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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给我找了漂漂的长腿老婆
作者:
名门菜刀
“其实我,也开始想要调整自己
只是谁能帮帮我闭眼睛不看见你
我也想忘了你
在秋天来临之前
不再想你
秋天别来
秋天别来
我还没忘了你……”
一个秋风送爽的周末,黄国仑又带着儿子黄桃来到山公园里唱歌晒太阳。
坐在草坪,弹着吉他,黄国仑忘我的唱了一首《秋天别来》。
黄桃只有四岁,却是他们幼儿园里最鬼灵精的小胖子。
听着老爸内敛着深情的演唱,黄桃眨着呆萌的大眼睛问:“老黄,你是不是又想我妈了?”
“你叫谁老黄呢?”
黄国仑瞥了黄桃一眼,端着父亲的威严噌儿他。
“我奶说了,我妈去火星执行任务了,不会回来了,你别想她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你赶紧给我找个新妈妈。我奶说了,我要能帮你给我找个新妈妈,她每天都请我吃五个甜筒,五个哎!”
将胖乎乎的小手伸出来,在黄国仑面前炫耀般晃了晃,对于黄桃来说,每天能吃五个甜筒,是他最大的幸福了。
“吃吃吃,你知道吃。你都快胖成球了,还吃呢。”黄国仑笑着点了胖呼呼一脸吃货相的黄桃脑门一下。
“爸,你想不想要那个长腿姐姐的电话?”
“哪个长腿姐姐?”
“是喷泉旁边那个长得很漂漂的长腿姐姐。我觉得她挺适合当我新妈妈的,我喜欢长发飘飘的长腿姐姐。”
黄桃给黄国仑指向了不远处一座小喷泉旁的白衣女孩。
这是一个清秀无伦的年轻女孩。
看面相不过二十二三岁,气质清新脱俗,是黄桃最喜欢的高挑玉女型。
“你别老用你们幼儿园李老师的标准给自己找新妈妈行吗?这样的年轻姐姐,和你爸谈不来的。”
“不谈谈你怎么知道谈不来?”
像个小大人一样,学着奶奶的样子,黄桃恨铁不成钢的数落起了黄国仑:“你别总是慢性子,做什么都不心。你这种与世无争的性格,太让我和我奶操心了!还是我来推你一把吧!我去给你要她电话,等电话要到手了,你给我买个甜筒犒赏我啊!”
不等黄国仑答应,黄桃已经一个健步冲向了他的甜筒姐姐。
没两分钟的功夫,黄国仑的手机响了,是个186开头的陌生号码来电。
目睹了事件全过程的黄国仑,无奈苦笑。
硬着头皮接起来电,听到一个清亮的女声问他:“请问您是黄桃的父亲吗?”
“对。”
“您儿子在公园里迷路了。现在他和我在一起呢,在山公园西边的这个小喷泉这儿,您快过来接他一下吧。”
“好的,谢谢您。”
将吉他装箱,黄国仑叹着气,背着吉他箱走向了喷泉旁的白衣女孩。
不到一分钟来到了白衣女孩和正在人家套近乎的黄桃面前。
“你怎么来的这么快啊!”
黄桃埋怨的朝黄国仑挤了挤眼,明显是在抱怨黄国仑没给他留出充足的时间和白衣姐姐套磁。
白衣女孩有些讶异,没想到这个小胖子的爸爸这么快到了。
胡撸着黄桃的后脑勺,女孩礼貌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背着吉他却完全不起眼的路人大叔。
黄国仑这天穿戴的规矩,身一件深蓝色的毛衣,白衬衫的领子从毛衣的鸡心领翻了出来。
衬衫的领口很干净。
牛仔裤下的棕皮休闲鞋鞋面也很干净。
这样的扮相,予人一种较好的第一印象。
不过黄国仑长得实在平凡,是一个还算能看的大叔。
他单眼皮的小眼睛里内敛着抱歉的微笑,让人还蛮有安全感的。
“你是……黄桃的父亲?”
“对,谢谢您照顾我这个倒霉儿子。”
“谁倒霉啊!爸,我这是帮你牵线搭桥呢!”
黄桃不管不顾的变身成了红娘,为白衣姐姐推销起来了他老爸:“赵静姐,这是我爸黄国仑,他今年三十岁,有车有房,有爹有娘,还有我这么一个宝贝的儿子,本来我家还有个妈妈,但我妈去火星执行任务了,所以我们家现在缺个新妈妈,你想当我的新妈妈吗?如果您觉得我爸还行,可以跟他试着处处。我爸是实验学的音乐老师,年收入不高,但胜在稳定。我们家住西单钟声胡同,是三室一厅的老楼,81平米,市值960万……”
“你差不多得了啊,报家底呢!”
黄国仑尴尬死了,掐着黄桃的肉胳膊让他闭嘴。
“我还没说完呢,赵静姐,我奶奶退休前也是高老师,人特好。我爷爷较酷,他是开陵园卖墓地的。我奶说了,谁要和我爸处朋友,让我爷免费送她一块墓地。”
赵静听得暴汗!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抱歉啊,赵小姐,这孩子说话忒不着调了。”黄国仑气的暗掐黄桃,噌他:“你小子再不闭嘴,我不给你买甜筒了!”
听到这样的威胁,黄桃立刻用肉手捂了小嘴。
赵静尴尬的和黄国仑聊:“您儿子……真可爱。”
“赵静姐,我这么可爱,你考虑不考虑做我的新妈妈啊?”
黄国仑赶紧和赵静解释:“您别听他胡说,小孩子不懂事。”
“哎呦!爸,你掐我干嘛啊!我这是在帮你啊!”
黄国仑气的从牙缝里挤话:“我用不着你帮。你再多嘴,我真不给你买甜筒了,也不让你奶给你买甜筒了。”
这个威胁太可怕了,黄桃慌忙的做了个拉拉锁的动作,把自己的小嘴给封住了。
赵静好心的安慰黄桃:“小桃子,姐姐已经有男朋友了,做不了你的新妈妈。”
“没事,我爸只要努力,相信他一定能把你的男朋友变成前男友的。”
黄桃语出惊人,直给两个成年人说呆了。
黄国仑尴尬的想把自己装进吉他箱。
一把将口无遮拦的黄桃给拉到了身后,向赵静道歉:“对不起啊,赵小姐,我这儿子太不懂事了,给您添麻烦了,真的抱歉。我们不耽误您时间了,有机会再见!”
黄国仑慌不择路的拉着黄桃逃跑了,只留下赵静一人在秋日暖风兀自风化。
为防黄桃又坑爹,黄国仑没走多远给黄桃买了个甜筒收买他。
美美的舔着甜筒,黄桃不忘提醒黄国仑:“爸,你别忘了存赵静姐的电话,有机会约她出来吃饭看电影。我听得出来,她说做不了我的新妈妈时,口气充满了遗憾。所以我觉得她对你挺有好感的,你有机会哟。”
“你别再给我胡闹了,你嘴里那一套一套的乱七八糟的都跟哪学的啊?”
“跟电视剧里学的啊。”吃着甜筒,黄桃一本正经的同黄国仑聊:“爸,你真得抓紧了,不要放过任何机会,赶紧给我找个新妈妈,我真的想要一个新妈妈。”
“你是想吃你奶奶许诺给你的五个甜筒罢了。”
“甜筒我要吃,新妈妈我也想要。”黄桃天真无邪的讲:“我们幼儿园里每个小伙伴都有妈妈,我没有。”
黄桃这话戳到了黄国仑的心窝子。
疼爱的抚着黄桃凸出了一块明显反骨的后脑勺,黄国仑安慰他:“你有妈妈,只是去火星执行任务了。”
“我知道,我奶说她不会再回来了。我想要个新妈妈,每天晚都能给我讲故事的。”
“我可以给你讲啊。我不是每天都给你讲嘛。”
黄国仑努力的表现着慈父的温柔,却被黄桃给嫌弃了:“你?你讲的故事都好无聊,翻来覆去的都是维尼熊、灰姑娘、七个小矮人什么的,我早听腻了。你还是赶紧给我找个新妈妈吧。我要听新妈妈讲故事。”
黄国仑暗暗心酸。他清楚,黄桃是个超级小吃货,他想要新妈妈的主要动机是想吃更多的甜筒。
可是在孩子的内心深处,他确实无限想往希望能有个陪他成长的新妈妈。
黄桃的亲生母亲在黄桃七个月的时候因病去世了。
那之后,黄国仑是又当爹又当妈,把所有的时间都奉献给了孩子。
他奶奶也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孩子身,希望小桃子能有一个健康美好的童年。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奉献,妈妈的地位都是无可替代的。
一般单亲家庭的孩子都较内向,黄桃却很外向,他是个很调皮捣蛋的吃货乐天派,但这孩子骨子里还是缺失了一份完整家庭带给他的安全感。这从他怕黑,每晚都必须有人陪着他睡觉能看出来。
妻子已经走了三年多,黄国仑差不多从丧妻的痛苦走出来了,他也很想赶紧给孩子找个新妈妈,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
可是总也碰不合适的女人。
要说,黄国仑的家境很不错。
他父亲黄瀚,早年间入行陵园业,在郊区包山开了公墓陵园,于商海打拼二十余载,积累起了相当殷实的家底。
目前他们家的总资产没有十亿,也得有八亿朝。
虽然富裕,但禁不住家里有散财童子瞎折腾。
黄国仑面还有个大他两岁的哥哥黄国昆,大学本科是学制片的,毕业后一头扎进了影视圈,立志成为国新一代的影视大亨。
为了圆黄国昆的大亨梦,他家老头往里面砸了不下五千万了,却一点水花也没瞧见。
黄国昆的创业梦像个无底洞,从最初投资拍能拿到龙标在院线映的大电影,混到现在投资拍只有六十几分钟的络电影,越混是越惨,唯一不变的是他一直在往外散他们家的财。
被家里这位大哥刺激着,黄国仑可不敢再瞎折腾了。
他本身又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不像他哥似的,总做春秋大梦。
能踏踏实实的教书、生活,黄国仑很心满意足了。
黄国仑现在唯一期盼的是老天爷能赐他一段良缘,让他给黄桃找到一位温柔贤惠的新妈妈,两人一起陪着黄桃健康快乐的成长,这样他的人生圆满了。
这天晚。
黄国仑换了本故事书,给小黄桃讲了一个有关梦想的故事。
听完,黄桃一胖脸似懂非懂的表情,躺进被窝,睁着大眼睛问黄国仑:“爸,你心里有梦想的种子吗?”
“当然有。我的梦想是赶紧给你找到新妈妈。”
“找新妈妈这不算梦想吧,这是你的责任。”
“小屁孩,你懂的还挺多,呵呵。”
黄国仑笑着点了点黄桃脸像小熊一样的呆萌圆鼻头。
“爸,你的梦想是什么呀?也像我大爷似的,要成为影视大亨?”
“不是,我可不想做什么大亨。”
将黄桃的被子盖好,把童话书放到床头柜,关了灯,和儿子并肩躺在床,黄国仑望着微光照亮的天花板,憧憬着讲:“我的梦想是你赶紧大学,等你了大学,我不当老师了,我要在后海最僻静的胡同里开家小酒馆。每天起火烹酒,沐手操琴,邀明月清风来咱们的小馆作客。”
“说白了你是想开间酒吧呗。”
“算是吧。”
“开酒吧需要很多钱吗?我感觉你现在能开吧?”
“现在可开不了。这和钱多钱少没关系,主要是精力不够,我要先把你抚养成人,再去追我自己的梦。”
“哦。”
黄桃默默的哼了一声,很少见的表现出了心重的一面,他感觉自己好像拖累老爸了。
“行了,你别再胡思乱想了,赶紧睡吧。十分钟内你要能睡着,明天继续请你吃甜筒。”
“好!我现在睡!”
听到甜筒,黄桃又变得很兴奋,要听话的睡觉。
但消停没两分钟,他又开牙了:“爸,你能不能去学一下电焊啊。”
“学电焊?干嘛?”黄国仑被儿子给问懵了。
“我大爷说,你要是有能让漂亮姐姐们眼前一亮的技能,很快能帮我找到新妈妈了。”
“所以你想让我去学电焊?”
“对啊,你要学了电焊,能让漂亮姐姐们眼前一亮了。不光眼前一亮,你亮瞎她们都没问题!”
“哈哈。”黄国仑被儿子的天真逗死了,顺着黄桃的话讲:“行吧,等有工夫了我去学电焊。”
“你可要说话算话啊,咱俩拉勾!”
“拉勾。”
“拉勾调,一百年不许变。”
“不变,你赶紧睡吧,别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我这都是在为你操心呢。”
黄桃确实困了,倦声应着,翻个身,直接呼呼的入睡了。
听到黄桃的轻鼾,黄国仑小心的侧身,再次帮黄桃盖好了被子。
看着黄桃一侧脸的天真睡相,黄国仑心暗生酸楚。
他今天才突然想明白,黄桃最近总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想赶紧找到一个新妈妈。
黄国仑却没本事立刻帮黄桃找到一个新妈妈,这让他十分的无可奈何。
找老婆这种事可不像买东西,看好了品相能下手。
虽然他也青睐于姿色出众的女人,但他更看重的是女人蕙心兰质的心地。
然而,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没有长时间的相处,他根本没法看清一个女人是好是坏。
最近总是出毒妇害死亲夫骗婚骗财的新闻,他老哥当初也是遇人不淑,结婚没两年离了,还被女方卷走了一千多万,这血淋淋的现实,让黄国仑这种背靠亿万身家的富二代在再婚问题不得不多长几个心眼。
撇开万贯家财不谈,黄国仑身并没有太多能吸引到女人的亮点。
他长得不帅,性格又较内敛不讨喜,家里还有黄桃这么个小拖油瓶嗷嗷待哺,哪个条件出众的女人会看他啊。
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身其实有一种不动声色的幽默,虽然他大多时候不苟言笑,会给别人一种天然的距离感,但那是在潜意识里保护家庭呢。
虽然懂音乐会弹奏各种乐器,但客观的讲,他的天资十分平庸,他其实只是爱好音乐,并没有成为一个职业音乐人的绝对天赋和资本。
他小时候学琴学音乐,完全是被他那个有着一颗火热艺心的老妈给逼的。
后来考音乐学院也是他老妈托关系给他送进去的。
要凭他自己考,他真心考不进去靠谱的音乐学院。
以吊车尾的成绩从音乐学院毕业后,他也没什么大抱负。
能踏踏实实的在学校里教书,把爱好当成可以养家糊口的工作,享受这份安逸的生活,他很知足了。
不像他老哥似的总是做白日梦,黄国仑从来没有想过当歌星或者知名音乐人。
能开家小酒馆,不愁吃穿,无忧无虑的哼唱民谣,把自己喜欢的音乐唱给那些同样喜欢音乐的旅人们听,他心满意足了。
他心的这个小梦,未来是一定要实现的。
不过眼下他先要给黄桃抚养成人。
等什么时候黄桃翅膀硬了,能单飞了,他再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转天周一。
黄国仑例行的开着他那辆顶配的沃尔沃XC90给黄桃送去了离家五公里远的国际双语幼儿园。
之后又开车回家,把车停到小区里,再走路去离他家只有十分钟步程的实验学班。
实验学是西城最牛叉的高之一。
是市重点。
生源质量非常优秀,里面有不少体特招生。
高部每届学生里都会有音乐类的特长生。
这些音乐特长生的目标学府多是央音、戏或者北电这样的艺术类名校,也有目标清华北大的,不管是哪,特长生想名校,都要过艺考这关,或者能拿得出过硬的艺术类获奖荣誉。
要想顺利过艺考或者拿到艺术类的奖项,要找老师在课外补习和他们特长对口的艺术类专业课。
在实验学,音乐生却都是找另外一个音乐老师孟晓云老师在课外做辅导,黄国仑在实验学干了五年多了,还没有一个艺术生找他做课外辅导的。
不像实验学里别的老师多能在课外补课挣到一份不菲的收入,黄国仑除了拿学校的固定薪水外,没有别的教学收入了。
不过他并不靠这份死薪水生活。
结婚那年,他们两口子从父母那里拿到了2000多万的彩礼,一直躺在黄国仑的理财账户里,每个月都有十几万的收入,这足够他和黄桃过富足的生活了。
在实验学教书,黄国仑主要是乐得一个清闲,且能积累到一些教育圈的人脉关系,这样未来可以帮他那个捣蛋儿子进名校受教育铺铺路。
在学校里,黄国仑从来不露富,了解他家庭背景的老师知道他家境非常殷实,但黄国仑从来不主动表现出他是个有钱人,连请别人吃饭的次数都很少。
实验学里有几个德艺双馨、颇具姿色的女老师,条件很好,这其有在暗倒追黄国仑的,但黄国仑对另一半是老师这件事,稍微有点抵触。
这主要是因为他妈是个老师,还是个特别“烦人”的老师,有事没事的端出老师的架子来教育他,让他特别的无奈。
他爸在下海前也是老师,后来去教委工作,一直到下海都没完全脱离教师圈。
他自己也是个老师。
他们家的主要圈子是教师圈。
他真心不想自己的另一半也是个老师了。
所以他从来没考虑过在学校里为黄桃物色新妈妈。
在学校教书,他主要是在享受培养学生们音乐爱好的这份快乐。
在国,只要是高考不考的课程,学校一般都不重视。
实验学这种以素质教育见长的名校,也是如此。
能让学生们培养出一定的兴趣爱好,稍微懂得一点乐理,他们这些高音乐老师算圆满的完成教学任务了。
学生高考成绩出不出色,有多少个学生考进清华北大,和他们这些小科目的老师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他们在学校唯一能出彩露脸的机会,是在市里或区里举办的艺赛指导学生拿名次。
如果他们指导的学生能取得成绩为学校增光添彩,作为指导老师,他们会获得嘉奖,这将为他们的教师评级积累资本。
不过实验学里那位黄国仑年长几岁的更资深的音乐老师孟晓云,主要指导艺考生发展特长项目,出彩的机会都被她把着,黄国仑根本没机会去露脸。
黄国仑对此也并不去争取什么。
作为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黄国仑知道自己的音乐水平孟晓云差得远,不去耽误学生了,这倒是让他落得一个与世无争的老好人的名声。
一年一度的金帆杯市级音乐赛又快举办了。
和往年一样,实验学里的几个音乐好苗子都被孟晓云给垄断了,黄国仑只是清闲的教书,对这些事完全不心。
每所学校参加金帆杯音乐赛的名额只有两个。
只有在学校里拿到音乐赛冠亚军的学生,才能代表学校去参加金帆杯。
十月底,实验学的音乐赛暨校庆杯的艺汇演要拉开帷幕。
今年正值实验学建校五十周年,这次校庆杯的艺汇演规模很大,不光请到了不少演艺界的明星来助阵,学校还会厚奖在校庆杯获得名次的学生,这使得学生们的报名热情空前高涨。
据传说,在这次校庆杯赛拿到前三名的学生会被特赦抹去记大过以下的处分,这让不少喜欢调皮捣蛋的问题学生都摩拳擦掌,积极踊跃的报名了赛。
在高阶段能在艺赛获得嘉奖的,多是练乐器的音乐特长生,很少有纯靠唱歌拿名次的。
相于孟晓云手下那几个善弹琴玩古筝的种子选手,其他非器乐类特长的学生,玩乐器根本拿不出手,他们只能组乐队唱歌参赛,或者以独唱的形式来参赛,想得名次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这并不抹杀他们幻想拿名次的热情。
高二五班的张亮,是个立志要在校庆杯赛获得前三名从而抹掉自己两个警告处分的问题学生。
他和同班的关强国、刘忠杰三人组成了一个“刘关张”说唱组合,每天放学后都会在学校的后花园里练歌,痴想着在校庆杯大放异彩。
说起张亮,这小子和黄国仑之间还有点小梁子。
这学期刚开学时,张亮在黄国仑的音乐课偷看小黄书,被黄国仑逮了个正着。
本来黄国仑不爱管学生这些破事。
但那天早,黄桃因为假期没玩够,不想学,拼命和黄国仑耍赖,骗了黄国仑两个甜筒,结果还是不去幼儿园,这可给黄国仑惹火了。
黄国仑连哄带揍的给黄桃送去了幼儿园,搞的一整个午心情都很不畅。
张亮正赶在了黄国仑的气头,在课又说话又看小黄书,黄国仑脾气一发,给张亮灭了。
那节课后,黄国仑要把缴获的小黄书交给张亮他们班的班主任,让他们班主任处理张亮。
张亮知道那本小黄书要交到班主任手的后果有多严重!他打死也不想再被请家长甚至再领处分了。
于是在课后,张亮死皮赖脸的缠了黄国仑,声泪俱下的向黄老师认错求情,差点没给黄国仑跪下,只求黄老师不要把那本小黄书交给他们班主任。
黄国仑最见不得学生哭,看张亮都要跪下痛哭了,虽有演戏的成分,黄国仑最终还是心软了,痛斥了张亮一番后,黄国仑放过张亮了,决定不和他们班主任讲这件事了。
这事本该这样翻篇儿。
但谁成想,后面出现了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逆转。
那本小黄书,黄国仑肯定是没收了,不会再还给张亮。
当天下午,见办公室里没别人,黄国仑闲得无聊翻看起了这本小黄书。
你别说,这本小黄书写的还挺有意思,笔幽默风趣,是本纯粹的京腔小说。
黄国仑翻了几页着迷了,越看越入神,结果年级组长和副校长走进办公室了他也没察觉。
一直到两人走到他办公桌旁,津津有味的观摩了他一阵儿,黄国仑才暗叫糟糕!
那时实验学正在进行整教风的工作,学校严令禁止老师在工作时间做自己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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