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傅是黄河道人

作者: 13325030054

  日期:2017-12-17 13:58:02
  一九八二年夏的那一天,只是很普通的一天,天空和大地都没什么异象,既没有电闪雷鸣,也没有地动山摇。
  位于黄河边上的老庙村里的人们大都开始吃晚饭了,老陈两口子正坐在自家院子里扒拉面条。
  这时候突然从村子西侧传来了一声长而细的尖叫,那声音十分尖锐刺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老陈放下筷子,缓缓的站起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听着声音好像是来自村子西郊的那所不知道建造年代的破庙里。
  老陈算得上是个好事之人,这时候也顾不上吃完那半碗面条,摞下一句“我去看看”,便晃晃悠悠的走向了那所破庙。
  等他跨进庙门时,眼前的一幕让他呆住了,只见一对年轻男女一动不动的面朝着早已破损了的佛像跪在庙中央,身旁还放着一个篮子。
  因为这对男女的脸贴到了地面上,老陈也认不出他们是谁,就先喊了几声。
  这对男女没有应答,依旧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
  犹豫了一下,老陈踱步走到两人的身后,伸手拍了一下那跪在地上的男人的肩膀。
  谁知道他这么一拍,那男人身子一歪,一下子侧身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老陈被吓的急忙后退了几步,同时也看清楚了这男人的脸,这是一张带着恐惧的陌生的脸。
  在后退的一刹那,老陈瞥了眼那一旁的篮子,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篮子里竟然睡着一个婴儿。
  随后赶来的村民报了警。
  破庙里发生命案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附近的十里八村,可奇怪的是告示贴出好几周了,附近几个市区里没有人认识这对男女,受限于当时的法医水平,也查不出这一男一女的死因,这案子就成了悬案。
  因为老陈膝下无子,就申请收养了这个熟睡在篮子里婴儿,给他取名陈小振。
  我就是陈小振,我悲催的人生就从那个破旧的寺庙开始的。
  老陈收养了我,但是不允许我喊他爸,用他的话说,自己命里不担儿,如果喊他爸,会让他折寿的。

  于是从我会说话开始,就喊他们两口子大爷和大妈。
  从我记事开始,村里的好多人骂我是扫把星,说是我克死了自己的父母。
  小孩们追着我喊道“扫把星,像野羊,没有爹,没有娘!”,每当这时候,我都会缩着脖子快速跑开。最让我难以接受的是胡同口的李大娘,她把自己丈夫和儿子的意外死亡怪罪到了我的头上,无数次地堵着辱骂我,让我滚出这个胡同。
  这一切,我都默默忍受了。
  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真的是个扫把星,就在我九岁的那年夏天,陈大妈突然得了脑血栓,没等被送到医院,人已经不行了,当时我多想喊她一声娘,可惜没等我喊出口,她已经咽气了。
  陈大爷也在我十二岁那年突然倒地不起,没过几天也咽了气。
  从我十二岁开始,就彻底变成了一个孤儿。
  想想这四年,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老庙村里的一千多口人里,有一半觉得我晦气,是个不吉之人,但还有一半人同情我命苦,总是隔三差五的送我点吃的或是生活用品。
  自从陈大爷去世后,我再也没回过学校,村支书也找我谈过几次话,大体意思是如果我愿意上学,村里会出钱供应我到初中毕业。
  我拒绝了村支书,毕竟我这处境多上几年学和少上几年学也没什么区别。
  我觉得自己五年级的学历,基本的汉字也都认识,主要是会写自己名字,出门可以看懂车牌,更重要的认识“男”和“女”。
  这我就很知足了!

  不上学后,我也想过怎样谋生,自己十二岁的身躯虽然瘦小,但是简单的活还是会干的,于是在陈大爷去世两个月后,我就成了老庙村公用的短工。
  我打短工的生涯是从王大婶家开始的。
  那一年她家的棉花实在是摘不完了,又不舍得雇人,就想到了我。
  当时谈的条件是一天管我两顿饭,另外一天给我五块钱。
  五块钱其实只能买几个,还不够一个成年人吃一顿饭,但我却很知足了。
  那一天我拼了命的跟在王大婶屁股后面摘棉花,除了到隔壁玉米地里尿了两次尿,都没歇息过。
  王大婶和她的儿媳妇歇息的时候,也喊我一块歇息。我只是嘴上答应,手却没停过,因为我很怕第二天他们不再雇我。
  我记得那是个漫长的一天,烈日似乎不愿意过早的离开,等到天色渐暗,王大婶喊收工的时候,我几乎累的虚脱了,腰和腿都像灌上了铅。
  接过王大婶递给的皱巴巴的五块钱和两个馒头时,我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了收获的快乐。
  晚上躺在破旧的房子里,听着外面不知名的昆虫发出的琐碎的声音,我第一次开始规划自己的人生。

  只要有人肯雇我干活,我就不会饿死,等再过几年,我长得再大一些,攒够了车费,我就离开老庙村……
  那年秋末,村里的包工头丁立群实在找不到干活的小工,就找到了我。
  给我开的待遇是:跟着建筑队吃,每天十元。
  我知道和我一起干活的其他的小工每天是八十,可我没有丝毫的怨言,十块钱和之前的五块钱相比,已经翻了一倍了。

  我并没有觉得在工地上干活有多累,也不觉得自己比其他人干的少。
  第一个月领工资的时候,我领了二百六十元。
  那一天晚上,我狠了狠心,到村口的小卖部里买了半斤花生米和两瓶啤酒,那是我第一次喝酒。
  老庙村里除了村支书王吉良外,村长薛春山算是村里的二把手了。
  王书记对我还不错,自从陈大爷去世后,每逢过年过节总是送我几袋米面和食用油,可这个薛大村长就为人不善了。
  我亲耳听到过,他对着别人骂我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其实这样的谩骂我也了,装作没听到就是了,惹不起咱还躲不起么!
  可有的人却真的是既惹不起,也躲不起,这个人就是薛村长的儿子。
  薛村长的儿子叫薛晋,比我大两岁,长得人高马大,看着很像一头熊。
  我也不知道薛晋为什么总看不惯我,毫不夸张的说,他见我一次就打我一次。面对比我高出一头多的薛晋,我毫无招架之力。
  最惨的一次,我被他踹得吐了血,他这才肯罢手,不!应该是罢脚。

  薛晋算得上老庙村孩子群中的一霸,他欺负我时,一般没人敢劝阻,除了陈艳丽。
  陈艳丽是老庙村有名的美少女,虽然只有十二三岁,却已经长得落落大方。
  陈艳丽的美,是同龄人里公认的,而她也算是少有的不畏惧薛晋的同龄人。
  也许是出于同情吧!看到有人欺负我,陈艳丽总是出面阻止,上学的那两年里,因为她的庇护,我少挨了不少拳头。
  庆幸的是五年级毕业后,我就辍学了,而薛晋他们则每天都要到镇上读中学,这样,他们碰到我的机会就少了许多。
  第二年,我的工钱就涨到了二十五元,到了第三年第四年,又涨到了五十五。
  如果我的人生就这样悲催的走下去,那么就不会有后面的故事了。
  我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发生在我十六岁那年。
  那一年黄河突发洪水,据村里的老人们说上一次发这么大的洪水,还是在五十年前,那时候全国刚刚解放。
  洪水淹没了黄河两岸的许多村庄,因为老庙村地势较好,浑浊的黄河水只是冲刷到了村西郊的破旧寺庙前。
  说起来也邪门,气势汹汹的黄河水流到破庙门前五六米的地方就停滞不前了,于是随后村里传出了这破庙里住着真神的传言。
  那场洪水淹死了好多人,清理淤泥的时候,在老庙村附近就清理出七八具尸体。
  所有人都明白,这些尸体是从上游冲刷下来的,很难找到人认领。
  洪水退去的第三天,因为连日降雨,丁立群的包工队已经停了半个月了,地里也没什么活干,于是我就顺着村边的沟渠瞎转悠,想着能捡点黄河上游冲刷下来日常用品。
  我们当地称其为“淘黄儿”。
  一般“淘黄儿”的人都是我这样的穷鬼,一般情况下也掏不到好东西。不过凡事都有例外,据说有人在黄河边捡到一个坛子,里面放着二十几块银元。
  人们都说这坛子是从古墓里冲刷出来的。
  不过这样的机遇可谓是百年难得一遇,就更不会落到我一个倒霉鬼身上了。
  那天我顺着村边的沟渠逛游,走着走着突然就看到水岸边有个人趴在一根巨大的黑色木头上。
  刚开始,我以为是黄河上游冲刷下来的死人,心里咯噔了一下,就想着赶紧离开。
  可就在我正想转身的时候,无意中瞟了那尸体一眼,好像看到那尸体的一只手动了一下。
  当时我浑身一哆嗦,瞬间就意识到了,这是个活人啊!
  日期:2017-12-17 14:13:44
  第二章  黄河道人
  看到是个活人,我下意识的就顿了顿,多瞅了几眼。

  只见这是个穿着裙子的老头,因为从他露出的半边脸可以看出稀松的花白胡须。奇怪的是这老头竟然是长头发,散乱的披着,蓬头垢面的样子着实让我吓了一跳。
  再仔细看他的衣服,灰色的裙子满是淤泥,这时候我才想到在电视中见过这样的穿戴,这不是裙子,应该叫做长袍。
  这时候我看到他的手又动了几下,这下看的很清楚,绝对没有看花眼。
  我有些犹豫,照理说,我应该过去看看他,如果能救,还应该救上一救。可又害怕惹事上身,这几年的经历让我深深的体会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就在我刚刚决定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赶紧开溜时,这侧趴在黑色木板上的人竟然微微抬起了头,嘴里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句什么话。
  没办法!我只得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老伯,你怎么样啦!”
  那人听到我的喊声,再次抬起头。

  当时我就蹲在他头的一侧,就在他抬头的一刹那,透过散乱的花白头发,我看到了一张满是伤痕的脸。那一刹那,我吓得几乎跳起来,但毕竟是十六岁的人了,况且经过这几年的历练,胆子也比同龄人大许多。
  “救我,救……我”
  这一次我听明白了他嘴里发出的声音了,是让我救他。
  “你怎么样了?我……我该怎么救你呢?”
  在这种环境下,面对这样一个人,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是回到村里喊人,还是通知村委会的打电话报警?
  转念一想,这两种方式怕是都不合适,回村喊人吧!怕是一个人也喊不来,而且我还会被骂一顿,毕竟刚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洪涝灾害,所有人都是自顾不暇。
  别说老庙村的村民了,就连乡镇和市区的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般情况下,都是把自己地界冲到岸边的黄河浮尸重新扔回河里。
  我又喊了几声,这人竟然粉丝不动了,应该是重新晕厥了过去。
  没办法,想想我陈小振这几年受尽了人的白眼,也接受了好多人的帮助,既然这事让我遇上了,总不能撒手不管吧!
  于是我把拉着老头的胳膊,一猛劲背到了背上。
  在回去了的路上我琢磨了一下,如果把他背回村,一定会被赶出来的,干脆就先把他背到那所破庙里吧!
  这么想着,我就改变了方向,没有回村,而是绕着去了村西郊的那所破庙。
  说起这所破庙,应该有些年头了,就连村里年龄最大的老陈头都不说上这庙的建造年代,他说自己八九岁的时候这庙就差不多这样了,不过当时庙里还几个和尚。
  最后一个和尚应该是“粉四旧”的离开了,也是在那几年里这所寺庙遭遇了最严重的一次破坏。
  因为附近几个村的都忌讳这所庙,觉得这里阴气很重,所以平时很少有人经过这里,更别说到进庙了。
  我背着老头进了庙后,找了一块大石板,把他放了上去。
  这时候才看清这老头的脸。
  老头满脸是伤疤,好像还带着乌黑的血渍,我猜测可能是他被河水冲刷到我里时,被树枝和石头划伤的。
  一摸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这几年独自生活的经历告诉我这大概伤口感染导致的高烧,一年前我就是因为在工地上受伤感染后,连续高烧了好几天,若不是王书记送我去了镇上的医院,恐怕我现在已经是个野鬼了。
  好人就做到底吧!
  这么想着我就一路小跑着回家拿了钱,提上水壶,到村卫生室买了退烧药和消毒液。

  我给这老头灌上药,又用消毒液涂抹了他脸上和手背上的累累伤痕,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一半是经验,一半是凭感觉吧!
  等到老头醒了,已经是傍晚时分。
  “是你……你是救了我?”
  老头的声音有些颤抖,而且一听就不是本地口音。
  “老伯,你觉得咋样啦?我再去给你拿些吃的东西……”

  我正想转身离开,手被一下子拉住了。
  “先不要走,我……我怕是不行了,你先……先靠近些,我有东西要交给你,”
  有东西要给我?我心里纳闷,这老头也就剩下这半条命了,还有什么东西能给我啊!
  虽然这么想,我还是蹲了下,并把老头扶了起来。
  “你先拿着这个……这东西很重要,一定……一定要保管好。”
  说着我就感觉他把一块石头塞到了我的手里。
  看着这是一块乌黑色椭圆形鹅卵石,比鸡蛋小一些。
  我心想这老头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这么一块普通的石头,自己当做宝贝也就罢了,还让我也好好保管。
  老头竟然看透了我也心思,咳嗽了两声后,颤抖地说:“小伙子啊!你可不要小看这块石头,这是一块龙卵,这里面蕴含着你想象不到的能量。”
  龙卵?看来这老爷还真的烧傻了,随便一块石子就是龙卵,那再大点的是不是应该叫做恐龙蛋呢!我本想怼几句,但一看面前躺着的这老头已经半死不活,这么面对面看,他一身青灰色的长袍和女人似的长发也是阴阳怪气的,正常人谁这么装扮啊!话到嘴边硬是咽了回去。
  “那……那好,这龙……龙卵我一定保管好,你先躺着休息,我去给你弄点饭来。”
  这一次老头没有再说什么,安然的躺到了石板上。
  日期:2017-12-17 14:14:16
  等到我回家煮了一盒子面条,荷包了两个鸡蛋,就匆忙的提着回到庙里。
  老头还是躺在那块石板上,只是换了一个姿势。
  我靠!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吧!那我可惹上麻烦事了!
  我伸手放到老头鼻子下试了试,幸亏还有鼻息,可能是又睡着了吧。
  我本想把吃的放到下就走,怎么算,我这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吃个鸡蛋,但是又一想,这么回去了,我这打工用的饭盒不就没了么?十几块钱买的啊!况且就这么走了,我可能心里会不安的,哎!干脆送佛送到西吧!
  这么想着,我也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老头真能睡啊!我坐等了三个多小时,老头的身子才动了一下。
  我岂能错过这个机会,让他重新再睡过去,我可能得在这守一夜。
  “大伯,快吃点东西吧!你……你肯定饿坏了!”

  其实老头只是一个姿势睡得累了,想翻个身继续睡,被我这么一喊,一下子就醒了。
  “小伙子,你人不错!已经过了第三关的考验了!”
  说着老头就想坐起来,见状,我急忙过去扶一把。
  “大伯,我……我听糊涂了,什么就过第三关考验!什么考验啊!”
  其实当时我还是把这老头的话当做了胡话,若不是老头高烧烧坏了脑子,就是原本就是个神经不正常的。

  “从黄河滩上把我救了,这说明你是好人,这是第一关;看到我醒了,承诺给我找些食物,果然去了又回了,这说明你个信守承诺的人,这是第二关;看到我睡着了,你能一守就是三个小时,说明你是个有耐心的人,这是第三关。”
  听了这话,我有些心虚,心想这第一关和第二关还勉强说得过去,这“有耐心的人”,我就受之有愧了,我之所以坐在这里是舍不得打工用的饭盒啊!
  老头接过我的饭盒,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看来真是饿了。
  这老头的吃法很是夸张,刚开始还拿着筷子往嘴里扒拉面条,面条早已粘成一个面疙瘩,而且他好像不怎么会用筷子,也可能是手指头有伤的缘故,总之吃起来特别费劲,最后他干脆把筷子一放,一只手端着饭盒,另一只手抓起面条疙瘩就往嘴里塞。
  看到饭盒里还有两个荷包蛋,老头也乐啦,嘴里发出了嘿嘿的奇怪笑声。
  我就这么看着他吃完后,又提上水壶。

  老头摆了摆手,使劲地咽下嘴中的最后一口饭,噎着嗓子说:“水就不用喝了,这几天早已喝够了!”
  看他吃完了,我就想着拿过饭盒回去,到这一步我已算是仁至义尽了。
  “小伙子,现在几点了?”
  我掏出之前打工时捡到的一块没有表带的手表,看了看说“快十一点了!”
  “陪我聊会天吧!我有有些话想和你说。”
  其实当时我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心里嘀咕道:看来好人做不得,我这救了他一次,竟然和我不散伙了……
  不过看到面前老头那奄奄一息的样子,我再次心软下来。算了!还是先听他说些什么吧!

  “你知道我是谁么?”老头看着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
  “那你有没有听到‘黄河道人’?”
  我又摇了摇头,心里嘀咕道,黄河刀鱼倒是听过,这黄河道人就不知道是什么东东了。
  “没听过也很正常,因为啊我这一咽气,世界上就再也没有黄河道人了。在我归西前遇上你,也算咱爷俩有缘,只是……只是遗憾的是我的时间不多了,没法把本门的一些秘法讲给你,以后啊,以后就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听他这么说,我开始半信半疑起来,就问:“啥是黄河道人啊!是不是像张三丰那样的道士?”
  老头听我这么一问,先是一愣,然后缓缓道:“黄河道人是专门靠咱们的母亲河黄河修行的,说起来也算是中国繁多道中的一支。我们的教规比较特殊,每一代只有一个人,传到我这一代已经是第十八代了。”
  “十八代?那……我是不是……”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这老头打断了。

  “师祖早就留下预言,黄河道人只有十八代,只有十八代啊!我是最后一代了……至于你”老头顿了顿,又说道“至于你,算是我们这十八代黄河道人共同的小徒弟吧!但是你却不是第十九代黄河道人。”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拿出我给你的龙卵!”老头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起来。
  龙卵?想了两秒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急忙从口袋里掏出那块比鸡蛋小一点的黑色鹅卵石。
  “还给你吧!我拿着也米用。”
  老头接过那个鹅卵石后,笑了笑,说道:“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啊!这不怪你,不怪你啊!”说着他急促的咳嗽起来。

  “先别说话了……”
  还没等我的话说完,老头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把那个黑色鹅卵石塞到了我的嘴里,然后顺势拍了一下我的胸脯。
  这动作很快,而且是连贯而成,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股伴随着辛辣的腥味就从嘴里传到了我的五脏六腑。
  我赶紧弯下腰,想吐出来,可是吐了好几口,地面上什么也没有。
  当时气的我啊!正想站起来把这疯老头揍一顿,可刚直起腰,就觉得浑身酸痛,浑身都没了力气,还没等站起来,就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
  屁股一着地,觉得头脑也开始发沉起来,渐渐的意识开始模糊了。
  就在我处在半昏迷的状态时,迷迷糊糊的看到老头把那满是划痕的脸凑到了我面前,小声说道:“这龙卵是我们十八代黄河道人修行的结晶,它的好处你以后就会慢慢发现的。我死了之后,你一定要我把我放回到黄河里,一定要把我放回到黄河里……”

  日期:2017-12-17 16:52:47
  后面他再说什么,我就听不到了。
  等我晕晕乎乎的醒来时,四周一片漆黑,之前点着的蜡烛应该已经燃尽。
  醒来后,嘴里那种带着辛辣的腥味没有了,浑身也不再疼痛难受,反而觉得无比的舒畅。
  反应了几秒钟,我才回忆清楚晕厥之前的事。这老头怎么没声音了?难道又睡着了?这么想着,我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
  火光亮起的一刹那,我看到了蜷缩在我身旁的老头。
  我心里一沉,觉得事情不妙,这老头就那么仰面地躺在地上,透过他散乱灰白的乱发,我看到他眼睛是睁着的,脸上泛着淡淡的微笑。
  难道这老小子死了?我心里哆嗦,随之伸手到他鼻孔前一摸。
  虽然预料到他可能死了,但是当身上摸出没有呼吸时,我还是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手脚并用着向后退。背部撞到一块石头上,我才停下来。
  这么一吓,我也瞬间冷静了些。
  心里也隐隐约约记起老头曾经问过我几点,难道他知道自己今天就要归西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哪有人知道自己那一天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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