越来越消瘦,津神越来越恍惚。
  除了那白色的粉末,似乎没有什么能激起她的兴趣。这次我之所以如此配合,只是因为知道,阿彩......恐怕是时日无多了。
  在王根富即将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眼尖的看到了旁边的茶缸子,悄悄的拿起它,死命的朝王根富脑袋上砸去。
  天刚有些蒙蒙亮,当我拿着那些白色粉末,一脚深、一脚浅的回到房间之时,看到的却是直僵僵的阿彩。
  她的双眼圆睁,瞳孔里散出白翳,大腿和胳膊上有着数不清的针孔,在那四周是一层腐烂的皮肉。一个针筒,正狠狠的C`ha 在她的大腿|根,看的人心底直慎得慌。想来她的毒瘾实在是犯的狠了,竟将自家的菜籽油推进了血肉里。

  我轻轻的推了推她,却发现阿彩的身躯早已冰凉。这万恶的毒瘾,竟夺去了阿彩的生命!
  一瞬间,我的世界天旋地转,只感觉整个人都懵了。六神无主之下,我只能再次去了王根富的房间。
  他的脑袋上有着鲜红的血液,看到我先是狠狠的踹了我一脚。待注意到母亲以后,狠狠的往她脸上扇了一巴掌。等发现人真的已经死透,王根富的双眼变得猩红,一口浓痰吐在了母亲的脸上。
  “格老子的,你死了接下来谁给老子挣钱!”王根富一边说着,一边找了条破草席,将母亲卷了进去。

  看到这里,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你给她买个棺材好不好,这样......这样母亲会走的不安生的。”
  “棺材......棺材不要钱啊!你这个赔钱货,还不得靠老子养!”王根富狠狠的踹了我一脚。
  “求求你,给阿彩买个棺材吧!我......我......我以后挣钱了都给你!”
  突然之间,王根富看了我一眼,眼底升起了不知名的火芒。
  此刻的我并未意识到,我一句哀求的话语,给自己招来了怎样的灾难!
  王根富把我卖出去的时候,我正骑在一个男生身上,死命的扇他巴掌。。..

  他说阿彩是个婊|子,我也是个婊|子。我们全家不是二流子,就是买屁股的。阿彩刚走,我实在受不了有人这么说她,就扑了上去,和他打了起来。
  王根富看到我,上来就给了我一脚。旋即低眉顺眼的对旁边的胡大牛说:“这是我那死婆娘带来的女儿,还是个雏儿呢,你瞧瞧她这身段,绝对的好货色!”
  胡大牛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据说是早些年强|奸了个寡|妇,那寡|妇划完他就上吊自杀了。
  他看到我,眼睛里的鄙夷显而易见:“就这么二两肉,别玩个两次,人就没了。”
  “大哥,这就是你不识货了。越瘦小,就越是紧。要真找个年纪大的,可就松泛了。”王根富怕到手的生意跑了,立马舔着脸说道。
  我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一样,浑身上下都被胡大牛打量着。他看了看我,露出满是牙垢的大板牙笑到:“得勒,反正没玩儿过这么小的,爷就当尝个鲜。”
  这么多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跟了阿彩那么久,我自然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现在我只感觉脑袋里有把小榔头,敲的我整个人嗡嗡作响。
  我看了他们一眼,扭头就跑。可是我一个未成年的姑娘,怎么跑的过两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
  刚刚跑出几步,就被胡大牛抓住、扔进了他的土方车。土方车发出巨大的引擎声响,学校和王根富几乎瞬间就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我扭|动身子,想拉开车门跳下去。胡大牛一个大耳刮子向我抡下来,我只感觉半张脸都火辣辣的疼了起来,鼻血开始滴答滴答的流着,瞬间就不敢乱动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胡大牛把我带到宾馆后就朝我扑了过来。
  不管我怎么挣扎,怎么踢打。他始终都会狠狠的钳制住我,给我更为深刻的虐打。终于,我疼的狠了,也反抗不动了,只能直僵僵的躺在库上,随他折腾。
  他在我身上的敏|感部位死死的掐着,大半天过去,我大着胆子朝下看。却发现他那半截是没有的。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胡大牛的命|根子,被那烈性的寡|妇一刀割了。因为这件事情,导致他心里有些变|态,总想找些姑娘来亵玩。反正我价格也便宜,这钱就是打了水漂也没什么。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越是没有,就越是想要吧。
  我拼命的喊着疼,他大概也是掐的累了。在我身上揉捏里几把,禁锢住我的手脚,就睡了过去。
  可是我却一夜无眠,我想阿彩了,想她给我买的肉包子,想她给我包的小混沌。可是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让我清楚的知道,我回不去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浑身都散发着疼痛。胡大牛扇了我一巴掌,让我赶紧收拾。我的脑袋不停的嗡嗡作响,却还是不得不屈从于现实。

  在那辆土方车上,摇摇晃晃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天即将擦黑的时候,胡大牛提溜着我下了车。
  他把我带到了厨房,让我给他做饭,说是他睡醒我还没把饭做好的话,就把我给煮了。
  胡大牛刚想转身离开,片刻之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对我道:“你是我花钱买的,要是你在这里大喊大叫吵到别人,或是跑了,我就报警把你全家都抓起来,丨警丨察会把你吊起来打!”
  对于丨警丨察,我有着极强的恐惧。每次阿彩招揽生意的时候,只要看到丨警丨察就会带着我躲起来。阿彩告诉我,千万不能被丨警丨察发现,不然我们都会被打死。
  胡大牛的话,和曾经的记忆重叠起来,我吓得整个人瑟瑟发抖,只好乖乖给他煮东西吃。
  但我并不是一个听天由命的人,我边点着灶台,边思量着逃跑。我想偷摸回去看看阿彩,哪怕只是远远的一眼我也满足了。
  我没那福分亲眼看到阿彩下葬,也不知道王根富有没有拿我的卖身钱给阿彩买口棺材。

  就在我的眼角变得酸涩,晶莹一滴滴垂落的时候,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向我走了过来。
  他看起来同高二高三的男生差不多大,虽是瘦了些,可那双眸子里却是散发着异样的神采。他汲着一双不合脚的大拖鞋,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有股子霉味儿。
  “你是胡大牛的新媳妇儿吗?”他看着我,突然开口问到。
  “你才是他媳妇儿呢,我姓方,叫方露瑶,我妈是阿彩。我们全家和他八竿子打不着!”我一时气愤,狠狠的啐了他一口。
  这是我和胡珂的第一次交集,他是胡大牛亡妻的儿子,她妈走了以后,就是胡大牛养着他。只是胡大牛对他极差,经常不给他饭吃,还虐待他。
  胡珂看我被烟呛的直咳嗽,就让我炒菜,说他来烧火。就这样,厨房里仅有的剩菜被我炒了,胡珂看它们的眼神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渴望。
  正在这个时候,厨房的门一下子开了,胡大牛对着胡珂就死命的踢打起来:“你这个小兔崽子,成天就贪吃贪喝,钱呢,你要到几个钱!”
  胡珂咬着唇,从怀里掏出个破罐子,里面零零碎碎的有几毛钱。他看着胡大牛,极小声的说:“今......今......今天生意不好......只有这些。”
  他这钱不拿出来还好,一拿出来胡大牛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抄起一旁的擀面杖就朝他脑袋砸过去。一时之间,鲜血如注。

  我实在看不下去,就拦在了胡珂的身前。胡大牛却打的更为用力:“两个赔钱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合起伙来了是吧,看老子不打死你们!”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胡大牛终于是打累了。他往我们身上狠狠的啐了一口,威胁道:“老子再去睡一会儿,要是被我发现你们偷吃,那你们两个也就别想活命了!”
  在他走后,我想站起身子,却发现更本动弹不得。胡大牛打的太狠了,以至于我都伤了筋骨。胡珂在我的腿上揉捏了一番,我才感觉好了一些。
  “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胡珂对我说出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
  “想......做梦都想。”我小声地回答,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这一刻,我们两个半大的孩子,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亦或是某种默契。
  在吃晚饭的时候,我和胡珂站着伺候胡大牛。看到胡大牛开始吃酒,我的心里涌上了一股担忧。我怕他吃了酒就要对我做那档子事,那天晚上的事情几乎成了我的梦魇。
  虽然他没有,却也足够我痛苦。特别当他小眼睛,充满Y`in |邪的望着我说:“喝酒好啊,喝酒壮阳!”
  我的双腿不由自主的夹紧,内心的担忧转化成了恐惧。
  待他吃完喝罢,便一手拽着我想往屋里走。我急了,想要挣脱,可是他粗糙的手掌像铁钳一样,箍的我死死的。
  胡珂突然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开,我一时之间夹在他们二人之间。这时的胡大牛怒了,抄起桌上的餐盘就往胡珂头上砸。
  胡珂吃痛倒在地上的时候,胡大牛就把我拉进了房间,还把门紧紧的关了起来。
  他一边撕扯我的衣服一边道:“是不是老子满足不了你,所以你连老子的继子也要勾|引!告诉你,除了那玩意儿,多的是能成事的家伙!”
  听到他的话,我浑身一颤......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衣服被他撕成一条条碎片,此刻他满是牙垢的大黄牙朝着我的嘴凑了过来。我看过太多男人对阿彩做这个动作,虽然感觉极其恶心,但是倒也淡定。我死命的咬住他的嘴唇,任他打我也不松口。
  胡大牛嘴里发出吃痛的声音,两只手掐住我的脖子,他的力道越来越大。感到难以呼吸的我,迫于无奈只好放开,不敢再和他对抗。
  只是他并没有因为我的服轮而放过我,我只感觉脖子被越勒越紧,我的脸由于充血。渐渐变成了紫红色。
  此时的我,只感觉自己很快就能见到阿彩了。
  “贱|人,你倒是咬我啊!现在你怎么不咬了啊,小贱|人!”他的语气里带着森森的冷意,我的眼角露出求饶的泪水,他终于是放开了我的脖颈。
  空气大股大股的涌入我的身体,我贪婪的呼吸着,方才感到自己又活了过来。
  还没等我缓过一口气,他的大嘴就咬上了我尚未发育完全的身子。他边咬边道:“我特地拿来了厨房的擀面杖,让你好好尝尝那滋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忤逆我。”
  我的的身体变得冰凉一片,由于阿彩的关系,我并不是不谙人事的少女。此刻的我,深切的知道他话语背后隐藏的寒意。
  正当胡大牛拿起擀面杖,我的裤子被褪下,双腿被打开之际,他突然倒在我的身上。殷红的鲜血在我几乎一丝不挂的身体上蜿蜒着,流淌出一条条血痕。
  我极度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胡珂:“你......你把他怎么样了?”

  “他欺负你,该死!”
  我想我就是在这一刻爱上胡珂的,他就像个盖世英雄,脚踏着七彩祥云来救我。
  这一年,我和他还都只是孩子。胡珂身上还没有日后的荣光,但他这斩钉截铁的几个字,却像一股溪流一样,温暖了我幼小的心脏。
  此刻的他双手有些微微的颤抖,眼神清澈的如同一汪清水。他的神情极为紧张:“胡大牛没了,跟我走吧!”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胡珂想离开胡大牛很久了,只是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也提不起那个勇气。直到那天胡大牛打他,我死命的护在他身前的时候,他知道他找到了鼓起勇气的理由。

  今天听到我撕心裂肺的凄吼,胡珂便再也忍不住的闯了进来,想带着我一起离开。
  年幼的少年,凭着一时激愤也不知是打伤了胡大牛,还是打死了他。我们两个都没胆子再看,只是不管不顾的朝着门外跑去。
  那个夜晚有着剌骨的凉风,我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胡大牛撕成了破布条,冻得瑟瑟发抖。胡珂把他唯一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问:“你想去哪里?”
  我看着前方的灌木丛,怔怔的有些出神。这样又冷又饿的寒夜,让我不禁想起了阿彩。她不吸丨毒丨的时候待我极好,当时王根富喝的酩酊大醉,对着我又捞又摸的。
  阿彩将我拽出了房间,等到王根富骂骂咧咧的声音停下,躺在库上打鼾的时候,阿彩才舀了些水,帮我擦洗一番,编了我渴望已久的麻花辫。
  “我的小露瑶,生日快乐。”她边说着,边笑了起来。在我呆滞的神情之下,她从库下掏出了一个扁扁的盒子。

  我将它小心翼翼的打开,却发现里面是自己眼馋许久的乃油蛋糕。我的眼泪在一瞬间掉落了下来:“妈......”
  王根富从来不让我唤阿彩母亲,说这样会让嫖客倒胃口,影响生意。我小的时候记不住,每每叫错一次便会被他打的皮开肉绽,日子久了,我也便习惯了唤她阿彩。
  从我有意识起,我就能察觉到自己家和别家孩子不同的地方。别的孩子会有欢声笑语,会有父亲母亲,而我却只有阿彩。
  我伸出手指,剜了块乃油,将那白白的,腻乎乎的一块塞进嘴里,一股甜意瞬间弥漫了我的整个口腔。泪掉落的更凶了,这是我这么多年来,极少感受到的甜意,甜入心肺。
  在鸭梨灯的映衬下,空气里漂浮的尘埃肉眼可见。墙壁上的白浆一片片的脱落,露出斑驳的水泥。眼前的环境有些狭小而逼侧,房间里弥漫着荫冷巢湿的味道。
  可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乃油蛋糕,我会觉得生活开始充满希望,我的世界也好似变得温馨起来。当时我就想,只要阿彩在我身边,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可没过几个月,阿彩就走了。
  我看着眼前的少年,神情坚定的说:“我想回家!”
  “好,那你知道回去的路吗?”胡珂问我。
  “不知道。”我沉吟了很久,方才回答他道。
  夜晚的风越来越剌骨,胡珂帮我的外套紧了紧。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举动,却成了我这一生之zhong难得的温暖。简单,纯粹而不带有任何情|欲。
  我的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充满了感激的神色。胡珂用手掩住唇,掩饰般的咳嗽了几声。
  很久以后,胡珂告诉我,当时他就发现了我的不同寻常,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就可以使男人失了魂魄。
  而那时的我,早已经沦落风尘。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听到他的话语,早已不复如今的羞涩。只是浅钱的笑着,坐在他的大腿处摩挲反问道:“哦?那你可曾为我失了魂魄?”
  他笑了,只是笑容里带着挥之不去的苦涩:“若不是为你失了魂,我这么多年怎么会为你魂不守舍。你许是我命里的美人障吧。”
  其实我知道,我身上所有的魅惑都来源于阿彩。我继承了她年轻时绝美的脸蛋,承袭了她纤细的腰肢。我是她的骨血,又一天天看着她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功力自然也是不会差的。
  此刻我看着面前的胡珂,忍不住弯起了嘴角,轻笑出声。
  “笑什么?”胡珂有些疑惑的望着我,他脏兮兮发丝随风舞动着。现在的他纯净的如同一汪泉水,不会抽烟喝酒,身上也没有剌青。他的耳骨处还是干干净净的,没有连串的耳钉。静脉注射和**因,更是与他毫无干系。他只是一个少年,一个带着我疲于奔命的少年。

  “我们去县城吧,去哪儿找些活计,总能养活自己的。”我想站起身子,却发现蹲坐太久,以至于双腿有些麻木。一时之间摇摇晃晃的,竟有些站立不稳。幸好胡珂及时扶住了我,才避免了我的摔倒。
  “你怎么了?”他的眼眸里,有着密切的担忧。
  “没事,只是蹲太久了,一时间脑袋有些发晕。我们赶紧走吧,等天亮了,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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