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林场诡事

作者: touchakill

  日期:2018-01-04 14:28:26
  1985年开始我在信义庄林场工作至今。经历这个华北平原东部的万亩国有林场繁华到衰落,到再次振兴。地大物博的林场在我的青春里刻下了欢乐,悲伤,困惑,还有惊悚与不解。本文将以作者的在林场的经历为主线,分成三大部分(一.初入林场,二.深林探秘。三碧海追踪)记述林场的多年来发生的诡异事儿和一些超自然现象。为保证隐私,文中地名及人物名字将做调整,。因为年代久远,有些回忆可能与现实稍有出入,作者尽量原景还原当年事实。

  日期:2018-01-04 16:04:36
  85年的十月天气渐凉,今天是去林场报道的日子。我坐在父亲骑的“永久”自行车后座一路颠簸。终于到了‘信义庄林场’身后背着铺盖卷,手里拎着洗漱用品的网兜子从车子上跳下来,双腿发麻。因为拿的脸盆和牙刷缸子都是搪瓷的,一路把耳朵都震的嗡嗡作响。下自行车也没有听清父亲嘱咐,我 嗯了一声,父亲上车走了。我盯着门口大墙上硕大的“森林防火人人有责”的火红色的大字迈进了林场的大门,毕业后的新奇,刺激的工作之旅开启了。

  日期:2018-01-04 16:26:42
  走进林场大门,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形小人工水潭伫立办公楼正对面,水潭中央一座两米多高的假山上面爬满了爬山虎,郁郁葱葱。潭水很清澈,里边几条大鲤鱼悠闲的围着水草转。我正愣神的发愁是给鱼清蒸好还是红烧好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我“你好,新来报道的吧”“嗯...你好.你好”跟我来吧,后来知道这是林场的会计刘燕,齐耳短发,说话快声快语。来到二楼的办公室,先来的同事们已经坐好了,刘会计介绍道“这是苏厂长,这些是你们一起的同事”我分别问好后,气氛有些尴尬了。苏厂长腆着大肚子哈哈笑着拍我肩膀说 快坐下,快坐下,以后就是同事了

  日期:2018-01-05 09:15:23
  在苏厂长的旁边沙发上慢慢坐下,打量了一下坐在对面的三个同事,两女一男。女士优先,先介绍女的,一个瘦高个,长发披肩,小眼睛的马丽,办事利落痛快,旁边那位大眼梳着马尾辫的是慢性子的冯珊珊。坐在椅子上的这位虎背熊腰黑胖子可得好好介绍介绍,这可是下文里的重要人物,‘大炮’他是林场老会计老尹的儿子,来接他家老爷子的班。一个捕鱼,捉野兔子,掏鸟蛋的能手,怎么说那,就是除了农活以外的活干的都很好的这么一个小青年。与老实本分的老尹相反这是个好动分子,老幻想自己当兵打仗,练武的,没少让老尹发愁,老尹抱着上班就可以安生的想法把他送来了。

  日期:2018-01-05 09:41:30
  苏厂长看了看手表,问刘会计道;时间差不多了吧,还有谁没来。刘会计还没来得及回答,外面一个军绿色的北京吉普从大门直接开进来了。像个猴子一样从车上跳下来一个人,张文。副驾驶上也下来一个领导模样秃顶的大胖子,厂长赶紧迎过去,一顿握手,寒暄。人算到齐了,苏厂长给我们开了个小会,这个不必多说。刘会计把我们宿舍安顿好以后带我们围着厂部,转了转,介绍了一下林场的大概情况。为了下文方便了解,我简单介绍一下‘信义庄林场’林场是华北平原东部一个200左右平方公里的一个林场,东面直接到海,北面与一条入海河与临县相望,深林内部有部分国家建设时期备战备荒的防空洞,和军事设施,军事设施就不多提了,废弃的防空洞会在深林探秘一章中重点提到。因为是平原靠海林场,沙土盐碱和土质疏松所致,林场木材大都是槐树,杨树和榆树较多。

  日期:2018-01-05 09:55:47

  再介绍一下厂部,厂部在整个林场的西侧,离交通便利的沿海公路不远。厂部内部有两趟房子,一条是传统北方式的面南背北的大瓦房,青砖白瓦。里边放着农用物资及林业用的消防工具类。另一侧是一个面朝西的二层半办公楼,为什么是二层半那,后来半层是后加盖的,用作职工娱乐的一个小娱乐中心。厂部外北侧是林场家属院。厂部四周零星的散落的几个村庄,这周围的村子的名字也挺有意思的。因为是临海盐碱地,土地只能进行粗放的农业生产,养活不了多少人,村名大多以靠海的打渔织网为生。所以村子人家很少,起名也很随意,如那村原来就有九间房,那村就叫九间房,那村就有三家子人家,那村就叫三家子。

  日期:2018-01-05 10:17:09
  当然了现在那些村都是大村了,旅游开发,修路占地,这都是后话了。厂部后边有一条大河,是前文提到的入海河的一个分支,河水丰沛,远离人烟,鱼虾肥美。物质水平并不是十分高的当年,这条河几乎能够为厂部食堂提供大部分原料。在厂部混的比自家都熟悉的‘大炮’自然就是这的常客了,虽然自从上班后‘大炮’收敛了很多。但下班后还是经常看见他拿着胶靴,地笼(一种捕鱼的网),往河边走。那是上班后的第三个年头,和大炮混的很熟的铁哥们了。那天是七月左右的伏天,我和大炮是一个班的值夜班,下班时天气也不是那么热了,晚风送爽。职工都走的差不多了,看着一个黝黑的身影提着网往河边走,我也追了过去。一把拍在“大炮”肩膀,哎,哎,我说,大炮,你这个天天提个破网往这河边来,多少鱼虾架得住你这么祸害了,你这给林场减产多少啊,你这是破坏社会主义建设啊。

  日期:2018-01-05 10:25:19
  这一说大炮还来劲了。行了,你可少说两句吧,哪会我打的鱼你少吃了,就烦你这样整天会做思想工作,劳动时候不动手的。这是文丨革丨早啊,要是现在文丨革丨,我估计能给你去牛棚送炖鱼去那。你赶紧去食堂和大师傅说一下,今晚炖鲫鱼和草虾啊,要不天都黑了。吃人最短。我也不说啥了,你还没看网,你咋知道地笼里是鲫鱼草虾那。让你去你就去,别废话。不得不佩服大炮这下网捕鱼的能力,哪有鱼,有啥鱼,门清。今晚饭辙是不愁了。

  日期:2018-01-05 10:52:31
  不出所料,晚上炖鲫鱼,蒸草虾,就是少不了。那时候没什么好酒,简装的大高粱酒。伏夏,晚夜,微醺醉。三人醉眼朦胧的望着桌子上的残羹空杯,话渐渐多了起来。大炮和我同岁,生日比我小。和说话都是一口一个哥,很会来事儿。“你说哥,我咋没赶上抗美援朝,我肯定当兵去前线,谁也拦不住我,干老美干老蒋”“兄弟,这里边没有老蒋啥事儿,”“不是老美和老蒋一块打的朝鲜吗,我知道是,你别和我犟”我;....好,好。大炮舌头都捋不直了,我那时候从战场回来,军功在身,我怕谁,我先把翟波给收拾老实了。

  日期:2018-01-05 11:10:53
  翟波是这一带的一个小霸王,不务正业,投机倒把。前几天翟波把大炮下河的地笼给拿走了,大炮找他,他不承认。大炮脾气也是暴躁。因为当时在林场里边闹,大伙都劝架,也没分出个胜负你我。大炮和食堂老赵是同村的,论辈分管老赵叫二大爷。“你说,二大爷翟波谁都不怕咋这么怕他爹那”我白了大炮一眼“你不怕你爹啊”老赵不紧不慢的点上他的大烟袋说;你们可能不知道,翟波他爹老翟头可是个传奇人物,因为他从落户到林产这边就和我隔壁住,他只和我交代过底细。今天喝的高兴就和你们唠唠这个老翟头,你们也别往外传。我和大炮小鸡吃米似得点头。这个老翟头有两个儿子,老大本分老实,老二就是这个翟波。说起老翟头,我见过几次,185左右身材魁梧,浓眉大眼,声如洪钟,走路如风,和一般的农民真不一个样。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健身教练,私人保镖的身材。

  日期:2018-01-05 11:24:38
  刚开始翟波还是敬畏他爹的,随着二儿子翟波身材不断长高,野心也不断膨胀,在17.8岁那年,混蛋的翟波和他爹打起来了,马上就要动手了。他爹没有打他,而是带他到院子离去,二话没说扎个马步把院里的石碾子抱起了,年轻的人可能不认识石碾子,原来没有粉粮食的机器,用这个椭圆的石头像擀面杖一样粉粮食的一种工具。有二三百斤重吧(稍后会发一张老翟头同时期的碾子图),翟波一下震惊了,从此再也没有怼过他爹。原来老翟头解放前是山西榆次老常家(晋商大户,可以百度)的一名武师,天资聪颖,武艺高强,威震一方。当时年轻气盛,就是有点飘了那种感觉。帮朋友出头的时候失手把另一家武行的给打死了。

  日期:2018-01-05 11:38:07
  老翟虽然武艺高强,但闹出人命了也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对方的武行也不是吃醋的。老翟拿着盘缠跑路了,从山西向东一路跑到了本市。在市里的一家油坊(就是现在得食品油加工厂)做起了小伙计,本以为相安无事的就这么过下去了。有一天对门的一个伙计叫他去庙会看武把戏(现在的杂技),老翟本来埋没江湖多年,也不喜欢热闹。偏偏那天店里也没事儿,老板也怂恿他去。无巧不成书老翟去了。预知下事如何,下次分解 先吃饭了

  日期:2018-01-06 08:58:51
  小伙计拽着老翟就往庙会方向跑,离得庙会越来越近。武把式的区域有个高高的杆子,杆子上有个番旗,番旗上站着个人。老翟抬头一眼就望见了番旗,心里暗叫不好。甩开小伙计的手撒腿就跑。小伙计还没明白怎么会事儿的时候,老翟已经跑出好远。番旗上站的人也远远望见了老翟,不用说,寻仇的来了。(当时的人也是执着,这么远都能找到)老翟当时脚下生风,脑子却异常冷静,心生一记。老翟跑到自己做工的店,和东家匆忙的告了个别,“老东家,我不能在这干了,我得马上走”老东家也是个明白人“来,先给你工钱结了”说话间老翟已经从柜台拿起一匹晒豆子的麻布直接插进了油缸,“不了,掌柜的,这个就顶了吧”告辞二字还没说完老翟就已经扛着油布把后门撞开,直奔店后边的护城河跑去。说时迟那时快,老板还没回过神来时,寻仇的已经拿着家伙闯进店里来了。看着还在摇摆的后门扇,二话没说追过去了。

  日期:2018-01-06 10:53:38
  护城河距油坊店后门不远。老翟身高腿长,三步并做两步就到了这护城河边。这护城河七八米见宽,三四米见深。老翟在站河边举起麻布,这麻布两边绑着棍子。老翟手里攥着一根,把另一根狠狠的甩到了河对岸。三五米的助跑就踩上了这油布,老翟身轻如燕,蜻蜓点水般就踩过了河面,头也没回的跑了。寻仇的顿时傻了眼,跳下水游也赶不上这个水上飞。当时很多人都见证了这一刻,这油坊的伙计当时也出了名,传闻满城飞。不过也没有了这个小伙计的消息。再说这个老翟,老翟还是一路向东跑。风餐露宿跑了三天两夜到了林场这,深林靠海,人迹罕至。老翟就在这安定下来了。做起了林场的长工,娶妻生子。但老翟一直没有放弃自己的武艺,每天早起天不亮就起床,扎马步,走桩,风雨无阻,样样没落下过。老翟家有两个大石锁,类似于现在的手提的那种哑铃,石锁两个柄磨的溜光发亮。整个院子的被踩的像现在的水泥地平,像被夯打过一样。老翟自己也因为自己手上那条人命忏悔了一辈子。很少人知道他会武艺,他也不愿提起这段事。

  日期:2018-01-06 12:04:27

  讲完老翟传奇故事的时候,大师傅的那袋烟也差不多。本来就喝的发蒙的大炮,更是沉浸在刚才的故事里回不过神来。我也是惊讶的张着嘴,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么一位世外高人就在身边,真不可思议的。老赵拿着眼袋敲了敲桌子,把我和大炮拉回到现实,语重心长的说:年轻人啊,别干什么事儿都不及后果。天也不早了,你俩早点睡觉去吧。回到宿舍大炮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哥,你睡了没”“刚睡着,被你吵了“哥’我想拜老翟为师,我要有老翟那两下子,不说保家卫国,也能行侠仗义吧“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想着打打杀杀,再说老翟为什么来着,人家能收你吗,你连翟波都打不过”我怎么就打不过翟波了,这是别人拦着着我,要不我干死他”,行了,行了,什么事儿明天说吧,困得不行了”

  大炮又嘀咕了几句,自己翻来覆去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后来听说大炮真去拜师了,还带的猪头肉和酒。可想而知碰了,一鼻子灰。拜师去我是没看见,不过感觉那次的猪头肉真香。也就是那年夏天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日期:2018-01-07 19:44:52
  盛夏,闷热的二伏天。我和马丽前后桌,坐在单位新给配备的大吊扇底下乘凉,喝茶。茶水还没喝到一半,门就被撞开,大炮急急忙忙的的叫上我和马丽往食堂走。不用说,这是又来客人了。改革开放之后的九十年代初,掀起了一股招商引资的热潮,各地想方设法上新项目,兴土木,显政绩。当时的林场也不例外,专门设了一个招引科,专门负责招商事宜。但效果甚微,来的客商大多是以免费旅游为目的来蹭吃蹭喝的。来的都是客,怎么也得招待。食堂就一个大师傅,还有一个切墩配菜的。应付大锅饭还可以,来客人了就不行,所以我们几个年轻新来的,就经常过来帮忙。招待室是和大食堂并排的一小间,二十平见方。例行的擦桌子,搬板凳。菜还没上来,厂长和副厂长就领着客人进来了,苏厂长似乎和对方很熟,苏厂长向新来的副厂长介绍,“这是何老板,李技术员和张技术员。何老板四年前就来过咱们这里,并与咱们厂合作开发过防空洞的旅游项目。后来由于国家修滨海路与项目占地的冲突,项目停了,国家利益高于集体利益,个人利益嘛,哈哈哈”

  日期:2018-01-08 10:20:48
  与以的客商不同,这次的客商似乎带着“诚意”来的。何老板还没坐稳就赶紧吩咐司机,“把家乡带的土特产给卸下车,送到后厨”我和大炮也赶紧跟一步,去给司机搭把手。东北牌照的“天津大发”黄灿灿的面包车,停在大院十分耀眼,在汽车还不多见的当时,可是个大件的奢侈品。大炮痴迷围着车转了两圈。司机把车后备箱给打开,拉出一袋子榛子,一袋子干蘑菇,还有一个小木箱,木箱里是什么就不知道了,我们也不可能多嘴问。我和大炮把两个袋子搬进食堂后厨,司机拿着木箱子去招待室了。袋子搬完,菜也炒的差不多了。溜三样,清炒(炒肉丝),本地特色菜八爪鱼炖肉,饹馇宴(提起这个菜可能要暴露位置了)。在这端菜的缝隙间看的出何老板很讨好厂长,大概意思就是谢谢你们前几年对我们的照顾,今后还得仰仗你们。一副奸商的嘴脸。端菜我和大炮还有马丽回到大食堂吃饭。大炮很是眼馋刚才的菜,一直喋喋不休,就差往里吐唾沫了。

  日期:2018-01-08 14:38:19
  午饭吃完,大炮回到宿舍比我早。正坐在床上不知道摆弄这什么,看我进来,他赶紧起身站起来。几乎同时,右手单手把一个长方形的小铁盒,上端翻起围食指旋转一周,大拇指把火石轮转起,打火。一气呵成,动作利索。我这才看清,他拿的是一个zippo打火机。镀光的机身,中间印个五角星,五角星周围印着一排英文,“made in the USA”在当时拿着这个,相当于现在拿个苹果8。大炮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可以啊,小伙子,从哪弄的这宝贝”前几年去北京看见过,特别喜欢。攒钱攒到现在,让田老四从北京带回来的。说到这个田老四,他是我们村的首富。解放之后他们老田家人多,一直是处于贫困线以下,是温饱都解决不了的那一部分人。但这田老四头脑灵活,人勤快,嘴甜。改革开放迎来了市场经济,田老四如鱼得水,他辗转于家乡与东北之间,一边跑运输一边联系客商,从蔬菜水果的买卖中赚差价,后来建起了自己的货站,同时也带动家乡的经济发展。田老四成了远近闻名的农民企业家。他也就是社会主义原则**同富裕里,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一份子。

  日期:2018-01-10 09:21:33

  插播一小段,,很荣幸,去年十一国庆的时候,在单位食堂的库存里找到当年的酒,二三十年的纯粮酒,还是当年的味道。还是当年的人。这情感,不必多说。醒时只愿对花笑,醉时只愿对花眠!
  日期:2018-01-10 10:07:06
  我接过大炮的打火机也想试试,差点摔掉。大炮心疼不已,哥,哥,,你慢点,可别弄坏了。我和大炮正在这正唠着那,外边就叫我俩了。是场长,场长安排我俩去陪客商看看原来的防空洞项目,今天的午休是甭想了。怎知何老板一行,也是一个劲推辞“这项目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去了,自己去就行了”苏场长也是十分客气“多少年没来了,让他们陪着你们去吧,应该的,哈哈哈”就这样推推搡搡的,我们就进了何老板的‘天津大发’,防空洞旅游这个项目也略有耳闻,因为这个项目离得厂部四五里地,也没有去看过。今天能去,倒是很期待。大炮早先就见过着防空洞,对防空洞没什么期待,到是对这面包车很是好奇,一路问司机这个,那个的。说话间,到目的地了。

  日期:2018-01-10 10:41:34
  防空洞是六十年代中期,国家领导人针对当时国际形势,提出“备战,备荒,为人民”口号。建立的防空地下防御工事。林场地广人稀,丛林密布,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下,成为了本地地下防御工事的重要建设地段。这里的防空洞按功能大致分为三种,一种是功能性的。例如战地指挥部,战地医院,这种都是半地下为主,面积相对较小。五六间房到二十间房左右。第二种是物资储备的那种,二三十米的地道,里边是类似于现在的泳池一样的方长储备室,一米五到两米的深度。而何老板要开发的就是第三种,为人和物避难的那种防空地道,这样的地道有一条蜿蜒的主道,几百米甚至几千米,地道旁侧均匀的分布有小房间,五平至十平见方。地道高1米7左右,在主道上方有砖口大小的通风口。

  日期:2018-01-10 16:12:56
  何老板所谓的项目,只不过是离地道不远建的五六间烂尾房。我和大炮下车,看着这荒原上这稀稀疏疏的几间房,就像何老板头顶上“地方支持中央”的谢顶头发一样,场面略显尴尬。何老板捋了捋头发,围着房子仔细的转了两三周,“还是几年前一样,一点没变,哈哈哈哈”似乎这房子已经收益赚钱了一样,何老板似乎一下,放下心来,十分高兴。并跟我们介绍“这只是前期工程吗,我们要开发的区域还是很大的,到时候.....”我和大炮一看就几间房子是在没什么好看的,对何老板的吹牛也不感兴趣,还不如去钻防空洞有意思。看着我们往防空洞走,何老板叫住了我们,‘天不早了,我们回去了’“这大太阳还没往下落,怎么就天不早了”大炮一边嘀咕,一边和我往车上走。跟着人家来了的,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上车走了。

  日期:2018-01-11 10:31:33
  回到场部,场里给何老板一行安排了住宿。我和大炮继续上班,那时候正是一年最热的时候,中午还没休息,下午老是提不起精神,打哈欠。赶到下班才缓过劲来,大炮匆匆忙忙的拉住了下班往食堂走的我。神神秘秘和我说“哥,你猜咱中午去防空洞那看见什么了”“我上哪猜去啊,再说,那也没什么啊”“外行看热闹,行家看门道啊,你知道吗地道门口那都是野兔子毛,兔子屎,从那过兔子最少七八个,一个少说也得有三四斤”“我以为你有什么重大发现那,你就想告诉我这个是吗”我看着大炮那故弄玄虚又很认真的样子想笑,还没好意思笑出来。“你等着我啊,我去拿兔子套,现在咱们就去”“这还没吃饭那,着什么急啊”“赶紧走吧,回来再吃”大炮就是这个性子,想起什么事儿来,一会儿也等不了。那时候自然环境好,野兔子多,繁殖快,泛滥成灾,对农作物造成一定危害。大炮说的个兔子套是个简易的抓兔子工具。我对抓兔子没什么兴趣,不过中午去的防空洞倒很好奇,想去看看。昼长夜短的天,没哪好去,防空洞里乘乘凉也不错。

  日期:2018-01-11 11:30:19
  前文介绍过, 防空洞距场部挺远,走着去太慢。大炮骑上他的 ‘飞鸽’自行车。我坐在后边拿着兔子套,还有一把短柄的兵工铲,铲子被大炮用的瓦光锃亮,拿着铲子反光刺眼。铲子是用来挖土埋兔子套的,特意制作的短柄是为携带方便。因为是抄近路去的,这一段有很多段沙子路,骑不了自行车。这一路,我和大炮,我载你,你载我,走走停停的,一路观景,一路嬉笑就到了。下了自行车,大炮一边拿铲子一边给我介绍“这兔子啊,和你一样,比较轴。出去觅食,从哪来的再从哪回去,走一条路线”“说兔子就说兔子,干嘛带上我啊,我招惹你了吗”看着俯下身子要研究这兔子粪的大炮,我赶紧拉住他“没吃饭,你也别吃它啊”大炮推我一把“一边去待着去”

  日期:2018-01-12 10:07:20
  没几分钟,大炮就埋好了好几个兔子套。我也帮上什么忙,去防空洞里边转转吧。俯身走进洞口,因为没照明设施,里边还是比较暗,唯一的光源,是地道顶上边的巴掌大的通风口。外边热的似下火,里边却清风徐徐,冰凉如水,就像现在得空调房里一样。好不舒爽!赶紧把大炮拉进来,歇歇凉。刚走出洞口,还没开口说话,脚下一个黑影,嗖 一下,窜进了地道口,是兔子。大炮拿起脚下的铲子,只身追进洞里。嘴里不忘念叨“你这不是送菜来了吗”我也没有迟疑,跟着大炮就追进去了。兔子似乎进了自己的主场,很熟悉地形。一路走地道中的主道,跑的很快。我俩猫着腰(俯身)追的也不慢,跑的有五六十米,前边一个大土堆似乎挡住了兔子的去路。我和大炮心中暗喜,没想到兔子前腿发力,后腿一蹬,从大土堆上越过去了。我和大炮也是追红了眼,这到嘴的肉怎能让它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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