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堆里玩直播之都市兽王

作者: 过宽

  开篇提醒:【拒绝买卖保护动物。】
  一觉睡醒,纪安发现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找不到“狗语者”西萨米兰,找不到“狮语者”凯理查德森,大导演李鞍的《少年pi》也还没拍,但脑海里多了一个野性系统。
  6月9日,入夏,抗(高)战(考)胜利后第一天,吴城平江老街动物园
  系统:“侦测到附近有一只阳彩臂金龟,极其稀有,附带通用型天赋技能。
  触发新手任务,捕捉阳彩臂金龟。

  任务时限:三天。
  任务奖励:新手礼包,野性系统宠物篇开启。”
  人工小湖边,树荫下,纪安放下鱼竿,不解道:“阳彩臂金龟?这是什么东西?”
  系统冰冷声音:“需要解锁初级昆虫学。”
  少年撇嘴,收好鱼竿渔具,返回动物园后门处的办公楼。
  馆长办公室,外公不在,纪安打开电脑,在搜索有关阳彩臂金龟的消息,片刻,他瞪大眼睛,“噌”地一下从办公椅蹿起。
  “阳彩臂金龟,数量极其稀少,分布于我国南方地区,1982年曾宣布灭绝。2001申城举办的一场拍卖会,一只体长4.4厘米的阳彩臂金龟标本以20万元的价格拍出。活体价格更高达数十万元。”
  数了数屏幕那一连串0,纪安感觉呼吸都在发颤:“一只虫几十万,还真是金龟……不对,黄金绝对没它贵。”
  拿起一根捕虫,他急急忙忙往外跑去。
  6月下午,天气有些炎热,动物园里几乎看不到人,只在占地1万平米的人工湖边坐着几位买了季票,专门来钓鱼的老头,更像是座公园。
  动物老去、设施陈旧,相其他野生动物园,它已经跟不时代的步伐。过去人头攒动,大人小孩牵手而行的热闹景象已不复存在。
  这里寄托了纪安全部的童年回忆,他外公冯建军曾是申城大学野生动物保护研究方面最年轻的教授,师从华夏大熊猫之父陈卫国老先生,被钦点承接陈老的衣钵。可惜20多年前外婆生病早走,给外公冯建军造成重大打击,从此无心学术、心灰意冷。返回吴城后,借了老师陈卫国的关系,耗尽全部积蓄,接手了老街动物园。

  动物园占地11公顷,位于市区,距离观前商业街仅9公里,占地面积和地理位置在繁华的吴城都显得十分特殊,甚至在某些人看来很是碍眼。
  纪安提着捕虫在动物园里兜兜转找一下午,脸都晒红了,无奈阳彩臂金龟始终不见踪影,停在“狼山”附近,他问道:“虫子到底在哪?”
  系统:“动物园范围内。”
  “我是问具体在什么位置?要怎么抓,如这虫子喜欢吃什么?”
  系统:“需要解锁级昆虫学和初级植物学。”
  纪安翻了个白眼。
  白忙活一下午,日头已然西斜,手机响起,外公打来电话通知纪安准备回家吃饭,不得已,今天只好这样了,等明天再来找这只价值好几十万的阳彩臂金龟。

  纪安家位于古l城l区,白墙黛瓦独门独院那种,虽然不大,但胜在富于水乡气息的小巧别致。
  转天早,外公已经去动物园班,电视新闻里:“本台消息,昨日,川城野生动物园大熊猫保育基地,向米国加州动物园有偿租借出一只雌性大熊猫美美。
  大熊猫是华夏国宝,野外加人工饲养种群一共不到400只,这是华夏自东秦朝以来首次向国外动物园租借出大熊猫……”
  啃着油条的纪安愣了一下,嘀咕道:“怎么大熊猫只剩400只?还有,东秦朝又是什么鬼?”
  电视新闻:“下一条消息,长城科技集团董事长赵天宇在微博写下‘新世界大门已经打开’含义不明的九字,引来各方猜测……”

  敲门声响起。
  “纪安,帮我照顾我家胖虎半个月。
  早刚接到通知,这次云城昆明警犬基地的培训名额空出了一个,刚好轮到我顶。
  我马要出发去机场汇合,这段时间我家胖虎麻烦你了,多带它去动物园走走,这是1000块钱,除去狗粮钱其余算你的酬劳。”
  家住隔壁小院,身穿制服的李婧蹲下和满脸褶子的爱犬胖虎亲昵道:“妈妈走了,你要听话,不许看到别的狗狗扑去,每天要按时吃饭,不准抢路姐姐手里的零食。”
  她把狗绳交给纪安:“好了,纪安,我时间来不及了,有事给我电话,胖虎拜托你了。”
  不等纪安答应,风风火火的女警踢踏着小高跟往院子外跑去。
  纪安拽着狗绳,和地胖虎大眼瞪小眼,不一会,他扬起笑意,蹲下道:“小胖子,这下落到哥手里,我们以前的仇是不是该好好算一算了?”
  “汪~”
  “你还敢吼我?看我搓你狗头~”
  人家妈妈刚走,纪安逮着胖狗一顿搓揉。
  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戚倚嘉回到初时住了三年的平江老街,除了回味这里早点铺的熟悉味道,她心里还挂着一个念想。
  趁着暑期时间富裕,戚倚嘉在做美食直播,人气还算不错,毕竟不管是漂亮姑娘,还是可口美食,都会让人忍不住嘴馋。至于打赏什么的,她没太在意,做直播只是为报考的大学专业提前适应准备。
  午9点,戚倚嘉发现人群聚集,好举着手机靠了过去。

  人群间,一只胖到让人不忍直视的英国斗牛犬展开粗短四肢“瘫”在地,它前面,少年牵了下狗绳,胖狗肚皮贴地,任由往前拖去,是不肯站起。
  少年抚额……
  人群善意哄笑,有认识胖狗的买菜大妈调侃道:“噢哟,这只赖皮狗又开始装死了。”
  “怎么回事?”
  “狗怎么能胖成这样?”

  “它是不是生病了?”
  围观人群与手机直播间弹幕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大妈笑道:“赖皮狗没生病,是懒。小时候挺活灵,虎头虎脑的,长大了反倒不喜欢动了,越养越胖,每次走到这里肯不走了,往地一趴,拖啊拖不动。”
  “活久见,还真有不喜欢出门遛弯的狗?”
  “这分明是头猪嘛。”
  “不许侮辱猪!”
  “这只狗狗好可爱啊,憨萌憨萌的,好想抱抱它。”
  看了眼弹幕,戚倚嘉也不由对胖狗莞尔。
  现场有不信邪的年轻人想把胖狗抱起,帮它站直,手一试份量,少说50斤重,只好放弃,然后胖狗一回头,年轻人赶忙缩手后退,后怕道:“这狗眼神蛮犀利的。”
  英国斗牛犬下巴两颗犬齿朝天戳出,宽吻扁脸却生了一双小眼睛,一只眼眶有黑眼圈,外形看起来十分彪悍。

  话说回来,英斗的卖点是丑憨,越丑越胖越招人喜欢。
  少年蹲下,无奈道:“小胖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一出声,正在观看直播的友发现屏幕抖了一下。
  “纪安……?他都长这么高了?”看向少年已然挺拔的背影,戚倚嘉心道。

  这次回到老街,她另一个挂念是想看看能不能遇纪安,没想到还真的遇了。
  没有开口,戚倚嘉在人群举着手机,对准纪安背影,默默拍摄。
  纪安家里距离动物园走路也20分钟,他本打算牵着胖虎走到动物园,权当遛狗,顺便在宠物店把狗粮买了,可这懒货出门没5分钟耍赖趴窝。
  怎么拽都没用,纪安只好认输,回身往家走去。他刚转身,胖虎一下站起,扭着肥硕屁股乖乖跟,人群哄笑再次响起。
  直播间弹幕:“哈哈哈,知道要回家起来了,这狗懒成精了。”
  “我家皮皮也是这样,每次要给它洗澡瘫在地装死,抱都抱不动。一给吃的马活蹦乱跳。”
  “长见识了,真正的‘赖皮狗’啊……”
  “小刀姐姐,快去问下狗狗叫什么名字,可爱死了。”
  “顺便问下那小哥的名字,对狗狗一点不凶,好暖好有爱呢。”
  纪安在哄笑声牵着狗,捂脸走出,快到弄堂拐角的时候被人叫住:“纪安。”
  回过头,他先是惊讶,随后挤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脸:“真巧啊。”
  纪安和戚倚嘉初三年一直是同桌,而且两家离得很近,他看新搬来的小姑娘漂亮,有事没事打着学习的名义跑去骚扰。

  初三快毕业时,好多次看见戚倚嘉在折星星,纪安好问她送给谁,戚倚嘉说送给喜欢的人。
  当时纪安已经笃定这些星星是他的,结果戚倚嘉搬家那天,送给他一只派大星的布偶。(觉得老套的请去评论区骂我,千万要去哦~作者绝对不删。)
  回到家里,纪安把布偶扔到书架顶,再没碰过,而戚倚嘉留下的电话他一次没打,qq消息也一次没回。
  弄堂拐角,看到纪安没有温度的笑脸,戚倚嘉:“好久不见。”
  纪安:“是啊,好久不见。”
  随后一阵沉默,还是戚倚嘉先道:“能留个手机号吗?”
  “我没有手机。”
  许是外面热,胖虎着急回家,纪安顺着狗绳往前走去,说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
  挥挥手,他向三年没见的同桌说再见,头也没回径直离开。
  一方面纪安确实有事,他惦记着动物园里那只价值好几十万的阳彩臂金龟,另一方面,既然喜欢的不是他,还留手机号干嘛?
  目送纪安离去,戚倚嘉原地站立许久。
  纪安平时有空会跑去动物园,那里有蹭,有空调蹭,闷了随时可以在一大片自然环境里散心,钓钓鱼、爬爬假山,远家里舒服。
  不打算把胖虎独自留在家里,他觉得狗之所以这么胖,是长期关在家里憋的。不久后,纪安骑着一辆写有“老街动物园采购专用”的电动三轮,载着胖虎开往动物园。

  路花了200大洋买了两包各20斤重,胖虎常吃的狗粮,纪安将不愿动弹的胖狗留在馆长办公室吹空调,等午吃过饭再遛一次,他拿起捕虫继续出去寻找阳彩臂金龟。
  纪安的父母在川城动物园从事大熊猫保育工作,常年不在身边,他外公冯建军是个心性平和到一塌糊涂的老头,要是哪天渡劫,纪安一定不会觉得怪。
  临近午,一无所获的纪安转悠到虎园附近,见外公在铁笼子里紧挨着一只老得胡子都白了的老虎,一点点给它喂牛肉泥。
  并非外公有特异功能,而是这只老虎患有代谢性软骨病,打个喷嚏都能把自己震骨折那种……
  加老虎已经老了,外公又亲手喂了它七八年,一头百兽之王现在看起来像只小猫,不时拿脑袋蹭向外公裤腿撒娇卖萌。
  爷孙俩的对话场面有些搞笑,冯建军在笼子里:“纪安,等我一下,喂完虎妞我们去吃饭。”
  笼子外,纪安扛着捕虫应道:“哦。

  外公,李姐的胖虎要在我们家住一个月。”
  “那只胖到走不动路的赖皮狗?”冯建军笑道:“狗粮买了吗?”
  “买好了。胖狗不肯动,在你办公室趴着呢。
  外公,你听说过阳彩臂金龟吗?”

  冯建军意外道:“这甲虫可是个宝贝,我都只听老钱提起过,你怎么知道的?”
  “搜到的,一只好几十万,抓到发了。
  你知道这虫子吃什么吗?”
  冯建军沉吟道:“阳彩臂金龟……金龟属……吸食树汁,西瓜皮应该也吃。”

  纪安顿时醒悟:“对啊!西瓜皮!”
  下午,一只6斤重的大西瓜纪安啃了一半实在吃不动了。
  看了眼剩下的一半,他对胖虎道:“胖子,吃西瓜吗?管饱。”
  “汪~”这家伙刚被喜欢动物的外公也揉了一顿,吃饱狗粮正瘫地消食。

  见它对西瓜不感兴趣,纪安道:“不吃拉倒,一会哥喂猴子去。”
  另一边,戚倚嘉回家后,觉得李姐家的赖皮狗实在可爱,把录下的视频编辑好发到了朋友圈里。
  这三年,她和纪安没有联系,但和大了几岁的李婧经常聊天,间接得知一些纪安的消息。
  片刻,刚在云城警犬基地安顿好的李婧发来微信:“倚嘉,你早回老街了?”
  闲聊两句,戚倚嘉犹豫许久,说道:“李姐,帮我个忙好吗?”
  络是个神的地方,一下午加一晚时间,胖虎在悄无声息地火了。
  早起来,戚倚嘉意外发现昨天发布的视频转发量超过800,评论数更是接近1万。
  “看到这个笑死我了,我家馒头也是这样,看到草地不肯走。”
  “这狗是吴城平江路的么,一个丨警丨察姐姐天天溜它的,以前放学每天看见。”
  “把JJ插在地里,干地球呢?”
  “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强l奸地球……”
  “屁股后面放一个鞭炮,马疯跑。”
  “拖把真好用。”
  “很纯的斗牛,这种狗很懒的!而且很爱流哈喇子!慵懒的人喜欢养这种狗!其实犯起赖皮来还是挺好玩的!”
  戚倚嘉看完一遍评论,发现大多是同城友,她马给李婧打电话。
  很快,李婧发来的消息把还在睡觉的纪安吵醒:“懒贱,别睡了,快起来。我家胖虎成红了。”

  纪安迷糊回道:“什么红?”
  “昨天有个络直播的播主把你牵胖虎遛弯的视频发到,好多吴城人在看,我刚也在朋友圈里转发了。”
  纪安打开朋友圈,一看视频下的评论数,朝床边的胖虎笑道:“小胖子,你还真是吸粉利器啊。”
  李婧又发来消息:“发布视频的播主叫倚小刀,也是吴城人,是个美女哦。要不要加人家微信?我可以帮你联系。”
  纪安正要回复“好!”,可听说是个络播主,便把回复删了。他对做直播的女生印象不好,觉得这年头只要胸前有四两肉,只要肯露,只要会发嗲,是个女人开直播能冒充女神。
  他回道:“不要,我对李姐痴心不改。”

  不一会,李婧:“好,你说的。反正你也成l年了,等姐回来我们去领证,谁怂谁是小狗!”
  纪安:“……”
  李婧:“撩妹撩到姐头来,反了你了!”后面跟了一把带血菜刀……
  纪安撇嘴,反正睡不着了,他决定早起去动物园看看昨天布下的西瓜皮大阵有没有收获。
  吃过早饭,一辆写有“老街动物园采购专用”的电三轮载着胖虎开往动物园,一路,行人对胖虎的关注、回头率明显以往高出许多。
  动物园猴山附近的小树林里,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纪安“好心”喂猴子有了回报,一块西瓜皮里,几只金龟子和叫不名字的甲虫间趴着一只体型肿了三四倍的大家伙。
  纪安瞬间心跳加速,好几十万的软妹币,叠起来什么样子他都没见过。

  小心翼翼靠近,纪安一兜罩在西瓜皮,激动道:“哥这下发了!”
  阳彩臂金龟浑身闪耀金属光泽,看起来非常漂亮,长了两根尖刺密布的标志性大钳子,纪安像抓螃蟹一样捏起金龟,个头硕大,份量十足,不知不觉有些喜欢了。
  提示音响起:“成功捕捉阳彩臂金龟,新手任务完成,野性系统宠物篇开启。
  新手礼包奖励:
  野性状态感知(对智慧生物无效)。

  初级安抚技:摸头杀。
  初级惩戒技:弹指嘣。
  视觉共享:可与驯化宠物、个人移动通信设备共享视觉。
  蛊厩:一格。
  阳彩臂金龟(极其稀有,附带通用型天赋技能:怒攻标记)是否收为蛊宠?”
  纪安:“收为蛊宠?我脑子抽了才收,一转手好几十万!讨个老婆都够了!”
  紧接着,系统:“请尽快决定, 10秒钟后强制放生。 10、9、8、7……”
  纪安:“卧次奥……”
  馆长办公室里,胖虎追着一只火柴盒大的飞行甲虫满屋子乱跑。不一会,甲虫停在纪安手指,收拢近乎透明的翅膀,两块铜绿光泽的甲壳合,盖住翅膀。
  纪安把玩着手里的阳彩臂金龟:“几十万一只宠物,还是只虫子,我问任性还有谁?”
  摸了摸金属色的背甲,他将阳彩臂金龟收回蛊厩,甲虫凭空消失。
  养过小猫小狗的人都知道,动物也有喜怒哀惧四种基本情绪。野性状态感知下,胖虎脑袋出现一个十字坐标,喜、哀、怒、惧分别对应坐标轴的、下、右、左。

  在十字坐标的第一象限内有一个小红点,表明胖虎此时的情绪介于喜(兴奋),与怒(躁动)之间,属于危险攻击状态。
  胖虎还在寻找刚才那只飞来飞去的虫子,两只胖爪搭到纪安膝盖,小眼睛凶狠阴冷,吐出粉色舌头直喘气。纪安曲起两根手指,轻轻给了它一个脑嘣。惩戒技:弹指嘣发挥作用,胖虎突然一愣,离开纪安膝盖。
  与此同时,十字坐标那个小红点迅速靠近心原点,赖皮狗恢复先前懒散状态,趴在纪安脚边一动不动。最后,代表宠物情绪状态的小红点稳定在纵轴偏下,靠近哀(低落)的位置。
  “系统提示:安抚技与惩戒技需视情况搭配使用。两种技能都能有效冷静动物情绪,效果随宿主野性等级提高而提高。
  另,惩戒技可帮助提升对命令的顺从度。
  安抚技可帮助提升对宿主的亲密度。”
  纪安弯腰摸了摸胖虎的脑袋,摸头杀发动,停在纵轴偏下的小红点开始升,情绪稍稍兴奋(喜),静止在原点。而原本已经很高的亲密度继续升,极度放松平静的胖狗翻过身,朝纪安亮出肚皮求抚摸。
  纪安笑了笑,干脆坐到地,轻揉胖虎柔软肚皮。
  “对了,那个怒攻标记有什么用?”纪安手搁在胖肚皮,问。
  系统:“动物跟人一样,都有喜怒哀惧四种基本情绪。
  怒的最直接表现形式即为杀戮,使用怒攻标记,可控制亲密度高级以的宠物、野兽对标记目标进行攻击。”
  “这么吊?”
  纪安对胖虎道:“胖子,走,出去遛弯。”

  许是胖虎之前的情绪稳定点偏向哀(低落),所以整天不愿动弹。被纪安一顿“摸头杀”加“弹指嘣”招呼过后,本来拖都拖不动的胖虎一下站起,摇着短尾巴朝纪安讨好卖萌,乖乖跟随走出。
  动物园湖边,几只鸭子蹲在树荫下。纪安坏笑,对其一只使用怒攻标记,一枚阳彩臂金龟的印记挂在鸭子头顶。
  几乎瞬间,代表胖虎情绪状态的小红点飙升到最右侧,怒意满值,奋力迈动粗短四肢,咆哮着杀向鸭群。
  鸭群四散逃进湖里,从没下过水的胖虎毫不迟疑,在岸边纵身一跃,刚好飞扑住被标记的鸭子。
  叼到岸,纪安来不及阻止,胖虎疯狂甩头撕咬,鸭子当场毙命。
  走前,纪安手指弹了下狗头,胖虎呆滞松口。

  一边摸头杀安抚胖虎,纪安一边乐道:“带着这条狗,只要扛一把土枪,哥是最吊的猎人!”
  胖虎头顶除了亲密度,顺从度,情绪状态外,多了一行字。
  “系统任务:斗牛犬体重严重超标,半个月内帮助其完成初步减肥。
  任务目标:减去3斤体重。
  完成奖励:收获野性爪印(狗),野性篇之野性等级、积分、商店开启。”
  纪安:“我去,减肥我都要管?”
  拎着死鸭子返回办公室,纪安对刚回来的冯建军道:“外公,胖虎把鸭子咬死了。”

  “咬死了?怎么回事?”
  纪安忙道:“这次是意外,我刚在外面逗它,刚好一只鸭子飞过,胖虎扑了去。
  保证不会有下次。”
  向来平和的外公接过死鸭子看了看,朝纪安挤眼道:“刚好,晚我们吃炖鸭子。
  记住以后把胖虎看好,咬死鸭子不要紧,别钻到虎妞笼子里,那麻烦了。”
  晚回家,纪安打开朋友圈,发现视频评论数已经升到1万5,他对老实趴在脚边的胖虎道:“小胖子,你现在真成红了。

  红要有红的形象,明天开始给你减肥~”
  至于视频的发布者“倚小刀”,纪安连点一下的兴趣都没有。
  坐在沙发看了会电视,闲得无聊,他把注意力转回野性系统。
  “视觉共享又有什么用?”
  发动视觉共享,纪安看向手机,顿时一阵晕眩。
  手机屏幕显示的是纪安的视觉,当他看向屏幕,像两面互相印照的镜子,镜面内容无限重复……
  赶紧移开视线,纪安吐槽:“用来做直播挺不错,但对我没卵用。”
  话音刚落,一个突发想的念头闪过纪安脑海。

  两天前他看过一段纪录片,现代快递业务之所以蓬勃发展,究其原因,在那一块小小的条形码。寄送人可以随时查询条形码,得知自己寄出快件的所在位置。
  纪安沉吟道:“直播……
  现在养狗的班族大都没时间遛狗,班后也只能把狗独自关家里。
  有了野性系统,我有绝对把握不被狗咬,也能防止狗之间互相咬。
  我还有老街动物园那么大一片地方,遛一条狗是遛,遛一群狗也是遛。
  不光遛狗,朝九晚五这段时间,我还可以代为看顾宠物。
  李姐家一条狗给了我1000块钱,只要开个直播,让那些狗主人随时知道自家宝贝的情况,钞票还不得哗哗地朝我砸来?
  靠,这无本买卖绝对能做!”
  越想越觉得可行,纪安按捺不住软妹币的诱惑,立刻在同城发帖:
  “专业遛狗,宠物代养,朝九晚五一天八小时不间断直播,让你随时了解自家宠物的动向。

  PJ区客户可每天l门接送宠物。
  代养地点:老街动物园。
  一天收费30……”
  纪安犹豫停下:“30元是不是有点贵?动物园门票也20块钱……
  刚开始算便宜一点,15块钱一天。
  嗯……等下……”
  随后,纪安继续写道:“一天收费20,每只宠物提供一次免费洗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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