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心甘情愿的为彼此沉沦

作者: 楚双双

  华灯初上,五彩霓虹灯遮掩住漫天的繁星。
  在A市最繁华的街道,车流往来不息,在街道的一条分叉小路上,是整个城市最热闹的小吃夜市,放眼望去,几乎座无虚席。
  白明月收回视线,对着面前不停搓手着急的白国强笑了笑:“爸爸,今天你能对我说出悔改的话,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哪里还用专门请我吃夜宵。”
  爸爸嗜赌如命,成天不回家,今天晚上却对她说出道歉的话,这让她很意外,但毕竟是好事,她还是很开心的,再三推辞不过吃夜宵的请求就来了,可惜,根本没有座位。

  “那可不行,说了请就要请,也当是让你为我今后的新人生做个见证。”白国强头摇的像是拨浪鼓,内心的算盘却打的啪啪作响。
  今晚不管怎么说也要请女儿吃顿饭,这样才能达到他真正的目的。
  白明月知晓白国强的倔强脾气,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又一圈,有了想法:“不然爸爸请我喝瓶水吧,反正都是请,什么都一样。”
  白国强眼眸一亮,狠狠点头:“对,你说的没错,我现在去买水。”
  只要能进入她的肚子,水跟饭都一样,不,还不一样,水更便宜,还能省他些钱。

  转眼间白国强已经买水回来,她接过瓶子,手指很轻松的拧开了盖子,没有感觉到应该有的摩擦,眉心微微簇起。
  白国强见状,满面的痛心疾首:“明月,你长这么大,爸爸却没有尽过当爸爸的责任,所以水的盖子被爸爸特意打开了,算是为你做了件事,你会不会怪爸爸。”
  白明月不疑有他,以为爸爸是真心悔改,急忙安慰出声:“怎么会呢,爸爸,你想太多了。”
  为了令白国强开心起来,她拿起水仰头喝了口,笑容灿烂着转移话题:“爸爸,水很好喝呢,你也尝尝。”
  加了料的水当然好喝。
  白国强发自内心的笑了三声,仰头畅快将水喝光:“果真是很好喝呢,既然已经见证完爸爸的新生,那么我们回家吧。”
  白明月点头,忽然感觉脑袋有点发晕,正想抬脚,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被白国强扶住。
  “女儿,你怎么了,我扶你回家吧。”
  模模糊糊中,白明月听到了爸爸的声音,接着,听到一个甜美的女声,说什么607?
  607是什么?
  身体有些无力的白明月努力将眼睛睁开一丝小缝,看到了长长的走廊,有很多的门,看到了门牌上的数字——607。
  “庭天,我将女儿带过来了,开门吧。”
  白明月听到了敲门声,透过并不明朗的视线看到了爸爸手中拿着的厚厚一叠红色钞票,接着,她被一股大力推了进去,跌入有女人香味的怀中,略微刺鼻,她厌恶的皱眉。
  忽然有什么东西被蛮横塞入她的口中,视线一点点变得明朗可见。
  标准的酒店配备设施,在房间正中央的大床上,再也熟悉不过的好友林黛沫裸着白色浴巾正躺在男人怀中,而这位男人她也认识,正是她大学谈了三年的男朋友萧庭天,没想到刚毕业没两天,就给自己这么大一个‘惊喜’。
  白明月的身体气的颤抖,双拳紧握,指甲刺入了肉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混沌的大脑快速清晰起来。
  事情已经很明白,她的父亲不知用什么价格将她送进了这个房间,而刚才吃下的药就是令她浑身无力意识不清的解药。

  若房间只有萧庭天在,她还可以猜测出是萧庭天想要对她用强,但如今萧庭天与好友林黛沫以现在这样的姿态被她看到,那么用意就是为了让她痛彻心扉吗?
  她怎会让他们如愿。
  白明月压下心中怒气,拉来房间里的板凳坐下用来遮掩心情的激荡,目光冷漠而嘲讽:“萧庭天,其实要我过来不用那么麻烦,直接说明就好,还花了一大笔钱,真是让你破费了。”
  萧庭天父母开了个厂,人又帅气,是学校的校草,所有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却很有耐心的追了她一年,做了许许多多浪漫的事情。跟他在一起的三年,只牵过手,她曾问过是否觉得太保守,他摇头否认,也说过想要将最珍贵的第一次留给结婚当夜,他还表示很赞同,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庭天,我本来也说你不必花那些冤枉钱,不用那么麻烦,直接让我一通电话打过去忽悠番,姓白的傻子就会乖乖的过来房间里。”林黛沫手指轻轻在小麦色结实的胸膛上划圈,清晰的娇笑声一点也不掩饰其中的轻蔑。
  “林黛沫……”白明月被咬发白的唇瓣更是毫无血色,声音是从牙缝间咬出来的。
  这三年来,她一直把林黛沫当最好的朋友,平日将自己的奖学金与兼职赚来的钱都拿出来分享,根本不曾想过她会背叛自己,更没有想到,自己的那些行为在她的眼中就是傻子的行为。
  萧庭天心中默默计算着刚刚药丸吃下的时间,手伸入林黛沫的浴巾内摸了把,惹来后者的娇笑。
  他喜欢将事情做到万无一失,所以未赞同林黛沫当初的提议,而那颗药丸不只是用来解毒,里面被他掺入了别的东西,也正是今晚他真正的目的所在,让白明月生气只是开胃小菜罢了。
  “庭天,我要……”林黛沫拉出长长的尾音,故意没有卸妆的眼睛眨动出诱人犯罪的媚意,手在萧庭天的身上游走起来,缓缓向下。
  在她想来,萧庭天叫白明月过来不就是为了看戏吗,那么她这样主动配合,事后一定会给她奖励吧,至于羞耻?不,只要有利于钱财的事情,没有什么是羞耻的,比如给她钱让他背叛白明月,再说她早就对萧庭天的美色锤炼三尺。

  萧庭天一把抓住惹得欲火高涨的小手,语气轻柔而磁性:“两个人多没意思,不如三个人一起。”
  三个人?
  一向善于思考的白明月细细琢磨着话语的意思,眼神警惕看着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萧庭天。
  似乎是因为眼神过于炙热的原因,她竟是感觉身体有些发热,先是小腹,后是四肢,像是有一团火距离身体越来越热。
  白明月想到了自己吃下的那颗药丸,暗叫不好。
  那药丸不只是解药,竟也是春药?那么三个人的意思自然是……
  她心中唾弃一声恶心,再次刷新了对萧庭天的认知,强作镇定的扫过自己进来的房门,瞬间目测出门与自己的距离,继而算出逃跑的角度与时间,快速热起来的身体令她有了扯掉衣服的冲动,她必须要快了。
  “明月,良宵苦短,我们应该及时行乐才对。”萧庭天目光停留在她绯红起来的脸颊上,从床上站起来,围着下半身的浴巾,慢慢走来,脸上挂着曾经令她迷醉的温柔,现在看起来却异常的反胃。

  百明月看似随意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向后退去:“萧庭天,你这幅样子配上你的声音还真是令人有一种大海的感觉。”
  大海的感觉可不就是想吐。
  萧庭天脸上的肌肉略微僵硬片刻,装出的柔情瞬间被阴沉所代替,声音冷冽:“白明月,装什么清高玉女,到头来还不是要被我上,我很期待你即将露出的表情,一定风*至极。”
  白明月摸到了房门的边缘,她有些感谢房间只开着床头灯,这让她此时手背后的动作看上去不会那样明显。

  听到萧庭天的话她已经没有太多感觉,也没有时间给她去感觉,身体上的燥热令她不得不用理智控制自己不要脱衣服。
  萧庭天的脚步越来越近,无形的压紧迫感令她的额头布满汗珠,分不清是着急还是太热导致,终于在面前人还有三步的距离时,她终于扭开反锁,接着快速旋转门把,与此同时大叫出声。
  “萧庭天,你看后面。”
  萧庭天本能的回头,看到双眼充满惊骇的林黛沫,暗道一声不好,快速回头,哪里还有白明月的影子。
  每年拿全校第一的女人果然不好搞定,都这样谨慎了还被她逃跑。
  萧庭天低低咒骂一声,想也未想,快速拉门跑出去,可视线中只有空空荡荡的走廊与两排竖立的房间门。
  白明月紧紧倚靠着背后的房门,由内而外的热量令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脑袋已经处于不清楚的状态。
  她刚才手扶着门,整个身体却倾倒了进来,这证明这扇门的主人忘了关门。

  白明月努力睁大眼睛,用已经模糊的视线打量身处的房间。
  可能因为窗帘遮住的原因,照射进来的月光几乎不可看到,黑暗暗的一片,不过没有被她进来的动静惊扰,应该是房间客人暂时外出吧。她刚好可以趁这段时间令自己清醒冷静下来。
  白明月扶着身后的房门慢慢起身,一步步向隐约是浴室的方向走去,没有看到本静止的窗帘轻轻抖动了下。
  她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等走到浴室时已经脱了精光,却依旧感觉燥热无比。
  浴室有一个很大的浴缸,她走进去将水放到最大,冰冷的触感从每一个毛孔内钻入进去,令思绪瞬间清醒很多,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她将淋浴的开关打开,任由下雨一样的冷水喷洒在浴缸中的自己身上,确保大脑处于可以思考的状态,她开始分析处境与逃生的方案。
  可最终得出无果的结论。
  以她现在浑身燥热难耐的情况,走出这个浴缸就会立刻失去理智,攀上男人的身体,可浴缸的冷水也只能支撑她一个小时,一小时之后,她又该如何?而且被压制一个小时之后的药性只会更加猛烈,到时她会连一丁点记忆都没有。

  是现在出去找个顺眼的男人解决身体,当作被猪拱了,还是一个小时之后不记得任何事情,连被个六十岁老头上了都不知道。
  白明月从来都不是犹豫的人,既然坚定了信念,她立刻从浴缸中站起来,决定趁自己还算清醒的时候跑大街上筛选男人。
  没有时间将身上的水擦干,她将衣服边套在身上边往出走,透过昏暗的月光,发现没了进来的出口。
  不可能。
  她顾不上惊骇,用手摸了摸记忆中的出口位置,好像有点……温热?不过摸上去好舒服,体内似乎不那么热了,难道说她遇到了一睹可以解春药的墙壁?
  她忍不住将另外一只手也摸了上去,接着,整个身体都靠了上去,上下噌着。
  不过可惜,这堵墙壁似乎有些矮呢。
  墨子寒垂眸望着在自己怀中来回噌的女人,视线清冷掠过她拙劣不堪的勾引手法,坐在轮椅上的身体丝毫未动。
  弟弟还真是没新意呢,又是老一套,只是这次来的女人未免也太差了,无论身材还是经验。

  简单的抚摸已经不能满足白明月身体的需求,她的唇开始在她所认为的墙壁上来回移动,轻轻啃咬,双手在墙壁上找寻可以进一步解决体内燥热的东西,终于,她握住了一根突出来的棒状东西,温度要比墙壁热好多,隐隐还带着跳动的节奏。
  就像是有毒的罂粟花一样,刚开始尝到一点点甜头,后面便会欲罢不能,想要索取更多,白明月此时就是这样的感觉,顺着本能的牵引,她低头来到那棒状物的旁边,伸出了舌头,却感觉整个身体飞了起来,落入一个可以解决她身体燥热的容器中。
  墨子寒从轮椅上站起,将这突然闯入自己房间的女人横抱而起,扔在床上,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自从双腿好了后,他便如同正常的男人一样会有生理需求,弟弟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已经将他的忍耐力逼至极限,他决定这次不再忍耐,解决完生理需要后就将这女人杀了,不让她有通风报信的机会。

  白明月如八爪鱼一样的抱住了令自己体内燥热降温下来的物体,最后剩余的意识让她猜测自己碰到了一个男人,但是怎么碰到的?刚才不是还在噌墙壁吗?长的帅不帅?
  她抬头努力睁大眼睛看向头顶的那张脸,可惜光线太暗,只有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楚,突然下身传来的剧痛令她闷哼出声,手指下意识的胡乱抓在了某个光滑的物体上。
  墨子寒眉心微蹙,床单上的那抹深色让他忽略了背上如同挠痒痒一样的伤口。
  他的眼力曾经经过训练,拥有常人两倍的视力,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个处子,算是对他双腿恢复的庆祝仪式吧。
  墨子寒的神情重新恢复冷漠,一下下如同机器般碰撞着身下的人儿,也许是因为药性的原因,人儿很配合,也很疯狂,同时他的背上再次多了几道对他而言微不足道的伤痕。

  清晨,有风从窗外吹进来,扬起了窗帘的一角,将清凉喷洒在房间内。
  白明月悠悠从床上转醒过来,双手习惯性的撑住床准备起来,看到房间内陌生的一切,怔住。
  等等,这是在哪里?
  她拍了拍有些晕痛的头,慢慢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眼睛越睁越大,她猛然侧身看向身下的床单。

  在那白如雪的床单上,刺眼的红色如同腊月冬梅,耀眼夺目。
  白明月感受到下身的红肿难受,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这本该就是她想过的结局,但等待真正来临的时候,才发现接受是一件并不怎么轻松的事情,不过她并不怪那个男人,毕竟也是她自己需要。
  伴随自己二十年的第一次就这样给了自己连脸都没有看清楚的男人?多少岁,什么身材,什么背景,是否有女朋友?
  她并非是不甘心什么,而是本能的去思考一切问题。

  对了,身份证,昨天她刚拿到新的身份证,若是丢失,补办很麻烦。
  白明月掀开被子想要搜寻自己的衣服,才发现自己竟然寸缕未穿,吓得整个人重新缩回被子。
  浴室忽然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白明月心头一惊。
  在做完事后竟然没走?这个男人想干什么?难不成以为她是随便的女人想要再继续昨晚。

  想到的猜测令白明月脸色煞白,但身份证没有找到,她不能走,或许浴室里的男人有看到。
  浴室门被打开,墨子寒下身围着浴巾走出,未擦拭的汗珠顺着菱角分明却不夸张的肌肉流淌下来,他看了眼已经醒来的白明月,淡然走到衣柜前拿出衣服,伸手就要解开浴巾。
  白明月吓得整个人转过身去,惊声:“流氓。”
  看到从浴室走出来的男人时,她承认自己被帅到了,可她想不到,此人竟是无耻下流不要脸,竟然招呼也不打,怎么说昨晚也夺走了她最宝贵的东西,如今更是直接当着她的面换衣服。
  墨子寒连眼角都没有抖动半分,慢条斯理的穿戴好衣服,并未被声音打乱自己的节奏。
  一身黑色西装穿戴在身,白色衬衫上的领带被他刻意拉低了高度,转身过来的同时,将手表扣在手腕,也看到了依旧背对自己的人儿,斜长的黑眸闪过一丝不耐之色,伸手从柜子中抽出一张白纸走过去。
  “签了它。”

  墨子寒将纸递到白明月的面前,同样递来的还有一只笔。
  在她睡觉时他通过身份证调查出了她的所有信息,又因为昨晚她睡着时的梦话,判断应该不是弟弟所为。
  作为禁欲已久的自己,既然已经开荤,自然不愿意再舍弃那份欢愉,她的身体倒也算干净,就是技术太差,又为了双腿的秘密不被泄漏出来,他只好将她囚禁在身边了,若非念及这些原因,昨晚他就会杀了她。
  白明月为钻入耳中的平淡声音表示不满,她昨晚到底将自己给了什么样的人?递过来的又是什么东西?
  当视线落在合同第一排又大又黑的字上时,她的瞳孔瞬间睁大。
  “情妇包养合同。”直到她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依旧是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文字。
  合同内容很简练,要求就三条,不得泄露双腿已好,不经允许不得离开身边,随时随地接受他的需求。
  她习惯性的开始思考,推测这三条要求的来由。
  首先,她看向了本好好可以站着如今却坐上轮椅的墨子寒,推断出他不想让别人知晓腿之事,不离开身边很好理解,就是为了防止她泄露第一条,至于第三条……

  白明月想到了昨晚的事情,心中咒骂一声,将合同如垃圾扔在床上:“若我不签如何?”
  墨子寒按动了轮椅上的一个按钮,有暗格从侧面跳出来,里面是一张样式崭新的身份证。
  “我的身份证。”白明月下意识的就要上前拿,忽然想到自己还光着身子,连忙重新用被子将自己裹好,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墨子寒斜长的黑眸闪过寒光,下一秒已经消失在轮椅上。

  白明月只觉眼前一花,身体被某个重物压倒,动弹不得,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刚才坐在轮椅上的混蛋。
  “你做什么?”她怒目而视,伸手遮挡住空无一物的胸前。
  她到底是睡了怎样的男人,脸俊美的连女人都要嫉妒,却是一个面瘫冷脸喜欢暴露自己跟别人的变态。
  墨子寒轻易将她的双手用一只手擒住放在空中,任由胸前的雪白风景暴露眼前,那两点颤栗的樱红引得他下身一阵燥热。
  对自己禁欲能力表示不满,墨子寒从她的身上撤走,坐回轮椅上,看着从她眼中流出的眼泪,声音依旧冷淡:“我只是想要让你认清事实,昨晚你的浑身上下已经被我摸遍,毫无秘密,遮掩的动作只会令人感到可笑。”

  话落的同时,墨子寒低头看了眼手腕的表,眉心簇起。
  他是个不喜欢浪费时间的人,今天早上所用的时间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他决定快速结束谈话。
  “刚才你问我不签如何。”
  墨子寒推动轮椅到房门口,手拉住门把手:“那就是你妈妈蔡舒雅的性命。”
  白明月狠狠将身体本能流出的屈辱眼泪擦拭掉,听闻话语,身体僵硬在床上,涌上头的怒火很快被深深的无奈代替:“我签。”
  她没有问出你调查我之类的愚蠢话语,因为用她高中时的智商就可以想出是通过身份证查到的信息,至于眼前人的身份,根据今早的一切行为与关于他的描述,她想她已经猜到了,也是她快速妥协的原因。
  全A市都知道有一名年轻才俊,他的名字叫做墨子寒,在成年的当天出车祸坐上轮椅,令诸多富家千金心碎了一地,在短短的几年内创办寒芒影视,曾用一千万的成本拍摄电影,却创造出了一个亿的票房,自那以后,被奉为影视界的神话,而且他还是墨氏集团的长子,本身具有集团的继承权,可谓是财势滔天。
  白明月在合同上落下自己的名字,趁着面前人背对着自己,她快速将地上掉落的衣服穿起来,走到轮椅旁,将合同递了过去。

  墨子寒看也没看,直接将合同塞入轮椅的暗格中,出了房门。
  白明月充满愤恨的目光盯着挺直宽大的背影,没想到她昨晚竟是刚出狼窝又掉虎穴,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出了酒店旋转玻璃门,白明月转身仰望而去,记下了酒店的名字,让自己铭记这一晚上的深刻教训。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从停车场停在了他们的面前,司机位置走下来一位身穿黑色职业装的男人。

  年龄不大,笑貌清秀而阳光,一双眼睛斜长而上翘像是会放电,唇角带出一丝若有若无轻佻的笑意,看到她,似乎有些意外,视线多停留了几秒。
  “墨少。”苏哲对墨子寒鞠了一躬,后拿出一块板将墨子寒连同轮椅一起推入车内,接着对她做出请的手势。
  虽然不知刚才的司机是谁,但她早就在媒体上见过此人,深知司机就是墨子寒的贴身助理,这让她刚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她竟是跟传说中的墨少在同一辆车上,若是发生在昨晚之前,她一定引以为豪兴奋睡不着觉,可如今她恨不得躲远一些。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没有地方坐?
  白明月瞪着眼睛在车子后面空荡荡的空间来回扫视了好几圈,显然这里原来的座椅皆被移除,难不成让她一直保持半蹲着的姿势?

  她看向那张稳坐轮椅上的冷脸,粉唇动了动,最后决定不开口说出自己的抗议。
  以这面瘫男的性格,她说出口只能是自讨没趣。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缓缓停下来,白明月看向窗外的房屋,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惊讶。
  她自诩定力不错,只是在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面前很轻易的被一次次破功,为什么车会在她家停下?

  “你早晚要回家。”墨子寒伸手拉开车门,将得到答案恍然的她一脚踹出车。
  白明月揉了揉特别痛的屁股,抱着擦伤的胳膊默默问候了墨子寒的八代祖宗,有些一瘸一拐的用钥匙开门走回家。
  正如墨子寒所说,今天不回家,以后也会回家汇报接下来不能呆家的理由,可是这家伙的脑袋会不会转的太快了点。
  苏哲从司机位上转过身,意味深长盯着消失在门内的背影,唇角挑起玩味的笑容:“墨少,这次不打算忍耐了?”
  他是墨少的贴身助理兼医生,腿疾就是他治好的,也是唯一知道墨少秘密的人,不过现在看来,要多一个人知道了。
  墨子寒平淡无波的黑眸扫过苏哲,被后者讪讪一笑转过头去,狠狠揉搓着脸部肌肉。
  只是一道眼神而已,竟是感觉自己的脸要被冰冻住了,可想而知与墨少零距离接触的亚历山大。
  苏哲对今早彻查过底细的白明月在心中竖起默哀的旗帜。
  一门之隔的家中,白明月在门口换了鞋,视线掠过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家。
  地方不大,也就二十平方,家具都是用最廉价的木头用钉子钉住,此时木头椅子上正坐着一位妇人,单手撑住头,眼睛处于闭合的状态,在眼尾地方有着比真实年龄更加多的皱纹,脸颊隐隐可以看出干燥的皮屑,眉心紧锁,似是梦到了什么忧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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