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道徒

作者: 13325030054

  日期:2017-12-28 21:32:05
  第一章 院内碎尸
  我叫陈小振,是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现年十六岁,职业是穷困潦倒的掏黄儿。
  说到掏黄,生活在黄河边上的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其实说白了就是沿着河边捡破烂,向咱们的母亲河乞讨。
  我从来没有嫌弃过这个职业,虽然依旧穷困,但至少让我这没爹娘的孤儿饿不死。
  今年雨水大,黄河边上时常有上游冲刷下来的“好东西”。
  傍晚我正沿着黄河滩掏黄,突然看到前面的河滩上躺着一个人。
  我陈小振没文化,但也知道人命关天,遇到这种事当然二话不说,冲了过去。
  救醒发现是个穿着怪异的疯老头,嘴里胡话连篇,说自己是什么黄河道人,手里抓着一个蛋黄大小的黑石头,念念叨叨地说这是龙卵。
  一颗小石头就是龙卵,那再大点是不是就是恐龙蛋了?
  最让老子气愤的是,趁我不注意,这老小子把这小黑石头塞进了我嘴里……
  石头一入嘴,苦得我浑身一哆嗦,再吐却连个毛也吐不出来,这大概就是某广告上说的“入口即化”吧!

  疯老头看到我吃了他的脏石头,咧开嘴露出了一口黄牙,说让我把他送回故乡。
  又指了指滚滚黄河,随即两腿一蹬,一命呜呼了。
  不得不说,老子是个善良的人,明明被一个临死的疯子戏耍了一把,但还是随了他的心愿,把疯老头的尸体抛进了河里。死者为大嘛!
  说来也怪,老头的尸体一入水就沉了下去,同时一只一米长的金黄色鲤鱼蹦了起来……

  当时天色已晚,我只觉得肚子里有个火球在滚动,难受得我直咧嘴,也就没有太在意这大鲤鱼的事。
  回到家,那种滚烫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啦,气得我问候了好几遍疯老头的祖宗十八代。看来村口的老孙说的没错:好人没好报,好人多喝尿!
  当晚无话。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我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胸口的那种滚烫的感觉不减反增。

  为了生计,我不得不继续发扬“轻伤不下火线”的精神,简单的做了点早饭,便准备开始新一天的掏黄工作。
  我刚走到胡同口,就看到一群人围在李大娘家的院门外,当时我距离那群人至少十几米,却听到了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
  “这是入室抢劫吧!一个寡妇能有啥值钱的东西啊!抢东西也就罢啦,怎么还把人……”
  “不会是入室**吧,先奸后杀。”
  “这凶手肯定是个变态啊!把人弄成了这样……”
  睡了一觉,我特么成了千里耳啦?隔这么远都听的清清楚楚,但更奇怪的是这几个老小光棍围在一个老寡妇的门外干嘛!难道李大娘出事了?
  说到李大娘,她也是个可怜之人,前几年丈夫和儿子相继意外去世,自己也变得精神失常。
  我这人小胆大,出于好奇,我走到了距离大门最近的村支书王吉良身旁,还没等我站好,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定睛看到了敞着的大门里面散落着一些血淋淋的碎块,不知处与什么心理,我居然又看了两眼,有一只只有四根手指头的手,还看到了半只胳膊和散落一地的肠子。
  那一刹那,吓得我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胃里翻江倒海,呕吐的欲望还是被自己憋住了。

  散落一院子的碎尸,是个被肢解了的人?血腥味就是从这些碎尸片上传出来的。
  我看了一眼王吉良书记,他脸色已经煞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院内。
  其他人也是这样的看着,都不说话。
  一看这情景,我吓懵了,退了几步走到李小坏旁边,问道:“小坏哥,里面怎么是些人体碎片啊!那人是……不会就是李大娘吧?”
  李小坏小声地回道:“我也不知道啊!刚才我就看了一眼,恶心得我已经吐了三次了,真他娘的瘆人啊,这一块块的也认不出是谁,太惨了,竟然被撕成了碎片!”
  “被撕的?你……你怎么知道”

  李小坏朝着我嘘了一声,眨了眨眼,神神秘秘地说:“这是我猜的,但是应该没看错,你没注意到这些碎尸的边缘都不规则么,这就像咱们小时候玩的小纸片,那些用剪刀剪和用刀子割的,边边角角就很规格,那些用手撕出来的,就不规格。”
  听李小坏这么一说,还真觉得有道理,怪不得我看着院子里散落的尸体碎片格外恶心,可什么动物这么大劲呢?能把一个人撕成这样!
  忽然警笛声由远及近,三辆警车很快就开了过来,发生这么大事哪有不报警的道理?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三辆警车上共下来七八名丨警丨察,有男有女,为首的是一个中年胖丨警丨察。
  “老王书记,是你让人报的警?电话里也没说清楚咋回事,谁死啦?”
  “死人啦!死人啦!

  你们快看看这院子里……”听到胖丨警丨察的声音,王吉良书记这才缓过神来,连忙惊呼道,像看到了救星。
  “老王啊!你慌什么,不就是……”
  说着他扭头看向院内,这一看,脸色立刻变了,后半句就没说出来,而是哆哆嗦嗦的朝着两个白大褂(后来我才知道这类人的职业名称叫法医)喊:“小李,小刘,赶紧……赶紧准备工具,这里发生了命案!”
  胖丨警丨察这么一喊,他身后的几个丨警丨察几步就冲到了院门口。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李大娘的院门已经坏掉了,锁头却完好无损,但整个锁门的门鼻子被硬生生的掰了出来。
  凭我这几年四处游荡的经历判断,应该是有一股很大的力量从里面把门推断的。

  胖局长也注意到了被拔出来的门鼻子,喉咙里哼哧了几声后,伸手摸了摸,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是谁第一个看到这景象的?”胖局长镇定后神气道,好似胸有成竹能破案。
  “是俺们村放羊的李小三,他早上去放羊,经过这里时,看到的,然后就喊来了我。”
  “没有人进入过院子吧?”
  “这个……我和几个村民,是进去过,但是只走了两步就被吓回来了,现在腿还在打哆嗦呢!”
  胖丨警丨察点点头,又朝着围着的村民喊道:“这里有没有住在附近的街坊啊!昨天晚上有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什么异常?”
  算起来,我也算是距离王大娘家比较近的,这么一想,昨晚半夜我起床放尿时,听到这附近好像有几只狗狂叫不止。
  本来我也不觉得这有啥特别的,农村嘛,十户里得有八户养着狗,有很多直接不拴着,到了晚上就是狗狗们嗨皮的时刻。
  可胖丨警丨察这么一问,我一琢磨,好像昨天晚上狗狗们的叫声有点特别。
  还没等我说,住在李大娘隔壁的赵大爷先开口了:“昨晚十二点多的时候,这街上的狗叫声吵得我睡不着觉,我还和老伴开玩笑说这都夏天了,骚狗们还闹春呢!”
  “我也听到了,至少有五六只狗吧!叫的还挺凄惨的。”老赵后邻孙大头也附和道。
  胖丨警丨察沉吟一阵:“大家就没有看到过什么?”
  这时候就没有人说话了。
  见状,王书记连忙道:“农村老百姓晚上睡得早,大晚上的没什么事都不出门。”
  胖丨警丨察点点头,就转身向院子里走去。
  因为有这次丨警丨察坐镇,原本一脸恐惧的街坊们就像化了冻一样,开始围着李大娘的院门往里看。
  我和李小坏挤在最前面,其实当时都还心存胆怯,要不然我俩可能直接冲进去了。
  现在我的视力非比寻常啦,所以院内丨警丨察的一举一动都看的清清楚楚。
  我看到一名女丨警丨察和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大胸女法医蹲在一块油布前,好像想把那些尸体碎片拼凑起来,另外一个男丨警丨察在四处寻找遗漏的碎尸块。

  白大褂还是挺专业的,俩人还真的拼凑出一个人来,只是颈上空空如也,碗口大的豁口格外渗人,血液已经凝固,大夏天的还有不少蚊蝇趋之如骛,面对这等“美食”,它们可不会善罢甘休!
  我的视线一转,看到另一个男丨警丨察和穿白大褂的女法医,在靠近屋门口的地方四处寻找着什么,他们身旁也放着几张油布。
  令我疑惑不解的是,这四块油布上也都摆放着一些碎尸块,不过感觉这些尸块有些特别,仔细看,我才注意到,除了形状特别外,上面还都长着毛。
  我靠!我浑身打了个激灵,这怎么会有毛呢!
  我又把视线转到另一块油布上,这一看瞬间就明白这四块油布上的尸块为什么长毛了,因为我看见一条东西,确切说只是半条,那是半条血肉外翻的狗尾巴啊!
  日期:2017-12-28 21:32:50
  第二章  藏在树梢的人
  看到那是半条狗尾巴后,再看那些碎尸体,可不是嘛!怪不得我他娘的觉得奇怪,原来这是狗的碎尸啊!
  丨警丨察和法医的动作很麻利,不长时间,四条模模糊糊的狗已经被拼凑了出来。
  这时候,我也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昨天晚上会有好几只狗狂叫,老赵还说他们叫的很凄惨,都被撕成一块块的了,能不凄惨么!

  其他人的注意力都盯在距离大门口较近的那具无头尸体上,他们没我视力好,大概也看不清另外两个丨警丨察在拼凑四条狗吧!
  门口这边,老庙村的街坊们一边看着,一边议论。
  有的说:“这人是谁啊!”
  一个急忙回道:“不会是李大嫂吧,她这是啥命啊!活着的时候,受了那么多罪,死了也这么惨!”
  另一个打岔道:“你们嘴上积点德啊!这还不一定是李大婶呢,在丨警丨察同志没有下结论前都不要胡说啊!”
  这时候我看到中年胖丨警丨察和几个年青丨警丨察凑在一起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他就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老王书记,现在这案子很棘手啦,还真需要咱街坊们帮帮忙。”
  “我们……我们能帮上啥忙啊!王局长,就尽快说就行,俺村的都是实在人。”

  “当然也不是多么麻烦的事,这人和几只狗我们都拼的差不多了,只是尸块太碎,辨认起来有些困难,我想请两个胆子大又比较了解咱村人和家畜的,帮着辨认一下。”
  众人沉默了大约一分钟,谁也没开口。
  王吉良书记无奈道:“要么我去试试吧!”
  我定神说道:“村里的狗我很熟悉,应该能认出是谁家的,我胆子比较大!"
  王局长微微点头,说道:“很好,看来庙村的乡亲们觉悟就是高啊!”
  我和王吉良书记跟着王局长进了院门,首先走到那具由碎尸拼凑起来,没有头颅的尸体旁。
  王吉良看着油布上的碎尸,刚刚恢复血色的脸再次变得煞白。
  “王局长,这尸体的衣服也被撕碎了,而且都被血泡了,也不好认啊!只是看着……看着这是具男性尸体,应该不是李大嫂吧!”
  “忘记给你们说说我们发现的情况了,你说得对!这是一具年龄在四十岁到五十之间的男性,身高大约在一米六五到一米七二之间,我们仔细观察过,除了头颅,这人的**不见了,除此之外,可能唯一明显的特征就是他脖子左侧有个心形的疤痕,看着像是什么皮肤病。”
  “啊!脖子上有个心形的白疤?难道……难道这人是咱们村后街的韩斌华?”
  说完,王吉良书记张大嘴巴看着我。

  韩斌华是老庙村的老光棍,今年大概五十来岁了,因为好吃懒做,家里穷得吃不上饭,也就一直光棍着,我好像也注意过,他脖子上有一块白色的疤痕,只是我不明白的是,韩斌华的小破屋在后街上,距离这里至少三里地,他怎么会在李大娘的院子里被撕碎了呢?
  “两位再来认认这几只狗,看看是不是你们村的!”
  说着就领着我们走到了那几只狗的尸体旁。
  王吉良刚才没有留意这油布上是一堆狗的尸体,刚认出来的时候,吓得浑身一颤,但随即也就平静了。
  这四只狗看个头都是大狗,两只灰色,一只花的,还有一只黑狗,只是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了。
  我仔细打量了一番,看着两只灰狗中的一只,应该是隔壁胡同里小军家的,花狗像是李艳丽家的,灰狗我能确定是孙大头家的,说起来都是这附近的狗。
  我把情况和王局长一说,顺便问他:“大局长啊,这是哪里的狗有什么意义么?”
  我是觉得狗这动物很野,在农村里,一到晚上不一定跑到哪里去呢,所以我觉得是哪里的狗和这案子没有关系。
  王局长头都没回:“如果这四条狗都是这附近的,那么至少能说明昨晚在这院子里发生过一场恶斗,极有可能这人就是在这院子里被撕碎的。”
  王吉良插话道:“小振,你没看到大门是由里向外把门鼻子硬硬的推出来的么?再加上这几只狗都是附近的,应该是听到这里的打斗声跑来的,狗虽然属于家畜,但是都还保留着动物的“我的地盘”的本能,这就能说明凶手是在院子里作案的,而且极有可能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待在这个院子里。”
  听他这么一解释,我感到身上的寒毛直竖,什么?这凶手原来就待在这院子里,那么我们昨天来的时候他就藏在某个角落里?可昨天街坊们以及几个丨警丨察把屋里屋外都找遍了,连个毛也没有啊!

  李大娘家徒四壁,压根没啥藏身之所,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于是急忙扭头看李大娘院子边上的一棵大槐树上,这一看,我猛地一怔!
  我靠!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吓得我嘴巴微张,用手指过去。
  其他人见状立刻仰头看去,这一看他们也都被吓了一跳。
  “啊!”
  王局长及另外两名男丨警丨察吓得一屁股坐到的地上,以最快的速度掏出了手枪瞄向树梢,有个憨货枪都给扔地上,摸了半天才捏住。
  “你是谁?赶紧下来,否则…否则我们就开抢了!”
  王局长麻溜的爬起来,脸色刷白,一头冷汗,手上的枪捏更紧了。刚才那神气劲一扫而空,畏畏缩缩,两只小眼睛直打转。

  他连续喊了几遍,树上的那个人依旧靠在树干上,一动也不动。
  我其实也很害怕,但看到刚才还神气十足的丨警丨察一下子变得这样,又觉得很可笑。
  我眼睛几乎一眨不眨的盯着卧在树梢的那个人,我现在的视力非比寻常,结果不到二分钟,透过茂密的枝叶,又看到那人的胳膊和腿稍微动了一下。
  “确实是个人!”我低声道。
  王局长脸上肥肉颤了颤,看了我一眼,疑惑道:“你咋知道的?就…就不会是什么…”
  “王局长,实话告诉你们吧!我的视力和听力都比你们好很多,你们看不清楚,但是我能啊!”
  “什么?你……你能看清楚树上的那玩意儿?”
  “树叶挡住的,我也看不见啊!可是透过缝隙,却能看到那人动过几次,还能看到手脚”

  王局长点了点头,胸脯微微挺起,刚失了颜面,他想挽回一些,堂堂大局长被吓成这样。
  又小声地对王吉良书记和两名女法医说:“你们先退到院子外面,组织院门口的街坊们退后几十米,我觉得这树上的人不大对劲啊!”
  转头看向我,“如果你真的和你说的那样,眼睛和耳朵比一般人灵敏,没准还需要你的帮助啊!”
  要知道面对的可能是个杀人碎尸的变态,他自己都发咻。
  我心里虽然有些不屑,但是嘴上还是客气道:“可以啊!
  我……我做梦也想当丨警丨察,当然……当然很愿意提供帮助!”
  “树上的,赶紧……赶紧下来!”
  王局长喊了一声,但是树上的那人只是微微动了动,并没有要下来的迹象。
  这样已经僵持了五六分钟,他们三人的胳膊早就酸了,枪由左手换到右手,又换到了左手,现在又换到了右手。
  又是二分钟后过去了,这时候我小腹那种滚烫的感觉又开始了,同时身上的那种压抑的感觉瞬间强烈了起来。

  也几乎是在同时,我看到树上那人又动了一下,这次的动作幅度很大,是从一个树杈挪到了另一个树杈。
  突然,“啪”的一声枪响,吓得我浑身一哆嗦。
  “谁让你开枪的?”王局长恼怒道。
  “太紧张了,一看…一看到他跳了一下,脑子里一慌,枪就走火了!”
  没等王局长再说什么,我就看到树上的那人一下子跳到了另一个树干上,动作极其敏捷,可以说是人类很难完成的动作。
  他这么一跳,虽然看动作那绝对不是人类所为,但我还是确定那是一个人,因为两个树干之间有一块没有树叶遮挡的地方,他从这里跳过时,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穿着衣服,而且一双血淋淋的手也绝对是人的手。
  “王局长,那是个人,我看的很清楚,他双手是血。”

  可能是这一声枪响惊了他,只见他在几个树叉间来回跳跃,动作不但迅速,而且难度很大,这让我怀疑自己的判断,人怎么可能像猴子一样麻溜呢?
  “小兄弟,你没看走眼?你看这……这敏捷程度,不会是一只猿猴吧?”
  王局长虽然草包,但还是当机立断的大叫,“必要时候可以开枪!”
  我补充了一句:“刚才我看清楚了他的手,那的确是一双人的手啊!而且看他的身形应该是人,况且还穿着衣服……”
  “他在那!”
  又是一声枪响——“啪”。
  突然树上那东西一手扒拉开茂密的枝叶,另一只手把那个圆圆的东西朝着我们就扔了过来。
  “赶快闪开”我大喊一声,可还是来不及了。
  就看到一颗血淋淋的圆球翻转着朝着王局长飞了过来,正好击中他的肩膀。王局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颗圆球也弹到了一旁。他无比惊骇的朝圆球打了几枪,土屑纷飞,就是没打到圆球上。

  人头,赫然是颗人头,我清晰的看到了那双睁着的眼睛和微微张开的嘴巴,分明是一副极度恐惧的表情。再瞅见那熟悉的面容,心中笃定,这是韩彬华的头啊!
  日期:2017-12-28 21:33:16
  第三章 孙半仙儿
  紧接着就听到树上传来噼里啪啦树枝被掰断的声音。
  我抬头,就看到树上的那人顺着一根伸向屋顶的树枝,几个跳跃,人飞起来似的落到了屋顶上。
  震惊于他动作轻盈的同时,我看清了那不但是个人,而且是个花白头发的女人。
  这人的动作极快,这人落到房顶上后,片刻也没停留,一下子又跳到屋顶的另一侧,瞬间就消失了。

  即使我现在的视力超常,也没看清楚这人的模样。
  王局长被那狰狞的人头一砸,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整个人都吓傻了,其他两个丨警丨察急忙过去扶王局长,三个人根本就没看到树上的那一幕。
  过了足有两分钟,戴眼镜的年轻丨警丨察声音颤抖地问我:“怎么样啊!小……小兄弟?看清楚那人模样了?”
  我也只看到像是个头发花白的女人,也没看清楚长得啥样啊!
  于是摇着头回道:“没看见啊!他动作太快了,就像……就像一只猫!”
  几个丨警丨察听我这么说就不再理会我。
  俩人扶起王局长,他的裤裆往下都湿了,裤脚还在滴着水,而且靠着俩手下扶着,才勉强迈了几步,被吓得不轻呐!
  王局长带着这群丨警丨察狼狈不堪的离开了老庙村,说这事太严重了,得派专案组的人来,他要赶回局里签发杀害韩斌华掳走李老太凶手的通缉令。
  临走时,留下了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丨警丨察,让王吉良找几个胆大的村民帮着守一下现场,局里会派专门的收殓师来清理。
  警车走后,王吉良书记留下我和李小坏陪同戴眼镜的年轻丨警丨察看院。李小坏怒骂道:“这都吓得尿裤子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年轻丨警丨察瞪了他一眼,吧嗒了一下嘴,终究没开口,也许他也觉得自己的局长太窝囊了。
  我本不想管那么多,本来是出于好奇才掺了一脚,平日里也没承李老太的恩,想要一走了之。但没由来的胸口一阵火燎,有愈演愈烈的局势,仿佛要把我烧成灰。
  吓出我一身冷汗,从我吃了那石头就怪事不断啊!现在看来还是太乐观,特娘的不是能明目顺耳的良药,跟毒药有的一拼了。
  得!本来死马当活马医,原来真有效,也就是说我还不能不管了,真晦气。
  心念一转“王叔,这李大娘平时和谁走得近啊!”
  “这李嫂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没了丈夫和儿子,就是一个疯婆子,平时……平时也就和后街的孙老头有来往。”
  “奥?”顿时我有了个想法。
  在我看来,不管这树上藏着的人是不是李大娘,至少李大娘现在失踪了,应该先从和她亲近的人着手查起。
  我直接去了孙老头家。
  这个孙老头算得上老庙村的传奇人物,据说他年轻的时候在黄河上当船夫,在个雨水很大的一年夏天,撒网捕到一条巨大的金色鲤鱼。
  他捕到大鲤鱼这件事有几个老庙村的村民看见过,但是谁也不知道为啥,他又把这条鱼放生了,而且从此转行做了别的,再也没打过鱼。这件事之所以被传的神神叨叨的,是因为自从孙老头不再捕鱼后,做什么都是顺风顺水,没几年就积攒了殷实的家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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