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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吉思汗陵墓传奇
作者:
水蚀ABC
日期:2018-01-09 17:45:40
相传近800年来一直保护成吉思汗墓陵暗藏一个神秘的诅咒。美国考古队发现了了成吉思汗陵墓痕迹,经过蒙古政府同意后,进行挖掘。墙壁中忽然涌出许多毒蛇,一些考古队的工作人员被蛇咬伤。另外,他们停放在山边的车辆无缘无故地从山坡上滑落。之后,一位前外蒙古总理指责考古队的挖掘行动,惊扰了蒙古人的祖先,亵渎了他们圣洁的安息地点。考古队遭到这一连串打击后,不得不停止挖掘行动。
题记
第一章 铁马出行
1 铁马寺
老喇嘛色登扎布蹒跚着拉开大门,阳光像是刚煎熟的鸡蛋一样,热气腾腾地铺满了碧绿的山坡。肆意的香气和热情让老喇嘛差点被呛倒。
老喇嘛缓缓抬头,眯着眼看了看太阳,嘟哝着:“永恒的太阳啊,色登扎布陪伴了您70年,老得不成样子了,您还小伙子似的。”
太阳不理睬他的话,踢踏着,把阳光一节一节地蹿出去,一会儿就照到了不远处的日照山。
色登扎布对着日照山的方向鞠躬,嘴里含混不清地念叨着什么。念叨完后,他慢慢站直身子,刚要转身回去,有人尖着嗓子喊他:“喂,色登扎布。”
是个女人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声音清脆婉转,有着百灵鸟一般的美妙,他却知道,喊他的是一个老女人——他的邻居其其格。
其其格是一个具有西亚血统的女人,据她说,她的祖先是古波斯贵族,到中国做生意,让一场风暴吹得迷了路,牵着马的尾巴一路到了蒙古,这一来再也没回去,就在这儿住下了。
色登扎布朝其其格看去。其其格从东面走来,背着阳光,色登扎布看不清她的样子,只是感觉她移动起来的样子,像是去年有个游客给他的一本书上的大企鹅。
这让老喇嘛感到奇怪,这么个臃肿的老女人,怎么有一副那么好听的嗓音?相比于她的身材,她的嗓音几十年一直没变。老喇嘛闲着的时候,甚至都想去研究一下她的嗓音不变的秘密。解开这个秘密后,或许能顺便解决让人永远年轻的秘诀。
其其格边摇晃着身子,边划船似地朝老喇嘛招手,说:“色登扎布,听说出大事了,止马谷地有四五个人被杀,听说都是城里人呢。”
色登扎布愣了一会儿,说:“其其格,谢谢您告诉我这些。我们都处理不了这些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去吧,实在不行,还有政府呢。”
其其格说:“政府离这里有一百多里地呢,听说乡长的四轮车都没有油烧了,他们怎么来得了?”
色登扎布咧了咧皱纹纵横的老脸,算是笑了,说:“乡长的车,那叫汽车。其其格,你连汽车都不知道。”
其其格说:“那怎么叫汽车?明明就是四轮车嘛。”
色登扎布不跟她理论了,说:“那你去找你的四轮车去吧。”
其其格挥手抓了一把空气,骂道:“这什么虫子啊。我说老色登扎布,您可是这附近唯一的……能管这事的人呢,你不去管他们,他们这群迷途的羔羊,会互相残杀,直到死光。”
色登扎布等着其其格走近,接过她送来的奶酪,鞠躬说:“谢谢您,菩萨会保佑你的。”
其其格看着色登扎布的脸,说:“巴扎尔这个老东西,我不让他给那些人当向导,他非去,幸亏他腿快,捡了条命回来,我说这都是他平常受你的教诲,常拜菩萨,菩萨她老人家才救了他一命,要不,有10个巴扎尔现在也在那儿躺着等老鹰的光顾了。”
色登扎布咳嗽几声,说:“老了,不行了,咳嗽起来没个头了。”
其其格“呵呵”笑了,她的笑声里有掩饰不住的悲凉。笑了一会儿,她也弯腰咳嗽起来,不过,她能控制住。憋住咳嗽,其其格说:“色登扎布,我们都老了。”
色登扎布说:“是,都老了。”
其其格看看阳光明媚的草原,说:“可是这草原永远都是这么年轻。”
色登扎布看着手中的奶酪说:“我要回去吃奶酪了。其其格,你继续看你的草原吧。”
色登扎布朝着她笑了笑,瘸着腿返身回去。其其格在背后喊道:“色登扎布,你真的不管那些人吗?”
色登扎布背对着其其格摇摇头,就走回了院子。
其其格也失望地转过身,边走边念叨:“这个色登扎布……”
吃完饭的色登扎布上完早课后,就坐在门外的大石头上晒太阳。从这儿能看到远处日照山的山顶。
不远处偶尔有人骑着马路过,看到色登扎布都老远朝他打招呼。这些人都是附近的牧民,他们应该是从这儿路过,去寻找好的牧场。
快到中午的时候,有三辆越野车从他的目光中经过。越野车吼叫着,野蛮地撕开碧绿的草地,朝日照山的方向驶去。
色登扎布听到汽车的轰鸣,心里一阵颤抖。每次看到汽车从这条路上走过,他都有一种末日来临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于10岁的时候他的一次经历。那年,他稚嫩的目光第一次看到了鲜血飞溅,看到了人头落地,看到他的父亲,一个平日温顺的牧马人,穿上一身黑衣,变成了一个凶神,他同诸多的凶神一起,天降神兵一般,把一帮正在宿营的男女杀了个精光。
让他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个非常漂亮的金发女孩。她惊恐地喊叫着,从她小小的帐篷里爬出来,朝山上跑。
刚刚砍杀完那些男人的父亲,张弓搭箭,瞄准了那个在夜色中如惊恐的小狐狸一般的少女。
色登扎布抱着父亲的腿,想去拉他的胳膊。他脆弱的神经已经被悲惨的景象搞得濒临崩溃,他带着哭音喊:“阿爸,您别杀她啊,色登扎布求您了。求您了。”
父亲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稳稳地拉开弓,右手一松,追讨生命的箭矢就狠狠地扎进那少女的后背。
色登扎布跟着父亲等人跑过去,把尚未死去的少女扶起来,父亲质问她:“你们是哪里来的?你们是波斯人?”
少女美丽的眼睛看着他们,嘴里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眼泪顺着眼角,一直流到草地上。
那天晚上的月亮奇异的亮。少女的眼泪闪着宝石一般的光芒,滚动闪亮,“砰砰”地砸在草地上,也砸在少年色登扎布的心里。
稍稍大些后,色登扎布开始受到残酷的格斗和骑马训练,也跟着父亲到寺庙去烧香,接受喇嘛的祝福。那时候,色登扎布眼里的父亲就是一个很完美的佛教徒。
他迷茫地问父亲:“阿爸,大师父说人要行善,可是你为什么要杀人呢?”
父亲严正地告诉他:“阿爸从来没有杀过人。”
色登扎布说:“阿爸,大师父说善人要诚实,可是您为什么还撒谎呢?”
色登扎布的父亲恼了,踹了他一脚,说:“小兔崽子,老子从来不撒谎。老子没杀过人,我杀的都是魔鬼,要去侵犯我们蒙古人神圣的先祖的魔鬼。”
色登扎布迷茫地问道:“那个小女孩也是魔鬼吗?”
色登扎布的脑子里又出现了小女孩哀伤绝望的目光和她晶莹的泪水。
父亲犹豫了一下,说:“是。因为魔鬼已经侵入了她的脑子。”
色登扎布让父亲带着他去杀死小女孩的地方,父亲不去。他长到20岁的时候,已经是铁马寺的一名喇嘛了。他跟着师父出去做法事,经过一个大山坡的时候,师父突然让他跪下,说他师父,也就是色登扎布的师祖,就是在这里被人杀死了。
色登扎布这是在那件事过去十多年后,第二次听人说起。父亲在带他参加那次杀戮之后,就对他说,那件事必须深深的埋在心里,一直到死,都不能跟人说。
这次色登扎布终于有机会询问这件事了,就问师父:“师祖为什么在这里被人杀死?”
师父说:“师祖是为了神圣的使命,舍身成义的。”
色登扎布知道铁马寺的老喇嘛是父亲的好朋友,老喇嘛就是在那次袭击事件中,被一个小伙子开枪打死的。小伙子用的是大口径火铳,把老喇嘛的肚子打了个大窟窿,很多内脏都直接打没了。
色登扎布小心地问师父:“师父,你知道他们在这儿杀了一个小姑娘吗?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姑娘。”
师父跟色登扎布磕完头,带着他就下了山坡,朝远处的帐篷走去。
师父说:“不知道。”
色登扎布后来知道,师父是知道这件事的。他同样也知道那个被杀的小女孩。
那已经是10年以后了。色登扎布和师父一起杀了两次人。他们第二次杀人的时候,也是十多个人围剿一帮进入止马谷地的人。那帮人在附近方圆百里的地方转悠了一个多月,被流浪歌手阿卡达发现,阿卡达跟踪他们到附近,来跟师父讨水喝,喝完水之后,阿卡达就瘸着那条被狼咬去了一半肉的腿,到附近牧民的蒙古包唱歌去了,随着阿卡达的歌声越走越远,越来越多的黑衣人来到铁马寺。
师父让色登扎布看家,自己带着二十多个神秘汉子去围剿那十多个进入止马谷地的盗墓者。色登扎布后来听说,师父他们一开始很顺利。那十多个疲惫的盗墓人,主要是下乡知青,他们经过长途跋涉,已经都疲惫地睡了,色登扎布的师父他们像砍瓜一样砍杀了六七个,剩下的才醒了。
他们没有料到的是,在醒了的人中,有带着枪的洋人。包括师父在内,有四人死在了洋人的枪下,并且他们没有完全完成任务,那个洋人携枪逃跑了。
色登扎布的父亲已经老了,但是还是跟着大家进行了长达十多天的秘密搜捕。最终,他们也没有发现那个逃走的洋人。
师父也是被火铳打死的。不同的是,师父这次是背部受伤,因此还活了七八天。色登扎布和父亲四处寻找巫医给师父治病。色登扎布计划把师父送到一百多里外的政府医院,但是师父不让。师父说不等送到医院,他就会死在半路上。
第八天晚上,师父跟他说了很多话。师父甚至站起来,让他跪下接受他的一个破木匣子。
从那天起,他就成为了铁马寺的住持,也是铁马寺唯一的喇嘛。
同时,师父让他起誓,正式成为了那个秘密组织的一员,色登扎布其实早就对这个有了心理准备。师父让他打开匣子,本来以为里面应该是什么珍贵的物件,却只是一块非常普通的铁牌子和一本书。
师父指着铁牌子说:“如果有人拿着这个来找你,他们无论要你做什么,你必须答应。你要记住,你是怯薛军的后代,是大汗最忠诚的卫士。”
色登扎布答应着,看了看这个有着隐晦图案的铁牌子,把它扔进匣子里。师父说:“色登扎布,我其实看到了那个被杀的女孩子,是你父亲射杀的,你父亲为这个内疚了一辈子,他在梦中常看到那个女孩子的眼睛,以至于他现在都出现了幻觉。”
色登扎布想起了父亲,这个倔强的老头儿,已经处于时而糊涂时而清醒的境地。上次色登扎布回家,他瞪着眼看了色登扎布半天,非常高兴地喊道:“阿爸,您回来了?”
不过听说有个进入止马谷地的人成功逃出死神的包围圈,他义无反顾地骑着他的老马加入了搜寻的队伍。
父亲在帮助搜寻那个逃跑的洋人的前几天,一直是处于清醒的情形中。他甚至参与了分析地形,安排搜寻路线的任务,思路之清晰缜密,让很多年轻人都钦佩不已。
后来几天就不行了。他骑在马上,稀里糊涂,虽然没有认错人,但是很少说话。色登扎布非常惊讶,父亲竟然没有彻底糊涂,只是处于那种半清醒的临界状态。父亲还唱歌,歌声沧桑动人,很多人都差点落泪。
“呜呼,我主!
雄鹰腾飞民之上兮,汝昨非翱翔于天宇耶?
呜呼,我主!
灵车轧而行兮,今岂载汝而去耶?
呜呼,我主!
贤妻爱子世所罕兮,汝果离之而独去耶?
呜呼,我主!
忠臣良将愿效命兮,汝岂弃之而不惜耶?
呜呼,我主!
雄鹰矫健展翅飞兮,汝昨非盘旋于天宇耶?
……”
日期:2018-01-10 18:28:34
2 站立的棺材
第八天早上,父亲在师父开始迷糊的时候,赶到了铁马寺。
色登扎布已经开始为师父准备后事了,很多赶来帮忙的牧民已经开始在寺庙后的小山坡上开挖坟墓。
父亲突然骑着他的老马赶到了。父亲看到躺在地上已经瘦成一个纸人的师父时异常清醒,说:“腾格尔,你会受到天神的接见的。”
师父听到父亲的声音,竟然也有了精神,非常欣慰地笑了,说:“扎木尔,你说的对,我已经听到天神的声音了。”
父亲又唱起歌:
“ 呜呼,我主!
汝为人杰,
天之骄子,
受长生天之遣,
降临人世,
汝欲抛弃忠实之百姓耶?
汝欲弃我等将士而去耶?
汝有——
富饶美丽之家乡,
与汝同样高贵之贤妻。
坚如磐石之政权,
精心制定之法律。
昔日星散之百姓,
今已十户为一体。
凡此一切之一切,
均在漠北之草地!
……”
师父跟着父亲一起唱,不过父亲的声音高亢,师父的声音微弱,相比之下,父亲的声音是高山,师父的声音不过是缠绕着高山的小溪。
直到小溪断流,师父在父亲怀里安详地死去,父亲还一直唱着这首歌。父亲中午没吃饭,一直唱到了晚上。声音从高亢变得沙哑,变得微弱,直到昏沉沉睡去。
傍晚,色登扎布关庙门的时候,有两个牧民抬着一个大箱子,朝他打招呼。
色登扎布知道他们是想把箱子放在这里。铁马寺有时候是附近牧民的免费仓库,牧民转场的时候,有不需要带的东西,就会放在他这里,等转场回来,再来取。
色登扎布那时候年轻,有的是力气,他帮着一个看起来有些老的牧民把箱子抬进屋子。牧民对他鞠躬,说:“好心的色登扎布,您会有好报的。”
色登扎布刚死了师父,心情不是很好,只是朝他们鞠躬还礼,就关了庙门。
做完晚课,色登扎布刚要歇下,昏沉沉地躺在一边的父亲却喊道:“色登扎布,给我杯水喝。”
色登扎布倒了杯水给父亲,父亲喝完了,问他:“今天是不是有人来送了个箱子?”
色登扎布说:“是。”
父亲站起来,来到放箱子的房间。
父亲绕着箱子看了看,用手拍了拍箱子,箱子没锁,外面用绳子松松地捆着,显然是抬着的时候用的。
父亲让色登扎布找来钉子,把箱子狠狠地钉死。他还在箱子的底部,找到一个小小的好像虫子咬出的洞,他让色登扎布找了一块木头,把这个洞堵死,然后才去睡觉。
当天晚上,他听到屋子里有非常激烈的类似打雷一样的声音,甚至有鬼一样的嚎叫。他被惊醒了,要出去看。父亲死死地拉着他,说:“这是天神来接你师父。”
第二天早上,色登扎布还没起来,就有人在外面拍打庙门。
色登扎布给他们开了门,看到昨天晚上来送箱子的那两个男子,笑容可掬地站在外面。
色登扎布把他们带到放箱子的地方,两个人看到被钉死盖子和堵死小洞的箱子,朝着色登扎布鞠了一躬,就抬着箱子走了。
他们走出院子,色登扎布才发现有一道黑红的血线,从屋里一直流到院门口。
他走进屋子,在放箱子的地方发现一摊血。
父亲走了过来,看着那摊血,对他说:“色登扎布,你记着。作为大汗忠实的卫队成员,一生要遭受至少100次暗杀。这仅仅是第一次。”
色登扎布看着父亲,脑子里又出现了那个小女孩哀怨的眼神。他刚要跟父亲探讨一下杀人和暗杀的问题,父亲看着他笑了,说:“阿爸,您回来了?”
那时候,是文丨革丨正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也许因为路途遥远,红卫兵小将们只光临了铁马寺一次,他们说先礼后兵,因此对色登扎布很客气,给他宣传了一通马列主义***思想,问他懂了没有。
色登扎布说懂了。
一个带着红袖章,扎着两条羊角辫的小女孩很稚气地笑了,说:“你看,***思想就是伟大,连这个封建余孽都一听就懂。”
他们好奇地把寺庙从里到外都看了一遍。那个小女孩批评色登扎布说:“你们供奉这么多的牛鬼蛇神,却连一尊毛主席像都没有,我看你们是典型的***。”
色登扎布吓得战战兢兢:“毛……我不认得他老人家。”
红卫兵看着他的样子,很不屑地说:“我会让人给你送一个来。不过,你不许对他老人家念经,你要对着他读《***选集》。”
说完红卫兵扔给他一本书,扬长而去。
色登扎布没等到他们来送毛主席像,却等来了暗杀。
那天傍晚,色登扎布到门外的石头上收拾铺盖。他喜欢把被褥拿出来,晾在外面的石头上,晚上睡觉的时候,抱着软乎乎的被子,会闻到青草的香味儿。
他先把被子抱回家,出来抱褥子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拉着棺材的马车。拉着棺材的马车在草原上是非常少见的,最让他惊异的是,马车上拉着的棺材是立在马车上的。
色登扎布知道萨满巫师的棺材是竖着下葬的,但是这种竖着拉棺材的却是见所未见。因此就停止收褥子,站在门前观看。
当时太阳已经落山,西边的天空,是一片很艳丽的桃红色。
那些人从东面走来,身上和脸上似乎也披着一层粉红,他们似乎也看到了色登扎布,跟着马车两边行走的人,一齐抬头看着色登扎布,色登扎布似乎感到他们是从很遥远的天际走过来的,走了不知多少年。
看着很诡异的马拉竖棺,他突然想起了师父说的一个故事。
大汗西征时,在花剌子模大败国王札兰丁,杀敌三十多万。那时尸横千里,血流成河。
扎兰丁孤身一人,狼狈逃窜,成吉思汗带人在后面猛追。眼见就要追上的时候,大汗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辆拉着棺材的马车。
马车的两边走着几个穿一身古怪黑衣的汉子,马车上是一副站立着的棺材。
花剌子模在几百年前是信奉拜火教的,即便是现在,还是有很多人信奉拜火教。别说是成吉思汗,就是扎兰丁也是很多年后才知道,让拜火教大师救他的是他的一个妃子苏珊。
大汗当时大怒,勒令兵马上前,把这几个人杀掉。但是,大汗的兵马却动弹不得。大汗愤怒,挥刀要亲自上去,却被身边的谋士劝住。
谋士说这个棺材里的主人应该是拜火教的得道高人,他以这样的形式过来,是以阿胡拉玛兹达的名义来劝大汗放生的。大汗要杀绝对能杀了他们,也能杀了札兰丁,但是那会惹恼拜火教,对大汗的事业会有伤害的。
成吉思汗听了谋士的谏言,眼睁睁地看着札兰丁游过印度河,成功逃生。
现在,色登扎布看着这个几百年才出现的奇景竟然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不由得遍体生寒。
那个站着的棺材和行走的众人,视若无物的经过色登扎布的面前,一直朝着那桃红色的晚霞走去,直到完全走进了桃红色的彩霞里,影子都看不到了。
色登扎布把褥子抱进屋子,坐着想了想,就操起刀,关了庙门,朝着竖棺走去的方向追去。
日期:2018-01-10 18:29:33
3 等待死神
西边天空的桃红色,已经开始发暗,给色登扎布的感觉,好像是那些人灰色的眼神把天空搞黑了。
自己一个人去跟踪他们,这是一个独立的,没有预谋的行动。在他们这个组织中,这样的行为是不允许的。但是,今天的事情太突然,色登扎布根本没有通知任何人的时间。
色登扎布边走边嘀咕,不知道自己这次的行动是福还是祸。
翻过一个小山坡后,是一个小小的山谷。傍晚的山谷显得安静平和。色登扎布在坡顶仔细看了看山谷,山谷里光线已经很差了,能看到平缓起伏的土坡,却没有马车和那些人的影子。
色登扎布有些迷惑。虽然这是个小山谷,经过这个地方起码也得半个小时。按照这些人刚刚走路的速度,和他们迟滞的脚步,走过这片山谷没有40分钟是不可能的。从铁马寺爬到坡顶的时间,色登扎布曾经测量过,他不紧不慢地走,需要20分钟,也就是说,他们从他眼前走过后,走出这山谷,需要一个小时。而现在,不过是半个小时的光景,他们竟然就消失了。
色登扎布握紧刀柄,顺着马车道下了山坡。小路右拐,转过一面山峰,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坐在地上的姑娘。
即便天已经开始黑了,色登扎布也能看出来,这个穿着一身时下流行的黄军装,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就是那天带着十多个孩子,坐着拖拉机来给他上课的女孩子。
色登扎布对她印象最深刻的是这个女孩过于丰腴的前胸。他是一个喇嘛,那样看一个女孩子是罪过,但是那天他被身后的男孩子反拧着胳膊,作喷气式飞机状,又不能低着头闭着眼,而要常常看着女孩子的眼,作凝神静听的样子,常常一不注意就看到随着女孩子又蹦又跳起伏不已的两个丨乳丨房。
色登扎布是很平静地看着这两个东西的。女孩子的跋扈和无知让他对她身上的任何东西都毫无兴致,只是觉得耻辱。是的,是一种耻辱。他感到耻辱,自己怎么也同她一样,长着两只眼睛,一个嘴巴呢?作为同一类生物,他觉得有这样的一群同类,很可耻。但是,看到她的两个发育良好的**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她可怜了。她竟然是一个人,是一个女人。这让他觉得很荒唐,很可笑,甚至,他觉得她真的是让人可怜。因为,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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