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的100位重庆人。。。(长期忆写中)

作者: 王老大哥2012V

  日期:2017-12-22 11:42:51
  六十多年的人生与重庆,脑海里一直蕴藏着许多的人与事;
  回忆,并不一定是轻松愉悦的平静感觉,却似乎又是一种义不容辞的淡定责任。
  或许,回忆即反省。

  军人生涯12年,国企钟表厂16载,民营宗申的14个春秋;
  退休而厮守在“天涯重庆”的论坛上,竟然也有五个年头了。
  仅仅是说起知道见面能认识的那些曾经的同事、朋友、战友,乃至亲戚熟人们,男女老少,肯定能有数百人之多;
  然而,能有深刻印象似乎终生不会忘却且可用笔墨来记忆记录的那些人们,要聚齐一百位,绝非易事;
  到底是用一百个文字章节来素描简写那些忆起的人物,或是将关于一百个重庆人的忆写融汇在一定数量的章节中,我既不清楚也无把握;

  另外,在天涯论坛这个平台上写就这样另类的工程帖子,会持续到何年何时而最终完成,我同样是心中无数的,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了;
  当然,我能肯定的一点则是,我所认识的这一百位人,都是重庆人,都还生活、打拼在我们共同的这个城市里;
  唯一的例外,是这个帖子最开头所要叙述的这位与我同龄的重庆人,他已不幸地离开人世近两年了;
  他是我最知已的朋友及战友,我有一种莫大的人生悲情要来追忆他,这个有质量的章节会较长,我会把它分成数十个小段来发布;
  侧隐之心,希望网友们能有些耐心,给逝者一份应有的尊重。
  在最初的几个人物章节中,我会用上他们的真实姓名,余后的则只是用上他们的姓而已;
  既然我公开地叙述了对100位重庆人的记忆,我自然会尽量把握好一定的涉及隐私的尺度,并且我承诺文责自负,不会让重庆天涯受到什么牵连的。

  日期:2017-12-22 11:58:16
  朋友,一去不复返……。
  (1)
  2016年1月15日凌晨;
  那天,我这辈子最知心的知己朋友战友聂尊贤,在与胃癌病魔挣扎较量整整一年后,于重医一院不幸离世,享年仅62岁……。

  噩耗传来,我已淡定;
  我比他大一岁,一天半前也就是他与我同一生日的这天,我去重医病房里与他见了最后一面,也记住了他最后对我的最简短的两点人生感慨及嘱托……。
  这辈子这些年来最震撼我心灵的亲人朋友的生离死别有两次;
  一是2012年年中,我的85岁老父亲勤劳俭朴一生后,因心脏心力的衰竭猝然去世在自家的家门口;
  其二就是这位与我同为两家兄弟姊妹之老大的同辈知已了;

  2015年年初的那天,他在回应我妻子关于提供给他的一种治胃病的中药方子的疗效的手机通话中,异常平静地说道,他已得了胃癌了,那药方用不上了;
  妻子顿时无语失色;
  一旁的我,则砰然一惊立身,当头一棒的懵感觉:
  一个人的整个世界,即将轰然倒塌!
  “生死之外,皆是闲事”,……。
  日期:2017-12-22 13:59:16
  (2)
  生命止于62岁的聂,本有一个让人称道且能自豪的职业事业生涯;
  2013年1月刚从重庆市国土局下属的重庆土地房屋勘测设计院以书记、院长、顾问的处级及副厅级干部身份退休的他,后来又成为了江北观音桥一家小型测量事务公司的三个合伙人之一;
  这正应了他这个勘测院创始人,在自己的六十岁生日聚会上,向来宾们致辞时所提及到的那段意气风发的话:
  “当兵五年搞的是测绘;
  回到重庆桂花园的国家测绘总局川测二队干了十二年仍是搞的测绘;
  1987年调入新成立的重庆国土局至退休还是在搞测绘;

  而今退休了,仍然是要搞测绘。”
  身高1米75的聂,一副帅气沉稳的瘦削面孔,一贯是少言少语而敏捷行事的风格;
  二十多年来,他一直领导着最早创建的土地测量大队及后改名的勘测院(含其下属的一个“房地产测量事务所”)这个三百来人的半事业单位;
  一路见证了市国土局,在重庆这个中国最捉摸不定的大城市大农村的种种开拓运作;

  历经了重庆各种商品房从无到有的每一幢;
  尝识了房价从一平米数百元至数千元数万元的起起落落……。
  日期:2017-12-22 19:26:29
  (3)
  在聂最后一次住院的那两个月里,局里院里的那些领导及朋友同事,以及重庆测绘行业的那些相关人士,络绎不绝地来看望过他;
  桂花园那个有着二百来人的国家测绘总局驻渝测量队,凡是老资格的员工也都来了;
  而年青时一同在成都军区测绘大队当兵一同在西藏高原野外作业数年的那些重庆籍战友,则主要是由我来安排通告其中的那些主要者,让他们陆续赶来见了聂的最后一面。
  其实,聂当兵时真实的年龄是还差一月满16岁,其父母亲故意将其年龄报大了一岁,乃至他几十年后退休时实际上只有59岁。
  然而,在一帮战友朋友中,面对以聂为中心所形成的甚密交往几十年最要好的两个四人帮朋友圈,我却一直有一种别样的惆怅感慨;
  在桂花园测量队所形成的那个四人帮,那三人都是当兵晚一年于聂及我的知青兵;
  我郁闷不解的是,他们三人在得知聂患上胃癌后的整整一年里,竟然只去看望了一两次而已,远不及聂未病之前那些年份他们的来往次数多。

  当年从大坪总后渝办一同当兵时,我与聂赵苏三人自然地形成了一个朋友四人帮,并且我比他们三人都要大一岁。
  我们四人的父母亲都是部队职工,住家在一个大院里亦算是邻居了。
  然而,世事难料,人生命运莫测;
  当我们四人都达到60岁的退休光景后,已是三种截然不同的际遇,这颇让人有些淡泊惆怅……。

  日期:2017-12-23 11:52:13
  (4)
  聂的断然离世让人万分遗憾无比。
  矮个且已秃顶的苏,从2004年就从土地房屋勘测院内退出来做测量生意;
  十多年来,虽曾风光过,至今却是一只有百余万元业务款没收回来,而他则欠了各种的私人及银行款项高达二百余万元的串串老赖破产小商人;
  聂患绝症的这一整年里,苏仍在忙碌着他的那些所谓生意,竟然只是去匆匆地看望了聂一两次而已;

  并且,最为可恨的是他在多年前借了聂的二万元钱,等到聂在病床上电话催问时,他居然还是拖着;
  直到我与赵两次逼上门严厉教训了他一番后,离了婚的他才通过与他同丨居丨的小他17岁的那个女人借来钱还了这债;
  至于他多年前欠我及赵各自的几万元钱至今也没还完还清。
  聂是有恩于苏的;
  1975年初,聂当兵五年回到重庆桂花园那个测量队站稳脚跟后,第二年苏亦复员追随聂也来到了测量队。
  八十年代中期,当聂调入国土局继而又组建起土地测量大队时,并无业务真本事的苏,则又投机性跟随聂,进入了国土局的公务员序列里,从此在这个红火的行业里为自己挣下了一个铁饭碗;
  直至2004年,他又缠着聂办理了一个所谓的内退,领着一份不菲的月工资,利用勘测院的种种业务资源,跳身于重庆社会的测绘测量行业,当老板做生意去了……。
  日期:2017-12-24 11:11:54
  (5)
  聂这一辈子确是一搞测量的料,是有真才实学的人才。

  在成都军区测绘大队当兵一年多,聂就在地形测量队开始代理干部职务的作业组长,连续几年途经新疆,进入西藏阿里地区的中印边境线一带搞平板测图。
  入了党的聂,在部队准备将他提干的那一年,突然发生了一件人生转折的大事;
  9月下旬,从西藏作业完毕,途经新疆返回成都时,在南疆某地一兵站的帐篷里过夜住宿,聂的那支五四式手枪竟然失窃不见了,只余一空枪套!
  而同住的几位战士的冲锋枪均在;
  几人都有些大意了,陆续地全都走出帐篷房去看了一下兵站里的一个什么露天晚会的表演活动。
  手枪一直没找回来,惊动了军区的保卫部门;
  在那个年代里,这是一种严重的政治事件;
  几个月后,从大队到中队,各级领导们只得忍痛割爱;
  受了一行政处分的聂,因此而复员退伍了……。
  当然,或许也是因祸得福;

  回到桂花园测量队的聂,凭自己过硬的业务能力及管理经验,乃至憨厚沉稳的为人处事风格,很快就成了一位优秀的中层干部,一直长期地活跃在包括新疆西藏的那些全国待测土地上;
  从此,聂一路顺风,直至退休……。
  日期:2017-12-25 10:43:18
  (6)
  我们这个少年时就形成的朋友四人帮,其实在聂离开部队后,就向两个方向分别发展了;
  我与身高1米85的大个头赵同在大地测量队为战士,并在1972年那年,一同被选送到武汉的测绘军校,去读了两年中专。

  当聂离开部队时,我与赵已开始提干,一干就是十二三年;
  一直到1981、1982年底时,终于在当时***主持的百万大裁军的时代背景下,作为军队转业干部回到了重庆。
  我们四人所在的那个部队,后来被中央军委授予了“丈量世界屋脊的英雄测绘大队”的光荣称号,我们四人均以此而自豪。
  回到川测二队的聂,认识了我们三人都认识的一位女邻居樊;
  她比聂晚一年当兵去了北方,却在同一年里复员回到了重庆;
  在等待分配工作的那两月闲暇时分里,他们因缘而识了。
  樊是党员,分配去了歌乐山上的重庆精神病医院作一政工干事;
  几年后,被选进重庆市委宣传部作干事,一直到以科级干部的待遇退休。
  我们四人大致都是在七十年代的最末期结婚安家的,故在1981年后,各自开始陆续有了自己的下一代,也就是现今称为的80后。
  日期:2017-12-25 13:01:11
  (7)
  也就是在那两年里,我与赵都不看好当时大量往公检法系统安置转业军人的形态,各自按照回到妻子所在企业任职的转业意愿,达成了工作分配;
  却不曾想到,十多年后,重庆的地方国企,一律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破产倒闭了;

  让自己也成了一名按三十年以上工龄提前办理了退休手续的下岗员工。
  在染料厂当基建科长的赵,在企业破产后,去熟人老板的建筑公司打过工;
  后来也去聂一手创办起来的那个下属的测量事务所干过几年,最后在苏的那个并不正规的测量小公司又凑合了几年,直至被这个混混式朋友欠发了一年工资为止。
  而我呢,则在钟表厂正式破产的前四年,以45岁的年龄从“重庆晚报”上的一则招聘广告着手,应试合格,去了民营的宗申集团的机车公司;
  扩眼界长见识地一直干了14年,为家庭为自己挣下了那份颇为艰难的工资收入。
  与此同时,聂与苏则从国家川测二队一直干到风生水起的国土局事业单位,他们一直都是在体制内;
  重庆城的扩展,重庆的房地产业,或许成就了他们个人命运上的那种一帆风顺……。
  日期:2017-12-26 10:43:17

  (8)
  在聂的最后一年的前半期里,他仍然是沉着地坚持积极治疗;
  化疗、靶向药、中药、气功等,都试过;
  他对我说,看过中外一些医疗资料,想争取一个五年存活期。
  我与赵一起常去小苑他家里及他父母亲家里看望他,亦陪伴他到观音桥附近的公园或茶楼里去坐坐聊天;
  简短而难得的叙旧中,我们三人都对这几十年来,这辈子的各自经历,以及体制内外的反差,感慨万千;
  同时,都对苏这个所谓朋友的蜕变,给予数落与不屑。
  聂在当兵回到重庆后的这几十年里,博得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是我们这批从总后渝办职工家庭中,由当兵当知青而走上社会成功的最冒尖者;
  当从测绘部队转业复员回到重庆主城的各个年份的一大帮新老战友相聚时;
  当部队的一些原领导及全国外地的一些战友来到重庆时;
  聂动用他的个人影响力,以及所在单位的一些便利处,总是自然地成了一位召集者接待人;

  聂的为人处事,可算是有口皆碑,他也以此为自豪。
  日期:2017-12-26 13:51:19
  (9)
  然而,在最紧密的战友朋友圈里,我们一干人都知道他似乎有两大人生遗憾,尽管在众人面前他从来都是不动声色不提及。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城市里一律是计划生育独生子女的家庭。
  在以聂为中心分别形成的两个最亲密的战友朋友四人帮里,7个人中有5个家庭都是男孩,只有两个家庭养的是女孩;
  然而,聂家养的这个女孩,却是他与家有女孩的同事战友朋友李,一起在綦江一小镇上搞测绘外业时,意外捡回来的弃婴;
  刚满月,其身上附留有出生日期的字条。
  聂夫妻俩收养这女孩的动因,则是因一年前,他们的才几个月大的亲生儿子不幸去世了;
  这个男孩一出生,似乎就患有一种与遗传相关的头部不能挺立的疾病。
  知情的战友朋友们守口如瓶十数年,在聂及家人面前从不提及此事。
  而聂夫妻俩,主要是妻子,则在其高挑个头亦算漂亮的女孩上大学一年级时,忍无可忍,无可奈何地向其抖落公开了这个身世秘密;
  她实在受不了这个女孩从高中以来一直存在的那种青春叛逆劲,处处与母亲父亲的各种作对争吵,那是家庭不可承受的一种折磨。
  果不其然,从此后,女孩变得听话乖巧了;
  川外毕业的她,去重庆电视台干过一些年,后来沾了一点父亲的光,去国土局下属的一个土地规划机构作职员。
  她是在满了30岁后结的婚,有一个可爱的儿子,这让当了外公的聂颇为欣慰。
  女儿结婚前,聂力主为她购置了一套加上装修近百万的“江与城”住房;
  当然,有一半的房款仍是由女儿来按揭。
  聂对我说过,本来有心要为女儿购置一辆高档一点的轿车;
  但女儿算是懂事,坚持只要了一辆十来万元的中级车。

  后来,在聂最后的这一年里,他作主安排后事,将其在观音桥步行街边上的那个前些年作投资用途而买下的小户型住房,传留给了女儿。
  日期:2017-12-27 09:49:13
  (10)
  大致在我1998年进入宗申集团这个大职场谋生厮混的时节,聂在政府单位公务员的这个仕途官场上,经受了一场长达十余年的心理历验;
  作为创建人,德高望重地在这个处级单位里身兼党政一把手达十年之久的他,被新局长安排了一位刚刚从军队转业来的干部接替担当了勘察院院长的职务;
  聂只担当书记一职了。
  然而,当时最让聂想不通的,则是这个新来的陶院长,竟然是当年一同从渝办当兵一同去了成都军区测绘大队的有所认识的人;
  只是陶去的是广汉那个内业测绘大队,聂与我去的是新繁的外业测绘大队;
  在那种左的年代里,陶在那个女兵众多,室内图上作业而有些养尊处优的内业部队里,靠他的能说会道,后来当上了宣传干事,一干多年;
  后又设法转调到重庆的一个军区通信站,任营职教导员。

  当陶在重庆脱离军队转业时,他这个本乡本土的军人,想必是早就铺通了去国土局谋职的关系路。
  当年从渝办当兵时,陶是干部子弟,与我们这些职工子弟相比,多一项一家可有两人同时去当兵的优待;
  陶的兄弟,就是与他同时在内业队当兵的,但转业时去了成都的交通局。
  陶比聂大两岁,个矮,方形脸,能说会道中透着一种女人腔调。
  两人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种鲜明的对比;
  然而,最让聂不服的则是陶虽在测绘部队呆过,但政工干部出身的他,对测量技术却是一窍不通的,颇有外行偏要来领导内行的架势了。
  还是在当兵的前半年,我就与陶相识;
  1969年中,林彪搞了一个全军的战备状态,渝办机关大院的一帮干部子弟近20人被组织起来,去到綦江山沟里一在建的军火仓库,分配在工程兵的一个连队里,同吃同住同劳动;
  那时的二十来人中,就有陶与我;

  当然,我是其中唯一的一个职工子弟,我父亲得知这批下放劳动的子弟,将有可能会在年底入伍当兵时,就积极地为我报了名。
  当兵后,由于新繁与广汉并不是太远,我与陶及他弟都曾有过一些来往;
  当陶转调回重庆后,他那个部队所在地离我住家的钟表厂职工宿舍,也只有几百米距离,我们继续有所往来。
  陶突然转业分配到聂所在的勘测院来任行政一把手之职,也是让我吃惊不小的一件事;
  我与陶只是一熟人认识的关系;

  首先,他与我有当兵前的那个半年里天天在一起的经历;
  二是他当宣传干事多年,有写作报道的爱好,而我那些年里也业余地参与过部队写作班子的一些活动;
  相互之间,有点文气相投而已。
  日期:2017-12-27 12:12:41
  (11)

  于是,那些年里,聂与我每一次见面闲聊时,总是会提及到他与陶从院到局的那些官场事,以及陶在人品方面的种种虚假虚伪行为。
  对聂的这种长期不平心理及一定程度上的失落感,我总是以我对陶的为人习性及真实本事的了解,配合他的情绪进行一些分析及宽慰。
  同时,我也将自己在宗申集团这个民营大企业里或观察或经历的一些职场争斗暗战事例,摆谈出来与他交流或比较。
  毕竟,聂是勘测院的创建元老,从武汉测绘大学出来的技术人才及行政副职干部也颇多,陶虽为院长,却似乎为一行政后勤部长兼宣传公关部长。
  而聂以书记之职,则更多地关注并操控着另在观音桥一商务大厦里的那个土地及房屋测量事务所;
  这个勘测院属下的事务所,最初是聂为董事长以职工入股所办起来的一个经营性公司;
  后来,由于政府政策的不允许退股了,但这个事务所承接的各种收费业务量,差不多要与勘测院那摊相当了。
  聂与陶按政府部门的规距在陶55岁那年,一同被免了书记及院长之职务,作了闲职顾问等待退休了。
  新的院长、书记均是勘测院早期与聂共事的那批人,聂曾关照颇多的一位武测出来的研究生且在国土局作了总工程师。

  聂淡定地去了院里的总工办,并坚持不坐车,每天步行上下班;
  他对我说,在总工办帮忙搞搞业务计划,检查一些作业质量,是一件愉悦而受人尊重的事;
  再步行两趟,锻炼一番身体,则大有好处。
  聂曾悠然自得地向我述说,陶被免职后,去了市里的那个什么测绘测量学会任一闲职;
  然而,只在那里呆了几个月,就死活要回勘测院,在院行政办作了一个闲职的杂务办事员。
  从陶来到勘测院一直到退休,十多年里聂与我见面闲聊中总会谈到陶及苏这两个人。
  日期:2017-12-28 09:55:58
  (12)
  聂谈及到的关于陶的那些扯皮事中,有两件事最震撼了我。
  陶在早期的某一年里,曾私自将院里的一笔数十万元的业务收入转入自己个人的私人帐户,继而又转到一个他认为可靠的职员帐户上达一年之久;

  后来,这笔帐终被追究回院里了,陶的解释则是他在为院里建一小金库,准备用于职工福利。
  我向聂说,陶的这种嫌疑事,其实是可以向局里举报清查他的;
  聂说,他分析过陶与局机关一些人的来往关系,以及局里类似的违规违纪事例或许也有存在;
  即使反映上去了,也可能会被当作一种书记与院长的内斗而压下,不了了之的。
  另外,这笔钱毕竟已收回来了,似乎只是违规而已;
  如以此而与陶公开闹翻,聂承认,以他的性格是作不到这一点的。
  同时,聂还讲到,他也不想就这事给局里添乱了;
  就在头年里,局里一位副局长受贿十多万元,而被判刑几年坐牢了;
  聂及一些干部还去探过监,表示关心。
  当聂向我透露陶是一同性恋者时,我是既吃惊又坦然相信的;
  当年,从最初认识陶的那个时候起,我就一直注意到了他的说话腔调,以及与人交往的方式,似乎总有一种女人味。
  聂说陶的同性恋对象,就是他招募来的那位极其年轻秀气的小车司机;
  临时工身份,为他服务几年的期间里,这个小青年虽然得到了陶的许多照应及钱财利益,但最终还是愤愤不平地敲了陶的一大笔钱后,丢了这工作,离开了勘测院。
  聂是书记,对陶从工作到私生活,都是有一些监督作用的。

  聂还说道,陶一直有两个反常现象;
  一是在单位里,从不会与女士女职员们有什么言语交往;
  正常的友情关系共事关系,则似乎是一律断绝了的。
  二是他的夫人老婆,多年来,一次也没有来过院里参加一些聚会活动;
  陶的夫人是重庆一家医院的护士,直到陶为60岁退休而举办的那个生日宴会上,我与勘测院的那些员工们,才第一次看到了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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